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歌注意到这三人脸上的青紫,甚至连衣裙上都有被撕烂的痕迹,乔兰当下有些疑惑,“发生了何事,就想是被打了一般,这可是第一次呢。”

她的话让云清歌眼中一沉,不由得望向这三人来的方向。

乔兰不知道,自己方才借故离开,就是换走了那食盒里的其中一道菜。那道菜,只有自己才会做,云国的家乡菜,并且是云梅最讨厌吃的。想要试探那院中的人,虽然不能进去,却可以从对方看见那道菜的反应来推测。

云清歌的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如若不是凑巧,那么那云院里的人,必定是云梅。

没有想到,南宫傲月没有让云梅成为侯爷夫人,相反是将她圈养在院子里。也是,云梅若说起来,是谋朝篡位的八皇叔之女,八皇叔被杀之后,云梅理应一起被处死,而南宫傲月却唯独留着她,只是不能给她侯爷夫人之位。或许是顾念着两人的旧情,南宫傲月选择了金屋藏娇。

云清歌一直刻意忽略着府中的那些侍妾,她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其他的一切她都不在乎。

“小姐!”半夜,一道身影撞了进来,云清歌看着那面带笑容却身负轻伤的男子,担忧的心情终于有了丝缓和。

“属下潜进了二王爷的领地,取来了这长生草,若不是时间限制,属下真想多杀他几个人,以泄心头之恨。”纳兰将军的面上带着光,心情激动久久不能平复。

云清歌看着他手中握着的那个布包,“好在将军没有多做停留,这长生草离开土壤,也仅能存活一天而已。”

纳兰将军微微一愣,他差一点就坏了大事了!不由得尴尬的笑了笑。

云清歌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明日一早我就会去丞相府,这长生草来的正是时候。”

这一日清晨,丞相府迎来了最为重要的一位客人。

沈天辰不知道距离上一次自己这般提心吊胆是什么时候了,哪怕在等候放榜,都没有如此的心惊。

紧闭的屋门,慕容小姐不允许任何人进去,他的心中虽然有疑惑,可是想起两人之间的约定,不论她做什么说什么,自己都不能过问一句,更不能与旁人说起。

如今,他一颗心都放在自己母亲的身上,大夫说,母亲的病情拖不了多久了,可以说今日慕容小姐是他最后的希望。

“呵呵呵…慕容小姐真是幽默。”

不想,屋子里头却是传来一阵轻轻的笑声,沈天辰一愣,便站在了屋外仔细的聆听着。

“清歌说的是真的。”云清歌的声音带着几分愉悦,沈天辰心中一惊,一把推开了屋门,就看见了床榻上那坐着的妇人,正一脸欢笑的看着边上的女子。

“屋门沈家三代独苗,到了老爷这一辈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子嗣,直到我年过三十,才怀上了辰儿,老爷也算是老来得子,辰儿的性子随了他爹…”

“…”沈天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其乐融融的画面是怎么回事,今日母亲还是一副安静垂危的模样,怎么现在,居然与慕容小姐谈天说地了起来?

欢笑中的两人仿佛现在才发现一旁呆住了的沈天辰,床榻上的妇人面容慈祥,“辰儿,往后要经常让慕容小姐来府中坐坐呀,许久没有人与母亲说笑了,仿佛浑身上下都轻松了不少。”

母亲的笑容如此真实,真实得令沈天辰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云清歌十分自然的为床榻上的妇人掖了掖被子,“夫人,三日之内只能擦身,不能入水洗澡,三日后便连泡七日的药澡,可以除去多年的湿症。”

“多谢慕容小姐,没想到,我也能有这么一日。”

“母亲,这…”沈天辰往前跨了一步,此刻的他终于相信自己不是在梦中,他的母亲面色红润,只是头发发白了不少,此刻正靠在床榻上仿佛获得了新生一般。

云清歌将剩下的时间留给了这对母子两,自己默默的退出了屋子。

老夫人的院子清空了所有的下人,云清歌嘱咐过,即使老夫人病好了,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是谁给她治病的。

此刻,无人的院子里只有那女子疲惫的坐在石凳上,恬静的看着不远处一株绿色的植物。

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沈天辰难以抑制自己心中的喜悦,看着那背影充满了感激。

“慕容小姐!”

云清歌回过头去,看着那张欣喜不已的俊美容颜,沈天辰的眼角微红,看来他们母子情深,方才难免一番倾诉了吧。

“丞相大人,不要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

沈天辰的表情有些滑稽,他仿佛正努力的压抑着自己脸上的笑容,深吸了口气又低下头来,“沈某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慕容小姐…”

云清歌发现他的双手有些颤抖,眼中似有一股温热在蔓延。谁能想到,堂堂的丞相居然也会有今日这般喜悦得无措的神情,然而云清歌却并不觉得他的喜形于色有任何的可笑之处,相反,她感受到了这名男子对自己母亲的孝道,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

“这段日子依旧给令堂准备清淡的米粥,过段时间再进补。”

“我明白的。”沈天辰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云清歌忍俊不禁的表情,让他的面上一红,实在是有些难为情。

然而,眼前的女子收敛了笑容,“听说东西两区的将军已经回京了。”

沈天辰立刻明白她想说些什么,“是的,皇上还嘉奖了他们二人,其中不乏侯爷的功劳。”

“清歌手中有样东西,请大人过目。”

她从袖中拿出了一封信件,沈天辰接过来打开一看,眼中写满了惊讶。

“这消息可靠吗?”连他都不曾查到过这样的事情,像慕容清歌这样的深闺小姐又怎能知道。

“两位将军不甘寂寞,一受了封赏便到绯红楼逍遥快活,从他们的对话中寻得了蛛丝马迹,再命人查一查,顺藤摸瓜…”云清歌没有把话讲的太明白,想必是这两位将军得意忘形,酒后误说了些重要的线索,“再仔细一点,就要请丞相大人亲自去搜索了。”

“若真的如此,那么等待这两名将军的,可不止是赏赐。”沈天辰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深意,而云清歌已然明白,眼前的这名男子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这两位将军若是失了势,损失最大的便是南宫傲月。”

沈天辰今日之后,对云清歌更是刮目相看,没想到她区区一名女子,竟对朝堂之上的事情如此清楚,看来,她所说的自己重要的人死在南宫傲月手中,此事不假。

为了报仇,她准备了许久吧。

“此事就交由沈某。”

“如此甚好,时辰不早,大人好生照顾令堂,清歌先走一步了。”

绯红楼内,喧哗的厢房里,琴音早已经被埋没在一片欢声笑语之中。

“红妈,让沉莲过来。”

“哎呦,是将军呀,可是沉莲今日已经有客人了。”

一名魁梧的中年男子当下收敛了笑容,他的眼神锐利,红妈当下僵住了表情,“额…好,这就去叫,这就去…”

不一会儿,那冷淡的女子便出现在眼前。

厢房里瞬时安静了下来,魁梧的男子眼中带着深沉的笑意,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而他的身旁,坐着另一名男子,正饮着手中的美酒,只是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沉莲,散发着令人反感的精光。

一个手势,所有的姑娘们都退了下去。

“沉莲姑娘,本将军刚刚得了皇上的赏赐。”啪的一声,其中一名将军将一个红色的锦盒重重的拍在了桌面上,“给本将军弹个曲子,弹得好,这珠宝就是你的。”

沉莲脸上的表情始终淡淡的,她微微行了一礼,便走进了屏风之后,那优美的琴音立刻传来。

美酒下肚,空气中散发着的温香,让两位将军越发的心猿意马起来,两人黝黑的脸颊上泛着红,幽幽的对视了一眼,“好了!出来陪本将军喝喝酒。”

沉莲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波动,果真从屏风之后走出来,不想,立刻被一双大手拉了过去,那名将军将她按在自己的大腿上,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哈哈哈…本是金枝玉叶,如今,不也是在本将军的怀里。”

他的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酒味,沉莲垂着眼睛,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

“看来,红妈把你教养得不错!”那将军伸出手去,戏谑的捏了一下沉莲的下巴,目光已然从那白皙的脖颈向下看去,充满了猥劣。

另一名将军笑着,一边饮着酒一边欣赏着身旁男子的动作。

那双大手开始不安于沉莲精巧的下巴,从她的脖颈开始慢慢下滑,到锁骨,再到领口,他似乎刻意放慢了动作,想要看看沉莲会有什么表情,可是怀中的女子却犹如木偶一般。

将军的眼神瞬时一变,正要一手探进衣领,只听砰地一声,一道高贵的黑色身影出现在两人的眼前。

两人瞬时瞪大了眼睛,其中那名将军慌忙将沉莲推开来,“侯爷!”

南宫傲月的眼中一片冰冷,他眼角的余光划过角落里面不改色的沉莲,许久之后,毫无温度的声音传来,“出去。”

两位将军有些心虚的对视了一眼,门最后被无声的关上,南宫傲月如天神一般俯瞰着地上的两人,“忘记本侯说的话了?”

“不不不…侯爷,属下只是想来放松一下心情。”

“如今这时刻,岂容你们这样放松?!”南宫傲月的身上散发着冷意,两名将军一个哆嗦,“我们,我们没有去过别的地方…”

谁都知道绯红楼在侯爷的眼线中,因此他们便有恃无恐。

“听说,不少官员去拜访你们?”

“侯爷,我们绝对没有收取他们的任何东西!”天子脚下,他们可不敢乱来,特别是在如今丞相正在严惩贪腐之风,他们可不敢给侯爷招惹麻烦。

而另一头。

“夫人,您看这味道喜欢吗?”云清歌看着眼前那表情欢喜的妇人,脸上的笑意更深。

主位上坐着一名打扮俏丽的妇人,虽说没有什么特别贵重的发饰,可是云清歌却是注意到对方手腕上的那一对玉镯,可是价值连城的。

“将军常年驻守在东区,为麟国出生入死,我家小姐早就想要来拜访夫人,却也知道将军廉洁,所以小姐便让奴婢带了这点香料来赠予夫人。”此刻的云清歌一身丫鬟的打扮,甚至连面容都有了些许的改变,眼前的将军夫人不疑有他,她也听说了,慕容家的小姐制作的香料是绝无仅有的,没想到这一次她居然有机会得到。

“这怎么好意思呢,慕容小姐为宫里的娘娘制作香料已经十分辛苦,本夫人真是过意不去呢。”将军夫人口中推脱着,可是手已经伸了出去,将那香料打开来一闻,果真不是一般的货色。

“其实,我家小姐也是有事相求。”

有事相求?!

078】斩断左膀右臂

二姨娘的亲兄此刻正立在慕容府的大院里,那浑身的煞气仿佛看见谁都要扑上去一般。

紧闭的院门缓缓打开,那名中年男子冷哼了一声大步跨了进去。

“不知亲家今日来所为何事啊?”老夫人一副淡淡的表情,平静的喝着手中的茶,仿佛没有察觉到眼前的这名男子眼中喷出的火一般。

“老夫人,妹夫已经回来多时了吧?当初我们以为妹夫为人负责正直,不想今日一看,竟是个过河拆桥的主!”二姨娘的亲兄是朝中的三品官员,虽说不是要职,却也是个清闲又有些油水捞的地方小官,对于落魄的将军府,他并不放在眼里。

要知道,他们的背后还有个德妃撑腰。

“陈大人何出此言?”这时,一道清澈的声音从后方传来,陈广忠回头一看,一名清雅的女子缓缓而来,脸上带着的淡笑仿佛湖泊上拂过的春风,年轻的面庞却有着一对深邃幽幽的双眸。

她就那么风轻云淡的看了自己一眼,便径直走到了老夫人的身后立着。

陈广忠只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名小丫头忽视了,当下冷冷一笑,“想必这位就是大小姐了吧?”

“陈大人百忙中前来,可是为了二姨娘的事情?”云清歌的话令男子有些惊讶,她倒好,居然有勇气先开口提起这件事情。

老夫人不由得皱了眉头,她本打算随意打发一下这难缠的陈大人,岂料对方竟是在院中站了一个时辰,大有不见他就要将事情闹大的趋势,而此刻,她更不愿清歌出面,生怕二姨娘的娘家会死咬着清歌不放。

“哼!听说,是大小姐命人将我妹妹送出府外的?这就是你们慕容府对待亲人的方式?”这女子小小年纪居然这般狠毒,他的妹妹怎么会受这种小丫头片子的欺负?

“陈大人,让二姨娘出府,是老身的主意。”老夫人将一切揽在自己的身上,她在慕容府的地位最高,陈大人也要给她三分薄面。

哪知道,对方却是不相信他的话,“老夫人疼爱孙女,但也要念及下官妹妹为慕容府付出的一切,我们陈家在慕容府的破院里找到她时,妹妹已经奄奄一息,她说是慕容小姐不顾她严重的病情,强行将她迁移出府的!不知老夫人要如何说起?”

“陈大人将二姨娘接回去了?万万不可,万一陈府上下也被传染的疫症,那就不好了。”云清歌的语气里透着几分真诚的关怀,陈广忠一愣,疫症?“胡言乱语!妹妹是郁结成疾!”

“陈大人,当初我母亲也是与二姨娘一样的症状,当时是二姨娘发现了疫情,将我母亲转移出府,当时清歌还不明白,如今,清歌十分赞同二姨娘的做法,二姨娘心系整个慕容府,清歌感激不尽,相信她也会明白清歌的苦心。难道说陈大人的意思是二姨娘与我母亲当初的病情都不是疫症的表现?”

这…如果他说不是,岂不是要承认当初二姨娘陷害慕容大夫人的事实?

“当初大夫人得的是疫情,而下官的妹妹只是郁结成疾!”

“奇怪,陈大人当初并没有来探望我母亲,怎知我母亲得的就是疫情?”云清歌不由得皱了眉头。

“所有人都说你母亲得的是疫情,这还有假?!”陈大人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如今所有人都说二姨娘得的是疫情,为何陈大人不信?”

“你…”几句话问得陈广忠哑口无言,云清歌微微笑了笑,她显然并不害怕他身上散发的怒火,“如若真的如大人所说,二姨娘郁结成疾,才更应该离开慕容府去静养才是。”

“什么?!那个破院子,如何能让病人静养?”陈广忠不曾想过,慕容清歌居然会睁眼说瞎话。

“陈大人,我们慕容府的别院自然比不上陈家几十处宅子的奢华,可是那别院也是应有尽有,如今慕容府较为拮据,可我们依旧派了两名丫鬟伺候二姨娘的饮食起居,比起当日我母亲只有一名丫鬟,待遇来得要好很多呢。”

云清歌一副你应该感恩戴德的表情,气得陈广忠浑身发抖,这丫头仗着自己是慕容府的嫡女就欺人太甚!他们陈家,可容不得别人这般欺负!

“好啊,没想到慕容府居然是如此忘恩负义的!”

“陈大人此言差矣!”

什么?!这丫头还想说什么,居然句句都要顶撞他?!难道她不知道,德妃是他们陈家的人?

“二姨娘这些年来对慕容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祖母已经将不少事情交由二姨娘打理,可谓是十分器重,何来忘恩负义之说?”云清歌就那么毫不避讳的看向厅中的男子,“上一次我母亲病重,二姨娘请来了医仙诊治,这一次,陈大人也可以请医仙前往陈府,二姨娘的郁结之症或许就好了。”

“岂有此理!当初那个医仙是冒牌的!”这丫头是在和自己炫耀吗?谁都知道医仙之徒治好了慕容府的少爷和小姐,但不代表他们陈府也有这个运气。

“哦?陈大人也知道是冒牌的?错信冒牌医仙的话差点延误我母亲的治疗,祖母念在二姨娘多年来的辛劳没有严厉的责罚,已经是祖母网开一面了。陈大人放心,我们慕容府一定会好生照顾二姨娘,等到她的疫症稳定,立刻就会将她接回府来。”

云清歌说话的语气始终平缓如水,老夫人在一旁听着,嘴角不由得扬起了一丝畅快的弧度。陈府仗着有德妃撑腰,就想在他们慕容府上指手画脚,那也要看看,道理在哪一边。

云清歌的这番话无疑是在告诉陈广忠,慕容府待二姨娘不薄,就算是传扬出去,二姨娘从前的事迹曝光出来,也只是给他们陈府抹黑而已。

陈广忠深吸着气,他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妹妹做错了什么。凭他妹妹的身份完全有资格做慕容府的嫡母,为何要委屈自己做一名姨娘?可是如今,他们陈府不稀罕!

“不必了,妹妹的病情就不劳慕容府操心,德妃娘娘一定会找来最好的大夫!”到时候,有你们好看的!

“如此最好。另外,二姨娘的心病还需心药医,若陈大人能帮忙找会与侍卫私奔的二妹,相信二姨娘的病情一定会好得更快。”云清歌看着那满脸震惊的男子,有些疑惑,“怎么?二姨娘没有告诉陈大人吗?”

“私…私奔?”妹妹怎么没有说起这件事,难怪从刚才到现在,都不曾看见清欢一眼。不,清欢一心想要嫁入侯门皇家,又怎么可能与一名侍卫私奔?!“大小姐莫要毁我侄女名声!”

老夫人不愿再与他多做纠缠,“是不是,陈大人回去问问便知道了。”

这可是天大的事情,若真如此,那必须快点将清欢找回来!陈广忠已经无心在追究什么,只想快点回去问个究竟,当下他冷冷一哼,“若不是,我们陈府一定要娘娘主持公道!”

看着那愤然离去的背影,云清歌深吸了口气站了出来,对着老夫人行了一礼,“祖母,清歌是不是放肆了?”云清歌故意这么一问,试探一下老夫人与陈府作对的决心。

“不,是他们陈府仗势欺人。有德妃撑腰就能闹上慕容府,当真是小看了我们!”老夫人看着眼前的女子,“清歌,丽妃向来喜欢你,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有多少的殊荣就有多少的嫉妒,当你站在丽妃身边的时候,就注定了给自己树立了不少的敌人,包括德妃在内。”

老夫人的意思是,陈府有德妃撑腰,而他们慕容府,则有现在得宠的丽妃撑腰,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清歌明白。”

“咳咳咳…母亲,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陈府中,脸色苍白的二姨娘苦苦的拉着一名白发妇人的手臂,那眼中的泪水令人心疼。

“静娴,你大哥已经去找慕容府理论了,相信那慕容盛很快就会来接你回去的。”陈老夫人的眼中满是不忍,静娴是她最疼爱的女儿,当初嫁给慕容盛做姨娘,她本来就是十分的不赞同,奈何女儿对那慕容盛一见钟情,非要入慕容府,她不得已才答应了,不想如今居然落得如此下场。

“去找老爷…老爷一定会来接我的…”是啊,她的夫君一定会顾忌夫妻间多年的情谊,只是她的女儿清欢呢,清欢到底去了哪里?!

想到这伤心事,二姨娘再次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她只觉得自己的肺都要被咳出来了,脸色越发的青紫。

“快,快叫大夫!”陈老夫人察觉到二姨娘的不对劲,立刻唤来了下人。

陈广忠心急火燎的跨了进来,“二妹,清欢跟侍卫私奔了?!”

陈老夫人本来以为他是带好消息回来的,不想开口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么荒唐的事情,“广忠,你胡言乱语什么呢!”

“咳咳咳…不会的,清欢不会的…”不想,二姨娘听见这句话后反应越发的激烈,她颤抖着身子扶着床边就要站起来,立刻被陈老夫人拦住了。

“母亲,慕容大小姐说了,清欢跟一名侍卫私奔,叫我来问二妹最清楚!”如果真是如此,他们陈家的脸面就丢大了!

“母亲,不会的,清欢只是失踪了,她没有和侍卫私奔!”二姨娘激动的摇晃着陈老夫人的手臂,可此刻屋中的几人已经发现了她情绪的不对劲。

二姨娘的口中不断的重复着这几句话,真有那么一点疯癫的味道。

难道说,这是真的?!

“咳咳…咳咳咳…”

“啊!这,这是…”陈老夫人赶紧扶住了二姨娘,而地上赫然出现了几滴乌血,正是被二姨娘咳出来的!

次日,朝堂之上,麟国王的心情十分的愉悦。

“两位将军已经起身回去了吧?”

“是,皇上,东西区还需要两位将军的守护,方才他们便已经起身出发了。”一名武将站了出来,不想,却有另一抹青色身影站到了麟国王的面前。

“皇上,臣今日,收到了一封信件。”

沈天辰说罢,便从袖中拿出了一封信,由大公公交到了皇上的手中。

对面的南宫傲月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眼中写满了不屑。

所有人注意到麟国王的脸色一变,“沈爱卿,这心中的内容可是真的?”他的语气也带着几分愤怒。

“回皇上的话,是真是假,只有搜过才知道了。”

搜?到底信中写的是什么?!大臣们面面相窥,不知发生了何事。

京都的一条主干道上,两辆马车不期而遇,里面同时有人撩开了帘子,“哈哈哈,下一次见面不知道是何时了。”

两人相视一眼,目光中尽是默契。马车之内,两位将军各自的夫人也是一脸的满足,心想着京都真是个好地方,如果能不回去边疆就好了。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