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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初初小朋友不出意外地又很乖地睡着了,仿佛是故意给郭珮瑢和纪云深单独相处的机会。他整个人缩在郭珮瑢的怀里,慢慢地流着口水,一脸满足的样子,看来今天这一顿,吃得那是相当饱。

郭珮瑢看着前面开车的纪云深,后视镜里照出的他的脸,少了平时常见的娇媚,倒是多了几分柔和,在街道路灯照进车内的光线照射下,显出了几分平和。今天纪云深没有戴眼镜,反倒给了一种不太刻意的感觉,五官显得特别分明,给人一种眉目如画的感觉。

郭珮瑢发现,纪云深这个人,似乎在变化着。每一次见面,他都会给自己一种新的感觉,一种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了解。学生时代的纪云深,多少有些叛逆,也有些桀傲不训,有时候会让人觉得难以相处。对于一些事情,他总是抱着一种懒得解释或是不屑于解释的态度去应对,在与人相处的时候也是这样,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从来不屑于词汇,有时候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觉得他是一朵孤傲的玫瑰花,浑身都长满了刺。

现在的纪云深,看着更像一朵牡丹,更为富丽堂皇,却也更为平易近人。他今天跟自己吃饭,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动作,都让人觉得,他身上的刺已经拔掉了不少,没有以前那么尖锐了。如果郭珮瑢能知道,这样的纪云深,只在她的面前展示,在其他人,比如乔湛的面前,他会变得比以往更尖锐更尖刻,更不留屋面时,不知她会做何感想。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要有另一个主要人物出场了,嘻嘻。

31心口不一

纪云深的车开到了郭珮瑢家楼底下。他已经对这条路很熟悉了,对于接下来的动作也很老练,从他抱初初的样子就可以看出来,他是个熟练工。

郭珮瑢似乎也已经习惯了他这般如此,并没有觉得有丝毫不好意思。两个人抱着孩子正准备往上走,却被迎面开来的一辆车子的大灯给晃花了眼睛。

两人同时眯起了眼睛,等适应了这种亮光后,这才重新打量起那辆车来。那车子是银色的,很嚣张的跑车造型,里面似乎只坐了一个人,看不清脸孔,却能感觉得出来是个男人。而在车子的不远处,一个女人正慢慢地走着,似乎也不着急,对这辆车跟在自己旁边,丝毫没有反应。

“啊,那不是朵朵吗?”郭珮瑢愣了一下,立马就认了出来。她冲着对方招手道:“花芊朵,你这么晚了,跑哪儿去了?”

花芊朵没想到会在门口撞见郭珮瑢,也是愣了一下,随即又镇定下来,回答道:“初初不在,我给自己放了假。可以吗,老板?”

郭珮瑢哭笑不得,心说你都出去回来了,还问我可不可以?再说了,你只是保姆,又不是奴才,没有卖给我郭珮瑢,做完份内的事情后,不需要整天围着我和孩子打转的。她这么想着,眼睛就不由自主地去瞟后面那辆车,小声问道:“那人是谁啊,你们一起回来的?怎么你走路他开车啊?”

花芊朵连头都没回,只淡淡说了句:“不认识。”就准备要上楼去。

后面那辆银色跑车终于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一个年轻人,长得很不错,这么大晚上都让人觉得帅气逼人,只是看着年纪挺小,一副二十刚出头还在读书的样子。他走上前来,一把拉住花芊朵,说道:“就这么要上去了?不请我去坐坐吗?好歹我也请你吃饭了。”

花芊朵一把推开了他的手,冷笑道:“早知道要听你这么多没营养的废话,我才不会去吃这顿饭。难道我还穷得吃不起一顿饭吗?好了,饭既然吃过了,你就可以滚了,别再来烦我了。”

郭珮瑢在一旁睁大了嘴,拉过纪云深,凑到他耳边说道:“我的天,我第一次看到朵朵一下子说这么多话。她平时话少的经常用一两个字就打发我的,现在面对这个男人,她居然可以说这么长的句子,太了不起了。”

纪云深仔细看了一下花芊朵和那个男人的表情,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低下头,靠到郭珮瑢颈边,吹着气说道:“好了,这下你的如意算盘不用打了。正主儿已经出现了,或许这个男人能解释,花芊朵为什么会找吴维这样的男人。”

纪云深在郭珮瑢颈边吹气如兰地说着话,搞得她心里乱乱的,脖子也痒痒的,尴尬地摸了摸脖颈,喃喃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这个男人,一看就不老实。只怕花芊朵以前在他那里吃过闷亏,所以才会心如止水,找男人只求老实,不求别的。”

“是这样吗,你肯定?”

“不能肯定,但至少有八成的把握。”纪云深坏笑着继续道,“怎么样,要不要来赌一场?”

“不用了,我没钱。”郭珮瑢断然拒绝,又将注意力放回到了那一对小朋友身上。只见那个小帅哥一脸不在乎地笑道:“无所谓,不上去就不上去吧。反正我知道你住在这里,以后我会常来看你的。走了哈,bye-bye。”说罢,他潇洒地一个转身,跳上自己的车,扬长而去。

花芊朵扫了郭珮瑢和纪云深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上前来抱过初初,就径自上楼去了。

郭珮瑢颇为同情地看着花芊朵的背影,忍不住感叹道:“朵朵怎么命就这么苦呢,怎么成天都有死缠烂打的男人找上门来呢?这下好了,一个不算还成双了,要是吴维和那个小帅哥碰上了,你说会怎么样,打起来吗?”

“不会,他们肯定打不起来。刚刚那小朋友,一看就是个打架高手,而吴维,是绝对不会也不敢跟人打架的。他除了哭,大概就没什么其他的法宝了。”

纪云深说到这里,转过头来,借着月光和路灯的光线打量了郭珮瑢几眼,然后失笑道:“你刚刚说那话的口气怎么这么幸灾乐祸。我看你不是觉得花芊朵命苦,是嫉妒她命太好了,成天有男人追着她跑,是吧?”

郭珮现毫不犹豫,立马扔给他一个“你去死”的表情,然后一手甩在他胸口,笑骂道:“快滚吧,我就不留你喝茶了。天色晚了,怕你回去路上被人劫财又劫色。”

“啧啧,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住你们那一间屋子里的女人,个个心都这么硬啊。”纪云深笑着理了理额前的头发,一脸无语的表情。

“也不是啊,还有个唐敏芝,每天都对她男人非常好。这不你看,她肯定会叫段莫上去喝茶的。”郭珮瑢指着迎面过来的肉麻二人组,调侃着说道。

唐敏芝跟花芊朵,几乎是前后脚到的家,算上也刚到不久的郭珮瑢,这整个家一晚上,竟然一个人也没有。说起来也是,大好的周末,不出去寻开心,难道还窝在家里看电视?只有孤单寂寞没人要的女人才会这么凄惨吧。郭珮瑢暗自庆幸,还好拖着纪云深出去吃饭了,不然自己陪着初初在家里吃泡面,这光景未免也太惨了。

“姐,你也刚回来吗?”唐敏芝最近心情一直很好,见到郭珮瑢跟纪云深站在楼下,就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段莫一见郭珮瑢,只觉得她就是自己的再世恩人,立马拍着马屁上前笑道:“啊,珮珮姐,你又谈恋爱啦,恭喜恭喜啊。这位帅哥给介绍一下吧,怎么看也比乔湛强多了啊。”

“段莫,你有这贫嘴的功夫,赶紧把唐敏芝给我娶回家去。她整天赖在我家里,什么都跟我抢,抢吃的抢穿的,还抢我的床,连我雇的保姆她都要抢来用。这样的妖精,我这座小庙供不起,您老赶紧她接走吧,婚前同居也行啊。”

“姐!”唐敏芝害羞起来,蹭到郭珮瑢身边发嗲,“你说什么呢,不要乱说啊。没结婚前,我才不会跟他一起住呢。”拜托,好歹还有个纪云深在旁边,怎么能让郭珮瑢这么毁自己形象呢。

唐敏芝想假装圣女,郭珮瑢却根本没打算给她这个机会,“□”着继续揭发她:“哦唷,你装什么装啊,你们两个不是在新房都已经…唔。”郭珮瑢话还没有说完,嘴就被人给捂上了,唐敏芝在她耳边低声哀求道:“好了,姐,别再说了,给我留点面子吧。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这个道理,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唐敏芝软硬兼施,恳求与威胁并用,终天成功地封住了郭珮瑢的嘴。然后她一个转头,示意段莫道:“好了,你也不要送上去了,很晚了,赶紧回去吧,我跟姐姐先上去了。”

她这是话外有话呢,是在暗示纪云深可以离开了。纪云深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听不出来了,当即笑了笑,跟大家挥手道了别,就开车离开了。段莫站在那里,还有点恋恋不舍,郭珮瑢一把拉下唐敏芝捂在自己嘴上那只手,冲段莫恶狠狠道:“好了,你可以走了,没听到小敏说的吗?不早啦!”

这下子,倒换唐敏芝扭捏起来了,小小声地说:“其实,也还好,还没到十一点呢。”

“你闭嘴,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郭珮瑢毫不留情,凶狠地说道,“段莫,你赶紧滚蛋,快点把事情都办好了,然后把这女人给我带走。”

段莫于是只能依依不舍地走了,唐敏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面往楼上冲,一面气呼呼道:“姐,你有必要这么报复么?不就是我赶走了你的男人,你就要赶走我的来解气啊。”

郭珮瑢装出一脸无辜样,摊摊手道:“咦,不是明明你让他走的吗?怎么能怪到我头上来呢?唐敏芝,这个黑锅我可不替你背啊。”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唐敏芝气得直跺脚。

“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大小姐,你又不是皇帝,你说的话我还得揣摩圣意啊。差不多点就得了啊,别再作了。以后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不要搞到最后不称你心了,又要郁闷一整晚。那样很容易老得快的,你看你跟段莫,为了什么离婚,不就是因为彼此不够坦承嘛,现在把话说开了,多好啊,甜得跟蜜似的,我说你还求什么呀。”

一提到段莫,唐敏芝又眉开眼笑起来,一个人站在客厅中央美着:“嗯,段莫是真的蛮好的。这次我们两个合好,我发现,他比以前对我更好了。姐,我老实跟你说,我那时候第一次看到纪云深,还想过移情别恋呢,后来看段莫对我这么痴情,我也就算了,就把那个极品妖孽让给你算了,也不枉我们姐妹一场。”

郭珮瑢暗暗好笑,心想那是你让给我的吗?人家好像压根儿也没看上过你吧,怎么这话一到你嘴里,就说得好像你可怜我才让给我似的。想到这里,郭珮瑢愣了一下,趁回房前赶紧澄清道:“有一点我再声明,那个纪云深不是我的男朋友,OK?”

32所谓“攀比心理”

因为周六那天郭珮瑢要带初初去跟纪云深吃饭,所以乔妈妈逗弄孙子的行程就被迫推迟到了星期天,气得她上下牙齿直打架,磨得那叫一个“豁豁”作响,乔湛在一边偷偷跟乔爸爸开玩笑说:“得了,以后我们家菜刀也不用专门买磨刀石了,只要等老妈生气时,往她老人家那咧开的嘴里一送就得了。”

乔妈妈耳朵贼尖,千里之外就听见了儿子的混话,立马尖叫着冲了过来,随手抓起什么就往他身上扔,其中居然还有一个乔爸爸的烟灰缸,搞得满屋子烟尘滚滚。她一面扔,一面臭骂道:“你还不去郭家把人给领回来,你晚去一分钟,我就少一分钟见孙子的时间!”

乔湛一面躲避母亲大人的攻击,一面笑着拎起西装外套,出去开车去。乔妈妈看着儿子那一脸无赖相,不禁又开始长吁短叹起来。没办法,谁让这件事就是她家混蛋儿子不对呢,现在孙子被判给了妈,人家就有灵活机动的时间,肯给你看孙子就算不错了,至于晚个一两天,你除了在家里抱怨抱怨,也没别的办法可行了。

郭珈瑢正在厨房里做早饭,一早就听到婆婆那大嗓门了。一听得初初要来,她头就大了。一方面是觉得婆婆对孙子过分宠爱的态度让她很别扭,好像初初一来,她在这个家仅有的那么点地位也给消去了。另一方面,初初这孩子也实在是鬼灵精,他要是每次来都冲着郭珈瑢又打又踢,或者骂她几句,她可能还会觉得自在一点。偏偏这孩子总是装着一脸无辜样,脆生生地一声一声“小姨”叫着,有时候还会问一些令人吐血不止的话:“小姨,你跟我爸爸最近过得好吗?有没有吵架呀?因为你,我都不能天天见到爸爸了呢。”然后,就摆出一副受了天大委曲的嘴脸来,活活能把人气成内伤。

所以,郭珈瑢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好早饭后,就以身体不适为由,想溜上楼去休息。眼不见心不烦,现在对初初那童音叫出来的那声“小姨”非常过敏,一听就直起鸡皮疙瘩。

可是乔妈妈老奸巨滑,又怎么会放地她呢。她可不管郭珈瑢是真有病还是装出来的病,反正她都有活儿分配给她。一见郭珈瑢准备往楼上走,她就悠悠然地开口叫住了她:“我说珈珈啊,家里零食都快吃完了,你赶紧去买点吧,一会儿初初来了,见不着好吃的,又得闹了,你可就休息不好了。”

乔妈妈最近比较喜欢用“打一巴掌给颗甜枣”的原则,这一番话说的,怎么听都像是在说:“我是为了你好,到时候孩子闹你睡不着,你自己也吃亏啊。”

郭珈瑢心想,我管孩子闹不闹,我本来就不想休息,只是想在屋里待着罢了。可是她既然话说出了口,打着休息的名号,也就不能再改口。于是只能在乔妈妈充满深意地笑容里披上外套,去附近的超市买零食。

她故意在超市里磨了半天,拿着袋腰果看看,以不太新鲜为理由又给放下了。转到水果摊去想买西瓜,又以太重自己拎不动为由走开了。其实,什么借口都是假的,多磨掉点时间才是真的。

她一个转身,又晃到冰淇淋柜,看到那里摆着的花花绿绿的包装,郭珈瑢自己也有点馋了起来,这下子,她倒是没有磨洋工,反倒是认真地开始挑选起来了。看看这个想吃,瞅瞅那个也不错,一会儿想着替乔湛省点钱,不要太大手大脚。一会儿又觉得气愤难当,反正是为了讨好他宝贝儿子,不花白不花,完全不用替他心疼。一直到这会儿,郭珈瑢才深刻地体会到,嫁给一个二婚头的男人,尤其是个有孩子的男人,是一件多么令人烦恼的事情。

他或许可以为了你跟前妻反目成仇,一夜夫妻情尽失。可是,他却不可能为了你不管儿子,那毕竟是流着他的血液的孩子,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哪里能说断就断得了。郭珈瑢一面在那里挑冰淇淋,一面摸着自己的肚子,心里就盼着自己也赶紧怀一个,好将乔湛放在初初身上的父爱给转移过来。以她婆婆那股子疼孙子的劲儿,郭珈瑢敢肯定,自己一旦怀了孕,她一定翻脸比翻书还要快。

这一逛,郭珈瑢就在超市里足足逛了两个小时,等她拎着大包小包回去的时候,乔湛早就把初初给接来了,家里三个人,老的老壮的壮都围着这么个小屁孩,在那里笑得眉开眼笑。乔妈妈一面给初初剥橙子,一面还不停地吩咐乔爸爸去拿饮料来,简直就是一副众星捧月的姿态。

郭珈瑢见此情景,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一点,然后脱了鞋上去打招呼道:“哎哟,初初来了,正好我买了不少零食,赶紧来吃吧。”

初初小朋友一点儿都不受利益所驱动,直接一抬头,一脸天真地望着郭珈瑢,笑道:“小姨,我上次让你帮我拿的那一袋零食,就是出门的时候奶奶给我在路上吃的,你没有还给我。”

郭珈瑢愣了一下,“啊”了一声,然后脱口而出道:“有,有吗?”她哪里还记得那种事情啊,一包破零食,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可能肚子饿的时候顺手拿来吃掉了也说不定。

初初却对这种小事记得很清楚,因为在他的生命里,这就算是大事了,大人们所谓的那种大事,他目前还不需要考虑。于是,他眼睛一垮,肩一松,装出一脸委曲状,轻声道:“有的,真的有的,我没骗人。不信问爸爸,爸爸也看到的。”

乔湛看自己老妈一副立马要开火的样子,立马打圆场道:“有的有的,爸爸记得的。初初啊,你那个时候走得太急了,所以忘了给你了。今天这些东西,你吃不完全带走,好不好?”

“好。”初初答应得很爽快,一副很大度不记仇的样子,扑到那几大袋零食面前,开始挑挑捡捡起来。郭珈瑢知道这个小祖宗不好糊弄,从小就吃好的穿好的,所以不敢买太次的东西,都是挑的贵的买。反正花的是乔湛的钱,她也不在乎。

初初得了好吃的,暂时就放过了郭珈瑢,不再找她的麻烦,而是继续绘声绘色地给乔湛他们讲述郭珮瑢的新恋情。“所以说啊,纪叔叔现在总往我们家跑,对我可好啦,给我买的零食特别好吃,很多我以前都没有吃过哦。”

乔湛一听这话,立马就变得酸溜溜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在这一方面,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渣男,自己出轨了不算,心里还盼着前妻对他守身如玉誓死不嫁,非要等他一生一世一双人。也不思量思量,他老婆连离婚都跟火烧眉毛似的,哪里还会惦记着他,一颗心早就扑到寻觅下一次良缘上去了。

乔爸爸心地还算善良,知道是自己儿子对不起初初妈,所以听到她现在有人追,表现地很是高兴,往初初嘴里塞了块苹果,然后笑着问道:“那你那个纪叔叔,你妈妈喜欢吗?”

“嗯,喜欢的,妈妈昨天还请他吃饭了。我们三个人一起去吃火锅,真的很像爸爸妈妈带着小朋友呢。我发现,一起排队的小朋友都特别羡慕我,因为纪叔叔长得真是太帅了,美得冒泡啊,他们肯定羡慕我有这么好的一个爸爸。”

“嗯哼,咳咳。”乔湛终于忍不住咳嗽了起来,他发现,自己在儿子心目中的地位,已经快要被那个纪云深给取代了。也是,现在纪云深一周要见初初好几次,还总是用各种美食和游玩来“引诱”他,完全就是采取了金钱攻势,不像乔湛,一周最多见一面,初初哪里还会惦记着他呢。

郭珈瑢在一边陪坐着,百无聊赖地嗑瓜子,听得初初说纪云深对自己姐姐紧追不舍,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她总是自诩比姐姐年轻漂亮有魅力,当年那么玩命儿地追纪云深,他也不为所动。现在这家伙居然拉下脸来,主动追求她姐姐。要知道,她当年可是黄花闺女,而她姐姐现在,充其量就是个保养得当的中年妇女,还是个带拖油瓶的。这世界到底还有没有天理?郭珈瑢对此相当怀疑。

乔妈妈看着儿子媳妇那一个个脸色僵硬的,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她对郭珮瑢本就没多大好感,现在对她客气无非是因为孙子在她手里。以她小市民的心态来讲,虽然是儿子对不起初初妈,但是她还是非常执着地希望自己儿子能过得比前儿媳妇好,现在听到初初这么推崇那个什么“纪叔叔”,搞得她老人家心里非常不平衡,于是就在那里阴阳怪气地问道:“初初啊,奶奶问你啊,你那个纪叔叔,多大年纪了?是不是有五十岁了?”

初初毕竟还小,听不出奶奶话中有话的意思,但回答起来却很直接,二话不说猛摇头,拼命维护纪云深:“不是的,我纪叔叔很年轻的,比爸爸看起来还要年轻呢。而且,纪叔叔长得真是太帅了,而且,他真的好有钱好有钱啊。”

33所谓”耍无赖“

初初这个崇洋媚外有奶便是娘的小家伙,在乔家被当上帝般地侍候了一整天,晚上还顺带着被留宿一晚。乔妈妈将老公赶去了书房,自己搂着乖孙子睡了个踏实觉,就好像把钱搂在怀里才能睡得安稳一样,初初对她来说,就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初初跟奶奶躺在一起,虽然身在乔家,心里却记挂着家里的妈妈,不知道纪叔叔有没有给她打电话,打电话的时候两个人都说什么?他们会不会背着自己偷偷去约会,在没经过自己的允许下进行牵手、亲嘴乃至更为深入的活动。初初小朋友平时真是跟着唐敏芝看了太多的电视剧,想像力已经丰富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别说在他这样的年纪里没有小朋友像他这样,就算是初中生高中生,纯情一点的也没他这么敢想。

初初想着想着,脑袋往枕头边一歪,就沉沉睡去了,睡着的时候嘴角还带着满足的笑意,仿佛梦里也在幻想着不纯洁的东西。这样的结果就是,第二他小人家起床的时候,稍微痛苦了一点,被奶奶好说歹说的拉了起来,给他穿衣服的时候,眼皮子还在打架。

初初是很有眼力劲儿的,平时早上起床,不是妈妈风风火火地在那里催,就是花芊朵冷着一张脸在旁边等着。如果是妈妈来的话,他基本上还可以偷个懒,反正妈妈一着急,就会冲过来把衣服裤子胡乱往他身上套。可要是碰上花芊朵的话,初初非但不能偷懒,还得手脚利索,在规定时间内穿戴整齐才行。要不然,下次再有什么玩具搞不定或者游戏不会打时,花芊朵就会袖后旁观,理都不理他。

于是,到了奶奶家,初初隐藏着的惰性立马就爆发了出来,任何别人“小祖宗”“小少爷”地叫,他自岿然不动,坐着也能睡得很安祥。

好不容易搞定一切后,匆匆吃罢早饭,乔湛就抱着初初准备送他去上学。今天是周一了,初初再不愿意也得上学去。乔湛为此特意起了个大早,准备当一回合格的老爸,在学校老师面前也算是露一露脸。

可是,两人才刚出大门,就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银色的跑车,极其嚣张,车里坐着的那个年轻男子,打扮地很时髦,衬衫领口都快开到肚脐眼了,露出胸前大片的肌肉,再配上那副周边镶钻的墨镜,十足就是一个纨绔公子哥。

初初见此情景,立刻大乐,在乔湛的怀里扑腾着就要往前冲,嘴里大叫道:“朵朵,朵朵姐姐,我在这里。”那样子,路过的不知情人还以为他是被人给绑架了,急于寻找亲人。

花芊朵站在那辆跑车旁边,冲初初招了招手,并没有打算过来。她的意思,自然是要初初自己走过来。不过乔湛却有些不满,略带了几分醋意,轻轻地掐了掐儿子的小屁股,骂道:“你怎么见了谁都这么兴奋,唯独见了你爸我,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哎呀爸爸,我俩谁跟谁啊,我穿开档裤的时候就跟你一起玩了,你就不要吃醋了,难道我跟你,还要装熟吗?”初初冲乔湛抛了个“媚眼”,一脸诚恳的样子。

乔湛终于体会到了郭珮瑢那种一口血要吐出来的感觉了,怎么几天不见,自己的儿子,已经升级成人精了。他真想问问孩子妈,到底是怎么教他的,教得这么油嘴滑舌的。

乔湛瞪了初初一眼,出于礼貌还是走了上去,对花芊朵道:“你不用特意来接他上学的,我会送他的,你回去吧。”

“不用了,给我吧。”花芊朵的口气是不容拒绝的命令式,她跟乔湛虽然无仇,却也无情,知道他是个抛妻弃子勾引妻妹的人渣男,所以不可能对他有什么好脸色。

乔湛有些怒了,心想这毕竟是他的儿子,难道自己还要听一个保姆的不成。于是二话不说,抱着初初就要走。花芊朵也没有上前拦,只是冲着车里坐着的年轻人看了一眼,那小帅哥立马就跳下车来,直冲到乔湛面前,一面笑着一面抢孩子:“哎哟大哥,您就把孩子给我们吧,我们不是人贩子,您放心。您看我这车,都够买你家半栋别墅了,哪能拐卖你家孩子呢。您忙您的去吧,上班要迟到了吧,孩子我们来送,保证毫发无伤。我这车性能好,孩子坐着也舒服些,您就安心去吧。”

那小帅哥叽哩呱啦话还挺多,手上力气也不小,趁乔湛被他说得有些眼晕的时候,一把就夺过了初初,把他往花芊朵怀里一扔,然后豪气地一挥手道:“来,上车!”

两个大人加一个孩子,就这么上了那辆跑车,连招呼都没跟乔湛打一个,就这么绝尘而去了。初初那个死没良心的小鬼,还很激动地大叫:“啊,敞篷车,太棒了太棒了,我要让纪叔叔也去买一辆。”

花芊朵敲敲他的头,教育道:“你纪叔叔那辆车,比这辆更贵,不识货。以后记得多坐坐。”前头的小帅哥听了这话,禁不住额头滴下一滴汗来,心想有你这么教育孩子的吗?培养他的攀比心理吗?

那一边乔湛站在大门口,看着空空的两只手,胸闷得说不出话来。这已经是第二次,在自己家门口,儿子让一个陌生男人给抢走了。这两个男人,一个比一个嚣张,一个比一个张扬。他以前怎么从来没发觉,自己家儿子这么受欢迎。怎么一离婚,那些个有钱男人全都从地底下冒出来了?

乔湛气得啐了一口,恨恨地走掉了,连着一整天心情都很糟糕。

那一边,初初的心情实在大好,他靠在花芊朵的身上,看着前排一边哼歌一边开车的小帅哥,讨好地笑道:“哥哥,你是朵朵姐姐的男朋友吗?你长得好帅啊。”

小帅哥一听之下大乐,心想这孩子真上道,转头冲他友好地一笑,回答道:“是啊,你看我跟你朵朵姐姐,是不是很相配啊。”

“当然啦,特别相配,简直就是那个什么豺狼彪豹啥的。”

“什么,豺狼彪豹?”花芊朵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初初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赶紧笑着摇头道:“不是不是,我说错啦,是男才女貌呀。”

“你安静点,不许说话。”花芊朵拍了拍他的脑袋,又命令前方的小帅哥道,“你专心开车,不要说话。早知道你话这么多,就不让你来了。”

“哎呀,朵朵你可真无情,我在你家楼下等了一个多小时,又磨了半天嘴皮子,厚着脸皮跟着你来了。你看我是多么地有诚意,你说我梁靖珂是什么样的人物,这么低声下气委曲求全的,不就为了你花大小姐嫣然一笑嘛,你说我容易嘛我。”

“废话真多。”花芊朵懒得再理他,转头去看路边的风景。车子开得很快,风吹到脸上脖子上,顺着衣领钻进了身体里,花芊朵只觉得,整个人都清爽了起来,心情也平静了很多。只是眼光一瞟到前座的梁靖珂,就会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送完了初初,花芊朵站在校门口,扫了梁靖珂一眼,然后摆摆手道:“好了,你回去吧。”

“上车,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花芊朵转身就走。

“喂,朵朵,你别走啊,你现在要怎么回去啊。”

“搭车。”花芊朵一指马路对面的公交车站台,说得很自然。她一向都是坐车送初初的,这里离家挺近,也不过四五站路的距离。

“既然我有车,你又何必非要坐公交车呢。”梁靖珂上前拉住了花芊朵,想把她往自己的车子那里拽。花芊朵却很用力地甩开了他,冷冷地说道:“那是你的车,与我何干。”

“我的就是你的嘛。”梁靖珂小声地说着,说得有些心虚。

“哼。”花芊朵冷笑一声,如刀锋般的目光割过梁靖珂的脸,然后大步离去,留下梁靖珂一人站在那里,尴尬地嘀咕道:“真是的,怎么这么记仇啊,难道我还不够死皮赖脸?到底要怎么样才行啊,算了,回去再研究一下,实在不行,就更无赖一点好了。”

摸了摸鼻子,梁靖珂苦笑一声,跳上自己的车,开走了。临走的时候,还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站在公交车站等车的花芊朵,心里真是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花芊朵送完孩子,给郭珮瑢打了个电话,说明了一下情况,好让她放心。郭珮瑢当时正在那里研究公司女孩的花名册,也没空管儿子的事情,只是“嗯嗯”着敷衍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所谓天大地大,八卦最大。做为一个刚刚受过情伤的女人,像郭珮瑢这样的立马就奔赴情场开始八卦的女人,还真不多见。她在那里仔细地观察一圈办公室里的姑娘,甚至还借口工作去其他部门流窜了几次,将所有的未婚姑娘们都扫了个遍,最终将目光定在了一个女生的身上。那就是,大老板的千金宝贝。

34所谓“不合拍”

这位千金小姐,是老板年轻的时候跟前妻生的。后来离婚娶了现在这个美貌老婆后,对女儿大概心存愧疚,所以一直非常宠爱她。加上老板再婚后并无孩子,膝下就这么一女,自然是准备让她接班的。所以这位小姐大学一毕业就进了公司,倒也是从基层做起,一步步做到了现在这个职位。

她应该算是郭珮瑢的直接上司,虽然能力经验还不足,毕竟是未来的老板,升职还是相当快的,不过二十七八岁,就能当上部门总经理了。不过她倒不像一般的千金小姐那样,既不能吃苦规矩又多,反倒很随和,甚至有些脱线,说话大大咧咧,做事也有些毛糙,所以郭珮瑢时不时总要帮她善一下后。好在那些都不是大问题,两个人相处地倒也算愉快。

郭珮瑢仔细分析了一□家背影,年龄外貌什么的,觉得这位小姐已经是她认识的人里面最拿的出手的。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是五官端正秀气,很有点魅力的女孩子。反正纪云深的条件已经够好的了,就算老婆略逊一筹,也是不会影响到下一代的。毕竟,她郭珮瑢也没个本事,给他老人家找个环球小姐出来啊。

锁定目标之后,郭珮瑢就想着要怎么开口了。做媒这个事情,事实是蛮冒险的,尤其是给领导做媒,真的是吃力又不讨好。所以她想来想去,决定不直接开口,采用旁敲侧击的手法,一整天跟老板千金说话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地说起自己家里的事情,这么一来,势必要说到纪云深。等到小姐对这个男人略微感兴趣时,她再添油加醋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吹上一番,于是,便成功地在小姐的眼睛里看到了光彩。

所以最后的结果是,小姐主动向她打听这个男人有没有结婚,是否单身,并且非常直接地提出说想要见上一面。郭珮瑢心里暗自感叹,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从小就生活优越,所以胆子也大,看准了的东西就立马出手,从来不会扭捏不前,错失良机。

搞定了小姐之后,接下来要啃的硬骨头,就是纪云深了。郭珮瑢觉得,自己这一通电话打过去,挨骂是肯定的,被拒绝也是必然的,可是她是不会放弃的。这个欠了的人情是一定要还的,不还她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所以,她怀着必死的决心,拨通了纪云深的电话。

电话打过去的时候,纪云深正忙得焦头烂额。公司的一批货出了点问题,他正在不停打电话了解情况打通人脉,接到郭女侠的电话后,本来还捺着几分性子,好脾气地听她讲完。等到听完后,他想也没想,直接回了一句“你看着办吧”,就匆匆挂断了。他根本无意于找女朋友,更对这种相亲不感兴趣。本来以为那天吃饭的时候态度已经表示地很明确了,却没有料到,这个固执的郭珮瑢,还就铁了心要在媒婆这个有前途的工作上,死耗到底了。

纪云深这边摔掉了手机后,接着忙自己的事情。那边的郭珮瑢讲了半天得到这么一句指令,倒是有些迷糊。所谓的“你看着办吧”,理解是多种多样的,在纪云深的理解来看,那意思就是:郭珮瑢你别多管闲事,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多少带了点威胁的意思,潜台词就是:你要是再瞎操心,小心我揍你。

可是,这句话在郭珮瑢那里,却被理解成了另一种意思。她觉得,既然纪云深让她看着办,那就是交由她全权负责了,就是全由着她去处理了。于是,郭珮瑢兴奋异常,浑身几乎颤抖着去找女上司小姐商量见面时间,安排地妥妥当当后,才给纪云深又打去了电话。

那个时候,纪云深刚刚解决了麻烦,正想喘口气喝杯咖啡,一看手机响了,郭珮瑢的来电,他的头“嗡”地一声就大了。知觉告诉他,这个女人打来电话,绝对不是来慰问他关心他讨好他的,她打过来的目的就只有一个:说服他去相亲。

纪云深猜中了大部分,却没有猜中精华。当他接起电话正准备吼回去的时候,却听得那头传来了郭珮瑢打了鸡血的声音:“喂,纪云深,我都安排好了,这个周日,晚上七点,雅韵大酒店。你不要迟到哦,记得要穿得正式一点,要打扮一下,我这个女朋友姓方,大概一米六五的样子,长头发,微卷,眼睛大大的。她说她到时候会穿一套红色的洋装。你记得认清楚了,对了,我把你手机给她了,你也记一下她的手机吧,实在不行,你们就电话联系好了。”

郭珮瑢说话语速极快,中间都没个停顿的,噼哩啪啦说了一大通,完全不给纪云深任何插嘴的机会。一直到她说完之后,纪云深的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呈现出短暂的大脑空白时间。

郭珮瑢见半天没人说话,以为自己打错了,忍不住又“喂”了几声:“纪云深,纪云深,喂,是你吗,你有在听吗?”

纪云深深吸一口气,猛得灌下一整杯无糖咖啡,人才算清醒了过来,强忍着杀人的怒气,咬牙切龄道:“嗯,我有听,但是,我不太懂你的意思。郭小姐,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

“啊,怎么了,你听不明白吗?”郭珮瑢不太理解,他这么聪明的人,会听不懂自己刚才的那番话吗?明明不是很难懂啊。

“是,我不明白,你可以不可以解释一下,到底是谁允许你这么擅做主张,替我安排相亲的?”

“是你啊。”郭珮瑢觉得有点委曲,难道不是他自己说的吗?

“我?”纪云深愣了一下,努力回忆了半天,终于明白问题大概出在哪里了,“我刚刚那句话的意思,不是同意,而是拒绝,难道你听不出来吗?”

“你这个人真是奇怪,你要是拒绝的话,干嘛还说什么让我全权处理的鬼话,你直接说‘我不愿意’是会死吗?你自己不把话说清楚,让别人误会了。现在怎么办,我都安排好了,人家女主角也知道了,去准备了,你现在才说你纪大少爷玩了个高深的文字游戏,结果小人我领会错了精神,会错了意,你难道想让我背这个黑锅吗?”

郭珮瑢越说越大声,说到最后一句时,几乎要尖叫起来。她是在办公室外的走廊里走的电话,来来往往的人全都往她这里看,都以为她这个“被离婚”的女人,又再次遭遇了情变。

纪云深听着郭珮瑢在电话里逐渐变成了一只失控的老母鸡,不禁又笑出来,想要臭骂她一顿又觉得有点舍不得,只能放柔口气,解释道:“我那天吃饭的时候就跟你说过了,我不想相亲,你这又是何必呢。万一不成,两方都埋怨你,你也没什么好处啊。”

“不会的不会的,我肯定会成的。”郭珮瑢发挥出自己做生意时的那种推销本领,揪住纪云深不放道,“你放心,你只要见了我这个朋友,绝对会爱上她的。我跟你说,她可不是什么一般的庸脂俗粉,那可是我认识的人里头最极品的一位,配你纪大少爷绝对不委曲。你只要见上一眼,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人家是真正的大家闺秀,有气质有品味,也懂生活,性格脾气又好。娶回去做老婆,那绝对是最佳选择的。”

郭珮瑢说的时候不觉得,事后想想又觉得有些心虚。虽然方家小姐人是不错,但也没到她所说的那么灵光。事实上,这位方小姐线条是略粗的,考虑问题不太细心,也时常会迷糊的犯一点小错误,绝对不是她口中所说的十全十美天上有人间无的极品女人。不过,郭珮瑢依然觉得,她配纪云深也是够可以了。纪云深这种有着不良前科的男人,有女人要就应该要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