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封后典礼上见过,很漂亮,很高贵,很幸福。”慕容夕满脸羡慕,“大哥,她就是曾经替我进宫,流产了然后在我们府里疗养的那个慕容洁,是吗?”

慕容荆立刻掩住她的嘴,低声说:“不要乱说!”然后点了点头,说:“她忘了那段记忆,故千万不要在她面前提起,知道吗。”

“为什么?”慕容夕纳闷地问,“她与皇上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如今皇上那么疼爱她,又封她为皇后,即使以前镇发生过什么也无所谓了。”

慕容荆看着依然天真单纯的她,心里感到些许欣慰,说:“夕儿不要问那么多,反正这件事,千万别跟任何人说起,特别是皇后,知道吗?听大哥的话。”

慕容夕看他沉重的脸色,心想这事肯定又诡异,突然计上心来,说:“那大哥帮我恳请皇上放我出宫,只要我出宫,我保证一个子也不提。”

“你!!”想不到她竟然也会威胁自己,看到他又露出任性的表情,慕容荆又气恼又无奈,只好说:“好吧,既然你无心宫中,大哥试着跟皇上谈谈,但这之前,你一定答应大哥对那件事只字不提!”

“恩!大哥请放心,反正说出来对我也没好处,我对那件事也不好似很清楚,我不会说的,我现在只想出去。”慕容夕向他保证。

“好!那大哥先走了,你一切保重。”

“恩,大哥也是,夕儿等着大哥的好消息。”想到即将可以从这里解脱,慕容夕心情好了很多。

再三叮嘱她不要乱说话,慕容荆才离开了夕华宫。

今天是封后大典的第三天,昨天为了让慕容洁多睡一会,冷钧吩咐把后宫众嫔妃给慕容洁的请安改为今天。一大早,冷钧照常去早朝,慕容洁依然在床上呼呼大睡着,两名宫女轻轻走了进来,小声呼喊着她:“娘娘,请起床了,其他宫的娘娘都来给您请安了,现都在殿里等着。”

慕容洁一听到“请安”这两个字,立刻清醒过来,问:“谁请安?我...本宫要给谁请安?”

宫女看到她可爱茫然的样子,心里不由偷偷一笑,虽然才相处短短两日,但她们对这个毫无架子的皇后娘娘非常喜欢与敬重,她偶尔迷糊,偶尔精明的个性总是不自觉地吸引着人,再加上美丽绝伦的容颜,难怪皇上那么宠爱她。

宫女秋月说:“娘娘,不是您要请安,而是别宫的娘娘来给您请安了。”

“哦...”慕容洁这才想起,昨晚冷钧也跟自己会所过,叫她今天早点起床,受过她们的请安后再继续睡。但她一累起来,什么都忘了。心想这皇宫的规矩还是得守,而且她也想去看看那些嫔妃都长得怎样,于是吩咐宫女秋月与春霞帮她梳洗着衣。

一刻钟后,一切搞妥,再她俩的搀扶下,慕容洁姗姗来到大。只见里面红红绿绿地站着两排丽人,各个都衣衫华丽,浓妆玉抹。慕容洁的到来,令原本喧哗吵闹的大殿顿时鸦雀无声。众丽人纷纷抬头,齐身朝她喊着:“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慕容洁漫不经心看了她们一眼,平淡地数:“平身!”

“多谢娘娘!”众人站直身子,抬起头来,暗暗大量着眼前这个令她们既妒忌又羡慕的皇后。容貌不是最美最妖艳那种,但拥有一股她们身上没有的气质,就是出尘脱俗!华美漂亮的宫装把她独特更加表现得淋漓尽致,最令她们羡慕的是她雪白颈脖上那一道道吻痕。

慕容洁也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各种各样的丽人,后宫果然是群居美女的地方,她们各有特色,端妃高贵美丽,裴妃明艳动人,特别是胸前那两座山峰,每个男人见到都想入非非吧。刘妃能“沉鱼落雁”,周嫔似出水芙蓉,何嫔国色天香,当她看到虽然有点憔悴但依然美艳绝伦的慕容夕时,一阵惊讶,然后朝她微微一笑。慕容夕也若有所思地回笑着。

各嫔妃介绍完毕,根据皇朝规定,接下来是“姐妹们”一起用膳,“相亲相爱”的时间。一些宫级较低的贵人常在们早已喋喋不休讨好称赞慕容洁;有些与世无争的只静静坐在那里,客气地吃着饭;一些自命清高的,譬如端妃与裴妃,满脸冷淡,整个用膳过程一句话也不说。

慕容洁除了对慕容夕特别一点外,对于其他人的反应,都一视同仁。大家同为女人,她知道她们在想什么,不管表面上对自己是好是坏,她们心底绝对不会想跟自己做好朋友,因为大家拥有同一个男人,这注定了相互不能成为朋友!如果不是怕冷钧难做,如果不是担心别人传她嚣张与摆架子,她才懒得理会她们。

但对于慕容夕,她是真心对她,一方面是由于她刚到古代就被慕容家所救,而且当时是慕容夕对她也挺客气挺友好的。最主要,她一直知道,最主要的原因是慕容荆,慕容荆对她的倾慕与爱护,但她无以回报,故尽量高估他这个亲妹妹,希望借此给他一点回报。

她们边吃边聊着,突然门口出现一个明黄色人影,高大俊美的冷钧正走古来。众嫔妃见到他,有些害羞地低下头,有些大胆地凝视着他,企图能引起他的注意。但冷钧皆无视她们,径直走到慕容洁身边,温柔地说:“洁儿起身了?”

接着,那些嫔妃也纷纷站起身,跟着娇声呼喊:“皇上吉祥!”

冷钧这才转眼看向她们,冷漠地说了声:“平身!”然后在太监刚搬来的大椅上坐下,目光又转回旁边的慕容洁身上,关切地问:“洁儿,怎么了?菜不合胃口吗?”

不是菜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这么多女人在卖弄丰姿,引诱着自己的“老公”,她吃得下饭菜怪。但她没说出来,只是轻轻应了声:“臣妾早膳多吃了。故现在不是很饿,多谢皇上关心。”

冷钧剑眉一挑,他知道她在撒谎,依她喜欢睡觉的个性,怎么可能吃早点?他不敬意地看了一下那些还在企图引他注意的女人,顿时都明白了过来,于是朝她们邪魅一笑,说:“众爱妃都吃饱了吗?”

看到久违的笑容出现在那张俊美的脸上,众嫔妃都受宠若惊地看着冷钧,欣喜若狂,都羞答答地回答:“回皇上,臣妾吃饱了。”

“那......爱妃们都回去吧。”

想不到他刚才的笑是又目的,他对她们的好是为了笑逐客令,大家都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但那张俊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取代的是冰冷如霜。即使心里有千万个不愿意,她们也不敢反抗,只好低头说:“是,皇上!”然后无奈离开。

端妃与裴妃,临走前都狠狠地瞪了一眼慕容洁,而正陷入沉思的她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为被人的眼中钉。

这道众人都消失在门外,冷钧酷脸才恢复温柔,说:“洁儿,她们都走了,现在有胃口了吧?”

慕容洁这才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心想他怎么知道自己是因为她们而无心用膳?那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很小气?再看他依然满脸宠爱的表情,她才发觉担忧是多余的,于是放下心来,大口大口地吃着饭菜。冷钧目不转睛地看着可爱的她,脸上的线条更加柔和。

第五十六章 一封诡异的信--流掉的孩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慕容洁当上皇后已经过了十天。这十天来,她就像度蜜月一样,每天都是起床,吃饭,到皇宫各处游览,睡觉。偶尔两次出过宫外,但都是回随心苑探望邪邪。

见邪邪一个人在那无所事事,她便请求冷钧让他到刑部当差。一个是心中所爱,一个是自己的皇弟,冷钧当然是立刻答应,故前天开始,邪邪被安排到刑部,从低级的小令史(累死现代的部门打杂小助理)做起。

其实慕容洁希望邪邪能跟着邵寒学习的,但邵寒前几天已出发去奕都皇朝北边的堰州办事,不知几时才回来,故暂时先把他安排到刑部。

冷钧原本叫慕容洁辞去侍郎一职,专心做皇后的,但她不肯,故她现在还是刑部左侍郎。自从“结婚”后,她都没去上班,连早朝都没参加。她的理由就是要休假“度蜜月”。冷钧虽然不明白“度蜜月”是什么概念,但见她难得不沉醉于事业,正合他意。

虽然慕容洁可以休假,但冷钧这个一国之君还是要埋头苦干,每天照常的早朝,没完没了的奏折,让冷钧忙不暇顾,只能在黄昏时分与晚上陪慕容洁。黄昏时候经常带慕容洁到皇宫各处游览,至于晚上嘛,当然是在努力“造人”了。

俗话说的好,再美好的事物,再惬意的生活,久了都会觉得无味。慕容洁也开始对这种“贵妇”般的生活产生了厌倦。皇宫每个角落都让她游览过了,从刚开始的惊叹兴奋,转到平平无奇,然后到现在的麻木,对于那些雄伟辉煌的古代宫殿,慕容洁再也提不起兴趣。

她现在只想立刻回刑部工作。一来可以消磨日子,继续增长自己的知识,发挥自己的才能。二来可以避开某些“无谓人”,冷钧应她请求已经把每天的请安取消,但每天依然有一些嫔妃借故来向她请安。

看着她们个个打扮妖艳,一踏进乾清宫就左顾右盼的样子,慕容洁就知道她们“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在冷钧身上!虽说她们有权利,但慕容洁还是无法忍受这些女人时刻窥视着自己的“老公”,故每次都随便敷衍她们。这也是她急切想回到刑部工作的主要原因,只有这样,才能避开这些女人,落得清静。

在她的再三要求下,冷钧终于批准她回刑部工作。不想引人注意,她依然一身男装打扮,她一出现在刑部,各个官员都面带惊讶地看着她,然后纷纷朝她跪下,恭敬地喊:“皇后娘娘吉祥!”

慕容洁秀眉稍微皱了一下,然后柔声说:“请起。”看到他们依然战战兢兢的样子,她继续说:“各位大人,本宫以后会继续在刑部做事,但本宫有个要求,在刑部的时候,希望大家以后不要把本宫当皇后看待,大家就像以前那样把本宫当成侍郎大人。好吗?”

众人都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既惊讶又敬重,看到那章绝美的脸上露出期盼的表情时,都纷纷说:“好的,侍郎大人!”

慕容洁满意地朝他们微微一笑,然后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这时,邪邪刚好从外面回来,他看到慕容洁一身男装出现在这里,即刻跑过来,惊讶地说:“公…呃,皇后娘娘吉祥!您怎么会来这里?”

慕容洁看着一身官服的他,心里感到无比欣慰,斯文俊秀的脸虽然还是带点稚气,但整个人看起来稳重很多,不禁愉快地说:“邪,一切顺利吗?在这里做事还习惯吧?”

邪邪点了点头说:“回娘娘,一切安好,诸位大人对小的都很照顾,小的学到很多东西。”

“你呀,怎么这样说话,以后还是像以前那样对我吧,不要老在我面前说什么‘小的小的’,别扭!”慕容洁小声对他说。

“可是。。。。。。”

“别可是了,我的话你都不听?”

“小的不敢。。。。。。”看到慕容洁生气的表情,立刻改口说:“邪邪不敢,那我以后唤您大人了。”

慕容洁这才满意,然后向其他官员询问一下最近的事务,众官员原本对她都很钦佩,如今贵为皇后,他们对她更是敬重几分。这也令慕容洁以后工作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根据他们报告,京城最近治安乱了很多,案件发生不少,幸亏都是一些小案件,故没上递到刑部来,都直接由京城衙门处理。朝廷加派很多人手,在城内巡逻。

战胜祁国,大军凯旋归来,皇朝对他们都论功行赏,像慕容荆这样大官职的都晋升一级,其他小兵小将也得到相应的奖赏。至于那些女兵,冷钧下旨朝廷继续聘用她们,以十三妹为主,先都被派去巡逻京城。

想起那个漂亮勇敢,行侠仗义的十三妹,慕容洁心里不由得涌上一股欢欣,不知为何,她很喜欢她,很想跟她交朋友。突然,她觉得俏丽英勇的十三妹与稳重内敛的慕容荆很配,如果他们能喜结良缘,也算是一桩好事。便暗自决定下次宣十三妹来问清楚,如她还没有意中人,而且对慕容荆有好感的话,那就努力撮合他们。

像慕容荆这样的男人,无论人品还是家世,都深受女人喜欢。如果他跟十三妹在一起,两人志同道合,简直绝配。而且她也不用再对慕容荆感到内疚了。嘻嘻…慕容洁的媒人大梦一直发到李公公来请她回乾清宫陪皇上用膳才停止。

裴翠宫。裴妃精致漂亮的脸满是惊讶,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凌嫔。其实,她们同为皇上的嫔妃,一直以来明争暗斗,尔虞我诈,但自从冷钧独宠慕容洁后,她们这些曾经的敌人便放下成见,暂时连成一线,共同抵抗“外敌”。自然地关系也热乎起来,以姐妹相称,经常在一起发泄心中苦闷与不满。

凌嫔再次肯定地说:“姐姐,这事真的很奇怪,妹妹今早一醒来,就看到这封信放在枕头便,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令妹妹惊骇不已。于是顾不得那么多,便跑来找姐姐您。”说完把手中的信递给裴妃。

裴妃赶紧接过,看着上面的内容:“淳洁皇后,刑部左侍郎?探夕宫,夕华宫,夕妃娘娘,流产!”

美丽的双眸不停盯着上面的字,满脸纳闷,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谁偷偷放在凌嫔房里?后宫那么多嫔妃,为何偏偏选择放在她房里?柳眉紧皱着,再转眼看了一下同样满脸疑惑的凌嫔,心底那股怀疑慢慢消失。

看这信纸,不似皇宫之物,难道是宫外人放的?但皇宫戒备森严,谁能潜进来?况且还是潜入嫔妃的寝宫,谁这么大胆?放信的人到底有何目的?一向以聪慧闻名的才女裴妃也百思不得其解。

她继续看回信上内容,不停低声念着:皇后,探夕宫,夕华宫,夕妃娘娘,流产!经过一阵苦思冥想,顿时这个人豁然开朗,她问凌嫔:“妹妹,你觉得皇后与夕妃长得怎样?”

一直低头沉思的凌嫔回过神来,想了一会,说:“她们长得很像!封后大典那天,如果不是夕妃也在场,妹妹还以为殿上的是皇后是她呢。”

裴妃点了点头,继续问:“灭没是否记得,夕妃刚进宫使脸色微黑,流产后回左丞相府修养半个月再进宫时,脸上肌肤已经雪白细嫩。她再次进宫当晚,皇上宠幸了她,但后来皇上也没对她怎样。这是否说明了什么?”

“妹妹也觉得奇怪,皇上曾经又段日子经常宠幸她,但她流产再次进宫后,皇上对她与对我们一样,再没什么特别。”

“妹妹觉得,如今的夕妃像以前的探夕宫的夕妃呢?还是皇后更像?”

“单看五官,很难分辨,因为当时的夕妃肤色微黑,如今她们都洁白无瑕,不过妹妹觉得,皇后娘娘的眼睛更像以前的夕妃,记得刚进宫的时候,所有秀女都受过皇上宠幸,唯独夕妃没哟。看不惯她的清高与孤傲,妹妹曾经带这赵贵人去取笑她,对她的眼神记忆犹深,跟淳洁皇后的一摸一样。”

“那会不会。。。。。。”两人同时出声,答案呼之欲出。突然,裴妃心头涌上一记,她叫凌嫔伏耳过来,然后贴着她耳朵呢呢喃喃说了一会。

凌嫔挺后,狐疑地看着她,说:“姐姐,这样可以吗?万一。。。。。。”

裴妃阻止她,说:“没有万一!如今皇上让她一个霸者,只要她对皇上起了恨意,那么皇上就是我们的啦。”

“恩,也对。虽然我很讨厌她,但也佩服她独特个性,依照她的脾性,如知道这件事的真相,肯定会憎恨皇上,她不理皇上,皇上肯定也不会摆下面子去乞求她,到时皇上又会回到我们身边的。”

“恩!所以我们要速战速决,你记得按姐姐的意思去做。”裴妃魅惑着她。

“好!我这就去办。”但她又迟疑地说:“姐姐,她真的可以吧?万一让人查出来?”

“放心,即使查,也只从我们这些嫔妃查起,不会查到她那儿的,而且又没人知道她懂写字。不会又人知道是我们干上的。”

“恩,只有我知道她懂写字。”凌嫔终于放下心来,“那妹妹不打扰姐姐了,妹妹这就回去准备。”说完向她一揖,朝殿外走去。

看着匆匆离开的身影,裴妃脸上露出得意与鄙夷的笑容。哼,这招“借刀杀人”,只有她裴静然————奕都皇朝的才女才想得出。想到不久将来,自己又可以享受皇上高超迷人的欢爱技巧时,她才腹涌过一股欲望的暖流。

自从回到刑部工作后,慕容洁过着“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侍郎生活。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冷钧每天晚上都不断索取,与她疯狂阿东欧下半夜才停,害得她经常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不说早朝,就连刑部她也懒得去了。

每当发现自己由于睡迟而不能上班,她都暗暗发誓晚上要节制,但实际到了那个时候,她依然拜倒在冷钧的高超技巧下,每每被他挑逗得浴霸不休,白天那些誓言都消失脑后。

今天又到凌晨才睡去,慕容洁自然地又睡到中午才醒来。她朝房外叫了一声,但没人回答。“秋月春霞哪里去了?”她纳闷着,然后下床,走出房外。

整个大殿都很安静,一个人都没有。突然,她听到耳边呼的一声,只见一把匕首打在旁边的柱子上,上面夹着一张纸。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把慕容洁吓得半死,想不到电影上的情节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不禁朝四周看看,但没发现任何人影。

她靠近柱子,拔下匕首,取下上面的纸打开来看,看着看着,娇艳骤时变得苍白,惊骇地盯着上面秀气的子字:“皇后娘娘?或者应该称您为探夕宫的夕妃娘娘?娘娘如今备受皇上宠爱,大概把五个月前发生的事都忘记了吧。知道皇上为何如何爱您?是真心的爱?还是赎罪的爱?如今幸福快乐的娘娘,大概忘了您那个无缘的孩子把,记得您的孩子是如何流掉的吗?记得皇上以前如何待您的吗?睡梦中,您是否看到您的孩子凄凉诉说着她的无辜?”

探夕宫,夕妃娘娘,五个月前,孩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慕容夕不是住在夕华宫吗?探夕宫又是什么地方?慕容洁深感纳闷,认真算起来,自己穿越到这个时代才四个月而已,怎么又五个月前?自己怎么会又孩子?还流产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满头雾水,紧紧抓住纸条,准备去隔壁的御书房找冷钧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第五十七章 爱,就是信任!

御书房。看着桌子上那些奏折,想起早朝上大臣的禀奏,冷钧剑眉深深皱在一起。京城最近多了许多扰事分子,以往稳定繁荣的商业圈也突然出现了不平静,一批来历不明的大商家到处压制与收购商铺,听说他们背后有一个大组织支撑着,短短十天,京城已经有五大金铺,六大布坊,七间酒楼被他们收购,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商铺也纷纷倒闭。

国家的富强与发展,经济起到一个极其重要的因素。奕都皇朝是中央集权封建社会,经济垄断更是皇朝的忌讳。因为无论是商界还是政界,某个家族太强大的话,对皇朝都具有很大的威胁,难怪冷钧这个一国之君会忧心忡忡了。

经过这两年的努力,朝堂上某些抵抗冷钧的大势力逐渐被暗中瓦解,现在稍微有能耐的只剩下左右丞相慕容强与裴怀,但他们的某些党羽也已经暗中被冷钧降服与收服,故他们也不足为患。

目前最大问题经济问题,经济属于朝堂外围,冷钧无法直接控制在手。虽然他已暗中派人去调查,但始终查不出那个幕后巨头,听说那人作风神秘,从不露面。直接在市面上收购商铺酒楼的那些人都是经过另外一批人指使,他们从没直接跟终头领接触过。

慕容洁一踏进御书房,就看到冷钧整个人卧在龙椅上,苦苦冥思。很少见到他这样的表情,平时的他都是自信飞扬的,神色缓和的,难道发生什么棘手的事了?还在为京城最近的纷争苦恼吗?她担忧地想着,轻轻走到他面前,柔声说:“钧!”

冷钧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嗓音,脸上忧虑紧绷的神情立刻消失,抬头看向她,温柔地说:“洁儿,醒了?肚子饿了吧?要不朕传午膳吧。”

慕容洁朝他摇了摇头说:“我不饿。对了,刚才见你愁眉不展,发生什么事了吧?”

“没有,只不过是一些不愉快的小事,”不让看到娇媚的容颜上出现担忧,冷钧瞒住心中忧虑,故作轻松地说。当他看到慕容洁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样子,不禁纳闷地问:“洁儿,你还没梳洗?秋月春霞呢?”

慕容洁这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于是把手中的纸条递给他,疑惑地说:“我刚才在大殿里看到的。钧,这到底怎么回事?纸上的内容是说我吗?”

冷钧接过来,一看,心慌意乱,面色惊骇,急促地问:“洁儿,这是哪里找到的?谁给你的?”

“刚经过大殿时,有支飞镖射在柱子上,然后夹着这张纸条,我看的一头雾水,于是才来问你。”

看她满脸迷茫的样子,冷钧暗暗庆幸她并没想起那件事,惊慌的心情稍微平静,然后暴怒地说:“谁人竟敢如此大胆,在乾清宫捣乱,简直不把朕放在眼里,朕一定要把他揪出来,就地正法。”说完站起身,准备走出去。

慕容洁阻止他说:“等一下!钧,你还没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我看不像有人恶作剧,上面好像在说我。流产?难道我流产过?可为何我没印象?”

一听到“流产”这两个字,冷钧心里的恐惧又涌上来,暗暗思忖着怎么跟她解释。应该跟她说明真相吗?她知道后会怎么样?难得她这么爱自己,万一让她知道自己曾经对她的伤害,她会如何反应?她会原谅自己,一如既往的爱自己呢?还是憎恨自己,然后逃离自己?他已经习惯了她的陪伴,习惯了每天早上醒来见到这张幸福满足的娇容,习惯了她对自己的依赖。所以无法想象与接受她会憎恨与厌恶自己。

慕容洁看到他那表情,心里的疑问更深一层。突然。他忆起冷钧第一次见到自己是那奇怪的反应,她身份还没揭晓时他对自己的特殊感觉,还有她在慕容府醒来时身体的虚弱,慕容荆对她的撒谎,这些都表明着诡异。

她当时就觉得纳闷,从树上跌下来而已,怎么会严重到天天喝补药,而且她醒来时觉的经历过一场世纪大战般,全身力气仿佛都被抽空。难道是流产造成的?那么孩子是谁的?她那次不是刚穿越过来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头好痛!慕容洁伸手抱住头,痛苦地喊出声。

冷钧见状,立刻抱住她,焦急的问:“洁儿,怎么了?不要吓朕。”

慕容洁痛苦嚷着:“钧,我头很痛,想东西想不起来,头好像要爆炸了!”

“洁儿乖,不要想了,朕告诉你。”她痛苦的模样让他心疼不已,突然想到一个方法,抬起她的脸,说:“洁儿知道夕华宫的夕妃吧?其实她曾经怀过朕的孩子,后来以外流掉了。可能有些居心不良的人利用你们相似的外貌来离间我们的感情。”

慕容洁狐疑地看着他,心想自己应该这个解释吗?虽然他一脸认真,不像在骗自己,但她总觉得有问题,具体什么问题,她说不出来。“钧,真是这样?是某些人嫉妒我们?才这样挑拨吗?真的不关我的事?”

“恩!不信的话,你可以宣夕妃来问问!”冷钧肯定地看着她。

慕容洁立刻摇头,怎么可能去问慕容夕,她才不想引起人家的伤心事,孩子虽没成形,但毕竟也是慕容夕肚子里的一块肉,这么残忍的事她才不做。

听说人的眼睛是灵魂之窗,从一个人的眼睛就可以知道他是否在说真话,于是她定定凝视着冷钧的双眸,只见瞳孔漆黑,深幽如潭水,看不到底,根本无法知道他现在心里想着什么。只好问:“钧,真的吗?你不骗我?”

“恩!真的!”冷钧再次肯定的点了点头。慕容洁于是放松心情,说:“好我相信你!”

夫妻之间应该相互坦白与信任,既然爱他,就要相信他。这是慕容洁现在的想法。而冷钧却不知道慕容洁这样想,他以为暂时先蒙住她。他不想她恨自己,不想失去她!却不知道这个“缓兵之计”给他以后的人生带来很大变化,让他几乎永远失去她!

看到她终于不再追究,冷钧心里偷偷抹了一把汗,心有余悸地说:“洁儿,朕陪你去梳洗,然后一起用膳。睡了这么久,肯定饿了吧。”

冷钧原本打算表面上跟慕容洁说这事由它过去,暗地里派人搜索到底是何认所干。谁知道慕容洁竟然主动跟他说要撤查这件事,说后宫不能纵容这样的破坏行为。

坳不过她,冷钧只好答应。他突然想到一个办法,就是把这事交由她查办,然后还编了一个理由:“洁儿,这事发生在后宫,你是后宫之首,现在是你这个皇后表现了,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审理。”看了看她兴致勃勃的样子,继续说:“不过朕有个建议,为了更容易查出凶手,你要顺着留信人的意,假扮你记起真相,知道以前流产,但你对朕的爱使你原谅了朕。你觉得这个方法如何?”

慕容洁人虽然有点纳闷他为何这样说,但转念一想,他这个建议不错,起码让那些有心人知道自己与钧的爱是不可破坏的,她们就不会再兴风作浪,这样自己就可以静下心来对她们进行调查。于是颌首赞同他的说法。

接下来,又是慕容洁大显身手的时候。她仔细重复看着纸条,字体娟秀工整,应该是女人所写。于是她把冷钧所有嫔妃都招来乾清宫,吩咐她们每人写出一段字,而且在下面加上各自的名字。

都写完后,她谴退她们,吩咐秋月春霞收齐这些字,然后拿给宫里专门鉴定字迹的尤师傅看。尤师傅是冷钧小时候的太傅,也是鉴定字迹的高手,可经过半天的仔细检查,他找不出其中有哪个嫔妃的字体与那张纸条上的一摸一样。

慕容洁更加纳闷,冷钧所有嫔妃都试过了,不是她们,是谁呢?于是她又借故向那些太妃太嫔们取来字迹,还是找不到符合的!

翡翠宫。凌嫔娇颜布满害怕,颤抖地说:“姐姐,真的没事吗?当时有多少人知道她的胎是皇上故意流掉的?她会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

“放心,没事的,虽说当时对外宣称她是意外流产,但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是皇上故意流掉它的。”一想到慕容洁竟然对此事无动于衷,她又恨恨地说:“她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明知皇上曾经那样对她,不但没生气,反而还帮皇上撤查这事。”

“恩!不过也难怪了,皇上现在这么宠她,即使之前对她怎样,她也不会计较了,毕竟惹怒皇上的话,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

“恩,看来我们这步棋走错了,我们太高估了她。希望这事就这样过去,希望不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一向骄傲自负的裴妃也顿感挫败。

第五十八章 诡异的信到底是谁给的?

慕容洁再次仔细端详着那张纸条,百思不解,所有嫔妃都查过,但依然没有眉目。这明明就是女人的字体,而且只有嫔妃才有做案动机。其实她想过有可能是哪个嫔妃吩咐宫女代抄的,但宫女不像嫔妃那样都需知书达礼,宫女或者丫环并不一定都要识字,因此,只要做案者硬不承认懂写字,自己也奈何不了她。

纸是皇宫的专用纸,仔细一闻,上面还有一股淡淡的菊花香味,这纸条只有她,冷钧和尤太傅接触过,她不好菊花,那么这味道肯定是从写字人那里融入的。还有,根据皇朝规定,除了守卫,后宫嫔妃、宫女与太监都不得拥有武功,当时飞镖射来,看那准确度与力度,不难猜出扔飞镖的是习武之人,皇宫戒备深严,又是大白天,外人不可能浸入,那么他肯定是后宫某个守卫。

慕容洁吩咐人把皇宫守卫的底细都查清楚,发现一个叫刘剑、驻守乾清宫附近的守卫统领,身手不凡,进宫之前曾经在工部尚书凌华门下做事,后来经过凌华推荐,才到了皇宫做守卫统领,慕容洁宣他来问话,可他一口咬定当日并没来过乾清宫,一直在前朝,而且还有两个守卫帮他作证,看来凌嫔的嫌疑只好排除了。

此案涉及后宫声誉,又要顾及慕容夕的感受,所以不能劳师动众,只能暗中调查,可是五天过去了,慕容洁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当她几乎要放弃,只把它当成一个恶作剧的时候,突然峰回路转。

这天,慕容洁正庸懒的躺在殿内软塌上,遐寐着,突然外面传来秋月与春霞的小声对话。

“春霞,你跟娘娘说了吗?”秋月爽朗的声音。

“没有!我见娘娘这两天都愁眉苦脸的,不敢打扰她。”

“你好不容易才得到这条菊花绣帕,还是赶快拿回去给你奶奶吧,她老人家见到这条帕子,说不定会立刻痊愈呢。”

“可是…”春霞沉吟不决。

菊花?慕容洁一听到这个敏感的词,立刻从软塌上起身,走到门口,问:“秋月,春霞,你们说什么菊花手帕?”

她们两人想不到慕容洁突然出现,都纷纷跪在地上,颤抖的说:“吵醒娘娘,奴婢该死,请娘娘怒罪。”

“没事,快起来吧,你们赶紧回答我的问题。”

看到慕容洁没有发怒的迹象,春霞才说:“回娘娘,是这样的,奴婢的奶奶最近病重,她一直很喜欢菊花绣帕,奴婢知道菱语宫的冬菊姑娘擅长刺绣,还经常把绣线与菊花浸泡在一起,绣出来的帕子总是传出一股菊花香味,奴婢与她稍有交情,苦苦哀求下,她终于答应给奴婢绣一条手帕,奴婢见娘娘这几天不是很开心,便不敢告假,想不到刚才的谈话惊醒了娘娘,请娘娘怒罪。”

“本宫原本没睡,你何罪之有,对了,你刚才说的菊花帕子,可否让本宫看看?”

“可以!”春霞说完,立刻走开,慕容洁在秋月的陪伴下,重新回到殿内坐下。

不久,春霞匆忙进来,恭敬的递给慕容洁一张洁白手帕,还没碰触,就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菊花香气,与那纸条上的气味一样,慕容洁惊喜的接过来,上面栩栩如生的菊花配上淡淡的幽香,很难想象是出自一个丫环之手,于是问:“你说这手帕是凌嫔的丫环冬菊亲自绣的?”

“回娘娘,是的!”

“你跟她很熟?很了解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