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6勾搭成奸

水饱的优点在于省钱,缺点在于尿崩,副作用是饿的快,再喝,再尿崩,恶性循环往复之后,颜如玉颓然的歪倒一边,声色低迷无力的指控我肯定因心怀不满,而暗藏了杀师灭祖的打算。

我坐在火堆前愁容惨淡,泪眼汪汪,有咬碎槽牙都不解的委屈,长到这么大,从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也能沦落到如此地步,自己本身泥菩萨过河,可还得身后拖着一头铁牛拖着走,这分明就是自取灭亡啊。

我哀怨的撇过眼,颜如玉闭眼枕壁休息,可我看见他脸上只有三个大字“扯后腿”。

“师傅,你什么时候能恢复功力?”

“再取阳精到足够恢复功力。”

“呃,那花如雪取了你多少阳精?”

“大概是一年左右。”

“换算成人呢?”

“一百人左右。”

“…”

我绝望了,我看见颜如玉就似蒙上眼睛的灰驴,带着缰绳绕着原地不停打转,这是个无时限轮回,而我是跟在驴子身后的兔子。

“没事,小招莫怕啊,人生数十年,好命的能活过一百岁,生命的意义就在于运动,运动可以多种多样,比如,如何跟花如雪纠缠,只要躲过她,等我练到一定程度,就可以轻而易举收服这贱人,到时候我非把她吸得一点不剩不可,我要把她做成人彘,泡进粪缸里,立在沼泽中,我要…”

一下省略十万字废话。

“师傅,容徒儿打断一下。”

“如何?”

“徒儿有个提议。”

“说。”

“城东的刘家收家仆丫鬟。”

“不去。”

“包吃包住还有钱分哦。”

“免谈。”

“师傅您身体欠佳,需要找个好好养好身体的地方,养好了我们再走,总比蹲在破庙里喝西北风强嘛,更何况花如雪找不到躲在刘家的,一举多得嘛。”

“没门。”颜如玉翻身,用寂寞的后脑勺面对我:“小招,我跟你说,为师生来就不是伺候人的那块料,你看那身粗衣麻布的,根本不合适我,做奴仆太埋没我了。”

“师傅,你别任性了,我们现在已是十万火急,火烧眉毛。”

“为师确是难以胜任,小招应该知道的,我怕什么花如雪啊,我这是不跟她一般见识,打女人实在不是我的范儿,我这人就是太面慈心软了,不然怎么能便宜了那贱人。

哦,对了,小招,据为师所知,这姑子庵往前五里地好像还有个庙,要不你明天赶早去试试看?师傅一定天亮就叫你起来,放心。”

“师傅…”话还未说完,颜如玉悠哉悠哉的打断我:“徒儿放心,和尚比姑子好说话,我跟你说,为师走江湖的时候,见识过多少花和尚啊,啧啧,数不胜数,和尚也是男人,是男人见到女人都眼直,小招虽不美艳,但绝对的清秀可人,和尚长年闭门闷骚,只要见到个母的,一定发/春,你去,百分百事半功倍。

乖,去添柴火,顺便再烧一锅清远河河水,免得为师口渴。为师得小睡一会儿,明儿还得起早叫你呢。”

我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丹田泛起一把有名有姓的怒火,伸手一把翻过颜如玉,怒目冷对:“颜如玉,我生气了。”

“小招,怎可直呼为师名讳,来,深呼吸,跟为师学,吸气,呼气,对,放轻松,放轻松,女子生气不利于保养皮肤,我们习武之人需要心平气和,定神气闲,以免破了道行。

哎呀,小招,你这是干嘛,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别掐为师,为师皮疼,哎呀呀,不止皮疼,为师心都碎了,碎一地啊。”

第二日清早,我特意洗漱的干干净净,起了个大早,希望能排在队伍最前面。颜如玉跟在我身后,一脸不甘不愿。

刘府的管家年纪不小,身形十分肥硕,走出大门,掀了眼皮,一目十行的掠过这些应招的人。可这里也只有我跟几个年纪颇大的大娘,一共不过三个女人而已。

我心里暗自喜悦,恭顺的站在原处,等待胖管家挑三拣四,只见管家徐徐挪步,越过印堂发黑的颜如玉,踱步我面前,语气傲慢:“几岁了?”

“回大管家,十六了。”

“生辰八字。”

“甲子壬申癸巳壬辰。”

“你可知府里找女婢是为何?”

我赶紧赔笑:“自然是伺候府里的主子们,小招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好生伺候好每个主子,让主子们生无可忧,健康长寿。”

管家水肿的三角眼张了张:“嘴是蛮甜的,以前有无伺候人的经验?都伺候过什么人?”

“有,我伺候的人很多,有发狂的夫人,痴傻的小姐,还有卧病的公子。”话音刚落,身后有人扯我衣襟。

“不错,我们府里现在就需要你这种经验型人才,对了,你家里可还有别人?别三天两头的请假出府,咱得丑话说在前面,别到时候我不开情面,你怪我翻脸不认人。”

“没得,我也只有一个,表,表叔而已。”

胖管家眯眼一笑,拍了拍我肩膀,迫不及待道:“很好,这样绝门绝户的最好,说吧,你有什么条件要求。”

我伸手,把身后的颜如玉扯到面前来,忙道:“没别的,就这一个要求,把我表叔一起带进去。”

为了颜如玉进府的事我还破费了不少口舌,主要是人家看他印堂发黑不吉利不想要,我只能连吹再捧,颜如玉一下子从魔教采花贼变成三太子上身,又是收惊,又是驱鬼还能招仙,简直是一人多用,不可或缺的综合性人才。

胖管家听得不耐烦,许是觉得刘府家大业大,多张吃饭的嘴,也没多了不起,于是不耐烦的应了我的要求。

从淫贼一下成了扶乩大仙,颜如玉很怨很不爽,他唧唧歪歪的跟在我身后,不饶的道:“我说小招,为师看起来那么苍老吗?表哥不成吗?为什么非得是表叔?表叔多老,太伤为师自尊了。为师年轻貌美,活力四射,叔这个辈分显然不合适。”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叔叔跟父亲是一辈的,刚好符合你身份,你这是名副其实,我本还想说你是我继父来着,你知足吧。”

在刘府住下其实是实在好不过的安排,如果我的工作岗位不是那么令我黯然泪下的话。

我终于知道胖管家为什么如此痛快的招我入府,甚至附带一个白吃饱的颜如玉都还乐意,而我那伺候过发狂的夫人,痴傻的小姐,还有卧病的公子的独到经历,就是应验了祸从口出的最典型现世报。

我是刘府新进的丫鬟,一个属于不时发狂,不时痴傻,又不定期卧床的刘府大公子的贴身丫鬟。

颜如玉比我好不了多少,因为技术含量太低,于是平时专职负责倒个马桶,端个盘子之类的杂役,如果临阵重要时刻,也可立即化身为乩童,驱鬼收惊。

大公子姓刘名福,昵称阿福,人如其名,如果他不说话,还真像是一尊大阿福的泥塑。阿福天生痴傻,比起正常人,的确好伺候很多,好哄好骗,于是,入府这一段时间以来,我的伙食和零食

大大丰富,连颜如玉也跟着鸡犬升天,印堂发黑,神色颓靡的状况愈发好转起来。

刘府的主子不少,一个老爷,五位夫人,下面公子小姐也是一溜,可没人愿意到这清馨园来,大公子刘福实属身份在,可尊严不在的地步,却也让我跟颜如玉颇得清闲,每日除了吃,就是偷懒,好不乐和。

刘府的三公子刘垣是刘福的胞弟,此人清俊儒雅,性情温和,喜欢站在院子里诵读诗书,很有当年丁墨谙身上那种书生气质,可颜如玉不这么看,在他说来,刘恒多说也就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纨绔子弟罢了。

我追问其原因,他只是习惯性用鼻子哼哼两声,挑眉不屑道:“整天吟诗作对有什么屁用,一个大男人不能养家,就是最大败笔。”

其实颜如玉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说完这一句顿觉有点似曾相似,于是赶忙僵硬的圆场:“或者像为师这般,为了徒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算发挥光热,造福下一代,也就不去多说了。”

阿福虽然大部分时间比较听话,但心烦意乱的时候也是有的,比如午饭过后死活不肯去睡觉就让我很是困扰。

我使尽十八般武艺,连哄再蒙,始终没能让阿福听话,他固执的坐在床中央,手里掐着一个不知哪里讨来的油糕捏的正欢,深蹙着眉头,嘴角衔着摇摇欲滴的口水,只管一个劲儿的对我摇脑袋。

“乖,去睡觉,姑姑拍你。”

阿福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只有两件,一个是穿在身上的红底儿绣牡丹的大肚兜,一个就是姑姑。

此姑姑非彼姑姑,据说是从前一直照顾阿福的一个奶娘,阿福就这么称呼她,后来奶娘生病过世了,于是阿福朝每个贴身服侍他的丫鬟都叫姑姑,于是我成了最新一任的小招姑姑。

“不要,阿福要跟姑姑一起睡,一起睡。”阿福瞪眼,面上全是不满,这一张嘴口水顺着嘴角飞流直下,荡在半空中,晶莹的刺眼。

我往后退了退:“姑姑还要帮阿福准备新衣服好吃的,阿福自己睡,姑姑等你睡着了再走。”

“不要,不要,阿福就要跟姑姑一起睡,一起睡…”说着伸出肥硕的油手对着我胸前衣襟就是一把,然后扯小鸡般把我拖到跟前:“一起睡,脱光了一起睡,就跟爹和姨娘那么睡。阿福睡上面,姑姑睡下面。”

这回瞪眼的换成了我,语调很僵:“阿福,你学坏了。”

“姑姑快过来睡,阿福给你脱衣服…”说着两只手伸向我面前,我刚要阻止,只见一道身影一闪,闷重声响起,阿福犹如塌方一般,轰然倒在床上。

颜如玉面如锅底色,哼了一声,丢掉手里的鞋子,然后优雅的穿上脚:“色胚,原是以为傻子没这根弦,原来这傻子还没傻全。”

“颜小来,你疯了。”哦对了,颜小来是颜如玉的艺名,当初也是为了配合一招就来的意思。

我赶紧爬过去摸了摸阿福鼻息,正常,再摸后脑勺,没血,方才松下一口气,扭头瞪他:“把他打坏了,咱两个吃不了兜着走。”

颜如玉瞥我一眼:“老色胚养了个小色胚,就是傻了还带着这股子劲儿,以为师看,隔壁那个院子的刘垣也好不了,都是一个爹养的,没好物,你以后甭往前凑合,离得越远越好。”

末了,扯我下了床,走到桌边,他坐着,我站着,很有种我爹跟我讲道理的风范:“晚上我来看着他,免得你给他占了便宜去。”

说着,长眼含光,视线顺着我的脸滑到我胸口上,我一窘,低头瞧去,果然,一个肥硕的大大油手印还在上面。

“为师都没有摸过,岂能让他先摸了去?”说完鼻子哼了一哼:“敢动我家小招,大爷我先废了他。那个卖棺材的算是便宜他摸得早,要是再见他一次,为师就让他懂得什么叫不折手断。”

我斜他一眼,很想翻个大大的白眼:“我说师傅,就算日子好过了,好歹我们也要为着日后离开多积累下原始财富啊,难不成你想一辈子都待在这伺候阿福?”

颜如玉瞪大眼看我:“怎么可能留下来,要不是避着花如雪这贱人,我早带着你离开了。可毕竟还需要重新采精练功嘛,也不能太过心急。”

我寻思半晌,反问:“既然花如雪能采阴又采阳,师傅为何不能?”

颜如玉蹙眉看我:“你这是何意?”

“比如,采阳也是一种练功的方式,比采阴有公德心多了。”

“你这是什么缺德主意?”

“我这是为师傅集思广益,哪里缺德,论缺德我也不是第一。”

“…”

“小招在吗?”门外有人喊我,我看了看床里面被敲昏的阿福,赶紧上前给他盖了被子,佯装午睡。

“我出去,你看着他点。”颜如玉眉梢挑的老高,坐在床边上优哉游哉的喝茶,时不时瞥一眼昏睡中的阿福,面上凶光一现。

“来了,我在呢。”我撩了帘子钻出去,看见大夫人房里的安红正进院子。

“安红姐,阿福少爷再睡呢,有事找我?”

安红面上带笑:“有呢,二少爷的朋友从南面刚上来,带了不少好东西,夫人让你过去给大少爷挑点回去。”

我赶紧跟上,生怕安红进了门发现猫腻:“二公子的朋友啊,哪里来的?”

安红满面红霞,笑着瞧我:“说是从奈良县来的,那公子可是俊俏了,比我们府上的垣公子还要好看,你快跟我来呢,多瞧上两眼也是好的。”

我闻言一怔:“奈良县来的?”

“可不,那公子年纪尚轻,可据说是已经娶了亲的,不过他夫人可没跟着来,来的是另外一个姑娘,说是好看吧,算勉强,许是一道出来玩的,许是准备回去纳妾的,谁知道呢。”

安红越说越酸,最后已然开始冷言冷语了:“也不知道长那么大个眼睛是为了干嘛的,跟三个大男人一起出门,也不嫌害臊,准不是什么好东西。哪像我们小招长的这么中规中矩,那女人一看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家里出来的。”

我自是没心听安红醋海生波的愤怒,这跟我八竿子打不着,我只是突然想起来娣跟苏良辰,他们到底有没有时刻想着救我于水火啊。

等到进了大夫人的院子,里面还挺热闹,什么公子小姐的都聚在那,桌子上堆了很多东西,一群人有说有笑。

我对二公子没有太多印象,因为入了门刘府之后,多半时间都是照顾阿福,而这二公子也是生意人,出远门是时常有的,传说很有本事。

安红扯着我胳膊,溜着边靠近,边走边道:“看见没,那个是我们二公子,穿蓝衣的那个。”

我循声望过去,跟着点点头,安红又眉梢染笑的指着蓝衣公子身侧的白衣公子:“喏,那个就是二公子的朋友了。”

我挪眼看了看,只见那人一身洁白如雪,薄衫穿的格外好看,虽说只是背影,却也给人一种,风流俊逸的错觉来。只不过,我怎么看着这人,有点,有点眼熟呢。

“安红,你怎么不进来?”里面的大夫人转眼看见我们两个在门口,于是喊道:“小招,过来给大公子挑个缎面吧。”

“是,夫人。”我麻利应声,拎着裙摆一脚跨进门,直往那个桌前靠,心里还不住的想,好生眼熟,究竟熟在哪里呢?

可还没等我靠近桌子边,那白衣公子突然转过头,跟我来了个面面相觑。

静了,万物俱静,全世界只剩下心脏再跳,不对,我感到它快要爆炸了,眼眶骤紧,血液倒流,我很难表达那是怎样一种心情,是颜如玉绑架我,花如雪色劫他,还有什么断头女尸,吞虫子特技都难以给予的震撼,又囊括了委屈,思念,幽怨,怀疑,等至少百八十种感情交汇其中。

于是我迈步,往白衣公子面前更进一层楼,泪眼汪汪的看着他,犹豫着到底是克制一点好,还是爆发一次爽。

然,白衣男子只是定定看了我一眼,然后手一挥,往旁扒拉我一下,悠哉的道:“这小丫头真是又瘦又丑,来,后面那个,你来拿。”

安红大喜,箭步如飞的越过我,兴高采烈的出卖劳力去了。

我澎湃的感情顿时被冻结当初,僵硬的扭过身子,扬眉看了看白衣禽兽,微不可闻的轻哼了一声。

27两公一母

可惜大夫人的房间里只有苏良辰这一只禽兽在,我离开的时候,还心里不住耿耿嘀咕:所以说平时极近克制加极度忍耐果然是能活九十九的最佳养生方法,就算遇见的是苏良辰这般邪恶角色也不怕,我练就这本是以一招抵万关的保守秘招。

谁能奈我如何?招娣,克制,镇定啊,你什么大风大浪的场面没遇见,别怒,怒了就破功了,又得让那厮贱人得逞了去。

可是,你瞧他推开我时,表情多么自然而然,又丑又小?这都是谁罪过,是谁说好好保护我来着,狗屁,说的就是比唱的好听。

待我面色不善的进门时,颜如玉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看我一眼,纳罕的问:“不是说拿东西去了吗?怎么空手回来的?”

“有人代劳,不是好事吗?”我敛目,坐在桌边,灌了一大杯茶水以泄满腔怒火。

“啧啧啧,那来人可是位俊俏公子,你看安红那风骚样子,真是够了,这世上怎么就没多出几个跟我家小招这么沉得住气的女孩子呢?

不是为师自夸,为师的眼光从来就甚好,挑徒弟也是一看一个准儿。这不,为师越说越欢喜,越欢喜就越爱我家小招。来,快让为师拥抱一下,心都痒痒了。”

说着颜如玉展开双臂,朝我奔过来,满脸贱笑。

我不由分说,直接伸出手,严词拒绝:“师傅,你不要太为老不尊了,徒儿忍耐的很辛苦。”

颜如玉嘴角挂笑,挤在我身边坐下,然后斟茶,推到我面前:“对了小招,拿回来料子,可否帮为师缝个大裤衩?

哦不,内裤,内裤,之前那条补了又补,你也知道为师臀部肌肤甚嫩,禁不起这般粗糙的摩擦。更何况…”

说着,颜如玉的玉面转黑,很是咬牙切齿:“穿着那条,那贱人的,那个,好,恶,心。”

这是颜如玉的秘密,说来真是让他尊严扫地,连我听闻之时,也是惊异了半晌,久久不能回神。

那时他被花如雪实施惨无人道的床第酷刑之后,用仅剩的一点力气要挟我,要是敢传出去,一定剥我的皮,喝我的血。

我冷哼,瞪他一眼:“红底儿绣牡丹的你也要吗?”

颜如玉很认真的考虑了片刻,点了点头:“总比身上这个好。”

“切,我看花如雪那条内裤挺好看的,绣功精良,布料柔软…”

“许招娣,快去给为师缝制内裤,以后,那事,不准再提,不准。哼。”

颜如玉转身走了,只是那身土黄色的粗衣没办法再给他一个好看的背影,反而营造出一种孑然孤寂的气氛来,有点可怜。

当日,花如雪对于颜如玉的恨意,全部发泄在他本人身上不说,就连内裤都未能幸免于难。

我永远记得,那个早上我是如何找遍整个房间,收集被扯破的布条,然后再艰难的将被扯成十八瓣的内裤勉为其难的缝在一处。

可颜如玉觉得这内裤有点歪,两个裤筒似乎还不一边粗,卡裆的无法行走,最后退而求其次的,吐着血,含着泪,将花如雪视为胜利标致留下的,属于她的内裤穿在身上。

于是那几天,我看他的表情一直都很阴鸷骇人。

没过多久,喜笑颜开的安红来给我送料子,见阿福还在睡,特意压低了声音:“小招,你知道不,那苏公子要在府上住下来。”

“恩。”我当然晓得,而且我还晓得苏良辰定是打算从安红这里为突破口,那种狡猾之人,最懂什么叫见缝插针。

“还有啊,那几个人都要在府上住下来,真烦。”语调山路十八弯的曲折迂回。

我抬眼看她:“没瞧见余下那些人啊,都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