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的话还未说完呢,琉璃便是惊呼,“是你,寒冰融化!”

“我的傻帽聪明了嘛。”昊天笑着。

“呜呜,你没事吧,魔头,你不要吓我,现在把他们这么冰封起来,你不会有事吧!”琉璃确实哇地一声哭了,扑到了昊天怀中。

昊天竟然是有踉跄,站不稳脚。

“呜呜,魔头,你不要吓我好不好,你告诉我,告诉我你没事的!”琉璃越哭越大声,她都不知道心中那不安的感觉是从何而来的。

她的大魔头明明就好端端的站在她面前呢。

“傻瓜,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有事了?”昊天还是笑着。

“我怎么感觉你有事瞒着我,你又骗我了对不对?”琉璃认真了,哭腔浓浓。

“骗你天诛地灭!”昊天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天诛地灭于他,不过是几个字而已,没有多少意义。

见琉璃还在狐疑着,昊天催促道:“好了,寻个地方好好睡一觉,我真的累了。”

琉璃这才没追问,搀扶着他高高凌空而起,这一下便看清楚了神界的全貌,周遭一个圆弧形,全是一座座浓云砌成的宫殿。

“魔头,寒冰究竟能支撑多久,能伤了这帮人吗?”琉璃问道。

“几天吧,我们养养精神,想想对策。”昊天说道,眼神却有些恍惚。

两人这才放那圆弧形中,最高的宫殿而去,无疑那是神尊主殿。

给读者的话:推介莫弃《弃女:王的替欢奴》

正文 【她过得很开心】

寒食节过后,清明便快要到了,而清明一过,五月五也不远了,一过五月五便是夏季。

焱城皇宫中,九殿下和项瑾瑜坐在高高的屋顶上,仰望着漫天星辰,感慨时光飞逝。

两人很是默契,下凡至今也有十日了,谁都没有主动提起回天庭一事。

“怎么还没见到轩皇和鸢后,我都不耐烦了。”项瑾瑜懒懒地问道。

“听说是出宫微服私访了,再等等吧,冒然去找也不见得能找道。”夜朝夕亦是懒懒说道,仰躺了下去,星辰璀璨,天象如常,只是,三十三重天上,此时必定是波涛汹涌的吧,已经十多日了,也不知道琉璃和昊天现在怎样了。

“那解药至今没有任何头绪,老实说,到了毒发之际,我也未必能探究个所以然来,不如找独孤明月去,或者,同圣君禀明了这件事?”项瑾瑜问道。

“不成,一来,琉璃会杀了我的,二来,独孤明月那老家伙要是肯交出解药早就交出来的,她的性子我再了解不过的。”夜朝夕认真说道。

“琉璃…”项瑾瑜却狐疑了。

“有问题吗?”夜朝夕问道。

“这名字…是圣后娘娘的?”项瑾瑜认真问道。

“怎么,你认识?”夜朝夕没当回事,懒懒起身。

“猫妖!对不对!”项瑾瑜突然欢喜了。

夜朝夕挑眉看了她一一眼,狐疑着。

“我还在妖界的时候认识的,她怎么成了魔界圣后了,琉璃这么个不吉祥的名字,天地六界了,也就只有她有!”项瑾瑜显然是兴奋了。

“呵呵,原来是老相识,不过,跟林鸢中的毒好像没有任何关系。”夜朝夕却一点儿都没兴趣。

“整日里就知道林鸢的毒,是谁说下凡来要带我顺便游山玩水的?”项瑾瑜说着,白了他一眼。

“那毒要是不解,她会死,山不游水不玩,你会死吗?”夜朝夕没好气反问道,就为这件事他都心烦了好久了。

“你自己的中的孽。”项瑾瑜无奈说道。

“还不都是那贝哥,说什么要让林鸢开心,她久居深宫,说尽欺负云云,要不我才不管这闲事。”夜朝夕不悦说道。

项瑾瑜只盯着他看,没说话。

这一盯,却盯得夜朝夕不自然了,别捏地回头去,正见林鸢和沂轩携手从大门外回来。

“来了!”他惊呼,随即嘴巴便被项瑾瑜捂住了。

“大惊小怪,也不看看那皇上是什么人,若是被发现了,咱们就的立马回去。”项瑾瑜不悦说道,一边打量起了林鸢,又径自嘀咕,“明明就是个妙龄少女,怎么打扮地跟妇人一样,致不失,华贵不缺,就是少了点朝气!”

林鸢和沂轩其实是一身的风尘仆仆,连夜回宫的,一路上微服体察民情,收获颇多,在焱城郊外被发现了身份,两人就什么都不带,连侍从都甩了,一路跑了回来。

到宫门口都还气喘吁吁着,到了这里才算缓过气来。

“过瘾,比骑马还过瘾,这辈子就没有这么狼狈逃跑过。”林鸢大笑着,风铃一般的笑声一下子充满了整个院子。

“我也没有,鸢儿,那段饭钱似乎没给呢。”沂轩亦是笑,突然转身,一把抱起她来。

“做什么做什么?放开,快点!”林鸢惊了。

“被政务压得喘不过气来,好久没有陪你了,就想这么抱抱你。”沂轩难得地实话实话,不见平日里那高高在上的凌厉逼人,倒是温柔多情的美男子。

“我陪着你不就等于你陪着我吗?除了你要像那些老顽固一眼,墨守成规,说什么女子不得干政之类的屁话!”林鸢认真说道。

“皇后为朕提了那么多大于江山社稷大有裨益的建议,朕如何会笨到分不清贤良恶佞呢?”沂轩一般正经地说道,官腔很浓和浓。

林鸢看着他,亦是一脸认真,随即重重在他肩膀上一拍,道:“孺子可教也!看在你悟性这么高的份上,我再给你替个建议!”

面对林鸢这十分不尊敬的“孺子”二字,沂轩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乐于陪她闹腾,连忙摆上一份虚心的样子,道:“不耻下问!”

“你!”林鸢倒是忍不住,睨了他一眼。

“错错错,是洗耳恭听!”沂轩这才改口,那俊美无涛的脸上,不见一贯的冷冽,笑容好看极了。

“还有呢?”林鸢刁难道。

“聆听妻子大人教诲。”沂轩还是认真地说道。

屋顶上的夜朝夕和项瑾瑜看得听得都傻眼了,怎么都不相信此时眼前这男子就是人间的王,盛世的开创者,千古第一帝!

“放我下来,这一路上我就想到了一件事,很重要。赶紧放我下来。”林鸢闹腾过了,突然认真拉起来。

而沂轩也不再折腾她,连忙将她放下,两人很是默契地大步往书房里去。

夜朝夕和项瑾瑜这才都缓过神来,面面相觑。

“这皇后怎么也不像你说的什么受尽委屈,什么忍辱负重,我看她很适合宫廷生活,而且将是皇帝的贤内助,最重要的是,她过得很开心。”项瑾瑜所有所思地说道。

夜朝夕不语,转身往一旁的琉璃天窗而去,而屋内,沂轩和林鸢并肩站在那宽大的梨花大案前面,案几上铺着一张月国地图,疆域直达,北达万重冰川,东南临海,西靠须臾幻境。

他们两人在地图上指指点点,时而认真,时而蹙眉,时而有开完大笑,几乎是全身心的投入。

“乖乖,我明白了!”项瑾瑜突然低声,视线不离案几上那疆域图。

“明白什么?”夜朝夕不解。

“你看图上那关卡,是各个州郡,族系,甚至在钟离属国也有,自古帝王都重农抑商,这皇后竟重商,这些关卡都是阻碍各自商贸往来,收起高额赋税之地,难不成要撤了这下关卡?”项瑾瑜认真问道。

“你倒是懂不少。”夜朝夕说着,心中也惊。

如果,能够保证农有所收,民自足之于,还能供物物交换,分工明确,大兴商道,那么民要富庶就快了!

“夜朝夕,你将害死一个女帝啊!”项瑾瑜忍不住感慨。

夜朝夕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必须找独孤明月去!”

说罢,转身就走!

他们没走多久,小龙王、七七还有兔子从另一个屋顶爬了起来,两人仰躺在屋顶上,仰望星辰。

“贝哥,你说主子什么时候来带我们回去。”七七淡淡转头看向小龙王。

“兔子,你的直觉最准,你说他们能平安回来吗?”小龙王则是转头看向了兔子。

兔子下意识地也转头,只是,见了身旁不知何时出现的那人,顿时惊了,“你是谁!”

正文 【不可能】

兔子这一声惊呼,随即连滚带爬的退到了一旁,若不是小龙王拉着她,她一定会摔下去的。

七七连忙将兔子护到身后去,虽然和小龙王一样,很害怕,但还是撑着。

也不知道三人都着了什么魔,虽然害怕,视线却怎么都离不开那张脸,那是一张安静的孤寂的脸,有些就不见阳光的苍白,却美得令周遭的万物都暗淡,美得令人觉得不真实。

是他,彼岸。

他早就回过头,双臂枕在脑袋上,安安静静地仰躺星空,把小龙王他们完全当空气,那盏大红的灯笼就插在一旁,照亮了屋顶的一切。

“你…你…你是什么人?”小龙王大声质问,壮胆而已。

彼岸不语,还是那一脸安静,不知道再想着什么。

“是人是鬼,是妖是魔,是神是仙,好歹报上名来,这是人界皇宫,吓着凡人不好。”七七好声好气地说道。

而兔子,不语,从七七身后探出脑袋来,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彼岸,清秀的小脸上尽是纠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彼岸起身,朝他们看了过来。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想做什么?

他这么一转身,小龙王他们立马就退,随即转身沿着屋脊就跑。

“兔子,你说我是好人,还是坏人?”突然,彼岸开了口,声音低沉地很好听,却没有什么情绪。

兔子身子一僵,跟在后头跑来的小龙王和七七随即撞了上来,兔子虽然原形是巨兔,个头很大,可是这人身小巧玲珑的,被这么一撞,就倾身跌了下去。

彼岸看着眼前发生的这滑稽的一幕,唇畔微微勾起,笑了。

很真实的笑容,发现内心的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万年来,除了琉璃,从来不会有人能惹他笑。

小龙王和七七一摔下来,立马连滚带爬爬了起来,还是要逃,而兔子则愣愣地站着,仰头看着彼岸,清秀的脸上还是狐疑,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彼岸看着她,浅浅地笑着。

而这时候,不少侍卫闻声而来,只是,先到的却是沂轩,身影一闪,落在了彼岸身后,一手拉着他,转身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皇上的朋友?”

“不想吧!”

“皇上认识他?”

“可以肯定。”

“这人是男是女,好美啊,比主子还美。”

“听声音,好像是男的,一看就是个高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

“可怕,这人铁定不简单!”

小龙王和七七议论了起来,而兔子这才缓过神,径自喃喃,“我也不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不一会儿,林鸢也赶了过来,却见人侍卫全都散了。

“怎么回事呢?”林鸢问道。

“刚刚来个红衣男子,被皇上带走了,往冷宫方向去。”小龙王如实说道。

“彼岸!”林鸢一惊,连忙追去,她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的。

冷宫里,沂轩一把松开彼岸,直接开门见山,“有事直说。”

“来给你送解药。”彼岸淡淡说道。

“条件呢?”沂轩很是干脆。

“圣弩,三个月后,我来取圣弩。”彼岸亦是直接了。

“不可能。”沂轩说罢,转身就要走。

“她会死。”彼岸的声音几近残忍。

“与你无关。”沂轩冷声。

“你再考虑考虑,一个月后,我再来。”彼岸说道。

“说出的话,不可能收回来的。”沂轩止步,手握成了拳,也不知道他是恨,还是愤,亦或者,他再忍。

“怎么,昊天答应了你什么?”彼岸仍旧是那淡淡的语气。

“于你无关!我不知道你所作所为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是,世界一切孽障,你似乎都犯了。若是为了妻女,你害人妻女,若是为了道义,你违背道义,若是为了天下,你乱了天下,你说,你为什么呢?你拿什么为自己所作的一切救赎?”沂轩冷冷说罢,大步离去,而彼岸整个人就这么怔了。

他拿什么来救赎自己这万年来所作所为呢?

他所作所为,为的不过一个“情”字,一个承诺。

可是,他为了一个承诺,背弃了对琉璃的无数个承诺,为了对曼珠罗华的情,负了琉璃的近万年的真心相待。

他怔了许久许久,眸中那许久不见的哀伤又一次浮了出来,浓得犹如一层薄纱蒙住了他那安静沉敛的双眸。

他缓缓转身,背影独孤而荒凉,如同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安安静静独孤盛开的红彼岸…

沂轩一出冷宫便撞见林鸢迎面而来。

“怎么回事,是彼岸吗?”林鸢急急问道。

“嗯。”沂轩点了点头,将自己身份披风替她披上,再将她拥入怀中。

“怎么回事,他来做什么?是昊天他们出事了吗?”林鸢还是焦急着。

“不是,他来要圣弩,我没给。”沂轩淡淡说道。

“他没把你怎么样吧?”林鸢问道。

“傻瓜,我不是好好的吗,我要是出事了,谁都别想拿到圣弩。”沂轩说着,眸中掠过了一抹狠绝。

他不得不狠,却是对自己的狠。

天下百姓,同枕的妻子,对昊天的承诺,他要考虑的要权衡掂量的太多太多,不狠,他做不出选择来,也不能如此坚决地对彼岸说出那“不可能”三字。

“从百纳回来,忙的时候倒没发现,不忙的时候你总是走神,想什么事呢?”林鸢趁着这机会,问道。

“有吗?”沂轩笑了。

“有,我都发现好几回了,没叫你。”林鸢不悦说道。

“累了吧,该睡了,明日早朝你躲帘后听政,如何?”沂轩笑着转移了话题。

“好,一言为定,你不许黄牛!”林鸢乐了,生怕他反悔,立马伸手同他拉钩。

沂轩无奈而笑,有力的小指头紧紧地勾住了林鸢的手指,道:“鸢儿,当初那个恶灵诅咒是真的,下辈子,你还愿意回到这里来找我吗?”

“这里?”林鸢狐疑地看着她。

“嗯,回到这里来找我,还当这焱城皇宫的皇后,月国的皇后。”沂轩认真问道,眸中那一抹哀伤终是无处可藏。

而林鸢却是大笑,没主意到他的异样,她乐呵呵地指了指冷宫宫门前那两个大字,道:“下辈子你就准备让我住这里吗?那望月宫你打算留给谁呢?”

沂轩一愣,仰头朝那“冷宫”二字看去,这才禁不住大笑,无奈地直摇头。

“不过呢,就是你把我贬了冷宫,我还是会回来的啦!咒诅而已,怕什么!”林鸢一脸豪迈,答应道。

而就这时候,突然一阵电闪雷鸣,随即落了雨,两人连忙到宫内躲避,却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沂轩,这是冰雹吧,怎么会大晚上的下冰雹,而且这个季节也…”林鸢惊着,最怕天现异象。

只是,沂轩此时第一想到的却是昊天和琉璃,俊朗的眉头紧锁,担忧道:“他们是不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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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骗子】

夜朝夕带着项瑾瑜偷偷回了天庭后便直蹦神界,只是一路上遇到碎冰不断,两人皆是惊诧。

那会到了神界后门,却什么都看不到,不管夜朝夕如何努力,都驱散不了眼前的寒雾。

“好冷啊,快受不来了,那魔头不会把诸神都冰封起来吧?”项瑾瑜一脸的紧张。

“不可能,他虽然厉害,但绝对没有那个本事,就算是当年的帝尊,都没有这个能耐。”夜朝夕

“难不成是他们被冰封了?”项瑾瑜又问道。

“更不可能,魔界主司冰雪,只有他们冰封别人的份!”夜朝夕又立马否认,两人试图靠近寒雾,却被那寒冷逼得不得不退,根本进不去。

同样的,天神门前,彼岸已经回来了,看着眼前的一片白茫茫寒雾,眉头紧缩,这寒冷是他所没有遇到过的,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也不知道神界里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