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女人,段旭尧有一侍从精通药物,当日我为替父亲盗取一样解药,曾多次进月宫皇宫,我见过她卸下面具后的模样,刚发现她是女子时还很好奇,后来想明白了,想是这个女人从出生起,她的母后为巩固自己的地位,谎报诞下的是王子。

她二十二年来,一直以男装示人,人前戴着银面具,与元洪和亲的月国公主,就是她一母同胞的姐姐。”

这消息太惊人了,苏唯曦半天没喘过气来,一切都明白了,唯一没明白的,是这张水稻培种方是怎么回事。赵德明对水稻栽种一无所知,他想不出这么一个天衣无缝的假方子给沈云初的。

苏唯曦看着那张纸发呆,然后突然问:“你们认为我漂亮还是段旭尧漂亮?”

“当然是小姨漂亮。”赵承宣说。

苏唯曦盯着杨墨与秦天川。

秦天川笑着说:“美貌不代表好感,问我们,自然认为姑娘漂亮。”

苏唯曦点了点头,她想起拂云楼安博远的话:远心中,任何人都比不上唯曦。

结合这张假水稻栽种法,看来,安博远已经怀疑沈云初了,与沈云初浓情蜜意,竟是在给沈云初下套。

“秦掌门,我们明天一路启程往月国吧。这个水稻栽种方法,你想办法送到接收的人手上。”

秦天川点了点头,苏唯曦想想有些过意不去,总是白支使人。她说:“秦掌门,上次也多亏了你,多谢。”

“姑娘不用客气,我父亲当日病重,我到月国宫中没盗到解药,幸得琉璃阁提供了鬼手神医的消息,才得以救回父亲,此天大恩情,无时不思回报。姑娘风采,天川也甚为折服,愿于座下驱使。”

“小姨,秦掌门去就可以了,我们还去月国干什么?”

“我们呀,暂时需要失踪配合你舅舅,干脆再去月国走走。”苏唯曦心中的想法没有说出来,安博远瞒得她好苦,没变心她也要让他担心一阵子,至于沈云初敢抢她意中人,她要去月国寻机捣乱,不能端了沈云初这个月国假王子的老巢,也要让她两头难顾赶紧的溜回国离开安博远。

苏唯曦就是安博远所说的,在吃醋上头有些过份,这时她要是识大体些少些小性子,与安博远一起筹谋,也没有后来的祸事。她甚至连派人告知安博远沈云初是月国王子都没有,她沉浸于恋人没有变心的喜悦中,没有注意到秦天川话中所说的他是在无意中窥视得知沈云初的真实身份的。

月国与宁国反着来,宁国皇室生的都是皇子,月国倒好,一溜儿公主,沈云初也即段旭尧的父皇,其实是皇室远得不能再远的堂亲,因为连续几代没有皇子,都是抱的旁支收养,月国的皇权,在段旭尧母亲生下她姐姐后,几乎要被推翻,不久她母亲又怀孕了,后来公布出生的是位小皇子,皇室的地位得以延续。段旭尧之后,宫中的妃嫔陆陆续续生下五个孩子,全是公主,段旭尧在月国的地位,是真真实实的至高无上天神一样的存在。

苏唯曦在月国住了下来,她要让月国人眼中的这个天神变成民变的火种。

谣言开始在月国市井散布开,月国皇帝数代无子,而宁国皇帝却数代来只生皇子,这是上苍要灭月扶宁,有关段旭尧是女子的说法,六月初开始传播开,随同传播的还有数不清的画像。段旭尧的美貌,在这时候成为利器,她天人一样的容颜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加速了画像与谣言的传播。

苏唯曦与赵承宣、秦天川在月国寻机行动。宁国洛都中,却是风云变幻。

当日从化武山回来,安博远还没理清头绪,沈云初过府探望他,竟是表明自己是旧识颜如黛,并且言谈之中道及苏唯曦杨花之性,劝安博远别沉迷不悟。

安博远当时一激凌,此事关系着太子妃东宫诸妃,赵德明肯定不会透露的,沈云初为什么有这样的言语?

谢炽的话在他脑中转了几转,然后他突然狂喜,是不是赵承宣与苏唯曦上次泡温泉就已解了合欢果的合欢毒素?两人体内已经没有毒了,如果这个想法成立。安博远的脑筋转得很快,作为一个精通药理的人,他很快想到,苏唯曦是被下药褪了守宫砂了,再一联想苏唯曦的信,那信是赵承宣代写的,字里行间可以看出写信人心平无波。安博远很快肯定自己的这个猜测,再分析眼前这人的言行,他基本可以肯定下药之人是沈云初。

化武山离京两千里,石化基建城全面封闭,军士昼夜巡查,苏唯曦与赵承宣两人的饮食,更是严加防患,能避开这一切给苏唯曦下药,安博远确定,沈云初并不是表面上说的喜欢他这么简单。

他选择了与之周旋,假意动心。只是因为没有联系上苏唯曦暂时没有告知,元宵之晚偶遇,到后来苏唯曦失踪,他着实牵挂,只是苏唯曦没有来找他质问便失踪了,以苏唯曦的性子,不来找他质问,时间越长,他越肯定苏唯曦理解了他的想法。压在心头两年的大石头搬去,他当然心情畅快,神采飞扬。

安博远计划着,查探出沈云初的底,事情完结后,他便可发跟苏唯曦成亲了。

但是安博远的期盼很快又被新的变故冲击,六月八日这天深夜,赵德明派人把他急召入宫。

作者有话要说:在最后一分钟更上去了

传丑闻

太子东宫灯火通明,外面禁卫军团团封闭围住了,安博远心头一突。进了殿门,只见殿中黑压压跪了不少人。梁可法父子,梁莹,他姐姐,还有二皇子赵承训,赵承训生母樱美人。

“皇上。”安博远刚开口,赵德明朝他一招手,带头进了内室。

皇家丑闻,梁莹与赵承训好上了,还有了身孕。

安博远怔住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赵承训比赵承宣小一个月,与梁莹都是十三岁不到。

赵德明叹道:“说来你姐姐也失职了,那年承宣中毒你姐姐诈病几个月,梁莹一直在采莲宫服侍,承训时时去请安,两人……你姐姐竟不察,这是现在有孩子了,两人知道瞒不住了,才求你姐姐来跟我说情。”

“德明,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样的事,依宫规,梁莹只有赐死,而赵承训不得赵德明欢心,母亲不得宠又位卑,没有强有力的外家,一般情况就是被贬到某个僻远地方做个郡王。但是赵德明把他召来,自是有别的想法。

“博远……”赵德明期期艾艾半天,搓搓手说:“博远,这事我想把它搞得朝野皆知,然后把梁莹赐给承训为正妃。”

安博远看看赵德明,这个冷情皇帝什么时候这么仁慈了?梁可法的地位尚不足以高到要让赵德明甘心让皇室背上丑闻而保住梁莹的命。

“这是表面,你另有打算?”安博远问。

赵德明点点头:“博远,我想让此事掩住另一事,使另一件事的公布不引起非议。”

“什么事?”安博远有不祥的预感。

“嗯……是这样的,苏唯曦与宣儿虽然现在没有音讯,我想早晚是回朝的,正好借着这件事,把他们的婚事公布了。”赵德明咬牙说出来。

“你说什么?”安博远沉下脸。

“就是公布唯曦为太子妃,元宵那晚他们一起回宫时,我答应苏唯曦恰当的时机会让她做承宣的正妃的,当然承宣以后即位,她肯定是皇后。现在梁莹做出这等丑事,虽然公开了于皇室声誉有毁,但是借着这件事公布苏唯曦为太子妃,朝臣的议论不会太多。”赵德明算盘打得很好。

“你叫我来,是为了通知我,唯曦将会是承宣的妻?”安博远死死地攥着拳头。

“博远,唯曦与宣儿已……你不要再难过了。”

“不可能,唯曦没有跟承宣……”安博远摇头。

赵德明叹气:“博远,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再想了。”

赵德明将元宵那晚他同苏唯曦赵承宣的对话复述了一遍,由于带入主观想法,复述起来加□个人看法,真正的明白无误的表达了苏唯曦与赵承宣当时答应等适当的时机再公开两人关系。还有后来苏唯曦气哭了,赵承宣拉着她的手安抚的画面也讲了,他带着有色眼镜看一切,口里叙述起来是赵承宣情意绵绵,苏唯曦温顺婉约。

安博远呆呆地听着,最后还是不同意:“不行,这事等他们回朝再说。”

“博远,我知道这样做对不起你,可是他们俩已经……这时不借机公布,以后没有比现在再恰当的时机了。苏唯曦比承宣大了十岁不说,她还是太子太傅,风平浪静时公布会引起朝臣攻讦的。”赵德明为难地说。

“不,我不同意,我要听唯曦亲口对我说。”安博远坚决地摇头。

赵德明转了几圈,不愿放弃:“博远,苏唯曦不作皇后,真的可惜,这是个非常好的时机。我这时公布,众人会以为我担心承宣受不了打击才安排了这么一个太子妃给他,他两人不会遭诟病。”

“不,我不同意,德明,你不能为了你的江山,连我也牺牲。”安博远冲了出去。

赵德明骂了几句,欲待放弃,却着实不甘,身边没有谢炽,甚是不习惯。安博远重情,谢炽却是个只以他江山为重之人。在殿中转了几圈,赵德明难定主意,最后没法可想,命内监去传赵德佑。

“大哥,你说苏唯曦已经与承宣……”赵德佑双眼喷火。

“是的,眼下……”赵德明说:“你替大哥拿个主意。”

“哼……哼……”赵德佑冷笑数声:“不用明旨,只同时命人将苏唯曦与承宣有染的消息散播出去就可以了。”

“那样,苏唯曦的名声?”赵德明犹豫。

“苏唯曦还有什么名声?先是元洪求亲,后是你赐婚谢炽,然后与承宣在敌人手中三年多,接着与博远纠緾不清,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名声?”赵德佑一副要吃了苏唯曦的肉喝她的血的模样。

赵德明不高兴地说:“这些关苏唯曦什么事?元洪求亲,因为窥觑她的才干,赐婚谢炽,也是我一时没问清楚,敌营三年多又怎么啦?她眉间守宫砂不就证明了一切,至于承宣,她那么疼承宣,也不是错处,只是苦了博远多年爱恋痴心。”

“博远那里,你只需让大嫂透露苏唯曦与承宣有染的消息给安相和安夫人知道,由他们去解决便罢,安夫人会很高兴地要博远娶水寒烟的。”赵德佑讥笑。

最后,赵德明取了个折中的办法,没有明诏,可是却吩咐成公公散布出去,皇帝已内定太子太傅为太子妃。梁莹赐给赵承训作正妃保住一命,也没有降罪梁家,梁家自是感激涕零。

而左相府,安博远的母亲每日哭闹上吊什么招式都使出来了,逼着安博远娶水寒烟。安博远以前与苏唯曦纠緾不清,她就很气恼,现在得到女儿暗示,皇帝女婿要苏唯曦作太子妃,而儿子却不放手,于是寸步不让逼着安博远娶水寒烟。

远在月国的苏唯曦与赵承宣可不知国中闹得如此沸沸扬扬,他们与秦天川住在一处布置雅致的宅院中,每日里策划散布谣言,打听打听消息,没事便兴致勃勃地喝酒划拳呢。

秦天川的本事,并不是苏唯曦这样只依赖前世一些认识行事的,他们一行人到达月国后,秦天川很快把那张种稻方子交到月国接收段旭尧消息的人手上。现在,月国上下稻田长势甚好,禾苗长得青亮茁壮,却一丝稻穗也不见,月国人还在痴痴盼着,以为是新品种吐穗迟些。

这晚三人又聚在一起喝酒,酒喝得多了,苏唯曦略有醉意,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托在几案上,半眯着眼,想着月国百姓等到禾苗快跟人一半高时还不吐穗不知怎生失望,微有不忍。一时想着段旭尧闻说国内有变,赶回来时,不知又怎么解释这一切,心思转动间又想到安博远对段旭尧那样的绝色还没有动心,对已可谓情深意重,心内酸涩苦楚甜蜜,脸上表情甚是丰富。

秦天川看看苏唯曦已有醉意,忙告退离开。

“小姨,你喝醉了,我扶你去休息吧。”赵承宣拿开苏唯曦的酒杯。

“不,我没醉,还要喝。”苏唯曦没抓到酒杯,抓过酒壶往嘴里灌。

这是怎么啦?倒像是借酒消愁,赵承宣不解。看看苏唯曦醉得不像话了,忙抢了酒壶,把苏唯曦扶进房内。

把人扶上床,脱了鞋子,盖好被子,赵承宣又出去端来热水,轻轻地拧了毛巾给苏唯曦擦脸,才擦了两下,苏唯曦一把抓住他的手,哭泣着说:“陈诚,我对不起你,我不是有意的,陈诚……”

赵承宣呆住了,愣愣地看着苏唯曦,好半晌,苏唯曦还在那里哭泣:“陈诚,月国的事忙完,我回去后不想再拖了,我就要嫁给博远了。只怪你没有来这里,你不要怨我,如果你来到这个空间,那我就嫁给你……”

娶新妇

段旭尧坐在马车里想着心事,二十天五天前,她收到来信,国内传言她是女子,到处是她的女装画像,她母后命她即刻回国。

看着随密信一起捎来的画像,段旭尧恨恨地撕了,似乎她撕的是苏唯曦,见过她女装的只有苏唯曦与赵承宣,苏唯曦原来不是失踪,竟是跑到月国去了。段旭尧百思莫明,苏唯曦怎么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在月国中,在人前可是从来不除下面具的。

眼下无法可想,只能先赶回宫见了母后,问明情况再作打算。

临行前,段旭尧陷入矛盾中,在安博远的取舍上,她矛盾了,她钟情安博远,而她深深明白,自己的真实身份一旦揭穿,与安博远必定缘断。安博远是赵德明的强助,对月国有利的做法,是静悄悄寻机杀了安博远,但是她下不了手。

段旭尧自嘲地苦笑,梁莹与赵承训的事,是她一手策划推动的,希望苏唯曦能真的嫁给赵承宣,绝了安博远的念想,那么她与安博远,还有一线情缘。

看看一边化妆成侍女服了软筋散无力动弹的徐母,也罢,宁国一行,不是没有收获。段旭尧冷笑:苏唯曦,你料不到我临行前把你母亲掳来吧?

苏唯曦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宿醉过后还晕沉沉的额角突突地疼,挣扎着洗漱了来到厅堂,赵承宣与秦天川正在堂中谈话。

秦天川告诉她,刚得到消息,段旭尧启程回国了。

太好了,苏唯曦乐得大叫,段旭尧赶回国,正好已过了稻收之时,田里禾苗还不长谷,看她作何解释。

“姑娘有没有想过,借着这个机会,收了月国?”秦天川问。

“灭了月国?”苏唯曦沉吟。她跑到月国来,原来是愤愤段旭尧勾引安博远,又窃了宁国千辛万苦研究出来的成果,要沈云初自顾不瑕只能回月国,眼下月国民间朝中乱糟糟一团,段旭尧的性别揭穿,皇室后继无人,倒是时机。不过月国与烈国不同,烈国曾入侵宁国,掳杀了不少宁国人,灭了烈国苏唯曦觉得心安理得,灭月国么?苏唯曦犹豫。

秦天川看苏唯曦犹豫不决,劝道:“姑娘,这是个机会。”

“是个机会,只是宁国这时灭月,月国百姓必定不满,恐生民变。还有,国内朝堂上格局未定,新军数量不多,已调派了五万名去化武山,若再调拔大军驻守月国,接下来攻打烈国就缺兵少将了。”苏唯曦觉得从宁国内部格局来看,现在还不是收月国的时机,需得先缴了成王的兵权,分化了护国军,将护国军打散混编入新军中归徐成业和谢炽领导,然后再来图对外扩张,一统天下。

“既然如此,姑娘,段旭尧甚有心机,机变善权谋,不可不防,不如把她杀了。”秦天川提议。

“这个……“苏唯曦心有不忍。

“姑娘,琉璃阁传来消息。”琉璃阁在月国的人送来消息。

苏唯曦打开一看,皱起眉头。

赵承宣接过去看了,开心地说:“想不到就这样解决了,太好了。”

秦天川看了却与苏唯曦一样皱起眉头。

苏唯曦问:“嘟嘟,你这个二皇弟比你小多少?他和他的母妃是什么样的人?”

“比我只小了一个月,我也很少见,只听说过,樱美人是父皇的侍女,母后和父皇成亲不久后收房的,二弟和三弟都是樱美人所出,怎么?小姨,这是好事啊,你干嘛不高兴?谣言不用去管它啦。”赵承宣不解地问。

“好事?太子,这事大有蹊跷。”秦天川摇头。

苏唯曦点头,梁可法虽然只是正二品官,然而史部主管官员升迁调任,位置举足重轻,是朝中安家与成王两派之外的一大势力,正因为如此,安博远当时才会提出册梁莹为太子妃,现在梁莹改嫁赵承训,梁家自然变成赵承训背后的势力,一个侍女,却能与安冉月那样的大家闺秀绝色美人争宠,在赵德明与安冉月蜜月期怀孕生下赵德明的二儿子,其后又生下三儿子,现在又虎口夺食,竟然夺了赵承宣的太子妃。

“秦掌门,这事不可不防,还得劳烦秦掌门回国一趟,找到博远问一下怎么回事?为什么不阻止?哪怕赐死梁莹也好过把梁莹赐给赵承训为正妃。还有那些谣言是怎么回事?”苏唯曦想了想,对秦天川说。

秦天川犹豫:“苏姑娘,回国一趟天川自是义不容辞,只是你和太子两人,孤身在此,天川有些不放心,既然姑娘认为现在不是灭月国的时候,不如姑娘和太子跟我一起回国吧?”

“这个……虽然现在谣言传得差不多了,可是沈云初回来后,要是巧言令色,又瞒了下来,月国还乱不起来,我跟嘟嘟还是留下来见机行事,让月国现在就开始内乱,待过个一两年,月国国内瘫痪了,宁国再来出手,正好捡个大便宜。”苏唯曦思虑一番外,决定还是冒险留下来。末了她要秦天川临行前把赵承宣易容成博远的模样,她有用处。

“好。”

秦天川给赵承宣化好妆,告诉她们:“此妆可定形一个月 ,想卸妆用酒洗脸,再用清水洗尽即可,不过太子殿下与安公子的气质相差甚远,形似而神非,亲近的人很容易看出来的。”

苏唯曦点头,也没想以假乱真,只要沈云初心乱失察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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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川风尘仆仆赶回宁国,来到左相府门前时,他呆住了。

左相府张灯结彩,安仲在门前迎客。秦天川看看自己身上衣裳一身尘土,要想混进去不容易,他在泽城时也认识徐成业的,忙转身直奔徐府。

今日安博远与水寒烟成亲,赵德明缀朝给众官员前去贺喜,徐成业父子没有前去,此时一家人正坐在厅中叹气。

“徐兄弟,怎么回事?”秦天川开门见山。

“安博远那个负心人,今天娶水小姐。”徐成业的脸色很难看。

“怎么回事?安公子不是对苏姑娘一往情深吗?”秦天川奇怪地问。

“别提了,不知是怎么回事,现在都在传言,皇上内定小曦为太子妃。”徐父把朝内纷纷扰扰的传言说了。

秦天川皱眉:“为什么要传这样的事?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徐家父子摇头:“这个谣言是宫里传出来的,说是皇上的意思,具体因为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秦天川见问不出什么,朝徐家人拱手告辞,打算先上琉璃阁问清楚。步出厅门时,厅中有一人的气息明显一松,尽管很轻,却躲不过秦天川这样的一流高手。

秦天川转身,飞快的扫了一眼,很快出手,徐母的双臂被他扭到身后。

“你做什么?”徐家父子大喝。

“这人脸上有易容。”秦天川手一揭,一张人皮面具落在他手中。

大厅中的这个徐母,分明只有二十来岁,根本不是徐母。

“我娘呢?”徐成业扭住那人着急地质问,不料那人头一歪,身体软瘫下去。

秦天川捏开嘴一看:“服毒自杀了。”

徐成业急坏了,也顾不得以往夸下的不踏进安府的言语了,拉起秦天川急奔安府。

安府大厅,喜气洋洋热闹非凡,赵德明与安冉月在上座坐下,新人正准备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