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席幕天,他对她很好,好的几乎没挑,以席幕天的忙碌程度,几乎每天坚持回来陪她吃晚饭,也从不强迫她跟着他去应酬,她的小说也已经正式签约出版,好运仿佛在这一年春天,呼啦一下全部降临到她身上。

婚姻,爱情,她可以忽略,可席幕天促成了她小说的出版,这对于夏子衿来说,始终存着一份感激,虽然两人已经亲密无间,可夏子衿真正记住席幕天好的,也就是这份知遇之恩。

夏子衿清楚,如果没有席幕天这个大靠山,即便她写的再好,再感人也不可能这么顺利出版,更别提,正在商议改成剧本,由荣氏传媒投资影视了,夏子衿做梦也没想到,在她二十四岁这一年会功成名就,即便还没实现,可是也相去不远了。

可惜却没有想象中的雀跃和欣喜,婚姻事业以及男人,对夏子衿来说,这一切都仿佛偷来的一样,没有丝毫真实感。

席幕天心里也有着淡淡的遗憾,那种遗憾就仿佛差一点就满溢的水,可是没这点水,就无法彻底解渴一样,就如夏子衿那晚上和他说的,她不爱他,一点不爱,这丫头看着大大咧咧迷迷糊糊的,可在这方面却吝啬如葛朗台,或许,她心里还有之前男人的影子,更或许这丫头天生凉薄。

她不是飞鸾,飞鸾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跟在他后面,即使身体不好,也会用目光追逐着他,席幕天很早就知道飞鸾喜欢自己,可那时候他并没想过娶她。

席幕天站在露台上,点了支烟深深吸了一口,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下面偌大的花房,有专人打理,里面种着飞鸾最喜欢的迷迭香,以前飞鸾活着的时候,客厅卧室随处可见,味道浓郁,却不令人讨厌,后来飞鸾去了,看到她的日记,席幕天才知道,她是想让自己记住她,即使记不住人,记住那种随着她不时飘动的幽香也好。

现在空气中缓缓飘过那种熟悉的味道,竟然令席幕天不由自主想起了她,席幕天坐在露台一侧的摇椅上,有些出神。

夏子衿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席幕天难得没在床上等她,不禁偷偷松口气,虽说这种事做了,她也挺享受的,可没完没了的做,腰也非常疼的。

迟疑片刻,夏子衿小步挪到露台边上,席幕天抬头扫了她一眼,眼中的惊艳一闪而过,这丫头是块璞玉,她大概自己都不知道,藏在牛仔裤体恤衫之下,是一副多么诱人的身体,女人脸固然重要,对于男人,身子比脸更重要。

至少席幕天得到了巨大的满足和性福,这种性福拥有多了,席幕天觉得几乎可以和幸福划等号,抱着她在自己怀里的感觉,令席幕天感觉到了一种陌生的幸福,这种幸福当初他娶飞鸾,都没感受过。

她穿着一件黑色蕾丝的睡衣,质地轻软薄透,尤其今夜月光正好,落在她身上,几乎曲线毕露,这丫头虽然瘦却相当有料,当然,这也是席幕天规定的,在卧室里不许她穿任何带有卡通图案的睡衣,因为影响兴致。

还有一个不可说的原因,席幕天不想时刻被提醒自己比她大那么多,宠着她可以,前提是她的定位必须是老婆而不是女儿,席幕天眸色略沉,深处一只手:

“过来”

夏子衿眨眨眼走过去,被席幕天牵着手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脸蛋:

“嗯!好香”

夏子衿也点点头:

“对啊!这里好香,什么味道?和浴室里的沐浴乳,仿佛一样,但更浓一些”

“迷迭香”

席幕天揽着她,凑到她耳边低低解说:

“下面的花房里种了很多,你喜欢,明天摘来放在房间里”

夏子衿一愣,摇摇头:

“我不大喜欢迷迭香的味道,我喜欢茉莉”

夏子衿敏感的发现身下男人僵了一下,她也没在意,继续滔滔不绝的道:

“圣心孤儿院的院子里,种了两棵木本的茉莉,长的足有半人高,每到夏天,就会开出白色的茉莉花,香远益清,我和麦子会摘下一两朵,偷偷放在院长妈妈的茶杯里泡茶喝,清香扑鼻,再开的多了,我和麦子会一人串一个手串,不敢戴,偷偷藏在枕头下面,梦里都是茉莉香…”

席幕天沉默听着,夏子衿絮叨了半天,发现身后没动静,回头才发现席幕天仿佛出神一样盯着露台外面的花园,不知道听没听她说话。

其实夏子衿觉得这里太大了,而她如非必要,她绝不下楼,因为一下楼她就容易迷路,这里大的像个迷宫,完全不是一个家的感觉,而且,夏子衿也觉得这里成不了她的家,即便她嫁给了席幕天,依然不是她的家,很笃定的感觉:

“席幕天,既然你明天去法国出差,我想回家住几天?”

“回家?”

席幕天脸色有些阴沉:

“这里不是你的家嘛”

夏子衿低下头:

“我是说麦子快回来了,结婚的事,上次没说太清楚,这次…”

夏子衿的话没说完,就被席幕天捏住下颚转过来和他对视:

“子衿你已经嫁给我了,记得吗,我是你的丈夫,这里是你的家,或者说你不喜欢这里?”

夏子衿急忙摆手,她又不傻,看得出来,席幕天对这里的感情不一般:

“不,不是不喜欢,就是,这里太大了,你走了,就剩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害怕?”

席幕天脸色略缓,亲了她的唇一下:

“这里是大了些,这次出差日程比较赶,下次我带着你一起去好好玩玩,算起来,我们的蜜月还没过呢,这样好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就住进市区的公寓,距离你朋友那里很近,不过记得要乖,嗯?答应我?”

夏子衿脸红的不行,某些时候,她总觉得席幕天把她当小孩子一样,虽然宠着腻着,可也管着,约束着,不过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夏子衿象征性的轻微点头,不过显然席幕天不满意她敷衍的态度,伸手扣住她的后脑拉近:

“嗯?听见我的话了吗”

夏子衿小脾气有点上来,拨开他就要站起来,席幕天身子一翻,就把她压在身下,大手已经沿着裙摆探了进去,瞬间就挑乱了夏子衿的呼吸,手指轻车熟路,在沟壑里穿梭深入,唇却沿着她细白□的颈项,时轻时重的啃噬:

“小醉猫,不耐烦了,跟我使唤你的小脾气,嗯?”

夏子衿伸手死死拽住他的手腕,妥协:

“嗯,我答应你,我会很乖”

夏子衿有时候觉得,席幕天这男人有极其变态的恶趣味,能把她折腾的上不来下不去的难过,几次过来,夏子衿发现,这或许是这男人对她的一种惩罚。

她不爱席幕天,同时夏子衿也觉得,席幕天也并不爱她,即便两人此时抵死缠绵,那种距离依然仿佛天堑相隔。

作者有话要说:肉神马的,现在不能写啊,等着吧,亲们唉!!只能弄点肉渣先解解渴。

PS:昨天做了一个关于胡军童鞋的梦,醒过来急忙先列了个大纲,写完落笔成婚,下本写大家希望的胡军吧!!!

10

10、第十回 ...

从偌大的席宅搬出来的夏子衿,总有几分说不出的轻松之感,很奇怪,比起席宅,夏子衿更喜欢这间错层公寓,三房两厅的格局,装饰的依旧考究,位于高层之上,可俯瞰整个城市远景,最主要这里没有仆人,没有厨师,也没有席幕天,只有夏子衿一个人,自在随意。

从根本上说,夏子衿一点不了解席幕天这个男人,而哪个男人的心思,以夏子衿的智商,她觉得,自己也没必要白费力气去猜,他们的婚姻从任何角度来说,都仿佛一场闹剧,夏子衿压根没当一回事,所以对于席幕天恍如金屋藏娇般的做法,也没怎样,可是胡麦则不然。

在胡麦的人生里,夏子衿占了至少一半还多的份量,她习惯去照顾她,像个姐姐照顾妹妹那样,在她心里,夏子衿是世界上最天真傻气的女人,没有她看管着不行,因此对于她电话里说结婚的事情,胡麦习惯当成耳边风耳,可是这一回来才发现,夏子衿竟然玩真的,而且对方竟然是席幕天。

胡麦觉得天下红雨也不过如此了,席幕天这个人,谁不知道,席氏的掌舵人,荣氏的女婿,手里握着两个世界级财团的男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手段整个商场闻名遐迩。而他的上一段婚姻虽过去了几年,至今依旧被人津津乐道,金童玉女,青梅竹马,可惜佳人早逝,情深不寿。

比起那些在明星名媛中朝秦暮楚的纨绔,席幕天硬是一位难得洁身自好的极品男人,绯闻几乎绝迹,可胡麦觉得,这样的男人不是对亡妻怀着一份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深情,便是个彻彻底底的变态。

无论席幕天是哪种男人,可以肯定的一点,都不是夏子衿这傻女人玩的转的,不过也着实奇怪,这两人怎么会认识,进而闪婚了:

“夏子衿,你跟我说实话,你怎么和席幕天认识的?”

夏子衿遮遮掩掩就怕麦子问她这个,这时候还想着含糊其辞糊弄过去:

“那个,就那么认识了”

“怎么认识了?”

显然麦子对于夏子衿的小计俩看的非常清楚,本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审问她,夏子衿心虚了,挥挥手:

“反正我嫁给他了,登记了,结婚证都在他那边,说什么都晚了”

抢过麦子手里的苹果咔咬了一口,怎么看,怎么都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意思,麦子不禁气乐了,把苹果从她嘴里夺过来:

“你猪啊,就知道吃,你还吃,你知道席幕天是什么人吗,你就嫁,你动动脑子成不,那男人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商人,娶你肯定有问题”

夏子衿对对手指,自以为聪明的辩驳:

“这个我早想过了,反正我要色没色要财没财,他不嫌弃非得娶,还答应帮咱们搞定圣心孤儿院的事,嫁就嫁吧,我觉得他至少比周航强吧”

“强个屁”

麦子气的不行:

“你要是嫁给周航,将来不如意可以离婚,席幕天成吗,只要他不答应,这辈子你都是席太太”

夏子衿无辜的眨眨眼:

“结婚前我给你电话了,你说让我赶紧嫁的”

胡麦气的心头血都恨不得喷出来,敲敲她的脑袋:

“真话和玩笑话你都听不出来了,不过孤儿院的事情,的确已经解决了,院长妈妈前天给我打的电话,你结婚这么大事都不告诉院长妈妈,夏子衿,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贼大胆呢”

夏子衿嚼着苹果:

“我是觉得,没准哪天席幕天清醒了,就离婚了,索性就别知会院长妈妈了”

胡麦突然蹲在地上抬头看着她:

“他对你不好吗”

夏子衿一愣:

“不,挺好的”

胡麦端详她好半天:

“子衿,他爱你吗?”

夏子衿手里的苹果核啪一下扔进旁边的纸篓里,脸色有些淡,摇摇头:

“他很宠我”

胡麦目光一软:

“子衿,宠不是爱,你分得清吗”

“分得清吗?”

夏子衿不禁有些微出神,宠爱,宠爱,这个词一向连在一起,原先她都以为是一个意思了,现在才发现,这是两个毫不相干的字,夏子衿现在也有点拿不准了,在席幕天无条件的宠溺呵护中,她最后能否全身而退。

就算再凉薄的女人,如果有个男人无微不至的对你好,天长日久,估计也会动心吧,何况她夏子衿自认是个凡人,日日在身边还没什么感觉,可席幕天走了,夏子衿发现,还真有点不习惯了。

尤其晚上,仿佛有那么点孤枕难眠的味道,没有他抱着自己,她总觉得身边空落落的清冷,这才多久的日子,她竟然已经开始习惯席幕天了。

胡麦坐在她身边摸摸她的头,叹口气,语重心长的叮嘱:

“子衿记得避孕”

“避孕?”

夏子衿讶异的看着胡麦:

“你是怕我的心脏…”

胡麦敲了敲她的头:

“医生说没事,可怀孕生孩子仍然对于心脏的负荷过重,有一定危险,咱们还是小心点好”

夏子衿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心脏是个负担,小时候身体经常不好,可是随着长大,她几乎一次病都没犯过,只是麦子习小题大做。

不过怀孕,夏子衿头一次意识到,她和席幕天还有孩子的问题,仿佛事情并不像她原来想的那样简单,她嫁给了席幕天,两人之间的联系仿佛逐渐多了起来,除了一纸婚书,还可能有孩子

。即使夏子衿再傻也知道,没有爱情的婚姻对于孩子是个多大的伤害。夏子衿开始有点烦了,她其实是个最简单的女人,向往最简单的生活,可自从搭上席幕天,她的生活仿佛日趋复杂起来,这种复杂包含着一种不知名的危险,仿佛等待最恰当的时机就爆发开来,而这种危险,夏子衿并不知道,等她知道的时候才知道,可以炸的她体无完肤。

麦子跟了当前的一线的歌星冯小山当他的宣传,需要跟着冯小山进行为期一年的巡回演出,因此这里的房子便空了下来,却没退,毕竟这里还是两人的窝,夏子衿把暂时不用的东西都收进箱子里,用胶带封好,整齐的码放在角落里。

刚收拾完,砸门声就响了起来:

“夏子衿,开门,我来了…”

对于荣飞麟的神出鬼没,夏子衿已经习惯了,尤其知道他的身份之后,对于他随性的做法,夏子衿已经非常能理解,没好气的打开门:

“你又来干嘛?”

荣飞麟有些被惊艳到,围着夏子衿转了好几圈:

“喂!喂!这还是我认识的,哪个邋遢女人吗,你确定你是夏子衿”

除了第一次,荣飞麟每次见夏子衿几乎都是一副刚睡醒,不修边幅的模样,因此对于今天利落干净的夏子衿,觉得分外惊艳。

夏子衿如今就是想太邋遢也不可能了,席幕天那男人有轻微洁癖,你邋遢,他能直接抱着你扔到浴缸里,帮着你洗,那就不是洗澡那么简单了,受过无数次教训的夏子衿,如今非常知道在席幕天面前保持清新干净乖巧的形象,逐渐养成了习惯。

她自己大概没察觉,对于荣飞麟来说,却是天翻地覆的改变,她长发乌黑顺滑,没有任何装饰,就这么随意披在身后,却显得她一张干净的小脸愈加清透,一条低腰阔脚牛仔裤,上面紧身斜肩带的T恤,配上小羊皮的高跟鞋,淑女又不失活泼,时尚度立马飙升,说她脱胎换骨一点不夸张。

最重要的,她浑身上下去除了那份青涩,有股子不知名的妩媚从她举手投足轻易挥洒出来,很诱人。

夏子衿是个懒散的女人,那么会有时间配搭衣服,这些都是席幕天让人送来的,这么一套一套配搭好,整套来,整套放进衣帽间,她穿过以后扔在里面,自然有人来收走,好看不好看的,对于一个终日不出门的宅女来说,实在没什么太大意义,不过女孩子吗,被荣飞麟这样的帅哥称赞,心里还是有些小虚荣。

荣飞麟的目光落在墙角的箱子里,又在有些空旷的屋里兜转了一圈,从后面圈住夏子衿低声道:

“这是要搬家了,需要我帮忙吗”

夏子衿甩开他,忽然觉得自己再和荣飞麟有什么牵扯,不大说得过去,尤其她很清楚,席幕天那男人很在意这些,可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荣飞麟说清楚,她已经嫁给了席幕天,关系上仿佛有些扯不清。

咬着手指甲,想了想开口:

“荣飞麟,你现在没事吧,没事我话,我请你吃饭。”

十一回

荣飞麟之所以被夏子衿吸引,究根结底就是因为简单,夏子衿是他迄今为止,见过的最简单的人类,生活,说话,甚至想法,都简单的一目了然,没那么多复杂的道道和心机。

同样,对于荣飞麟来说,婚姻是这个世上最复杂的事情,复杂到他的智商都无法理解的程度,即便他姐夫席幕天,当年和他姐那段人人称羡的婚姻背后,也有现实庞大的经济利益支撑着,席幕天或许是喜欢他姐的,但绝对没有喜欢到,可以不在乎她的病而娶她回家的地步。

如果当初席氏的老爷子不是突然倒头,席氏陷入困境,恐怕凭他姐从小暗恋席幕天那点情分,也进不了席家门,席幕天那男人现实冷漠的可怕,而且是个太复杂的男人。

荣飞麟有时候觉得,姐姐荣飞鸾这么早就去了,未免不是一种幸运,不然后面这段婚姻或许就是图穷匕见。

所以,鉴于姐姐的婚姻,荣飞麟对爱情对婚姻始终持有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因此对于受夏子衿的吸引,一开始也并未往这方面琢磨,可当夏子衿直截了当和他说:荣飞麟我结婚了的时候,荣飞麟忽然就感觉心里怎么这么别扭。

那种酸酸涩涩涌上来的遗憾和怒意,再也不容他忽视,荣飞麟手里的烤肉架子哐当就掉在桌子上,脸上一贯玩味的笑容瞬间退去:

“夏子衿,别开这样的玩笑”

夏子衿抿抿唇,放下筷子,灌了一口大麦茶,很认真的重复:

“真的,荣飞麟我闪婚了,一个月前,你走了没几天”

荣飞麟愣了一会儿,直接拽过她干净的左手,仿佛松口气般的笑了:

“夏子衿,差点被你骗过去,既然结婚了,戒指呢?”

夏子衿抽回手,叹口气:

“荣飞麟,不是每个女人结婚都有戒指,这不过是形式罢了,我不在意,而事实就是,我已经结婚了,登记了,我是已婚妇女,因此,荣飞麟这是我们最后一顿午餐,以后你继续玩你的,不要管我了…”

夏子衿的话还没说完,荣飞麟已经蹭一下站了起来,嘴角翘起一个嘲讽的笑意:

“夏子衿你真可笑,知道吗?真可笑,我荣飞麟什么人,至于缠着你吗,用得着你用这样的方式来驱逐吗,夏子衿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在我这里,不过就是一个打发无聊时光的女人罢了,微不足道,微不足道…”

荣飞麟冲出去的身影,几乎一瞬就隐没在街角,倒令夏子衿愕然了很久,不明白一向嬉皮笑脸的男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不过这样也好,本来夏子衿就不想掺和进他们姐夫和小舅子之间去。

夏子衿无精打采的走出韩餐厅,手机就响了起来,夏子衿掏出看了看,接起来,话筒那边传来席幕天低沉的声音:

“在哪儿?”

夏子衿左右看了看,这是哪儿还真闹不清,是荣飞麟带着她过来的,只含糊说了声:

“嗯!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