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事儿多少有些折堂堂楚王的面子,也只有张解几个近身伺候的忠仆才晓得。

人家的新嫁娘被送进洞房后,都是羞羞答答等着夫君来的。她倒好,每隔一会儿就跑出来问:“哥哥怎么还不来?”

门口守着的两排十几个丫头,第一次见她跑出来问时,都懵了。一来是没见过有新娘子自己掀了盖头跑出来的,二来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新娘子,手里端着的盘子差点掉了。

其中一个反应快些的丫头,连忙将她往里带,神色慌张道:“这盖头,是不能随便掀的!”

夕夕:“可是太热了。”她又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脖子下面扣得紧紧的盘扣,好想解开,终究忍住了。

说起来,这王后的大婚礼服着实厚重了些,繁复绮丽的纹章刺绣,层层叠叠的毳旒珍珠。盘扣直系到脖子上,一丁点儿风都不透。如今正是盛夏时节,楚国的夏季又是格外炎热的,她这又穿了一整天了,身上都是汗,难怪她受不了。

那丫头道:“回娘娘,这礼服很快就会换下来了,娘娘且稍待片刻。”

说完后,丫头们很规矩地关上了房门。

夕夕独自坐在床榻上,犹豫半天,正准备大着胆子解开衣裳,便听到外头有人来了。

婉儿走进寝殿,立刻觉得殿中太过闷热,便吩咐丫头们送些冰过来解暑。

那丫头为难道:“按照规矩,燃了花烛的新房里是放不得冰的,水火相冲,不吉利…”

婉儿打断她的话,“规矩再重要,也重要不过王后娘娘。若是娘娘热病了,陛下怪罪下来,你担待得起么?”

那丫头还在犹豫。婉儿只好道,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她来承担。她这才去拿冰了。

婉儿今日的穿着亦十分喜庆,她以后便是这姝华宫的掌事宫人了,那些小丫头自然得听她的。婉儿行事风风火火的,进了殿便把门窗都打得大开。

夕夕只觉得一阵凉风袭来,舒爽极了。登时笑道:“还是婉儿姐姐对我好。”

婉儿道:“我先前听连轸说,陛下行军多年,倒把王宫的一干奴才也训得跟军队一样,十分刻板,不知变通。今日也是见识了。郡主莫怪,她们说的也的确是规矩。”

婉儿原本是一直跟着夕夕的,但方才队伍进宫时,却出了点小事儿。

原本定好的三百六十抬嫁妆,不知怎的,多出了一百二十台。婉儿因最近一直在郡主府主事,便亲自过去查看了,确定那些多出来的箱子里面并没有什么危险,才放心了。

至于为什么会多出来,今日自然是没工夫查的。但见多出来的箱子里,全是稀有的金银绫罗,想必这幕后之人也并无恶意。

婉儿因此耽搁了些时候,所以才来得晚了些。这会儿她立在床榻边上,想着袖中一早藏着的春/宫图册,又十分之纠结。

昨夜因她回府时已经睡着了,自然没机会给她看。现在可是最后的机会了。

“郡主啊,有个事情得给你说说。”婉儿开口道。

“什么?”夕夕这会儿已经把盖头扯下来了,靠在榻上凉快。

“你也知道,大婚规矩多。这还有一个规矩,是洞房前需要看本书。”她将那本册子快速地放到她手上,“郡主赶紧瞧瞧,晚了陛下该来了。”然后她便装模作样地去收拾东西去了,以免夕夕有可能问她难以回答的问题。

夕夕将那书册打开,却见里面一幅幅山水小画,十分清新诗意。小姑娘瞧了一会儿,点头赞道:“这个画得不错。不过…为什么洞房前要看这个?”

婉儿一听,有些诧异,走过去一看,想死的心都有了——忽然想起,早上那一通忙碌,她可能拿错书了。

婉儿干干笑道:“这个…我也不知道…”顿了顿,又续道:“有个事情,还是得跟郡主说一说。”她觉得她若不说点什么,委实对不起陛下,也对不起这呆蠢的丫头。

“你说。”

“就是…郡主晓得,洞房花烛是做什么吗?”婉儿道。

夕夕一边低头看那本画册,一边满不在乎道:“现在不就是洞房花烛吗?”

婉儿又道:“郡主晓得,什么是鱼水之欢吗?”

夕夕愣了下,抬头道:“自然知道。就是表示很亲密的意思。传说有一对明主贤相,那明主就曾说过,他有那位贤相,就像鱼之有水。”

婉儿:“…”

夕夕又继续看那书册去了。她倒看得很认真,看完后将书还给往给婉儿,道:“好了,我都记下了。即便是哥哥今夜要盘问我这书册内容,我也一定能答得上来的,你放心。”

素来夕夕看书,都是为了对付元羲的抽查盘问。

婉儿只好继续干笑,最后决定放弃了。心道不管怎么样,陛下今夜都要得到她的,就让陛下亲自来教育什么是鱼水之欢好了。

到了夜里,窗外吹进来的风渐渐凉了,姝华殿中渐渐安静下来。元羲踏着月色走进姝华殿时,一众丫头都齐齐跪地请安。

他步伐迈得极快,玄色金龙云纹的衣角卷着一阵夜风,昭示着内心的急切与喜悦。

只可惜,满怀喜意的新郎进屋后,看见的不是娇羞等待的新娘,而是靠在榻上睡着了的新娘。

长长的喜帐从空中飘落下来,将她的身影半隐在其中。他的脚步放得轻了,刚走到榻边,她还是醒了。大约睡得也不沉。

夕夕揉了下惺忪的眼睛,忙不迭地把那盖头往头上盖,然后坐得端端正正的,脆声道:“哥哥怎么这么晚才来。快来掀盖头,他们说必须要你来掀才行。”

男子轻笑一声,“夕夕久等了。”他拂开纱帐,望着一身大婚礼服的少女身影有点发怔。

龙凤呈祥的盖头下有黄色的流苏,流苏中若隐若现的,露出她雪白的下颌。一双细巧的手交握在身前,指甲上鲜少地涂了丹蔻,带了戒指和手镯。

一切都是按照新嫁娘的规矩。

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女孩儿。从襁褓中开始,蹒跚学步、牙牙学语,到后来,蜕变成美丽婀娜的少女,直到现在,一身红妆成了他的新娘。

元羲从婉儿手上接过喜秤,将那大红盖头掀开,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一双夺尽天地光华璀璨的眼睛,看着他后绽出灿烂的笑意,她带着不自知的倾城媚色,脆脆地唤了一声哥哥。

男子的目光有些凝住了,迟迟没动。他从没见过盛装的她,妆粉胭脂,配合得恰到好处,将她天生的纯真稚嫩掩去了,透出独特的娇媚可人来。

仿佛艳丽的罂粟,在烟霞之下绚烂着,夺取人的神魂。

“哥哥?”她见他不动了,心中莫名有些忐忑。又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这样不好看么?”

他一只手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抬起她的下颌,靠近,双眸定定瞧着她。

空气仿佛骤然有热了起来。夕夕被他看得,心头莫名直跳,想抿一下干涩的唇,又想起唇上还有胭脂,抿了会不会不好看了。

哥哥今日喝了酒,身上有淡淡的酒气,却很香醇。他的红唇上倒有些水意,小新娘蓦的抬头,含住了他的唇。

元羲猝不及防,唇上感到一片娇嫩甜软,几乎是下意识的,放在她下颌的手指用了劲儿,让她不得不张开嘴巴。

舌尖长驱直入,勾卷着她甜美而清新的气息,很熟悉,可在这特殊的时刻里,又带着几分独有的迷醉。

软软的身子靠在他怀里,他有些欲罢不能。过去吻她,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加上时而冒出来的兄妹的心态,更让他颇为顾忌。现在却不一样了。

他们拜了堂了,如今,这怀中软软的身躯,是他的妻。该死的兄妹,可以去见鬼了。

可他刚想放开拳脚来,夕夕就在不停地推他,小嘴上逮着空隙,娇声道:“哥哥!哥哥!你等一下再亲!”

“夕夕,今夜不许再唤我哥哥。”元羲微微放开她,语气温柔却很坚定。

夕夕大吸了几口气,胸腔中被掠走的空气才恢复了些。

她有点眼晕,大约没听到他说了什么,只是喘息着捂住了自己微微肿起来的唇,“哥哥,你把我的胭脂都吃掉了…”

他却不以为然,拿开她的手,又舔了下她的唇,低笑道:“吃掉又如何?夕夕还不肯给我吃么?”

夕夕脸红了…怎么觉得哥哥的目光跟火一样啊,而且笑得也跟平常不一样…仿佛带了某种隐秘的意味。

小新娘呆愣的样子,仿佛迷路的小白兔,格外的惹人心动。他控制不住,又欺上去,热吻蔓延,伸手解开了她的扣子…

侍立在殿中的婉儿瞧见这情形不对啊,她心急火燎的,也不敢抬头,只听到榻上的各种羞人的声音,不知如何是好。

陛下似乎已经完全忘了还有个人站在床边呢。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婉儿心一横,低声道:“陛下莫急,还有礼仪没完成呢…司礼的嬷嬷已经在殿外候着了。”

榻上传来男子的应声,待着淡淡的嘶哑。

元羲重新给夕夕整好了衣裳,又亲了亲小嘴,这才开口让司礼嬷嬷进来。

两个人端端正正坐在榻边,司礼嬷嬷端来了一碟子半生不熟的饺子,跪在夕夕跟前,用筷子喂到她嘴边。

夕夕摇头,“今天吃了好多了。我不饿。”顺便还很好心地道,“给哥哥吃吧。”

元羲笑起来,“这个是礼仪。表示…”他吞掉了后面的话,怕吓着了她。

夕夕便吃了一口,皱眉道:“生的。”

几个司礼嬷嬷立刻笑了,却也没有说什么。后又端来了交杯酒,两个人喝了,才算是礼成了。

司礼嬷嬷离开之后,婉儿欲扶夕夕去沐浴换衣,元羲却一把抱起了一身红衣的小新娘,道:“你退下吧,我来就好。”

婉儿只好告退了。

夕夕搂住哥哥的脖子,很开心——哥哥很久没给她洗过澡了呢,成亲了真好啊!

寝殿纱帐飘飘,他抱着她,伸手撩开了左边的纱帐,这里连通着汤池,这会儿水汽氤氲的,仿佛仙境。

她看见水,便想往水里蹦。元羲抱紧她不安分的身子,“小乖乖,慢些。”

她这会儿身上装饰太多,得褪干净了才行。

满头的银环珠翠,一身的凤服华裳,还有金玉镶嵌的项链戒指、翡翠莹润的手镯首饰。他给她一一褪尽了,还原到最原本的初态。

虽说小时候她是他带大的,但这会儿女大十八变,身子早不似过去那般了。男子深吸了口气,视线最后落回到她娇嫩的脸庞。她正纯真地看着他,小脸上有依恋的笑容。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夕夕,你当初还不及我的腰,如今,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小姑娘伸开手臂,“哥哥,你抱我下去。”

水面溅起波纹,小姑娘一到水里,手捧着水面的花瓣,边玩边笑,又朝他笑得艳丽无边,仿佛魅人水妖。他终是没敢下汤池的,只是静静看她在水里嬉戏,望着她,明明已是一身傲人线条,还不自知地孩童一般玩耍晃动…

他喉间无意识地动了动,高大的身影豁然站起来,朝外面走去。

夕夕诧异道:“哥哥?”

“去给你拿干净衣裳。”透过水雾,他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

第71章 喜烛秉,女儿媚(二)

夕夕沐浴结束后,穿上了一件蝉翼般半透明的柔纱衣裳。她倒是挺开心的,一双小手摸着凉滑的料子,“这衣裳冰爽通透,若是白日穿的是这个就好了,那身礼服,实在太热了。”

元羲将她的小手拿开,伸手给她系好系带,低声道:“这种衣裳,只能穿给我看。”

他将她抱回了榻上,低头亲了她一口,“乖乖的,我洗完澡就过来。”

小姑娘点点头,待他走后,就开始在榻上翻滚。

她舒舒服服地仰躺在大红的喜被上,修长的双腿调皮地驾到了墙上,下身的裙摆纷纷滑落,露出光洁笔直的腿。她望着上面飘落下的绸纱红帐,心里也跟那纱帐一样,飘飘摇摇的,仿佛在云端。

多年的夙愿终于实现了,以后她便能名正言顺跟着哥哥,一辈子都不分开。

小姑娘高兴着,两只玉白的小脚顽皮地勾住繁花细密的喜帐,玩/弄着那丝滑的绸纱。大约是觉得这个姿势相当有趣,她的身子又往前挪了几寸,雪白笔直的双腿打开着,脚尖正在往上够一缕大红色的穗子。

元羲走出来,看见那双白花花骨肉纤匀的长腿,直露到腿根,心头狂跳了下,热血猛的上涌。

夕夕听到他的脚步声,知道是他来了,也不动,反而笑道:“哥哥,你看我能够够到那个穗子呢!”

喜帐上有装饰的穗子,悬得颇高。夕夕虽然骨架小,但双腿却很长,伸展开来恰好能够到那处。她只是觉得有意思而已,混不知,那两腿形态完美,肤色晶莹的长腿,摆在男人面前有多么让人血脉偾张。

她脚尖在那穗子上勾了勾,玩得不亦乐乎,视线中却忽然冒出来一只大手,带着温热,握住了她的脚。

珠玉般的光泽,娇小玲珑,剔透如玉,柔若无骨。脚趾如同可爱的细小贝壳,整齐而莹润。他爱不释手,心痒难耐。

忽然就想起,那一年,他们还在青葙谷时,她因不肯背书,被他追得满树林跑,鞋袜被树枝挂得掉落下来,落到了他的手里。他当时是依依不舍地给她穿鞋子的,那股子娇柔滑腻的触感一直留在心里,多年来挥之不去。那应该是他第一回感觉到,自己对她的心动难耐,那是一种男人对女人才有的冲动和欲念。

思想是有过斗争的,但最终屈服于渴望。她时常说想嫁给他,她却不知,他对这一日也同样盼望着,盼望着能尝尽她的甜美,占尽她的柔媚。

“哥哥?”她想缩回腿,却被他捉住不放。

不轻不重的吻,落在她的纤足上,脚趾可爱地曲起,那被吻过的娇白的肌肤,瞬间红了一片…

“哥哥…好痒…”她娇声唤着,更用力地想缩回来,然而男子却异常强硬地握住她的脚踝,分开她的双腿,火热的大掌顺着滑上去。

受惊的目光,颤动的眼睫。她抖了一下,然后拼命的挣扎起来,“好痒,哥哥,不要!哥哥!”

仿佛羽毛一般温柔的力道,缓缓划过,然后蔓延向全身,酥酥麻麻的,她本能地全身发软,却还要拼命离开他的动作。

男子像没听到她的抗拒似的,动作有力而直接。

“哥哥!不要玩这个,我不要玩这个了!”她一个劲儿唤着,一边笑着,软软的身子一边往旁边滚,身上原本就是松垮的纱衣已经歪得不成样子,有一边领口干脆滑到了手臂下面,露出那只漂亮的刺青蝴蝶。

可怜见的,她还以为某个人是在跟她做游戏。

元羲低头去亲她的唇,让她再喊不出来哥哥。那只火热的手掌,仍然留在她的腿上。

深入到喉间的浓烈之吻,几乎让她窒息。

这种吻法,不像是恋人的吻,更像是一只狼终于捉住了自己追捕了很久很久的猎物,带着疯狂的啃咬。

男子入坠迷幻,心中唯一的念头,便是那个曾无数次翻滚出来却都被他压下去的念头!

他要她。很多年前,他就想彻彻底底地要她了。

少女被他的动作弄得害怕了,小香舌被他弄得好疼,她开始推他,小脑袋拼命躲避着,。

“哥哥…哥哥…”她仍是这样下意识唤着。这两个字就是她的救命符,就像普通人遇到危险时会下意识地唤娘亲一样。她仿佛忘了,这会儿欺负她的人就是她的哥哥。

男人猛的放开她,声音浓浊,双眸泛着可怕的亮光,低低道:“不要叫我哥哥。”

夕夕都快晕过去了,细腰在他细小的动作下不停扭动着,眸中泛着水润的光,仿佛要落下泪来。

瞧瞧,这就要哭了。真是个娇娃娃。

元羲抚慰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愈发温柔,又重复道,“小乖乖,今夜不要叫我哥哥。”

她这才回了神,“为什么不能叫哥哥?”

他笑了一下,俊美的容颜愈发动人,“你叫哥哥,我怕我会狠不下心对你下手。”

下…手?她诧异于他的用词,但这会儿却没有精力问他。她在他怀里扭动着,是在尽力避开他那只一直在她腿上作乱的手,然而却浑然不知,胸口的系带被自己蹭散了,一身薄透纱衣,穿了比没穿还要来得魅惑动人。

“你弄得我好痒,我不要玩这个了…”她伸手想去拉住那只在她衣裙里面的手,哀求道:“我们玩点儿别的吧。”

真是可怜,一张芙蓉脸,都被他逗得嫣粉嫣粉的,仿佛美丽的烟霞。

他略略停了手,擦了擦她眼角若有似无的泪,“夕夕,我不是在跟你玩。莫非,你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么?”

小姑娘懵懵的,“什么心理准备?”

他瞧见她左肩露出的那只蝴蝶,干脆将那边衣领拉得更开了,大掌伸了进去。又凑到她耳边,柔声道:“小乖,你该做好准备,把你的身子…完完全全给了我。”说着,他颇为凶狠地含住了她的耳朵,让她惊叫着愈发软成一滩水。

虽然这方面心智未开,可少女的生理反应是天然的。她的脸色如红莲一般,身子不停地颤抖,喉间的呻/吟如娇莺婉转,柔美甜腻。她这会儿心下才开始发慌了。

一直以为成亲就是搞个仪式在一起了,洞房花烛就是点个花烛一起睡了,哪里晓得个中细节。元羲的话,让她不解,什么叫…给了他?

男子见她还是在推自己,虽然力道小得可以让他忽视,遂挑起眉问道:“还是不懂?”

夕夕摇头,然后还反问道:“哥哥不教我,我怎么懂?”

元羲有点哭笑不得,可*苦短,他这个时刻实在没有耐心教,他现在只想冲进去,得到他盼望已久的纯洁的果实。

“哥哥…”她见他似乎有些不高兴了,心里莫名又发慌起来,娇娇地唤了一声,骤然想起方才哥哥说今夜不能唤他哥哥,便又灵机一动,唤道:“夫君?”

这一声无疑取悦了他。男子深吸一口气,双臂一伸,将她整个人都卷进了自己怀里。

“好,我教你。”顿了顿,又抬起她的小脸,低哑道,“但你要答应我,教完之后,你便什么都听我的。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不能拒绝我,我要什么,你都要给我,可好?”

她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元羲却苦恼——这要怎么教?

还不如直接做吧…

偏偏某个丫头还一脸求知欲地看他,身上几乎一/丝不/挂,还把光滑的手臂抱着他摇啊摇的,丝毫不自知某种火焰即将焚天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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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她初初发育那会儿,胸口的软包子总是疼胀,她以为自己病了,跑去跟他哭诉,他便给她上过一课,关于男女身体的差别。

时隔数年的今夜,大约算是把那一课的下半部分给讲了。

对着实物讲解结构…真是一堂极好的课。楚王陛下忍了一身的汗,浑身都快烧起来了,才将她猛然压在身下,舔着她同样艳红如火的小脸,哑声道:“讲完了结构…现在可以讲功能了…”

他的体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小姑娘软软的小手放在他结实的胸口,弱弱地喘息着,双眸茫然,“什么…功能…”

男子坚毅的脸庞隐忍地一脸暗沉,声音已经嘶哑到极点,额角落下一滴汗,滴在了她雪白的颈上,“乖乖,洞房花烛,就是要用它的动能…我先用了它,你便知道了…”

她咬着唇,漂亮的眸子里透着几分害怕。

他一边摆好姿势,一边提醒道,“第一回用,会很疼。你若是疼了,就咬着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