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传吧!”看到刘公公正欲离开的身影,他继续说:“今晚给朕传裴妃侍寝。”

刘公公鄂了一下,皇上平时都是晚膳过后才传寝的,今天怎么这么早公布?他发觉最近皇上越来越费解了,不禁点了点头,然后满脸纳闷地朝外面走去。

第十四章  心,不知不觉中敞开了

由于生理问题,慕容洁缓缓醒来,今天早上回来泡了一个热水澡后,早点都不吃便爬上床睡。而宫里的丫鬟们也体贴地没来打扰过她,只是中午的时候月儿曾经来叫过她用膳,但看到她还是一脸疲倦的样子便作罢。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知现在什么时候了。在古代真麻烦,连最基本的时间都不知道。她不禁起身,走到屏风后面小解,然后慢慢走出来。身体已经没有早上那么酸痛了。她披了一件薄衫,打开房门,走到大厅。

一直候在大厅的月儿一见她出来,便欢喜地迎上去说:“小姐,您醒了?肚子饿了吧,要不月儿给你端上膳食。”

“现在什么时辰了?”慕容洁问。

“刚到酉时,御膳房那边刚端了膳食过来。小姐,你知道吗,今天的膳食比以前丰富多了。肯定是那些人知道小姐昨天晚上被皇上临幸了,所以才对我们这么好的。”月儿既忿气又欢喜地说。

慕容洁看着她那喜怒分明的脸,说:“对了,皇上。。皇上今天有无来过?”

月儿摇了摇头说:“没有呢。而且还听说皇上今晚招了裴妃娘娘侍寝,裴翠宫的丫鬟红云今天碰到我的时候还炫耀地说皇上如何如何喜欢她们主子,中午时间就去宣布了。”说完月儿脸上又涌上不忿的神情。

慕容洁身子颤抖了一下,不禁为自己的妄想苦笑着。他是什么人呢?他是皇帝哦,自己怎么会期盼他来关心她的初夜感受和感想呢,何况他心里都不认定那是她的第一次。不过这样也好,让别的女人分散他的注意力,自己也不用担心他还追问着这件事。可是为何听到他宣其他女人侍寝时自己心里却有股酸味和失落呢。

匆匆扒过几口饭,她跟月儿交代一声,便回到房间,继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她想到一件事,急忙起身,跑到大厅问正准备回房的月儿:“月儿,你知道哪里有那种让人吃了不易受孕的药吗?”

月儿纳闷她为何这样问,不禁说:“月儿不知道哦,皇宫里这些药好像都统一放在一个地方,有专人掌管的。对了,小姐,您突然问这个干吗呢?”

看到月儿狐疑的表情,她不禁摇了摇头说:“没事,问一下而已。我睡了,你也早点睡吧。”说完便又朝房间走去。

躺在粉红色大床上,思忖着:“看来想得到这药不容易,不如算了吧,虽然昨天晚上不知到底做了多少次,但不会那么巧就中的。而且下次不知几时再轮到自己侍寝,暂时不需要准备这种东西吧。”想着想着便放下心来,慢慢沉睡过去,但秀眉还是轻微皱着。

甘露殿的大床上,就在即将进入高潮的时候,冷钧突然感觉下体萎缩了下来,他懊恼地低咒了一下。

身下的雪白身子依然妖媚和性感,可在最后关头,他还是性趣全褪,这到底怎么了。再这样下去,他担心自己是否从此就变得不能人道。

而身下的裴妃也满脸纳闷和难受地看着眼前的人,即将达到高潮的她再也无法忍受他的突然停下,不禁伸出双手搂住那矫健的腰身推向自己,弓起身子希望能引起他的继续律动。可惜事与愿违,冷钧不但不动,还抽身从她体内离开。

裴妃大惊一下,赶紧起身拖住正欲下床的他,紧紧搂住他,让自己丰满的胸脯不停在他胸前蠕动着,掂起脚跟让自己的私密处更加贴紧那早已萎缩的坚挺,希望能借此让它再强大起来。

面对如此喷血的诱惑,任何一个男人都应该像头狼似的把那雪白的身躯压在床上,然后狠狠地进入她。

可惜冷钧还是没任何反应,那个东西还是软绵绵地低垂着,他一脸懊丧地推开她,从桌子上拿起衣服,胡乱穿上,打开门,朝候在外面的刘公公说:“送裴妃回去。”然后起身朝乾清宫走去。

裴妃不知所措地呆站在那里,想不明白一直跟她配合得很好的皇上今晚为何如此反应,直到外面传来刘公公的叫声,她才缓缓走向前,拿起椅子上的衣裳套上,忧心忡忡地跟在刘公公身后,朝自己的寝宫走去。

第二天,冷钧沉闷地斜靠在龙椅上,看着桌子上纹丝不动的奏折,心里更加苦闷。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都在冥思苦想自己到底怎么了,今天早上他更加是无心早朝,那些大臣都奏了些什么他根本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曾经怒叱了几个大臣。

这两年来,为了好好对付慕容老贼,他的自制力和忍耐力一直保持得很好,朝中大臣多数见到的是他满脸从容和冷静的表情。

可自从慕容夕进宫后,他发觉自己越来越暴躁,动辄动就发怒,最令他苦恼的是一向令他引以为傲的优点现在竟然发挥不了,想起昨晚在裴妃面前的窘况,他又羞又恼。立刻大声呼喊着外面的刘公公,刘公公快步走了进来。

冷钧气急败坏地说:“刘公公,你现去探夕宫,传夕嫔娘娘今晚侍寝。”

刘公公恭敬地应了声,然后朝房外走去。冷钧也终于稍微定下心来,重新看着桌子上那叠厚厚的奏折。

探夕宫,慕容洁坐在镜子前面发着呆,突然外面传来“刘公公驾到”的叫喊,她纳闷地起身,来到大厅,刘公公恭敬地朝她一拜,然后说:“皇上有旨,今晚由夕嫔娘娘侍寝。”

月儿绿儿她们一听,都欢喜地走到她身边,祝贺着她。而慕容洁一脸惊讶,想不到这么快又轮到她了。不知为何,她心里竟然有股期待和兴奋。

用完晚膳后,跟上次那样,她来到甘露殿沐浴,然后全身只裹着一件明黄色被子就来到了那个房间,她踏上熟悉的大床,坐在上面,等着冷钧的到来。

很快地,房门就被打开,只见冷钧大步踏进来,直接来到她身边,满脸淡漠,看不出他现在的心情,但她依然感觉到他有股急迫。不禁脸上一热,低下头来。

冷钧和衣坐在床沿上,伸手抬起慕容洁的脸,然后低头吻上那娇艳的红唇。慕容洁被这依然陌生的感觉颤得想退缩一下,可是冷钧没放过她,伸出舌头袭卷住那欲逃窜的嫩舌,用力地吸吮着,慕容洁立刻发出一声娇吟。

被子不知何时已从她身上滑落,而冷钧身上的衣服也不知何时已经褪去,现在两人都赤裸地拥抱在一起,互相在对方身上寻求着。

冷钧用力地在她体内冲刺着,听到那魅惑人心的娇吟声,他更是满身充满力量,越来越有劲,最后两人都达到了疯狂的颠峰,直到滚烫的种子发射到那炙热的幽谷深处时,他才缓缓停了下来,趴在光洁柔嫩的身子上,重重地喘着气。原来他不是不能人道,原来他还是像以前那么勇猛,甚至比以前更加强健。

慕容洁也满足地闭着双眼,静静地躺在那里。回味着刚才那令她心动和疯狂的欢爱。待冷钧离开她体内,躺在她身旁后,她才缓缓睁开双眸,害羞地看着他。此时的她,脑子里再也没有什么真理和正义,再也没有什么理想,她只知道她现在眼中只有他。

她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而且她跟他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但她就是知道她已经沉沦了。难道真如别人所讲,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有好感的同时,而且第一次又给了那个男人,就会不自觉地爱上他?她也会这样吗?

如洪水般的情爱让从没尝过爱情滋味的她不知所措,如猛兽般的冷钧让她深深被吸引。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哎,抛开那个律师的光环,想不到她慕容洁也只不过是普通女子一个,心底其实也是渴望着爱情。

冷钧也定定地注视着她,此时的她即使容光照人,但由于微黑的肤色,比起其他嫔妃依然逊色好多,可他偏偏对她有感觉,偏偏就喜欢上这样的她。突然,他心里颤了一下,他竟然不知不觉中用了“喜欢”这两个字。即使平时他多宠爱那些嫔妃,那也只是宠,而从来没有“喜欢”的感觉,更别说爱。

如果她不是慕容夕多好啊!那样他就可以随意地喜欢她,甚至爱她。可惜她偏偏是慕容老贼的女儿。想起慕容老贼那得意的样子和雄心勃勃的野心,他不禁把刚刚萌发的情愫收回内心深处,压制着不让它再跑出来。

他的心好乱,他想现在只有一样东西能让他暂时忘记一切,那就是欢爱。所以他又立刻翻身压在那雪白娇嫩的身躯上,继续摸索着,然后又进入那疯狂的情欲之中。

第十五章 虐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慕容强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知道慕容夕昨晚又被临幸了,于是在众臣面前向冷钧帝提出说慕容夕侍侯有恩,宫阶应该晋升一级。

而冷钧竟然鬼使神差地应许了他,当众封慕容夕为四妃之一的淑妃,也可以继续唤为夕妃。然后又派人去大力整修探夕宫,还赏赐了很多豪华的家具过去。

慕容洁静静地看着那些忙碌的人,今天上午,刘公公就手执黄绢过来宣读她正式被封为淑妃,而且皇上还打算让她迁到正规的四妃之宫,但她已经习惯了探夕宫,所以婉言拒绝了。最后在皇上和慕容强的坚持下,派人来修葺和装扮探夕宫。

探夕宫的宫女太监们都欢喜成一团,月儿也是激动万分,恭喜慕容洁终于登上四妃之位,以后可以与端妃,贤妃平起平坐。

可是慕容洁却一点激动和兴奋都没有,这些头衔对她来说只不过是一种多余的东西,她真正需要的是冷钧的爱,唯一的爱。

但她知道自己是在痴心妄想,即使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她的心还是深深沉沦了。

接下来的几天,冷钧都没传过她,更加没来看过她,不过令她总算有点欣慰的是他晚上并没招过其他嫔妃侍寝。

但今天晚膳的时候,却突然听月儿说他又传了端妃侍寝。想到他也和别的女人在那张大床上做着同样的事,她就觉得呼吸困难,难过地几乎喘不过气来。

甘露殿里,懊恼沮丧的表情又出现在冷钧脸上,虽然这次他可以达到高潮,但那种感觉非常不同,异常的平淡,就好像例行公事那样。一点也找不到跟慕容夕一起的那种令人回味和震撼的滋味。

而端妃则迷恋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显示她刚才已经得到满足和快感。她看着他俊美深刻的侧面,看着他满脸思绪的样子,不禁嗲声问:“皇上,怎么了?”

冷钧回神看向她,看到她一脸满足的样子,跟自己的淡然无趣相比,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男妓,一个满足那些女人的男妓。心里立刻狂燥起来,冷冷地朝外面喊着刘公公,然后叫他把端妃送回去。自己一个人呆坐在那张大床上,一脸阴沉,不知所思。

一个礼拜后,慕容洁又接到刘公公来传她去侍寝的意旨,她既欢喜又期待地来到甘露殿。

可是这次的冷钧跟上两次不同,他猛烈的需求让她有点吃不消,他不再想以前那样温柔地进入自己,而是不做任何前提就狠狠地擢入她体内,干涩的下体被他那巨大的坚挺猛然侵入,痛得她大叫起来,直想推开他。

可是冷钧没有理会,冷酷无情地在她体内大力冲刺着。慕容洁痛苦地承受着那非人的蹂躏,直到滚烫的种子射到她体内时,她以为酷刑终于可以停止。

但不久,他又起身压在她身上,从床头那里拿出一条白绢,把她的手绑住在床柱上,然后不顾她的反抗又在她身上蹂躏着。

那一夜,他像猛兽般在她身上蹂躏了整整一夜;

那一夜,让她了解到欢爱不再是天堂的快乐,而是地狱的痛苦;

那一夜,让她刚刚萌发的爱意渐渐收回。

接下来的日子,对慕容洁来说简直是人间地狱,她不清楚冷钧为何会变成这样。

冷钧不再传其他嫔妃侍寝,而只传她,有时隔三两天,有时竟然连续几夜都要她陪寝,而且他每次都是那样恶劣地虐待她,每次都重复着那变态的招式;偶尔白天的时候竟然也来传她过去。严重的睡眠不够再加上身心的折磨,使她身心疲惫,痛不欲生。

其他嫔妃个个都妒忌她,羡慕她竟然能这么长时间得到皇上的“宠爱”,可是当中的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身子本来就纤细,现在更是瘦了一大圈,只要风稍微大一点都随时可以吹走她。

最近她不但食欲不振,而且经常嗜睡,可是她根本就不够睡。刚才刘公公又来宣说今晚又要去甘露殿侍寝,想起那恐怖的虐待,她不禁颤抖了一下,胸口发闷,胃在翻滚,想呕却又呕不出来。她难过地趴在桌子上,低声啜泣起来。

现在的她,再也不是以前的慕容洁,以前那股自信和斗志在她身上和脸上再也找不到,以前那股对生命的热忱再也找不到,有时她真想搏一下,偷偷跑出皇宫。可一想到被抓到的后果,她又止步了。

她不禁暗骂自己:“慕容洁,你活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是为了什么?生命真有那么重要吗?为了生命连尊严也不要了吗?”心里马上又响起另外一个声音:“是的!生命比什么都重要,尊严可以再有,但生命无TAKE TWO。”

其实,还有一个连她自己也发觉不到原因,那就是她心里还冀存着一线希望,希望冷钧某天会变回以前的样子,会温柔待她。

那天晚上,她又是麻木地受着那非人的虐待。因为太后明天回宫,所以大概四更的时候她便被送回探夕宫。

今天是太后回宫的日子,所有贵人级别以上的宫嫔都要去神武门迎接她。刚从甘露殿回来不久的慕容洁,还睡不到一个时辰,便在月儿的呼唤下匆匆起床。镜子里憔悴的面容,跟她身上的华衣一点也不相称。

神武门前,冷钧一身明黄地站在正中间,身后站着王公贵胄和嫔妃,再后面是满朝大臣。太后从豪华的马车上下来,微笑地对冷钧点了点头,然后看到他身边的慕容洁时,不禁满脸心疼地说:“夕妃消瘦多了,最近还好吧?”

慕容洁强装笑脸地朝她拜了一下,只叫了声“太后娘娘吉祥”,没再说话。

旁边的冷钧心里则颤了一下,他知道她憔悴的原因,是他每天对她的疯狂虐待导致的,他硬压住心底那股心疼和不舍,大声对太后说:“母后,一路辛苦了。”

太后终于转回眼看向他,朗朗地说:“为皇朝祈福,为先帝祈祷,是哀家的荣幸。”

冷钧赞许地点了点头,牵起她的手,尊敬地说:“母后请随朕回慈宁宫。”然后转身向前走。

众人高声呼着“皇上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慕容洁也转身准备跟在他们身后向前走,可是不知道是否由于站得太久,她突然眼冒金星,晕倒在地上。

周围传来一阵慌呼声。冷钧转回身来,见到躺在地上的慕容洁,不禁慌恐地跑过来,抱起她,快步朝前面大殿走去,一边吩咐刘公公去宣太医。

大殿里,除了冷钧,太后,端妃和执意留下的慕容强外,其他人都退在祥和殿等候,几个太监宫女在门口候着。

许太医右手轻轻捏着红线,沉重的面容终于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欢喜地对冷钧等人说:“恭喜皇上,恭喜太后,夕妃娘娘已有一个余月的身孕。不过由于娘娘身体虚弱,心情不佳,太过疲劳,所以刚才晕倒了,但胎儿还算安稳,过一会娘娘自然会醒来的。”

端妃一听,美丽的脸上猛然涌上妒忌和忿恨。

慕容强一听,精明的脸上立刻涌上惊喜和得意。

太后一听,白皙的脸上露出欣慰和欢喜。

冷钧一听,俊美的脸上即刻涌上惊讶和狂喜,但当他看到慕容强脸上那得意的表情时,愉跃的心顿时冷却下来,冷冷地朝许太医说:“你好好看着她!”然后拂袖离去。留下殿里惊讶和窃喜的端妃,愤怒的慕容强和纳闷忧心的太后,当然还有惶恐的许太医和其他宫女太监。

慕容洁醒来的时候,看到一脸担忧和欢喜的太后,不禁翻起身来,朝太后行了个礼,说:“太后娘娘吉祥。”然后看到惊喜而略带愤怒的慕容强时,不禁纳闷了一下,然后也朝他叫了声“父亲”。

太后娘娘立刻轻柔地扶起她,说:“夕儿啊,你现在是有身孕的人,万事要注意,而且心情要放开朗。这样对胎儿才好。”

什么?慕容洁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被这个炸弹似的消息震得大惊,难怪最近总是觉得疲劳和作呕,原来自己有了宝宝。刚才之所以晕倒,也是因为怀有小孩的缘故吧。那也难怪,经常跟冷钧做那事,而她又想不到办法来避孕,如今怀有身孕也不出奇。

她无法形容现在的感想,既惊喜又担忧,既高兴又悲伤。第一次怀小孩,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一直觉得孩子是爱情的结晶,她曾经瞬间认为她找到了爱情,可是接下来的虐待和对待却让她从梦中初醒。

孩子在这样的情况下到来是好还是坏?不可否认,她/他将会是自己的一块肉,是自己的心肝宝贝。可是对冷钧呢?对那个冷酷无情近乎变态的人,她的孩子又算是什么?为何不见他在,为何太后脸上有担忧,为何慕容强脸上有愤怒,为了端妃脸上有不耐烦和耻笑?

意识到大家都看着自己,慕容洁朝她们微微一笑,然后对太后说:“谢太后娘娘,臣妾想先回寝宫,可以吗?”

太后慈祥地看着她,点了点头,然后吩咐一直候在门口的宫女,说:“你们带夕妃娘娘回探夕宫,记得小心一点。”

慕容洁走后,端妃也恭敬地朝太后告辞,然后看了一下慕容强,便离开。

慕容强定定地看着眼前依然端丽耀眼的人,好久才说:“萍。。。太后娘娘,夕妃娘娘怎么说也是怀有皇上的龙种,他刚才怎么可以那样态度。”

太后内疚地看了看他,说:“这个哀家会劝皇上,哀家出宫一个多月,不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接下来哀家会了解清楚,会给慕容丞相你和夕儿有个交代的,毕竟那也是哀家的孙子,是我们奕都皇朝的子孙,所以哀家不会让夕儿受到委屈的。”

"那就好!"慕容强怒气缓了不少.

第十六章 流产

慈宁宫里,太后白皙的脸上既欢喜又担忧,看着身旁的人,轻声说:“皇上,先帝保佑,夕妃娘娘终于怀上龙种,这原本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可是皇上刚才的反应和做法非常不妥,那样不但会伤害到夕妃,而且也很难对慕容丞相交代的。”

他一听,愤怒地说:“朕如何做他们管不着,而且朕也不需要对慕容老贼交代。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他所打的算盘,他就是想以后利用孩子来完成他的野心。”

太后立刻惊呼一声,说:“皇上,此话可不要在外面说,慕容丞相虽然平时比较专横,但哀家认为他应该没有异心。”

“母后!您为何每次都帮着他说话!他有无异心,朕一早就看得出。”

太后脸上闪过一丝异样表情,然后很快消失,慢条斯理地说:“你父皇在世的时候,慕容丞相曾经为我们皇朝做出无比的贡献,所以你父皇一直很敬重他。他对我们皇朝也很忠心,他儿子也是。皇上就看在这个份上好好对待夕妃,去看看她吧,那孩子太过憔悴虚弱,哀家担心再这样下去对胎儿不好。”

冷钧看着依然固执的她,不由烦闷地应了一声,然后向她告辞,回到乾清宫。

他静静躺在龙椅上,沉思着。由于他没有独宠某一个,所以他子嗣单薄,目前只有端妃所生的长公主和何嫔的二公主。那些大臣经常都会“劝”他说为了皇朝着想,应该早点诞下龙子。但每次他都置之不理。哼,说什么为皇朝着想,追究到底还不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和地位着想?反正他还年轻的很,不怕将来没有子嗣继承皇位。

刚才听到太医说慕容夕有了身孕的时候,他确实惊喜交加,整个月都跟她一起,有孕是意料中事,可他想不到会这么快。那一瞬间,他突然好想知道将来他和她的孩子是怎么样,他很期盼他的到来,可是当他看到慕容老贼那得意和得逞的笑容后,他愉悦的心立刻停了下来。他只知道不能让那个孩子来到这个人世,不能让慕容老贼的奸计得逞。

他传来刚才的太医,问:“许太医,夕妃娘娘的状况如何?”

许太医谨慎地说:“回皇上,实不相瞒,娘娘由于最近太过疲劳,心情压抑,而且。。。而且房事过频,所以胎儿不是很稳。”

“那会不会有危险?”

“呃,,只要娘娘安心养胎,放宽心怀,还是可以的。不过绝对不能受到任何刺激或碰撞,目前是危险期,就算一点点的碰撞也会有危险的。”

“哦!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待许太医走后,冷钧静静回想着他刚才说的话,突然一个计谋涌上他的脑子,他喃喃自语着:“夕儿,对不起,为了奕都皇朝,除了孩子,朕什么都可以给你。”

慕容洁正躺在床上,怀孕的晨吐加上身心的疲劳,让她感到特别的辛苦和难受,让她不想下床。

自从那天诊断出有了身孕后,整整五天,冷钧都没来看过她,也没再传她去侍寝。她终于为不用再受那非人的虐待而欢喜,但一想到他即使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却都没来看过她,心里就无比的难过和悲痛。

突然月儿走进来说皇上来了,慕容洁纳闷了一下,平时见他都是侍寝的时候,而且都是她去甘露殿,他极少亲自来探夕宫,这么早他过来做什么呢?不禁缓缓起床,在月儿的掺扶下走到大厅。

冷钧一见到她那病恹恹的样子,心里猛然涌上一股心疼。慕容洁走到他面前,面无表情地对他行了一个礼,在他的暗许下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冷钧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好久才朝旁边的月儿说:“你到房里给娘娘拿一件外衫来,早上比较凉爽,以免着凉。”

月儿一听,赶紧点头答应,然后朝慕容洁的房间走去。

冷钧看到她慢慢消失在转弯处,便转回眼,看着一脸沉静的慕容洁,在犹豫着要不要那样做,想起自己跟她一起的欢快时光,想起她肚子里怀的正是自己的骨肉,想起自己每次虐待时她都默默承受着,他就想立刻打消那念头。可是当他又想起慕容老贼那得意和得逞的表情,想起奕都皇朝的将来时,他终于硬下心来,朝慕容洁说:“夕妃,过来朕这边。”

慕容洁纳闷地看了他一下,然后起身,缓步走到他面前。就在她即将靠近他的时候,冷钧伸出一只脚,而一直心不在焉的慕容洁根本没留意到,就这样被绊倒在地上。

她立刻感到下腹传来一阵剧痛,而且下体有股暖流涌出来,沿着大腿内臂慢慢流下,伴随着一股血腥味。

慕容洁马上意识到什么,也意识到刚才所发生的事,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冷钧,满脸绝望,连最后那丝眷恋也瞬间消失,她只觉得自己的心正在慢慢停止跳动,自己慢慢朝死亡靠近。她倒在地上,失去知觉。

月儿手里紧紧抓着衣衫,放在嘴里紧咬着,不敢相信刚才看到的情景。知道小姐身体太虚所以她用了奔跑的速度去拿出被子,刚出到转弯处的时候,却让她看到这一幕,她看到是皇上特意伸出脚来,把小姐拌倒的。那不是皇上的龙种吗?皇上为何要这样做?看到小姐晕倒在地上,满身衣裙都沾到了血,月儿悲愤异常。

冷钧看着面如死灰的慕容洁,看到她倒下前对自己的那股绝望和憎恨,看到她沾满血的衣裙是如此的显目,顿时惊慌起来,从来没有过的悔恨,心痛,和恐惧纷纷朝他袭来,他迅速起身,抱起地上毫无知觉的慕容洁,朝房里走去,一边大声嚷着快传太医,当他看到转弯处满脸惊吓的月儿时,赶紧伸手从她手里夺过被子,包在慕容洁身上。

月儿目不转睛地看着地上那滩触目惊心的血,好久才回过神来,然后赶紧跑出大殿,叫小豆子去宣太医。

许太医给还在昏迷不醒的慕容洁把过脉后,脸色凝重地对冷钧说:“皇上,很抱歉,臣无能,夕妃娘娘的龙胎已经流了。”

“轰!”冷钧一听,内心的痛苦和难受超出想象。这不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吗?可是为何他现在感到无比的悔恨和心疼。看着床上那毫无生气的人,他第一次尝到了撕心裂肺的感觉。他哑声问着太医:“那夕妃几时醒来?”

许太医默默地看了他一下,最后才说:“这个请恕臣不能肯定,虽然娘娘身体没什么大碍,不过娘娘似乎意识里不想醒来。”

冷钧径直走到床前坐下,伸手轻抚着那微黑中带有一丝苍白的脸,痛哭流涕,大声喊着:“夕儿,你快点醒来,朕知道错了。只要你醒来,朕保证我们很快会再有孩子的。”其实只要他留意,他会发现他的手指沾到一些黑色。

许太医和其他宫人看到眼前这伤感的一幕,都黯然泪下,月儿默默退了出去,准备拿个干净的毛巾来给皇上。她刚走到大厅,便见慕容丞相满脸担忧地赶过来,他见到她,急声问道:“月儿,小姐怎样?胎儿没事吧?”

月儿沉痛地回答:“对不起,老爷,小姐她,小姐她的孩子已经没了,而且现在还昏迷不醒。”慕容强颤动了一下,怒声问:“不是交代你们看好小姐吗?怎么会突然没了?”

月儿被他的怒气吓了一下,然后小声说:“老爷,其实。。”看看四周都没人后,她才继续说:“其实小姐的胎儿是皇上弄掉的。”

“什么?”慕容强震怒了起来。

“刚才皇上来看小姐的时候,突然吩咐奴婢进房帮小姐拿件外衫,说怕小姐着凉,奴婢拿了外衫出来的时候,看到皇上他。。他伸出脚,小姐没留意到,就被绊倒在地上,然后就。。”说完低声哭了出来。

慕容强怒不可遏地朝慕容夕的房间冲去,一推开门,不顾一切地质问着冷钧:“皇上,请问为何那样?为何要流掉夕妃娘娘的龙胎?”

正在伤心悔恨的冷钧一听,纳闷他怎么知道真相。再看看周围的人满脸疑惑的样子,便谴退他们。

直到房里只有他和慕容强,还有床上依然昏睡的慕容夕,冷钧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朕不知道慕容丞相在说什么。”

“哼,不知道是吗?夕儿是你故意用脚绊倒才导致流产的。不要以为你做过的事就没人知道。”慕容强理直气壮地说。

“你!”突然被人揭穿心事,又想到确实是自己令到孩子没了,令到夕儿昏迷不醒,冷钧恼羞成怒,咬牙切齿地指着他说:“朕是天子,朕做任何事轮不到慕容丞相你来管理,你凭什么这样质问朕?是朕故意的那又如何?反正他是朕的子嗣,朕不想要随时可以除掉他。”

“你!”慕容强怒气攻心,再也说不出话来。

站在房外的慕容荆被房里传来的对话震得呆呆地杵在门口,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听到的。

心里一直记挂着慕容洁,所以他尽最大的努力,奋不顾身,在短短一个月内击败敌国,他从来没这么血腥对待过敌兵,看着一一个倒在自己长剑下的敌兵,他没有感到一丝内疚和惋惜,他只知道要尽快击退他们,然后尽快班师回京。

他带着万分激动和喜悦回来,想不到听见的却是慕容洁不但流产了,还昏迷不醒,而那个罪魁祸首竟然是他誓死追随的皇上。再想起刚才月儿跟他说的皇上对慕容洁的非人虐待,不禁大力推开门,第一次用仇视的眼光看着冷钧!

冷钧和慕容强被慕容荆的突然出现惊震了一下,而且冷钧还被慕容荆那愤怒的眼神盯得不由别过脸去。慕容荆径直走到床前,看着上面那毫无生气的人儿,沉痛地对冷钧说:“既然皇上无心对待夕儿,不如让臣把她带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