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那位爷当然不会任由这小子在厨房里这么嚣张,他在客厅里被着动静闹得皱了皱眉,云淡风轻的吐出一个字:“吵!”

乒乒乓乓的巨大声响瞬间被替换成了悉悉索索的动静,很好,现在不再是行凶事件,改成耗子偷油了。

轻手轻脚的舞者两眼含泪的一边咒骂自己的没骨气,一边小心翼翼的为客厅里那吃白食的家伙小心烹调,不敢打扰对方——凭毛他要忍受这种待遇啊?!凭毛啊?!

半个小时后,把做好的饭菜全部端上桌,丢下还没进膳完的那位老太爷,舞者随口编了一句谎话说要出门买东西。然后一买就买到了李墨家别墅门口。

玄灵在桌边静静的咀嚼口中的食物,仅仅是在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时才漠不关心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并没有阻止对方。

在舞者离开之后,整个别墅中一时静得再没有其他声音,过了好一会儿,吞下了口中食物的玄灵随手打开了手腕上的如手镯般的便携式接驳器,接通了一个通讯,淡淡的吩咐:“等翔少出了别墅区后给我备车,我要出门…”

就在舞者出门的同时,李墨正在别墅中一脸严肃的看着洛洛,要求她把自己的手袋打开给自己检查,免得这小姑娘丢三落四的忘了些什么。

“为什么,我自己都检查过了啊!”洛洛护着自己的小手袋,郁闷的看着李墨,十分不满对方对自己的不信任。

“都带齐了?!”李墨对洛洛确实是不信任,所以,在看到对方拼命点头之后,她却还是依旧坚持:“那好吧,我不检查,你把包里的东西一件件数给我看!”

“…”这跟检查有什么区别?!

看着对方异常坚定的申请,委屈的洛洛撇撇嘴,不甘不愿的打开自己的小手袋,一件件开始往外面掏,边掏边配音解说:“防狼电击器…”

防狼电击器?!这是参加宴会的正常携带品吗?!看着对方掏出的一个貌似粉饼盒的东西,李墨一阵恍惚,不知道是自己听错了还是看错了。而此时她耳中,还在不断传来洛洛的声音。

“…小型发讯器!”呃,原来那个不是唇膏?!

“警报器,生物药剂…贝瑞塔公司产的S771女用手枪…”一连串的介绍之后。随着一把只有手掌大小的小型枪从洛洛手中的小手袋里出现,承受力已经到达极限的李墨一阵眩晕,终于再也听不下去了。

真是够了,她到底在那小手袋里装进了多少东西啊?!怎么掏都掏不完,难道是传说中的四次元空间袋?!

而且这些违禁品又是从哪里弄来的啊?!一起住了这么久,自己居然都不知道自己这位一向以乖乖牌形象示人的好友随身藏了这么多危险的东西,接下来,这小姑娘是不是该掏出微型炸弹之类的了?!

“微型炸弹?!呃,既然你觉得带上那个更好些,那我就去拿一颗出来吧!”正在李墨胡思乱想的时候,洛洛突然停下了介绍,认真的说道,然后当真转身就想往楼上自己住的那间卧室走去。

咦?!难道她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李墨愕然,接着突然回神——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时候,她还真的有微型炸弹,而且还想带去宴会?!、开什么玩笑!

转身,伸手,扑!

李墨一把将就要跑上楼梯的洛洛给抱得死死的,一边限制住对方的行动,一边转头,毫不犹豫的对身边同样听傻了的那三个人坚定的说道:“去帮安小姐准备一些‘正常’的东西!”

所谓正常的东西,不外乎是补妆要用到的化妆品。手机和其他一些零零碎碎,所以,根本没用到多久时间,“正常”的东西就被回过神来去做准备的三人收拾好,装进了另外一个手袋中,然后这个手袋再被李墨坚定的塞进了洛洛手里,换走了对方手中原本那个移动兵器库。

“呃…那我去换几件首饰!”洛洛郁闷的瞅了瞅手中的新手袋,开口争取自己的权利,然后不等李墨反对就“蹬蹬蹬”的跑上了楼去。

李墨本想喊住对方,想了想,却还是由她去了——安家的晚宴确实不简单。若是洛洛自己有些准备,肯定会更安全些。既然如此,还是别阻止她的好。

就在她和另外三人正在等待洛洛下楼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李墨扭头朝房门上附置的监视器上往外看去,舞者的金黄色脑袋就映入了她的眼帘。

愣了一愣之后,李墨艳丽的脸蛋瞬间扭曲了起来,咬牙切齿的骂道:“这个小兔崽子又想来做什么?!”

小、小姐怎么这么生气?!旁边的三人第一次看到这样失控的李墨,吓得一起倒退了三步,和这个看上去已经化身为喷火女暴龙的女人保持距离。

虽然说李墨从来就是一个母老虎的性情,周围的人也没指望她有什么贤良淑德的一面,但是面对舞者时的李墨,却比平常又要暴烈了几分,让其他从来没有看过她这么暴躁的一面的人都有点承受不了。

TMD!她现在已经够头大的了,这种时候别再给她添乱了好不好!李墨骂骂咧咧的几步走过去,一把把房门拉开,根本不等对方说话就冲着外面一嗓子吼了过去:“你TMD是不是闲得蛋疼了特意过来找虐啊?!要不要我帮你踢爆了免得以后麻烦?!”

“咝——”还不等被骂得脸色郁闷的舞者回过神来说些什么,李墨身后的三人组就一起发出了倒抽冷气的声音——太、太火爆了!

听到这吸气声,刚刚才反应过来家里来的手下也在,李墨的俏脸刷的一下红了,顿时把自己丢脸的责任都归到了门口无辜的舞者身上,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之后,保持着刚才的气势故作凶悍的回头,看着身后的三人威胁道:“刚才的事不准对老头子提起半个字!明白了吗?!”

三只小鸡拼命啄米,刚刚才见识到这只母霸王龙的凶残,现在谁还敢不听话啊!

“咳!”门口的舞者干咳了一声,打断李墨继续威胁自己手下的意图,开口争取对方几人的注意力,看到李墨转回头来之后,他才扬起一张笑脸诚恳的说道:“那啥,其实我是想来送你们一起去安家的!”

“不…”刚想拒绝的李墨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楼梯上就传来了洛洛的声音:“墨墨,我准备好了!”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一起抬头往楼梯上看去,尤其是舞者,一听到洛洛的声音就下意识忽略了李墨的存在,极其自然的一脚跨进门内,抬起头向洛洛看去。

站在楼梯上正在缓缓向下走来的洛洛脸上化着淡淡的妆彩,长长的睫毛在眼角勾出妩媚的曲线。将清澈澄净如星子般的双眸也渲染得诱惑无比。白皙无暇的肌肤闪烁着如同上好白玉般的温润光泽,粉粉的唇彩在小巧精致的双唇上,仿佛是在诱人品尝。

一袭纯白色的丝质礼服不是一般晚礼服那样庄重高贵的设计,而是如同古希腊众神传说中那样的别致典雅,包裹住了一身完美的曲线,甚至在地上也拖垂下了一截,让人感觉穿着它的人似乎是走在云间一般。

洛洛的长发松松的挽在脑后,再放下一缕垂至腰间,头上没有其他的装饰,仅有一个造型大方简洁的银色蝴蝶形头花贴在脑侧,耳边垂着两颗小小的珍珠,裸露的藕臂上还戴着一个精巧的白金臂环,环边镶嵌着散落的碎钻。

此时的洛洛,不仅是一个柔美妩媚的小女人,更像是不小心陨落人间的女神,美丽到让人无法抗拒。

舞者眯了眯眼,微微勾起唇角,满意的看着走下楼梯的那个小女人变得比以往更加耀眼。只是…

这样的话,估计麻烦也会更大啊!

另外一边的李墨无法像不知情的舞者那样以纯欣赏的目光来看待洛洛的这一身打扮——礼服当然是没问题的,可是那头花,那臂环,那耳坠,还有那手链…

“天哪!”头疼的李墨忍不住呻吟出声,痛苦的揉了揉额角。她实在是无法说服自己说对方在身上换上的这些首饰只是单纯的出于美观和服装搭配的考虑,可是,她也实在不想去想象那些精致典雅的首饰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也许头花中会发射出毒针,也许耳环一扯下来往地上一砸就能瞬间变成炸弹,也许…

还是让她死了吧!别让她继续这么思考下去了,这样下去,她一定会未老先衰变成老太婆的!

已经精神恍惚的李墨,根本没注意到舞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蹿到了洛洛身边去,名为搀扶实则吃豆腐的扶起了对方的手臂,更没注意到自己和洛洛坐上的车并不是自己的火红跑车,当然,那个一脸迷惑的保镖也被她忘在了车外…

“小姐不用我跟着去了吗?!”原本内定为宴会中的陪侍及保镖身份的可怜男人望着呼啸而去的黑色跑车,一脸郁闷加不解的看着身边的另外两人。

那两人无语的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转头看向自己那需要安慰的同伴,一人一边的将手搭上了对方的肩膀:“节哀顺便!”

“…”

半小时后,安家的主宅外,停放了一溜儿名牌车的长龙中,有一辆黑色的跑车里传出了抓狂的女声:“你TMD怎么在这里?!”

这谁家小姐啊?!真没教养!一众名流绅士们站在门口也能远远听到停车场中的那个怒吼暴喝,忍不住嫌恶的皱了皱眉来表达自己的不屑,可是却又不由自主的将视线有意无意的转了过去,想看看到底弄出这么大动静的人是谁。

八卦!一个全民上下没有雅俗界限的共同兴趣!八卦!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上升到了精神层次的不朽话题!八卦!一个历经千年也不会有所衰败的传承精神!

在那个被大家热切关注的黑色跑车中,突然伸出来一只细白的手臂,生猛有力的把跑车门一把推开,传来“砰!”的一声巨响,让所有人的心脏也跟着猛的一跳。

众人甚至能听到车门轴上的“吱嘎”一声痛快的呻吟和疑似某物断裂的清脆声响,估计这扇门是报废定了。

紧接着,万众期待的女主角登场,那个手臂的主人,一个穿着如火焰般艳红的小礼服的的女人忿忿的跨出车内,这个女人五官性感美艳,如波浪般的大鬈发奔放狂野的披散在光洁裸露的肩背上,被包裹在紧身小礼服内的丰满身材更是惹火得教人心痒难耐。

“这…”门口的绅士中,其中有一位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突然愤怒的暴出一句让李墨听到后绝对会抓狂的话来:“这是谁带的情妇?!太失礼了!怎么能带这种女人出席这样的宴会?!”

情妇?!是的,虽然宴会上穿着清凉的各色美女不少,但是李墨天生就长着一身的媚骨,妖娆性感美艳…这些词仿佛就是为她量身顶做的。

所有见过李墨的人,第一眼是惊艳,第二眼就是欲望,绝对不会有其他的例外。因此,被人误会是情妇,对李墨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哪怕她穿的衣服比别人穿得都多,也不会被当成是良家妇…呸!少女!

有很多时候,李家那位经常被李墨气得半死的老爷子甚至会想,是不是就因为这姑娘的长相太有情妇相了,再加上身材又很肉弹,经常被人误会,所以才会自暴自弃的去混黑道,以拳头震慑其他对她有想法的人?!

…想法是善良的,但是现实却是残酷的。实际上,李墨大姐纯粹是出于兴趣和儿时被天哥哥的耳渎目染,所以才会走上黑道大姐头这条不归路,她的这个选择,跟旁人的眼光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真的,要让这厚脸皮的女人在意别人的目光,实在是比让她不混黑道还难。

从刚才那位绅士指责李墨是情妇开始,周围细碎的交流声就不断传出,大部分都是肯定前面的那种说法,对李墨的情妇身份给予了高度肯定,接着再进行深度抨击,最后是广度指责。

眼看李墨走出车门后又绕到了前面副驾驶座的位置弯下了腰去,似乎是要再拉出另外一个人,周围看了半天的人中,总算有几个和李家人有过生意往来的人后知后觉发现到这张五官熟悉得令人心惊。

“可别再说了,这位不是哪家的情妇,是李老爷子家里养的那只母老虎。如果被她听到了刚才的那些讨论,大家就等着这小姐发彪吧!”认识李墨的知情人士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开始向身边的人偷偷透露情报,免得一会儿身边有人因为一时口快而招致什么被人扒光拍裸照的惨事发生,而听到此女的身份,其他人也终于释然,并随之换上了满脸的谨慎。

虽说这些人中只有很少一部分人见过李墨,但是对这个豪门奇葩,大家却是经常有所耳闻,不管是此姝的火爆脾气,还是她好好的大小姐不当却偏要去混迹黑道的事情,都是足以让任何一个大家族都为之惊悚且庆幸的——庆幸这大逆不道的丢脸女儿不是自己家生的。

因此,听到居然是这位小姐,众人也就接受了刚才李墨的失态举动。本来就是嘛!如果那个传说中的李墨哪天突然变得温良贤淑了起来,那才真是不正常了。

“把你的爪子给我拿开!”李墨弯腰俯身,一手扒在车门上,一手拉住洛洛就要往外扯,嘴也没停下来,毫不客气的就吼了出来,眼睛还狠狠的往驾驶座上正将手搭在洛洛肩膀上的舞者瞪了过去。

“走光了,小妞儿!”舞者像是没听到似的,不仅没有把手收回来,还笑嘻嘻的故意盯住李墨的胸口开领处挑衅着说道。

于是,理所当然的,李墨的河东狮吼再次出现,给来参加宴会的其他人造成了又一次惊吓。只是这回,已经没有人再感到惊奇了。

洛洛倒也是个强人,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下,居然还能保持正常情绪的劝架。说来也没什么奇怪的,她和李墨从小玩到大,彼此之间早就熟悉了,对方的火爆在她眼里已经没有了震撼力。

而舞者又是在游戏里经常在一起行动的伙伴,对她来说也是少有的几个能接受且自然相处的朋友之一,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不自在。

要应付这两人,对洛洛来说早已经驾轻就熟了。不一会儿,磨蹭了半天的三人总算都下了车,俊男美女的搭配瞬间吸引了不少视线。

有钱人又怎么样,有钱人里面也有长得歪瓜咧枣的,看到漂亮的人自然也有惊艳和向往之心,因此,一下看到这么三个极品货色…咳!人物,大家自然也就紧盯着不放了。

帅气潇洒的舞者,柔美动人的洛洛,还有火辣美艳的李墨,每个人的身上都聚焦了不少的视线。

而巧合的时候,这三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都是那种不怎么出现在人前甚至根本没出现在人前过的,除了刚被认出且指明身份的李墨,洛洛和舞者二人一时之间倒是没人能得知其身份。

还不等其他人上前搭话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一直等候在大门口的安家管家就已经走了上来,径直的走到了洛洛身前,有礼的欠身,恭敬的开口说道:“老爷等您很久了,请跟我来,小姐!”

洛洛瞳孔猛的一收,搭在舞者手臂上的小手也突然死死的捏握住对方的手臂,还有些微微的颤抖,引来了舞者疑惑的侧视。

因为有舞者和李墨二人在身边,再加上自己也一直刻意忽略想起那个人,所以,直到这位安家管家出现之前,洛洛都没有想起今天的主题。

“放松,别怕,有我在!”李墨当然发现到了洛洛的不对劲,也顾不上继续敌视舞者了,连忙揽住洛洛的肩膀,软声在她耳边安慰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舞者皱眉不解,手臂无意识的收了收,顺手捏紧洛洛的小手,像是也在无声的鼓励她。

洛洛被身边两人的动作和声音拉回神来,吐出了刚才开始就一直憋住的一口气,总算是稍微放松了一些,接着看了看两边,冲身边这两人笑了笑:“别担心,我没事!”

没事?!没事才怪!舞者暗暗腹诽,却没有说出口,只回了一笑,就不再说话。他一直以为这位安家大小姐之所以不愿意回安家,只是普通的赌气,现在看起对方的反应来,似乎倒像是有什么更深的理由。

到底会是因为什么呢?!

洛洛阖了阖眼,又猛的睁开,脸上挂起了疏离的微笑,向一直站在三人面前的管家微微颔首道:“谢谢您特意来接我们,不过想必安先生现在也很忙,我们还是不去打扰他好了”

听了洛洛明显划清界限的话,管家并不以为意,只是笑了笑,然后有礼且不容拒绝的回答道:“女儿去见自己的父亲,根本不需要选择什么时候,您说对吧?!舞袖小姐?!”

这位管家也是个人精,在安家侍奉了三十年,早已经经历了无数的大小场面,洛洛这点小道行,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他说的话也没错,不管这安家一大一小之间有过什么事情,从法律角度上来说,两人毕竟是父女,这个关系是不容否认的。所以,洛洛实在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洛洛不语的垂下眸,好一会儿后才重新抬起,依旧轻笑着回答:“管家看来没调查好客人的资料呢,我叫安洛,不是安舞袖!”说完,拉了拉李墨和舞者,头也不回的往安家内宅走去。

管家怎么想都不会想到,洛洛居然会不接他的招,直接一个四两拨千金就把话题给带了过去,然后不等他再说些其他的什么就闪人了。

这、这这…这分明是耍赖啊!管家满脸阴郁的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这才脸色难看的离开,走进内宅去报告这件事情。

而这时,洛洛等三人已经到达了宴会会场中,找了一个不易被察觉的角落站着,以躲避那些不停涌上来的狂蜂浪蝶。

“安洛?!原来你的化名是这个啊,我只知道你叫安舞袖。”舞者从路过的侍者手中取来两杯饮料,一杯递给洛洛,一杯自己拿着,故意无视了旁边站着的李墨,随意说笑着,以分散洛洛的注意力。

“不是化名!”洛洛皱了皱眉,像是被大人忽视了意见的小孩子一样,明白的在脸上写满了不高兴:“那是我的名字!我就只有这个名字!”

“呃…”分散注意力是成功和失败先不说,舞者一出师就被人顶了一句,顿时有点郁闷——好嘛!连名字都改了,还说只有这么一个,看来她是真想和安家彻底断绝关系了。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安洛这名字听起来有几分熟悉啊!舞者抚了抚下巴,思索着自己到底在哪里听过类似的名字。

正好此时,李墨凑到洛洛耳边,一边示意她看向宴会场地中央,一边尖酸刻薄的批评着:“瞧瞧,这宴会布置得真够俗气的,他们除了想着法子把值钱的东西往客厅里搬,还能不能设计点别致的东西啊!每次一看见安家就让我不舒服!”

喂喂!这就有点过分了吧,当着人家安家女儿的面批评人家家里的品味,成心给人添堵呢吧?!舞者瞟了李墨一眼,嘲讽的扯了扯嘴角,刚想提醒对方一下,就听到了另外一个赞同的声音。

“确实没错!”洛洛认真的点了点头,一脸赞同的神色,还伸出白嫩嫩的小手在宴会大厅中指来指去的一处处评价:“你看那里,明明这个桌布的造型和颜色都跟大厅风格不是很搭,就因为它最贵,所以就把它铺了出来…还有镭射灯也摆得太多了…另外地毯的颜色也…再看看那…”

“…”这个更狠,不仅批评得一点情面都不留,还一个个指出来给人难堪,让人想忽视都不行!舞者无语的把额上的青筋一根根的按了回去,郁闷的看着身边的两个女人相互讨论着,实在想不通小兔子怎么会这么讨厌安家。

“对了洛洛!我跟你说啊!”李墨突然说出这么一句来,让舞者手中的杯子狠狠的颤了一颤,等反应过来之后,这个男人猛的回头,惊讶得几乎都快失声尖叫了:“你叫她什么?!”

安洛,洛洛?!难怪他总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原来是因为那个洛字。可是,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被突然打断话的李墨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失态的男人,很想狠狠的给他嘲讽过去,可是看到对方脸上难得的正经,她总算是拼命的把不客气的话给咽了回去,顺了顺气之后才回答:“我叫她洛洛啊,怎么了?!”

“那个…”得到了肯定回答的舞者紧张得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吞了吞口水之后,他艰难的又问:“你们玩重生吗?!”

“废话!现在谁不玩那个啊!”李墨终于还是忍不住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给对方。

“那你们在游戏里的ID叫什么?!”舞者捧着胸口,力持镇定的继续问。不要啊,千万别是大嫂啊!

话说回来,这身材确实是跟游戏里的大嫂一模一样啊!不会真的是她吧?!…话说,某种喜欢采花的雄性生物辨认女人的标准,确实是很独特!

原来如此!李墨眼珠子一转,再联系到洛洛在游戏中的经历,已经猜到舞者到底在担心什么了,邪恶的笑了笑,此女毫不犹豫的捏了一把洛洛的小手手,示意她不要说话,而自己则选择了撒谎:“我在游戏里身份叫墨血飘香,洛洛在游戏里叫舞词人。”

“呼——”舞者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放心了。还好还好,不是大嫂!

看着舞者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洛洛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李墨,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骗他,而李墨则偷偷的笑得嘴都合不上。

“舞词人,小兔子的游戏ID真有书卷气!”卸下心头一块大石的舞者轻松的开口,还不忘夸奖一下自己心爱的小兔兔。

“呃…”洛洛羞愧得满脸通红,本来想告诉对方说他被李墨骗了,现在一听这话也开不了口了。

而李墨则笑得越发颤抖,全身抽搐得像触电似的——当然有书卷气,舞词人,无此人!这可是很绝妙的一个谐音啊!没文化的人都听不懂其中深意!

被这么个插曲一打岔,洛洛也暂时忘记了不舒服的事情,从进来到现在为止,总算是放松了些。

而此时,安家门外又停下了一辆跑车。

因为这辆车来得太晚,很难顺利停在停车场内,所以门口站着的侍者不像刚才般没有理会,而是主动迎了上去,欠了欠身,对着摇下一半的车窗内恭敬的说道:“请稍等,我现在立刻就为您找车位!”

车窗内的声音冰冷淡漠,缓缓的传出:“不用了!”话音落下,车门打开,一个绝美却又十分冷戾的男子跨出车来,淡淡的看着侍者:“你只要带我进去就可以,我要直接见你们的安家家长!”

“是!”

第一百七十五章 他和她(粉红260加更)

按照常理来说,虽说人家提出要见安家家长。但侍者应该也不会就这么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才对。不说要经过三审六问这么夸张,起码也要先询问一下对方的身份,然后再通报上去,看看自己主人有没有时间和心情去见人家吧?!

毕竟一个家族的家长又不是地摊上的大白菜,不值钱到谁都可以去摸一把。怎么说都要有点起码的面子和矜持。

可是眼下从车中走出来的这个人却不同,侍者欠身的同时,眼尖的看见了对方垂在身侧的手中随意夹着的那张请帖,正红面镶暗金边,而且那金边还是真正的纯金,这样的请帖在整个宴会中只被派发出两张,这就意味着,持有这种卡片的,肯定有着不同寻常的身份,绝对是安家不可得罪的客人。

明白这一点后,侍者对于对方要见家长的要求当然不敢有任何的怠慢,当下就领路走到了前面,一边带路一边愈发恭敬的请示:“请问客人方不方便把请帖给我们看一下呢?!我们要登记一下,好为您准备专人服务。”

特权阶级就是有这样的特殊招待,主人还会为他专门准备一个人,帮忙取用餐点饮品和介绍宴会中的各处地点等等。

那个冷漠的男子听到对方的请求后,停下了本来正要迈出的步子。微微侧头,神情依旧淡漠,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只淡淡的以审视的目光盯着那侍者。

初时还好,侍者依旧能保持着应有的礼貌和得体的应对,可是持续了好一会儿之后,这可怜孩子终于再也受不了这无声的精神压迫,被看得心里越来越没底,额上也是冷汗直流,不由自主的就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难不成,是自己刚才那番话中不小心犯着了人家什么忌讳?!

不会吧?!他好象没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啊,持有请帖的人都要登记身份没错啊,难道说有什么不对?别因为得罪了眼前这位不知身份的贵客而丢了饭碗啊!侍者越想越心惊,嘴一张,就想要赶快补救一下,别的不说,最起码也得先让眼前这位爷别再用这么盯着他了啊!

而就在他出声之前,冷漠男人终于施恩般的开口了:“我是林玄,就这么转告吧!”

林玄?!林家人!听到这个姓氏,侍者总算猜出了些什么,脸色一凛,不敢再多话,连忙重新低下头去乖乖的带路。

嚣张的林家,这是外界一致认同的对于林家的评价。而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评价,并不是因为林家的事业发展得无比庞大,几乎能够独力撼动整个商业圈,也不是因为林家人很少在外界露面。打破了商业圈就是交际圈的铁律,自傲自重得跟偏居一方的土皇帝似的。当然,更不会是因为林家人那都有些狂傲的性格。

本来嘛,事业发展得大,那可以说是人家经营的好,很少在外界露面,也可以看成是行事风格的不同,性格狂傲?!那只是性格问题,根本没什么好奇怪的。

所以,尽管林家已经足够特别,这些却都不足以成为被冠上“嚣张”二字的理由。

而外界的人之所以会这么评价林家,其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林家每一代家主的决定方式。

林家的的每一代家主,都是典型的鹰派,全部都是野心勃勃的好战份子,赞成并极力主张不断对外扩张,他们不满于现有的事业版图,尽管他们已经超越了其他人许多,却还是想做得更大。

不管是已经涉足的行业,还是暂时没来得及插手的领域,甚至人家家族的产业。只要被看上了,林家人就要千方百计的插上一脚夺取过来。手段也是无所不用其极,阴的暗的损的百无禁忌。

而正因为如此,林家家主的决定方式也是十分独特,不像其很多公司那样直接由上一代或董事会决定,也不像是另外一些家族那般,各自丢给有资格的继承人们一个公司让他们自由发展,最后评估其能力。

林家的家主争夺时,会拿其他的公司或家族做战场,由当任家主决定自己家族下一步将要涉足的领域或产业,然后把选好的目标家族或公司丢给下一代的几个继承人,让他们自由发挥,不管是直接毁掉对方还是想要帮忙发展再争取股份都可以。

反正一句话,别人的公司给你们玩,最后谁赢了就谁来当下任老大!

就是这一点,十分惹人垢病——你要想发展自己发展去啊,凭毛无援无故的拿人家家的公司来玩啊?!你TMD自己守着可以控制整个世界的经济势力不用,偏要拿人家的产业来给自己家孩子玩,这不是上赶着招人不待见呢吗!

就因为这样明目张胆挑衅所有人的举动,所以外界的人才会给林家人一个嚣张的评价,可是尽管如此,大家却都是敢怒而不敢言,没有什么人做那出头的勇士跳出来指责和反抗,因为在以前,曾经有几代的家主之争时出现过几个与林家对抗的勇士,而结果,他们都无一例外的成为了烈士…

在那之后,每当林家要选新家长的时候,商业圈都会陷入冰河期。所有公司和家族在那一段时间都会低调行事,什么大生意都不敢做,生怕让其他人“误会”自己的产业有油水,从而招惹上林家的人。

而当林家选择好让下任家主继承人们施展手脚的“战场”之后,其他人又都会不由自主的松下一口气,暗自庆幸又可以轻松上几十年了…当然,除了那个被选中的倒霉人以外!

这一代的林家战场,不巧正是安家的饮食业。

林玄,也就是重生中的青龙城主玄灵,就是这一代的林家继承人之一,而他也比从以往到现在为止的任何一个林家人都更要冷酷和古怪上几分。

这家伙向来就是对什么事都不上心的性格,哪怕玩游戏也是连想个名字的心思都懒得动,所以直接把本名的头尾调换了一下就注册成了游戏ID。要不是因为林家人很少在外面露面,别人也根本没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过的话,那个嚣张至极的林家中有史以来最变态最乖戾最冷酷最…的继承人居然会跑去玩网游,还成为了网游第一高手的事,估计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

此时,正准备去大厅接待客人们的安廉倾也已经知道了林玄到访的事情。

“这个变态怎么会来?!”听到这个消息的安家老爷子脸色古怪扭曲,咬牙切齿的低问。貌似不管是在游戏还是现实,大家都喜欢用“变态”这个名词来指代林玄此人,在对他的评价这一点上,大家倒是有着一致的共通性。

“听说是因为翔少也到场了的关系。”管家同样表情扭曲,显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那个不速之客才好。

毕竟人家是持了请帖来的。没办法请他出去!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当初大家是想着,即便明知道此人是敌人,也不能直接忽视了这林家继承人,所以出于礼貌和客气才送了一张请帖过去,压根没想过这人会真的到场啊!

他到底是哪根筋没接对了?!不对,他是因为翔少才来的,应该说,翔少又是哪根筋没接对了?!上一次来参加晚宴时,明明二人表现得都是兴趣缺缺的样子啊,还害得他们白高兴了一场。以为从此可以不用看见这俩魔头了呢。

一主一仆都纠结了,心里涌出了不祥的预感,总觉得本来预定要在今晚进行的计划会不太那么顺利。

静了好一会儿,管家终于开口,试探性的建议道:“老爷,要不然今天的事就先缓缓吧?!”

“缓?!”安廉倾狠狠瞪过去一眼,把管家瞪得一哆嗦,他恨恨的说道:“这次是小丫头措手不及才会不得不来,再过一段时间,等她回过劲来,你以为我还有机会吗!”

管家闻言不敢再说话了,而安廉倾则继续头疼,烦躁得在房间里拼命转圈,嘴里还不停的咕哝着“他怎么会来?!”或者“现在怎么办?!”一类的话。

不一会儿,房门外就响起了不轻不重的三声敲门声,安廉倾身子一僵,终于停下了不断走来走去的动作,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努力让自己恢复镇定。

做好一切准备之后,在脸上挂上了虚伪的平静和微笑,安廉倾这才转头,对着门口的方向应声:“进来吧!”

房门打开,刚才带路的那个侍者先是向门内躬了躬身,然后又对身边的林玄做了个“请”的动作,这才退了下去。

穿着一身半正式晚礼服的林玄,虽然装扮与游戏中不同,但却依旧如同那个青龙城的冷面杀神一般,让人望上一眼就不寒而栗。

同样的冷俊绝美,同样的冷酷乖戾,同样的仿佛随时准备择人而噬,那一身的寒气不仅没有因为身上的礼服而有了半点收敛,反而还愈加的让人心惊。

游戏中,他只是玄灵,而现实中,他不仅有着玄灵的可怕,头上更顶上了林家继承人的身份。和这么个庞然大物为敌,实在是让安廉倾心里没什么底。

林玄修长的身躯孤傲的立于门前,也不急着走进去,只是微微勾起了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门内的安廉倾,学着他刚才说话的口气:“进来吧?!”

听到这口气,安廉倾当时心里就是一“咯噔”,知道这变态肯定是有些不爽了。刚才他应门的时候没想到许多,只想着不能落了面子,以免泄露出自己开始惊慌的事实,所以也就没考虑到什么措辞。

这“进来吧”三个字可不是此时该说的,因为太过主动了,好象在标明自己的主人身份和主观意志——我允许了!所以你进来吧。

本来依安廉倾的主人身份来说,这么发话也没什么不对,完全符合正常社交礼仪。但是对于林玄这个狂妄的家伙来说,他即便是偶尔心血来潮的依循礼貌敲个门,里面的人也应该主动开门,亲自迎出来把他接进去才对!不然的话,他大爷就是不爽。

比如说,谁看过皇帝到臣子家去的时候,臣子会坐在屋子里,等下人敲门通告说“皇帝陛下来了!”之后,还大大咧咧的说句:“啊!那就进来吧!”

不抄他九族才怪!

对林玄和安廉倾二人来说,他们也就差不多是这样的情况。林玄也从来就是这么唯我独尊的性情。

眼看安廉倾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变幻着,噎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林玄倒也没有多在这个措辞上面计较,径自的迈开长腿,一步跨进了房间,顺手把房门带上,极其自然的走到房内的沙发上坐下,一副主人的架势,轻抬眼皮看了看还愣在门边的安廉倾和管家,淡淡的张口:“听说你联系到了林浪,还要把女儿嫁给他?!”

安廉倾还没来得及从刚才的震动中回过神来,就又被这么一句话给敲得头昏眼花,一时间都快无法思考了。他确实是和另一位林家继承人联系上了,以保得安家周全为代价,允诺让自己女儿嫁给对方,还打定主意,只要林玄来问的话,就说那对小儿女是单纯的两情相悦,与林家家主战无关。

可是现在对方直白的问出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兴师问罪吗?!

“是的!”想了想,安廉倾还是谨慎的回答了:“令弟和小女从小就认识,也彼此爱慕,所以我就想,让这两人订个婚也好。”

林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冷冷的说道:“不用编这种连小孩都骗不了的谎话了,难道你觉得我真的蠢到会相信这种话吗?!”

“不!您误会了!这两个孩子确实…”安廉倾连忙辩白,林玄扫了他一眼,打断了他的继续解释:“如果你非要坚持拿这种拙劣的谎话来试图敷衍我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靠!这还讲理不讲理了!虽然确实是谎话没错,但是也不兴这么一言堂的直接打断人家发挥啊!

安廉倾老爷子非常郁闷!

“不过,我也不会阻止你们的!甚至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消息,那位安家嫡小姐现在就住在我别墅的隔壁。”顿了一顿之后,林玄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看着安廉倾抬起头来的一脸惊喜和诧异,他抬肘搭在身边的沙发扶手上,撑住下颌,慢慢的接着说道:“我不介意你想自己扑腾两下的行动,家主争夺如果太简单了,也会变得没意思。”

这小子是说真的还是假的?!这回,安廉倾真的有些摸不准这脾气古怪的家伙了。

“如果你要抓她的话,请趁早!”林玄懒懒的站起身来,眉眼间都透着不耐烦和冷酷的杀机:“虽然那位小姐似乎并不喜欢你的安排,但你想把女儿嫁给谁都与我无关,只有一点请你记住了!”

这回,安廉倾放弃了继续掩饰,索性直接问道:“什么?!”

“别让她有机会勾上翔少!”林玄一字一顿,全身散发出凛人的寒气,直直的看着安廉倾:“不管她是什么想法,也不管你有什么安排,别牵扯上我身边的人,否则…”

留下意味深长的一个未尽的句尾,林玄转身而出,留下一脸凝重的安廉倾和管家二人。

房间里的沉重空气持续了良久之后,管家终于忍不住开口打破了这个令人窒息的气氛:“老爷,宴会差不多该开始了,您看?!”

安廉倾回过神来,咬咬牙,还是决定放手一搏:“按原计划准备,一切照旧!”

管家欲言又止了一会儿,终于欠了欠身,应声道:“是!”

看着管家离开房间下去布置,安廉倾静静的转身,将视线移到了房间中一张书桌上摆放的相框上,相框里面的照片上,是一个柔美婉约的女孩子,分明就是初中时的洛洛,她穿着白色的衣裙坐在草地上,眉眼间的笑意静静的绽放着,似乎可以点亮周围的一切,美丽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安廉倾走了过去,慢慢的把手移到了照片上,温柔的抚摸着照片上洛洛的脸,五官渐渐的柔和了起来,眼中满含着深情和疯狂,他看着照片里的那个女孩子,轻声的呢喃着:“你看,你还是不得不回来吧?!别担心,我只是让那个林浪更加死心塌地的为我卖命而已,不会真的把你嫁给他的,你,始终是我的!”抚摩着照片的手指顿了顿,接着,安廉倾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捧一个易碎品一样,小心的把洛洛的照片拿了起来,贴到脸边,口中低念出的,却是洛洛母亲的名字:“云儿,我已经找人把那个保姆杀了,如果不是她提前告密的话,你在升高中前就会是我的人了,妨碍别人的爱情,这种人该死,对吧?!不过现在也没关系了,反正不久之后,你就会真正属于我!”

照片被小心翼翼的重新放回桌面上,安廉倾又摩挲了照片许久之后,突然猛的收回手,捏紧成拳垂在身侧,脸上的五官狰狞扭曲着:“你放心,这回,谁都妨碍不了我了!绝对!”

宴会中的气氛很热烈,所有来参加这次宴会的人,都在互相攀谈着套交情,看看能不能拉到一两笔大生意或大赞助,哪怕不行,能多认识几个事业有成的人士或漂亮交际花也好啊!

宴会嘛!除了人脉交际的扩展以外,如果没能发生上一段两段的艳遇诽闻,那实在是浪费了这难得的机会。

就连一直躲在偏僻角落的洛洛等三人,也没能脱离人群的纠缠,天地良心,她们站的地方明明已经很不显眼了啊!如果按照人口密集度和来往频繁度来说的话,三人站的位置都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偏远山区了,可就是这样,却还是有不少的狂蜂浪蝶不断的蜂拥而至,而且是公的母的都有。

洛洛不知道的是,她和李墨的二人组合在这样的宴会中有多抢眼,两个人的五官都十分美丽动人不说,而且还是一静一动一水一火,对比鲜明,然后彼此衬托和互补,让人移不开眼球。

再加上她们本来平常在宽松休闲服的包裹下不那么显眼的完美身材,现在被贴身的礼服勾勒得极度诱人犯罪,更是让人蠢蠢欲动。

而舞者也轻松不到哪里去。

舞者虽然很少在公众场合表露身份,但却也经常在宴会等处出现,到处勾引得一众名媛小姐们春心暗动,然后等宴会结束后会把一大堆的芳心打包回家,在自己那帮损友面前吹嘘。当然,因为他的不表露身份,所以大家都不知道这个擅长破坏人家感情(在一男一女刚刚对眼没多久时,这小子就会出现,三言两语的把女人给勾跑。所以叫破坏感情)的家伙是谁,只知道这是个出名的狠角色,所猎之女无一失手。害得他们只要是在这人出席的宴会上就再也追不到女人。

天哪!宴会中若没有养眼的异性相伴,那还叫什么宴会啊!

就因为这些曾经的丰功伟绩,所以舞者刚在会场里站了一会儿,立刻就有一大帮曾经被他的甜言蜜语给灌晕过的小姐闺秀们团团围了上来,一浪浪的娇嗔软语从一开始就没停下来过,好不热闹。

“想个办法搞定这帮人!”刚刚朝一个想来和自己“认识”一下的绅士胯下狠狠踢完一脚的李墨,左手一推右手一挡,三两下就分开了一堆叽叽喳喳的麻雀,从麻雀堆里揪出被围得晕头转向的舞者,极度不负责任的丢下了刚才那句话,把赶人的任务交给了此男。

“小兔子呢?!”舞者抚了抚自己的太阳穴,头一次感叹起“最难消受美人恩”来,要知道,他现在对小兔子可是很感兴趣的,外面那些女人哪有小兔子逗起来那么好玩啊。

“什么小兔子!人家叫安洛!”李墨纠正,顺手往身后一拉,就把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的洛洛拉了出来,看得舞者叹为观止,很想惊叫一声“大变活人啊!”。

靠!他要是也有这随手一拉就能拉出小兔子的本事,以后也就用不着想见佳人一面也要先历经个千难万险了,尤其是最危险最麻烦的关卡就是眼前这只母老虎。

“洛洛,我们别走散了,跟在这小兔崽子后面就行,那些人让他来打发!”李墨伸手一指,指住了身边的小兔崽子,认真的嘱咐洛洛,生怕这小姑娘走丢了。

“我?!”小兔崽子惊讶的也跟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看到李墨肯定的视线后,连忙摇头:“开玩笑,我自己那堆都没搞定呢,要怎么帮你们打发啊!”

“不过嘛…”刚刚才拒绝了一桩差事的某人眼珠子一转,接着嘿嘿一笑,极其熟练的绕开李墨,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揽住了洛洛的肩:“如果让别人以为我们是一对的话,自然就有理由打发他们了。”

哦——这个办法确实不错,只要说自己已经有伴了,人家再怎么想来搭讪也不可能硬是要求换掉对方身边的同伴吧?!

可是,这样的话只能解决舞者和洛洛的问题,李墨该怎么办?!

切,那关他屁事啊!

李墨本来想直接把这无耻的家伙给踹到墙边去安息的,可是想了想对方的战斗力似乎也不弱,一时半会儿怕是根本解决不了这件事情,为了避免惹来更多的视线,她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了下来。

就在这时,安家的管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了这边的三人并走了过来,突然在洛洛出声:“小姐,老爷请您过去!”

这三人一起倒吸一口冷气,惊讶的转过身来,三张脸上都写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这老头什么时候过来的?!居然一点动静都没发出,他忍者吗?!

三人一看周围,刚才的一大堆人都被侍者们以各式各样的理由给隔绝开或请到另一处了,估计也是这管家动的手脚,难怪他们刚才说话的时候没有人来打扰呢!

而且他说什么?!叫洛洛跟他去安老爷那里?!

那怎么行,这要真去了,洛洛肯定会被算计的!还没等李墨和舞者想好该怎么应付现在的情况,眼前的管家突然闷哼一声,接着身子就软软的滑落到了地面上。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状况的两人愣了愣,接着同一时间怀疑的看向对方,以为是对方使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偷袭了这位老爷子。

“快走!”不等李墨和舞者彼此质问的话问出口,旁边一直被忽视了的洛洛突然低声开口,然后一手一个拉着人就跑。

“不会吧?!”李墨怔怔的被拖着跑开了好一截才回过神来,接着立刻回忆起了洛洛出门前特地换上的那些首饰,忍不住痛苦的呻吟出声——这小姑娘真的把自己全身上下都装备成移动武器库了不成?!刚才那是什么?!麻醉针?!

“怎么回事?!”舞者并没有见识到洛洛本来准备的那个可怕的小手袋,自然也联想不到那么多,在他心里的小兔子,一向是乖乖弱弱的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所以这个男人根本就不会去想刚才的事情是不是她动的手脚。

“我自制的麻醉针,很有效哦!”洛洛一边跑一边松开了一只手,把手指上的那颗小钻戒展示给两人看:“按下戒指上面的碎钻就可以发射了,不过只能装下四五根,再多的话,就会因为里面空间不够而导致发射不流畅…”

“果然!”李墨郁闷的小声嘀咕。而舞者则是一脸的黑线加无语,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心目中的小兔兔居然有这么…呃,厉害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