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夕低头不看她,低头啃她香喷喷的红薯去了。

当初连轸陪着一路时,路过山林只偶尔给猎几只小鸟烤来吃而已;婉儿却十分的心灵手巧,在山上转了一圈,除了小鸟之外,还采了不少野菜野果来,水灵灵鲜嫩嫩的,十分符合夕夕的口味。

吃得饱饱的之后,天也渐黑了。夕夕便迫不及待爬进帐篷里了。自己把外衣脱了,然后朝元羲招手,“哥哥,快来睡觉哦!”

元羲晓得她这又是一时兴奋劲儿,指不定今夜要兴奋到很晚才肯睡着。

夕夕原觉得这帐篷很大,不料哥哥一进来,瞬间变得狭窄了。

小姑娘身上只剩下一件半透明的薄透的长裙,胸口肚兜上粉色的桃花刺绣,若隐若现。她正盘膝坐在那儿,手里尚且揉着一朵月季花,便有几片粉色娇嫩的花瓣掉到身上。

元羲摸了摸地上垫着的褥子,觉得够厚实了才放心。又侧身把帐篷帘子扯下来,瞬间,里面变成了独立的场所。

他把小人儿拉进了怀里,免不了又动手揉捏一番,只觉得掌心一片娇嫩无骨,丝滑柔软。

“宝贝,脱这么干净是等哥哥疼么?”

这种时候,他是再正经不起来的。只是这帐篷隔音实在太差,比最差的客栈还要差,他免不了要克制一下。

夕夕捉住自己的肚兜,抵抗他的力道,嘴上忙道,“才没…才没脱干净。哥哥别这么用力,要破了。”

元羲用吻堵住了她的嘴…

一番亲热之后,他终是忍不住,吻住她的唇急急要了她一回。她整个人都软得如水一般,一丝力气也无,最后在体内涌入火热的洪流时彻底晕了过去。

恰好给他省了哄她睡着的力气,倒也不错。吃干抹净的男人颇为满足,开始给她整理衣裳。

手指无意中摸到一块玉石。那是夕夕没有离过身的玉佩,夕夕说是当时成亲之前允信侯给他的,他便也未曾怀疑。

但…此刻四处黑暗,他似乎摸到玉石上有异样的刻痕,刻的是两个字…

元羲目光陡然一凝,抚摸着小姑娘长发的手都停了下来。

“夕夕,”他低头唤她,“夕夕?”

小姑娘累得有些不想醒,无奈哥哥今次异常执着,含着她红肿的唇儿咬了咬,又用力咬了一口她细致漂亮的脖子,她终是醒了。

“哥哥?”

元羲似乎犹豫了下,才开口道:“夕夕,你身上一直带着的玉佩,是谁给你的?”

元夕嘟囔道:“是允信侯啊。不是告诉过哥哥么!”

“你没骗我?”男人又问道。

这语气,十分认真,还隐隐透着凉。然而夕夕还是迷糊的,并没当一回事儿,不开心道:“哥哥怎么连我的话都不相信了。”

男子沉默片刻,忽而叹口气,道:“没事了,你睡吧。”

柔软的身子伏在他身上,清甜的气息就在他胸口,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他的宝宝,是他一个人的,永远都是。

夕夕正奇怪哥哥的异样,男子忽然分开她再次欺进去。

“啊!哥哥…”她被弄得惊唤了声,元羲搂住她,一边吸气,一边在她耳边道:“宝贝,那个玉佩,是许南垣的,你竟还一直戴在身上,从不离身…”

玉佩的边缘处,刻了细小的南垣二字。那是唐国地域历史上曾通行过的字体,夕夕看不懂,但他看得懂。

第79章 明月夜,花不眠(二)

今夜的月亮格外圆满,一轮清辉洒下,将满山的月季都照亮了。

花影重重,香风阵阵。白衣女子牵着马儿行于其中,曼妙的身影仿佛月中仙子。

这样的夜,即便她是单身一人,也没有一分害怕。她觉得十分圆满,因为她的女儿也在这同一座山上,跟她看着同样一轮月亮,赏了同一片花。

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人,她想了多少年,盼了多少年。如今能与她这样接近,她觉得很开心。然而开心之余,又不由得生出更多的愿望来。多想走到她面前,亲眼看看她的模样…

忽然,她听到身后有一阵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她略一思索,将自己的马儿随手系在一棵树上,自己则飞身跃到上面,靠在树枝上歇息。

后面同样牵着马的邵温路过她的马时,脚步一顿,听到头顶有女子的声音。

“邵公子,你要一路跟到何时?”

蔡国公子邵温,在元城时时常出现在纯熙郡主府附近,翎蓝疑他对夕夕不利,便将他身份查清了。

邵温自然也早就发现了这个跟自己同一条路的蒙着面纱的女子。他抬头一瞧,果然是她。

邵温道:“敢问姑娘是…”

翎蓝跳下树枝,将自己的面纱掀开。月色下,女子倾城的眉目仿佛被染上一层清亮的光辉,美得如梦似幻。

邵温呆了一呆,自是因她与元夕长得像。

翎蓝低声道:“我是夕夕的母亲。”

邵温愣了片刻,便反应过来,“原来如此。在下邵温。”

翎蓝点了头,“我知道,你是蔡国那位喜欢四处游历的小公子。”顿了顿,她见邵温欲言又止,道:“我知道,你是想问,为何我是她的母亲,却跟你一样,只能远远跟着,却不能和她在一起。”

邵温道:“在下的确有此疑问,不过…元夫人若不愿回答也无妨。”

翎蓝摇头道,“我夫家并不姓元,元这个姓,只是楚王给夕夕擅自安上的。”

邵温诧异道:“夫人…不是允信侯府的人?”那允信侯府的身份也是楚王给夕夕安上的?

翎蓝道,“当然不是。”

邵温心中一思忖,愈发对夕夕的身份好奇,不禁道:“不知夫人是出自哪一国哪一府?”然而一问出口便晓得自己僭越了。毕竟二人也只是萍水相逢。

“你我不知不觉中同行了这么久,我也知道,你不会对夕夕不利,所以才同你露出真容。”翎蓝抬头望了眼半空圆月,道:“至于我的身份…你可要知道,楼国的翎蓝公主?”

邵温道:“那位公主…据说长得貌若天仙,但是在十几年前和亲唐国时,半路上遇难亡故了…”他声音一顿,“难道,夫人您就是?”

她点点头,“我就是翎蓝公主。传说中身怀尚光灵玺的翎蓝公主。”

邵温自然也听说过这个传闻。但也只是传闻而已。他从来都视权力财富如无物,并不在乎这个东西。

翎蓝公主见其淡定的模样,笑道:“都说蔡国公子邵温颇有君子之风,果然如此。夕夕有你这样的朋友,是她的福气。”

邵温微笑道:“夫人谬赞。只是夕夕似乎并不愿意理我。夫人方才问我为何一路跟着,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想跟她距离近一些。”

女子摇头道:“她并不是不愿意理你。不过是楚王阻止她和你见面罢了。楚王把她从三岁带大,如今又娶了她,已经把她看做自己的所有物,哪里容得别的男子有分毫心思。”

月光温柔,翎蓝和邵温说起了当年夕夕如何从她身边被人掳走,辗转到骁国的事情。

邵温一个男子,听着她的述说,都心生哀伤之意。不禁想起自己远在蔡国的母妃,也是这样一心一意为他着想,每月给他一封信,也要求他每月一封家书保平安,才许他在外行走。

翎蓝最后道:“我如今不求别的,只希望能好好照顾她余生。但楚王似乎并不乐意,我还在想法子该如何和她相认。”

“母女亲情,血浓于水,楚王不该如此。”邵温颇有动容道,“若是夫人有需要邵温帮忙的,邵温定会尽力做到。”

******

夕夕再次自昏睡中醒来时,哥哥竟然不在帐篷里。

她吓了一跳,身上胡乱裹了衣裳,就爬出了帐篷,果然看见外头有一个人影,正坐在石墩上喝酒。

“哥哥!”

娇软的唤声传来。元羲回头,看见夕夕光着脚站在草地上,身上的袍子是他的,却反了个面披在她的背上,有一边衣领滑了下来,露出少女雪嫩的肩。

他的目光滞了滞,想起身来抱她,却觉得腿脚有些沉。

“宝宝,过来。”他朝小姑娘招招手。

夕夕走近他,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儿。小姑娘皱了皱小鼻子,道:“哥哥,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无妨,哥哥的酒量好得很。”他长臂一伸,将她一扯,让她跌倒在自己的怀里,“不像夕夕,这么不中用,丝毫酒量也没有。”

他低头,泛着酒香味的薄唇精准地攫住她的红唇。

她的唇还肿的厉害。方才在帐篷里的一场欢/爱,他用力蹂/躏着她的唇,甚至咬了几口。连同她的身子,也是一样。

胸口莫名翻卷的怒意,让他有些失控。待她被他弄晕过去了,他就后悔了,后悔不该把气撒在她身上。他的娇妹妹,娇宝贝,娇媳妇儿,哪儿经得起他这般粗暴呢…

可是心里还是难受。所以他给她盖好了被褥,掩住她满是印痕的娇躯,便跑出来喝酒。

今夜丰国的月亮格外好,又圆又亮地挂在空中,温柔地俯瞰着山川大地,亦柔和地望着这一对亲昵纠缠的男女。

正如他所言,元羲的酒量一直很好。喝了这么多,也不过脚步腿脚稍稍有些沉罢了,动作和力量却是一分也不比平时弱的。趁着几分酒香,他有些迷醉的热吻朝下蔓延,大掌下意识地欲解开她的衣裳,却怎么都解不开。

他忽然抬起头,低头看了眼她身上胡乱裹着的他的衣袍,皱眉道:“你这衣裳…怎么穿的…哥哥来…给你理理。”每一个停顿,都是他急不可耐地重重吻在她已然满是痕迹的脖子上。

如此一边吻一边理衣裳,注定是越理越乱。

“哥哥…”夕夕有点慌了。哥哥平时虽时有放纵的时候,但一夜必不会要太多次的。他会让她有些睡眠时间,让她身体恢复。但今夜,这是又要开始了么。

好在夕夕虽然衣裳穿得乱七八糟,衣带子却绑得很紧。元羲心中一急,便用内力震裂了那质地极好的袍子。

“哥哥!”夕夕唤道,“婉儿姐姐还在呢!”

此刻,可是在外面啊。

元羲没理会她,大约是故意让她急,并不告诉她婉儿刚刚已经离开了的事实。

夕夕羞得浑身泛红…哥哥怎么这样啊!

小姑娘看了眼天上的月亮,那么明亮,似乎把发生的每一个细节都瞧了去!她这会儿头脑倒转得快,一边推他,一边急急道:“哥哥,你…你慢些…唔,那个玉佩…我真的不知道是许南垣的…”

肯定是因为许南垣那个玉佩,哥哥才这样的。可是她不知道啊,她明明记得,她是把允信侯送她的玉佩放在身上的,怎么就变成了许南垣的玉佩?

幻月楼时,她的确拿了许南垣的玉佩,但她后来就忘记把那东西往哪儿放了…是了,后来大婚成亲的时候,婉儿姐姐帮她把一些随身的佩戴之物都放到一个袋子里了,包括青葙谷老人送她的那个璎珞项圈。后来,她便是从那袋子里将这玉佩取出来戴着的。莫非,是她一时拿错了?

其实两块玉佩的模样,她都未曾看清。拿错也是有可能的。

然而元羲现在对这些细节并没有兴趣,他听到“许南垣”三个字,动作就更粗暴起来,似乎只有立刻深入她的身子,他才能平静下来。

在此之后,夕夕总结出一条规律。但凡哥哥想要的,必须乖乖给,不然只会让他愈发变本加厉地欺负她而已。她的哥哥是个大醋王,是个…一旦做这件事就变得很下/流的坏蛋。

终是被他如了意。过程中,他一再逼迫她重复说着“我喜欢哥哥”“我爱哥哥”之类的句子。她无论说多少次他都不满足,都被逼得要哭了,这次却没能幸运地晕过去。

过后,元羲抱紧她,心疼道:“乖乖,谁让你出来的?你不晓得,我之所以跑出来喝酒,就是不想弄坏你的身子么?”

这下,明日又不能碰她了。

男人有些无奈。但好歹心头的阴郁发泄了不少。他的宝宝就可怜兮兮地窝在他怀里,这会儿睁大了眼睛瞧他。

“哥哥…现在不生气了么?”她糯声问道,长而密的睫毛在明亮的月色下,有一片阴影,然而睫毛下,双眸清澈如昔,被月光照得愈发纯真纯稚,犹如不染尘埃的孩童一般。

小姑娘落在他怀中,即便是刚被他彻底疼爱过,刚被一阵情/欲疯狂席卷过,还能露出这样清纯的目光,只是带了几分可爱的迷怔而已。这让他心弦都在震颤,他的娇娃娃,太单纯了,他怎么忍心因这样一件事而怪她呢?

“嗯,不生气了。”元羲抱着她,低声抚慰道,“宝贝儿,我不该生你的气。是哥哥太小心眼。”

那块玉佩,这会儿就在旁边,目睹了这场因自己而起的*之事。旁边是已经空了一半的酒壶。

元羲伸手将那玉佩拾起来,欲朝山上扔出去,忽而动作一顿,又改了主意,“夕夕,这个玉,我替你保管吧。”

“好。”夕夕点头。只要哥哥开心,她怎么都好。

圆月当空,月下有花影,颇有几分花前月下之境界。两个人相拥坐在草地上,这会儿气氛异常安宁而温馨。

元羲因怕夕夕冷到了,将她抱得很紧,夕夕在他怀里拱了拱,才能露出个小脑袋出来,看了眼四周夜景,娇声道:“哥哥,这片山林虽然荒凉了一些,但好安静。像青葙谷那么安静。”

元羲点点头,“还行。据说这附近有野兽。”

小姑娘立刻抖了抖,刚探出去的小脑袋又缩了回去。

元羲看她跟小动物似的,笑道:“骗你的,傻丫头。”

“哥哥…”小姑娘瞪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地瞧他。可瞪了一会儿,似乎也没什么用。哥哥反而愈发高兴了,又来吻她…

夕夕避开他的吻,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哥哥,婉儿姐姐怎么不在了啊?”开始时没注意,后来她仔细一听就晓得,婉儿并不在那帐子里。

元羲便只是继续抱着她,道:“有急事,她已经回楚国去了。”

夕夕张大眼睛,道:“什么事情啊?”

男子笑着摸了摸她的发,“宝贝,不关你的事。”

夕夕有点惋惜道:“婉儿姐姐怎的都没跟我告个别。”

告什么别,她走的时候,夕夕正被他做晕过去了…

元羲见她似乎有些不高兴,便道:“傻丫头,她的心上人在梁地受了重伤,她能不去么?”

心上人?夕夕好奇极了,扬着白嫩的小脸问道:“我跟婉儿姐姐在一起这么久,怎么不晓得她还有心上人?”

结果得到男人一个小小的爆栗。一点都不疼,反而透着宠溺。

他低笑道,“你这只顾着自己玩儿的小丫头,当然不晓得。我先前也只是怀疑罢了。她和戚云光在一起多年,生出感情也很正常。”只不过她先前死活不承认罢了。

他作为主子,其实很乐意看到他们能人生合满,并不要求他们倾付一生、一心一意地只为他一人役使。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在元羲看来,有情的人,才是活生生的人。若只为权力财富或者地位,那不是人,而是怪物。

夕夕在想这个戚云光是谁,很快就记得那个医馆的大夫来。又道:“哥哥,那个大夫,长得不如婉儿好看。”

元羲见她煞有介事的,便想逗她,道:“哦,那又如何?”

夕夕:“他们不登对啊。婉儿姐姐长得好,他们若是真在一起,婉儿姐姐就亏了啊。”

男子揉捏着她的小手,“合着在你这里,配不配对只须看相貌?”

夕夕想了想,“也不光看相貌。可相貌肯定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元羲笑了一声,“傻丫头。那戚云光,长得不比婉儿差。他在芮国时,为少些麻烦,是做过易容的,原本并不长那样。”

夕夕眼睛一亮,“这样啊,那我以后要见见他才行。”

元羲捏了她一把,小姑娘娇唤一声,目光瞬间泛了水。男子抵住她的鼻子,道:“看他做什么,哥哥还不够你看么?”

说着,还轻舔了一下她的鼻尖。夕夕往后缩了缩,脸红道:“我就是…想瞧瞧是不是跟婉儿姐姐相配嘛…又没有别的想法。”

元羲用两只修长的手指,轻佻地挑起她的下巴,“宝贝,你说相貌要配对,那你说说,哥哥的相貌好不好?跟你配对合不合适?”

正对着哥哥俊美精致的容颜,夕夕便觉心神都被蛊惑了,嗫嚅着说出在心头想过无数遍的话,“…哥哥是世上最好的人。夕夕最喜欢了。”

元羲望见她眸中泛着的几分痴迷,心头就这么一悸。

“哎…”他长叹口气,将她温柔地搂进怀中。心头却跟抹了蜜一般,唇角也不自觉地勾起。他的宝贝这么好,他要更加疼她才行啊。

两个人抱了一会儿,夕夕就在他怀里扭了扭。

“怎么了?”

夕夕的小脸皱皱的,眸中有着委屈,道:“这里…这里的刺绣搁到我了,疼。”

元羲虽把别人扒光了,自己的上衣却一直稳稳当当的,只是领口微微凌乱些而已。他这身衣袍胸前有团纹刺绣,虽是简单的竹叶纹样,针脚却也密密麻麻的。

再看看她被蹭到的胸口,月光下细看一番,他瞬间倒吸了口气。

小姑娘那里都受了伤了,红肿地厉害,在月光下可怜兮兮地翘着。

方才实在太不注意了。

元羲懊悔莫及,再不留恋这外头的美景,搂着小姑娘回去帐篷中,又立刻点了烛火。四周被火光照亮,他便仔细给她看伤,从上到下,无一遗漏。

“宝贝,是不是很疼?”他目中无限愧意,心里像浇了辣椒水一样滚烫灼心。月光下总是暗的,他在外头要她时,并没看清她的伤痕…若看到了,哪里能下得去这个手。

看哥哥这样,夕夕抿了下唇,道:“也…也不是很疼。就一点点疼。”

元羲默默地了找了消肿止疼的药膏来,一点点给她用上,手指的力道温柔极了,眉头紧皱着,仿佛这伤是伤在自己身上了。

“傻丫头,你方才怎的不知道多推我几下?嗯?”还说就一点点疼…她是特意说来让他愧疚的吧?

他这会儿紧皱着眉,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了。若是这伤是别人弄的,他定然不会放过那人的,可偏偏是自己…

夕夕糯糯道:“我…推不动。”

男子动作一顿,又道:“你的武功呢?都学哪儿去了,受欺负了也不晓得反抗一下。”

这话说的…夕夕好郁闷啊,软软地控诉道:“武功有什么用?哥哥的武功比我厉害多了…我的反抗,哥哥根本不放在眼里。啊…”又连着一声娇呼。

元羲忙收回了手指,急得什么似的,“怎么了宝贝儿,这里碰一下都疼么?”

夕夕含泪,点头。

男人就跟猫爪挠心似的,愈发自责了。但这里的药不能不擦。他只好上前去抱着她,舌尖温柔地伸进她的口中,含住她的小香舌,柔柔地吸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