这样的陛下,是她早年所熟悉的,他仿佛总是用炯炯有神的目光洞察一切,谁都不要想捣鬼,以至于后宫许多年都风平浪静,但是,这样的目光也是冷漠的,谁也不要想获得什么专宠。

小怜一拍手,十几名训练好的裸体舞女上来,无一不身材绝佳,跳起了艳舞。这样的好戏码,几乎每半个月就会上演一次。是她和张婕妤商量好的,陛下喜欢什么,就给他提供什么,而且一定要是他以前没有享受过的,新鲜热辣的。次数多了,没有新鲜感。半个月时间,恰到好处。而且舞女众多,都是选的身材,面容倒不太出色,都是她们精挑细选,安排好的,如此,陛下可以OOXX,但难以留恋,才没有那么大的威胁。而且,偶尔OOXX了,也会及时让她们喝下避孕的药汁。

她二人久久不孕,就更是惧怕他人怀孕。

梦醒时分7

她二人受宠,尤其是小怜,几乎日日蒙受雨露,却无法怀孕。无论她怎么偷偷努力,都无济于事。但是,好在罗迦子女众多,生了儿子不见得地位就能提高多少,也就无所谓了。

(PS:她们二人不知道不孕的原因,但从现代人的观点看就知道了。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美女们都尽量地减肥,保持着超级窈窕的身段,身轻如燕,这样子,脂肪就严重不足,当然不能怀孕了。所以,自古至今,四大美人,除了在边塞吃得非常壮的王昭君,其他三个都是不孕的——当然杨贵妃是太胖了,太胖了,脂肪过量,也不宜怀孕。)

罗迦的目光落在舞女们的丰乳肥臀上,今天却怎么也打不起精神。这在以往,也是不敢想象的,堂堂天子,竟然荒淫至此,自己都没发现!

张婕妤连敬了他三杯,看他的醉意更浓郁了,才说:“陛下,你最近要当心点。臣妾听人议论,说太子殿下最近四处散播传言,说陛下昏聩……”

罗迦怒道:“你胡说什么?”

小怜万分委屈,“姐姐说的是实情。姐姐忠于陛下才敢这么说。臣妾也是听说。太子到处收揽人心,显示自己的治国才能,背后到处说陛下宠幸我们姐妹,昏庸误事,还说我们姐妹是狐狸精……呜呜呜……”她边说边珠泪滚滚。

“骂我们狐狸精不打紧,可是,这不是变相污蔑陛下是商纣王么?陛下英明一世,岂容他人诋毁?”

罗迦勃然大怒:“他岂敢如此?”

张婕妤每次话提起开头,便总是小怜接下去。二人早已配合得十分熟练了,这时,才不慌不忙说:“陛下,太子还暗地里埋怨,说您年富力强,他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继位呢……”

“胡说,胡说!大胆逆子!”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罗迦急促地喘息,忽然觉得身子一阵一阵的发寒。明明是靠着火炉,却冷得牙齿一阵一阵的打颤。

梦醒时分8

罗迦急促地喘息,忽然觉得身子一阵一阵的发寒。明明是靠着火炉,却冷得牙齿一阵一阵的打颤。

“陛下,你怎么了?”

他摇摇头。身子靠得距离火炉更近一点,似要把皮肤都烤焦。

“陛下……”

他猛喝几杯热酒,酒意上来,身上的寒气就慢慢地开始祛除。另一种欲望,就开始波涛汹涌。

那是熏香的结果,是放纵的结果。是小怜的结果。他知道,其实都知道!

忽然就想肆无忌惮,像一个真正的昏君——其实,昏君才最最快乐!

做个明君有什么好?起早摸黑,事情多如牛毛,随时要保持清醒,朝堂的争斗,内忧外患,后宫的不安宁……哪一样不需要操碎了心?

“美人儿……来,美人儿……”

小怜娇嗔道:“陛下,臣妾还没去过立正殿呢……臣妾好想去立正殿看看……”

在立正殿OOXX,才是超越冯昭仪的真正的界限。

就连张婕妤也屏住了呼吸,也不知道是希望同意,还是希望陛下拒绝。却觉得不妥,小怜,她不该在这个时刻得寸进尺。

她拼命地使眼色,可是,小怜已经享受了这么久的宠爱,步步高升,陛下,从未拒绝过自己的任何要求,此时,当然也理所当然地以为不会。

她根本不看张婕妤的眼色,扑在罗迦怀里,酥胸摩擦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吻着他的嘴唇,边亲边说:“陛下……你就答应臣妾这一次嘛。人家都说你最宠臣妾,可是,立正殿你都不要人家去,算什么最宠?陛下……好陛下……”

“立正殿不好!朕已经很讨厌立正殿了!朕自己都不去,你去干嘛?”

“不嘛,陛下,你带臣妾去一次嘛。就去一次好不好?天天呆在昭阳殿,多腻烦啊?臣妾想感受一下立正殿的宏伟嘛……陛下……求求你啦,陛下……”

梦醒时分9

“不要多事!朕今天没有心情!”

今日的陛下,仿佛是一个木偶,连小怜也忽然束手无策。

可是,她岂肯罢休?万分委屈:“陛下……难怪你不愿意下令废黜冯昭仪的身份……原来,你还惦记着她,呜呜呜……”小怜无限委屈,“难怪人家欺负臣妾,瞧不起臣妾。原来,陛下真的一直还对冯昭仪心心念念……”她边哭边诉,撒娇放痴,“陛下对冯昭仪念念不忘,冯昭仪又还有太子这样的大靠山,迟早会回到宫里,找我们姐妹报复……可怜臣妾无依无靠,以后怎么办啊。既然不得陛下怜惜,不如早早出宫……”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美人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凄楚,罗迦急忙搂住她:“美人儿,心肝宝贝儿,你别这样……”

张婕妤也抹着眼泪:“陛下,小怜妹妹对你一片痴心,尽心侍奉,又时刻担心冯昭仪杀回来报复,陛下,您不如就依了小怜妹妹……”

“胡说,冯昭仪岂能再回来?”

“不是有殿下么?殿下跟冯昭仪……”

殿下跟冯昭仪——这是罗迦心口的疼。一个是自己的儿子,一个是自己的妃子,这两个人,这两个人……

不就是个立正殿么?凭什么人人都以为只属于她冯昭仪?

张婕妤察言观色,情知此时陛下的愤怒已经到了顶点,便不再说下去了。一把火,烧到中途,便任它自己处理温度了,再烧就过了。

“陛下,臣妾好生苦命,生来就是受人欺负的,呜呜呜……除了姐姐,谁也不疼我……呜呜呜……”

罗迦抱起她:“好了好了,美人儿,朕马上带你回立正殿,我们去立正殿……”

她抱着罗迦的脖子,还在呜呜呜地哭,眼睛却亮起来,“陛下,臣妾真的可以去立正殿?”

“君无戏言,备轿。”

香炉暖轿,流苏温暖,里面还放着舒适的小火炉。

君王臣妾,相继登上暖轿,往立正殿而去。

梦醒时分10

立正殿。

许久不曾有过的热闹,大家手忙脚乱,议论纷纷,小怜贵妃登堂入室了。

就连高淼也愣住了,可是,所有宫人都垂手服侍,谁敢多说半个不字?小怜贵妃登堂入室!陛下,这是要彻底忘掉冯昭仪了。

红云和红霞二人躲藏在一边,吓得偷偷垂泪。张娘娘已经回太后的宫殿了,彻底不问世事。她二人还仰仗立正殿的平安,暂时相安无事。现在,小怜来了,该怎么办?

长长的走廊,罗迦抱着怀里的尤物,只闻得咯咯地笑声,肆无忌惮地亲吻。

“陛下……臣妾好喜欢陛下……陛下,立正殿可真好,真宏伟……”

“陛下,以后臣妾天天都住在立正殿,好不好?”

“陛下,臣妾搬来立正殿,和你一起住嘛……”

……

罗迦不说话,只用手脚说话,抱着她柔软无骨的身躯,醉醺醺地来到自己的寝殿。

“陛下……”

“朕不需要任何人服侍……下去……都下去……”

“陛下……叫他们来弹琴奏乐嘛……”

“不要,都滚下去……全部滚下去,一个人也不许留下……滚……”

所有宫人都退开了。

小怜本是要行使自己的威风,到立正殿的第一日,至少该让宫女奴婢们拜见一下贵妃娘娘,表明身份,可是,为什么陛下弄得偷偷摸摸的一样?

但是,她又不敢再得寸进尺,只是兴奋地想,第一步已经达成心愿了,马上就快了……快了……一步一步地来,总会真正的超越!

寝殿的门也是开着的,罗迦醉醺醺地进去,也许是因为双手无力,一抖,小怜的身子就重重地倒在龙床上。

厚厚的锦衾,温暖的被褥,小怜咯咯直笑:“陛下,臣妾终于到了立正殿了……”

“哈哈哈哈……”

梦醒时分11

那是一种无形的胜利!

是超越冯昭仪的真正的彻底的第一步。

“美人儿,你要什么,朕就给你什么……哈哈哈,只要你好好服侍朕……”

“臣妾当然听陛下的……”

“朕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许一丝一毫的忤逆……”

“陛下,你想干嘛?”

“来,美人儿,服侍朕……”

“陛下,臣妾想做皇后……”

“皇后?哈哈哈,皇后有什么了不起?你要做就去做……”

“真的?”她又惊又喜,从床上坐起来,抱着他的脖子,“陛下,臣妾真的可以做皇后?”

“美人儿?贵妃还不好么?贵妃已经很好了,这宫里,没有比你地位更高的女子了……”

“可是,还有个昭仪呢。冯昭仪……”

冯昭仪……

“陛下,臣妾不要比她低嘛……”

“你跟她是一样的。”

“不要,臣妾要做皇后,皇后才会真正比她高……陛下,你就依了臣妾嘛……不然,你就废黜冯昭仪吧,正式下令废黜她……”

“……”

“来人,上酒。”

高淼拿来酒,小心翼翼地:“陛下,您的身子这些日子不太好,不宜多喝……”

“滚下去……”

高淼灰溜溜地就出去了。

罗迦抓起酒壶:“来,美人儿,先来喝一杯……”

“陛下,只要你让臣妾做皇后,臣妾连喝三杯……要是废黜冯昭仪,臣妾陪你一醉方休……”

“皇后!皇后?哈哈哈哈,皇后就皇后,来来来……”

君王臣妾,你来我往,喝得好不热闹……

三杯热酒下肚,两人都是面泛桃花,尤其是罗迦,从昭阳殿就开始喝了。此时,美酒美人,醉意上来,身在龙床,岂能不大大销魂?

梦醒时分12

“刷”的一声,小怜的纱衣被撕破——最近,他仿佛爱上了这样撕裂裂帛的声音,那么痛快,手指也深深地掐入她的肩头,狠狠地,甚至带着血的痕迹。

小怜却兴奋起来,眼里闪着渴望的光芒:“陛下,陛下……臣妾要做皇后……皇后……”

“皇后啊,朕下令就是了……哈哈哈……”

他狠狠地欺身压下去,狠狠地压住她的身子。

他的雄壮,她的娇弱,仿佛要把她的肩胛骨活活地抓裂——为了皇后的头衔,小怜还是咬牙忍着,眼里有了汪汪的水意——陛下,他喜欢这样!

她就只能听任他这样!

否则,触怒了他,皇后的头衔就是一番醉话了。

谁又不曾付出呢?就算是妖妃,也付出了代价的!

而且,又因为新奇,换了个地方,在自己向往以及的立正殿,这里才是真正女主人的标志。她暗叹,过了这么久,冯昭仪的影子竟然还挥之不去。心里,也不是不难受的!

红烛燃烧得那么疯狂,点点滴滴,行如泪水。

鼻端,没有了那样熟悉的迷迭熏香——床上,隐隐地其他的香味——薰衣草的、艾草的、北武当山脚下的花草的,香茶的……甚至那个薰衣草包的枕头。

罗迦心里一震,自己的手竟然压在那个枕头上——黑发凌乱,那是谁的黑发在上面?这是芳菲的枕头,是她亲手做的,除了她,谁还能躺在这上面?

“父皇……”

“陛下……”

他恻然抬头,谁在呼唤自己?

袅娜的少女,一身黑色的靴子,那么嚣张的笑容:

“要去草采草药?好,你给我背篮子……”

“付我饭钱,不许白吃白喝……”

“是皇帝了不起啊?皇帝也要干活……”

……

他忽然跳起来,无限惶恐,再也继续不下去。身下的女人,不是她,不是!

不是芳菲!

不是芳菲的女人,来这里做什么?

自己这些日子,到底在干什么?

没有了熏香,只有门外的风雪之声,他彻底清醒!

PS:今天更了18个哈~累死了~~~休息!

罗迦受伤1

眼前迷迷糊糊的,仿佛白烟在升起,是她,是她回来了。那个小人儿,那个小东西。肥腻腻的身子,娇嗔的笑容,生气的摸样,洁白的脑门,大黑眼珠子那么机灵。

“陛下……怀孕好辛苦嘛……”

“小东西,可不许说孩子,不然它听到就不喜欢你了……”

……

一声一声,到底是谁在说话?

他翻身坐起来,侧耳聆听。

红烛燃尽,一屋子的黑暗。

黯淡的月光,从窗户里隐隐地照射进来。那是冬日的惨白,黯淡的,朦胧的白,反射着厚厚的积雪,仿佛女人的脸。

身下的女人声声娇喘:“陛下……陛下……快点嘛……陛下……”

他欣喜若狂,搂着她的手忽然变得轻柔,仿佛所有的酒意都变成了一股难得的清醒,无比的美梦,踏着浪花,踩着春天的气息而来。

黑夜,那么静谧。

甚至,没有雪花在飘飞。

有一瞬间,仿佛一个纯洁的少年,清白,无辜,天真,善良,充满向上的力量,一如在那片开满了鲜花的小径,背着采药的篮子……

那是一辈子不敢想象的青葱岁月。因为有了这一段经历,才会生起真正的“娶妻生子”的念头,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他俯身下去,声音和酒一样醉:“芳菲……芳菲……你终于回来了……芳菲……”

静谧。

无限的静谧。

“芳菲……”

感觉那双温柔的手有了抗拒——推搡——委屈——愤怒——

“陛下……”

“芳菲……我的小东西……”熏熏的,她为什么反抗?为什么推搡?又是发怒了么?

“芳菲……芳菲……”

她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陛下,臣妾是小怜……”

臣妾?

不,不是!

芳菲从来不这样说。

她总是说:“我……我……”

罗迦受伤2

她总是说:“我……我……”

就算教训她,她也改不了。

于是,就不教训她了,久而久之,她本是妻子,不是臣,也不是妾。可以在立政殿自由出入,一同起居,天天吃饭都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二人形如民间夫妻。

“臣妾,陛下是小怜!不是芳菲!”

她再也忍不住,爆发地大喊起来!

那么多的宠幸,那么多的赏赐,陛下,他却在自己身上大喊芳菲的名字!

这立正殿,原来真是她冯昭仪的!

也许是被太过的宠爱,所以就太过的不甘不愿,愤怒和伤心。陛下,他竟然这样。

就算是妃嫔,就算他是皇帝,谁能忍受一个男人在自己身上喊着其他女人的名字?就算是小怜,也第一次恨起酒来!那么痛恨!

真不该让陛下喝酒!

喝酒也不该喝醉。

可是,他却陷在困惑里,动作也停了下来,不知所措。

狠狠地摇摇脑袋,却不清醒,怎么都不清醒。

“芳菲……芳菲……”

她嘤嘤的哭泣,惨然悲啼:“陛下……臣妾是小怜啊……最喜欢你的小怜……”企图唤醒他的混乱。就算是小怜,也唤不醒么?

“小怜?小怜?”

“臣妾是小怜啊……陛下,臣妾想离开立正殿……”

这里阴森森的,总是透露出一股不祥之气。再也没有之前的激动和雀跃,仿佛那个死肥球的魂灵和阴影,一直牢牢地笼罩在自己上空,笼罩在这张巨大的龙床上!

以至于,雄伟的陛下竟然不举!

立正殿,原来并不是个福地,如此令人沮丧,如此一般。

她痛哭起来:“陛下,臣妾想回去……陛下……”

罗迦更是摇头,狠狠地摇头,梦里不知身是客。

满地的月光,照见他一脸的茫然。

火炉的火也在熄灭,变得那么寒冷。

罗迦受伤3

他太久不曾回来,又不让宫人服侍,不知哪个粗心大意的,火炉快完了,也不知道添加炭火。他也没喊添。就算是帝王,也有被人疏忽的时候。冷宫如斯。

此时,不知为何忽然想起冷宫,那个灰色的背影,寂寞而鲜明地躺在陈旧的床上,四周是老鼠吱吱咯咯的声音。

他的心在发抖。

身下的娇躯也瑟缩地发抖。

“陛下……陛下……怎么火炉熄了?好冷……”

他随口道:“是啊,好冷。”

“该死的奴才,陛下,您叫他们添炭火啊……竟然连立正殿都敢熄火……陛下,您一定要砍了他们的头……”

他忽然想起芳菲,她怀孕的时候,有一次吃饭,发现饭里竟然有一只死掉的蚂蚁。他很生气,怕她吃了脏东西损害了身子,要砍了御厨的头,芳菲就说,算了吧,这点芝麻大点的小事,砍什么头啊。动不动就砍头,北国的人都被杀光了。

“陛下……陛下……”

一边是取暖,一边是索欢。

小怜弓起身子,抱住他的腰,抱住那昔日强有力的腰。却发现他的腰也在软下去,绵绵的,难以忍受,就如一个软弱的男人,雄风不再。

又不甘心,那么不甘心。立正殿,难道真的是一个生死符?自己忍耐了这么久,红霞帔的屈辱,难道就是为了在这里半途而废么?

那样的忍耐,完全是跟张婕妤学来的。但是,她也想起张婕妤的暗示,企图阻止自己来这里。张婕妤才是对的,只是,当时自己仗势着无以伦比的宠爱,非要不甘心,非要来试试。

因为,陛下曾许诺,皇后!

他连皇后都答应了的。

她玉容惨淡,泪痕擦在他的胸膛,嘤咛一声就抱住他的脖子,献上了一个女人所想不到也做不到的极限的妩媚——

放手一搏。

百炼钢也得化为绕指柔。

罗迦受伤4

天生尤物,不过如此。

凡是男人,都不能拒绝。

罗迦当然也不能拒绝,就如一个迅速融化的冰块。

意乱情迷,香汗淋漓。

浑身却是冷的,那么冷。

“芳菲,芳菲……”

她在他最深沉的迷失里,柔声提醒:“陛下,臣妾是小怜……小怜……”希望他记住是小怜,而不是芳菲!否则,一切的封赏都是免谈。

小怜……小怜……小怜……

也许是燃尽的火炉,也许是薰衣草的味道,也许是冷嗖嗖的那股无形的寒意——甚至这黑夜里寂寞而空旷的立正殿!

不,不是芳菲,她是小怜!

自己不要小怜,要的是芳菲!

“陛下,臣妾是小怜……小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