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五十来号学生立刻整齐划一地停下了各自的动作,竖起耳朵等答案。
苏画诧异地眨了眨眼,“没有,从十三岁开始,我再没打过架,更没打过人。”
杨副教授立刻变脸,狠狠瞪了她一眼,“你没打人,人家怎么伤重住院了?警察都上门了,还不承认?”
“老师,我可以作证,苏画根本没打人,是她们故意讹人。”班长方刚霍地站起来,替苏画作证。
杨副教授再次变脸,变成笑咪咪的熊猫教授,“没打就好,没打就好。去吧!主任在外边等你,跟警察同志解释清楚就没事了。”
苏画:“……”她一直挺佩服这位老师的变脸功夫,说变就变,自然而迅速,面部神经与常人不同的奇葩。不过,她没有任何研究的想法,于是默默拿上背包,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先一步走出教室。
“等等我。”班长方刚把自己的书本匆匆拜托给室友,追着苏画跑了出来,然后就看到附属医院心脑科权威专家兼副校长的宋典的助理正在安慰苏画。
吕梁听到动静,看了一眼从教室里冲出来的方刚。
“吕大哥,这是我们班的班长方刚,平时很照顾我。”苏画主动为两人做介绍,“这是我吕大哥。”
吕梁主动伸手和方刚握了手,然后带着苏画往系主任办公室的方向走。
方刚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跟上。
系主任见到吕梁,脸上闪过极淡的惊讶之色,他意外,又不是很意外。因为学校有传闻说宋副校长和苏画有亲戚关系,他也关注过几天。
来的两个民警是一男一女。他们走这一趟也是例行程序。有人报案,他们就得进行调查。
吕梁长的阳光帅气,又是个能说会道的,很快就和两位民警相谈甚欢了。半个小时左右,民警对苏画作好了笔录,对主动作证的方刚也做好了笔录。吕梁也已经打听清楚了谁报的案、怎么报的案等等重要的信息。
送走了两位民警,吕梁皮笑肉不笑地和系主任说了几句客气话,带着苏画和方刚从系办出来了。
年轻人脑子比较活络,而且敢想。方刚对苏画说:“我这就回去,招呼上我那些兄弟搜集相关证据。餐厅有几个摄像头,只是我们坐的位置似乎没有。那也不怕,现在人人玩儿手机,手机走哪儿拍哪儿,说不准谁就无意间拍下当时的情况了。”
苏画刚要张嘴说话,他又急急说道,“苏画,你别急,事情发生在食堂,周围许多人都看见了,谁也讹不了你。即使找不到照片或录像,但我可以找出很多证人来证明你的清白。我这就去找人,先走了。”说完,他也不管苏画是不是有话要说,自顾自地急匆匆跑走了。
吕梁一摸下巴,“这个班长倒是有一副热心肠,不会是在暗恋你吧!”
苏画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你眼睛是不是有毛病?要不要帮你扎几针?”
吕梁取笑人的笑容立刻僵在脸上,并下意识地飞快挪开几步,和苏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要,不要,大哥的眼睛好着呢!”
吕梁是个大忙人,交待苏画这几天别乱跑,就匆匆回去找人调查了。
下午的时候,吕梁查出了点事情,第一时间报告给了宋教授。
报案的女生叫李芸,是跟在周紫琼身边的三个女生之一。她得了周紫琼的指示,以她个人的名义报案,说苏画把她打成了重伤。她住院的那家医院方面给出了诊断结果,她右手臂严重脱臼,短时间内无法恢复正常。
那家医院的几个正骨大夫都试了,李芸脱臼的胳膊根本推不回去,非常奇怪。不仅如此,就连没报案的另外两个女生的情况也和李芸一样。而事件的引发者周紫琼,昨天就被家人接走了。
实际上,昨天就有一位老大夫告诉过李芸等人,找到令她们胳膊脱臼的人就能轻松解决问题。老大夫没给她们留面子,当着她们家人的面,说她们惹了深藏不露的人,人家大概是生气了,就用独立绝技教训她们。只要她们找到人好好道歉,这事儿就解决了。
但明显,李芸等人没有听进去。
宋典听完吕梁的报告,冷哼一声,“所以说,就是周家不成气的孩子在故意找小画的麻烦?”
吕梁答的干脆,“是。”
“理由呢?”
虽然还没查出来,但吕梁有所猜测,“教授,您说,周紫琼找小画麻烦,会不会是为了胡家的事?”
“嗯?”
“您忘了?有人一心要弄死胡斌,是小画救了胡斌的命。周紫琼是周家人,也是周彤的侄女。而周彤,可是胡家老三的妻子。”
宋教授一脸恍然,“怪不得!”而后大怒,“救死扶伤是大夫的职责。居然因为这种事找小画麻烦,周家就是这样教养小辈的?简直不可理喻!”
☆、第29章下套
事情过去了两天,吕梁通知苏画,李芸撤案了,事情解决了。苏画也是心大,吕梁没说怎么解决的,她也没追问,就当这事过去了。
到了下午五点多,吕梁到图书馆接苏画,说有人要请苏画吃饭。
苏画问谁请她,吕梁也不说是谁,只说到地方就知道了,让她配合着点儿。
三鹤休闲会馆,是一家古香古色的大会馆。走入其中,幽深的曲径回廊,古风装饰与会馆后的湖泊及湖泊中停留的仙鹤,令人印象深刻。身穿汉服的服务员引领着吕梁和苏画进了名为松涛阁的包间。包间内的装饰同样古味十足,精心培育的绿植更是衬的整个空间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三对父母带着各自的女儿笑脸相迎。父母们陪着笑脸,请吕梁与苏画入座。而三个做女儿的,勉强扯出的笑脸很僵硬,同时都不自然地垂着一条胳膊。
苏画似乎明白了什么,看了吕梁一眼,没说话。即便做父母的想和她说话套近乎,她也装不懂,并不接话。
吕梁也是个能人,挡在苏画前头,四两拨千斤地应对着三对中年夫妻。他的表现,看样子对方似乎都还算满意。
十八道菜,加四道汤类,再加上名为四喜临门的一套面点,大餐桌摆的满满的。酒水没点,一是苏画不喝酒,二是吕梁说大家都是开车来的不适合喝酒。所以,大家以茶代酒了。
苏画觉得,来元市的唯一好处,那就是时不时会被人请客,然后美美地大吃一顿。和师傅在一起时,若说他们天天风餐露宿就太夸张了。不过,平均下来一个月之中总有七八天是处于风餐露宿状态的。而且,师傅不会做饭,她只会做一些简直的家常菜,师徒俩肚子是肯定饿不着,可要想吃上一口美食就太难了。他们师徒借宿村民家,偶尔才能碰上厨艺不错的女主人。每当这时候,他们师徒俩就会出钱请女主人掌勺做上几个菜,改善一下伙食。
她觉得,张涵说她是乡下土包子,也不算错。因为,很多好吃的东西她以前根本不知道。来了元市,可下开了眼界。就是零食,以前吃的都是她自己做的或是大姑给做的。比如各种肉干、小香鱼干,比如腌制的几样爽口的酱菜、小咸菜,比如六七样古方中的糕点,比如几样蜜饯。
现在,不时有人请她下馆子吃天南海北的名菜,还有人时不时地送她各种零食。她感觉自己比以前更能吃了,而且吃的花样繁多。若是师傅知道了,估计会妒忌她的好口福。
这顿丰盛的晚饭,其他人都在忙着应酬或愁眉苦脸地发呆,唯有苏画最享受。她的想法很简单,反正已经扛了被人请客的名头,那就吃,还要吃够本、吃舒服了。
吕梁不是第一次和苏画一起吃饭,可即便他有心理准备,也没想到苏画会胃口好到这种程度。每道菜、每样汤、每样点心她都没放过,都一一品尝过,遇到对胃口的自己一个人就能干掉小半盘子。
当苏画吃饱放下筷子时,先前一直愁眉苦脸的三个女生早忘了自己的愁事,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苏画,嘴巴微张着半天都想不起来闭上。
吕梁抽了抽嘴角,看着苏画喝完两盅茶没有再倒的意思,这才在三对夫妻眼巴巴的恳求视线中切入正题,“小画,大家都知道你是大夫,还是位中医。”然后看了三对夫妻一眼,视线转回苏画身上,“李芸,张蔓,付芯,她们三个胳膊闹了点小毛病,想麻烦你给看看。”
苏画看向李芸、张蔓和付芯,换来三个女生下意识的一个哆嗦。她点了点头,“等我一下,我要洗下手。”
这是豪华包间,内带洗手间。不到一分钟,她洗了手回来,站在李芸身侧,叮嘱李芸不要动。见李芸很听话,确实没乱动,她这才伸手,一手按在李芸的肩头,一手试着捏李芸的骨关节部位,然后眼带异色地轻“咦”一声。
李芸的母亲长的很漂亮,她一脸急切地盯着苏画,“苏大夫,怎么样?能治吗?”
苏画沉吟一声,“等等再说。”而后,她依次查看张蔓和付芯的情况。她诧异极了,又一一给三个女生诊过脉,然后笑了。
不仅当事人与当事人的家长急,吕梁也急了,“小画,没问题吧?”
苏画退开,视线在三个女生的脸上转来转去。直到三个女生不自在地在椅子上挪了挪屁股,她这才开口,“有人以独门绝技卸了她们三个的胳膊,抱歉,我无能为力。”
“什么?怎么会?骗子。”
“不是说你医术高,一定能治吗?”
“胡说,是你把我们弄成这样的,你得治好我们。”
“骗子,让我们低声下气地还不够吗?你还想怎么样?”
三家九口人,七嘴八舌地包围了苏画。一副苏画不让他们满意,他们会撕了苏画的架势。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吕梁见情况不对,迅速挤进人群之中,把毫无惧色的苏画挡在身后。
李科长,即李芸的父亲绷着脸说道,“吕助理,这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我们案子也撤了,道歉也道了,诚意十足。你们也应该遵守承诺,治好我的孩子。”
听了这话,苏画诧异地看着吕梁的后脑勺。
吕梁收了笑脸,冷着一张脸,“李科长,你是贵人多忘事。在这里,我提醒在场的各位一句,我们谈的条件是,你们撤案,我们小画帮你们孩子看伤。这里还有个前提,那就是确定是小画卸了你们孩子的胳膊。但你们也听见了,小画刚才说的很清楚,你们孩子的伤不是小画弄的,是另有他人伤了她们。”
张副局长,即张蔓的父亲说话了,“吕助理,咱们不能睁眼说瞎话。明明是苏画伤的我们孩子,当时还有许多目击者。你这推脱的手段太低劣。”
吕梁胸有成竹地还击,“幸亏有许多目击者,才能证明我们小画的无辜。你们的孩子先动手攻击了小画,小画只是自保拍开了她们的手而已,而且都只拍了一下,力道还不大。别说我,就是活到七老八十的人,你随便问个人试试,谁被人拍了一下手就会胳膊脱臼?张副局,你是来搞笑的吗?你以为在拍武侠剧?”
张副局长被堵的哑口无言。
见大家不敢呛声了,吕梁这才回头让出身后的苏画来,“小画,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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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凶残妹子
“等等。”李科长急忙挡上前。
张副局长也一改先前咄咄逼人的姿态,“哎,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吕助理,苏大夫,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不急着走。来,来,请坐,先请坐。”
这两人的妻子更是一左一右地围着苏画,一脸哀求之色地看着苏画。
看着他们反复无常的态度,苏画觉得好笑。
吕梁虽然只是宋教授的助理,做的工作也不涉政,可接触的人什么行业的都有。这里自然包括政企机构的普通职员与官员。小场面上的事,他镇的住,比如眼前的李科长与张副局长。
他绷着脸,却没有直接甩脸子走人,而是先请苏画入座,然后自己挨着苏画坐了,这才开口,“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们同意撤案的原因我就不多说了。出于好心,小画今晚才会赴你们的约,给你们孩子看伤。现在,这伤是看了,小画明确表示治不了。你们要不另请高明,要不就态度好点,问问小画谁能治你们孩子的伤。”
“这……”李科长看了看妻子,被妻子瞪了一眼,闭嘴不说话了。
张副局长也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好办了。他没想到,吕助理会全力护着苏画,而且态度强硬。明显的,周家给的消息有误,苏画对于宋典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存在。他们似乎被周家给坑了。但即使明白自己被周家给坑了,他也没处说理去。他忧心自己得罪了宋典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同时,又恼火地看了妻子一眼。妻子姓周,是周家旁系的子女,今天居然帮着周家坑他。
没人说话,场面陷入诡异的静默状态。
这时,苏画微笑。先是盯着李芸看,直到李芸移开视线不敢和她对视,她才转开眼盯张蔓。直到张蔓不自在地动了动,她又盯上了付芯。
付芯一直低着头,从头到尾一直没说过话,显得非常安静老实。
付芯的父母相比李氏夫妻、张氏夫妻而言,也显得老实过头了,从头到尾统共也没说过几句话。无论对谁,说话做事都陪着小心。
总这么不说话也不是个事儿。苏画主动打破了僵住的局面,“李芸、张蔓,还有付芯。你们倒是能折腾,一环套一环地给我下了套,等着我往里钻。现在,你们的伎俩不仅被我看穿了,你们也把自己折腾进坑里了。有爬出坑的预备方案没有?也不知道弄伤你们的那位会不会念着你们的忠心,帮你们把胳膊按回去。”
这话一出,惊了四人,分别是李科长的妻子和付芯一家三口。这时候付芯抬起了头,眼中含泪、眼眶红肿,一脸委屈隐忍的模样。
吕梁目光一冷,“所以,从食堂的冲突开始,到报案,再到现在的饭局,全是针对我们小画的圈套儿,呵呵……”
李芸的母亲一脸怒色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画没说话,反倒是吕梁替苏画答了,“意思是,你女儿为了陷害小画,自愿让别人弄伤了胳膊。好了,话都说开了,你们内部似乎有事要解决,我们就告辞了。”
这次,再没人拦着,吕梁和苏画先走了。
包间门一关,先前缩着脖子不敢出声的张蔓立刻露出娇蛮的一面来,冲着付芯发飙,“废物,你哭什么哭?坏事儿全怨你。惹了紫琼不高兴,你别想在医科大呆下去。”
付芯的妈妈红着眼瞪张蔓,“干什么?平时欺负她就算了,想陷害别人自己去,干嘛还拉着她?我都不知道,不知道你们陷害人,还以为是苏大夫不讲理伤了她,唔唔……”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张蔓气的不行,“妈,你看,这穷鬼竟敢训我,你让他们滚蛋回家喝西北风去。”
张蔓的妈妈先是哄了女儿几句,转过脸立刻发作起来,“姓付的,滚,你们一家子给我滚出公司。欺负我女儿,反了天了你们。”
付芯的父亲脸憋的通红,但什么也没说,拽上妻子和女儿就走了。
李芸的妈妈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场闹剧,最后狠狠地瞪了丈夫和女儿一眼,霍地站起来,“回去,脸还没丢够吗?我活到这个年纪,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臊过。”丈夫和女儿居然联手蒙骗她,气死她了。
这群白痴,陷害谁不好,居然敢动宋典的亲戚。宋典是谁?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心脑科权威专家,更是大国手谢国安唯一的弟子。人这一辈子,谁还能没病没灾的!谢国安往那儿一坐,就是国内重量极的人物都轻易不敢动。丈夫和女儿被人当枪使不说,还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而不自知。俩白痴,气死她了。
这边闹崩的事不提,再说最先离开的苏画他们。
从包间出去没走几米远,吕梁就遇到了熟人,被熟人拽进了名为牡丹阁的包间。
没车,不认识回去的路,又没带钱的苏画摸摸鼻子,自动跟了进去。
不过,她马上就后悔了。十来个年轻男女闹的让人脑子疼不说,中间还坐着一个跟她有过节的男生。她当初只顾着扎人了,根本没记人家的名字,但长相还是有印象的。而且,人家已经看到她了,正在狠狠地瞪她。
好歹是见过面的人,还交过手,不能假装不认识。这么想着的同时,她一脸无辜地抬手向对方挥了两下,“那个谁,好巧。”
袁辉:“……”面上不显,但他内心很暴躁:尼麻,当初差点把我扎成刺猬,现在居然一脸平常地跟我打招呼,没见过这么混蛋的女生。
吕梁被三个青年强压着灌了一大杯酒,这才得到自由。他被呛的咳嗽了几声,立刻挪过来告状,“小画,大哥被欺负了,不能开车送你回校了。”告状之余,他再给自己配上一脸委屈愧疚的表情。你问他为什么要作愧疚表情?因为他被迫喝酒,不能开车送小画回校。他要让小画知道,大哥对此很愧疚。
“什么情况啊?”“是不是交女朋友了啊?”“你小子真怂!”包间的青年男女听了这话,七嘴八舌地打趣起来。
不认识回去的路,又没带钱的苏画很恼。她右手往左手腕上带的古怪镯子上一摸,指间就捏出几枚银针来,“大哥,谁欺负你了,我扎他。”
打趣的众人:“……”哪儿来的二傻货?看着挺漂亮,脑子怎么就不正常呢?
吕梁倒是高兴了,冲着苏画竖大姆指,然后指出离自己不远的人模狗样的三个青年,“就是他们。”
在大家打趣兼好奇的视线中,苏画几步过去。
袁辉下意识地刚窜到众人身后躲起来,就听到瘆人的三声惨嚎声。他抖了抖,内心突然升起一股诡异的暗爽感。
被扎的三个青年鬼哭狼嚎。
其他人一脸懵圈儿地迅速四散开,远离狼嚎的三青年和苏画。什么情况啊?这妹子脑子真的没问题吗?居然真拿针出来扎人,太凶残了。
吕梁哈哈大笑起来,顺便在心里暗暗给自己点赞。这状告的好,他也是有靠山的人了。虽然靠山是个呆萌的妹子,但武力值爆表,绝对可靠。
苏画闪电般收针,往左手腕上戴的古怪镯子的暗格里一插,站在那儿不动了。
几分钟后,三青年不嚎了。大家请苏画入座,并奉她为上宾却都离她远远的。不离的远点不行啊,这妹子的危险系数太高了。
面对这么个凶残妹子,他们这些富家少表示不敢惹。面对引来凶残妹子的罪魁祸首吕梁,他们有心收拾,但奈何有凶残妹子在一旁护驾,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苏画表示,虽然已经吃过大餐,但奈何吕大哥的朋友太热情,她好歹应该给些面子。所以,特意加菜端到她面前的大虾与大蟹,她不客气地吃了。
这边苏画专心吃着免费海鲜,那边的一群男女围着吕梁打探苏画的底细。有人注意到苏画进门时和袁辉打过招呼,于是众人对袁辉也逼供了一番。大家这才知道,当初袁辉在军训时在女生手上吃瘪的消息不是谣言,而是事实。至于让袁辉吃瘪的女生,当然是正在享受海鲜的苏画。
被扎的三青年之一袁风,长相与袁辉肖似但明显比袁辉大上四五岁。他勒住袁辉的脖子,“好啊你个臭小子,知情不报,害的堂哥遭罪。”
袁辉挣扎着喊,“怪我喽!我看到她都愣住了好嘛!再说,是你们自己引狼入室,关我什么事?”
对哦!大家立刻看向把吕梁拽进包间的向少峰。
向少峰摸摸鼻子,反驳,“又不是我给小吕子灌的酒!”
大家的视线一转,立刻看向灌酒被扎的袁风三人。
袁风三人立刻瞪向吕梁,却正好与看过来的苏画对上眼。三人马上改瞪为友好的微笑表情,表示他们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不与妹子一般见识。
苏画不明所以,把自认为好吃的大虾推荐出来,“大哥,尝尝这个,味道很好。谈事的时候你都没怎么吃东西,多吃点。”说完,又挪过来一盘味道很鲜美的溜鱼片。
众人:“……”
☆、第31章真相
吕梁填饱了肚子,带着苏画先一步告辞出来了。他知道,这些富少们才把场子弄热,肯定会挪地方继续玩儿到深夜才散。曾经他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后来家里发生了变故,他长大了也开窍了,这才为生计奔波起来,并在三多年前机缘巧合地当了宋教授的助理。
吕梁很小心,被灌了一杯白酒,他不敢自己开车,便带着苏画到会馆前准备拦出租车。
“大哥。”苏画声音不大地叫人。
吕梁正跟帮忙叫车的保安说话,听到后回头,“怎么了?”
苏画示意他看左手边方向。
吕梁不解地看过去,发现会馆前的路灯下站着一家三口。还是认识人,付芯和她父母。会馆前的灯光很亮,三口人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表情看的很清楚。
苏画看着老实巴交的夫妻无奈辛酸又希翼的目光,不由的走了过去。
付父激动地迎上来,有些语无伦次,“苏大夫,是我们不好,回乡,明天回乡,芯儿她胳膊,治,谁能治?求您帮帮忙,谁能治,我们找,自己找。”
“对……对……对……”她妻子单调地附和着。
付芯眼睛肿的厉害,她给苏画鞠了一躬,“对不起,我不该说谎陷害你,对不起。那天离开食堂我手就不疼了。张蔓不让我走,她和周紫琼李芸躲起来说了一会儿话,后来就拽着我去了医院。没检查,四个人直接住院,之后周紫琼叫来一个人。那个人上来就把我胳膊弄脱臼了,很疼。后来医生来了,可怎么也推不回去,很疼很疼。”
她哽咽出声,缓了缓情绪又继续说道,“张蔓过来了,就教我怎么说谎,还让我报案。我死活不肯报案,但答应说谎配合她们,她们才肯放过我。我害怕,不敢告诉父母,怕他们丢了工作。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苏画没接话,只是问三人,“你们有谁会开车吗?”
“我,我会,我在公司干的就是司机。货车轿车都能开。”付父急忙说道。
“过来吧,我们需要一个司机。”苏画淡然说完,走回吕梁身边,“大哥,我们有司机了,不用打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