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霄心中说不出的委屈、气怒,喝道:“你闹够了吗!你到底要怎样!不过……不过是一个凡人罢了!何至于你如此、如此癫狂!”

紫凰笑了片刻,拎起来一坛酒,再次喝了起来,许久许久,趴在帝霄耳边轻声道:“你若跪地求饶,我便放过你,如何?”

“滚开!你疯了!”帝霄一把将紫凰推开,他双手撑地朝后退了退。霎时,只觉头晕目眩无力支撑,他有些不稳地挪了挪,躲开了紫凰的眼眸,冷然道,“他有什么好!你居然为了一个凡人,如此地羞辱折煞本尊!不就是一副好皮囊,便让你如此迫不及待,不顾一切地倒贴上去!什么紫凰少君!当真是不知廉耻!”

紫凰甩手扔了酒坛,粗鲁地拽住帝霄的长发,将他拖回原地,拽住的长发强迫他扬起了脸:“我便是喜欢他那副好皮囊,你奈若何?”

“唔……”帝霄头思绪不清,晕目眩间只觉头皮一阵剧痛,怒声道,“紫凰!你疯够了没有!快走开!”

紫凰生生拽去的帝霄一缕长发,甩手扔了出去。一把撕开了帝霄的前襟,古铜色的肌肤暴露在月光之下。紫凰冰冷的手指划过那温热的肌肤,似有暖意在指尖缓缓流淌说不出的舒适。帝霄眼眸已泛起了水雾,整个人有些糊涂了,整颗心却又颤抖不停。帝霄晕眩间却忘记了害怕,瞪大了琥珀色的眼眸,怔愣地望向紫凰隐在阴影间的脸。他那蝶翼般的睫毛在月辉下轻颤着,琉璃般的眼眸,清澈到映出了紫凰的轮廓,却看不清表情。

紫凰微凉的手指一点点拂过那寒栗的肌肤,直至喉结。帝霄不自觉地吞咽,紫凰手指压着那圆润的喉结,轻轻动着,反复摩擦着。许久,紫凰的手指划过帝霄颈间强有力的脉搏。帝霄似乎早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便这样轻易地将命门放在了紫凰手中。紫凰摸着帝霄越来越快的脉搏,心中说不出的怪异与莫名的舒暖。

紫凰抬眸,在月色中凝视着对面绯红一片的俊脸。帝霄半张着唇,因烈酒的缘故唇色绯染红润,颤动的睫毛似乎昭示着心中的惧怕。紫凰觉得自己没有半分醉意,却情不自禁地被眼前的美色迷醉了。

寂静的月夜下,周围的一切在银辉的点缀下,变得美好而迷蒙。眼前的身影散发着柔柔暖暖的温润之意,让紫凰久久不舍离弃。紫凰如受蛊惑,薄凉的唇压上了眼前的绯唇,口及口允了起来。

牙齿轻轻地口肯噬着,舌尖一点点地描绘着唇的轮廓,很快地探入了他的口中,舌尖试探着轻缓地触碰着帝霄软软的舌尖。帝霄的舌尖瑟缩了一下,却没有后退,小心又怯怯地迎了上去,舌尖触碰着紫凰满是侵略般的舌,似温柔似安抚,奇异地平复了紫凰有些急切的躁狂。

紫凰本拽住帝霄长发的手,因这般的温柔气息慢慢地放松了不少。她的手轻轻覆上他的后脑使他更靠近自己一些。帝霄在紫凰环住自己脖颈的瞬间反客为主,搂住了她的腰身,将她紧紧的圈入怀中,笨拙地回应着这如胶似漆的亲吻。帝霄到底是生疏了些,稚嫩的舌尖有些不知所措,几次磕碰到了紫凰的嘴唇,唇间传来了血腥的味道。帝霄说不出的心疼,舌尖一遍遍地描绘着那细小得伤口,一举一动间说不出的小心翼翼和珍惜。

帝霄因神力剧增的缘故,身高与身形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此时的他再无半分少年的柔韧与稚嫩,眉宇间俱是属于男子的朗朗之色。长发如瀑,有些凌乱,眼角浓重的金色凤凰刻文在月光下忽明忽暗。刚毅的唇说不出的薄情寡义,杀伐果断。一切的一切,都昭示这乃天地间坚不可摧的存在,便是闵然尚且要避其锋芒的天界至尊。

紫凰的脚用力踏上帝霄莹白的手指,使劲打着旋。这残虐的举动,让她憋闷许久的心,有种说不出的解气和快慰。帝霄疼得闷哼一声,涣散的眼眸终于有了焦距。他试图拽出自己的两根手指,却怕拽倒紫凰不敢太过用力。帝霄如此这般忍让,丝毫没有被珍惜,换来的却是那只脚越发用力。帝霄不再试图抽出剧痛的手指,垂着眼眸冷漠地看向紫凰踩住手指的脚。

紫凰低低地笑了起来,这笑声来得如此畅快,没有半分作伪,满是胜利与得意。紫凰眯眼看着垂着眼眸的帝霄,甩手打掉了他的发冠。一把拽住了帝霄的长发,恶狠狠地朝下一拽。帝霄闷哼一声,不由自主地昂起脸来,虽是疼痛却抿着唇不声不响,垂着眼不肯与紫凰对视,那模样不知是不屈还是不甘。

紫凰‘啧啧’了两声,嘴角轻勾。眼前的,是这天地三界俱要仰望的神祗。可此时,在自己的手中,却如无害的稚子般,被逼迫得不知所措,无力还手。排山倒海的神力、驱神役鬼的法力似乎全无了用处。那种征服一切的快感,让紫凰忘记了所有的心烦与不快。

帝霄眉宇间所散发的迷茫与毫无血色的薄唇,以及眼角凤凰专属的金色刻文,在这样的月夜中又有种说不出的魅惑之意。天地间最刚硬坚不可摧的男子,身负大神通乃拘神遣将的至尊,却如凡人般匍匐在自己脚下,无力挣扎。帝霄半垂的双琥珀色眼眸,透露出的神情如此地脆弱与茫然,如此极端矛盾的存在,如罂粟般蛊惑着紫凰心中的清明。

紫凰俯下身去,盯着帝霄的脸凝视许久,突兀地笑了一声。她提起一坛酒仰头灌下,直至酒坛空去,甩手扔了出去,坛罐碎了一地。帝霄骤然一惊,竟是不自主地瑟缩了一下,有些惶恐地看向碎了一地的瓷片。此时他早不记得那些法咒与神力,只觉眼前的人邪魅而可怕,忍不住一点点地朝后缩去。

紫凰再次拍开一坛酒,送至帝霄眼前:“殿下喝吗?”

帝霄小心地摇了摇头,如几百年前无数次面对紫凰般,眼神有些怯弱,小心翼翼地试图躲开眼前的酒坛。紫凰自然知道帝霄不会喝酒,他胎中带病,自小到大,莫说是烈酒,便是果酒也不曾喝过一口,怎么可能会饮酒。不会喝酒,自然不懂其中乐趣,只余辛辣。紫凰抿唇而笑,似乎被帝霄的顺从取悦了了,此时的笑意也不再像方才那么冰冷,她捏起了帝霄的下巴,提起酒坛朝他嘴里灌去。

帝霄挣扎了几下,到底挣不开下巴上的钳制。烈酒流入喉咙又辣又痛,一双眼睛被酒冲刷而过,烧燎得火辣辣地疼,眼泪情不自禁地落了下来。紫凰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手指死死地捏住他的下巴。帝霄根本挣脱不开,直至一坛酒全部泼下,入口了大半。紫凰才松开了手,扔掉空空的酒坛,低低地笑了起来。

帝霄心中说不出的委屈、气怒,喝道:“你闹够了吗!你到底要怎样!不过……不过是一个凡人罢了!何至于你如此、如此癫狂!”

紫凰笑了片刻,拎起来一坛酒,再次喝了起来,许久许久,趴在帝霄耳边轻声道:“你若跪地求饶,我便放过你,如何?”

“滚开!你疯了!”帝霄一把将紫凰推开,他双手撑地朝后退了退。霎时,只觉头晕目眩无力支撑,他有些不稳地挪了挪,躲开了紫凰的眼眸,冷然道,“他有什么好!你居然为了一个凡人,如此地羞辱折煞本尊!不就是一副好皮囊,便让你如此迫不及待,不顾一切地倒贴上去!什么紫凰少君!当真是不知廉耻!”

紫凰甩手扔了酒坛,粗鲁地拽住帝霄的长发,将他拖回原地,拽住的长发强迫他扬起了脸:“我便是喜欢他那副好皮囊,你奈若何?”

“唔……”帝霄头思绪不清,晕目眩间只觉头皮一阵剧痛,怒声道,“紫凰!你疯够了没有!快走开!”

紫凰生生拽去的帝霄一缕长发,甩手扔了出去。一把撕开了帝霄的前襟,古铜色的肌肤暴露在月光之下。紫凰冰冷的手指划过那温热的肌肤,似有暖意在指尖缓缓流淌说不出的舒适。帝霄眼眸已泛起了水雾,整个人有些糊涂了,整颗心却又颤抖不停。帝霄晕眩间却忘记了害怕,瞪大了琥珀色的眼眸,怔愣地望向紫凰隐在阴影间的脸。他那蝶翼般的睫毛在月辉下轻颤着,琉璃般的眼眸,清澈到映出了紫凰的轮廓,却看不清表情。

紫凰微凉的手指一点点拂过那寒栗的肌肤,直至喉结。帝霄不自觉地吞咽,紫凰手指压着那圆润的喉结,轻轻动着,反复摩擦着。许久,紫凰的手指划过帝霄颈间强有力的脉搏。帝霄似乎早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便这样轻易地将命门放在了紫凰手中。紫凰摸着帝霄越来越快的脉搏,心中说不出的怪异与莫名的舒暖。

紫凰抬眸,在月色中凝视着对面绯红一片的俊脸。帝霄半张着唇,因烈酒的缘故唇色绯染红润,颤动的睫毛似乎昭示着心中的惧怕。紫凰觉得自己没有半分醉意,却情不自禁地被眼前的美色迷醉了。

寂静的月夜下,周围的一切在银辉的点缀下,变得美好而迷蒙。眼前的身影散发着柔柔暖暖的温润之意,让紫凰久久不舍离弃。紫凰如受蛊惑,薄凉的唇压上了眼前的绯唇,吸吮了起来。

牙齿轻轻地啃噬着,舌尖一点点地描绘着唇的轮廓,很快地探入了他的口中,舌尖试探着轻缓地触碰着帝霄软软的舌尖。帝霄的舌尖瑟缩了一下,却没有后退,小心又怯怯地迎了上去,舌尖触碰着紫凰满是侵略般的舌,似温柔似安抚,奇异地平复了紫凰有些急切的躁狂。

紫凰本拽住帝霄长发的手,因这般的温柔气息慢慢地放松了不少。她的手轻轻覆上他的后脑使他更靠近自己一些。帝霄在紫凰环住自己脖颈的瞬间反客为主,搂住了她的腰身,将她紧紧的圈入怀中,笨拙地回应着这如胶似漆的亲吻。帝霄到底是生疏了些,稚嫩的舌尖有些不知所措,几次磕碰到了紫凰的嘴唇,唇间传来了血腥的味道。帝霄说不出的心疼,舌尖一遍遍地描绘着那细小得伤口,一举一动间说不出的小心翼翼和珍惜。

紫凰被这温软而服帖的微凉的气息笼罩着,心中的躁动与悲意奇异的被安抚了。这般的不着痕迹的讨好和温存让紫凰无比地眷恋不舍。许久,两人才分开,紫凰水润一片的眼眸,静静地凝视着帝霄的脸庞,仿佛如此这般就可以忘记所有的一切。帝霄氤氲一片的琥珀色眼眸中,闪过一抹羞涩,侧着脸躲开了紫凰专注的目光。紫凰唇角轻勾,轻轻吻着帝霄的脸颊,耳畔、耳垂、划过颈间的脉动,直至圆润的喉结,盘旋不去,猛地吸吮。

“唔!……”帝霄浑身紧绷,侧着脸欲躲开她的戏耍,可双手依然不舍得松开紫凰的脖颈,脸侧了几次,终是无果,低声求道,“紫凰别、别……休闹了……”

紫凰笑出声来,附在帝霄轻吹着气息:“不什么?不闹了吗?……我若偏要呢?”

帝霄皱了皱眉头,抬手隔开了两人。可耳边的轻轻吹起的风犹如羽毛一般,挠着心尖的柔软,让他顿时失去了所有抵抗之力:“紫凰不要,不要闹了……我们好好的说话……”

“谁要和你说话……帝霄,你在害怕什么呢?”紫凰附在他耳边轻喃了一声。

帝霄从不知自己的名字竟是如此动听,这一声低吟浅唱般的呼唤,几乎要将帝霄的魂魄都勾了去。他的眼中已无半分清明之色,满是恍惚与喜悦,朦胧一片的眸子却晶亮闪烁。此时此刻,帝霄心中泛起了无尽的宠溺,只恨不得倾尽所有,予取予求。

紫凰倚坐在帝霄怀中,抬手解开了自己脖颈的盘扣,褪去了繁琐的上装。那嫣红的肚兜遮不住大片光洁的肌肤,赤裸的双臂再次环住了帝霄的脖颈。她整个人柔若无骨地依在帝霄怀中,双手灵巧地摸入他衣袍内,嘴唇轻咬住了帝霄的耳垂,双腿轻动研磨着他早已坚硬如铁的坚挺。

帝霄深吸一口气,闷哼一声,单手紧紧搂住了紫凰的腰,坚挺在她双腿间无意识地轻轻研磨着。不知是快慰还是痛苦,不但不舍得推开她,甚至双手紧紧扣住了她的腰身,只希望她能离自己再近一些。帝霄自小很少接触外神,除却紫凰便是诛邪和冉羲也不曾近他的身,何时有过这般的体验。如今这般温软在怀中,又是心底尘封之处,朝思暮想几百年的小妖。动作间虽有些笨拙,却也会依着本能,回应着怀中的热情。

不知何时,两人身上的衣袍早已褪尽。紫凰俯神亲吻着帝霄的胸口,细细地啃噬吸吮着。帝霄的手不自主地按在紫凰的脑后,唇间不自主地轻吟着。另一只手一次次地抚过紫凰光洁的后背,紫凰的手划过他的小腹,直至碰触那硬挺处,紧紧攥住那坚硬如铁的分身,拇指一下下刮蹭着铃口。

帝霄又是舒服又有些痛苦,半眯着眼几次深呼吸,终是受不了这甜蜜的折磨。一把将紫凰捞了上来,紧紧地禁锢在怀中。整张脸埋在她的脖颈,粗重地喘息着,粗鲁地吸吮她的耳垂,脖颈:“你这小妖……”

“唔嗯……轻些……”紫凰低低地呻吟,双手环住了帝霄的头,不知是推拒还是拥抱。

帝霄听着这不知是渴求,还是抗拒的呼声,心中溢满了喜悦与无尽的爱怜。灵巧的舌尖,划过一寸寸宛若凝脂的肌肤,鼻尖与心尖溢满了香甜。他一遍又一遍地与她耳鬓厮磨间,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双手托住她的双腿,将她轻缓地放在了自己的硬挺的分身上,一点点地滑入其中……

“呃啊!……好疼!……嗯……”紫凰霎时间浑身绷直了,指甲狠狠地刺入了帝霄的肌肤内。

帝霄被卡在蜜穴的入口,寸步难行。那一次次的呼吸间,无意识紧致地收缩,犹如世间最甜蜜的酷刑,折煞了帝霄全部的忍耐和意志。帝霄额头已溢满了细细的汗珠,他深吸一口气停了下来,温软的唇轻轻地舔舐她的唇角、耳垂、颈间的脉搏、轻声安抚道:“放松些,相信我,好不好?”

紫凰睁开迷蒙的双眼,怔怔然地凝望着帝霄温暖的笑脸:“帝霄……”

“是我……”帝霄琥珀色眼眸流光溢彩,宛若天幕上所有的星辰坠落其中,那种满足与喜悦。以及铺天盖地温水般的爱意和珍惜,瞬间将紫凰整个包裹起来,让她不知是醒还是梦。

帝霄吮着紫凰的耳垂,轻声道:“乖,叫我的名字……”

“帝霄,好帝霄……”紫凰如无意识般,一遍遍地低吟这两个字。整个人沉溺在着暖甜的爱意中,她的手指慢慢松开了,脸颊轻轻磨蹭着帝霄的脸颊,从未有过相信和放松,忽略了身下的疼痛。

帝霄早已失了所有的韧性与耐心,迫不及待抱住紫凰的双腿,分身猛然压了进去。紫凰骤然睁大双眸,那种撕裂般的剧痛,似乎要将神魂都扯碎了。

“嗯唔!……帝霄好疼!……太疼了、不成……不成,求你、求你不要……不要了……”

“嗯,莫怕,不动了……莫哭……”帝霄细细地舔去紫凰眼角的泪水,长舒了一口气,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嘴角眼角俱是无尽的喜色。

当帝霄穿越阻碍的瞬间,那种豁然开朗与满足,便是再得数万年修为不曾有过,心灵的依归与灵魂的契合,简直透着要命的美和甜,时光轮转,此生不换。

不知这样交缠了多久,紫凰身上痛逐渐散去,下体透着撩人心尖的酥麻,紫凰不自主地收紧了一下。

帝霄窝在紫凰脖颈呼吸越发粗重了,紫凰又轻动了下。帝霄不禁闷哼一声,额头上已溢满了汗珠,再难忍耐,抬手间地上已铺上了厚重洁白的裘皮毯。帝霄已被炽烈的情欲淹没,急切地翻身将紫凰压在身下,重重地挺入着。

“嗯唔!……”这一声高亢的惊叫,却再也没有疼痛的意味。紫凰双手环住他脖颈间,半垂着水雾朦胧眼眸,依然溢满了情欲,双腿缠住了他的腰身。紫凰不知是催促还是抵抗,无意识地轻吟道,“帝霄……帝霄……慢些……唔……唔……”

帝霄听着自己的名字,犹如吟唱般被一遍遍地重复着,喘息越发粗重急促。一次比一次快,微挑起的眼眸如梦如幻毫无清明之色,一次次毫不留情地冲撞着。仿佛要倾尽一切的给予怀中的小妖,那种不顾一切,甚至愿意为其将自己毁灭。

紫凰只觉身上酥麻一片,脑海中俱是空白,情欲蒸腾的眸中似渴求又似忍耐。那种直冲心脏与灵魂的快意,瞬间将紫凰淹没其中,她摇着头啜泣着:“帝霄……嗯唔,不成了……求你……唔……啊嗯!……啊!!!”

“再忍唔……忍忍……”帝霄被这突然而来的收缩几乎摄取了灵魂,险些便丢了出去。他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地钳住紫凰的腰身,呼吸越来越粗重。俊逸的脸上说不出痛苦还是愉悦,动作不由自主地越来越快。每一次冲撞都带着说不出的狠意,似乎要将紫凰整个揉入自己的身体里血肉里。

“嗯哼!……”帝霄瞳孔微缩,浑身的肌肉绷得很直。身躯突然剧烈地震颤着,喉间溢出了痛苦又愉悦低沉的闷哼。片刻后,他绷直的身体还不由自主地轻轻抽搐着,宛若崩断的琴弦一般,缓缓地趴在了紫凰的脖颈间。

紫凰只觉一阵热流冲入了身体深处,敏感的身体不禁又缩了缩。帝霄又是闷声一声,翻身将自己垫在了紫凰身下,让她趴在了自己的身上。帝霄搂着怀中的人,整张脸埋在紫凰颈窝间低低地粗喘着,一遍遍地亲吻着她光洁的脖颈。脸颊温馨又不厌倦地磨蹭着她的肌肤,他一只手划过她后背每一寸光洁的肌肤。紫凰似乎还沉浸方才的余韵中,整个身体还不自主地痉挛着。当帝霄再次吸吮着紫凰的耳朵,紫凰却因惊吓低低地啜泣起来,整个人锁在帝霄怀中发抖。

帝霄手中华光一闪,两人身上已覆上薄被。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一眨不眨的注视怀中的人,满眸的心疼和喜悦,柔声道:“睡吧,不动你了便是。”

紫凰被这柔暖的声音安抚了,双手环住帝霄的腰身,沉沉睡去。帝霄雾气氤氲的眼眸却凝视着紫凰的侧脸,指尖一遍遍地抚摸着她脸庞的轮廓。从未有过的满足充斥着帝霄整个胸腔与心尖,他的嘴角勾起的甜蜜与爱意,竟给这俊美无俦的容颜,再无半分阴霾,溢满了皓月清风般的宽容洒脱……

☆、第十章:夜夜流光相皎洁(6)

帝霄手中华光一闪,两人身上已覆上薄被。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一眨不眨的注视怀中的人,满眸的心疼和喜悦,柔声道:“睡吧,不动你了便是。”

紫凰被这柔暖的声音安抚了,双手环住帝霄的腰身,沉沉睡去。帝霄雾气氤氲的眼眸却凝视着紫凰的侧脸,指尖一遍遍地抚摸着她脸庞的轮廓。从未有过的满足充斥着帝霄整个胸腔与心尖,他的嘴角勾起的甜蜜与爱意,竟给这俊美无俦的容颜,再无半分阴霾,溢满了皓月清风般的宽容洒脱……

东天鸾鸣宫,含元殿八宝楼院内。晨起的曙光拨开了云雾,丝丝缕缕地洒在地上。正堂外的长廊地上铺着一块洁白的裘皮毯,一张大红缎被遮盖了交缠的身体。

帝霄半侧着身子,抱着怀中的人动了动,慢慢地睁开了双眸。昨日的回忆纷至沓来,满心的甜蜜与幸福,瞬时被回味起来,双眼尚且有些迷蒙的帝霄不禁紧了紧怀中的人,唇角轻勾轻蹭过她的鬓角,无声地笑了起来,逐渐清湛的眼眸,说不出的宠溺和甜蜜。许久许久,帝霄抬眸却对上一对复杂的眼眸。

冉羲端坐在院中石凳上,不知这样看多久了,方才帝霄那无意识般的举动,早已落入她的眼中。诛邪背对着两人站在冉羲不远处,两人的衣袍还蒙着晨起的雾气,已是来了许久。诛邪似是知道帝霄醒来了,回眸看向帝霄,正对上他那双琥珀色满是防备的眼眸,诛邪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帝霄也皱了皱眉,拉了拉被子将紫凰的肩膀盖住,手指在半空划动了一下,片刻间,被子下的两具身躯已经整齐的穿上往常的衣袍。这番微小的动静,吵醒了帝霄怀中睡得并不安宁的紫凰。

紫凰还未睁眼便觉得头疼欲裂,浑身上下好像是一座山碾压般的疼痛。她不禁痛苦地轻哼一声,感觉有人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紫凰有些费力地睁开眼,空气还泛着淡淡的酒香,入眼的是一片片的琉璃黄瓦。

紫凰轻动了动,牵扯间浑身疼得厉害,头更是昏昏沉沉,一时间分不清今夕何夕。她欲起身却浑身无力,不想却被一只手臂轻柔地搀扶了起来。紫凰顺着手臂看了过去,只看见了帝霄半边脸颊,垂着的眼眸遮盖了全部心思,耳垂红得像玛瑙般。

记忆入潮水般纷至沓来,紫凰脑海中闪过了帝霄的抗拒与惊吓,连连后退的可怜模样,战战兢兢说“不要”时的模样。忆起种种一切,紫凰说不出的懊恼和不知所措,只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算了。

紫凰好憋屈,昨日那十几坛烈酒有五六坛子入了腹,怎么可能不醉?紫凰自小喝酒便是如此,看似清醒,只怕和彭冲喝酒的时候早已醉了,否则怎么会傻乎乎地立什么生死状。可醉酒不能当做失德的借口,昨日那些事并非没有理智,所有的一切都还在记忆中历历在目。帝霄遭受如此奇耻大辱,这事……这事只怕很难善了。

帝霄见紫凰起了身,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忙钻出了被子,站了起来,想了想伸手拿去了紫凰身上的薄被。当看到洁白裘皮上一片干涸的血迹时,半垂的眼中闪过一抹情绪,他想也不想,便伸手收走了紫凰还坐的裘皮,放入了自己的乾坤袋中。

两道金光闪过,身上的被子与身下的褥子均被收了去,紫凰便是想装死抵赖也抵不成了。她挣扎着站了起来,帝霄想伸手去拉,却想起院中还有诛邪和冉羲,便默默地撇开了脸,走出了长廊,站在了桂花树下。

紫凰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有些埋怨地看向背对自己的帝霄,嘟囔道:“好一个翻脸无情……”

帝霄听到这样轻声的抱怨,眼角的喜色荡漾开来,轻咳了一声:“父皇、母后清晨至此,所谓何事?”

紫凰抬眸望去,却见诛邪和冉羲都坐在石凳上,不知来了多久,也不知看了多少。紫凰心中呜呼哀哉,窘迫交加地红了脸,快步走出了长廊与帝霄并排站在桂花树下,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解释,揪着衣角:“叔叔、婶婶……呃,可安好?”

诛邪挑了挑眉头,淡淡开口道:“好,自然是好得很。大清早看见你们如此地相亲相爱,如何能不好,霄儿端是好手段!”

紫凰侧目偷看面无表情的帝霄,却看见他下巴有一道青紫的拇指印。紫凰偷偷的看了看自己的大拇指,又看了一眼帝霄的下巴,端是纠结万分:“叔叔,教诲……教诲得极是,此番是我喝得有些多了……”

冉羲皱了皱眉头:“你们也该顾忌一些,这地为床天为被的事……若让宫中小仙看到了成何体统?幸好我与你父皇来得早,帮你们守着院落。否则你那几个未过门的妻子已来了几趟,若让她们看到这一幕,不知又要闹成什么样子。”

“婶娘说得极是,都怪我太过唐突了。不过,婶娘放心便是,没有别家知道,自然也不会让那几位神女知道的……若……”紫凰满脸通红,这事明是不怪帝霄,可看他们夫妻似乎将所有过错,怪怨到帝霄的身上。紫凰并不是怯懦的性格,也非敢做不敢当,虽有些羞于启齿,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叔叔、婶婶莫要气怒,此事、此事实在是我强逼了帝霄……只怪昨日我喝太多了,失了德行……”

诛邪很是吃惊,瞪大了眼眸,看了看满脸通红的紫凰,又见默不作声若有所思的帝霄,一时间心中感慨万千。若换做别家说自己能逼迫帝霄,诛邪断然不信。可换成紫凰的话,可信度就非常高了,毕竟紫凰记录良好,自来不会说谎,又是敢作敢当的性格,断不会无端地背上这种黑锅。

冉羲眼中焦虑逐渐散去,当初对紫凰的不满与手段,早在帝霄性情大变后化作了后悔。此时听闻事实,也并不觉自家儿子受了委屈,心中竟是说不出的欣喜。只是此事太过怪异,想了想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是要斥责还是要安慰,冉羲此时当真是纠结的很。

诛邪轻咳了一声,低声道:“你们虽是年轻,却也不可如此胡作非为,你这般作为让我如何给你父母交代?”

“若、若叔叔不弃,我这便回去……”紫凰咬牙道,“回去让爹爹请来上神提亲做媒……”

“不可!……”帝霄乍一听紫凰要离去,想也不想便开口拒绝。可听到后面的话时,却又后悔得无以复加,恨不得咬了自己舌头。

诛邪挑眉:“是不可。我家帝霄已有婚约,如今她们尚在东天,我天羽界迎娶神女之事三界皆知,便是你想负责,我家也无福消受。”

紫凰很是尴尬,脸上一会青一会白,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紫凰心知帝霄会拒绝,可真正听到这般斩钉截铁又急切的声音,到底有些受伤。此事不管到底怪谁,总是女方吃亏多些,。更何况昨夜从始至终,紫凰都知道眼前的人是帝霄,断没有误会一说。既能被他蛊惑至此,心底便是说不上喜欢,也定然不讨厌。

两小无猜一起长大,说是青梅竹马都不为过,若与帝霄许诺婚嫁,在紫凰看来也并不抵抗,除了夙和便是帝霄最为亲近了。可帝霄亦然有婚约在身,三妻四妾断然是紫凰不能接受,更何况又是自己横插一脚,紫凰对那两个神女也是极为愧疚的。为今之计,只怕也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但跑之前,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

冉羲有些惊讶地看向帝霄,帝霄方才的神情与举动明明是半推半就,可这般地急切的拒绝又是事实,一时间竟是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帝霄不敢抬头与三双眼眸对视,思虑了许久,却找不到反悔的话语,平日好用的头脑已是被喜悦冲得空白一片。帝霄想了又想,才开口道:“三个月后,本尊……我将登基为皇,并迎娶帝俊之妹丹蝉为凰后,鸢夕、瑶华为妃,此事早已昭告天地三界。”

冉羲皱了皱眉头:“她们三个看似出身名门大家,又是天生的神根,却也没有多好。个个看似端庄,骨子里不知存了什么心思,不肯离了东天。眼看婚期已是不远,便该好好地回家待嫁才是,大清早地不知从何处得了消息,三人陆续来了八宝楼几次寻你,成何体统!”

诛邪朝冉羲使了使眼色,轻咳了一声:“如此罔顾宫规,是该管管了……”

冉羲点头,继续道,“三个女子没有半分矜持之态,尚未成婚便如此管制你的一举一动,将私心表现得如此明显,早已失了大神的风范,如此失德的女子不娶也罢!”

诛邪听到冉羲的话,心中一片呜呼哀哉,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诛邪与冉羲上万年的相依相伴,自然知道她话中的真意。她本是一片好意帮衬紫凰,可此番说出来,却是说不出的指桑骂槐,只怕在场者均是会错意思。

紫凰心知凰后冉羲素来不喜自己,可这意味太过明显的指桑骂槐,到底让紫凰更加地抬不起头来,想起若爹娘在此,定也会不堪受辱。自己与帝霄算不上门当户对,三位门户相当的女神尚且遭受如此评价,那自己便是更加地不堪了。只怕在冉羲看来,自己一介小妖为攀附已拥有无上修为的天神帝霄,连这种下流手段都使了出来。

紫凰却说不上来松了一口气,还是难堪,心里也怪不起冉羲的刻薄。为父母者自然觉得自家儿女千般好万般好,看不上一个修炼浅薄失了妖丹的小妖,实属正常。连夙和一介凡人,都不愿与妖为伍,更何况天地间最尊贵的凤族。此事到底是自己的错,既然不在乎到底是吃亏占便宜,不谈婚嫁也没甚关系。

紫凰躬身道:“婶婶之意,紫凰醒得。此事是紫凰考虑不周,万不该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方才只是一时糊涂说错了话。帝霄婚期将近,我熙元府邸合该恭喜才是,待我回去熙元府邸,定会备下重礼补偿帝霄,以后此事绝不会再提。”

☆、第十章:夜夜流光相皎洁(7)

紫凰躬身道:“婶婶之意,紫凰醒得。此事是紫凰考虑不周,万不该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方才只是一时糊涂说错了话。帝霄婚期将近,我熙元府邸合该恭喜才是,待我回去熙元府邸,定会备下重礼补偿帝霄,以后此事绝不会再提。”

帝霄听到此番话语,骤然回眸,眯着眼望向一旁的紫凰,怒道:“你熙元府邸能拿出什么补偿!说不得再过不久,整个妖界都会是我羽界之物,莫不是我还能看上你家那点东西不成!”帝霄说完此话,尤觉得胸闷难耐,不够解气,又冷笑一声道,“你端是异想天开!我东天鸾凤宫又怎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诛邪:“……”

“你休要欺人太甚!”紫凰终是恼羞成怒,抬眸等了帝霄一眼。这厮还是如此地反复无常,到底是自己昨天的运气太好了,没有被他一掌拍死。紫凰瞪了帝霄片刻,又有些做贼心虚,实在那光洁的下巴上,青紫色的指印太过招摇,端是让人不敢直视。

诛邪抿着唇,憋着笑意,轻咳了咳,低声道:“世侄女莫要误会,你婶婶的意思是那三位女神有些失了体统,并没有别的意思。她一贯说话如此,如今你们已有了夫妻之事,她又怎会针对你家。”

冉羲看见紫凰的反应,也知方才的话闯祸了,想了想开口道:“这婚嫁之事,哪里是你们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的。你们已行了夫妻之礼,说不定你腹中已有了我家的骨肉了。”

“怎么会!?”帝霄回眸望向冉羲,琥珀色的眼眸有些迷蒙又有些惊喜,当水雾逐渐散去,帝霄一双眼眸清亮得吓人,那眼中无尽的狂喜遮都遮不住,喃喃道,“莫不是一次,便能有了不成?”

紫凰半垂着眼眸,并未看到帝霄的模样,听到他的喃喃自语,只觉冉羲和帝霄合着伙羞辱自己,心中已经是气怒悲愤不已。紫凰想着因自己所作所为,日后爹娘说不得便要在这一家面前,甚至整个三界间都抬不起头来,当真是悔恨不已。爹爹之傲气,是宁愿失了性命也不会给别家神低头,否则也不会从上古至今才混个妖神之位。今时今日却要因自己,受一些莫须有的闲言碎语冷嘲热讽。紫凰此刻才深觉自己闯了弥天大祸,却不知如何补救,心里又着实难受得很。从夙和到帝霄,这一桩桩的,只怕会让爹娘伤碎了心。

紫凰冷声道:“凤皇凰后还请放心,莫说我族繁衍困难,不易有孕。便是当真有了,紫凰也不会将其留下,给帝霄尊主添堵,断不敢让你凤族为难的。此事,今日之后,紫凰也绝不会对人提起,绝不会坏了你凤族的颜面。”

诛邪恨不得以头抢地,将这对母子狠狠地抽上几鞭子,眼睁睁地看着紫凰脸色几次变幻,便知道此事要坏,没等诛邪想好由头,却听到紫凰如此答复,当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凰儿莫要误会,你婶婶的意思是……”

帝霄不等诛邪说完,早已勃然大怒,一把拽住了紫凰手腕,高声喝道:“你敢伤我子嗣,我便灭你整个妖界!”

紫凰丝毫不惧:“尊主殿下,当真以为我妖界无神吗?!昨日虽是我错,但你若敢对我父母下手,我做鬼也不会原谅你!”

帝霄心中又气又怒,一双狭长的眼眸说不出的凶狠:“你便如此恨我、厌我吗!”

紫凰冷笑:“莫不是你要灭我妖族,我还要谢你、爱你不成!当真可笑至极!”

帝霄满眸的阴霾:“那就在东天好好等着!等我取了你的熙元府邸!:”

紫凰肃声道:“威胁的话还是省省吧!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便是。我可以给你保证,今后绝不会阻碍尊主納后登基,还望尊主自此以后,休提此事!”

“事已至此,你居然还想否认!你这蛇妖端是狠心!好一个桥归桥,路归路!今日我便看看你能不能走出东天!”帝霄胸腔似有一团火在烧。

紫凰皱眉道:“幼稚!威胁来威胁去,不过就是这几句话,当我真以为我会怕你不成!”

帝霄恨道:“好……好好!你且等着!……昨夜之后,本尊倒要看看,这天地三界有谁敢娶你!?”

紫凰大怒:“帝霄尊主当真有意思,这事你又不算吃亏!为何像个怨妇般不依不饶!你休要欺我太甚!你看看你如今的德行,狂妄自大目中无神,除了仗势欺压弱小,还会些别的吗?!”

帝霄憋着一口气,又是气怒又是委屈:“明明是你欺我!怎变成了我欺你!莫不是你我已这样了,还要我眼睁睁的看你嫁给别家就不成!”

紫凰怒极反笑:“不嫁别家,莫不是还要求着嫁给你不成!天上十年,地上百年光景,三界之众,谁不知帝霄尊主后宫三千,外室、侍妾无数。本府君肯动你,不嫌你脏,已是仁至义尽,你有什么好吃亏委屈的!”

帝霄攥住紫凰的手腕的手,因愤怒而发着抖,恨不得捏碎她的腕骨般:“好!好一个巧口如簧的熙元府君!你嫌我脏……那道人便干净了吗?!”

紫凰愤然甩开了帝霄的手:“笑话!你以为你是我的谁!有何资格质问这些!”

紫凰帝霄怒目相对,紫凰忆起昨夜之事,又怒又窘,后悔至极。不知是怪喝醉了,还是不该被美色迷了眼,便是酒后失德也不该找帝霄。此时想来便是彭冲之流,也比帝霄好上千百万倍!紫凰实在是疲惫至极,辩无可辩,不愿再纠缠下去,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八宝楼,恶狠狠的关上了门。

诛邪一把拽住了怒道极致的帝霄,将欲破门而入的帝霄扯了回来。诛邪皱着眉头,满眸的不赞同:“你若莽莽撞撞地进去,以紫凰的性格定会继续和你吵下去。到时一言不合,误会只会越发地深了!”

帝霄却也顾不上诛邪的拉扯,朝外走了两步,对空中喝令:“彭冲听令,速令大军围住熙元府邸!”

紫凰在屋内听到这一声喊叫,恨不得一巴掌甩在帝霄的脸上。可此时出去也是白搭,唯有坐在屋里生闷气。她伸手用结界罩住了八宝楼,再不愿听见帝霄任何声音。

帝霄眼睁睁的看着八宝楼被罩上了一层结界,却不敢强行冲撞。这般的结界大多都和本主有关,若破结界,必定会伤了物主的本体。帝霄便是气怒至极,也知紫凰失了妖丹,怎敢鲁莽行事,唯有脸色铁青毫无办法的站在外面。

诛邪见帝霄如此冥顽不灵,心下愤然,也不愿多说,拉住满脸焦急的冉羲,翩然而去。

层层叠叠的云端下,是美轮美奂的宫阙。晚风带动花香,传来了浅浅柔柔的丝竹声。

紫凰坐在八角楼最顶层俯览着整个鸾凤宫,不远处的荷花池里,亭台楼阁,华光斑斓,歌舞丝竹好不热闹。 虽不想看,但以紫凰的目力,依然能将其中的细节看得很清楚。帝霄犹如往日般惬意的倚躺在长榻上,三美均在左右,其中一个见过的仙女,浅笑嫣嫣的坐在脚踏上喂着帝霄。剩下两位神女表现得虽很矜持,可时不时便要回眸看一眼长榻上的人。

清风明月,丝竹在耳,有美做伴,怪不得帝霄看起来心情很好。

紫凰看了一会,慢慢的闭上了眼眸,耳边浅浅柔柔的乐声,似乎也将纷扰几日的心,梳理了清楚。看到帝霄如此,紫凰放下了心中大石,又有几分莫名的失落。

空气泛着熟悉的香甜,桂花树一开数年,似乎永远停留在最灿烂的时候。儿时的一切似乎历历在目,跟着熟悉的气息,回忆起来恍若昨日。

自凤族建立东天鸾凤宫已有亿万年,一代一代得积累,东天宝库已占据了整个东山。凤族乃是天界的豪富一族,比起帝释天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