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常。

只是当时的她对她太过信任,没有多想而已。

她甚至还想,她们竟然配合如此默契呢,还说,姐妹同心,其利断金。

呵~

好讽刺呢。

顾词初一个转头,就看到了她。

一笑,迎了过来:“听说龙吟宫出了些状况,所以游戏暂时停了,王爷的结束了吗?是不是知道对方是谁?”

大概见她脸色不好看,又道:“看王爷这个样子吧,难道也跟九王爷和八公主一样,没听不出来?可是没道理啊…”

既然跟她换号码牌,应该是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吧?

不然做什么跟她换?

郁墨夜动了动唇,正欲说话,禁卫统领霍谦忽然走了进来。

对着她们两人微微一鞠:“四王爷,四王妃,太后娘娘让微臣来请二位速速去一趟龙吟宫!”

两人皆是一怔。

请她们?去龙吟宫?

庄妃的狗将龙吟宫弄得一团乱,跟她们两个有什么关系?

郁墨夜猛地心跳一停。

莫不是那夜被那个男人偷走的那个奏折被那狗给翻出来了吧?

<

p>如果是,那就完了。

可是,这跟顾词初什么关系?

如果那样,也只是她一人的问题,为何要让她们两个过去?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郁墨夜心里早已如一团乱麻,连脑子里都是混沌一片。

随着霍谦前往龙吟宫的路上,她忍不住问霍谦:“不知出了什么事,要这般紧急停止游戏,又这般紧急将我们召见过去?霍统领能否透露一二,好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

霍谦犹豫了一下才道:“出大事了。”---题外话---万更毕,继续求月票~~本月只剩最后两天了,孩纸们月票快快砸素子,么么哒~~谢谢【aa404ye】亲的荷包~~谢谢【aa404ye】亲的花花~~谢谢【飞舞琼花】【abcdefg-01】亲的月票~~爱你们,群么么~~

第一百六十六章 她也想听他怎么说呢

再问,霍谦也不再多说,只道,到了就知道了。

在龙吟宫门口就感觉到了压抑沉重的气氛。

站于门口的王德拉了拉她衣袖,欲言又止,却又终是没说出口撄。

她们一直随着霍谦进了内殿,就真的被眼前的一片狼藉给怔住。

桌案上的奏折横七竖八,桌下的地上也散落得到处都是偿

至尊杀手妃:凤破九霄。

椅凳也是东倒西歪,装饰的花瓶倒地,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杂件也是地上随处可见。

内殿里有六人。

除了站在那里正随随将桌案上奏折摞整齐的帝王,还有太后,皇后秦碧,以及庄妃。

太后坐在软椅上,脸色很不好。

皇后跟庄妃皆站着。

太后身后站着随侍大太监孔方,秦碧边上站着贴身婢女柳红,庄妃一人。

秦碧眉眼淡淡,庄妃一脸忧色。

哦,不对,庄妃还怀里抱着一狗。

郁墨夜认识,此狗就是当日郁临旋给她的那条,叫浓浓,多日不见长大了不少。

就是浓浓将这龙吟宫内殿搞成这样吗?

见整个内殿处在一片沉闷之中,郁墨夜眉心微拢,跪了下去:“参见皇兄,太后娘娘。”

边上的顾词初怔了怔,稍稍意外。

平素这样的情况,她都会碰她一起,或者提醒她一下,或者暗示她一下,带着她一起行礼,今日竟是自己跪了。

长睫微微一闪,她也连忙挨着郁墨夜跪了下去。

霍谦立在门口的边上。

王德也走了进来,立在霍谦的边上。

帝王没有看她们,依旧眉目低垂、面无表情,大手在随随地整理着桌案上的奏折。

倒是太后骤然凤袖一扬,有什么东西脱手而出,直直朝她们扔过来。

郁墨夜只觉得额上一痛,那硬物不偏不斜砸在她的眉心,痛得她瞳孔一缩。

硬物落下,滚到她跟顾词初的脚旁边。

两人转眸看过去。

熟悉的金属扳指入眼,两人皆是眸光一敛。

赫然是顾词初的那枚避邪扳指,掉落在萨嬷嬷凶杀现场的那枚避邪扳指。

且上面的图案竟是打开的状态。

里面一个“顾”字虽不大,却很打眼。

两人都呼吸一滞,对视了一眼。

太后也沉声开了口:“说!这枚扳指怎么回事?”

郁墨夜眼帘一颤,没有做声。

事情太突然,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失踪已久的扳指怎么又突然冒了出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当初又是被谁换走了?等等,她都不知道。

所以,她也不敢贸然出声。

她不说话,顾词初自是也沉默。

见两人如此,太后眸色更加冷厉了几分,再度开口:“哀家当初还奇怪呢,说这扳指图案是可以打开的,哀家想尽了办法,都没能打开,原来,早已经被掉包换走,若不是今日庄妃的狗无意间跑到龙吟宫给翻了出来,哀家到现在还蒙在鼓里,萨嬷嬷的那件案子也会一直悬在那里,成为无头案宇宙大帝。”

郁墨夜怔了怔,将她的话理了一遍,然后就有些震惊了。

她说,庄妃的狗无意间跑到龙吟宫来给翻了出来…

所以,扳指是出现在龙吟宫里,确切地说,是在现在这个龙吟宫的内殿里?

龙吟宫是帝王的寝宫,内殿更是任何人无召不得乱入。

扳指出现在这里,且是被翻出来的…

她浑身一震。

所以,当初偷偷换下太后手中扳指的人,是他。

她愕然抬眸,看向那抹熟悉的、伟岸身影。

原本就浑噩的一颗心更是滋味不明。

意料之外,却又意料之中。

如果今日之前,她可能会想,他为何会这样做?甚至会觉得是为了她。

可是此时此刻,她却恍惚了,怀疑了。

是因为边上的这个女人吗?

眉心阵阵刺痛传来,她没有抬手抹,但是她知道肯定破了。

扳指的质地是金属,且图案棱角尖锐,这样砸过来,又岂能不伤?

她依旧没有做声。

是因为依旧不知道如何回答?

既然扳指出现在龙吟宫的内殿里,首先要问的人,难道不应该是这龙吟宫内殿的主人吗?

“是你的扳指吧?”太后眸光如刀,看着顾词初。

顾词初微微抿了唇,侧首看了看郁墨夜。

见郁墨夜眉目轻垂,没有理她,她又抬眼看了看帝王。

大概是见她看帝王,太后也转眸看过去,问:“皇上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帝王摞奏折的大手微微一顿,徐徐抬眸,朝殿中跪的两人看过来。

将手中奏折放下,他绕过桌案,走到桌案前面,长身玉立。

凤目一扬,看向门口:“王德,将今日之事如何发生的再说一遍!”

王德一怔。

不对,是殿中众人都一怔。

不明白怎么又跳跃到了那里?

微微敛目,王德举步上前,对着帝王跟太后一鞠。

“奴才今日穿了一双薄底布靴,被雪濡湿了,见大家正在游戏,奴才便想着趁此空档回来换一双靴子,一进龙吟宫就看到庄妃娘娘的狗从内殿跑出来,奴才进来内殿一看,便看到了内殿被狗搞得乱七八糟的模样。因为都是皇上的东西,奴才也不敢妄动,便想着先禀报皇上,得到允许之后再收拾,所以就去了湖边。一时没看到皇上,却又心中忧急,所以便先禀报给了太后娘娘…”

王德的话还未说完,太后就接了过来。

“是,哀家恐出什么事,便让人去石山的屏风里通知皇上,与此同时,哀家则是带着皇后跟庄妃,随王德先回了龙吟宫近身女神。哀家一进内殿,就看到梳妆台上皇上平素放佩饰、挂件的木匣大开着,玉佩、挂件、扳指什么的都散落在梳妆台上,包括这枚避邪扳指,因为萨嬷嬷一案曾是哀家负责,扳指也到过哀家手上,哀家自是再熟悉不过,一眼就识了出来。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皇上还有什么疑问?”

郁墨夜听明白了。

难怪。

她还在想,按照这个男人的精明、手段,以及身手,现场那么乱,应该一回来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扳指匿起。

原来是太后先过来,才会发生这种情况。

好奇怪,刚刚霍谦去找她的时候,她真的很担心。

此刻,竟然平静了。

第一次,这是第一次,在四王府陷入攸关生死的困境时,她还能如此平静。

略略抬了眼梢,她想看看被太后如此相问下的男人是什么样的表情。

面色沉静。

就如同寻常一样,沉静如水。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男人眼梢一掠,朝她轻瞥过来。

这一次,她没有避开,就看着他。

她也想听他怎么说呢。

两人对视了一瞬。

不知是不是自己眼里的表情让他感觉到了诧异,她明显看到他眸光微微一凝。

想起此人有洞察人一切心事的本领,她略略撇了眼。

与此同时,他也将视线移开。

移向她身侧的女人身上。

顾词初低着头。

她差点就好心地提醒顾词初,某人在看着她呢。

当然,她没有。

只一眼,男人又掠开。

然后,又侧首看了太后一眼,男人忽然举步,朝殿中走来。

郁墨夜长睫颤了颤,还以为他是走向她们。

却发现他径直经过她们的身边,脚步未停。

原来是走向王德。

就在王德前面站定。

负手而立。

“朕问你,你是龙吟宫大太监,合理安排人员是你的职责,你觉得自己将所有宫人都安排去湖边伺候,一个都没安排留守龙吟宫,合理吗?”

王德一震,吓得连忙跪了下来。

“是奴才失职,请皇上恕罪。奴才想着皇上在湖边,而且今日送冬节肯定事多,所以才如此安排,奴才着实没想到庄妃娘娘的燕贵犬会跑到龙吟宫来,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办事不力…”

“皇上,哀家现在问的是另一个问题,至于庄妃的狗将龙吟宫搞成了这样,以及龙吟宫宫人安排分配的问题,哀家觉得可以稍后再议[综武侠]色字头上一把刀。”

帝王微微一笑,回头:“母后稍安勿躁,朕现在问的,跟母后问的,其实是同一个问题。”

所有人一怔。

同一个问题?

是吗?

明明不是。

见众人疑惑,帝王也未理会,收回头,薄唇轻启,又问。

“你在宫中伺候多年,也算是宫中老人,应该参加了多次送冬节的活动吧?一时寻不到朕?呵~”

帝王嗤笑,后又继续:“所有活动你都应该早已熟悉得很,怎会不知那个时候,我们在石山边的屏风里头?而且,明显去屏风里找朕,比你去湖那边登上看台找太后娘娘要近许多,你为何舍近求远?”

王德脸色一白。

太后听完这话,也不悦了。

“皇上的意思是,王德不应该禀报给哀家了?”

“当然不是,母后请不要误会,”帝王再次轻笑回头,“儿臣不是说了吗?让母后稍安勿躁。”

太后只得抿了唇,没有做声,心中却甚不爽快,脸色较方才更加难看了几分。

“王德,回答朕的问题!”

帝王骤然沉声,吓得内殿中的几人皆是一震。

王德更是心头狂跳,微微勾着头,他道:“奴才当时太过急切,一时就乱了方寸,并未想太多,所以就这样做了。”

“是吗?”帝王冷笑,“朕怎么觉得你是故意的呢?”

王德“啊”一声,脸色煞白地看向帝王,连连否认:“奴才没有,奴才绝对没有,奴才也不敢…”

说实在的,郁墨夜很是意外。

也有些懵。

在她的认知里,所有兄弟中,对这个男人最忠心耿耿的,是九王爷郁临归。

而下人对这个男人最赤诚一片的,一个青莲,一个就是王德。

这三个人,她是觉得怎么都不可能背叛他的。

维护他都来不及呢,又怎会故意先去禀报太后,而陷他于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