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息怒,奴婢我…”我垂着头,合计了半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下人见了主子总要喊息怒,是不是跟太监看见皇帝要喊万岁一样,只是个习惯用语。若是真发生了这般不道德事件,到头来赔钱亏本的也是我。

“你们不是睡过了吗?还犹豫个什么,少爷的妾室难道还委屈你了不成?你不情愿?”老爷情绪晴转多云,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我连忙道:“小招这是生怕委屈了少爷,自认为配不得少爷人中龙的身份。”

“哪里,哪里…”

刘老爷腻笑着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朝我逼近:“平日也看不出来,你这般姿色竟也能将我儿迷的神魂颠倒,早上听夫人说,不过一夜的功夫,阿福已是到了伤精耗液,肾气亏虚的程度,老爷我也是心痒难耐,实在是好奇你本事几何啊,要不然,我两个试试,看老夫是不是比自己的儿子差?”

我承认我反应弧短,联想功能强大,老子比不比儿子能耐,我暂且没兴趣知道,我只是单纯的想起那句流行甚广的美话:“我爹是短的,我是长的。”

眉梢快速抽了几个来回,后背一冷,余下时间暗自感慨,这刘府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怎么各种妖魔鬼怪应有尽有啊。

“呃,那个,不用了…”我扶着桌子往后退了退。

“不用?你不想试试看到底谁更厉害一点?话说你这般荡/妇,必是要配得本老爷这般壮士才是,快过来吧,我的小东西。”说着往前一扑,猥琐的朝我微笑。

“其实,真不用…”

“要的,要的…”

“老爷,请自重。”躲,连一丝布料也不给他碰。

“自什么重,本老爷不重,标准的很,来吧,小招招。”

我自认平日里跟着颜如玉学蹲马步之类还算是认真的,就算脚下生不出风火轮,至少来个凌波微步什么的没问题。刘老爷拎着自己衣摆在我身后追的不亦乐乎,表情淫/荡的让我头发丝倒竖。

“不要啊,老爷,不要啊,放过小女子吧,哎呀呀…”我喊的有气无力,跟刘老爷绕着那张桌子打转。

“救命啊,救命…”音调持续走低,语调死其掰咧:“救命啊,救命…”

“啪”门被骤然推开,大夫人脸都紫了,掐腰站在门口,嘴唇颤抖,直呼粗气。

身后跟着两个等着看好戏的姨太,生怕大夫人就那么心慈面软的放过我,眼梢往上猛挑:“姐姐,你瞧呢,这丫头可不是一般角色,有本事让府里上下,那女老少都那么喜欢她,喜欢到夜半了,还要约见,真是不得不令人刮目相看啊。”

“小贱人…”大夫人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像是小鬼掐住了她的喉咙。

刘老爷干咳着从我身后走出来:“我就说是窗台下的泥巴上不了锅台,不过阿福喜欢,人也都睡在一起了,成就成了,左右就多了一张吃饭的的嘴,难不成还能吃穷了我不成。”

大夫人蠢蠢欲发的脾气被逆行憋回了丹田,导致她面容略有走火入魔般的狰狞,衬得身后那两个婀娜到风吹会倒的女子欲发娇艳,个子高的三姨太只管当着大夫人后脑勺的面,公然肆无忌惮的朝刘老爷媚眼直飞。

“夫人,奴婢错了。”我赶紧撩了裙摆跪下:“奴婢下次不敢了。”

大夫人凶恶地用眼神扫射了我几圈,遂将眼神挪到我身侧那个干瘦的小老头身上了。

“那就这么着了,回头你挑个吉祥日子办了事就好,那就这样吧,我先去书房。”说完,迈开大步,潇洒的出门去了。

“老爷,慢走…”发夫人这一句说的咬牙切齿,令我倍有压力。

我垂着头,愁容满面,正想着以什么嘴脸抬起头,能让大夫人一肚子邪火按照合理的渠道以及温和的方式排解出去,还不殃及到我。

于是我暗自地,丝毫不手软地,狠狠掐了一把大腿,于是我眼眶湿润,凄婉的抬起头,看向暴怒却隐忍的大夫人,啜泣道:“夫人,不关我事,我只是被老爷喊来问话的,我其实只钟情大少爷,我生是他的人,死也是他的魂,这一辈子都只爱他一个,爱到鞠躬吐血,死而不僵,忠贞不渝,爱如潮水…”

“大夫人,不好啦…”安红夺门而入,状如尿急:“夫人,大公子暴怒,非要见小招不可,见不到的话…”安红梗了梗:“您快过去看看吧,大公子光了屁股,正满院子跑,到处找小招呢。”

“这逆子…”大夫人没工夫为难我,生怕阿福裸奔再成一道绚丽风景,供下人们免费观瞻,于是风风火火的跟着安红出去了。

“哎,招娣,招娣。”

我抬起身,左右瞧了瞧,见旁边院墙上有半个人影。

“招娣,拉我一下,快。”

苏良辰半挂在墙头上,因为衣摆的宽度有限,所以只能维持一个尴尬的姿势,虚弱的撑在那,看样子也抗不了多久。

我站在墙根下,抬头看他:“阿福光屁股的事是你搞出来的,还是颜如玉。”

苏良辰撑的有些辛苦,颤音道:“难得也有一件事能让我跟那不男不女的人妖达成一致,你不是也希望我们能停战嘛。”

抱肘,摸摸下巴:“这果然是你一贯风格啊。”

“我说许招娣,你能不能拉我一把,这袍子太窄,我拉不开裆,快撑不住了。”

“有门不走,你爬墙干嘛?”

“我这不是着急见你嘛,没看见绕到大门口需要多走个百米,我心急,直接就翻墙了,来,扶我一把。”

“许来娣呢?”

“追着杨胥屁股跑呢,哪有功夫顾着你,有谁像我对你这么上心啊,我对你可谓苍天可表啊,招娣,我…我要支撑不住了。”

“苏良辰,你应该是来看好戏的吧,不然我喊了半天救命,你怎么才冒出头的,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

“怎么会,我疼你还来不及呢。”苏良辰自以为甚是有爱的朝我咧了咧嘴角,以示此话当真。

我挑眉,看了看脑袋顶上的大月亮,斟酌再三,问出口:“苏良辰,你爱不爱我?”

苏良辰一滞,随即贱笑:“爱…当然爱…活着爱,死了也爱,爱到你心肝脾肺疼。”

我微微一笑:“这样吧,既然你爱我,就给我唱首歌听。”

苏良辰嘴角抽了抽:“招娣,为夫真的坚持不住了,拉我一把,上去了你想唱什么都成。招娣…”

“你不爱我。”

“爱…”

“爱就大声唱出来。”

“要…没气…了…”眼看苏良辰往下坠,说的咬牙切齿:“招…娣…拉…”

“来娣说,深爱一个人就要唱死了都要爱,嚎到吐血,方是爱情的最高境界。我要听这首。”

“…”

“苏良辰,要不,就直接唱高/潮吧,你给我唱几句听听,让我听出你的感情所在。”

“死了…都要…爱…爱…”嗵一声,墙头那个人没影了,苏良辰躺在墙的另一头,继续哎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作者有话说的是,本作者今日无话可说。

32飞来小三

苏良辰因为“死了都要唉”而足足瘸了三日有余,看得颜如玉那个乐和啊,每日都笑脸迎人,但最让他开心的不是苏良辰的横祸,而是阿福被禁足。

即两人第一次联手残害智障人士裸奔之后,一向被世人包容的刘府优良传统被大夫人自己给打破了,等我赶到现场的时候,没见到有人围观,因为看热闹的人都聚在几尺开外的廊子边,用一种路过打酱油的身份,往死了看。

几个家丁将肥硕的阿福按到在地,你一把,我一把,都想把他屁股挡上,可阿福宁死不屈,像是待屠宰的猪只一般,歇斯底里的怒吼外加就地翻滚。

他这么一吆喝,府中大大小小的主子都应声赶来,府里的小姐一看见便啐着掩面转过身去,至于公子们,也似乎没打算上前解围,还饶有兴趣的站在一旁指手画脚:“唉,按住,按住,对,快掐他手,还有,拖住他的脚…”

“姑姑,姑姑,我要姑姑的大裤衩…”

几个按住阿福的家丁最后连衣服都脱了,露出古铜色的皮肤,足以惊起身后一群丫鬟的抽气声。

我实在难以懂得,阿福的裤子明明就摆在旁边,那群汗流浃背的男人非脱自己衣服干吗?

可要是连几个壮汉都按不住的阿福,又到底是怎么被花如雪硬上弓的,难道众人误解,那个黯然泪流被委屈的人不是阿福,而是花如雪?她要不要这么口是心非的强出头啊。

我眉头三抽,终于知道苏良辰配合颜如玉的下三滥招式究竟是何了,原是偷走了阿福赖以生存的大花裤衩,这等同于要了他的小命啊,真缺德。

“我说颜小招你愣在那干嘛,还不过来伺候大少爷。”大夫人怒吼,我连忙醒神,扯了地上的裤子,一路小跑的扑上去了。

阿福眼见是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翻身把我压住,我感到内脏一涌,胸口间翻天覆地了。

“姑姑,姑姑…”

姑姑个头,我很想这么骂,却苦于没有胆子,就跟安抚我家院子里为了肉骨头而耿耿不肯看门的大花一样,宠溺着,苦口婆心的劝说,半柱香之后,阿福终于顺毛的安分了。

“看,我让你们看,今晚上谁也别吃饭,都给我站在那看着,看到够为止。我若不让你们动,看谁敢走?”大夫人发威了,围在廊子里的男人女人们,维持那个看好戏的姿态,像给点了穴一般,谁也不敢动弹。

阿福被下人搀走,我跟在后面,尽量低调,毕竟大夫人的低气压旋涡还拢在我脑袋上方,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颜小招,你站住。”

我扭头,看刘府的三小姐站在我身后,那面色,不像是有什么好事。

“三小姐,您找我有事?”我一脸和善,微有谄媚的凑上前去。

“你跟我过来一下。”

我一怔,正犹豫着,她几步走上前,扯了我胳膊:“让你来,你磨蹭个什么。”

待到扭送我走到无人的桂树下,杏眼一竖:“你跟苏公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就算我心眼有九九八十一弯也没能想到刘三小姐会问我这个问题,我挪开眼,佯装仔细思考:“这个…”

“你倒是说,你表叔跟苏公子到底是什么关系,可是府里流传的那样?”

我斟酌片刻,镇定问道:“不瞒三小姐说,这苏良辰确与我家表叔颜小来有那么丁点儿不正常男男关系,但也只是刚刚误入歧途,甭管弯的直的,还是有药可救的。”

刘三小姐,眉头紧凑,张望了一圈,复又看向我,严肃状:“你胡扯什么,他们到底有没有关系?”

“有。”我答得无比坚定。

“原来是真的…”刘三小姐倍受打击,眼见着烟圈就红起来了,唇角直抖。

“小姐您这是…”我咂咂嘴,难道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吗?遂清清嗓子:“非苏公子不可吗?您看我表叔颜小来如何?那长相绝对不输苏良辰嘛。”

“颜小来难道好吗?不也是个断袖的。”

“我表叔当然好,不好苏良辰也看不上不是。你就看满着刘府上下多少标致的公子,几多婀娜的小姐都没入苏良辰的眼,他针针就盯上我表叔了,这就足以证明我表叔的出色啊。

再说,我表叔是个正常的男人,全是给色/欲熏心的苏良辰给逼良为娼的,是给活生生压倒的,他绝对是清白的。”

“呸,颜小来就算长成个天仙,纯净的像雪莲,也不过是个倒马桶的,谁稀罕。”三小姐冷哼了我一声,眼角垂着晶莹的泪珠转身就跑了。

我走出树荫,摸了摸下巴,不禁感慨,什么断袖分桃的,果然害死正常人啊。

第二天一早,安红捏着一叠黄历,慢慢悠悠走进房间,见我正给阿福喂饭,有气无力道:“小招,大夫人让我给你送黄历,随你挑一个日子嫁过来。”

“我帮她挑。”颜如玉扯过黄历,一手支着下巴,悠哉悠哉的一页页翻着:“以我看明年中秋最好。”

“我说颜小来,你这侄女倒也是跟着男人睡过了,今年中秋还没到,你要等到明年中秋,那岂不是连孩子都满周岁了。”

“你懂什么,我算的是我家小招的运势,今年不宜婚娶。”

“敢情你跟着苏公子有吃有喝,好歹也兼顾下小招嘛。”不等颜如玉张口,安红又将头扭向我这一边,热忱的询问:“小招,你说那个杨捕头怎么样,不知他娶妻了没有?”

我蹙眉:“杨捕头?你怎么也相中他了?他哪好?你太自暴自弃了。”

安红面上一红,笑嘻嘻道:“总也不能一棵树吊死嘛,苏公子情有独钟他人,我也不能太死心眼了不是。”

我摇头:“你别多想了,杨捕头整日跟许家小姐腻在一起,摆明了就被那个许来娣霸下了,恨不得脸上刺几个字以表所属,你抢不过她的。”

安红横我一眼,顺带着不屑的瞟了颜如玉一下,不服道:“这天底下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啊,苏良辰都能看上颜如玉,我凭什么就不能战胜那个马大哈许来娣啊,我比她差什么。”说着耸了两下丰满胸脯,以证明绝无虚言。

颜如玉撩眼看她:“安红,女人胸大也不是什么好事,你也不是奶牛,长那么大是要存奶吗?这东西够用就好,长那么大干嘛?

坠在前面不累吗?裁衣服不费布料吗?买门槛时能看见脚面吗?夏天时候叠在一起不起痱子吗?喂孩子时候不怕闷死小孩吗?老了不怕变成鞋底糕荡在裤腰带上吗?还是你能把衣服挖两个洞露出来给人瞧啊?要是你的胸脯比脑袋都大,谁还看你脸干嘛。真是的。”

“颜小来…”安红怒了。

“你这个千人骑万人压的,还嘲笑谁,我胸大怎么了,起码我正常,不像你,你这个大断袖,你这个大变态…”安红的嗓门刘府第一,泼辣程度五颗星,自尊心等级是顶级。

只因为安红平时最引以为傲的女性骄傲就这么被颜如玉毫不留情的踩碎了,末了还吐了口吐沫,难免让她立地就走火入魔了。

从前洗澡时候,她每次总是让我给她送热水进去,然后缓缓站起身,撩拨这湿嗒嗒的长发,甩的我一脸的水。

我可以在朦胧的视野当中看见真的跟脑袋一边大的胸脯,我当时就在想,难怪安红食量奇大,肩膀得承受三颗头颅的重量,的确需要很多能量供给才行。

我觉得,颜如玉一定是按照男人胸脯大小的标准,来衡量女性胸脯的凸起程度,就这一点,的确是有点失之科学理论啊。

“我断袖?断袖也好过你这个一年四季发/春的大奶牛,就你这货色,给我骑,给我压,我还嫌恶心。”颜如玉也火了,拍案而起。

“打嘴仗啊,带我一个。”许来娣进门,身后跟着杨胥。

“我看你是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吧。”安红掐腰,朝这一圈人的胸口上望去,能算得上出类拔萃的,也只有阿福一个。

安红的眼最后定在许来娣胸口,阴阳怪气的道:“女人没胸脯,还叫女人?干脆改叫男人算了。”

“叫男人也比叫奶牛好,安红姐啊,明儿一早我们这七八张嘴等着喝奶呢,您记得多吃点草,起的别太早,我喜欢喝温的。”许来娣挑高眉毛,一脸我胸小,但我自知的表情。

“噗…”颜如玉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许小姐您这是说谁呢?”安红切齿。

“我在说你啊,点名道姓的,你这是脑容量化成奶水喂我们了不成。”

“我要吃奶,我要吃奶。”阿福挥着两只肥手,朝安红胸口招呼去了,吓得安红倒退几步,绊在门槛上,一屁股朝后坐了过去。

“你们…”

安红站起身,面目狰狞的狼狈跑出去了。

我笑不可支,朝许来娣道:“这安红不是安分的主,小心她到处给你打小报告。”

许来娣面色有点青,狠狠的坐在凳子上,拍了下桌子:“我这辈子最恨别人说我胸小,我胸不小,一点也不小。”她说的时候眼睛是望着站在门口的杨胥的。

我看了一眼,杨胥既没有脸红,也没有面摊,我觉得他的适应能力已经锻炼的很好了,达到许来娣不着调的言行再难为难到他的程度。

“对了,苏良辰呢?刚还在院子里见到,怎么的还没进来。”

“卖棺材的贱人啊。”颜如玉窃笑:“这黑灯瞎火的,在院子里能干吗?不知道是不是跟什么相好的幽会呢,刘府女眷这么多,心里不长草才怪。”

我闻言,心里一沉,遂泛起一团热乎乎的火,咬咬牙,恨意丛生。

“哎呀…”阿福惨叫,我扭头,只见自己手里的那一勺子热汤都给灌他鼻子里去了。

阿福睡觉前有个听故事的习惯,每晚必听,不听不睡。我倚在床边拍他睡觉,顺便编一些没有营养的故事哄骗他,可心里却总是浮现出苏良辰一脸贱笑的跟刘三小姐花前月下,动手动脚的情节。越想越恨,越恨越着急,真想一把火把他家祖传的棺材铺分号一把火全部烧光。

“小招?”颜如玉从帐外探进脑袋:“要不要为师带你去瞧一眼卖棺材的贱人到底在干吗?”

“不去。”

“为什么不去?”

“他也不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去。”

“他占尽了你便宜,为师怎么能瞧着他一只脚踩两只船啊,他以为他是谁。”

“师傅,我跟苏良辰确实睡过,可睡是相互的,他睡了我,我也睡了他啊,你别突然那么传统,我不习惯。”

颜如玉见我不动心,于是坐在床边继续劝我:“我们魔教出身的人,从不计较这么多,看师傅我就知道,那也就是半柱香的功夫,你就当练功了。可这口气不能白吞下,绝不能让卖棺材的先搞三捻四,要搞,也是你先搞,你踹他啊。”

我蹙眉,直盯着颜如玉的双眼,游移道:“师傅,我怀疑你动机不纯。”

“纯的,纯的,十分纯,特别纯,我就看不得我家小招受人家欺负,看一眼,肝疼。更何况,我跟那卖棺材的是宿怨,报仇这事总得见缝插针啊,不然哪来那么多借口挑起事端。

现在他还瘸着都不老实,将来好利索了,还能老实?现在不下手?更待何时啊?走吧,就给他捉奸在床,然后狠狠地羞辱他,折磨他,要是花如雪在就好了,折磨男人什么的,她最在行,招数多的很,令人发指啊。”

我眉梢抖了抖,又见颜如玉长篇大论起来:“小招莫怕,没了卖棺材的,还有为师在。他走了,咱俩个一起过啊,彼此深情厚谊,带着浓浓的师生情怀,又夹杂着稠稠的亲人关怀,还掺有隐含其中的男女之情,简直太美妙了。如是你不幸怀了他的孩子,师傅我一定视如己出,让他一辈子朝我叫爷爷,哼哼,我就是卖棺材他老子。我带着你们娘两个远走天涯,让他骨肉分离,妻离子散,让他痛苦一生。”

“师傅,你家破人亡是苏良辰害的吗?你怎么这么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