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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弯手里捏着手机,刚好与肖院长碰个对头,叫她有点吃惊,主要是心里藏了点事,让她不太能淡定,面上到是没有露出来,还多了点喜色,完全不用靠排演,直接就上手,“姑丈,要出去?”

肖院长原本就停下步子,被她一问,到是大大方方地指向她的车,“你的车?”

“哦,不是的,我小叔给的。”她回答的挺坦然。

肖院长一听,那眉头皱得更紧了点,眼神有点不赞同,“得到多少就得付出多少,或者付出得更多——”

她一愣,总归不是笨人,哪里听不懂他的意思,脸色顿时臊红了起来,难为情,回头看看那车子,开的时候觉得哪样哪样都好,现在一看,这都是自己的卖身钱,用得安心了?

头一次,她觉得肖院长这个人有点叫人难以理解,一方面,她怀疑他在婚姻关系中出轨,一方面,他确实讲得还有点道理,足以让她反思自己的混乱关系,她忍不住自我反醒一下——

四个男人,都不是一般的男人,乍一看,得多有面子的事,谁能随随便便地占一个都是祖上烧高香了,她还一般,占了四个,这得是多她们家烧了几百年的香才能得的事?忍不住有点虚荣感了——

对,就是虚荣,走路都快带飘的了,想想她刚才跟奔解放说话,跟律成铭要求,可不就是把自己摆在高处了嘛,摆在高处她觉得没什么不可以,最主要的是她的想法得改——

他们也得给个章程,总不能叫她一直不明不白的跟个傻瓜一样,万一他们都结婚了,她不就成了给丢下的那一个?奔解放说会娶她,她压根儿没把这话当真。

“姑丈,你说得挺有道理…”她竖起大拇指,夸起肖院长来,这一点话她得听,至于肖院长私底下的事儿,她得好好地琢磨一下,探一下律女士的口风再决定,“娘娘回来了吗?”

肖院长眼神一暗,面上笑得淡淡的,“不回来呢,就我们两个人,肖里这小子又说跟同学一起吃饭,不耐烦回来吃。”

“啊,是这样呀…”弯弯把手机放回包里,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家里就两个人,再加上个阿姨。

吃完了饭,弯弯还帮忙洗碗,当然,那种油腻味挺叫人讨厌,她还是硬着头皮洗了碗,生平最烦洗碗这件事,就是心里有事,想找点事儿让她自己把脑袋放空一下,别想太…

她是不乐意想太多,可架不住这脑袋里的东西天马行空的,要不,真找个人结婚去?她一睁开眼睛,乌漆抹黑的,才想起都是半夜了,嘴里有点干,就想去楼下弄点开水,顾不得穿拖鞋,就那么赤着脚就推门出去——

刚走到楼梯口,她居然看到肖里…

整栋楼都是黑的,也就外面那么一点夜光进来,让她隐隐地看到肖里的身影,最让她奇怪的是肖里半蹲在楼梯口,似乎怕被人发现的样子,大晚上的跟作贼一样,她好奇心一起,到是猫着腰上去。

肖里矮在那里,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书房,书房门虚掩着,从里头倾泻出灯光,灯光拉得老长,几乎到楼梯口这里,她一边盯着书房门的动静,一边看看前头的肖里,就那么上去。

后面有动静,肖里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一回头看到弯弯站在那里,顿时立即起来,也亏得他早有一手准备,脚上的也跟她一样,什么都没穿,他一个起手,先是迅速地把她的嘴捂住,再将她的人拖过去——

就两个动作,利落得不像话,弯弯都来不及说什么,或者问他到底要做什么,人已经跟着肖里半蹲在楼梯口,所有的声音都叫他捂在嘴里,她瞪大了眼睛,“你要干什么?”

就这么个意思,她要问的就是这个…

肖里还能看得懂,全亏得她表现得太明显,他将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她别发出声音,那眼睛就对着她的眼睛,两个人的脸离得非常近。

弯弯没有拒绝的理由,最主要是她觉得自己都快呼吸不过来,还不如听他的,于是死劲地点点头,表示她的诚意——

肖里总算是放开她,趴在那里,头也不抬一下,整个人隐在夜色里一般,她刚想抬头看,就看到书房门口似乎出现一个长长的影子,将从书房里出来的灯光挡住,模模糊糊的就那么一点点亮光,都让人给挡住了。

“你非得叫我难堪吗?”

那声音,让弯弯一惊,同时对上肖里的视线,他眼里也是同样的——

分明不是律女士的声音,是另外一个女人的,不知道肖里认不认得这个声音,她却是记得的,这分明是康姐的声音,结束了吕城会所经营的康姐,据人说回了老家的康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顿时有点搞不清状况了,难不成肖院长还敢把人带回家来?

“你听过这个声音?”

肖里瞪着她,那眼神几乎要吃人似的,一字一句地从嘴里挤出这句话,声音几乎压到喉咙底,他不是不知道他们家里的情况,可像这样的,把另外一个女带回家里来,是他绝不能容忍的事。

弯弯到是想点头,就听到里头隐隐地传出肖院长的声音,“小康呀,你这样子是不对的,再怎么样,你也不能这么干,你律姐一直过得很苦,你就不能放过她一回?”

小康?律姐?

话怎么听上去像是出轨的男人想让第三者别太过分了,想维护一下自己的原配?

她都想笑了,却见到肖里想冲上去,这时候,手来得比脑袋还快,赶紧把人拉住,不让他上去,她就那么干了——

还拉着半起来的人往二楼跑,原因无他,她听到脚步声了,不管是不是书房里的人要出来还是怎么的,总之不能被发现是她的惟一目的。

但——

没有动静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二楼这里听不到一点是,隔音太好了,更别提那边楼梯口更是连个影子都没有。

“你怎么回来了?”她把人拉入房间,根本没把这个十八岁的小男孩当成是危险,“不是说你去同学家了?”

肖里一把甩开她的手,伸手想去开灯,又怕叫人发现这房里的人已经清醒了的事实,脚步此时重得跟灌了水泥一样重,“那个女人是谁?”

“呵呵,我怎么、怎么…”知道。

她刚想这么说,肖里就瞪着她,让她赶紧地举起双手投降状,“我真不认识人,就是觉得声音哪里听过,又想不起来…”

大大的狡猾,就是简简单单地哄人一回。

肖里对她的话半信半疑,到是没有再想冲上去质问的心情,凶狠的样子少了点,神情蔫蔫的,像是一下子长了好几岁似的。

反倒是弯弯一夜好眠。

楼下吃早饭,肖院长还没去医院,正好坐在那里喝粥。

弯弯也喝粥,觉得粥不够甜,再往粥里添了点糖,喝得甜蜜蜜的,她最爱。

早饭刚吃完,结果来必诚来找她…

不是平时出行那种的,是他自己开的车子,一辆一点都不起眼的黑车子,要是从她身边开过,她估计都不会多看一眼,那车子从大门口进来,她到是有点奇怪这车子的,看着从车上下来的是来必诚,她顿时将脸上的笑意都给收拾了——

“出去走走?”

来必诚就说了四个字,算是问句,也算是命令的。

这里住的人,哪里能没见过来必诚的呀,谁能认不出来这位是那个年轻有为的市委书记呀,她是想拒绝,可人就在外面,她硬着头皮跟人走。

“坐后面,别坐前面,那边不安全。”

她过去,一拉前面的车门,就想往副驾驶座上去,被他一句话给弄愣了,傻傻地看着他,有那么几秒的时间,才让她反应过来,那点虚荣感顿时就又来了,市委书记给开的车,谁有荣幸?

想归这么想,她还忍不住轻轻地给自己一巴掌 ,说是巴掌,都是轻得快跟摸脸一样,迅速地关上车门,她坐在后边,对上的是他的后脑勺,不由翻白眼睛,“你这么闲的?还能出得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短,不太好意思

061

来必诚难得自己开车,要说自己亲手开车那都是年少时的事了,年少时谁没有冲动,开着车子飙速度,他也是干过的,现在看着稳重,不代表以前也稳重——

他一哂,被她说得都成什么样了,跟个没乐趣的老头子一样,“难不成我没自己的时间了?”

她乐得坐在后边,一个人占了那么大的位子,不舒服也得舒服,两手一摊,大赤赤地张开,两条细撩撩的腿儿就跟着交叠在一起,唇儿一撇,颇不以为然,“不是人民公仆的嘛,鞠躬尽瘁的嘛,干嘛得有自己的时间?”

来书记叫她的话一噎,将车子往一边转过去,算是淡定下来,嘴角微勾起浅浅的笑意,“谁规定的人民公仆不能有自己的时间了?”

“我可没说…”她翻个白眼,“哎,来必诚——”

她故意叫他的名字,把那尾音拉得长长的,都有点撒娇的意味…

当然,她觉得没有,一点都不承认,可来必诚那么听的,身心舒畅的,最喜欢她娇娇的叫他名字,那种味儿,最叫他喜欢,“再叫次?”

“叫你妹…”她想的是恶心他,没曾想他到是乐在其中,让她差点把自己给气着了,冷冷地回他一句,眼神暗了暗,“来必诚,听说你后妈来了,要不要跟你后妈续个旧?哦——不算是续旧,应该是…你干嘛呀,不好好开车!”

最后,她的声音突然的拔尖了!

原因很简单,来必诚踩了刹车,没有一点儿预告的意思,就那么踩了下去,让几乎给开放式姿态坐在后面的弯弯差点儿没把自己给撞上去,整一个的紧紧抓住前头的座椅,才没让她给摔在车里…

只是,这一吓,却是坚实的叫她给吓着了,小脸微白,没等来必诚说话,她就有点歇斯底里了,双腿都是半软的,她拖着腿儿起来,两胳膊还挂在来必诚身后的靠背上,但是——

她嘴巴还有力气,“来必诚,你混蛋,你想吓死我不成?”

来必诚两手从方向盘上移开,回头看一脸愤怒的她,那小脸涨得通红,乌溜溜的眼睛满是生气,活脱脱的鲜活模样,叫他有点移不开视线的感觉,到是朝她难得的眨眨眼睛,跟开玩笑似的,“没哟,我哪里舍得你死——”

迎上她瞠大的眼睛,他还再加上一句,“舍得我自己死了,也舍不得你死…”

这种话,再配上他再认真不过的表情,妥妥的表白,没由来地让弯弯打了个寒颤,大夏天的还能打寒颤,简直不科学,她都没想得出自己有哪里好的,叫来必诚看上了,更别提她自己那点黑历史,但凡有脑袋的人都晓得怎么做的,哪里有人偏偏的上来表白?

她一点儿也不相信,到是装得很相信,一脸高兴的,跟中了五百万似的,虚以委蛇什么的,她还是挺有一手的,“嗯,我也舍不得你死的,最好都活着,都死了算怎么回事呀,万一都是别人把我们当成殉情的就不太好了。”

“说的也是,说的也是——”他到是好,还附和她,回过头,继续开车,“别提叫人扫兴的事,不用你认识的人,就不用去认识,这话你得记着。”

她算是听明白了,更加觉得自己没把他的话当真是太对了,哪里人跟自己表白的女人这么说话的,好歹也给个好脸是不是?这好脸是给了,一转头就是个警告的,叫她别做他不允许的事。

来必诚不晓得她那个心眼儿,把他的话完全给曲解了,表白根本没用,一点波澜都没起,她自有自己的一套处事方法,把事情完全按她自己的走向来看,“晓得了,我还能不晓得——”

“还疼不?”

冷不丁的一句,让她的节奏没跟上,顿时愣愣地看着他的后脑勺,疼?哪里疼?

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腿间,都多长时间了,哪里还会疼?

“不是那里,我是问你的手,给割过的,是不是还疼?”

来必诚一想到当时那情形,还从来没觉得他有脆弱的一天,那一天,他还真是吓得不轻,就怕她要过去了,那种心情,到现在他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顿时,她僵住了,脸上都绷紧了,尴尬不已,视线对上已经拆线的手,看着那里还缠着薄薄的纱布,自个儿认定自个儿脑抽了,怎么就理所当然的想到那个地方去,一点都没想起自己的手?

她怎么了?

给他们这帮如狼似虎的家伙给同化了?

“不疼。”她阴着脸,一点笑意都没有。

“不疼就好,就怕你疼。”来必诚这表现称得上好好男人,她说什么,他都没生气,还好声好气地问着,实在不想在她面前提起白允芯那个女人,“成铭那里,都是气你的,要不是气死的,也不会把你的卡给冻了,这不,早就把卡给解了,你就刷去,别舍不得他的钱——”

这都是什么话?替律成铭说好话?

弯弯在心里头仔细地琢磨这个话,又觉得不像是替律成铭说好话,弯了弯修得精细的眉毛,“难不成我就花他的钱?”

“那有什么的,谁叫他钱多,你要是不乐意,我给你就是了。”他说得轻巧,一点疙瘩都没有,仿佛都是理所当然的事,将车子驶入前面的别墅区里,车子嘛直接入车库,人嘛,他殷勤地开车门,还做了个“请”的姿势,“是你自己下来,还是我抱你?”

她瞪他,他到是表情半点没变,态度也没有变,就让她自己选择。

弯弯这个人,别的没有,就是识相,两手往他肩头一搭,就让他抱——

不要矫情的时候不矫情,她目前学的是这个。

来必诚还真抱她,不是说说的那种,扣住她的小腰,把人真从车里抱出来,从车库往房里走,走过厂房,还能闻到一股子叫人意外的菜香,不止他愣了,连她也愣了。

她两手扯着他的衣领子,到有种受宠若惊般的感觉,“你做饭了?”还做菜了!

来必诚把她放下,一言不发地走向客厅,那脚步快得跟跑似的,她觉得莫名其妙,不由得跟上去,纯粹是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叫她意外的是那边的餐桌上摆着几样家常菜,香味十足,看着颜色又好——

不止这个,那里还坐着个女人,低头坐着,露出纤细的脖子,那弧度刚刚好,美极了,叫人忍不住想去碰她的脖子,身上就一身颜色鲜艳的裙子,那种叫人眼前一亮的色彩,一抬起头来,竟然与白允妍有三四分相似——却比白允妍长得更精致些。

怪不得白允妍那家伙对白允芯意见太大,就是弯弯这个外人一看就能晓得了,不过是嫉妒,她了解。

“必诚,你回来了——”

还真是白允芯——来必诚亲爸来书记的第二任妻子,第一任妻子是来必诚他亲妈早就没了,白允芯是家庭妇女,专心相夫教子,呃,嫁给来书记后,生了个儿子,才刚刚几岁的。

白允芯温柔地笑着,迎上来必诚,却在看见来必诚身后跟过来的巢弯弯时,眼神微闪了一下,可她还是像没事人般的再跟弯弯打招呼,“是律、律萌吗?”

呃,她还挺有名的?弯弯不由调侃自己,一手扯住来必诚的胳膊,头一次发现他的身体紧绷,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心底里有个声音告诉她,来必诚的反应全由白允芯引起,这叫她不悦…

她没空去管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不高兴,人家笑得温柔,她笑得更温柔,比温柔,当谁不会呢,她没有去想她这么去较劲是为什么,反正也不高兴,“嗯,白阿姨,我是律萌——”

白允妍说了,让她碰到白允芯时,就得叫“阿姨”,她想她可以小小地满足一下白允妍这个期待。

白允芯脸色微微一变,看一眼来必诚,又迅速地收回视线,低头看着桌上的菜,“必诚,我做了几个菜,你要不要吃一点?跟律萌一起?”

来必诚面色如水,平静无波,目光掠过白允芯期待的眼神,眼底掠过一丝厌恶,挽住弯弯的手,侧头靠近她的脸,“我们出去吃饭,怎么样?”

她到是反握住他的手,朝他笑得露出八颗牙齿,“白阿姨做了菜,我们怎么好浪费?”话才说完,她就拉着他坐下,还去给他盛了碗饭,把筷子一起递到他手里,笑得更加殷勤了,“难为白阿姨辛苦了做这么多菜,你怎么能不捧场?”

“你笑得真假…”来必诚接下碗筷,附到她耳边说了句。

灼热的气息,尽数喷在她敏感的耳垂,让她的耳垂顿时涌上红晕,“娇羞”的低下头,桌底下的脚到是狠狠地踩他一脚,嘴上到是“羞”得不得了,“来必诚!”

真真是娇嗔的声儿,嗔得人的骨头儿都要软了——

来必诚给她叫的真是一魂出窍,二魂升天,吃饭算什么呀,他更饿了,把碗筷就那么一丢,把正在吃饭的人给扛起,看都不看白允芯一眼,就往楼上走。

“必、必诚?”白允芯瞪大一双美目,看着面前的一幕,她叫的男人,连脚步都没停一下,就直接消失在她眼前,连一记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一如当年——一如当年!

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洁白的牙齿紧紧地咬住浅色的嘴唇,黑色的眼睛慢慢地染上一丝痛楚,深沉的痛楚。

作者有话要说:是我太渣了吗?留言都少了——泪奔

062

弯弯坐在床沿,看着来必诚将衬衣袖子卷到肘部,莫名地觉得这床有点危险,虽说不一定非得在床里,但——

她感觉屁股底下像是被针扎到一样,赶紧地起来,走到落地窗前,两手一推,脚步就跟着迈出去,两手搭在阳台上,瞧模样像是对楼下的庭院非常满意,“叫我来看你跟后妈同住一屋?”她随便那么一问,知道了还当作不知道。

来必诚没出去,就坐在她坐过的位置,仿佛就那么一坐,也能时刻感受到她的气息,坚实有力的手臂,完全看不出他是常年坐办公室的人,显得健康有活力,与他平日里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样子有点远——

他眯了眯眼睛,视线落向外边的人身上,小腰儿细细的,两腿儿更细,却不是全身都细,要细的地方就有细,要长肉的地方也得长肉,这才好,她就是那么样的,叫他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扬,“不是带你来了嘛,要跟人同住,那也得是你。”

她回头,就那么半侧着身子,显得有点慵懒,一双明眸似乎是不经意地眨了眨,带着那么点不怎么足的精神头儿,“得,我娘娘才不答应的呢——”

就那么个样,看着就叫人疼,来必诚就这么个心思,瞧瞧她那个小样,还过得如鱼得水的,真把她自己当律萌了,这点他到是无所谓,哄着人玩,不就是这么简单的事,何必让事儿都穿了,没意思,当给她的礼物也就得了。

“叫得可真亲热,我都要以为你是真的——”

但来必诚这个有一点特别,那就是认真,公事上认真,一丝不苟;私事上也一样,基本上有他自己的一套,够上他这套就行,别太过了,过头了就不太好,他把过头的苗尖儿都给掐断的…

就这么个人,他给的清楚,也要她能清楚,别叫她生出什么要不得的想法来,比如要离开啦——这种想法要不得,必须都在萌芽状态里掐没了。

所以,他提醒她,笑着提醒她,笑得斯斯文文,一点恶意都没有,像个循循善诱的师兄,所有的一切都为了她好。

弯弯的手滑了下,身子也跟着抖了下,那点慵懒的姿态也跟着没保住,眼珠子朝上翻,实在不是什么雅观的举动,她真顾不上这些,话是听懂的,就那么个意思,索性朝房里走,站在床边——

弯下腰,微微的,就那么一手抓住他的领带,人也跟着往他腿上坐,另一手则圈住他的脖子,小脸凑近他,朝他还轻桃地吹出一口气,就那么轻佻的,跟调戏人似的,“来大书记,我想当一辈子的律萌呢,你有什么好主意?”

一辈子,她不傻,哪里有那么傻,当一辈子的律萌,当他们一辈子的小情儿?人家小情儿就一个主儿,她有四个主——哪里扛得住,是个神也扛不住,最近也不晓得是不是那个事太多了,都腰膝酸软的,估计是肾虚。

估计是跟采阴补阳差不多?她忍不住暗地里这么猜的——远离男人,生活才会安乐!嗯,她的目标简单干脆且粗暴,谁也不跟,就自己一个人,这目标一直在,一直没有结束。

他握住她的手,五根手指头紧紧地缠住她的每一根手指头,嫩葱般的手指与他的手指紧紧地缠在一起,像是一直没有分开过似的,他的眼神有点深,薄唇刚凑向她,却叫她狡猾地躲开,他脸上的笑意深了些——

“跟奔解放那小子结婚吧——”

她瞪大了眼睛,跟听到什么世界末的预言一样反应不过来。

或者他跟她求婚都没有这句话给她的刺激大,自认还算是反应敏捷的脑袋,这时出现了当机,也许是程序终身损坏,再也修不好了?

她忍不住舔了舔有些干的唇瓣,粉色的舌尖,就那么小心翼翼地探出来,往唇上那么一舔过,叫粉色的唇瓣染上浅浅的湿意,顿时润泽起来,显得诱人无比,让他忍不住这种诱惑的一手扣住她后脑勺,强势地吻上去——

这一吻,她想躲,却躲不了,只晓得他灼热的气息,煨得她热得不得了,贴着他的身体,整个人巨烫无比,像是被沉入火里,这火烫得她想逃,却被扣住,丝毫动弹不得,抿住的唇瓣被他强势的抵开,瞬间贝齿全部沦陷,任由他的舌尖勾缠着她羞怯的舌尖——

这吻,吻得人火冒三丈,吻得她差点回不过气来,小脸胀得通红,哪里还去圈他的脖子,早就松开了,两手就抵着他的胸膛,想重重地推开他,哪里是他的对手,让他吻得更深入,深入的舌尖,激动地舔过她的牙床,舔过她嘴里每寸地方,几乎要把她的呼吸夺走,把她的神魂都给夺走,夺得气喘吁吁。

额头贴着她的额头,他瞅着她轻轻颤动的睫毛,轻轻地往后退,红肿的唇瓣,骄艳的如同刚绽放开来的鲜艳花朵,鲜、嫩、娇——三个字,就仿如世上最好的催情剂一样,叫他难捺!

他抱着她,不让她滑下腿去,“弯弯——跟他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