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秦筝,你告诉我,谁是幽阁的主人呢?”

语调轻柔,似情人间的呢喃。原本无情的双眸染上异色,邪魅的美丽,压过清纯的睡莲,绽放出慑人心魄的魅力。自己原来认为儒雅的容貌,在这时完全被妖冶代替…

这次实在是太失算了,原来,是双重人格。秦筝感觉头上一群乌鸦飞过…

没有去看躺在脚边的尸体,压抑满心的恶心,对男子笑的灿烂,“我累了,不好意思,可以回去休息吗?”

现在真是,无路可退。

清晨,从沉睡中醒来,阵阵幽香。

枕边,安然地躺着一朵睡莲,幽雅依旧,清香依旧,只是在秦筝眼中,那金色的花芯,仿佛染上一抹艳丽的血红…

秦筝苦笑,潇潇啊,你再不快一点,就再也见不到我了。昨天晚上,噩梦连连,都是那张艳丽而失色的面孔,那穿透红色的手。却又仿佛坠入梦魇,无法醒来。最值得怀疑的是,说不定连潇潇能够找到这里来,都是…

疑惑

水天山庄

“现在该怎么办,他们抓筝筝,到底想干什么?又没有招他们,没有惹他们,真是太过分了。”孟紫打从知道秦筝被囚禁在幽阁之后,实在是担心的不得了,念念叨叨个不停。

“冷静一些,现在的情况实在是麻烦。我们并没有得罪他们,完全是托了某些人的福吧!”眼睛看向坐在不远处的几个正在讨论的人,潇潇多少有些抱怨。

“你别这么说,小声点儿,可别让他们听见。这件事情不能乱怪别人,也是咱们自己太疏忽了。”孟紫就怕那边的人听见,推了推潇潇,心里十分不安。

“孟紫,别因为你跟李天海关系不一般就这样袒护他们。当我不知道吗,你以为呢?一剑庄说起来是天下第一庄,可他们对别人做了什么。他们威胁筝筝作什么代嫁新娘,然后在她帮着治好了一剑庄的庄主的病之后,居然还打这个主意。筝筝的命就这么贱吗,别说是代嫁,就是真的要娶,筝筝这样的人,他配吗?然后就更倒霉了,被鬼谷的神经抓过去,治病就治病吧,你没看见她颈上的伤口吗?你以为那个什么蓝风是真的那么好心,一路护送,可能吗?根本是为了盯着筝筝不放,他以为他是谁,伤害别人可以这么就算了。说什么好心的,那个,那个整天缠着筝筝的蓝野,拿自己的病情威胁,他跟来算怎么回事?你说,秦筝倒霉到了这个程度,还有什么事情不可能的。如果不是因为水天山庄,不是鬼谷,不是你那个宝贝的李天海——”

“够了,你小声点,你要嚷嚷地每个人都知道是吗?”强拉着愤慨的潇潇,心里知道潇潇是借题发挥,借着说秦筝的事情,把心里的怨气说出来也好。

其实她们说的话,亭中的人全都听的一清二楚,只不过装糊涂而已。

“啪!”清脆的一声响,众人看向蓝风,发现他居然把酒杯就这么给捏碎了。当然碎的是酒杯,而手上却完好无损。

其实,心里都明白王潇潇的说辞都没错,可是就是…

“风,你不用生气,筝筝她,确实是受了咱们不少拖累。”蓝野轻轻地叹了口气,心中却因为那句“以自己的病为借口”而更加难受。是么,自己终究是个包袱啊,呵呵…

“当务之急,我们要将秦姑娘救出来,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李天海虽然听见孟紫维护他,心中自然很高兴,只不过如果秦筝真的无法平安回来,怎么向孟紫交代。

“轩辕无痕为人狠毒,不知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好象把目标对准了秦姑娘,很有可能是因为她救了他想要杀的人。我大哥也好,鬼谷也好,外加一个可以打击李兄的孟姑娘,这一回实在很棘手。今晚我立刻起程,通知大哥这件事,既然秦姑娘是我庄的救命恩人,一剑庄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连飞掩饰住内心的焦灼,希望能够早点带回那个脾气暴躁的丫头。

“不过在下不明白,他抓走秦姑娘,是为了什么?如果真的是为了威胁大家,又怎么会将人偷偷带走,甚至找出一个假的来代替以掩人耳目。还有,王姑娘怎么会孤身潜入幽阁。似乎这几个姑娘都不简单啊!”秋若水十分疑惑,“你们想一想,何以孟姑娘年纪轻轻,能够在半招内制住以铁丝之利器闻名天下的任美,秦姑娘这么年轻,又为什么有这样高超的医术,天下第一神医出自鬼谷,可自从他过世之后,有谁能有这等优秀的医术,还有那个王潇潇,也是十分奇怪,你们不觉得如果她不是主动现身,根本就无法找到她吗?”

“你怎么可以怀疑她们?”蓝风克制住自己的不满,沉声说道。“可以这样说,就算是鬼谷的念神医在世,也治不好表哥的病,所以筝筝确实很不简单,但是这样只能证明她们都不是普通的女孩,身怀绝技难道就是秋公子怀疑的理由吗?”蓝风只顾说,没发现所有人都看着他,一脸莫名其妙的神情。

“您误会了,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奇怪而已。”秋若水实在没想到只是说句话,却能引起这样的误会。

蓝野无奈地对着秋若水苦笑,风啊风,你现在还没发现吗,直到今天,大家都只是以为你讨厌筝筝才会百般针对,谁也没想到你会这样维护她,这才是所有人莫名其妙的原因啊!

幽阁

秦筝看着窗外,心中的感觉也渐渐淡去,如果说看见那一幕的时候有害怕的话,倒真是不至于,就算当时心跳已失常,但仍然没有什么情绪反应,自然,情绪都给抵押了嘛!如果心脏还能跳动的正常人,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心跳快停止了吧,毕竟亲眼看着一个美丽的女人以一种可怕的姿态香消玉陨实在是…

听着外面的寂静,反而觉得更可怕。最让自己不舒服的是那朵睡莲,不管怎样都会在每天清晨出现的睡莲,才是真正的让人觉得是残忍的美丽。本应是清纯柔美,却平添妖媚之气,当然,任何东西只要经过了那双手,就不可能再高贵的起来…陌生人

幽阁

秦筝不知道下面会怎样,至少现在轩辕无恒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但是,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要呆在幽阁的一天,就不能安心。

想着想着,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居然门口并无守着的人。信步走到一个园中。看见弯曲的回廊下是静静流淌的河水,温柔而婉转,宁静而多情。众多曲径通向的都是一个精致优雅的湖心小亭。上有题字:蚀心

当然,此情此景,亭中自然有人。除了轩辕外,还有一个老者。二人正在对弈。现在回头自然是多此一举,以轩辕的警觉程度,怎可能没发现自己,纵使他仍状似无心。

另外一人,背对我坐着,银色长发用金色丝带扎起,似乎没有察觉到有人。仍是专心下棋。秦筝走到凉亭,找到一个舒适的石凳坐下,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两人的神情。自从上次的事情后,尽量避免出门的秦筝见到轩辕的机会几乎为零。而今天看来他身上的厉气掩藏的很好,只是那张脸,仍是妖媚无比。转脸看向另一个人,不由大大吃惊。这个人,额前戴着镶有蓝宝石的额饰,剑眉下有一双清澈而温柔的眼睛,鼻梁直挺,薄纯抿的很紧,看见这样的容貌,总算可以让人感受到什么是贵气天成,雍容典雅。他身着红色高领内服,外面是洁白的外衣,还披了一层飘逸的银色薄纱为罩。明明是个风华正貌的男子,却被秦筝看成了老者,其实两者差异太大。光从背影看,如何会有如此挺拔的老者。而他的头发是银色,不是白色,居然也能混淆,秦筝觉得也挺有趣。这叫苦中作乐,秦筝如是想着,轻松许多。

其实,秦筝不懂围棋,最重要的是,没有兴趣。刚准备起身到别处转转,就被叫住了。

“秦姑娘哪里去?”回头看向发声体,另人惊奇的是,说话的人并非是轩辕,却是另一人。

秦筝感觉到这个人似乎不简单,随即不禁莞尔,那是自然,轩辕的朋友,自然是这样的。

秦筝回头的那一刹那,龙渊正有一瞬间失神,但是很快恢复镇定。

“秦姑娘,觉得刚才我与无恒的棋如何?”男子微笑开口。

“我不喜欢围棋,所以没看你们下棋。”老实回答,坦白从宽。

“渊正,秦姑娘是聪明人,不必绕圈子。你有什么话,直说即可。”对面的轩辕无恒倒是爽快,笑睨秦筝,像是在等待她下一步的反应。

秦筝也不客气,直接走回原位坐下。习惯性的叹了一口气,“说吧!”

“既然如此,我便直说好了。请姑娘来作客的是轩辕,可是找姑娘帮忙的人却是我。我的身份,是本国的五殿下,姑娘明白了吗?”

哦,江湖纷争,朝廷背后捣鬼。明白,争权夺位嘛!秦筝笑笑,“继续。”

龙渊正又是一愣,像是想不到她会是这种反应。稍久,接着说下去。“姑娘的朋友,并非是我的朋友,我希望,姑娘能从中牵线,我非常希望能与他们成为朋友。”

“五殿下,你找错人了吧。如果是找人搭桥,不见得是找我这样的无名之辈。我与他们仅是普通朋友,怎么能够劝的动他们。”笑话,自己没有用,居然想要找人支持。

“哪里,姑娘是当今武林鼎鼎大名的神医,自然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况且,就现在看来,不论是天下第一庄,还是水天山庄,甚至是神秘的鬼谷,都与姑娘有很深的渊源。既然能相逢,自然是缘分。还请姑娘帮忙啊!”说罢笑着看看秦筝,像是笃定她一定会答应。

渊源??缘分??天大的笑话,看样子,这里的武林与朝廷,住的都是一群疯子。秦筝看着他的笑脸,开始盘算在这里开一家精神病院会不会赚钱。

轻轻摇头,秦筝并未考虑,直接拒绝。既然是疯子的要求,自然不能答应。

龙渊正细长的眼睛危险地眯着,似乎在想着是不是一剑结果了秦筝。“姑娘不愿意。”

“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做不到。”

“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姑娘对自己没有信心。”

白痴,是对你没信心。心中想着,秦筝看向一直未出声的轩辕。他笑嘻嘻地看着自己,仿佛刚才的剑拔弩张不曾存在过。“我跟他们只是萍水相逢,他们又怎么可能听我的。况且,我——不受人威胁。”回答干净利索,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离开了亭子。

“如何,我说的没错吧。这个小丫头可不简单啊!”龙渊正看着离去的背影,回头对若有所思的轩辕说着。

“是吗?我也这么想。只是五殿下为何要充当恶人呢?秦筝身边的朋友,不早就是殿下的朋友了吗?据我所知,鬼谷主人与殿下的关系可是非常亲近的呀?干嘛吓唬小姑娘呢?”

“轩辕,我也不多说,秦姑娘,你到底放,还是不放?”神色一敛,龙渊正正色道。

营救成功

希望…阳光…我的…我的…如果妄图离开,我绝对不会…不会放了你…他们休想…休想再夺走我的东西…你是——我的…

睡梦之中,秦筝总是感觉有人在身边说着什么,说的是什么呢…

再次醒过来,看见的是凉亭中的另一人的脸。颠簸感,是在马车上。

这辆车十分大,居然容下一张睡塌,茶几,以及龙渊正坐着的那张雕刻精美的椅子。而他正含笑坐着看向自己

“姑娘醒了?”

废话,秦筝没搭理他,只是继续躺好,这么说,昨晚,是做梦了吧!这真是做梦了么?

“姑娘,不问问我,如何将你救出来的?”

想干嘛,邀功?不理他。

说了几句,龙渊正有些无趣,又不甘心地开口,“我与姑娘是敌是友,姑娘难道没兴趣知道吗?”

秦筝看了这个人一眼,“你跟我的立场虽然不同,但是带我离开的人是你吧。”

“我受人之托,蓝野与我是故友,再加上连一剑庄的连炎都出面,我怎么能无动于衷呢?姑娘不必挂心。”龙渊正因为秦筝突然跟自己说话,居然有点受宠若惊,连忙说道。只不过秦筝丝毫没有感谢他的意思。

“你答应帮忙应该不会只为朋友之托吧,把人从幽阁带出来,费了这么大力气,是希望我做什么吧。”秦筝瞥了他一眼,不动声色。

龙渊正原本是想救人之后,等她说了感谢的话再提出请求,这样一来,就算秦筝帮了忙,以后再需要她的时候,她也不便推辞。可是现在看来秦筝却丝毫没有感谢他的意思,倒有点是自己多管闲事的意思,这回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沧远发生瘟疫,天下恐慌。而上至宫中的御医,下至江湖中的大夫,皆束手无策。闻姑娘神医之名,不得已才来请教。还请姑娘帮这个忙!”

早知如此,皇族中人,怎么可能只因为一句朋友之托,就费那么大力气救人。秦筝心中不由冷笑,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如此了。

“好,现在就出发去沧远。”轻轻点头,又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躺好,闭目养神。

“难道姑娘不想回去看看朋友吗?我可以让姑娘回去一趟,再前往沧远也不迟啊!”龙渊正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下,怎么感觉跟这个姑娘说话这么的提心吊胆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象就怕说错一句话,会惹她生气一样。这种情况,就是在皇室中生活了这么久的自己,在面对皇帝的时候,也不见得有这样的惶恐,是不是吃错药了。

“不用了。”开口拒绝,秦筝也没有睁眼。

龙渊正心下奇怪,却并不敢开口再问。

沧远

远远的一路,秦筝听到的只有痛苦的呻吟,病人的求救,以及城外的尸体。说真的,以前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情景,也没有一定能挽救这座城市的信心。之所以不告诉孟紫他们,只是不想她们为了自己而担心,况且她们与自己一样,不会有太多菩萨心肠,不会为了别人的性命,而冒着牺牲自己的或是朋友的性命的危险。简单地说,就是她们如果知道自己要到这里来,是绝对不会允许的。轻轻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帘子。

“就快到了,我们先到驿馆休息。然后再请姑娘诊治可好?”小心翼翼地开口,龙渊正觉得自己很冤枉,本来沧远的事情不是自己的事,偏偏四哥婚期在即,实在抽不出时间,于是遍寻名医的差使就落在自己身上,实在是倒霉。

“不必了,你将城中病情最严重病人带到这里来,还有你该不会指望我一个人救几千人吧。将城中所有的大夫集中起来。”

吩咐身边的侍从去办好一切,然后就呆在一边没有开口,反正每次自己开口说话,都没什么好回应。本来自己应该在离沧远不远却并未受到波及的城市避瘟疫,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如果让秦筝单独过来的话,她肯定会很生气,所以就跟过来了。

检查了病人的病情,配好需要的药方,然后要求所有的医生照着药方抓药治病,虽然城中的大夫都有怀疑,但既然是五皇子带过来的人,又有谁敢拒绝。

龙渊正一直在旁边看着,看着秦筝诊病,配药,然后下命令,她真是好耀眼啊,到哪里都叫人移不开视线。就是脾气太坏了,恩,脾气实在太坏。

“好了,我可以走了吗?”秦筝收拾着东西,开口要求。

“哦——啊,姑娘,等等行不行。”为难的看看秦筝的脸色,龙渊正小心开口,多少也得等病人的情况好转,疫情控制住再说吧,只是这句话实在是不敢说出来,真是的,上路这么久,她连正眼都不看自己,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屑知道。说实话,这么多年来,这是第一次,自尊心受损十分严重,还得赔小心。

“那我去休息了,你看着办吧。”秦筝觉得越来越困了,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了?身体一软,向后倒了下去。

“秦姑娘!”龙渊正急忙上前,接住秦筝。

告白

“她究竟怎么回事,是太累了吗,还是…”龙渊正着急地看着正在帮秦筝把脉的大夫。

老大夫看了看躺在床上昏睡的人,摇了摇头。

“这位姑娘脉象状似无碍,老夫从未看过这样的病症。”

“那行了,你下去吧!”龙渊正紧皱着眉头,这下怎么好呢?看着秦筝苍白的脸色,心中焦急更甚。“准备马车,立刻出发。”

好象又是坐在马车上,秦筝幽幽转醒,一睁眼就看见一张放大的俊脸,“你干什么?”

龙渊正别开脸,脸上升起一抹不自然的红晕,“没,没什么。姑娘没事吧?”

“现在又去哪里?”秦筝掀开窗帘,看着外面的景色。

“一剑庄。”轻轻开口,龙渊正不由地想叹气。

一剑庄

“筝筝,你没事了呀,菩萨保佑。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秦筝笑着看向一见面就像八爪鱼一样缠上来的孟紫。

“好了,monkey ,快点下来,你需要减肥了。我快被你勒死了。潇潇呢?”秦筝环视了一圈,发现这个屋里的人还真是全,看来为了见她,全都涌到一剑庄来了。

“她,她…”令秦筝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孟紫哇地一声哭出来了,“怎么了?”秦筝看向她身后的李天海。

“王姑娘她,她被四皇子强行带走了。”李天海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乱七八糟,为什么秦筝是回来了,而王潇潇又被人带走了。

秦筝看向一直若有所思的龙渊正,“五殿下,不解释一下?”

被点名的龙渊正开始在心中暗暗诅咒四哥这个有美女就忘了兄弟的家伙,可还得赔笑道:“秦姑娘莫要着急,潇潇是我四哥即将成亲的对象,新嫁娘自然是要被带回去的,哪能随便乱晃呢?”

看到龙渊正的小心脸色,大家心中不由好笑,这个看似无害地赔笑的人,真的是那个雷厉风行手腕强硬的五皇子吗?

“听见了吗,孟紫,既然有喜事,咱们怎么说也要去喝杯喜酒啊!”说是如此,秦筝脸色却阴晴不定,看的龙渊正觉得脊梁一冷。

秦筝似乎一点也不担心王潇潇,在一剑庄继续安稳地生活。每天除了睡眠增加之外,没有任何异常。婚礼反正不会立刻举行,到时候再去就行了。

“秦姐姐,你身体好些了?”连云反常地每天来探问,真是一群古怪的家伙。秦筝却没有动容。

“连姑娘太客气了,何必每天前来探望?”秦筝在桌边坐下,放下手中的书。

“姐姐,难道不明白云儿的用意吗?”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秦筝看着娇艳的美人儿,有些不解。

“姐姐当真不愿意留在山庄,而要离开。”

“山庄自然很好,可是我必须去找我的朋友啊,所以当然不能留下。”秦筝很自然地说道,没有注意到连云的失望神色。

山庄里真的没有山茶花了,秦筝不禁微笑,他们是不是太死板了。

“秦姑娘!”回头一看,竟是神色有些古怪的连炎。

“连庄主,好久不见。”

“秦姑娘还会想起我吗?”秦筝诧异地看着一向傲气万分的连炎,不知道是否看错了,他的神情中竟掺杂了几分凄楚。一直觉得很漂亮的容颜,不知为什么染上的是痛楚。

“有事吗?”秦筝看着满园的鲜花,惟独未曾找见山茶的踪影。

“没有了,都拔掉了,所有的山茶。”他苦笑。

“我走了,你们可以重新栽种的,何必当真不再种山茶呢?”

“因为你不喜欢,自然不会再种。”

秦筝突然觉得气氛有些奇怪,转身想离开花园。

“你连说话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么?”涩涩地开口,连炎心中的不安开始蔓延。

顿住脚步,秦筝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回过头去,愣愣地看着连炎。

“从你失踪开始,我每天都在找你。得到你的任何消息,都会欣喜若狂。直到为你取消婚礼,我心中才明白为什么。可是从你重新回到这里却又要走开始,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你,从未将我放在心上。”以陈述事实的方式开口,连炎没有给秦筝说下去的时间,又接下去说:“就算如此,我的心意,永远不变。”说完深深看了秦筝一眼,转身快速离去,就像是害怕听见拒绝的回答。

秦筝有些莫名其妙,这个人是不是又开始发病了。

“哇哇,筝筝,你的魅力好大哟,人家我好羡慕呢!”孟紫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身边是被强迫拉来偷听的一脸尴尬的李天海和又是不知道为什么脸色很差的蓝野。

“喂,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连炎可是个美男子哦!”孟紫突兀地说到,没发现身边的李天海被她这一句话弄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你开玩笑。”秦筝微笑着揉揉孟紫的头发,语气不容质疑。

侍妾?

“你开玩笑。”秦筝微笑着揉揉孟紫的头发,语气不容质疑。

李天海对这句话想了很久,看着那个转身离去的背影,转头看向沉默的孟紫,“她说什么,我不懂。”

孟紫笑了笑,“她说的没错,做的也没错,她只是不喜欢,不是她的错。”说罢尾随而去,剩下一头雾水的李天海。

“蓝兄,她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回答他的只是蓝野消失在园中的身影,远远地,传来一个声音,“她说的没错,呵呵…”

几天后,动身前往四王府。

站在王府前,秦筝才知道现在身处的国家为驰幽国,都城为游都。而可怜的王潇潇现在就被软禁在沸笙王爷(因有赫赫战功而被封王的当朝四皇子)的王府里,等着作新嫁娘。

“筝筝,你真的不准备救潇潇了,让她留在这里当王妃呀!”

“她若真是不乐意的话,四皇子的王府也未必关的住她呀!”

“那咱们还千里迢迢地赶来做什么,你好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