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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抬头,看着丹尼尔那张熟悉的面孔,她想起那个与他有着相同容貌的男孩,想起他曾经真挚的表白。

那时候,她接受了他,可是现在,换了一个世界,换了一个身份,她已经没有当初那样柔软的心。

“丹尼尔,我很高兴你喜欢我,可是我一直都只是将你当成了哥哥。”

听到秦月的话,丹尼尔的一颗心慢慢地沉了下去,脸上的红晕飞快地褪去,只留下一片惨白之色。

他喜欢的女孩,拒绝的很委婉,可是即便再委婉,那也是拒绝。

她不喜欢他,她说她只是将他当成了哥哥一样。

丹尼尔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没有办法继续待下去,和秦月说了一声再见,踉踉跄跄地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秦月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现在拒绝,总比以后纠缠不休要好,她实在没有时间,也没有精神,再去谈一场恋爱。

秦月转过身,朝着医院的方向去了,她和丹尼尔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没有任何在一起的希望。

丹尼尔有些不甘心,他走了一半儿,回头看去,却发现已经看不到秦月的身影,丹尼尔有些怔怔地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来。

她真的不喜欢他。

丹尼尔原本打算去篝火晚会的,可是现在,他哪里还有心情去看别人的热闹?那种热闹的场景只会显得他更加的凄凉。

丹尼尔从酒柜里面摸了一瓶酒出来,将自己灌了个昏天黑地。

从未接触过酒的人敌不过酒精的力量,很快便陷入了深度的睡眠之中。

丹尼尔语气说是睡觉,不如说是昏迷,脑子被酒精所麻痹,根本分不清自己是谁,身在何处,就连在梦境之中,整个人也是浑浑噩噩,不知今夕是何年。

脑子不清醒的人是不会感觉到恐惧的,弗莱迪放弃了已经到手的猎物,寻找另外的猎物。

夜深了,篝火晚会已经进行到了最高/潮的时刻。

巴洛喝了一些酒,在酒精的刺激下,整个人变得无比兴奋,他接受了一个年轻小姑娘的告白,跟着那个胆大火辣的小姑娘到了林子深处。

林子里面很黑,他们离会场已经有一段距离,那边喧闹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了过来,听得不太真切。

再往里面走,可就真的什么都看不到了。

巴洛停下了脚步,看着走在前面的小姑娘,他脑海里突然晃过爱玛的样子,被酒精支配的大脑稍稍冷静了一些,晚风一吹,最后的那一点儿酒劲儿也消散了七七八八。

巴洛没有继续走下去,他看着还准备往里面走的小姑娘,开口说道:“我不想进去了,我想回去。”

巴洛已经十七岁了,他很清楚小姑娘把他往林子里面带的意思,刚刚酒劲儿上来的时候,他有些迷糊,现在,却清醒了过来,他还想和爱玛在一起,要是跟着去了,他和爱玛,可就真的没有可能了。

见那姑娘终于停下了脚步,巴洛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件事儿是自己理亏,声音便没有什么底气:“那个,要不我们先回去吧,那边挺热闹的。”

那个女孩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

巴洛皱眉,他本也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他和这个姑娘也不过刚刚认识而已,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他对她更是没有什么耐心。

“你要是不过来,那我就先回去了。”

巴洛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四周不知道何时起了雾气,湿漉漉的雾水粘在身上,让人感觉极为的不舒服。

巴洛哆嗦了一下,骂了一句,到底不放心让人一个小姑娘待在这里。

他转过身,朝着那姑娘刚刚站着的位置看了过去,却发现原本站着那儿的姑娘不见了踪迹。

巴洛有些疑惑,这人跑哪儿去了?

巴洛没有想太多,以为那姑娘是先回去了,小树林通往外面的路可不是只有他走的这一条。

也许她是从别处走的。

巴洛这么想着,脚下加快了步伐。

林中的小路并不好走,地上藤蔓枯枝挺多的,巴洛一时没注意,被一条粗粗的藤蔓绊倒在地。

“该死的。”

第171章 猛鬼街

昨天实在太困了,没有来得及更新,万分抱歉,实在是对不起了!!!!

巴洛摔倒在了地上, 脸结结实实埋进了枯叶烂泥里面。

泥土的腥气儿顺着鼻腔钻入了巴洛的鼻子里面, 他险些没被这刺鼻的味道熏晕过去。

废了一番力气,巴洛才从地上爬起来,他的脸上身上已经糊满了烂泥, 怎么也清理不干净。

巴洛只觉得晦气至极,他现在这样狼狈的样子是不可能回到篝火晚会上去的,巴洛眼巴巴地看了一眼那边热热闹闹的人群,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四周的雾气似乎更浓了一些。

天色太暗, 加上雾气笼罩着四周, 巴洛有些辨不清楚方向。

原本还能隐约听到的喧闹人声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 巴洛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雾气完全将天上的圆月遮蔽了, 四周看不到一丁点儿的月光,浓浓的雾气笼罩着周围,让他分辨不出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巴洛心里有些害怕, 只是属于男人的自尊心,让他没有办法顶着这一身的枯叶烂泥去篝火晚会那边, 犹豫了片刻之后, 巴洛继续迈动脚步。

啪嗒一声轻响, 巴洛感觉到自己迈出去的脚似乎落到了水洼里面, 冰冷的液体从鞋子边缘倒灌进去,巴洛嘶了一声,忍不住骂了一句:“fuck!”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走了什么霉运, 今天居然这么倒霉,将踏进水洼里的腿抬了起来,巴洛脱下鞋子,将灌进去的水倒了出来。

黄褐色的液体从鞋子里面涌了出来,哗啦啦地倾泻下来。

巴洛突然间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儿,鞋子拢共就那么点儿,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水?

刺骨的寒意从心底蔓延而出,巴洛下意识地想要将手中的鞋子甩出去。

运动鞋上的鞋带突然间动了起来,它们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紧紧地箍住了巴洛的手腕。

巴洛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眼睁睁地看着原本柔软的鞋带变得锋利无比,轻轻一勒,便陷入了他的血肉之中。

手腕上的大动脉被勒断,鲜血喷涌而出,巴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右手连皮带骨的地被切断。

巴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扯着嗓子尖声叫了起来。

“救命!!!!”

巴洛凄厉地惨叫声在荒野之中传得很远,可是,却没有人给他回应。

他徒劳地捂着自己喷涌着鲜血的伤口,踉踉跄跄地朝着篝火晚会的方向跑去。

浓雾不知道何时散了开,他看到映红了半边天的篝火,希望涌上心头,巴洛尖叫着,朝着燃烧着篝火的方向跑去。

他跑得很快,断腕处的血因为他剧烈的运动,流的更快了,巴洛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有些看不清楚前方的道路。

求生的意念支撑着巴洛朝着人群聚集的方向跑去,他不想死,他想要活下去......

巴洛距离人群越来越近,他感觉自己好像因为失血过多而产生了幻觉:他看到了无数穿着红绿相间毛衣,带着黑色礼帽的高大身影。

似乎感觉到了巴洛的到来,那些人动了,他们回过头来,看向朝着他们跑来的巴洛,嘴角微微上扬,伤疤纵横的脸上露出相同的嗜血笑容。

“啊啊!!!!”

秦月向来不喜欢医院,她很讨厌消毒水的味道。

而且,医院里面的生生死死悲欢离合实在太多,稍不注意,便能目睹一场生离死别。

隔着薄薄的门板,秦月听到走廊里传来的尖利哭喊声,那种绝望的情绪从她的声音里面便能听出一二。

已经以各种姿势死了很多次的秦月:“......”

死亡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怕,只是活着的人,总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亲人爱人离开自己。

将两团棉花塞进耳朵里面,女人的哭嚎声瞬间消失了。

秦月呼出一口气,拿过放在桌子上的病例翻看起来。

秦月记得在某个世界自己其实做过一段时间的医生,只不过因为世界不同,很多常识性的东西也不相同,她会的那些未必能对得上这里的病症。

珍妮进手术室已经四个多小时了,秦月问过值班的护士,护士说,大约有一个多小时,手术便结束了。

秦月在这里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了,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一会儿她就能回家了。

珍妮的办公室收拾的整整齐齐,某些不引人注意的小地方,摆着许多女人喜欢的小物件儿,不显眼,却能让人感觉到她的用心。

办公室并不大,拢共不到二十平米,除了办公桌之外,还摆放着一张简易的单人床,那是珍妮值班的时候睡的地方。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秦月有些困了,只是因为弗莱迪的事情,秦月不太想睡觉。

梦境之中,似乎是弗莱迪的天下,弗莱迪弄不死她,可同样的,秦月也弄不死弗莱迪,而且,那是弗莱迪的主场,秦月的处境非常的被动,她不是弗莱迪的对手。

目前为止,秦月想不出对付弗莱迪的好办法,暂避锋芒,似乎成了最好的方法。

可是弗莱迪会给她喘息的机会么?

弗莱迪对她,或者说,弗莱迪对待南茜有种超乎寻常的执着,南茜对弗莱迪来说,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存在,秦月有种感觉,若是能揭开弗莱迪的身份,说不定,她就会找到对付他的办法。

办公室里面很安静,墙上挂着的钟表滴答作响,红色的秒针一颤一颤地跳过一个个小小的表格。

秦月打了个哈欠,强打着精神看着手中的病例。

一阵风不知道从何处吹了过来,放在桌子上的病例被吹得哗哗作响,秦月皱眉,抬头看了过去。

紧闭着的窗户不知道何时打开了,带着些微凉意的夜风透过打开的窗户挤了进来。

秦月的胳膊上面浮现出细密的小颗粒,她的眼神暗了暗,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凝神戒备了起来。

那扇窗户是锁着的,秦月记得很清楚,它不会无缘无故地打开。

所以,她是在什么时候被扯入梦境之中的?

这种时候哪有功夫想这些东西?秦月看到窗外的黑暗突然扭曲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旋涡慢慢旋转着,速度越来越快,随着旋涡旋转速度的加快,从那边传来的吸力猛地增加,桌子上放的病例书籍朝着那个旋涡飞了过去,立时便被它吞没了。

吞噬东西过后,旋涡的吸力猛然增加,小小的办公室像是遭到了台风过境,不管大的小的物品都不受控制地朝着那旋涡挪去。

在这样疯狂的吸力下面,秦月根本稳不住身体,她竭力站在那里,抵挡着旋涡的巨大吸力。

她感觉弗莱迪的力量似乎又强悍了一些,原本秦月还能在梦中做的一些小动作,让自己有力量和弗莱迪对抗,然而现在,她发现,自己改变梦境的能力,似乎被封印了。

沉重的办公桌嘎吱嘎吱作响,下一秒便飞了起来,朝着秦月撞了过来。

秦月听到风声,有心想躲避,哪知道身体却跟不上脑子转动的速度,她的脊背被沉重地办公桌撞了一下,她本就已经是强弩之末,经过这一下撞击,便再也保持不住身体的平衡,踉踉跄跄地被吸到了那个巨大旋涡的面前。

眼见着她就要被那个巨大旋涡所吞噬,下一秒钟,一个高挑的身影出现在了秦月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秦月撞进了那人张开的怀抱之中,他的身体很硬,秦月柔软的身体被撞得生疼。

能在她梦境之中自由来去的人还能有谁?

秦月挣扎着抬起头,却在看到那人的面孔时,僵在了那里。

面容英俊的男人露出了秦月所熟悉的沉稳笑容,低沉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爱丽丝,好久不见。”

他的话让秦月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爱丽丝,他居然知道这个名字?!

秦月咬牙,一把推开了他,从他的怀抱之中退了出来。

窗外的旋涡不知道何时停了下来,那强烈的吸力已然消失不见,办公室里面一片狼藉,秦月的脚踩在满地的病例上面,她看着那个变作曼特模样的男人,漂亮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触动。

极度震惊之后,秦月很快便冷静下来,所谓梦境,是大脑所构建出来的世界,这是梦的世界,也是精神的世界,弗莱迪能在人的梦中来去自由,操控人的精神,想要获得一些隐秘的记忆,并不会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只是,秦月不敢肯定,他到底知道了多少东西?

除了爱丽丝,除了曼特,他还知道了什么?

看到秦月戒备的模样,‘曼特’脸上露出了一丝受伤的神情:“爱丽丝,你忘记我了么?到我的身边来,爱丽丝,我不能没有你。”

他用曼特的脸,曼特的声音,说出深情款款的话来,秦月没有任何的触动,像是对面站着的那个人,只是一个与她完全无干系的陌生人。

她的理智无比的清醒,她清清楚楚的知道,那个人不是曼特,曼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正的曼特也不会出现在她的梦境之中。

她只是过客,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之后,那些世界的爱恨便已经与她无关了。

秦月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她看着那个距离自己两步远的男人,脸上露出讥讽的神情:“你只会用这种办法靠近我么?披上别人的皮囊,伪装别人的身份,你到底有多么厌恶你自己?”

秦月的话音未落,便看到了对面的男人脸上那伪装出来的深情龟裂开来,那张熟悉的面孔从中间裂开,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皮肉,血腥气很快地充斥在小小的办公室之内,秦月就那么看着,面前的男人将那个熟悉的皮囊从他的身上剥离下来。

弗莱迪从那副皮囊之中走了出来,他浑身被血液所浸透,那张伤疤纵横的脸上被鲜血所覆盖,几乎看不见他本来的样子。

弗莱迪嗬嗬笑了两声,嘶哑的声音在房间内响了起来:“南茜?爱丽丝?你到底是谁?”

秦月看着弗莱迪那张血肉模糊的面孔,回答他的问题:“我是南茜。”

听到她的回答,弗莱迪桀桀怪笑起来,他甩了甩头,将自己脸上的鲜血甩去,他想到自己窥视到的那些片段,眼中流露出嗜血的杀意。

“亲爱的南茜宝贝儿,你确定,你真的是你么?”

那些零星的记忆碎片,没有让弗莱迪对秦月产生怀疑,前世今生这种东西,他从前不信,不过现在,他却信了。

弗莱迪没有纠结于秦月的身份,他伸出套着指爪的手,将插在自己指爪上的东西甩到了秦月的面前。

“亲爱的南茜宝贝儿,送给你的礼物,我想你会喜欢的。”

弗莱迪扔过来的东西,秦月哪里会伸手去接,她往后退了几步,任由那个球形的物体掉落在地上。

那个东西骨碌碌地滚到了秦月的脚下,秦月低头看了一眼,待看清楚那东西是什么的时候,浑身的血液霎时间凝固了起来。

巴洛......

秦月的脸色一变,抬头看向站在那里舔着自己指爪的弗莱迪,开口问道:“弗莱迪,你杀了巴洛!”

弗莱迪哈哈大笑起来:“喜欢我送你的礼物么?”

弗莱迪详详细细地将自己虐杀巴洛的经过说了出来,看到秦月终于不再无动于衷,脸上露出让他爱极了的愤怒的神情。

“我杀了他,你不开心么?”

弗莱迪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根满是鲜血的残肢,指爪轻轻划过,残肢上面的碎肉扑簌簌地落了下来,他的速度很快,血肉从骨骼上剥离下来,很快便只剩下一截白森森骨头。

弗莱迪满意地看着自己手中的这根腿骨,从怀里抽出一根红色的缎带,他在腿骨上面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献宝似得展现在秦月面前:“亲爱的南茜宝贝儿,你喜欢我送你的礼物么?”

秦月对弗莱迪的变态有了更加深刻的认知:“弗莱迪,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珍妮那里,弗莱迪的存在是一个禁忌,她甚至不允许秦月提及弗莱迪的名字,过去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弗莱迪身上那些烧伤的痕迹,他对南茜那种变态的执着,他杀了佩吉,杀了巴洛,甚至对南茜和丹尼尔也下过杀手。

秦月觉得这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弗莱迪,就是这个秘密的关键。

在秦月问出这句话之后,弗莱迪的情绪剧烈的波动起来,房间剧烈地震动起来,屋子里的所有摆设全都化为齑粉。

他捏断了手中的腿骨,那张伤疤纵横的脸因为愤怒而越发显得狰狞,他死死地看着秦月,那双眼睛里流露出浓烈的嗜血杀意。

秦月脸色微微一变,她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居然会让弗莱迪如此生气。

“你居然忘记了,南茜,南茜,你怎么能忘记我!!!!!!”

火光冲天而起,很快遍布了整间房间,秦月的身体被火焰层层包围,火苗舔舐着她的身体,带来让人无法忍受的巨大疼痛。

她感觉到自己的皮肤被火焰烧焦了,皮肉在火焰的烤炙下散发出浓浓的焦糊味儿,弗莱迪站在烈火之外,冷漠地看着被火焰吞噬的秦月。

秦月明知道这是一场梦境,可是周围的火焰如此真实,身体被烤炙的痛苦让她产生了些许幻觉,以为自己真的身处烈焰之中。

不行,这是梦,这只是梦,她必须要从梦境之中醒过来。

无处不在的疼痛感让秦月的思维有些涣散,她清清楚楚地知道,如果被这些火焰彻底吞噬,她怕是就会彻底死去。

周围的空间被高热灼烧地扭曲起来,秦月看到烈火外面站着的弗莱迪,眼中流露出浓烈的愤怒之意。

愤怒往往会产生极大的力量,秦月从烈火之中冲了出去,扑到了弗莱迪的身前。

弗莱迪没有想到这样的情境下秦月都可以挣脱出来,一时不察,被她扑了个正着。

秦月身上的火焰蔓延到了弗莱迪的身上,弗莱迪脸上的神情扭曲了起来,他想起了那些让人不愉快的回忆,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火焰很快便将两个人包围起来,秦月感觉自己的血肉似乎都被烧成了黑炭,痛到麻木,已经感觉不到了疼痛,她死死地抓着弗莱迪的衣襟,红绿相间的毛衣被她扯得扭曲变形。

屋内的火焰消失得一干二净,秦月碳化的身体飞速地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弗莱迪伸出手,抓住了秦月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来。

秦月看着弗莱迪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啐了他一口。

弗莱迪的瞳孔紧缩起来,抬起的指爪毫不留情地朝着秦月的脸上刺了过去。

如此近的距离,被那指爪刺中,秦月必死无疑。

秦月被弗莱迪抓着头发,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那指爪刺到了自己面前。

“南茜,南茜,醒醒!!”

珍妮的声音在秦月耳边响了起来,她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猛地睁开了眼睛。

珍妮忧心忡忡地看着秦月,伸手抹去她额头上的冷汗;“南茜,你怎么了?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

秦月有些愣愣的,若是珍妮在迟几秒唤她,她便会被弗莱迪给杀了。

“妈妈,我没事儿。”

秦月的声音有些嘶哑,她动了动身子,坐了起来。

刚刚她竟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感觉到自己手里面似乎捏着什么东西,秦月张开手心看了过去,待看清自己手里面的东西时,秦月的脸色微微一变。

一块红绿相间的毛衣碎片躺在她的手心里面,那碎片上面沾染着奇怪的污渍,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这是弗莱迪身上的毛衣碎片!

秦月只觉得浑身发冷,她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珍妮,有些无法分辨,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是珍妮,还是弗莱迪所假扮的。

她真的醒了过来么?这是现实,还是另一场梦境?

女儿的样子实在太过奇怪,珍妮有些担心,摸了摸她的额头,轻声问道:“南茜,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秦月恢复了冷静,这是现实,眼前的这个女人,是珍妮。

“妈妈,我没事儿,你忙好了吗?我们可以回家了吧?”

见女儿的脸色恢复了正常,珍妮松了一口气,开口说道:“是啊,我们能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