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冷钧紧紧楼住她,加深热吻,然后薄薄的嘴唇慢慢落到她的下巴,光洁的颈脖,性感的锁骨,甚至更下面。慕容洁大呼一声,大力推开他。

冷钧满脸阴沉地看着她,她竟然敢推开他?

慕容洁惶恐地看着那骇人的面容,结巴地说:“皇。。皇上,臣妾。。自知长相丑陋,不敢侮辱了皇上。”

什么侮辱?看她脸上哪有不敢的表情?意识到她竟然敢大胆拒绝自己,他怒火中烧,沉声说:“夕嫔是朕的妃子,难道朕想碰一下都不行?”

“皇上,臣妾不是那个意思,皇上当然有权,不过臣妾想其他宫的姐妹比臣妾更美丽,更能讨皇上的欢心。皇上不如去找她们吧。”为了保护自己的清白,她不加思索地说了出来。

“哼!朕偏要你!”看到她那么急着把自己推给别的女人,他心里就一股闷气,想他后宫佳丽哪个不是巴结和期望着他的宠爱,哪个会像她这样把自己推给别的宫嫔?

他坚决地说:“朕明天就传你侍寝,你明天晚上好好准备,去甘露殿等朕!”说完愤愤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

“可是皇上。。”慕容洁惊骇地看着他的背影,悔恨交加。怎么会这样?一直不是好好的吗?他怎么突然来了,而且还对自己。。。还有明天真的要侍寝吗?天啊,好不容易保持的清白之身难道就这样失去?

第十一章 侍寝(一)

第二天黄昏,乾清宫御书房,冷钧心神不定地看着眼前那些奏折,脑子一片茫然。心里越来越激动。他不禁狂燥地叹了一口气。不就是传嫔妃侍寝吗,又不是没经历过,自己干吗要表现得这么期待和激动?

整个下午,他都静不下心来,脑里经常闪现出那张微黑的脸和清澈的水眸,还有她昨晚听到自己要传她侍寝时所表现出来的惊鄂和排斥。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突然提出要她,他只知道一看到她对自己拒绝时他就满腔怒火,直想征服她。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桌子上的奏折依然文风不动,冷钧不禁大声朝外面呼喊着:“刘公公!”

矮小的刘公公立刻跑进来,恭敬地说:“皇上叫奴才有何吩咐?”

“你。。你去探夕宫传朕意旨,今晚让夕嫔娘娘侍寝。”

刘公公一听,暗暗惊讶了一下,记得当时殿选的时候,他也见过那夕嫔娘娘,虽然身段不错,但那面容微黑,对比其他佳丽完全失色,他当时以为她肯定会落选,但想不到竟然被皇上封为三品夕嫔,他以为皇上是顾及左丞相才那样做,而且进宫以来,皇上都一一宠幸过那些秀女,惟独对夕嫔娘娘不问不理。

可是这段日子慕容丞相经常在早朝的时候暗示皇上要临幸夕嫔娘娘,而且有次还来到御书房直接跟皇上提出,连那一直沉默寡言的慕容将军也来了。他想皇上这次传夕嫔娘娘侍寝只是为了给慕容家一个交代吧。

看惯各色美女的他,不由地替皇上感到委屈,哎,难道皇上真的要做到“雨露均沾”?即使面对黑不拉几的女人,也要履行责任。不过这些都是皇上的决定,他们做奴才的不敢妄自揣测皇上的心思,即使心里有一百个不明白,也只好恭敬地说:“奴才这就去。”

然后便离开书房,朝探夕宫走去。

探夕宫,匆匆用了一点晚膳,慕容洁心慌意乱地在大厅里来回走着,想起昨天晚上那一幕,她就定不下心来,昨晚回到寝房后,一直无法入睡,脑里不停回响着一个不容拒绝的嗓音:“朕明天就传你侍寝,你明天晚上好好准备,去甘露殿等朕!”

她好希望那是一场梦,可那梦却真实到让她无法否定。早知道还是这样的结果,她就不用那么辛苦在脸上涂那鬼东西,她发觉自从天天涂了眉碳之后,原本光滑细腻的脸出现了一些小毛孔,即使洗干净脸后,下巴和额头那里还是有一层很薄很薄的黑色素。

为了避免皮肤继续受损,她也曾经想过中断,但考虑到她突然变回真面貌时肯定会让那些有心人借题发挥,到时给她一个欺君之罪就真的喊天天不灵,呼地地不应了。所以她依然继续装下去。晚上没什么特别事,都呆在房里,让皮肤好好复原一下。

可惜老天爷好像没有领悟到她的苦心,竟然还是让那混蛋皇帝传她侍寝。一想到跟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做那种事,而且那个男人还是高级鸭子型的,一想到那个不知进过多少女人体内的东西进入自己干净的幽地,慕容洁的胃立刻翻滚起来,直想吐。

怎么办?怎么办?她更加紧张起来。不停地看着外面将暗的天色。皇帝传某个嫔妃侍寝,通常都会派专门的太监来宣旨的,到现在为止还没出现,那么她是否可以把他昨天说的话当成一时的笑话?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乞求老天爷让那混蛋皇帝忘记了昨天的事。

可老天爷似乎没听到她的乞求,因为门口传来一声:“刘公公到!”

只见一身太监装的刘公公大步走进殿来,恭敬地宣读着:“皇上有旨,今晚宣夕嫔娘娘去甘露殿侍寝”。

慕容洁一听,立刻怔住了,欲哭无泪,该来的还是来了。

刘公公纳闷地看着她呆呆的样子,不禁大声地说:“娘娘,请随奴才去甘露殿沐浴。”

慕容洁缓缓回过神来,说:“刘公公,可否让我在这里沐浴了再过去?”因为不习惯,她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洗澡,不让月儿或者其他宫女帮她。一想到去甘露殿当着那些宫女的面赤裸冲洗,她全身毛孔立刻竖起。

刘公公诧异地看着她,然后为难地说:“娘娘,请恕奴才不能答应,因为这是皇朝规定,每位娘娘侍寝前都要到那里沐浴的。”

什么变态的规定嘛。慕容洁暗骂了一下,失去那层处女膜也就算了,还要她赤身露体地让那些宫女窥视和触摸,这是何等的耻辱。

刘公公见她满脸不甘和愤怒,不禁再次唤了她一下。而旁边的绿儿和月儿也担忧地叫着她:“娘娘,请遵守皇朝的规定吧。”

看了一下刘公公那为难但不容拒绝的样子,看了一下绿儿和月儿满脸担忧和惊吓的表情,慕容洁无奈点了点头,噢,就豁出去吧!!然后跟在刘公公身后走出探夕宫。

慕容洁被一宫女带到甘露殿的专门澡堂----雨恩堂,她无心欣赏这个富丽豪华的宽大澡堂,站在水池旁边怔怔地看着水面上的一层层花瓣,发着呆。

突然两个宫女走近她,恭敬地说:“娘娘,请让奴婢帮您褪下衣裳。”说完便熟练地脱下她的衣裙。

很快,她就感到全身一片凉快,低头一看,发现身上所有衣服已被除去。那两个宫女正看着她,羡慕和赞许的眼神仿佛在欣赏一件赤裸人体艺术一样,慕容洁顿时感到一阵羞辱,反射性地把手掩在胸前,颤抖地说:“你们。。先退下,我自己来。”

可她们不理会她,坚持要帮她洗。最后在她们的强制坚持下,她被推进池里,然后几只手在她身上不停洗刷着。慕容洁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她的脸!忍住这奇耻大辱,她立刻阻止正朝她脸上伸来的手,说:“这里还是由本宫自己洗吧。”

两个宫女惊讶地看着她,视线停留在那微黑的脸上,然后把手中的毛巾递给了她,眼里满是同情。

慕容洁苦笑了下,她们大概在认为自己因这张脸而自卑,所以才对她充满同情吧。不过这样最好。她迅速接过毛巾,在脸上轻轻一按,确定毛巾上没有沾到过多的黑粉时,她才放下心来,继续承受着这侮辱性的“服侍”。

大约两刻钟,她们终于把她从池里拉起来,拿起早准备好的黄色被子往她身上一包,然后才恭敬地对她说:“娘娘,一切早已妥当,请娘娘随奴婢移驾到甘露殿。”

慕容洁麻木地跟在她们身后,不久便走进一个大房间,宫女把她带到明黄色的大床前,然后朝她拜了一下,便低头走出去。

慕容洁看着眼前豪华无比的大床,想起不知多少女人在这张床上翻滚过,想起她等下在上面任由宰割的情景,她突然有股想立刻冲出房门,立刻冲出皇宫的欲念。

可是理智让她停止这无稽的念头,她拉紧身上的被子,静静地坐在床沿上。由于昨晚睡不好,再加上今天一整天的紧张心情,不久,便慢慢倒在床上,沉睡过去。

刘公公推开御书房的大门,轻轻走进去,恭敬地朝龙椅上的人说:“皇上,夕嫔娘娘已经准备妥当,现正在甘露殿等着皇上过去。”

冷钧欢喜地抬起头来,然后立刻把手里的奏折合上,随手放在桌子上,起身走出门外,留下一脸纳闷的刘公公。

第十二章 侍寝(二)

冷钧激动地推开房门,黑眸直接看向大床,只见明黄色的床上躺着一团黄色东西,他走近一看,原来她竟然裹着被子睡着了。

看着那酣酣入睡的微黑面容,他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下来。然后除去自己身上的衣衫,大步跨上床,轻轻扯开被子。

顿时,一具雪白无暇的赤裸身子展现在他面前。身子虽然不是好丰满,但很匀称,纤细的腰身,结实柔软的浑圆,浓密的花丛经过热水和花瓣的熏蒸,更显媚魅。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猛然涌上一股炙热,还有自己的坚挺已经迫不及待地起了很大反应。

他迅速低下头,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唇畔,耳垂,颈项,最后来到她的胸前,含住那含苞待放的蓓蕾,大力吸吮着。另一只手还不停揉搓着那极富弹性的浑圆。

正在沉睡中的慕容洁被这陌生的感觉唤醒,她睁开迷茫水眸,看到眼前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后,所有思绪都回到脑里。对哦!她现正在侍寝呢。异样的感觉让她不禁伸手想推开他,可是却被他紧紧握住,他依然继续吸吮着她胸前的蓓蕾。

酥麻颤栗的感觉令她不自觉地把手从他手中收回来,轻轻放在床上。冷钧见状,立刻伸手往下探去,来到三角地带,轻轻揉了一下那浓密的花丛,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往幽谷探去。

下体的躁痒令慕容洁颤抖不已,初尝情事的她在惶恐中被惊动了欲望,换来温热的濡湿,

然后她不自觉地呻吟起来。他的吻和抚摸点燃了她的身体,无数火苗在体内乱窜,全身的细胞似乎都在高温下变得敏感兴奋。这种从未体验过的奇特感觉,令她脑中一片混沌,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想在这炽热的焚烧中融化。

冷钧满意地看着身下人的反应,每碰触到她身体的一处肌肤,他下腹都传来一股热流,而且下体胀得疼痛,心情达到前所未有的激动和兴奋,简直像个未经世事的小伙子,这让他又恼又喜。

身为太子,自从十三岁开始,他就不断有侍婢陪寝,一直到现在,跟他欢爱过的女人数都数不清,但从来没人让他有这样的感觉。看着她那慢慢泛红的身体,他不禁甩开思绪,双手轻轻分开那修长白皙的双腿,托起自己早已忍耐不住的坚挺,对准那早已等待着他进入的花丛口,用力挺进去。

可是,没有预期中的一丝阻挡让他剑眉紧皱起来,然后猛然停了下来,再看那光滑洁白的手臂一片干净,不禁愤怒地说:“你不是处女?”

“。。。。。。”还没从硕大物体的猛然浸入的疼痛中恢复过来的慕容洁皱了皱眉头,迷茫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这样问。

“说,那男人是谁?”然后开始律动。

“。。。。。。”慕容洁还是一脸纳闷地看着他。

“哼,在街上随便搭理男人,原来你果然是个不知羞耻的淫荡女人,既然这样,朕也不需要怜香惜玉”说完便大力摇动起来。

从来没人探过的幽地在他无情的冲刺下,是那么的痛苦和难受,她不禁大叫一声,想推开他。

“本来就是贱女人,还装什么纯情?”刻薄的声音又从那冷酷的薄唇中吐出。

看到他那充满蔑视的俊脸,她再也忍不住,吼了出来:“难道皇上您是处男吗?你还不是种马一个!”

“你!”俊颜猛暴青筋,然后把她双手举到她头顶,无情地在她体内冲刺着。慢慢地,他发现自己的硕大被紧紧包围住,尺寸是那么的吻合,是那么的完美无缝。仿佛她生来就是为了配合他的,她的紧密让他舒服地呻吟出来,不禁伸手抬起她的双腿,架到自己脖子上,让自己更加深入她。

而慕容洁也感到刚开始的疼痛感已经慢慢消去,取代而上的是一阵阵痛快的刺激。她双手不由地搂住他的腰身,弓起下身寻求他更进一步,而且嘴里不停传出娇吟声。

这样的举动更加刺激了冷钧,看着她那陶醉的样子,他更加卖力地冲刺着。直直过了两刻钟,冷钧闷哼一声,最后一记攻击,滚烫的种子慢慢射进她的体内。然后他才缓缓停了下来,趴在她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而慕容洁也满足地闭上双眼。

好久,冷钧才从她身上抽离出来,看到明黄色的被子上果然没有染上红色时,刚才的怒气又喷发出来,他摇晃着她的双肩说:“为何没落红?那个男人是谁。”

慕容洁被他大力摇晃得睁开眼睛,看到他那骇人的神情,不禁讷讷说:“没有。。你就是我第一个男人。”

“哼,手臂上没守宫砂,而且又没有落红,你还想骗朕?”

慕容洁生气地看着他,在现代连处女膜都可以伪造,女子哪需要点什么守宫砂,而且她连初吻都没献过,怎么可能不是处女。他妈的,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她转过头去,不理他。

冷钧以为她默认了,更加妒火中烧,粗鲁地扳过她的头来,直视着她说:“快说那个男人是谁,朕要杀了他!”

慕容洁再也忍不住,激动地大吼道:“没有其他男人,如果要杀就杀了你自己吧,我不知道为何没有落红,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这是我的初夜,而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冷钧半信半疑地看着一脸愤慨的她,脑子一片混乱。眼睛突然又瞥见她胸前的浑圆因为刚才的激动而不停晃动和起伏的诱人模样,他黑眸一沉,不禁低头吻住她的嘴,继续伸手在她身上摸索着。

慕容洁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又吓了一跳,已经尝过情欲滋味的身体在他的抚摸下竟然又开始反应起来。算了,反正第一次也做过了,就放纵下去吧!她立刻热情地回应着他。

很快地,两具身体又交缠在一起,冷钧又大力在她体内冲刺起来。房里又恢复了刚才那浓烈地情欲气味。窗外,流光四溢,夜色旖旎。窗内,缠绵缱绻,不眠不夜。

天刚蒙蒙亮,慕容洁就醒了过来,睁开双眼,看到周围陌生的明黄色一片,不禁惊讶了一下,然后转头看看身边的人,所有思绪都忆了起来。昨晚她真的侍寝了,那过程虽然有痛苦,但也有甜蜜和快乐,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难堪和恶心。

她看着眼前还在沉睡的人,雕像般的深刻五官让她有点茫然和沉迷,不由伸手轻轻抚上他的浓眉,然后是禁闭的双眼,还有高挺笔直的鼻子,性感的薄唇。正在沉睡的人眉头皱了一下,嘴里吐出一声呢喃,放在她腰边的双手更紧地环住她,然后继续沉睡过去。

慕容洁看着眼前天真无邪的睡颜,很难跟白天清醒时的冷酷容颜联想在一起。心里白感交集。在现代,那么多男人追她,她都不理,一直坚持初夜一定要给自己最爱的人,可如今却莫名其妙地给了眼前这个男人,不但初夜,连初吻一并给了他。

如果是在现代,如果他是普通一名男子,那么她或许会考虑对他敞开心扉。但这里是古代,而他是一个有着无数后宫嫔妃的皇帝,始终有天她会回去,她该真心对他吗?昨晚的他既温柔又霸道,他对她的疼爱和需求让她有种珍宝的感觉,让她曾经沉沦于那一刻。

可是现在梦醒了,她还是要面对现实。他是皇帝,不可能是她的唯一。而且他昨天晚上说自己不是处女,那骇人的愤怒表情,一想起就觉得可怕。她也想不明白为何第一次没有落红,虽然没有什么处女情结,但从小自爱的她对这事还是很谨慎,不说初夜,她连初吻都保留着。

不过现代医书好像说过并不能单凭处女膜和是否有落红来判断某个人是否是第一次,因为稍微剧烈的运动也可能导致处女膜破裂的。

突然,她想起初中时的某个暑假,去乡下外婆家玩,有次爬树抓小鸟,下体突然感到一股疼痛,最后底裤还沾到一些血,当时她没多加理会,难道就是那次损破了处女膜?

不是那么邪吧?早知道要穿越到古代,早知道要做皇上的妃子,她怎么说也要在现代补做一个处女膜再来了。

她又忆起昨天晚上冷钧没看到预期中的落红出现时,他那恐怖骇人的表情,心里不禁又颤抖了一下。古代女子最注重的就是贞洁,而且他是皇帝,更加不容许自己的妃子第一次不是给他。

虽然昨天晚上她跟他解释申明过,而且他好像也相信了,但谁知道他今天醒来后会不会还记着,毕竟事实摆在眼前,他进入自己的时候没有那层膜的阻挡,而且被子上没有落红。怎么办??

清白已经失去了,难道还要丢了性命?想到古代的三尺白菱,一杯毒酒,还有那令人生不如死的关在大缸里,只留着一个头颅出来的酷刑,慕容洁就感到头皮发麻,全身颤抖。她心乱如麻地思索着等下怎么让冷钧忘记这件事。

第十三章 侍寝后的迸发症

冷钧缓缓睁开眼睛,满足地吸了一口气,昨晚的感觉真好!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欲罢不休,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与他配合得这么好,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给他如何美好的经历!

想到自己竟然像个十来岁的小男孩那样深深沉迷在那颤心的欢爱中,不禁又喜又恼。他转眼看向怀中的人。

往常,那些嫔妃侍寝完后,他都会派人送她们回去,然后自己也回乾清宫寝房休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陪他睡到天亮。可是昨天晚上他竟然破例了,竟然让她陪他一起在这里睡到天亮,一向戒备心甚严的他竟然犯如此的错误.

身为帝王,他从来不相信任何人,即使是枕边的女人也不例外,但他昨天晚上竟然那么放心地睡在她身边,这叫他又纳闷又担忧。

看着眼前的人依然一脸沉思,微黑的脸布满愁容,他心里顿时涌上一股无名火。昨晚的她不是也很陶醉吗?干吗一醒来就紧皱眉头,什么事让她烦恼到连他醒了她都不知道。他不禁在她耳边大声咳了一下。

慕容洁蓦然从沉思中醒来,迎上那对有点喷火的黑眸和满脸怒气的俊脸,不禁从他怀里起身,恭敬地说:“皇上早安!皇上,是时候上早朝了,不如让臣妾服侍您更衣吧。”

对哦,只要他去早朝了,那么她就可以不再面对他,也不用担心他提起有关处女的事。后宫嫔妃那么多,下次不知道几时才会再轮到她侍寝,说不定到时她已经逃离皇宫了呢,所以目前最紧要的是蒙过这次。

她的突然起身,让冷钧觉得一阵空虚,不由把她扯回怀里,紧紧搂住她。慕容洁被吓得不敢噤声,心里猜不透他的古怪举动。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呆着。直到门外传来刘公公的叫喊声:“皇上,该上早朝了!”

冷钧才满脸无奈地松开她,然后起身。看到他那赤裸的雄伟身躯时,慕容洁的脸不禁“唰”的红了起来,赶紧低下头。

冷钧见她害羞的样子,不禁邪笑了一下,逗着她说:“喜欢吗?”

慕容洁的脸更加红了,把头低得更低。冷钧随手捞起被子,覆盖在她赤裸的身子上,一边下床,一边朝外面喊着:“刘公公,进来为朕更衣。”

刘公公迅速推开门,走到他眼前,若无其事地拿起衣衫一件件地套在那雄伟的身躯上。

慕容洁则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天啊,那冷钧竟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一点也不觉得困窘,就那么赤着身子站在刘公公面前,而刘公公也见怪不怪的样子。噢!她不禁为他们古代人感到羞赧。

梳洗完毕后,冷钧走到床前,对着依然一脸羞赧的慕容洁说:“朕要去早朝了。等下刘公公派人送你回去。”

慕容洁抬起头,看着早已衣衫整齐的他,不禁说:“我。。臣妾可否自己更衣?”

他纳闷地看了她一下,然后朝刘公公说:“刘公公,随朕出去。”

待他们两人都消失在门外后,慕容洁终于缓缓起身,由于昨天晚上纵欲过度,她现在才发觉全身酸痛,她蹒跚地来到桌子前面,拿起上面的衣服穿上。然后转头看看床上那干净的被子,又折回床边,大力咬了一下尾指,鲜红的血立刻涌出来,一滴滴地流到被子上。直到被子上血迹斑斑,她才把手指伸回嘴里,吮了一下。

正在这时,一个宫女走了进来,恭敬地朝她说:“夕嫔娘娘早安,皇上交代,让奴婢带夕嫔娘娘回探夕宫。”

慕容洁朝她点了点头,然后跟在她身后,慢慢走出甘露殿,踏上已经准备在门口的马车。想不到他竟然体贴地为她准备了马车。她不禁又是一阵纳闷和惊喜,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有时冷酷得令她害怕,有时却细腻得令她欢喜和感动。

一路上就这么心神恍惚的,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回到探夕宫,而早在殿里等候的月儿,绿儿她们都急忙走到马车前,欢喜地扶着她下车,然后带她回到房间,里面已经准备好一大桶热水。

慕容洁感激地看了她们一下,示意她们出去后,便脱下衣服,把整个身子都浸在大桶里,让热水蒸熏着身上每一个毛孔,把疲劳和疼痛都除去。

崇政殿里,冷钧正在听着大臣们的禀告,突然脑里又闪现出昨天晚上的欢爱画面,下腹不禁一紧。他懊恼地甩了甩头,突然发觉以往一脸怒容的慕容老贼今天竟然满脸欣喜,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冷钧俊脸立刻沉了下来,是啊,昨晚传了慕容夕侍寝,慕容老贼肯定是收到消息了,才这么得意。一想到自己如他所愿,冷钧就满腔怒火,不由黑着脸看着下面的大臣。

大臣们被他突然的变脸大吓一跳,个个都静了下来。

原本正准备呈奏的兵部尚书何冲看着宝座上的人,不由地将正要说出口的话吞了回去,但一想到边关告急,于是硬着头皮大声说出:“启禀皇上,臣今天一早收到淮州一封急信,说邻国齐/燕两国联合起来,准备攻打我朝边关淮州,驻守淮州的马将军说我朝军力可能无法抵挡得住他们两国的联合军。请皇上指示接下来应该怎样?”

冷钧一听,更加愤怒起来,说:“那里不是有十万大军驻守吗?而且我军不是一直处于上风吗?”

“回皇上,是的,如果单独对付齐国,我军绰绰有余,但现在加了燕国的十万大军,敌军总共有25万大军,所以我们的十万大军相对来说比较困难。”何冲战战兢兢地说。

冷钧看着他,不出声,然后转眼看向慕容荆,问:“慕容将军,最近允州那边军情如何?”

慕容荆一听,立刻洪声说:“回皇上,自从上次打退笊国后,一直以来士兵们都空闲着,平时都只在操练。”

“那里现在有二十万大军吧?如果从那里调回十万大军,有无问题?”

“回皇上,上次笊国被我朝大败后,元气大伤,估计他们近期内都不敢再来袭击,而且我朝士兵个个都勇猛善战,臣觉得只留十万大军在那里驻守即可,另外十万大军可以调回来。”

“那好,朕命你即刻起程去允州,把那十万大军带到淮州,协助马将军的十万大军一起攻打齐/燕两国。”冷钧意气风发地发着指令。

“是!皇上!臣等一定会把齐/燕两国击败!”慕容荆恭敬地朝他一拜,满脸激昂。但一想到好久都不能见到慕容洁的时候,脸色又蓦然黯淡下来。

今天一早听父亲说昨天晚上皇上终于传她侍寝,他又惊又喜,想不到她最终还是要成为皇上的人。不知道她的感想如何,是否也会像别的女人那样欢天喜地?本来还想过几天借用探亲的理由请求皇上让他见她一面,可是今天就要离开京城了,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心里不禁一阵惆怅和苦闷。

冷钧满意地点了点头,朝众人说:“众卿家还有事禀奏吗?”

文武百官都齐声说:“禀告皇上,暂时没有!”

“那退朝吧!”说完在众臣的恭送声中走出殿外。

左丞相府。慕容荆一身将军服,高大强壮的身躯更显威猛,他正在大厅里跟大家辞别,慕容夫人早已哭成泪人,自己养育疼爱了十七年的女儿上个月已经进宫去了,而唯一这个儿子现在又要去打仗,虽说皇命难违,虽说为了皇朝奉献,但她还是深感不舍。

慕容强一脸严肃,淡漠地看了看慕容荆,简洁地说:“万事小心!”

慕容荆朝他恭敬地点了点头,然后再安抚一下还在伤心难过的慕容夫人,最后朝慕容强说:“爹,夕儿一个人在宫中,请爹尽量关照她。”

看到慕容强朝他点了点头后,他才放开慕容夫人,毅然走出大厅,接过侍卫手中的马绳,牵着骏马踏出大门后,一跃跨上马背,朝前方奔去。在转弯的地方,突然截住骏马,扭头往皇宫方向跑去。

来到乾清宫御书房,待刘公公禀报后,便快步朝房里走。只见一身明黄色的冷钧帝正坐在书桌后面的龙椅上,双眸紧闭,似乎在想着什么。

慕容荆小心翼翼地朝他叫了声:“皇上!”

冷钧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一身劲装的慕容荆,不禁纳闷地说:“慕容将军不是应该起程去允州了吗?为何还出现于此?”

“禀皇上,臣正准备去,不过臣还有一事放心不下,所以来求见皇上。”看了看眼前的人疑惑的样子,他继续说:“臣此去少则一个月,多则三个月,夕嫔娘娘就请皇上多加照顾了。”

冷钧满腹心思地看着他,他未免也太关心他那个妹妹了吧,行军之前还要赶来对他说这些话,而且他总觉得这个慕容荆每次提起夕嫔的时候眼中那股情愫不同寻常,好像是对妹妹的疼爱,但又好像不是。

看他那满脸担忧地样子,冷钧故作愉快地说:“慕容将军请放心,夕嫔是朕的女人,朕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慕容荆一听,脸色稍微放松下来,感激地说:“多谢皇上!臣一定会尽全力去打好这场战,一定会尽快给皇上带来喜讯。”

“恩!那你赶紧出发吧。”

“是!”然后便轻快地踏出房外。

看着那慢慢消失的身影,冷钧立刻恢复阴沉的脸,还是猜不透慕容荆为何如此紧张夕嫔。其他嫔妃也有兄长,但他们从来不在自己面前表达过这样的关心。突然他又想起慕容老贼那得意万分的脸,心里不禁涌上一股怒气,在暗暗责怪自己昨晚干吗要临幸夕嫔。

刘公公走了进来,说:“皇上,午膳时间已到,请问可以传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