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小姐怕是就要苏醒,流水这就去伺候着。”

风裹着一丝缱绻而去,无垢,既然你恋上那个男子,那么二哥成全你的幸福,余下的一生,二哥自己来担那一份苦涩,谁叫他只是她的二哥,那份血缘牵扯终究还是无法跨过,若自己是大哥,那该有多好,起码还有起搏的一次机会,不是吗?

乌黑的发丝随着衣袍的舞动,丝丝入扣,只是站在院里的男子却寸寸冰凉了心绪。

扑腾——

一只浑身洁白的鸽子停在了窗格之上,向来浅眠的叶倾城缓缓睁开眼眸,枯瘦的手指微微散出紫光,隔着屏风乐儿倦极了正在打盹,却恰好给了叶倾城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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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残忍了,好歹也是个奇女子,只是既然无垢选了那个宫廷,那么他必须保无垢身心无伤。

啪一声,阖上手上的扇,原本空气中的那一丝凛冽也随着散去的风消逝,流水知道她躲过一场危险了。“流水姑娘果然是奇女子,花月在此替绝色山庄谢过了,此后定不忘姑娘成全。”肋

成全?好一句成全。绝色花月啊,花月无情逗人情,她流水何曾得到那一份的情?怕从头至终都只是自己的一场无望的梦吧,一句成全断了奢望,也真真成全了自己的一份薄颜,该说谢谢的该是自己吧。

“二公子,小姐怕是就要苏醒,流水这就去伺候着。”

风裹着一丝缱绻而去,无垢,既然你恋上那个男子,那么二哥成全你的幸福,余下的一生,二哥自己来担那一份苦涩,谁叫他只是她的二哥,那份血缘牵扯终究还是无法跨过,若自己是大哥,那该有多好,起码还有起搏的一次机会,不是吗?

乌黑的发丝随着衣袍的舞动,丝丝入扣,只是站在院里的男子却寸寸冰凉了心绪。

扑腾——

一只浑身洁白的鸽子停在了窗格之上,向来浅眠的叶倾城缓缓睁开眼眸,枯瘦的手指微微散出紫光,隔着屏风乐儿倦极了正在打盹,却恰好给了叶倾城机会。

伸手抓住鸽子的身子,原本温顺的鸽子似乎被叶倾城手心的那股子森寒给吓着了,翅膀也忍不住扑腾开去,没等叶倾城解下绑在其腿肚子上的便笺就折腾着要飞走。镬

没有再看一眼飞高去的鸟儿,叶倾城扶着桌椅回到床上躺了下来,仍旧是那娟雅的字迹,可是却字字阴冷绝险。上回是告知婚期,提示要自己行事,这回却不知道有什么毒辣的阴招要使了。

“阻婚约,闹山庄。”哼,清浅八字却足矣要多少人命。叶倾城倒不知道这世上究竟是什么人一定要害这次大婚,不过只要是对绝色无垢好的,她叶倾城绝不饶。

眸底一沉,喉咙里溢出一股干涩之味,搔痒地叶倾城略微难受,忍不住轻咳了几声,却听见外间有人匆忙了脚步就进到了里面,“小姐醒了?”

“恩?”手背一翻,却把那绢布条给藏到了被褥下面,“我睡去多久了?”

“小姐,您可算醒了,乐儿可算是急死了呢。”没想到几日没瞧见乐儿,却叫叶倾城心里一暖,没想到那个娇俏的丫头竟也消瘦了不少。

“师兄呢?”明记得睡去的前一刻只记得有师兄护在自己身侧,怎么醒来却见不到人了呢。

“玉神医亲自去给小姐熬汤药了呢。”玉神医对小姐倒也真是痴心一片,竟然日夜守候在小姐身旁,现在倒是因为小姐病情稳定了些,才退下稍微休息了下,就又亲自动手给小姐熬汤药。

熬汤药?原来是这样,师兄对自己毕竟还是有些上心的呢。叶倾城弯了弯嘴角,师兄,我这样也算是成全了你的一道心思了,不是嚒?

“我有些饿了,乐儿替我端点粥进来可好?”乐儿瞪大了眼眸,这小姐是怎么了,竟然和暖细语地对自己说话了?回过神来,心口一暖,急急点了头,就又匆忙跑了出去。

等厢房内又安静下来,叶倾城原本柔和的目光一下子风起云涌,一股森冷凛冽从中射了出来,枕头下是一副棉布包裹着的细长银针,针尖头上微微透出一股血丝般的颜色。纤长的指尖捻出一针,嘴角挂着一抹阴冷的笑,无垢啊无垢,你何其有幸,我叶倾城就靠这孱弱的身子阻你一世幸运,倒也高看了你。

素手略微一沉,那根半指长的银针就这样隐没在锁骨处,一股暗红紧跟着喷涌出去,在皮下酿成一圈风暴,四散开去,一口乌黑的血就这样直直喷洒了出去,“无垢,但绝不叫你好过!!!”

“绝对不能拖了,叶姑娘的身子此番剧变倒是撑得了几个时辰老夫实在不知,玉公子带上叶姑娘迎着无垢他们所去的方向去吧,只希望能快片刻亦成,这是老夫下的处方,拿了银鱼按照此方抓配,一切都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离开的时候玉断箫还呼了口气,起码师妹的身子算是缓了过来,这些日子的针灸汤药输内力总算是没有白费,却没有想到再进来只看到这样一个浑身不停咯血的师妹,那一刻他知道自己的心被猛地揪紧,从了凝香子前辈的主意,和纳木公子一道就护着师妹上路去找无垢她们会合了。

“看来无垢的义父义母倒也真是藏而不出的高人。”这里的五行八卦之妙,若没有无垢的带领,怕是得在在外耽误上些时日了,绝色花月一心护着无垢周全,不被那些个旁生出来的枝条给牵绊住,心里却对那对已经逝去的无名氏夫妇暗自多了份惊奇。

“这儿倒也真是个好地方,难怪无垢这些年出落得愈发水灵了。”绝色雪月瞧着这方灵韵自然的天地有些不心甘地说了声。

“到了谷底差不多天色也晚了,到时候咱们就在谷底休息一晚,等明天无垢祭过义父义母,待几位哥哥取了银鱼再离开,可好?”双腿微微颤抖,却道是情怯,爹娘,你们可好?无垢可想你们了…

一样的扶风流苏水帐,空气中似乎还飘散着淡淡的熏香,只是桌面上一层细细的沙尘叫无垢心中忍不住一酸,毕竟是物是人非了,不是吗?等一伙人进来谷,无垢就微微产生了一股倦乏之感,寻着自己的心就进了自己的房间,那面水帘后的小径上倒是长了些不知名的草儿,不过数月,原来谷底竟也产生了这样萧索的景色。

“无垢,走了不少路了,你先休息下,别救了别人倒是累了自己的身子,哥哥们就在边上守着你,安心睡一觉。”绝色花月说话间,那边办事干净利落的冰奴与流水已经收拾好了屋内,复又燃起熏香,逗得无垢愈发的倦乏。

“二哥,这儿倒还真是个遁世的好去处呢。”绝色落月大大咧咧的性子在自家人面前根本不去遮拦,这个谷底因为地形,还有那道瀑布倒是温暖适宜,似乎丝毫不受谷外春夏的交替,而且四处摘种着花草树木,倒也风景独好。

“老四,不是三哥我爱说你,你就没瞧见这谷里处处玄机,除非是谷中之人,可是不小心就会着了道的。”可不是,靠近瀑布那边的紫色苦陀螺遇上不远几步的翠杉,不死也能要人半条命。

“雪月说得不错,这无垢的义父义母看来不只是简单的遁世之人,倒像是避世之人了,只是当今世上,父辈之上除了爹还有纳木…世伯外,竟也想不出还有谁有这番厉害的本事了。”绝色花月只觉得自己似乎落进了一个局里,怎么地倒也添了几许不安,也不知…猛地眸光一沉,绝色雪月与落月察觉到二哥的眸光看了过去,都免不了惊愕。

“我倒是这样清雅的地方怎么添了几许腐气,却原来是几尾死鱼。”绝色落月先开了口,真是晦气,还没好好逛逛这个谷底,却瞧见了死物,不行,待会得把这两尾死鱼给处理掉,不然给无垢瞧见了免不了添几许惆怅,那多不值得呢。

“雪月瞧出什么不对了吗?”绝色花月转过眸,瞧见雪月那张绝美的脸上添上一许迷惑,“二哥,这…是不是小银鱼?”心底有丝凌乱,一点头绪都没有。

“应该是小银鱼不错。”绝色花月这下倒是肯定了心底的不安了,上前几步,却只瞧见一池波光粼粼的湖水,清澈见底倒还哪里瞧得见一尾鱼儿。这个静谧的谷底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一尾鱼儿都没有?无垢不是说那几年她都是抓池底的鱼儿的么。”这回绝色落月也觉得不对了,这池分明没有半点活物的死水。

“先别急,等明日陪无垢祭拜了那两位前辈再看吧。”是人是命,就看天了。

随着那股刺骨的寒气逼近,绝色花月把手中的绵裘给无垢披了上去,却只瞧见无垢像是丢了心魂,脚步下的异常沉重。

冰窖之内一如往常,悠长的风儿卷着凛冽的寒气浸入众人的骨髓,无垢却只来得及虚软了步子,整个人就倒了下来,还好绝色雪月在身后瞧着正接了个正,抬首顺着无垢的目光望过去,只瞧见一块敲起破掉的冰冻…

“爹?娘?…为什么不见了?”心口猛地捶打着边鼓,那里本该有相拥而眠的一对夫妇啊,那是世间最叫人心醉也是最叫无垢心碎的画面啊。可是现在,那里哪儿还有她的义父义母?一股晕眩袭上脑门,无垢强打住心酸,扶靠在身后花月那坚实夹杂着好闻气息的胸膛之上,似乎这样遍能掩饰住那一丝无助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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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窖之内一如往常,悠长的风儿卷着凛冽的寒气浸入众人的骨髓,无垢却只来得及虚软了步子,整个人就倒了下来,还好绝色雪月在身后瞧着正接了个正,抬首顺着无垢的目光望过去,只瞧见一块敲起破掉的冰冻…

“爹?娘?…为什么不见了?”心口猛地捶打着边鼓,那里本该有相拥而眠的一对夫妇啊,那是世间最叫人心醉也是最叫无垢心碎的画面啊。可是现在,那里哪儿还有她的义父义母?一股晕眩袭上脑门,无垢强打住心酸,扶靠在身后花月那坚实夹杂着好闻气息的胸膛之上,似乎这样遍能掩饰住那一丝无助的脆弱。肋

“雪月、落月,你们先去看看,瞧瞧可否有什么疑点。”绝色花月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放开无垢,若是这么一放,这个单薄纤细的身子就如同飘摇在风中的叶子,寻不着半个支点。

“不…让我过来!”死咬着下唇,苍白的容颜里酝酿着一股惊涛般的怒火,生平第一回,无垢怒了,真的怒了,这是她义父义母的安歇之地,究竟是什么人要惊扰到他们,甚至…还亵渎他们的肉身!!!

“无垢?”原本正准备向前迈开步子的绝色落月与绝色雪月二人一下子颠簸了脚步,口中都喊了出来。

折射着冰上银白色的亮光,无垢的眸子里闪现出一抹坚毅,究竟是什么时候,记忆里那个总是娇俏甜美的女娃娃竟然已经长大到可以站出来面对风雨了啊,半是欣慰半是酸涩,这样的自己是不是无垢就再也不需要自己陪在身旁了么?绝色花月掌心扶着无垢的腰肢,一股绵延的内力悄悄注入她的体内,才叫无垢原本毫无血色的脸颊上涌出一圈红晕。镬

冰乳石上凝结出的一颗颗晶莹滴答滴答地滴落在冰面上,下方的冰圈一层层冰积而成一面扁平的脱落,雕琢着这个冰窖里被时光遗忘的年岁。

许是因为有了绝色花月那暗地里的几股内力,也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无垢虽然颤抖着心房,可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半分的犹疑。

面前的一切凌乱却又分明散发出诡异的美,夺人魂魄。无垢定下心神,原本该有的那个冰塑被什么器物炸裂开去,而里面原本该有的人却不见了,究竟是谁饶了义父义母安眠不够,竟然还要带走他们的真身?一颗清泪潸然滑落,苦涩酝酿在唇上任凭无垢怎样抖动都不掉落,都怪她,若是她乖乖守在谷里不出去,是不是就不会让自己的爹娘死后不得安息?

狠狠地吸了一口冰着的空气入肺,凉透冰心,无垢静下心来,“二哥,来着若不是一个内力高强之人?”这冰并不是靠些个外物火器之类给毁了,冰晶之上甚至隐隐有些个冰块炸裂的痕迹。

“只恐怕我们兄弟几人之中,只怕是大哥也勉强而行。”绝色花月倒是心内明白,能闯过这谷底的机关就已非普通人,见到这冰墓更能确实闯入者是个厉害高人。

“那么我们寻人的范围缩小了不是吗?”从来都是被人保护着的无垢心头第一回怒火上烧,她的命是义父义母所救,若是连义父义母的全身都保不住,还怎么为人子女,报效养育之恩?

“无垢的意思是不惜动用山庄的势力了,是吗?”绝色雪月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小妹妹竟然有这样的决绝一面,面前这依然纤细单薄着身子的无垢,却没想到她的体内竟然酝酿着这样巨浪一般的怒火。

“只求哥哥们成全。”啪——一声清脆,却是无垢双膝跪砸在冰面之上,眸底一面冰雪飘零。

“无垢起来,你要做的事情,哥哥们义无反顾地助你。”花月依然是那声淡雅的口气,只是他知道,无论无垢要得到什么,他都会用姓名去博的。

秀美死死地拧在了一处,绝色清丽的脸庞上凝结着一道阴郁,原本浮动着银色波光鳞片的池底竟然连一尾银鱼都瞧不见,究竟来着是何目的?

“无垢,全谷除了此处是不是再也没有小银鱼了?”绝色落月站在无垢身后,乌墨一般的星眸甩了一眼那池塘,语气倒是不咸不淡,反正不是用来救他们绝色家的人,是死是活他才不在乎呢。

“我在谷里生活了六年,就算是我出谷之前,这谷底也有足够多的鱼呢。可现在竟然…”还好他们兄弟手脚够快,把那剩下的两尾死鱼给埋了,不然给无垢瞧见了那些鱼都死了…

“那么别处可还好?”绝色花月复开口,无垢却只是偏了偏头,这池水可不是一般的池水,引了万丈山涧里的冰冷清泉,而这池塘底部却是一口烧着的石,两股阴阳之气八卦调和,这银鱼性喜怪异,只喜欢此处存活,谷底哪里还有这样的去处!!

“只此一处。”心猛地一沉,这样的话那么叶姑娘是不是就失了存活的希望?

“先别急,这个池塘颇大,肯定有一些死角不曾瞧见,咱们花些力气一定会有所获的。”绝色花月倒是还存着一份心思,若是叶倾城因此而有了个差池,无垢必定不好受。

三日后。

“还是没有寻到小银鱼吗?”绝色花月面色含忧,看来事情确实有些棘手了,寻不到小银鱼那么叶倾城必死无疑,倘若如此,凝老前辈也解不开心结,而无垢必定也会浮沉于那些陈年旧事而无法快乐,到底如何是好?

“我们是先出谷回庄再说,还是继续寻找?”绝色落月与绝色雪月互相望了一眼,却难得有默契地想到了那两尾被藏匿掉的小银鱼,不知道死掉的鱼有没有什么效用…

来人能破这里的五行八卦,以内力震碎冰墓,带走隐士夫妇二人,何况能灭掉一池的小银鱼而不留下任何迹象…究竟是敌是友…

“收到山庄的来信,说叶姑娘病势加重,拖不了多久,所以已经由纳木大哥和玉神医一璐护送而来,这样我们就先留在谷里,派人在谷口守着,到时候商量着办。”事到如今看来也只有这么个办法,瞧目前无垢的样子,看来得花好些心神才能缓得过来。

“看来只能如此了,我倒还记得来时的路,等时候差不多的时候就由我出谷接大伙进来,至于落月就在谷里陪着二哥还有无垢继续寻找线索与银鱼的下落。”绝色雪月一身银色雪衫,淡雅出尘之间却又如同三月春柳,吐露清新芬芳。

一杯香茗,这是义母身前最喜欢的普洱茶,夹杂着丝丝苦涩,杳杳轻烟之后弥漫开来的茶香如同江南三月的清丽,含着一丝勾人的清冷,却又暗含一袖的细腻温存,裹人香肩雪肤,娉婷摇摆。

“娘亲为何就这样嗜茶,念无有尝过,苦着呢。”说也奇怪,无垢从小就是泡在药罐子里长大,什么苦涩药材都是当成了白水来食用,说来畏苦倒不至于,却是从心理蔓延着一层厌恶。所以遇上义母所钟爱的普洱,却着实不喜欢那层飘摇不定的苦,如同人内心一点的蠢动,时不时跑出来扰你一下。

一袭淡素服裳,束腰高端,一贴云鬓沾着几多水云间里的桃花,虽非倾城却是佳人容颜,尤其眉宇间那一层淡淡的飘摇,总叫无垢抓不住,把不牢。

义母什么话都不说,只是把手亲亲抚上自己的脸颊,那朦胧的视线似乎蕴含着一点迷离与清幽,“念无啊,你还小,不懂,普洱虽苦却淡,如同人生浮华淡然一世…”像是想到了什么,义母那个时候转过头,视线牢牢地锁在无垢的脸上,“念无…总有一天你得出了这个谷,到时候,我们的念无会遇上世上最好的男子,宠你疼你生生世世…可,念无要答应娘,如果他不是全心爱你,千万不可任由着性子,该断则断,好吗?”

“娘亲说什么,念无不明白。”绕了一卷青丝在柔嫩的指尖,念无只好有一下没一下的瞧着自己掌心那道浅红色的疤痕,这个痕迹究竟是什么时候留下的呢?似乎蛮重要的…

“我的好念无,竟然还未识男女情爱,想当年,娘…”一股锐利的疼痛直纠上念无的头顶,抬首的时候却瞧见义母脸上那阴冷无比的表情,甚至渐渐陷入癫狂,那次是无垢记忆里义母唯一一次失态,而且如果不是义父及时出现,只怕不只是那一缕青丝,恐怕自己身上也免不去几道伤痕!

“念无乖,你娘亲癔症恐是又犯了,有义父在这儿,你按照前几次替你娘熬好药,好吗?”明明是谪仙一般的义父,那一刻的神情竟然是那样的哀恸,甚至眉宇间笼罩的那一层绝望苦涩无垢那个时候看不明白,知道遇上龙子玄,明白爱情之后,无垢才明白,那竟然是爱之深痛之彻骨的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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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无乖,你娘亲癔症恐是又犯了,有义父在这儿,你按照前几次替你娘熬好药,好吗?”明明是谪仙一般的义父,那一刻的神情竟然是那样的哀恸,甚至眉宇间笼罩的那一层绝望苦涩无垢那个时候看不明白,知道遇上龙子玄,明白爱情之后,无垢才明白,那竟然是爱之深痛之彻骨的难堪…肋

“无垢在想些什么呢?”不同谷里那道湿润濡暖的味道,却是一道清冷凝冰的暗香萦绕住无垢的思绪,无垢偏过头正好瞧见二哥扯了扯衣袍,在自己对面坐了下来,径自给自己倒了一杯普洱。

“茶倒是极品,只是这普洱搁了不少潮气,显得涩了一些。”绝色只浅啄了一口,便优雅自如地搁下杯盏,一双狭长眉目看似不经意却又偏偏划过无垢恍惚的面容,诗画如梦一般的眉宇微微蹙起,他不喜欢看到无垢带点忧愁的面容。

“娘…义母最爱品普洱,故出谷除了寻药外,义父便会寻些不同的普洱回来,讨义母欢笑。”无垢嘴角终于含上一抹淡淡的笑,如同寒风中的一朵小白菊,单薄却绝美。

“看来前辈夫妇倒是情深意笃,伉俪情深。”绝色花月不自觉地点点头,薄而粉嫩的唇瓣微微上扬,看着面前因为陷入美好而变得特别柔媚的无垢而温柔下神情。

“二哥怕是喝不过来这潮去的普洱,正好无垢也不爱喝这茶,不如这样,无垢重新给二哥沏壶,保君满意。”像是想到了什么,无垢的脸上绽放出一初空山新雨后的容颜。镬

…“好…”微微一愣,绝色花月讷讷地诺了一声。

一股线性的香随着无垢一步一琼瑶地蔓进屋内,搁下托盘,无垢立身,却正好遇上绝色风月从窗口转过身,“这茶倒是从来不曾饮过,不知无垢可否赐教?”

“二哥这是在在做什么,莫不是无垢这闺阁之内可有不入二哥眼的?”许是因为适才泡了新茶,或是什么,无垢的心情倒是微微松了一下,也有心情跟二哥闹起心来。

“这可不是,想绝色庄园里装点也算是独步天下了,却也只得无垢住了不足一月,而这里无垢可是住了六年之久,二哥怎能不细细打量,瞧瞧咱们家的小公主品味如何呢!”绝色花月重新坐了下来,也许有意无意,绝色风月竟坐在无垢适才坐的那个位置上。

无垢淡淡一笑,倒是没去纠正什么,小挽水袖,一双细致白瓷一般的皓腕折射着洞外那一片水帘的亮光,光洁动人。一注细细的清水注入无垢新端进来的茶杯里,绝色花月微微偏了偏额,目光温柔似水,随着那注水流移动,直到水注入杯里,一阵叮叮咚咚的清音响起在耳边,原先那阵线香渐渐波幅成另外一道清新的味道,叫花月心口一阵跳跃。

“倒是稀奇了,无垢这杯里到底藏了什么古怪了?”端起无垢给自己泡好的茶,却发现这杯水比起一般的水晶莹了一点,倒还真没什么奇怪。

无垢捂着唇轻轻一笑,端起给自己泡的那杯,皓腕一个旋转,叮铃咚——一阵清雅的香又散了开去。

绝色花月的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也学着无垢的样子,转了转茶杯,也一样听到跟无垢一样的清音,那股香又变了一个格调,奇了。扬手饮下大半口,绝色花月这才发现原来杯底藏了一块晶莹剔透的绒角样的东西。

“这是…”暗暗吸了一口气,绝色花月心底有了一个隐隐的答案,却执意等无垢给个确实的答案。

“玄冰珊。”无垢嘴角轻扬,那个时候义父告诉自己,这湖底的玄冰珊可是极品圣物,本来是入药用的,偶尔一次不小心落入水里,却没想到这至寒之物泡水却别是一番滋味,何况无垢用的是自己房后溶洞内一口日月水洞内的清水,永远只有一碗口那么多,汲取天地精华,更是诱出了玄冰珊的清丽,只是义父总不许她多饮,就怕那寒气侵到无垢身子,直到无垢身上的寒毒尽除,才勉强放宽了,许一月只饮一壶。

“这样看来,二哥倒是托无垢的福了。”绝色花月忍不住又吖了一口茶,杯底那柔软晶莹的珊瑚体倒是现出了一丝轻轻的淡粉色。

“可不是呢,这世上,怕是除了我跟义父义母外,二哥你是第一个尝到的人呢,这玄冰瑚性极诡异,离了那湖底除不去片刻便石化,不仅少了药性,反倒添了毒性,灼人皮肤。”无垢反背着唇,眉梢之下忽然又染上一丝愁苦,暗自咬了咬唇壁,那层不安也愈发的强烈。好想回到他身边,哪怕他在霸道狂烈专断,她都只想藏在他那微微熏染着一点淡淡龙涎香的衣襟里面,让暖暖而干燥的怀抱拥着自己,即使再冷再寒她都可以不去怕!!

“倒是二哥福分不小,跟着无垢竟然还得了这个一个好处。”看无垢那脸上秀丽神情,像是夹杂着甜蜜与酸苦,绝色花月的心里微微泛出一圈涩苦,终究还是一道奢望…

“二哥,我一猜就知道你来瞧无垢了。”一道微烫金的人影就这样晃了进来,正是被派去寻思着找小银鱼的绝色落月。

看着桌面上搁着的那两只杯子,绝色落月状似无意就拿过绝色无垢的杯子,正要往口里送的时候,绝色花月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找不到银鱼,你就一直留在谷里吧。”

“噗——”含着的一口茶没能下咽就全朝绝色花月给喷了出去,还好绝色花月早就有所准备,一把羽扇哗一声挥开,晶莹的茶水就噗哒噗哒地给打在了扇面之上。

“二哥你!!”公报私仇!狠狠地瞪了一眼甩了甩扇子,抖落自己喷出的那口茶水,神态仍旧悠游自得。

哼,臭小子,想吃无垢豆腐,也不去掂量掂量,还好是遇上你二哥我,要是遇上大哥…神情多了一点恍惚,若是遇上大哥,就算聪敏如他绝色花月怕也料不到那是个怎样的结局吧。

“二哥就别闹落月哥哥了,无垢也出去找找小银鱼吧,事有轻重缓急,这个道理无垢懂。”神情一黯,该面对的她无垢绝不退缩。

和风送缓,素手修长,眉目间画点着一道细细的沉静,无垢踏着山涧淙淙,站在了那座青藤绑着的秋千之上,义父曾经告诉过自己,谷底的溪流全是顺着那道如冰晶般透明的山涧汇入熔岩石上,料想那些小银鱼也该是由这溪涧之流闯进这潭里的吧。

风缓缓地吹,撩动无垢肩上那几缕掉落的发,记忆似乎掉进了一片迷茫中,那个时候,义母只要身子清朗一些总喜欢抱着自己同坐在那秋天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荡着,或者是一本古书,或者是一首轻绵的歌谣,总是逗得自己混沌欲睡。

那个时候,天朗气清,那个时候,她还纯真年幼。心内似乎一点点变得冰凉,黑暗中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一步步把自己拉进万劫不复里…

她只想安安稳稳地嫁给龙子玄,守着一生一世的痴恋,或者终老宫里,一切的一切,她绝色无垢都无所谓了,只是现在,无垢隐隐带着忧伤,似乎,不可能了。

“无垢,收到消息了,允苍大哥、叶姑娘还有玉神医现在已经在那个客栈里休息了。”绝色花月扶住无垢腰肢,微一带力就把差点因为脚下乱石崴去脚踝的无垢给带到了自己怀里。

“谢谢二哥。”白玉一般的眼睑敛了下来,绝色花月看不见无垢眼眸里的神色究竟如何,只是怀里的无垢却明显清瘦了不少。嘴角浮现一抹苦笑,明明要保护这个妹妹的,却每每总是叫无垢不得安身,绝色山庄又如何,天下第一又怎样,似乎无垢根本不是他们能够守护的人儿…

“二哥有什么主意呢?”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叫谷底的小银鱼一尾也不剩下,既是如此,只怕叶小姐…

“让雪月引允苍大哥他们进来吧,谷底气候温润适宜,再说客栈人多口杂,总有不便之处,而且到了谷里若是寻到了小银鱼也好及时疗养,若真是不行,咱们也四处再找找,也许前辈有在谷里留下什么医术之类…”听无垢所说的,那个世外高人不仅能治好无垢的身子,而且能让本就半死的人活了那么久…确实诡异得几近恐怖的境界了。

只怕也只能按照二哥所说的了。

“大公子,玉神医,乐儿求两位爷,救救小姐好不好?”听到能治好小姐寒毒的药材不见的时候,乐儿眼眶一热,噗通一声就跪在了纳木允苍与玉断箫面前,神情甚至哀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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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雪月引允苍大哥他们进来吧,谷底气候温润适宜,再说客栈人多口杂,总有不便之处,而且到了谷里若是寻到了小银鱼也好及时疗养,若真是不行,咱们也四处再找找,也许前辈有在谷里留下什么医术之类…”听无垢所说的,那个世外高人不仅能治好无垢的身子,而且能让本就半死的人活了那么久…确实诡异得几近恐怖的境界了。肋

只怕也只能按照二哥所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