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论职业道德的必要性上一章:第 27 章
  • 论职业道德的必要性下一章:第 29 章

那种深沉的语气,明明是叫她跟别人结婚,可她怎么觉得这声音听上去很落寞,这种落寞的感觉,让她很不屑,男人是什么,上一句话对你好,下一句话就将你让给别人了——她居然笑了!

笑得甜蜜蜜的,跟刚吃了糖一样,甜的不止在嘴里,而且是在身体里,全是甜的,甜的叫人都想啃一口,可来必诚没啃,他哪里是不细心的人,就她这样的,笑得这么甜,肯定有心里有鬼的——

他自然是心里有数的,叫她跟别人结婚,这话当然他都觉得自己说出来都臊气得慌,可能怎么办,他不像奔解放那么自由,他可以一辈子不结婚,——心里有她就行,就这么简单,他不想娶?那是不可能的事,他想娶,想疯了!

但他们已经商量好了,操蛋的石头剪刀布,他妹的就让奔解放那个混蛋给弄成了最后的胜利者,真是一个儿戏,还得劝她,他容易嘛,这一劝的,他就想反悔,最好是拉着人就去办个证了事——

奔解放那个混蛋,他不由在心里暗骂,“咱们还在一起,又不怕的,就办个证,简单得很,你要想举行个婚礼,也不是不行,给办个盛大的婚礼,要多风光就有多风光,怎么样?”

“挺好的呀——”她从善如流,虽然不知道中间发生什么事,她也懒得管,当作没注意到他无奈的表情,那种只能是“认命”的表情,反正不在意,她丁点都不在意,人家就那么开口了,她还能说什么,“那好呀,你叫奔解放明天给我求婚呀,在市委大院里求婚,弄个高调点的,最好是来个现场直播什么的,奔解放得跪下给我求婚…”

这要求提的够多的,而且够张扬,就她这个脑袋一会儿功夫就得到了这个念头,两手揪着他领子,明眸里的一丝丝苦涩都让她给掩藏了,半点没露出来,瞅着有多高兴就有多高兴。

结婚了,还在一起,要是别人敢在她面前说这种不要脸的话,她估计早就一嘴巴子就扇过去了,偏在她吃过苦头的人面前,她哪里敢耍把戏,别看来必诚这斯斯文文的样子,折腾人起来,她还真怕——

“这不对呀…”来必诚抬起她的下巴,作势凑近看了看,又往后微退一点儿,拉出那么一丁点儿距离,又看看她,眉头皱起一点点,有点疑惑的模样,“瞅着不对劲呀,你这么好说话?”

难道是前些日子吃了点苦头,现在乖觉了?

这种话,说出来他都不信的呀,就她那么点小心思,想自杀吓人,结果差点真让人终结了,他都不想那种结果。

那手指扣着她下巴,力道重,扣得她可疼了,不耐烦地皱起小脸,“你*弄不弄,我可不在乎,到时奔解放来了,答不答应那是我的事了——”

说话时,下巴还往高里仰,她就那么干,眼珠子从眼皮底下就那么睨着他,傲娇的模样就露了出来,一副他*答应不答应的架式。

到是惹得来必诚乐了,就那么亲她,狠狠地亲她,亲得她呼吸不过来,才放开她,“行行行,到时就给你高调,你要怎么样都行…”

“必诚?必诚?”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让房门外的声音给打断了,那斯斯文文的脸顿时就阴了下来,没有半点好颜色。

弯弯一听,是那个白允芯的声音,反正这房子就三个人,他们两个在房里头,当然外边的人肯定就是白允芯,就那个声音,清柔的跟个温柔的春风一样,叫的听得耳朵舒畅。

她又睨他一眼,那小样的,摆明就是逗趣他,“哟,你后妈叫你呢,你要不要出去?”

来必诚索性放开她下巴,瞅着那下巴被他扣的,留下两指印,可心疼得不得了,偏这时白允芯还在外边叫他,让他顿时火从心头起,“滚!”

那是他爸老婆,又不是他老婆——

063

还是头次见到他这么失态,叫弯弯有点愣,莫名地想起当时律女士说的话,那眼神里就多了点叫做“同情”的东西,不是同情外头的人,是同情她自己,要是他能对她说重重地吼一句“滚”,那得有多好——

她立马就会滚个十万八千里的。

忍不住地叹口气——长长地叹口气,两手托着下巴,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喂,尊老*幼,你懂不懂的?”

来必诚有点不耐烦,却被她的话惹笑了,学她的样子,就那么一斜眼的,还附和她的话,“嗯,也是,你说的太是了。”他还凑近她的耳边,作势对她吹口气,惹得那敏感的耳垂顿时晕红了起来,让他颇有点成就感,视线都不往门的方向看一眼,“咱们得尊老,是不是?要不要出去问候一下?”

她两手去弄他的脸,将他脸颊上的肉都想往上挤,挤得他的脸成个奇怪的模样,她还煞有介事的摇摇头,“不不,都一起坐桌上吃饭了,还要去打招呼?”

他抓住她作怪的双手,脸还让她弄的还挺疼,挺没有什么形象的,实在有损于他大书记的脸面,凑过去亲她的脸,亲得一下一下的,就跟蜻蜓点水似的,“没错没错,是后妈又不是亲妈,你说是不是?”

就听他说“后妈”两个字的语气,就可以让她乐一壶的,跟着咬钢筋似和,她想起律女士说的话,忍不住想调侃他,“据说你跟人还有一段的,这‘后妈’叫得还挺亲切的,有没有滚过一段的?”

别怪她思想太下流,实在是律女士那话含的意思太多了,再加上来必诚这斯文败类的德行,两相一结合,她有这样的想法也是“人之常情”——是人情常情嘛?肯定不是的,她就乐意那么想,其实谁会那么想,肯定要那么想,跟了儿子的女人,再嫁给人家亲爸,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出来的事——

正常人会怀疑这件事,但像她这样子说出来的可真没几个,就她跟个傻子似的,就这么问,跟小刀似地戳人家心窝子,还笑着问,那一脸笑的,怎么笑都看上去像是嘲讽的意味居多。

来必诚没脾气也让她弄出脾气来了,把他当什么人了,连这个也敢问?“你当我什么人?”他不干了,脾气一上来,两手把她的胳膊给从脖子间弄下来,就把那两胳膊制在手里,不叫她乱动,“弯弯,你跟我说说,我就这样的人?把自己睡过的女人给自己亲爸?”

他问得好,问得她更乐,不怕他这么问,还怕他不这么问,现在一问,她到是笑得更开心了,明亮的眼睛难得多了点冷意,明明就一点点的冷意,叫她冷到心底里,再也暖不了她的心——

“那你还不是把自己睡过的女人叫她跟你兄弟结婚?”他有什么话,她再当当地甩给他听,人到软在他身上,一点都不怕后果,“…”

后半句话还没说完,人就让他推倒在床里,见他一脸阴沉地盯着自己,那张斯文的脸有点变,叫她笑得更开心,那小脸的,笑得跟朵花一样,“怎么了,我说的不对?不对吗?”

她还一脸无辜地拿手去碰他的脸,“来必诚呀来必诚,你这脸摸的真不错,我要是有不错的姐妹,指不定真能干这样的事,我自己受过了,也得叫她受一受,喂喂,我觉得外头的白允芯就挺好的,你要不要玩双飞的?”

总之,她不恶心他一回,她就不叫巢弯弯!

这小脸的,真是全认真的样儿,叫来必诚心里酸酸的,哪里是他不想娶,人人都想娶,律成铭是不行的,谁让他们面上是叔侄,那么还有三个人都想,结果,要命的石头剪刀布,奔解放那个混蛋!

他忍不住在心里骂人,可嘴上没把这事说出口,能说得出口来,他俯身对着她的脸,近得都几乎没有缝隙了,薄唇贴着她娇俏皮的鼻头,迎上她晶亮的眼睛,那双眼睛理带着笑意…

就那么笑着,却他发现笑意半点没到眼底,瞅着可冷清了,冷情了,真是没心没肺的丫头精儿,叫他们给宠着,还想逃,非得找个机会把人困住了不可,“你想玩呀?行,我一个电话就能把律成铭叫来,不用双飞,我们伺候你,行不行?”

她顿时僵住了,“伺候个你妹!”

两手一推,不知道是她力气大,还是他没着力,真让她给推开了,倒在床里另一边,还两手枕在脑后,冲她无耻地露出八颗牙,“你不是想玩嘛,我提个建议你又不准?真难伺候——”

她一滞,眼睛慢慢地瞠大,就那么半起着身子,奇异地盯着他,整个人一动不动的,跟个大傻子似的,慢慢地,她的手指向自己,“我难伺候?”

他居然还一脸的无辜样,两条腿还曲起,支在床里跟座小山似的,凉凉地回她一句话,“难不成还是我呀?”

她气得不行了,胸脯狠狠地起伏着,眼角的余光瞅见他投过来的视线,她赶紧地站起来,赤着脚就下了床,随手就把他丢在一边的车钥匙给弄走,几步就走到门前,不管不顾地就拉开门,看见来不及躲避的白允芯,见她一脸尴尬的——

顿时让她觉得好受多了,人就是这样子,自己尴尬的,见到别人更尴尬,会觉得心里舒坦许多,她就这样子,“哦,白阿姨呀,你们家的儿子嫌我伺候不好,给随便哪个夜总会打个电话,叫两个出台的公主出来,他想玩双飞,必须得两个来——”

把话丢在这里,她走得头也不回。

白允芯给她的话炸得脑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她赤着脚跟个失控的火车头一样往楼下冲,缓缓地回头看向房里的来必诚,衬衫的袖子已经卷到肘间,露出他坚实有力的手臂,那种有力的感觉,叫她慢慢地咽一下喉咙,嗓子眼里像是有什么堵住一样干燥,“必、诚——”

她轻轻地叫他的名字,声音轻得跟蚊子一样,眉眼低垂,像不敢看他了。

来必诚就那么躺着,斯文的面孔,露出浅浅的笑意,领子的扣子解开了一颗,锁骨领子间若隐若现,显得有些个诱惑的意味,就那么一轻抬眼皮,黑色的瞳孔染满了讽刺的意味,“听,是小妈呀,叫我呢?”

慵慵懒懒的调儿,听得人心头一热,白允芯迫不及待地再次抬起看向他,看着他躺在那里,眼神有一点点的热切,又很快地闪开视线,低着头,看着自己绞在一起的手指,“必、必诚,你别这样子,你别这样子——”

说话的时候,眼泪就跟着落了,落在她绞在一起的手指间,烫烫的,让她都忍不住瑟缩着双肩,委屈的像个孩子。

来必诚摇摇头,眼神一点不放松,甚至嘴角都勾起嘲讽的笑意,“别这样子,我哪样了?小妈,我哪样了?”他还问,眼神微挑,透着一种兴味,“小妈,我哪样你了?别哭成这样子,叫我爸看见了,指不定又以为我想对你做什么了,你说是不是?以前他娶了你,算是替我遮丑,你现在这么一哭,谁来给我遮丑?”

白允芯是个好看的女人,无疑的,是个好看的——就从弯弯那个角度,偷偷地躲在门外那么看过去,纤细的脖子,纤细的身段,真是惹人怜,她在偷听,对——

她还没走,刚才那么一跑,也就是作作戏,临了,她还是蹑手蹑脚地跑回来,就那么贴着门口的墙壁,听了起来,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哪里不对的,来必诚的话叫她心惊肉跳的,难不成中间还出过什么事?

她顿时探出一点头,那视线朝里面看,看到他脖子那里,就跟勾引人似的,有那么一种冲动,让她想要冲进去把他给揪起来,把他全身上下的扣子都给扣好了,斯文败类什么的最要不得了,勾引起人来,完全是天生的资本,听白允芯那么一下一下地叫着他的名字,让她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可偏就,她那么一激动,没注意自己半个身子都出来了,刚巧地对上来必诚的视线,他就那么瞄过来,那眼睛还带着笑意的,让她打了个哆嗦,赶紧往回缩了缩。

“丑?”白允芯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像是听到天底下最不可思议的事,“你怎么能这么说,必诚,明明是你、是你——”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泪水就顺着她精致的脸颊滑落下来,那脆弱的模样,能强烈地勾起人的怜惜欲来。

来必诚没那样,他向来是敬而远之,盯着那个偷偷在听的女人一眼,到是站了起来,似乎是听到门外那人的心声,或者是心有灵犀似的,那手指到领间,把敞开的扣子给扣了回去,“我没怎么样,一点都没对你怎么样,青梅竹马什么的,我想你也是想多了,何必呢,我爸对你好,你就受着吧,别插手我的事——”

看在他爸的面子上,他想他自己还算是大度,容忍她一回,但——别想插手他的事,这是他的底线,惟一的底线,谁也不能来破坏他的底线。

“我不、我不——”她满眼泪水地嚷嚷道,显出有点与她年纪不相条符的浮躁,“你以为律家那个女人会让你那个小姐样的女人真哄了去?”

“啪——”

外面的弯弯刚听到这里,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还没来得及给自己辩解一样,就听得里头重重的一记声音,分明是手掌落在脸上的声音,就那么记清脆的声儿,让她瞬间也跟着觉得脸上一疼。

来必诚打了她?

她悄悄地探出头,见白允芯的手捂着脸,而来必诚一脸的怒意,看到她的来必诚则对她做了个眼神,让她离开——

她吐吐舌头,“谴责”他下手太重,那么如花似玉的人儿,怎么就下得去手,反正她算是看明白了,来必诚与白允芯,估计就是白允芯一厢情愿,再说了一个后妈,一个继子,名份上摆着的,来必诚以前没动摇,现在估计也是一样。

“律家那个女人生了两个女儿,你不知道的吧?”白允芯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他,脸上泛起恶毒的笑意,破坏了她那张精致脸蛋的美感,可她一点都不在乎,甚至想到那件她查到的事,都觉得有种快/感,“一个在律家,另一个由律家那个女人自己亲自抱着送了人,你不知道的吧?”

抱着送了人?

送人?

弯弯紧张地听着,似乎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让她怔怔地盯着墙壁,手指紧握成拳,有些不可抑制的颤抖。

“你给我闭嘴!”来必诚低低的怒吼,警告她。

人更是欺身上前,恨不得一把就堵了她的嘴,可白允芯别看她那么纤纤细细的,躲起来一点都不含糊,“巢弯弯,是叫这个名字对不对?你说说要是律家那个女人晓得你们四个男人一起睡了她,她会怎么样?她会怎么样?——”

来必诚随手抓起领带,捏成一团,就把她的嘴堵住了,可话已经出来了,他没能堵住,一脸灰败地看着跌坐在门外的人儿,她的小脸苍白,看不出一点点血色,就像是一副没有生命的画,不会动了。

他把白允芯绑住,将她的双手绑在身后,无视她快意的眼神,打了个电话——“爸,把人接回去,她吵到我了——”

电话一挂,他一步一步地走到外面的人儿身边,朝前每走一步,他的脚步就跟着加重,每走一步,心就跟着沉重起来,再没有比此时更让他心惊肉跳的时刻了——

即使是任命他为市委书记时,他也没有这么紧张过,紧张的像是心一下子就能从胸腔里跳出来,他慢慢地蹲在她眼前,看着她呆愣的模样,心疼得无以复加,“弯、弯弯——”

他叫一声,嗓子眼都有点发堵,甚至是干得厉害。

她才像是缓过神来,朝他露出笑意,两手紧紧地攀住他有力的胳膊,似有些迫不及待、又有点迟疑地开口了,“她说的是假的吧?说的是假的吧?”一连的问了两遍。

作者有话要说:哦哦哦耶,我来更新了——本来今天想睡一天的,结果这个天明明有点凉了,为什么我没开空调,没开电扇,就睡得全身是汗呢,睡不着了,来码字了,于是更新了——

064

她瞪着白允芯,脸色苍白,甚至找不到一丝血色,眼睛就那么死死地盯着人,就连来必诚过来想扶住她,她也是狠狠地推开,再瞪他一眼,那目光,仿佛跟利箭一样刺到他的心上,让他顿时心房一缩——

却见她慢慢地踩着脚步走向被绑住的白允芯,一手将塞住她嘴巴的领带给拉开,那领带沾上白允芯的口水,弯弯随手嫌弃地将领带丢在地上,两手狠狠地箝住白允芯的下巴,竟然还笑了。

就那笑,显得特别怪异,明明眼底都是怒意,或者是震惊都有,可脸上全是笑意,笑得很殷勤,就让她的小脸显得有些怪异,让不管不顾的吐出秘密的白允芯掠过一点儿害怕的感觉。

她看着这个女人,想着她得到的DNA报告,原来还只是怀疑,现在她确实发现从中得到的不仅仅是怀疑,而是确切的证据,不得不说她的心理素质极好,还能放软口气,诱哄般地说,“你放开我,巢弯弯,放开我就没事了,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好不好?”

她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到身后绑缚着她双手的绳子,精致的脸庞泛起比弯弯更纯粹的笑意,像是握着最好的筹码,可以起死回生,一招致命。

“弯弯——”来必诚叫她,得到的是她的一记冷眼,不由得摸摸鼻子,站在一边,反正事情到这个地步了,那就知道叫她知道一切,她的伤心全由他来抚平,一丝丝都不能够沦入她的心底。

弯弯没功夫理他,此时就将他当成壁花,到是蹲在白允芯的面前,摇了摇头,长叹道,“哎,白阿姨,我说白阿姨呀,你脑袋有毛病是不是?我干吗要晓得一切,于我有什么好处?”

一瞬间,她到也想明白了,律女士是她亲妈,还不如不知道呢,知道了,怎么样,律成铭是她真叔?乱叉叉的关系?她还不如不知道!

都是神经病,她理他们要做什么?

狠狠地一推白允芯,她都不留什么下手,也不管白允芯疼不疼,要是疼也是她得受着的,她巴不得自己不知道事实真相,这种真相真是操蛋,操他妈的蛋!她忍不住瞪向来必诚,“把疯女人给我弄走,我不想见到这个人——”

来必诚下意识地应了下,刚想拉住她,还是叫她给推开,手动了一下,还是没再拉她,任由她走,回头看了眼似乎愣住的白允芯,不由得露出笑意,“那家伙…”就三个字,他仿佛能感觉到舌尖上甜甜的滋味,走出房间,掏出手机给肖纵打了个电话,“阿纵哥,我们的小姑娘受伤了,你去劝一动?”

听听,就这个家伙的,自己不出面,还叫别人出面,指定拿别人当炮恢,他自己躲起来,那斯文的脸,可全是笑意,打完电话还收拾一下自己,白允芯还在这里,他才不住这里,有个老惦记着自己的“后妈”,那感觉还挺蛋疼的——

老头子乐意宠个年轻女人玩,他可没那种好心情,得避嫌,对,就是避嫌!

肖纵接了来必诚的电话,觉得个没头没脑的,一时也想不起来得去哪里找人,这么一想,到是有些内疚的,连个地方都想不起来,都是平时不够关心的缘故,顿时一颗心乱成渣渣了,渣的不能再渣了。

到哪里去找人?

他想了想还是给来必诚再打个电话,“怎么了?你把人怎么了?”皱着个眉头,不是他以小人之度君子之腹,当然他们几个哪里算得上是君子的,就他们几个,经狼狠,比虎还凶——

“哎——”

来必诚就光叹气,叹一口长长的气。

肖纵有点不耐烦,打这个电话,不是听他叹气的,“说吧,你怎么惹我们的小姑娘了?”他放下手头的文件,在上面仔细地签下自己的名字,那名字写得极好看,一笔一划都是刻出来般的坚硬,就如他的人一样,“你不说个详细点,我怎么找人,总不能来个地毯似的吧?”

来必诚靠在车里,当然,不是他开的车,前面有司机,拿着手机,他看上去有点纠结,一人跑就没影子了,别说肖纵不知道从哪里找人,他也是不知道的,刚才就这会功夫,他把电话都打了个遍——

哥几个的,都是一头雾水,更别提律成铭那厮了,就把人弄在一个屋里,就等着他大爷的上门去,别提他能有什么地方想起来是她会去的了!

简直是两眼一抹黑,没地方找人去。

他都想找局子里的人帮忙,又怕她给找到了,脸上不好看,还怪他,一合计,就把这个主意给打消了,正巧呢,肖纵再一个电话过来,让他还真是叹气,“我还真是没地儿找人,要不,哥你去肖家门口等人,我就不信她不回了——”

听这种话,肖纵就晓得没有什么戏,“说吧,怎么惹人了?”

来必诚头疼,中间的过程,还得交待出来,“她晓得自己是谁了——”

“她还能不知道自己是谁?…”话刚说了一半,肖纵算是明白了,连带着把钢笔给套上,插回笔筒里,将手头的文件一合,交给身边的人,眼神一沉,“你是说她晓得自己是谁了?”

两句话差不多,意思是有两个,来必诚听出那味来的,“对,就是这么回事,她也不问中间到底怎么回事,我看那情况觉得不对呀,不爆发出来什么的,最叫人担心,你说是不是?”

肖纵拿起军帽戴上,“回头总参过来电话,你说我会回电话的。”发

身边的人点点头。

肖纵自己开的车,当然,他不会真跟来必诚说的那么个样子去肖家门口等人,出一这事,他想她也许根本不想去肖家的,要么——

他迟疑了一下,也许是回去了?

也不管是不是想的对不对,他就这么想,赶紧地驱车走。

他这边在找人,弯弯那边呢,几乎是慌不择路的跑了。

她哪里敢想自己是律女士的亲女儿,律女士对她好,宠着她,她到是嫉妒起律萌来,真万分期待自己是律女士的律萌,做个梦还挺好的,有时候还能安慰一下自己,她就这么想的,没想到事实成真的了——

她到不敢想了,人家怎么说的,律女士把她给送了,为什么就送的她?双胞胎呢,为什么就送的她?是律萌千好万好,自己过不了十分之一?

让她还弄成现在这样子?

她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子,按理说律女士不喜欢她们这对女儿,也说不通,毕竟人家对律萌是真好,留一个送一个,她也不太能理解。

为什么?

她脑袋里都乱轰轰的,想不明白,一点都想不明白。

她的父母都是老实人,老实巴交的普通人,没有什么本事挣大钱,对她却是好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女儿,她没有哪点与父母相像的地方,一丁点都没有,这么一想,她完全绝望了。

难不成白允芯说的是真的?

她明明知道可能是真的,压着舌尖,愣是不叫自己吼出声来,就那么死死地站着,瞪着街对面的红灯,那红灯的时间挺长,足足有两分钟。

她真是律女士的女儿,那么、那么,她几乎喊不出那个名字,重重地压在她的心上,他到底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她是他亲侄女?

不能哭——

她恨恨地地告诉自己,手背狠狠地抹上脸,将脸上的湿意都给抹去,她、她得回去,她得回去,得回去问问,没了爸妈,她还有邻居,他们家住在那里很多年了,总有邻居晓得当年的事儿,她得去问问。

对,就得去问问。

她这么告诉自己,拉了拉身上的包,心里没着没落的,像是飘在半空中,她自己都抓不住,抓不了,就跟做梦似的,好梦一下子就把醒了,她一无所有。

弯弯一直没有回过家,清清冷冷的房子,别看是独栋的两层小楼房,当年那块地一直是集体土地,他们家一直没有房产证,卖出去也不值什么钱,再说别人现在也不太乐意买这种没产权的房子。

从路口一直走进去,她也没有带行李,手机也让把手机卡拿了,都给丢入路边的垃圾筒里,身上就一个包,还有路过一个路边摊就随手买了的换洗衣物,到家门口,她才发现自己身上没钥匙——

顿时脸一个大黑的,钥匙放哪了?

话说她当年关门时,有没有带钥匙出门的?

还没等她想出来到底钥匙有没有带出来,又觉得有点不对劲,房子像是住着人的,楼上阳台还晒着衣物,此时正在阳光下迎着夏天微微的风飘扬着,更别提在她右手边的洗衣槽里,那边湿湿的,像是刚放过水的。

她懵了。

“弯、弯弯——”

她一愣,听那个声音有点熟,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谁,慢慢地回过头,左手不怎么高的围墙边站着个老年妇女,瞅那样子头发有点白,也不是太白,刚有点白,左耳夹着头发,正中间头顶那块儿的头发让大发夹子给往后夹着,一片光滑的——

“大、大伯母?”

她虽说没有什么印象了,一见人,到是立即认出来了,脑海里的记忆就跟着涌出来,慢呼呼地叫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