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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教我。”祈晏把箭矢接过,手上却没了后续动作,反倒是就着靠在身后女子怀中的姿势,带恳求意味的,头部在这玄墨身影的肩上轻蹭了蹭。

微生澜只觉有些许痒意,原因便是怀中人的乌墨长发总间或蹭过她的脖颈。摆出这么标准的准备姿势,她还当这人对此是有所涉猎,没想到

失笑着抚了下那头极为柔顺的长发,微生澜褪下手上扳指,将之套在怀中人的右手拇指上。

送给他?祈晏把自己的右手抬起细细端详了一番,虽然这枚赤玉扳指他戴着感觉有些过于贴合,无有可挪动的缝隙

看怀中人这面染薄红的模样,微生澜总觉得这人是不知想岔到哪去了,只得轻咳一声道:“不太合适但晏儿得戴着才不会被弓弦刮伤。”

不是礼物,祈晏尚来不及失望,就被身后女子带着开始了手把手的教学。

微生澜十足耐心地重复教授了几次,第三次的时候怀中人侧过头来与她低声道:“我记住了。”

射箭技巧不是个容易掌握的东西然见自家夫郎眸中满是认真神色,微生澜默默咽下了这句话,改换成夸赞的话语:“晏儿自是嗯天资聪颖。”

微生澜本是想放手安心地做传递箭矢的工作,未逾片刻却发现自家夫郎竟是与商止较起劲来。

怀中人不带笑意时,清隽面容便显得疏冷万分。此时双唇微抿,毫不客气地把弓矢瞄准商止即将到手的猎物。

身后女子没把对方的抢夺行为放在心上,不代表他也如此。

“晏儿”待微生澜唤出声后对上怀中人回转过来的那双墨玉眸子,制止的话语顿时就都说不出口了。

自家夫郎这是要给她讨债啊。

☆、第32章 意外

准头还不太行微生澜看了一眼倒下麋鹿身上的两支箭矢,一支只扎在后腿部,另一支却是深穿入腹。依规则判决,这头猎物无疑会是归属于商止的。

怀中人正蹙着眉,微生澜倏忽就有种自家夫郎被除自己以外的人欺负了的微妙感觉。但当她想接过那把褐色长弓时,却遭到了怀中人的明确拒绝。

“嗖。”

电光火石间,那头身形健壮的斑鹿甚至还发不出一声哀鸣,躯体就已斜向一侧倾颓倒下。

怀中人冷厉俊美的侧脸清晰映在眼前,眸色黑沉得寻不着一丝亮光。

自家夫郎微生澜因这景象而不自觉地陷入了思索,但此时怀中人回转过身,微仰起头望着她:“妻主。”

“嗯?”微生澜反射性地发出一声询问的单音,实际是仍未回过神来。

怀中人的疏冷眉目现是舒展开的,那双漂亮眸子亦是水光微潋,晕染着柔色。

听见心悦之人尾音上挑的询问音节,祈晏沉默着未再言语,却也未把目光自微生澜身上移开。

“晏儿进步神速。”怀中人专注凝视的目光热烈得让人难以忽视,微生澜思考片刻便试探说出一句夸赞话语。

怀中人对这句话的反应是微垂眼眸,一个晃神间浅淡的绯色又从白皙脖颈开始向上爬去,渐连病弱苍白的面容也染上这阵薄红。

商止就算是看玄墨身影怀里的那人不顺眼,见此情景也不由得抽了抽眼角。

这算什么

方才还面无表情地射穿猎物头部的人,现转眼间回头对着身后女子便成了这般模样。

表里不一、虚伪做作、不知廉耻良好的家世教养让商止想不出也说不出粗鄙的话语,只能把他所认知的少数可算作骂词的词汇在心底再三循环。

然而他的这番腹诽并不能对祈晏造成任何影响。

微生澜都有点想伸手捂住怀中人这双正注视着她的眸子。未免是太过灿然明亮了些,其中渴望的神色更是丝毫不加掩饰。

“嗯晏儿是个好学生。”这句之后就真是再想不出别的夸赞话语,微生澜只得带嘉奖性质地亲吻了一下怀中人的面颊。

然才刚碰触到那片柔软肌肤,她就蓦地听见不远处商止所骑的那匹栗色骏马的异动嘶鸣。

“子昭!”身下本就不是温驯性格的马匹无端开始狂躁疾奔,商止第一反应便是向微生澜发出求救。

可日行千里汗血宝马不受缰绳控制地撒蹄狂奔,这对骑在其上的人绝对是噩梦一般的体验,商止只有尽他所能地伏低身体攥紧缰绳才勉强让自己不至于被甩出。

对方语中的惊惧相当明显,只这短促的两字都能听出其中颤抖。

商止跟行一路,微生澜没有正眼看过他几次,但也并不是对这人全不在意。再怎么说她与商止在幼时确实是有过几年的短暂相处,她对对方虽没有那方面的喜爱情感,却也同样没有恶感。

趁着目标还未奔出射程,微生澜冷静地接过长弓,搭上箭矢便把弓弦拉开到极致。

下一刻商止便听见他所骑着的栗色马躯体后仰发出更为凄厉的嘶鸣,前蹄再次触及地面时则随即跪倒。

马是停了,但他也将要摔落到地面

“世子可以放手了。”

没有落地的疼痛感商止睁开眼时所见到的色彩便是玄墨色,他正被微生澜横抱在怀里,而他的手还死死抓在对方的衣襟上。

“劳请世子放手。”是可以用内力震开对方的手然后脱身,但微生澜知道她如果这么做,对方会在这措手不及间跌落到地上。

是不宜让一个男子如此难堪,因而微生澜虽着急着,也还是选择再重提一遍要求。

暂不能把人扔下,但更不放心自家夫郎一人待在马上,微生澜只得带着商止一起,几个闪身回到祈晏旁侧。

劫后余生,商止在这惊吓过后是浑身都使不上力,撇头还对上一双冰冷无机质的眸子,内里寒意彻骨,是真正的好似在看死人的眼神。

“我我站不住”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商止在这眼神逼视下反而更加不愿放来开手了。口中的走不动也不是作假,他确实有些腿软。

“影七。”祈晏声音冰冷冷地唤出暗卫,随即旁近树上便窜下来一道人影。

微生澜看见这垂首现立的深色身影,只怔愣一下就果决地把手上抱着的人向其塞过去,速度之快活像她手上抱着的是个烫手山芋。

书房那日胡闹都没能让自家夫郎主动向她坦诚,现在却是想也不想就传令出本不该现于她眼前的暗卫自家夫郎这是真的急了。

被内力震开的手指还有些微麻,商止发现自己竟是在这转眼间就被微生澜转交与他人。一个对他而言是陌生女子的人,眼眸与他方才从另一人身上见到的同样冰冷无机质,但他此时并无挣扎的力气。

微生澜动作轻巧地再度翻身上马,刚坐到马背上,就被侧身过来的人给扯住衣襟,位置与方才被商止碰触过的分毫不差。

“这件衣服不要了。”祈晏的语气很是生硬,他本也想让这句话再委婉些,但说出口时就成了这般模样。

指腹在怀中人微微上挑的眼角旁摩挲,微生澜当即温声应下:“好。”

商止出行时挑选的虽是一匹算不得温驯的骏马,但也绝不至于出现无端狂躁的现象。

这匹栗色马已被微生澜射杀,倒下的身躯恰巧被灌木丛所掩盖。

“兽夹”以气劲拨开灌木丛,倒下的骏马得以明见,染血的躯体上却不只有她那一箭所穿射出那个血窟窿,前肢左蹄上还死死夹着一个由精钢打造的兽夹,深卡入皮肉之中。

“这处地方,妻主往年常来?”祈晏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皇家猎苑,出现兽夹这种物什本就是不大合理虽也并无明文规定说不可使用此狩猎工具。

商止这厢看到那明晃晃的兽夹,不由得脸色一白,他现在觉得自己这马之前的那点反应还算是客气的,他以前有见过踩了兽夹后就一个劲要把主人从身上甩离的马就别说甩离后会不会再用蹄子误伤践踏了。

“嗯。”微生澜应了个单音。

这处地方就地形而言其实并不如何适合狩猎,位置也偏向猎场的西北部。事实上她就只在最开始参与秋猎的那一年在此处见到过别的竞争者,往后几年在此狩猎的都只有她一人而已。

微生澜看了一眼被暗卫抱在怀里尚且面色苍白的男子,这人大概是被她连累着遭受了一场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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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使们来瞄一眼作者有话要说_(:3」∠)_

☆、第33章 白团

没了骑乘用的马,商止目前的情况是不可能继续参与这场狩猎比赛的。

“晏儿让暗卫把他送回阁苑。”微生澜没有直接对默然站在一旁的黑色身影下令,而是与怀中还冷沉着脸明显是一副不高兴模样的人温言低语。

围场内自然是建有行宫,行宫之外则是供参行之人休整眠宿的阁苑。以暗卫的能力,要在不惊动守卫的情况下送回一个人倒也不是难事。

而影七闻言后还未待祈晏出声,她已然有所动作。

“妻主对她的指令优先于我。”祈晏垂敛的羽睫忽闪,听到身后女子平静地说出‘暗卫’二字,他在想对方果真是已然知晓了什么。

但这种预料之中的事情是没让祈晏的心境有太大波动,反倒是身后女子身上沾了他不熟悉的气味这点

怀中人总不安分地在她身上胡乱蹭着,动作幅度虽是极小,但作为被蹭着的人,微生澜却不可能没有感觉。

对方这般持续了好半晌也未停下,微生澜只得按住怀中人的肩好使之安定下来,只未料对方转过头来望着她便是一句:“月季的味道。”

怀中人似乎是为确认而又刻意凑近了些,且动作完后满目认真神色地与她说:“我不喜欢。”

“”微生澜一时哑然,自家夫郎对方才的事情果真是介怀得很。

但祈晏也只这么说了一句,他此时正眸光沉冷地目光盯视着骏马倒下的地方。

见怀中人如此,微生澜便安抚地轻拍了下他的背脊。说起来若不是商止跟了过来,踩上那兽夹的大概就会是她的这匹马了。

“我们换处地方。”附近埋伏着的想必不止是区区一个兽夹这么简单,当退则退再者她怀里还有个无自保能力的人。

改换地点,微生澜倒不担心时限问题。现离酉时还有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而她的狩猎任务却差不多快完成了。

“妻主这个。”祈晏此时已把扳指给褪了下来,用拇指与食指夹着举到身后女子面前。

微生澜无声看了他一会,最终还是没掩藏住自身微勾起的唇角,泄露出几分笑意来:“晏儿既喜欢,拿着便是,我实际并不如何需要这东西。”

平静着面容拉开弓弦先后射出两支箭矢,微生澜默想着还差八只猎物数量应是足够她拿个一般名次。

这时自家夫郎就没丝毫要尝试狩猎的意思,待在她怀里安静得很。

祈晏除了低头把玩微生澜给他的扳指外,确实是没了别的动作。在他的想法里,身后女子快些完成狩猎,就能快些回阁苑更换一衣服就不知微生澜若得知这原因是会作何感想了。

“好箭法。”微生澜再一箭射出,左侧便传来女子清朗的声音。

就围场内言,地形平坦的区域总是更受狩猎者青睐。至少目前这处地方,微生澜所能感知到的最广范围里就至少有几十号人在活动,碰上竞争者是属常事。

微生澜向来人轻颔下首,并无言语上的表示,只兀自继续狩猎动作,再猎几只她就能收手了。

来人的面孔不算陌生,腰间佩剑对她甚至可称熟悉。中郎将凌秦,微生澜只略微思索便反应过来人身份。

来人无刻意与她争抢,但盯上同一猎物时下手倒也丝毫不手软。

“承让。”待那头黑熊没了生息,对方的目光仍停在她身上,微生澜于是眉眼间弯起合宜的弧度,温声回应了这么两字。

凌秦闻言慢吞吞地收回目光,又往倒在泥地一动不动的黑熊身上瞥了一眼她的箭矢本也该扎在黑熊身上,结果却是落空到更远处的地上。

作为曾在秋猎狩赛中拔得头筹的人,这当然不是她的射术有问题,而是那边正带着浅淡笑意的女子让她的箭矢偏离了初始方向。

前两年的秋猎,她记得眼前之人似乎都只在中庸名次,但对方分明有可百步穿杨的射术藏匿太深,这是凌秦此时唯一的想法。

仔细再看了几眼,凌秦忽然注意到泥草地上有斑斑血迹竟是断续着连了一路,怎么看都是负伤野兽逃脱追猎时留下的。血迹鲜明,应是负伤颇深,这般还能拖行一路会是只大家伙。

但有这个想法的显然不止她一个,微生澜想到自己还需要的猎物数量一只大型猛兽便可以直接抵了她的剩余任务。这只猎物负着伤,且观路上血迹尚未完全干涸,定是未与此地相离太远。

“带晏儿去拣个便宜。”微生澜这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没有丝毫羞愧感。

祈晏无觉得这话有任何不妥,与往常一般无二选择顺从地点下头。于是下一刻他便感觉到揽在他腰间的手倏忽一紧,骏马疾奔时所带来的颠簸感也刹然而起。

微生澜骑乘着的同样是一匹汗血宝马,还是她当初亲手驯服的烈马,不过为了怀中之人她自然不能放任其展开全速但目前的速度要与同行者持平也尚且稳妥有余。

血迹拖行的路程不短不长,只是沿途草木渐深,愈发靠近山缘。而这边草叶上沾的已是完全的鲜红色,痕迹犹新。

为不惊动负伤猎物,方才驾齐驱的两人在一段距离前也都已手攥缰绳改以慢步行进。

再靠近,目之所及,铺盖的深绿中凸现一抹极为显眼的白色。

“白虎这种体型”凌秦望着伏在地面上似乎已奄奄一息的猛兽,却是不敢掉以轻心。

由腹部侧方伤口处蔓延出的鲜血染红了这头猛兽原本的纯白毛皮,双方相距尚在百米开外,凌秦只再向前多踏了一步,就发现她眼中的猎物猛然起身用暗金色的双瞳牢牢锁视着她。

比之凌秦的谨慎,微生澜却是没有停下而继续向前靠近了几许。

光只这庞大体型就具有十足压迫感的猛兽把视线转向来者伏低身子摆出进攻的姿态,喉间发出威胁般的胡噜声。

生息太弱了察觉到这头猛兽不过是强弩之末的微生澜甚至怀疑它会在下一刻就支撑不住倒下。腹侧撕裂开的伤口不只是箭伤而已,受其他野兽抓咬的伤痕也甚多。

“怕?”微生澜简短地问着,没有移开与那双暗金瞳孔的对视。怀中人刚忽然贴近,把两人间仅留有的最后一丝缝隙也都填补上。

祈晏同样简短地回应了个‘不’字,实际他的目的很不过是为了让自己能确切挡在身后女子的前方而已。

眼看着玄墨色身影还要再向前走去,凌秦却是静不住了:“昭王且慢。”眼前女子未免是太过鲁莽但对方皇女的身份,她断然是不能让人在她面前出事。

话音落后后凌秦却发现对方对她的劝告是置若罔闻,她只得驱着身下骏马向前快走几步跟了上去。

“嗯?”待凌秦跟上去后,她发现那只伏低身躯做出攻击姿势的白虎竟是向后退了一步,动作间躯体下方掩藏着什么东西。

“它早就没了攻击的力气。”微生澜语气平淡,望着那只强撑着站立的白色猛兽也没有补上一箭的意思。

凌秦一怔,猛兽庞大的身躯确实已是不稳,现看起来是于其上再随便添点什么,都能轻易将之压垮。

她于是略显迟疑地问道:“昭王不动手吗?”

“本王看上了别的东西。”微生澜如此说着,便真就待在原地没了动作。

凌秦顿时陷入一阵沉默,为争夺名次的话,她应是会毫不犹豫拿下这平白得来的猎物。但旁侧女子分明比她先至却不动作,倒像是刻意要把猎物让与她这种不是靠自身实力得来的东西,反而让她不想接受。

直接导致的结果是出现了一幕略为异常的场景,猎人与猎物双方僵持着,皆是毫无动作尽管一方是自主的不作为,另一方是被迫于无动作的气力。

实际上凌秦真是多想了,微生澜并无半点那方面的意思。只不过是这只白虎的伤势过重,即便她不动手,稍等待片刻其也会自行倒下再者她方才口中所说的‘别的东西’,与这头白色猛兽有着血缘上的联系。

除了摆出攻击威胁的姿态让进犯领地的人主动退离,这只生息渐弱的白虎也没了别的办法,那双盯视在来人身上的暗金色的兽瞳,眸光已愈发暗淡下来。

微生澜待那双眼瞳彻底失了光芒,才靠近到那失了生息的躯体旁侧,动作轻巧地下了马。

“妻主?”祈晏也没看懂他心悦之人的这番举动,当然就更别说凌秦了。

微生澜蹲俯下身捏着后颈提起被掩藏在死去的白色猛兽身下一只出生大概不满半月的白虎幼崽。那双与其母亲极其相似的暗金色眼瞳望着她,满是懵懂的神色。

“之前说好的,要送与晏儿的礼物虽说是捡了别人的便宜。”手上这只幼崽明明是白虎,在这体型看着却是和猫儿差不多。微生澜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出食指轻挠在幼崽的下颌处,而手上这只蜷缩起来的白团还配合地发出了低低的呼噜声。

“沾着血。”看着白色毛皮上沾着的鲜红,微生澜递过去的手忽然就顿住了,生起几分纠结。

本是准备秋猎的第二日再履行承诺,但捕捉到白虎起身一瞬未掩藏住的这个白团,她便不由得心念一动。

可这只身上还沾着血的幼崽要她如何尚思忖着,下一刻微生澜便顿觉手上一空。

不同于在微生澜手中的乖顺,这只白虎幼崽在祈晏手中却是开始了挣扎,甚至张口咬住他的手指。

“无事。”祈晏垂敛下眸望着那只试图攻击他的幼崽,用以捕食的尖牙都尚未长成,弱小得毫无杀伤力可言。

同样是捏住幼崽的后颈,祈晏手下的力道却是比微生澜重得多。

暗金色的兽瞳与冰冷冷的黝黑眸子对视,随着祈晏手上力道的愈发加重,前者被迫着终于停下了挣扎与攻击的动作,变得稍微安顺下来。

然而这只幼崽一扭头,对着一旁的玄墨身影便发出一阵低呜声。

“妻主无需理会。”祈晏顺抚着幼崽脊背上的纯白色毛皮,同样把视线移到了玄墨身影上。

这低呜声,听起来还真有那么几分在向她求救的意味但自家夫郎都这么说了,微生澜再看一眼那只已安静下来任由抚摸的白团,最终点了点头。

上马后微生澜对仍呆立在一旁的女子道:“你可给这只猎物做上归属标记。”双方各有所得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