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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顾心中闪过一丝讶然之意。

——原来,他竟是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打自己的主意了么?

姬泽轻笑引起胸膛震动,“你可知道,我无数次的在自己的寝宫想,阿顾有朝一日长大懂了我的心事,在我身下的风情会是什么样的?醒来的时候,发现御榻湿了——”他猛的一把揭开她死死护在身上的被衾,将她压在朱漆雕龙凤呈祥架子床上。

同时深吻,封缄去了她从喉头逸出的惊呼声。

乌黑的青丝在身后铺成了一把黑泉扇子,顾令月压倒在其间,雪白的脸蛋美的惊人,媚的惊人。

耳边传来男人倾诉一些放肆荤话,不成模样,她柔软的身躯感受到了男人放肆的爱抚,勃发的欲望。这样放肆的举动,不成样的话语本该让她承受不住,可在这一刻却奇迹般的抚慰了她的畏惧心理。这般狂放的男人不像是帝王,只想是一个,展现着对心上佳人的痴迷情绪,她像是一个女王,接受臣民的效忠。芳心深深填满,感觉到自己是被渴慕,需要的。

我是狂风暴雨的分割线

顾令月身体疼痛,载浮载沉,听得姬泽在耳边的承诺,“阿顾卿卿,你是我的。”意识微微模糊抬起头来,看着男人。不知怎的,想起在北地的时候见过的豹子。剽悍,俊俏,盯准猎物在草原上奔跑,有着流动的线条,一往无前。

呢喃询问,“我是你的”么?

“是。”姬泽眸中闪过一丝阴翳之色,“那些个别的男人谁敢打你的主意,朕都会要了他的性命。”

“我会疼你,爱你,一辈子地老天荒。”

那些阴翳的色彩散去。属于姬泽的热吻,欲望重新灼烫在额间、唇上,愈合了心底的阴霾,同时打下新的烙印,开起了尘封的花。

第一次结束的有点草草。姬泽拥起少女,就着斋中宫灯灯光视下,见少女面上惨白,半张脸上都是泪痕,雪白的肌肤上红痕点点,下身被衾之上沾染了些许血色。目光满意之中,露出微微的怜惜之色。

顾令月面色雪白,其实未曾享受到些许欢愉,不过这件事情于她而言,仪式之感更甚于肉体知觉,痛到了极处反而觉得精神清醒,男女拥吻在一处,抵死缠绵。

两颗硕大的夜明珠放射出柔和的光芒。

顾令月将满是青紫痕迹的雪白娇躯浸沉在桶中,望着铜镜中的容颜,微微沉闷。平日里粉红的绯唇今日如染了鲜血一般的艳。

经过今日之后,自己的人生就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阿顾望着镜中的自己。

雪下纷飞。

阿娘,那个昔日的孩子终究已经一点一点的长大,她会跨过一个又一个的生命关口。你就放心吧。

赖姑姑提着药箱从打起的帘子进来,问道,“郡主可是在里头?”

钗儿轻声禀道,“郡主一个人在净室里。”

赖姑姑点了点头,进去,见顾令月乌黑的发丝飘散在热腾腾的浴池上,美艳静谧。笑着屈膝,

“老奴恭喜郡主今日结欢之喜。”

顾令月回头,见了赖姑姑,脸色一红,“姑姑说笑了!”

赖姑姑道,今日郡主与皇帝行结缘之喜,朱赖两位姑姑在外等候,心中确实事担足了心,一则二人虽都是贵人,但没有名分,瞧着富贵虽则是鲜花着锦,但基底毕竟是一片浮云,日后何去何从一时茫然。

赖姑姑身为燕喜姑姑,则另外多了一层心事,昭国郡主因着过往旧事心中一直有一些心结,不知床第之上是否顺畅。在屋子外头等了大半宿,如今见了顾令月面容含粉,雪白的肌肤上点点斑痕。第一面的心高高的担足起来,第二面心却松了口气,放了下来。

笑容满面,“老奴在外头可担足了心,如今瞧着您和圣人水到渠成,方放下心来。郡主贵人,本该一路顺顺畅畅的。”

顾令月闻言垂首,面色如蒸,“还好。其实一开始确还是有些障碍,后来,是圣人后来用了些手段。”

赖姑姑闻言怔了怔。

其实顾令月的问题确实在心理上,若是成亲合欢的是普通男子,虑着郡主身份尊贵,见着床榻上女子反应激烈,多半不敢用强。顾令月问题本就出在心理之上,若床榻之上一次不欢受挫,怕是加重心理疑虑,后续更加不肯再试了。

也是姬泽身份至尊,又一心恋慕,方在榻上软硬皆施哄得了手。

忍不住道,“郡主若此事不谐,后续怕愈发严重。倒也就圣人敢用点强硬手段了。”

顾令月闻言怔了半响,“如此说来,到果然皆是缘分了!”

“一切皆是缘分。既然如此,就好好过下去。”赖姑姑道,又笑着道,“郡主初次承欢,可是伤着了?老奴给你瞧瞧上药,你也会舒服些。”

顾令月闻言面上愈发深红,“姑姑。”

“郡主不必害羞,”赖姑姑含笑哄着道,“男欢女爱乃是人伦大事,再是平常不过了。郡主日后还有的这等时候,总不能一直都放不开脸,慢慢的也就放开了。”

顾令月重新妆容完毕重新出来的时候。姬泽已经梳洗完毕,坐在斋中等候良久。

室中烛火微风飘摇,暧昧而又明亮。

姬泽室内宴息只着一件中衣,一头乌发披散在脑后,柔和了平日的锐利之意,显得俊美凝重。

听得动静,抬起头来,见着顾令月,凤眸登时一亮。除夕夜寒,少女换了一件白狐裘,在领缘和衣襟上镶了一层厚厚的狐狸毛,衬的一张脸晶莹粉嫩,美好的像是雪夜里的梦,凤眸登时一亮,漾起了万千星辉。“阿顾。”

顾令月面色微微一红,旋即入内。

姬泽将佳人揽在怀中,瞧着她的容颜神情,柔声问道,“可还好?”

顾令月觉身子一轻盈,落在姬泽怀中。脸一红,“还好。”扭身之间牵动不可言说之处,眉毛登时微微蹙起。

姬泽想起自己适才在帐中狂野之举,登时心疼,“朕今日举止粗鲁了点,日后定当注意,不会再伤了你。”

顾令月抬头瞧着男人,微微羞恼,“你不是说求一夕之欢么?一夕已过,还指望着什么下次?”

姬泽闻言吃吃一笑,在顾令月额头眉间露出浅浅清吻,“阿顾太过迷人,朕如痴如狂,如何舍得放手。”

二人相拥坐在窗下,这等亲近相处体验,又是新奇又是羞赧,

听得夜雪落在屋檐枝头,发出的轻微沙沙声响。顾令月忽发奇想,“也不知道,芙蓉园的骨里红今儿是否开花了?”

姬泽道,“你若喜欢,朕让人星夜去看看。”

顾令月不意如此,微微吃惊,“不必了。”拒绝道,“这也太折腾人了。”

姬泽淡淡一笑,“朕富有四海,若是连这点讨好心上人欢心的能力都没有,也太憋屈了。”

扬声唤道,“来人。”

禁卫到通古斋廊下,“圣人有何吩咐。”

“命人即刻前往芙蓉园,若红梅开的好,折一支下来交给郡主。”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小阿顾。

PS:大灰狼不要脸哈!

今天9月第一天了!真的挺快的哈!

截止到8月31日前允诺的加更后续会一一补出来。因为九月、十月作者君分别要出门一个星期,时间紧张。加更可能管不过来了!所以从九月开始暂停500加更的制度。后续如果时间有空余会找机会加更的。

祝小天使们享用愉快!

第六十七章

年轻的禁卫拱手恭敬应道,“臣遵命。”转首离开赴芙蓉园夜色茫茫的道途之中。

通古斋中烛光通明, 姬泽回头望着顾令月, 含笑道, “朕曾经答应过你摘了红梅花给你插瓶的。”

顾令月微微垂头,虽然心中有一丝对未来的茫然之感,感受到姬泽对自己的示好, 依旧升起一丝妥帖之意。

虽然此前姬泽对她素来极好, 但她从前的更多感受到的是兄长宠爱妹妹的情分,今儿二人结缘, 彼此之间关系陡然变化,对自己的好处却是男人宠爱自己的女人。轻轻应道,“嗯。”

坐在姬泽怀中, 抬起头来, 用一种全新的目光打量着灯光下姬泽的侧脸。觉得姬泽生的极好。

姬泽察觉到了她的目光, 问道, “阿顾在瞧什么?”

顾令月道,“没什么。”大着胆子又道, “瞧我男人生的真俊。”

姬泽闻言微微诧然。

顾令月性子典雅, 少有这样热烈直言夸赞的时候。

他这些年也曾听过太多赞语, 比顾令月更真诚、更甜蜜的话语听的太多, 却都没有什么感觉。只是顾令月今日最简单直白的一句话,却让他如同初初坠入爱河的小毛头一般,令心中开出花来,将顾令月拥在自己怀中, “以后都是你的。以后一辈子都只是你男人。”

顾令月倚在姬泽胸前,听闻姬泽胸膛中心脏跳动,舒缓有力,“嗯”了一声应承。

“待会儿宫中元日大典就要开始了。”

元日大典预示着新年开始,乃是宫中最重要的大典。素来由皇帝亲自主持,长安五品以上官员尽皆参与。祈福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意义非凡。决计缺席不得。

姬泽亦知如此,却分外眷恋二人合欢后相互依存的时光,道,“不急,朕再多陪你一会儿。”

碧桐捧着一个托盘来到帘下,低头禀道,“圣人,灶下新做的饆饠已经送过来了。”

姬泽扬声道,“拿来。”转头柔声对顾令月道,“你折腾了一宿,怕也饿了,朕之前让他们送点毕驳来。可要吃一点儿?”

顾令月听他提起,果然觉得自己腹中动荡,有点饥饿之感,于是点了点头,“也好。”

斋中的沙漏滴答答流转,时序已经到了四更天,宫城方向燃起千钟烛火,元日大典要开始了。

高无禄瞧着天色,面色发苦,不住的在通古斋外走来走去。

通古斋中此刻却温暖如春。

饆饠很快就端上来了,热腾腾的,尚带着香气。看着就让人食欲大振。

姬泽抱着顾令月坐在窗下,二人折腾了大半夜,这时候便都有些饿了,持了杓子,舀了最大的一个,自己尝了。又舀了一个送到阿顾唇边。

阿顾愣了愣,启唇含住饆饠。

折腾了一个晚上,早就饿了,之前因为精神一直紧张,一直没有感觉,直到此刻饆饠的香气传到鼻尖,,才发现自己饥肠辘辘。

鲜美的饆饠味道在口中散开,只片刻,便觉得整个人缓过来不少。

新年的夜晚,一碗共同分食的饆饠,刚刚在寝房中的合欢,

姬泽就这样一人一只饆饠,很快将一碗饆饠分食干净 。

通古斋中浓情蜜意,温暖如春,高无禄三个胆子也不敢打扰。只是瞧瞧天色,元日大典那里再拖延不得了。咬了咬牙,上前道,“圣人,时辰快到了,再不走,怕就赶不上元日大典了!”

姬泽眸中闪过一丝不豫之色,应道,“知道了。命御驾备着,朕这就走。”

他低头瞧着怀中少女,心中柔软,捧着顾令月的脸颊道,“阿顾,朕今儿先走了。后日再来接你。”

天光愈发亮,再不走就赶不上元日大典了。

姬泽换上大氅,匆匆行到通古斋帘下,姬泽回过头来,见顾令月坐在窗下,一双眸子望过来,眸光巴巴的,似乎怀着无尽的怀念和想望。忍不住走回头来,噙着顾令月的下颔,狠狠的吻了片刻,方道,

“朕这就走,外头凉,你不必出来送。”

顾令月粉面泛红,似乎能滴出水来,应道,“我知道了。”

东天云朵火红,夜色渐渐敛去,天光透出一丝破晓光亮,新的一日来临。

窗台下,烛火燃烧了一夜,渐渐止息。

天光大亮,新的一天孕育着无限希望。

顾令月坐在通古斋中,静默不语,望着皇帝的背影走远了,方垂下眼眸,思绪悠远。

“郡主,”砚秋禀道,“前往芙蓉园的人回来了。”

顾令月道。 “让他进来吧。”

斋帘启处带进来一丝微风,适才领命前往芙蓉园的禁卫军从外头进来,盔甲上犹自带着一丝雪意,单膝跪地,“郡主。”

“小人奉命前往芙蓉园,摘得一束骨里红。”从身后取出一束红梅花来。梅枝上尚带着一层细雪,开的泼辣辣,红艳艳的,分外精神。

“那株骨里红今年开的极好。小人奉命挑择了一枝开的最好的,急急给郡主送来。”

顾令月瞧着禁卫军手中擎着的红梅,目光柔和。

命人接过红梅枝,道,“辛苦你了。大过年的还跑这么一趟。”

吩咐碧桐带着人前往其他屋子安置饮食之事。

禁卫拱手恭敬谢道,“多谢郡主恩典。”随着碧桐退下。

顾令月摩挲着掌中骨里红花瓣。红梅傲雪盛开,品性坚贞,吐露芬芳。与凛凛白雪相得益彰,美不胜收。

心中喜爱,吩咐将库中收藏的和阗白玉瓷瓶取出来,将这束盛开的骨里红插在其中,放置在通古斋窗台之上。

骨里红盛开热烈,分外明丽。

新雪已尽,日头将出。遥远的太极宫中,元日大典正在举行。贞平六年结束。贞平七年开始。一切希望灯火璀璨。

棋盘坊 行人司衙。

崔夜来展开圣旨,宣读道,“行人司督司蔡小昭功勋煊赫,今策为司主。领命行走宫中,效劳君上。”

宣读完策封旨意,将圣旨交到蔡小昭手中,笑容满面道,“恭喜蔡司主,就任督司不过半年便升职行人司主。实在是青年才俊,前途不可限量。”

蔡小昭接过旨意。含笑,“阿监谬赞,小昭侥幸不过微末之功而已。”

蔡小昭送走了宣旨的中使,握着策封旨意回过头来,意气风发。

他这些年来殚精竭虑,立功无数,终于获得了皇帝的肯定,成为新一辈中首先策封行人司主的人。

司中属臣恭敬拜贺道,“属下恭喜蔡司主。”

蔡小昭深吸一口气,含笑道,“诸位不必如此。”

“小昭得圣人青眼,忝居司主之职,心中惶恐,当战战兢兢,戒慎小心,日后我等将和衷共济,共同为圣人效力。”

天上白云苍狗变幻。

蔡小昭匆匆前往司中后院,推开东厢屋门,见了堂上师傅马燮,眼圈湿润起来,恭敬的拜了下去,“徒儿蔡小昭拜见师傅。”

马燮精神不错,头发容色却已经极见苍老,见了爱徒如此,眸中露出欢喜神色来,连忙搀扶道,“快快起来。”

望着这个让自己骄傲的徒儿,目光十分欣慰,“小昭,你做的很好,比为师想象的更好。”

蔡小昭心中强忍酸涩,“徒儿会秉承您的意志,日后更加努力。”

行人司西院之中热闹如火如荼,一墙之隔,东院却是一片冷清。

东院花厅之中,渤海郡公姬焰坐在南院正院官宅之中,身躯挺直,已经许久没有动一丝痕迹。

自除夕夜中,圣人留宿昭国郡主府中消息传来,姬焰方明白过来:圣人竟是对昭国郡主有倾慕之心。知晓此事,便知道,在圣心的较量上,自己又输了蔡小昭一回合。

这时刻,听闻蔡小昭受封行人司主,内心萧瑟。

春部司使柳春娘和夏部司使闻人悼立在厅中,瞧着姬焰这般萧瑟神情,忍不住道,“您身份贵重,圣人绝不至于太过驳您的面子。虽则蔡司主今日封官,想来明日,想来晋封您的旨意明日就到了。”

“那又如何?”姬焰道,终究意兴阑珊,“迟一日终究是迟了。我与蔡小昭的较量。终究是他先了一步。”愿赌服输,这场行人司中的较量,终究是自己落后一步。

闻人悼立在堂上,闻言面上显出一丝仓惶之色。

“愿赌服输。”姬焰起身道,“就算是输了,也要有几分风骨。诸位随我去中司为新司主贺喜去吧。”

蔡小昭端坐西堂之上,远远的见了姬焰领着柳春娘、闻人悼二人从外而来,连忙起身相迎,

“原来是郡公。”

姬焰面色平静,拱手参拜道,“见过司主。”

蔡小昭拦住姬焰,“不敢当,”面色平静无一丝骄矜之色,“郡公言重了,小昭不过是侥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