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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扭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指针已经指向了十点钟。

她睡了一个小时。

珍妮的办公室不大,里面的床也只是一张单人床,睡不下她们母女,她们也只能连夜赶回家去。

珍妮换下白大褂,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带着秦月出了医院。

直到坐在车上,秦月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珍妮有些担心地看着她,问了一句:“南茜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秦月恍然回神,勉强笑了笑:“妈妈,我没事儿,就是有些困了。”

见秦月不想说,珍妮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启动车子朝着镇外驶去。

此时已经是深夜时分,公路上除了秦月她们这辆车之外,再没有其它的车辆了。

公路上没有灯,汽车的灯光勉强照亮了前方的路,再远一点的地方,被黑暗团团包围着,看不到里面有什么。

母女两个都没有说话,车厢里面安静地吓人,许是受不了这安静的氛围,珍妮打开车载音响,柔和的钢琴音倾泻出来,是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

手心里面的那片毛衣碎片,成了秦月心里的一根刺。

弗莱迪存在于梦境之中的人物,这片碎片怎么会出现在现实之中?

秦月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如果这片碎片可以穿过梦与现实的界限来到现实,那么,弗莱迪呢?

在梦中弗莱迪是无敌的,他也不会死去,如果,将他拉到现实之中呢?

秦月的眼睛亮了起来,她无法再梦境之中战胜弗莱迪,如果他来到现实,他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鬼怪罢了,她未必没有一拼之力。

秦月将那片碎片塞进了随身带着的包里面,考虑这件事情的可行性,佩吉和巴洛已经死了,他的杀戮不会停止,他可能会对其他的人下手。

爱玛,丹尼尔,邦尼,阿佛兰......

她必须要尽快将弗莱迪弄到现实。

半个小时之后,车子开到了家门口,秦月跟着珍妮一起下车回家去了。

珍妮晚餐没有吃饭,便被叫去了做手术,在手术室里站了四五个小时,就算是铁打的人也有些吃不消了,秦月见珍妮不打算吃饭就要去休息,连忙开口阻止了她:“妈,你肚子不饿么?我做点儿吃的给你。”

珍妮脸上露出浓浓的疲惫之色,她看着秦月,开口说道:“亲爱的,我吃不下,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秦月不赞同地看着珍妮,她这样子会将身体熬坏的,秦月将已经踏上楼梯的珍妮拉了回来,让她在沙发上坐着。

“妈,你就乖乖在这等着,我马上就好。”

珍妮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忍心拂了女儿的好意,于是便点点头,坐在沙发上等着。

“好吧好吧,你感觉去做,我在等一会儿就是了。”

秦月去了厨房准备晚餐,珍妮打了个哈欠,扫了一眼放在她旁边的红色小包,鬼使神差一般,珍妮拿过包,打开看了起来。

包里没有装什么东西,只有一个钱包和一根口红,珍妮看着那只口红,笑了笑,伸手想要将它拿出来。

手指刚刚碰到那口红,珍妮只觉得食指一痛,好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了一下,珍妮缩回手,看到手指上那道浅浅的伤痕,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害怕伤了自己的东西划到女儿的手,珍妮将包到了过来,将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钱包,口红,以及一片小小的毛衣碎片掉落出来。

珍妮将空空的包检查了一下,发现里面并没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存在,她有些奇怪,倒也没有在意,以为是钱包上的搭扣划到的。

将钱包和口红重新放回去,珍妮捡起那片毛衣碎片,一股恶臭扑鼻而来,珍妮干呕了一声,随手将那碎片扔了出去。

“这是什么鬼东西?”

珍妮哪想到自己女儿的包里竟然会装了这么一个东西,身为医生,珍妮有轻微的洁癖症,她感觉到自己拿过那碎片的手指都在散发着浓浓的恶臭,珍妮有些忍受不了,起身到卫生间去洗手消毒。

秦月做好了晚餐出来,发现沙发上已经没有了珍妮的身影,秦月愣了一下,将餐盘放到茶几上面。

目光扫过,看到地毯上面的那片红绿相间的碎片时,秦月脸色微微一变。

她清楚地记得这片碎片是放在包里面的,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联想起消失不见的珍妮,秦月心底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妈妈,妈妈,你在哪里?!!!”

秦月喊了几声,却没有任何的回音传来,秦月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佛莱迪对珍妮下手了?!

秦月听到哗哗的水声传来,似乎是在卫生间的方向,她拔腿朝卫生间跑了过去。

卫生间的门大开着,水龙头被人拧开,哗哗地往外流着水,洗脸池被堵上了,水灌满了洗脸池,顺着边缘流了下来,卫生间的地面已经被水浸透了。

珍妮仰面躺在地上,眼睛紧闭,脸色煞白,肢体不正常地抽搐着。

秦月心中发紧,弯腰想要将珍妮抱起来,她刚刚接触到珍妮的身体,珍妮豁然睁开了眼睛,双手死死地抓住了秦月的胳膊。

秦月瞪大了眼睛,惊叫道:“弗莱迪!”

‘珍妮’脸色露出邪恶的笑容,一把将秦月拉了下来,秦月跌在弗莱迪的身上,被他紧紧箍在怀中,秦月感觉自己正随着他不断地往下坠落。

刺骨的寒意从弗莱迪的身上蔓延出来,秦月身体和他接触的地方结了一层厚厚的坚冰,秦月感觉自己的血肉似乎都被这寒冰冻得坏死过去,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起来。

淡紫色的火焰从秦月身体里冒出,身上的坚冰融化,血液重新恢复流动,紫色的光芒将这黑暗的空间照亮,她看到了弗莱迪那张令人作呕的脸,秦月伸出手,想要抱住他,然而,弗莱迪却像是猜到了秦月的意图,他咧开嘴,朝着秦月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双手用力一推,将秦月推离了他的身体。

弗莱迪的身体急速往下坠,很快便离开了秦月的视线,她听到弗莱迪的声音从黑暗之中传了出来,炸雷一般在她耳边响起。

“亲爱的南茜宝贝儿,你逃不掉的,我会找到你的......”

秦月身子一抖,猛地惊醒过来,睁开眼睛之后,发现自己正靠在沙发上面。

而珍妮正坐在她的旁边吃着她做的晚餐。

珍妮将最后一口面条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南茜,你醒了啊......”

秦月想到刚刚的那场梦境,脸色有些难看,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扯入梦中的,梦境和现实的界限似乎越来越模糊,她有些无法分辨,自己身处的世界,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妈。”

秦月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能不能告诉我,弗莱迪到底是谁?这对我很重要,请你一定要告诉我。”

危险已经降临了,秦月可以感觉到,珍妮似乎也被弗莱迪盯上了,她必须要尽快找出对付弗莱迪的办法,否则弗莱迪很可能会杀了更多的人。

珍妮拿着叉子的手顿了一下,她看了一眼秦月,眼中充满了秦月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南茜,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个名字的?没有弗莱迪这个人,他根本不存在。”

珍妮不想在这个话题上面多做停留,拿了吃过的餐盘准备去厨房洗刷。

秦月看着珍妮的背影,开口说道:“妈妈,佩吉是被弗莱迪杀死的,巴洛,他也被弗莱迪杀了,他一直在梦中追杀我。”

秦月的话让珍妮僵在了那里,她回头看向秦月,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不可能,南茜,你太累了,我知道佩吉的死对你的打击很大,可是你也不能这么胡思乱想,弗莱迪不存在,没有这个存在,至于你的那些梦,人人都会做梦,有美梦,也有噩梦,你只是做了噩梦而已。”

“那只是梦,你要清楚,你怎么能把噩梦当做现实?”

秦月还想说什么,可是珍妮已经摆出了拒绝的姿态,不愿意和她交流。

她的这种态度,更加让秦月确定了,珍妮一定知道些什么。

珍妮洗过碗出来,看着仍旧坐在那里的秦月,淡淡地开口说道:“好好去睡一觉,等睡着了,就不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我怕我睡着了,就不会醒来了,就像佩吉那样,我知道,她是被谁杀死的,弗莱迪,是弗莱迪杀了她,他也会像杀了佩吉一样杀了我的。”

秦月步步紧逼,她想从珍妮口中得知真相,得知弗莱迪的来历,得知他为什么会这么疯狂的杀戮。

珍妮停住了脚步,转身朝秦月走了过来,秦月仰头看着珍妮,扯了扯嘴角,说道:“妈妈,你知道么?弗莱迪对我有种变态的执念,他叫我亲爱的南茜宝贝儿,他说我逃不掉的,他说他会来找我......”

啪的一声脆响,秦月没想到珍妮会对她动手,脸被她打得歪了过去。

珍妮用的力气极大,秦月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口腔里弥漫出淡淡的血腥气。

珍妮略显冰冷的声音在秦月头顶上方响起:“南茜,这些话别让我听到第二遍,我再告诉你一次,弗莱迪不存在,没有这个人,你经历的一切都是噩梦而已!”

珍妮说完,看也不看秦月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珍妮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最终归于了平静,秦月捂着自己肿起来的脸颊,陷入了沉思之中。

珍妮对待弗莱迪的反应如此激烈,是不是弗莱迪曾经对南茜做过什么?她说弗莱迪不存在,不相信佩吉是被弗莱迪杀死的,是不是因为,她知道弗莱迪已经死了?

秦月觉得自己已经触碰到真相的一角,只要掀开它,真相便能大白。

秦月看着通向二楼的楼梯,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她刚刚发生了什么。

秦月吐出一口浊气,摸了摸自己肿起来的脸,刚刚珍妮揍她的那一下,可是没有任何的留手,在南茜的记忆里面,珍妮可是从来没有动过南茜一根手指头。

没想到她成了南茜,却被揍了。

秦月没有回房睡觉,她在客厅里面坐了一整夜。

那些梦境中的经历实在糟糕透顶,秦月不太想睡觉,如果可能的话,再没有找出来对付弗莱迪的办法之前,她不想在入睡了。

一夜的时间,非常漫长,秦月坐在餐桌前涂涂画画,将弗莱迪的影像画了出来。

珍妮一定知道许多至关重要的东西,她得从她那里,撬出这些东西。

珍妮这一夜也没有睡好,她知道女儿没有回房间,她知道很多事情,可是这些东西,她不能告诉自己的女儿。

一切真相已经被时间所掩埋,她没有必要去知道那些不堪的回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珍妮便起了了,一夜未睡,她的头有些昏沉沉的,换好了衣服,幽魂一样的下了楼,珍妮看到了坐在餐桌旁的秦月,也看到了扔了一地的白纸。

珍妮浑身发冷,明知道自己不该去看,可是身体却不听从自己的控制,她弯下腰,捡起地面散落的几张白纸。

白纸上用黑色的铅笔画着一个人,每一张纸上的人都是同一个。

各种各样的姿态,各种各样的神情,纸上的人形栩栩如生,像是随时都会冲破纸面跑出来一样。

珍妮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女儿竟然有这样高超的绘画技巧,她握着那些纸张的手不住地颤抖着,脸上的血色一寸寸地褪去。

“南茜,你在做什么?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画中人右手上套着的指爪唤醒了珍妮久远的记忆,那些残酷的,绝望的回忆,她似乎又回到了十多年前的那一天。

火光冲天,男人凄厉的惨叫声在耳边不断地回荡着。

她是无神论者,可是那人临死前的诅咒却让她生出了一种极度的恐惧。

他说他还会回来,他说他会让他们后悔......

珍妮的眼渐渐红了起来,泪水顺着面颊滚滚滑落,她看着坐在餐桌那头的女儿,看着她在纸上描绘那人的模样。

哪怕他已经面目全非,可是珍妮仍旧认出了他是谁。

弗莱迪格雷特。

是他回来了,他真的从地狱里爬回了人间。

第172章 猛鬼街

不对, 这不是真的, 他已经死了,死在了十一年前的那场大火里面,他不可能还活着, 这不是真的。

这只是画而已,只是画而已,不是真的,他被他们送进了地狱之中,不可能再回来。

珍妮很快便恢复了冷静, 她弯下腰, 将地上的画纸一张张捡起来, 摞成一叠,拿在了手中。

秦月最后一笔勾勒完成, 她抬头,看着珍妮,二人的目光隔空相望, 她们都看到彼此眼中深藏的情绪。

珍妮攥紧了手中的画纸,她哑着嗓子开口, 说道:“南茜, 你病了, 我需要带你去看医生。”

珍妮如此说道, 她走过去,将秦月手中的那张画纸拿了出来,看着画纸中那个穿着红绿相间毛衣的男人, 珍妮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无意识的笑容:“南茜,你疯了,你将太多的幻想当成了现实,你必须要经历治疗。”

刚刚珍妮的一切反应都被秦月看在了眼中,她没有想到到了这种地步,珍妮仍旧不肯说出事情的真相。

她看着珍妮,目光前所未有的坚定:“妈妈,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没有疯,弗莱迪回来了,不管你承不承认,弗莱迪真的回来了。”

“佩吉,巴洛,只是一个开始,他不会放过我们。”

能让父母竭力隐瞒的真相会是什么?

秦月脑海里隐约浮现出一个猜想,她抓住了那个念头,并且将它说了出来。

“弗莱迪是不是已经死了,他是不是被你们杀死的?他是不是曾经做过什么可怕的事情?针对我,针对我们榆树街上的所有孩子?”

秦月的话一出口,珍妮的脸色瞬间变了,她像是被刺到了痛处,整个人的情绪彻底崩溃了。

“够了,南茜,不要再说了,那些都是你的臆想而已,弗莱迪不存在,他从来都没有存在过,榆树街上没有一个叫弗莱迪的男人,过去没有,现在没有,未来也不会有,收起你那可笑的幻想,你已经魔怔了,南茜!!!!”

珍妮咆哮起来,眼睛里一片赤红之色,她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看着秦月,眼中的疯狂之色隐隐有失控的迹象。

秦月觉得,如果自己继续说下去,珍妮怕是会彻底发狂。

珍妮的反应证实了她的猜测,她不知道过去曾经发生了什么,只是从珍妮的反应推测出一些东西。

弗莱迪的死与珍妮他们有关系,珍妮他们杀了弗莱迪。

这件事不可能只有珍妮一个人参与了,可能榆树街上的所有居民都是害死弗莱迪的凶手。

他对榆树街的孩子们下手,目的就是为了报复。

对于父母而言,没有什么比伤害他们的孩子更加让人崩溃绝望的。

秦月低下头,看着自己被颜料染得红红绿绿的手指,她没有再说什么刺激珍妮的话,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好像是一座没有生气的雕像一样。

珍妮失去的理智慢慢地回归,她呆呆地看着坐在那里的秦月,似乎不敢相信,她刚刚做了什么。

“南茜,我很抱歉,我不是有意的,你知道的,我刚刚只是,只是有些失控。”

珍妮语无伦次的解释起来,可是她发现自己的解释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伤害已经造成了,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颓然地低下头,珍妮看着自己手中抱着的一摞画纸,久久无言。

事情的真相已经被封存,那些残酷的回忆,已经没有被揭开的必要。

珍妮将那些画纸全部烧毁了,看着画纸上的人在火光中化作飞灰,珍妮如释重负,好像那些不该存在的回忆都随着这些画纸,灰飞烟灭了。

今天珍妮还要去上班,叮嘱秦月好好在家休息之后,珍妮便开车离开了家。

秦月站在门口,目送着珍妮的车远去。

将那些画纸烧掉之后,珍妮便恢复了正常,她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为秦月准备早餐。

秦月叹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如果逼得再狠一些,珍妮怕是会疯了。

清晨的小镇十分安静,今天是星期天,大人孩子都不用工作上学,自然要好好享受这难得的假日时光。

秦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身准备回房间去,她有些东西需要理清楚。

“南茜,南茜!!!”

一个熟悉的女声在秦月的身后响起,秦月回头,看到穿着碎花连衣裙的爱玛正朝着自己跑过来。

爱玛脸上的表情十分惊恐,像是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她跑到秦月跟前,扑进了她的怀里,双臂死死揽着秦月的腰,力气大的像是要将她的腰掐断一般。

“爱玛,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月放软了声音,柔声询问道,她感觉到怀中的女孩颤抖得十分厉害,像是狂风中的小树一样,随时都有折断的可能。

“爱玛,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在这里,我会保护你的。”

秦月的声音里有种让人安心的力量,爱玛慢慢地冷静了下来,只是仍旧不肯从秦月的怀里抬起头来。

她的声音从秦月的胸口处传来,因为口鼻都蒙在秦月胸口处,她的声音有些沉闷。

“我做了一个噩梦,我又见到那个怪物,我看到他杀了巴洛,他还想杀了我,我不停的跑,他一直在我身后追着我,我怎么也逃脱不了他的追捕,我能感觉出来,他要杀了我,像杀了巴洛一样杀了我......”

爱玛的声音颤抖地厉害,她死死地抱着秦月,像是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因为极度的恐惧,她的身体很冷,与秦月温热的身体形成而来鲜明的对比。

她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仍旧心有余悸,怕那个恐怖的怪人会从梦中追杀出来,她的思绪乱得厉害,只是凭借着本能,去寻找能让她安心的存在。

她找到了秦月,在她的怀抱之中,那些恐惧像是被看不见的屏障隔绝在外,她不再恐惧,不再害怕,她知道,只要秦月在她的身边,她就不会受到一丝的伤害。

爱玛不知道自己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只是本能地觉得,秦月可以保护着她。

从爱玛颠三倒四的诉说之中,秦月得知了她的遭遇。

她梦到了弗莱迪,并且目睹了弗莱迪虐杀巴洛的经过。

秦月扶着爱玛的肩膀,低头看着她,出声询问道:“ 这件事情,你还告诉了谁?有没有其它人知道这件事?”

爱玛看着秦月的眼睛,摇了摇头:“我谁也没有说,我醒过来之后就直接跑来找你了。”

爱玛说着,痛叫了一声:“我的脚好疼。”

秦月低头看了过去,发现爱玛居然是光着脚跑来的,她的脚上有几道细小的划痕,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划的,右脚的边缘那道伤痕很大,殷红的鲜血已经渗了出来。

也难怪她会感觉到疼。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秦月嗔怪了一声,弯腰将爱玛抱了起来。

爱玛哪里想到秦月会将自己抱起来,一张俏脸顿时涨的通红:“南茜,放我下来,我没事儿的,你不用这么抱着我,我自己可以走。”

秦月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安生一点儿,你脚都流血了,我带你去消消毒。”

爱玛还想挣扎,秦月有说道:“别再动了,你很重的,我马上就抱不住了。”

爱玛闻言,果然不敢在动,安安静静地窝在秦月怀里,任由她抱着自己进屋去了。

她窝在秦月的怀里,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源源不断的热力,心底的那些恐惧感彻底的烟消云散了,爱玛将头搁在秦月的胸口,听着她有力的心跳,内心一片安宁。

爱玛:“南茜,我真的很重吗?”

秦月:“不轻,你得有五十公斤吧?”

猜的好准。

秦月将爱玛抱回了家,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了沙发上面。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拿医药箱。”

爱玛点点头,乖乖地坐在那里,秦月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秦月离开之后,爱玛觉得自己的脚开始疼了起来,她低头看着自己白皙脚面上的那几条细细的划痕,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好疼啊,我也没觉得我踩到什么东西,怎么脚就被弄烂了?”

爱玛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伤痕,下意识地想要伸手触摸,手还未接近脚面出,爱玛就看到脚面上那些原本细小的划痕突然像是活了过来一样,划痕裂了开来,变成了一张张长着锯齿的嘴,那些嘴巴发出渗人的怪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