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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虎收了珍宝,也传了话,午后,太医就来了,为我把脉,察看我的病情。

诊毕,太医说我突然受到重击,牙床破裂,左耳也受伤,才会有点耳鸣,听不清楚,不过,只要按时服药、休养一个月就能痊愈。

我致谢,太医临走前,别珍问他何时来复诊。太医说,会先开十日的药,十日后再为我诊脉。

明哥、羽哥总算放心,一人去取药、煎药,一人陪着我。

接下来,在合欢殿静养,足不出殿,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时常担心,二哥怎么样了,也速怎样了,完颜亮是否命人每日鞭笞他们,他们是否伤痕累累?

从元妃变回才人,从云端跌落泥沼,从万千宠爱的妃子变成被禁足、被丢弃的失宠才人,宫人视合欢殿为冷宫,风光不再,荣宠不再,只有被践踏的份儿,毫无尊严可言。虽然三餐温饱,可是其他的日常用物再也不比以往了,最差的、最坏的都往这里送,或者直接说:没有。

所有的艰难困苦,我不在意,只是苦了陪我一起受苦的宫人。

纵然是熬,也要熬过去。留着这条命,还有复宠的那一日,只要完颜亮对我还有情。

静养半个月,左耳的伤心复原了,牙床的裂口好了一半,不那么疼了。

已是二月,后苑的林木有了些许春意,羽哥劝我到后苑走走,说总是闷在寝殿对病情无益。

萧瑟的冬日终于过去了,二月春风似剪,万物复苏,林木抽芽,长出了绿叶,绿意盎然,生机勃勃,令人心情大好。

春天来了,是否希望也就来了?

必须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

“才人,今日春光明媚,还有点风,不如在后苑放纸鸢吧。”羽哥笑着提议。

“好哦,奴婢好久没有放纸鸢了,就在后苑放纸鸢吧。”明哥开心地拍手。

我含笑点头,她们立即去拿做纸鸢的用物。我站在后苑,春风拂来,刀锋般刮面,凛冽地疼。

一定要想一个妙计,见到完颜亮,只有见到他,才有可能令他心软。

忽然,日头不见了,躲在云层中,春光慢慢消散,天色有点阴。

春日的天色竟然变化这么快,一会儿工夫就阴天了,风也渐渐大了,稍后会不会下雨?

不知何处传来说话声,应该是宫人在墙根下说话,好像说到了二哥。我循声走过去,凝神细听,果然在说二哥。

脑中轰然作响,我呆呆的,不敢置信。

二哥在地牢染上痢疾,危在旦夕。

痢疾若是急发,若不及时诊治,就会丢了一条命。

二哥,你不能死!我不能让你死在金国!二哥…

我立即去找别珍,让他再以银两疏通,叫来八虎。可是,这次不管用了,无论别珍怎么说,看守的护卫也不肯收银两。

如此情形,只怕是他们受了严令,担心小命不保才不敢收银两。

怎么办?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章节:绝宠【二十一】高潮

想了半个时辰,我让别珍和明哥一起去求护卫网开一面,自己则站在一侧,手中握着匕首,以雪裘掩着。

就在他们与护卫争辩的时候,我疾奔过去,试图冲过那扇殿门。

几个护卫发现了,立即赶来阻拦,我挥舞着匕首,打退他们。他们没料到我有几下子,没有防备,差点儿被我伤着,待回过神,就一起围攻我,试图制服我。

我将匕首横在脖颈间,绝烈道:“不让我出去,我就死在你们面前,看你们如何向陛下交代!”

那护卫队长略有紧张,安抚道:“才人冷静点儿,卑职只是奉命行事,若您有个什么差池,卑职如何向陛下交代?”

“不让我出去,我就血溅当场!”我厉声道。

“才人,您不能为难卑职…”

“今日我一定要出去!”

我迈步上前,毅然决然,仿若赶赴刑场。

护卫见我如此刚烈,担心我伤了自己,加之完颜亮之前的确宠爱我,他们不敢阻拦,我顺利地走出合欢殿大门,羽哥紧跟着我。

酉时已至,他应该还在书房批奏折,我赶往书房。然而,他不在书房。

问了侍从,才知道他去东宫看望太子,我又赶往东宫。

羽哥气喘吁吁地赶上来,“才人,走慢一点…”

望着东宫的大门,我扶墙剧烈地喘气,羽哥捂着胸口断断续续地说道:“陛下一定在这里…才人,先歇会儿吧,奴婢的腿快断了…没气了…”

有两个宫娥出来,我连忙问:“请问,陛下在里面吗?和太子殿下在一起吗?”

她们认得我,道:“陛下刚走,和太子殿下去了昭明宫用晚膳。”

羽哥苦着脸,惨兮兮道:“还要去昭明宫…”

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双腿像有千斤重,饥肠辘辘,浑身乏力,但是我不能放弃,一定要见到完颜亮。

羽哥陪着我,终于来到昭明宫。在隆徽殿殿外候着的八虎看见我,立即赶过来,忧心道:“才人,您怎么出来了?您不能出殿…”

“才人有紧要事求见陛下…劳烦您通传一声…”羽哥像断了气似的。

“不是奴才不愿通传,而是陛下还没消气,不愿见您呐才人。”八虎语重心长地规劝,“才人还是先回去吧,过几日,也许陛下气消了,就会见才人了。”

“不行,才人有很重要的事,一定要见陛下。”羽哥恳求道,“看在才人从书房赶到东宫,又从东宫赶到这里,跑遍了半个皇宫的份上,您就帮帮才人吧,才人真有急事。”

“八虎,你若帮我通传,此恩此德,日后一定会加倍酬谢。”我决然道。

“好吧,奴才就为才人通传,陛下是否见您,就看天意了。”八虎心软地应了。

他进了大殿,羽哥欣喜地笑了,我心中忐忑,短短半个月,完颜亮会见我吗?

片刻后,他出来,面有难色,“陛下正与皇后、太子殿下用膳,不见才人,才人还是先回去吧。”

羽哥愁苦地问:“陛下为什么不见才人?”

八虎道:“陛下心中的气还没消呢,皇后也为才人说了两句好话,但陛下不改初衷…”他劝道,“才人还是回去吧。才人私自出殿,陛下不治罪,已经网开一面了,就不要再激怒陛下了,是不是?”

我跪下来,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劳烦你对陛下说,陛下不见我,我就跪在这里,直到陛下肯见我。”

他叹气道:“才人这不是为难奴才吗?”

“我不敢为难你,只是今日我一定要见陛下。”

“好吧,奴才再为才人通传。”

八虎进去了,很快就出来了,转述了完颜亮的话:想跪多久就跪多久。

转达之后,他摇头叹气,回到他的职岗,等候完颜亮的召唤。

羽哥陪我跪着,与我同甘共苦。

夜幕低垂,浓稠的夜色笼罩了皇宫,笼罩着我们,将我们裹得严严实实。寒风涌起,吹动雪裘,寒意钻入衣袍,砭入肌肤,冻得人无法忍受。地砖的寒气渗入膝盖,直抵心间,冷彻四肢,全身僵硬如冰。

腹中空空,饥寒交迫,好几次几乎撑不住,差点儿倒下,最终还是坚持住了。

再如何艰难,我也要坚持下去!

终于,完颜亮出来了。

本以为他出来见我,却不是,他不看我一眼,径自离去,八虎也跟着走了。我喊着“陛下”,起身追上去,虽然四肢发麻而扑倒在地,但立刻就爬起来,忍痛追去。

他回昭明殿,我跟着奔进去,大殿前的护卫拦下,不让我进去。八虎挥手,对我道:“才人还是回去吧,陛下不见您。”

“才人…”羽哥跟上来,也劝道,“还是回去吧,明日再来求见,好不好?”

“陛下…”我扬声大喊,再次跪地,“陛下不见阿眸,阿眸永远跪在这里…”

“那奴婢陪才人跪。”羽哥对我的确忠心不二。

八虎无奈地离去,任我们跪着。

刺骨的冷,钻心的疼,疲累的身,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二哥。

坚持!坚持!再坚持!

四肢渐渐麻木,身躯慢慢僵化,心也似乎不再跳动…不知过了多久,有冰冷的东西落下来,落在脸上,淅淅沥沥…

“才人,下雨了。”羽哥仰头望天。

“回去吧,才人,万一淋坏身子可怎么办?您身子弱,伤势还没复原,不能再受寒啊…”

“你先回去。”

“奴婢不回去,奴婢要陪着才人。”

“若我病了,你也病了,谁照顾我?”我呵斥道,“立即回去!”

“不,才人不要赶奴婢走…”羽哥求道。

“是不是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我佯装发怒。

她迫不得已地起来,不情不愿地回去,捂着嘴,一步一回头,终究消失在漆黑的雨中。

冷雨越来越大,全身湿透了,就连骨血和心也湿透了,如冰那般冷硬。

克制不住地发抖,咬紧牙关,忍着,熬着…

完颜亮的心有多狠,我就有多少坚持!

“陛下,阿眸求您,见见阿眸…”我大声喊道。

“只要陛下肯见阿眸,阿眸都听陛下的…”

“阿眸别无所求,只求陛下见阿眸…”声泪俱下。

“陛下…陛下…陛下…”

担忧二哥的病情,心急如焚,却只能一声声地喊,一声声地哀求,祈求完颜亮的怜悯、心软。

不知喊了多少声,大殿没有出现他的身影,只有悲凄的喊声回荡在冰冷的夜雨中。

泪水与雨水混在一起,分不清了,肝肠寸断。

却仍喊着:“陛下…陛下…陛下见见阿眸吧…”

双眼睁不开了,我索性闭眼…仿佛身上再无一丝热量,仿佛再也无力支撑,仿佛已经死去,仿佛再无任何知觉…然而,到底醒过来,还在大殿阶下,跪在雨中,等待他的心软与召唤…

雨一直下,仿佛永不停歇,夜晚的光阴一点一滴地流逝,那么漫长,漫长得仿若十年、五十年,百年…

不知晕了几次,不知倒下几次,不知过了多久,醒来却发现已不在雨中,在大殿,两个宫娥扶着我,八虎怜悯地看我,“才人晕倒了几次,先吃点儿膳食吧。”

这是完颜亮吩咐的吧,难道他终究心软了?

心中雀跃,我喝了一杯热茶,在宫娥的服侍下吃粥、吃糕点,狼吞虎咽。

填饱肚子,宫娥道:“才人的衣袍湿透了,先沐浴更衣吧,以免受寒。”

想起去年七月刚进宫的那晚,他也是让宫娥服侍我沐浴更衣。这次,他是担心我受寒、生病才让我进殿,还是别有心思?

无论如何,我必须把握这次机会。

沐浴更衣后,宫娥引我到天子寝殿前,说陛下在里面,示意我进去。

心神略定,我走进去,寝殿昏暗,一盏宫灯散发出幽迷的光影,令人遐想万千。完颜亮靠躺着在床上,衣袍在身,身上盖着一角棉被,闭眼假寐,鼻息匀长,面庞沉静。

他要我怎么做?要我侍寝吗?

“陛下。”站在床榻前,我低低叫了一声。

“什么事?”他慵懒地问,嗓音低沉,魅人心魄。

“阿眸听说…二哥在地牢染了痢疾,若不及时诊治,就有性命之危。”我跪下来,凄哀地祈求,“阿眸恳求陛下,救救二哥…二哥救过阿眸数次,对阿眸恩重如山,阿眸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他对你有救命之恩,对朕可没有。”完颜亮冷淡道,未曾睁眼。

“只要陛下让太医医治二哥,阿眸任凭陛下处置…”我豁出去了,“无论陛下要阿眸做什么,阿眸都会尽心尽力地完成;陛下要阿眸身上任何东西,阿眸会捧在手心献给陛下。”

他懒懒睁眼,“你身上已没有任何东西让朕感兴趣。”

我跪在床前,握住他的手,“有一样东西,也许陛下有兴致。”

他不屑地勾唇,“什么?”

我坐上床榻,将他的手放在我的心口,“阿眸的心。只要二哥好好地活着,阿眸会忘记完颜雍,一心一意待陛下,让自己喜欢陛下。”

完颜亮怔怔地看我,似在研究我这句话有多少真心、多少假意。

我继续道:“阿眸不会再对陛下虚情假意,只要给阿眸一点时间,阿眸会慢慢喜欢陛下。”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章节:绝宠【二十二】

“晚了,朕被你伤得体无完肤,再也不敢爱了。”他怅惘道,寥落地问,“心碎了,还能恢复如初吗?朕对你已无情意,你的心,朕没有任何兴趣。”

“不是的,倘若陛下对阿眸再无情意,为什么让阿眸进来?陛下心疼阿眸,对阿眸还有情,才会让阿眸进来。”

“阿眸,你越发厚颜无耻了。”

“陛下,阿眸诚心诚意…”

“你诚心诚意,是因为想救你的好二哥!”完颜亮微怒,支起身子,“倘若赵瑷没有染病,没有危在旦夕,你会这般厚颜无耻吗?”

是啊,他说得对,倘若二哥好好的,今日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吧,也许会在将来的某一日发生,但不会是今日。

他怒指着我,“你永远想着别人,永远为了别人求朕,从未为朕想过!”

我凄楚道:“从今日开始,阿眸会将陛下放在心中。”

他躺下去,闭上眼,漫不经心道:“朕给你一个机会,取 悦朕。朕尽兴了、高兴了,也许会考虑让太医去医治赵瑷。”

终究给了我一个机会,我幽冷道:“君无戏言,陛下不要敷衍阿眸才好。”

他安然躺着,眉宇沉静,我解开他的衣带,脱了他的衣袍,接着用棉被覆住他光 裸的身,最后解除了自己的衣袍,钻进被中,慢慢伏在他身上…摒弃所有杂念,驱散可耻的念头,一心一意地取 悦他。

对!取 悦他!

往下蹭了蹭,以舌尖描摹着他结实的胸与那粉红的小点点,完颜亮仍旧闭眼,无动于衷,我以唇**,用力地吮吸。

挑逗半晌,唇舌往上,吻他的脖子与耳垂…

他的身子僵硬如石,似乎有了一点反应,我更卖力地舔吻,吻他的唇,就像以前他吻我的那样,恬不知耻地撩 拨他体内的火。

可惜,他依然不动,决心考验我。

只能往下吻,继续勾吻他的乳点…不知为什么,身躯发生了变化,湿湿的,热热的,体内好像燃起小小的火苗,幽幽地燃烧…

继续往下滑,完颜亮却拉住我的手臂,将我往上扯。

陡然间,那炙热的坚 挺碰到了我,我僵了一下,已经发烫的脸腮仿佛点燃了一把火,更烫了,一路烧至耳根。

他终于撑不住了吗?我终于做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