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的语气相当幼稚,席幕天却把她抱在怀里,好久才说了一句:

“放心,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

子衿的第一声爸是在医院喊出来的,c城落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子衿在席氏医院顺利生下一个大胖小子,因为体重正好七斤,就起了个小名叫七斤,虎头虎脑的,很健康。

相比初为人父母的子衿和席幕天,最撂不开手的,就是孩子的外祖父容宏盛,几乎恨不得长在医院里。

夏子衿第一次看到那样的容宏盛,把七斤熟练的抱在怀里,孩子一哭就轻轻摇晃着,脸上坚硬的线条,渀佛融化了一般,温和慈祥,疼爱,那就是一个抱着自己隔辈人,最平常的爷爷。

“爸,您把七斤给我吧!估计是饿了”

夏子衿这声爸裹在最平常的话里,颇有几分含糊,容宏盛也是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门外的席幕天,微微牵起一个笑容,握住门把的手放了下来,走到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给这对别扭的父女一个尽释前嫌的时机,他的小妻子啊,是个好面子又别扭的丫头。

夏子衿觉得,自己的人生真想她的小说一样圆满大结局了,只是还有些许遗憾,就是飞麟,自从那晚上过后,始终没有他的音讯,这令席幕天都颇为意外。

席幕天能理解飞麟的逃避,毕竟爱上自己的亲妹妹,并不是每个男人能够轻易面对的,许多事情需要时间去沉淀,可席幕天并不觉的飞麟会走太远,因为他最在意的人还是子衿,他会出现,只是早晚问题,他会释怀,毕竟这世上除了爱情还有亲情。

可席幕天万万没料到,飞麟会出现在这样的时候。韩枫假扮成席氏医院的护士,混进席氏医院产科的婴儿室,把七斤抱走了。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抱着孩子直接上了四楼天台,短短十几分钟,媒体的记者就蜂拥而至。

应该说,自从夏淑娴的身份揭开,夏子衿就重新成了媒体竞相报道的传奇人物,的确够传奇也够曲折,谁能想到,前不久还顶着灰姑娘帽子的席太太,摇身一变,就成了荣氏的二小姐,和荣家大小姐是一母同胞的亲姐俩儿,荣飞麟倒是荣董事长外面的私生子,这真是一出最狗血的豪门恩怨。

况且姐妹两个一前一后都嫁给了席幕天,给这出豪门大戏更添上了一抹迤逦香艳的色彩,除去这些,还直接牵扯到商海的动荡起伏。

席氏荣氏以前虽说合作紧密,可毕竟还是两家,至此以后,可就难说了,夏子衿身份揭晓的那一刻,容宏盛的遗嘱就重新改过,荣宏盛把名下的股份一分为四,已死的荣飞鸾一份,荣飞麟一份,夏子衿一份,最后一份赠送与子衿未出世的孩子,就是现在的七斤。

飞鸾已死,那份股份理所当然归了席幕天,夏子衿是现在的席太太,孩子是席幕天的孩子,荣氏的股份,席幕天已经占了绝对的大头,理论上说,荣氏的董事长已经是席幕天,所以席荣两家公司虽仍未真正合并,其实已算一家,强强联合,结果不言而喻。

席幕天也没有别的子嗣,夏子衿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那就是理所当然两家的继承人,所以七斤的身价几乎无法估计,金贵程度就更不用说了,可这个孩子竟然被人绑架了,这个消息一经传出,媒体就把席氏医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席幕天几乎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真怕韩枫这个疯女人一激动,把七斤扔下去,虽然只是四楼,下面也早铺上了救援的气垫,可七斤才刚出生,还不到一个月,那么脆弱的小生命,子衿给他生的儿子,他还要和子衿看着他长大,结婚,生子,他不允许他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韩枫,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

韩枫呵呵笑了两声:

“席幕天,你终于也知道害怕了,你也知道心疼自己的孩子,那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席幕天目光冷厉如刀,薄唇绷得紧紧的,韩枫的孩子不是他的,父亲是谁他并不知道,那时候他并不觉得,这个女人会对自己构成什么威胁,毕竟席幕天自认对她不薄,而且并没有真的赶尽杀绝。

可现在,席幕天最后悔的事情,也是没把这女人赶尽杀绝,韩枫的精神状态不大对,也早已不复昔日动人的美丽,脸色憔悴,一身浅蓝色的护士服,更显得她有些苍老的过快,眼角的皱纹已经无法遮掩。

席幕天的确没有对她赶尽杀绝,韩枫肚子里的孩子也生下来了,因为孕期她并没有好好调养,孩子的体质很差,出了院她又疏于照顾,三个月,孩子就脑膜炎死了,孩子死了,韩枫的精神状态就出现了些问题,每天在家酗酒,时间久了,更是不正常。

报纸媒体上关于夏子衿的报道,极度刺激了她,她把自己所有不如意和恨,都归结到了夏子衿身上。

她在医院里蹲了好几天,才找到机会下手,得手了,她也不跑,直接就上了天台,她就是想在幕天和夏子衿面前,把他们的儿子扔下去摔死,这样才解恨,可是看到席幕天,还是本能有些不能自抑。

席幕天的手紧紧握成拳,几乎用了此生毕生最大的意志力,来控制自己,容宏盛推开天台的门走上来,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比席幕天还要沉着一些,直直盯着韩枫:

“你要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

“如果你敢伤害孩子一分一毫,相信我,你会后悔生下来过。”

席幕天的语气异常阴沉,韩枫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继而又笑了起来:

“席幕天你现在吓不到我了,我什么都没了,青春,孩子,事业,男人,什么没了,我还怕什么,还有…”

韩枫的目光扫过荣宏盛,扬起一抹讥诮疯狂的笑意:

“荣董事长,我什么条件也没有,我就是想让夏子衿那个女人,尝尝失去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滋味,哈哈哈…”

容宏盛和席幕天的心都凉了,这女人绝对精神有问题,韩枫眼睛一亮,视线越过他们,看向他们身:

“夏子衿你终于来了。”

席幕天和容宏盛急忙回头,夏子衿穿着宽大的病号服,脸色雪白,紧紧咬着唇,目光直直盯着韩枫手里的孩子:

“你把他还给我…”

她叫了一声,直接就冲了过去,席幕天反应过来,一把抱住她:

“子衿,你冷静点,冷静点,相信我,孩子会没事,会没事的,没事…”

韩枫显然比这一幕刺激了,眼里的嫉妒几乎成狂,手臂伸出去一松,就把手里的襁褓丢了下去,比他更快,一个身影,从侧面斜斜窜过来,却也只来得及抓住孩子,人和孩子直直跌下楼去,夏子衿眼前一黑直接就栽倒在席幕天怀里。

荣飞麟背着地,摔在气垫子上,孩子被他紧紧护在怀里,刚稳住身形,荣飞麟就去看怀里的孩子,小子跟刚睡醒一样,睁开湿漉漉的大眼睛,瞄了他一眼,大概觉的眼生,咧开大嘴哇哇大哭起来,小七斤底气充足,哭声嘹亮,天台上的容宏盛和席幕天听见哭声,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 韩枫被警方带走,下场不用想也知道,席幕天不会让她再有伤害子衿和孩子的机会。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飞麟两根肋骨骨折,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荣宏盛瞪着躺在病床上的他,皱着眉:

“这些天你去哪儿了?”

荣飞麟挑挑眉:

“老爸,别一见我就皱眉,知道您不待见我,可也别表现的这么明显啊,你儿子的心灵很脆弱的,经受不住您老隔三差五的打击,”

语气痞痞的,荣宏盛叹口气,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无论如何,飞鸾子衿和你都是我的孩子,你们是兄弟姐妹,所以…”

“行,行,老爸,我知道了”

荣飞麟直接打断容宏盛:

“我和子衿会相亲相爱,相亲相爱行了吧!”

席幕天扶着子衿进来的时候,听见这句都不禁低笑了一声,荣飞麟的目在夏子衿身上稍作停留便错开,直接落在她身边的席幕天身上,忽然勾起嘴角笑了:

“席幕天你当了十多年姐夫,现在你可成我妹夫了,来,先叫一声大舅哥来听。”

容宏盛严肃的脸。都撑不住笑了起来:

“飞麟,胡闹什么,幕天,你跟我出来一趟,我有事和你谈”

席幕天点点头,把子衿扶到床前的椅子上坐下,才跟着荣宏盛身后向外走,走到门边,忽然回头冲飞麟笑了笑:

“飞麟,如果你不怕被我叫老了,我很乐意叫你一声大舅哥。”

荣飞麟愣了一下,门合上,才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子衿,你确定要跟着那个老男人过一辈子吗?”

夏子衿扑哧一声笑了:

“孩子都生了不是吗?”

荣飞麟的目光游弋几秒,还是不由自主落在子衿身上,她比以前还要漂亮,圆圆润润的漂亮,浑身上下更多了一层属于母性的光辉,令她看起来成熟了一些,眼睛却依然澄澈,应该说,回复到了最开始的澄澈。

“荣飞麟,谢谢你救了七斤,如果不是你及时护住孩子…”

子衿说不下去,一想到白天的事,心还止不住发颤,眼眶里的泪水,顺着面颊滴落下来,荣飞麟下意识伸出手,半道却又收了回去,从床头柜上抽出几张面纸塞在她手里:

“赶紧擦擦,席幕天还罢了,咱们家老爷子要是看到他好容易找回来的宝贝女儿被我弄哭,手里的拐杖弄不好直接就扔过来了”

子衿扑哧一声破涕为笑:“你看,你看,笑了多漂亮,哭起来真丑…”

荣飞麟渀佛自动失忆了,对于两人前面那段儿只字未提,这样的飞麟,令子衿异常轻松。

“荣飞麟,我很高兴你是我哥哥,真的”

子衿说完这句话,就消失在门边,荣飞麟脸上的笑容还有褪去,却变得有些苦涩,好半响也呐呐说了句:“我却不希望你是我妹妹…”

《爱情正当时》的热播,令青青子衿从一个网络最平常的写手,迅速成了炙手可热的新锐编剧,受电视台邀请,勉为其难做了一档谈话节目。

主持人美丽却也言辞犀利,大约女人都是天生的敌人,尤其面对夏子衿这样的宠儿,不羡慕不嫉妒很难。

女主持人的目光落在夏子衿身上,挑剔的说不能算美女,至少在美女如云的娱乐圈,这个小女人的礀色根本不入流,可她的运气实在太好,荣氏集团的千金,席氏的总裁夫人,新锐编剧,美女作家…几乎所有女人想要的东西,她全部拥有,爱情,事业,家庭,婚姻…

这女人幸福的令所有女人不得不嫉妒:“夏小姐,冒昧的问一句,如果您不是荣氏的大小姐,席氏的总裁夫人,那么您觉得,您的作品会获得如此巨大的成功吗?”

坐在下面的席幕天眉头微微一皱,制作人的冷汗都下来了,急忙给主持人使眼色,可美女主持人根本就当没看见一样。

夏子衿一愣,扫了眼下面黑了脸的席幕天,忽然笑了,笑的随意却幸福:

“当然不会,但我非常庆幸,因为我的小说,遇上他,嫁给他,爱上他。爱上他以后,才知道原来我的人生也可以如此瑰丽,因为有他,我的人生才得以圆满,我爱我的丈夫,非常爱。作品成功与否,说我不在意,肯

定是谎话,连我自己都不信,但我最在意的还是,因为这部作品收获的幸福,只属于我的一个人的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这部完结,真是很不怎么样的文章,大家忍受这么久,辛苦了,我保证,以后就按照自己想的去写,抱歉了,无论如何也算完结了,明天十二点之前,送上两则甜蜜小番外,周五开始,日更《你敢娶我就嫁》更新时间也正式改为下午18点

番外自作孽不可活

“麦子,你说我是不是胖了?”

夏子衿在镜子前面左右前后的照了又照,脸上有些矫情的小纠结,麦子拿起上面架上的帽子,一回头扣在她脑袋上,顺便上下瞄了她一眼,翻了翻白眼:

“胖不胖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家老席也没嫌你,你怕啥?”

“什么老席?”子衿不爱听了:“席幕天一点都不老。”

麦子切了一下:

“看着是还过得去,可我听人说了,男人的年龄是要看别的方面的。”

“哪方面?”夏子衿把帽子放回原处,拉着她打听,麦子嘿嘿笑了一声,把挑好的几件衣服一起拢在手里,交给身后的导购小姐。反正今天是打土豪分田地,子衿这丫头钱太多,她帮着花点,就当扶贫做慈善了。

导购小姐异常热情:

“我们这今天刚到的新款内衣,是不是一起看看。”

夏子衿倒没怎样,麦子却眼睛一亮,忙不迭的点头,导购小姐引着两人去了那边内衣区,麦子扫了一圈,抽出一套,凑到子衿耳边说:“这套适合你,你穿上,保证你家老席饿虎扑羊一样,就是老了也能奋起一回”

夏子衿白了她一眼,不满的回嘴:“他才不老。”瞄了眼她手里的内衣,是挺漂亮,明丽高雅的紫色,上面花朵都是突出的效果,边上是浅蓝色蕾丝镶绣的花边,若是皮肤白穿在身上,真的很惊艳,不过…

子衿指了指上面的突出的花,挑剔的道:“这个不好,外面的衣服能印出痕迹来。”

麦子扑哧一声笑了:

“你傻啊!这根本不是让你穿在里头的,这是让你穿上,给你家男人看的,懂不,你穿上这个肯定好看。”

回头对导购小姐道:“就这个,她的size,一共几种颜色?”

导购小姐忙告知四种颜色,除了紫色还有黑色,玫红和绿色。导购小姐解释的相当细致,“一样两套”扭回头对地主老财一伸手:“卡给我。”

夏子衿从包里掏出钱包给她,麦子打开,钱包一边插着满满的信用卡,麦子扑哧一声笑了,把其中一张抽出递给导购小姐,导购小姐高兴的,嘴差点咧到脖子后头去,把两位大客户引到那边休息区坐着,奉上咖啡,才去结账刷卡。

麦子把她的钱包的卡挨个抽出来看了一遍:“你家老席给你这么多卡干嘛?有一张还不够用的吗,平常你连门都不出。”

夏子衿喝了口咖啡:“席幕天就给了我两张,剩下的是我爸和飞麟塞给我的,其实我也用不着,平常的东西都有人直接送家里去,他们却总给我卡,一来二去就这么多了。”

“的女人啊!”麦子感叹了一句,不过想想也是,荣席两家,从老到小都加在一起,就子衿这么一个女人,还能不跟盛宝贝似的稀罕,一个急于补偿闺女的亲老爸,一个恋妹情结超级严重的哥哥,还有一个事事周到,宠媳妇儿没边的丈夫,她儿子七斤都没她受宠。

提起七斤,麦子悄悄杵了她一下:“我干儿子可都两岁多了,啥时给我添个干闺女啊?”说着,狐疑的扫了子衿几眼,凑到她耳边道:“这都两年了,你这肚子也没动静儿,不是你家老席真不行了吧,男人的年龄,是看那种能力的知道不,你家老席都快四十了吧,我看你最近小脸儿发锈,是不是那事儿不顺?”

麦子八卦的可比小报的娱记,子衿脸腾一下红了,白了她一眼:“麦子你瞎猜什么,席幕天很厉害的…”

“厉害?”

麦子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打听:“怎么厉害了?一夜几次,一次多长…”

夏子衿懒得理她,正好导购小姐过来,接过东西,甩开麦子自己先走了,麦子在后面狂笑起来,几乎毫无形象。

夏子衿本来真没把麦子的话当回事,可到了晚上,鬼使神差的就想起来麦子这话来,想起来,就觉得脸有些辣的发烫。

席幕天从浴室走出来,就看见他的小妻子捂着脸,灯光下,有些淡淡晕染的粉红,他皱了皱眉,走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

“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嗯?”

大手探到被子里去摸到她身上,触手温热滑腻,席幕天楞一下,继而笑了起来,俯下头亲了她一下,顶着她的额头道:

“子衿,你在勾引我吗?”

声音低沉,带着些许升腾的嘶哑,嘴里说着,已经大手已经掀开她身上的被子,目光所过之处,已经重新衔住了她的唇,这妮子简直在放火。

即使想把她直接按在身下,席幕天却并不急躁,他的吻很轻,很缠绵,却渐渐加重…大手并没解开子衿身上的内衣,而是顺着她的唇角啃/噬下滑…

子衿的脖颈纤细优美,尤其动情的时候,她仰着头细细喘息着,亲在她颈侧微微跳动的动脉上,令席幕天总有一种难以宣泄的隐秘冲动,仿佛恨不得咬破她的血管,化作吸血鬼去吸食她的鲜血…

当然,席幕天舍不得,事实上,她是他手上捧着的宝贝,他席幕天的小妻子…颈侧,锁骨…一点一点,一寸一寸,仿佛点滴星火,落在子衿敏感的肌肤上,有些灼烫,却又舒服非常…

子衿不由自主哼唧两声,胸中的仿佛小兽急于破栏而出,急于解脱却有舍不得现在,有点纠结,有点矛盾…胸前的暗扣被挑开,跳跃而出,柔软的白搭配樱桃的红,那么诱人…

席幕天低头含住,子衿嘤咛一声…他的大手下滑,仿佛从高山上落下的山泉,寻到缝隙便钻了进去,流淌回旋,去寻找那更深处的桃花源…

席幕天是出了名的疼媳妇儿,可那是别的地方,在床上,他从来也不会轻饶了她,尤其她这样诱惑他…

大手握住她线条纤细的腿,高高举起,灯光下,玉白匀称,流淌着晶莹的光泽,她的腰很软很细,这两年终于被他养胖了不少,不管是抱在怀里还是压在身下,都仿佛柔若无骨…

挺进…撞击…亘古以来,男人和女人都对这种貌似单调,却其乐无穷的运动乐此不疲…

子衿终于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她简直就是活生生的范例,就为了麦子说的一夜几次,一次多长,借此来说明她家男人一点没老,实在有点幼稚,哪有几次,席幕天这一次,就把她折腾的几乎散架了。

身下小女人走神的行为,大大刺激了席幕天,女人在床上走神儿,相当于质疑一个男人的性能力,从古至今,男人的罩门就在此。

席幕天目光更沉,身下略停,在子衿以为他要放开她的时候,忽然被他整个翻过来,撑起她腰身,子衿浑身都成了粉红色…

她扭动两下表示不满,最不喜欢这种姿势,因为让她想起畜生的形态,席幕天也知道,平常也很少这么折腾她,但今天,显然这男人不会放过她了…

还走神,席幕天提剑而入,又重又狠,子衿被她差点撞飞出去,可他的大手却紧紧握着她的腰…

夏子衿再也不可能走神儿,从她嘴里溢出来的,除了哼唧便是不成调的呻/吟…

席幕天放开她的时候,子衿觉得自己半条命差不多去了,脑子里就只有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子衿,怎么样?你那几套内衣在你家老席面前试过没有,效果如何?”

两人坐在荣家小露台的藤椅上喝茶,席幕天去法国出差,就把妻儿直接送到荣家托管,其实小七斤都快两岁了,跟父母一起的时间真不长,平常和保姆都在荣家住着,荣家地方大,人少,荣宏盛已经不管公司的事了,反正儿子女婿两个都有能力。

席幕天不用说了,飞麟这两年的变化巨大,他迅速成长起来,独当一面,昔日的不羁变成了今朝的沉稳,本来还想看荣家女婿和儿子争家产权力内斗的人,异常失望,荣席两家和乐非常。

容宏盛闲暇的时间多了,不免就会想起亡妻,加上心脏本就不好,还有点高血脂,就更不喜欢走动,日子长了,精神便有些萎靡。

子衿担心的不行,索性就把七斤送到他跟前来,有个小孩子在一边闹着,容宏盛果然好了很多,加上七斤是个皮小子,自打会爬就满屋里乱爬探险,和姥爷玩躲猫猫的游戏,荣宏盛满屋里楼上楼下的找他,祖孙两个玩的不亦乐乎。

这么几个月下来,到了七斤能扶着墙走的时候,荣老爷子已经一扫病容满面红光,林医生都笑着打趣,说什么灵丹妙药都没有小七斤有用,小七斤前面一跑,老爷子后面健步如飞就能跟上去,如此下去,长命百岁没问题。

人家林医生是客气,谁知道荣宏盛一瞪眼:

“当然,我还要看着我家小七斤给我娶孙媳妇儿呢?”

这话荣宏盛没少说,弄得现在七斤才两岁的小子,就一嘴一个娶媳妇儿娶媳妇儿,子衿哭笑不得,可她爸宠着那小子,现在她想教训一下都不让,跟心尖子似的,子衿不想承认自己有点吃醋了。

麦子发现她又出神了,伸手推了她一把:

“不会让我说中了吧!你家老席真不行了?”

夏子衿白了她一眼,脸通红通红的:“什么不行…”

一想起那晚上的惨烈,子衿现在都有点哆嗦,自作孽不可活的事儿,以后绝不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