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横她一眼,嘴角却忍不住笑意,袍角一撩,就迈步走过来。她慌忙迎上一步按住他飘扬的袍角。大哥,这袍子经不起您这潇洒的动作了,这么一掀啥都盖不住了!不要以为没外人就可以随便露,她本人就是很危险的潜伏危机一个!不要逼她把他当餐前小菜吃掉呀!

香艳的吃梨

不要以为没外人就可以随便露,她本人就是很危险的潜伏危机一个!不要逼她把他当餐前小菜吃掉呀!

漓的唇角抿出一个了然的笑,倒让她红了脸,赶紧掩饰的转头忙活她的鱼。

她烤鱼的当空,某人的脑袋腻歪歪的枕在了她的肩头。

“梨子,咱不能好好坐吗?”

“好。”说罢,非但脑袋没有离开,一双手好死不死还环了上来,更可恶的是,其中一只手恰巧探进了衣服的破口中,很惬意的在她腰间的肌肤上摩挲着。该死!这叫”好好坐”吗?

“梨子,你要考虑下我的感受!”她是在烤鱼哎,很需要技术含量的工作,不带这么挑逗她的!

“嗯?你的感觉……怎么样?”他略转了一下脸,雾蔼蒙蒙的眼光落在她的脸上。那暧昧的语气,分明不是在说烤鱼,而是在就之前发生的某事展开讨论。

“哎?我的感觉……该死,我不是在说那个感觉!”她的脸唰的红了,偷眼看一眼辟水兽,它正两眼金光囧囧的死盯着鱼,还好,虽然它听的懂人话,但对他们的话题并没有什么兴趣。

“嗯……那个……”梨子再接再励的开了口。

“不要说啦!”抓狂了。

“可是……”

“闭嘴!”咬牙切齿。

“鱼焦了……”

“哇哇哇……”

接下来的画面,就是两名衣着破烂的男女坐在地上吃鱼吃到满脸乌黑——好一对天造地设的叫花子啊!

吃完了鱼,她就催他去泡温泉,以帮助伤口恢复。他顺从的由她扶着进到温泉中,慢慢的坐下。然后她就温柔的冒出一句:“来,脱衣服。”

漓的眸中瞬间燃起两簇火焰。某橙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还对他配合的动作做出了表扬:“真乖!”

脱下那件破袍子,抱在怀中就欲起身,却被一只有力的臂膀环住腰,猛的拉向那赤果的胸口。她大吃一惊,急忙松手任袍子落入水中,撑住他的肩,生怕撞到他的伤口,怒道:“你干嘛干嘛啊!”

他的唇已游移到她的颈间,含糊的冒出一句:“吃饱了吗?”

哎?他为什么用这么暧昧的语气说这么寒喧的语句?“嗯,吃饱了。”她吃了好大一块鱼啊。

“暖和吗?”又问。

“暖和呀。”这是在温泉里哎,当然很暖和。

“哦。”应了一声,就没有下文了,吻却热辣的深入了下去。恩,衣服被水浸湿,都贴在身上了呢,美好的弧度清晰毕露。

“喂喂喂!”她捧住他的脸,“你什么意思啊!”

他的蓝眸中雾力氤氲,不知是不是温泉中的水雾浸了进去,看得她忽然的失神。

“嗯……饱暖思X欲啊。要不你脱我衣服干嘛?”他说。

她顿时回魂。“哎?我不是那个意思呀!我是要去帮你洗衣服啊!”去他饱OO的暖XX,她不过是考虑他没有换洗衣裳,想要趁他泡温泉的当空去洗衣服晒衣服而已啊!

嘴角一绷。他好像又误会什么了。

(某摇叹:橙子,咱不能把不打招呼就乱脱人衣服的坏习惯改改吗? 某橙竖眉:我自家的宠物,想什么时候脱,就什么时候脱,主人有必要征求宠物的意见吗?哼! 某摇: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吗? 某橙:不知道! 某摇:你会有很——深——的体会。 某橙:谁怕谁!)

某橙笑的一脸真诚:“呵呵呵,既然误会解释清楚了,那么现在放开我让我去干活呀。”

探手,扯开了她腰间的系带。

“喂……”一声抗议未落,那裙子前襟已大开,她惊呼一声,收回手挡住胸前,这个动作却使得那半褪的裙子被轻易的扯下,连同袍子一起被丢到了温泉的外面。突然间两人就变成了赤果相对。她倒吸一口冷气,身子往水中一沉企图将重点部位藏到水中,却导致自己密密实实骑坐在了他平放在水底的修长的腿上……

“辟水兽。”她听到他淡淡的唤了一声。随着一阵响亮的踢踏声,辟水兽跑了进来,金光囧囧的眼睛天真的看着春光四溢的一池水。她倒吸一口冷气:该死!这个时候喊它进来做什么!别看它一付傻小狗样,这可是灵兽啊灵兽,凸透镜聚焦日光热量的科学道理都懂,还有啥么不懂的!一张脸顿时羞赧得没地方搁,干脆往前一趴,埋进了梨子结实的胸口。

“咚咚咚咚咚……”咦?某人的心脏怎么跳的这么又急又没节奏?心律不齐?这可不是小毛病啊。

却听梨子对辟水兽说:“辟水兽,去把衣服洗好晾干。”

哎,它还会洗衣服啊?就说小辟辟多功能嘛,不但是水陆空三通交通工具,还能抓鱼,还会洗衣服!真是居家旅行,必备神兽啊!

辟水兽得令,咬了衣服噔噔噔跑出去了。

某橙的脸没有抬起来,脑袋蹭了一下,将耳朵密实的贴紧,很严肃的在监听心音。却感觉这胸口的起伏渐渐剧烈,哎,乱动什么,影响她监听心音!她的手按上了胸口的另一侧示意他不要动,恰恰将那一粒樱红按在了手心。

“嗯……”漓隐忍的哼哼了一声。

哎?他哼哼什么,难道哪里不舒服了?急忙抬头打量他的脸,却见他原本苍白的面颊飞上红晕,水汽湿润了发梢,润泽了唇,一对蓝眸云里雾里,她终于明白心律不齐的根本病因了。忽然坏坏一笑,伏脸,恶作剧的在樱红上舔弄了一下。

“唔……”漓压抑不住的发出呻唤,手握上她的腰,将她向自己拉近,她却恶意的撑住了他的胸口,只探过嘴巴,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他立刻双唇微启,想要索要更深的吻,她却已坏笑着躲开了,撑的远远的,欣赏他隐忍的模样。

“过来。”他喑声说道,嗓音因为压抑而略带沙哑。

“呵呵呵……”她奸笑连连,想到上次他关键时刻折磨她让她回答问题的情形,恨的牙痒痒。这次……貌似她在上,主动权在握,是不是雪耻的时候到了?“过去?回答个问题先。”一边说着,两只手儿还不老实的上下其手,搅得他微扬了下巴,呼吸紊乱。

他急促的说:“不必问了!我爱你!”

某橙暗爽一下,奸笑依旧:“知道知道,谁问你这个啦?”

“?……”

“说个很简单的脑筋急转弯你猜啊,这个问题简单就简单在:有好多个答案,你答对任一个,就算过关……”

“什么急转弯,我们还是先来……”

“哎……”她仗着他腹上有伤使不上力,撑着他的两肩将他按在石上,“就一个小问题嘛……说,两只蚂蚁走在路上,突然看见一只很大的……梨。(眼光色色的上下打量一番)打一国家名。”

“……”

“答不出来?好多个答案哎,一个也答不出来?呵呵呵,我先告诉你一个。答案一:蚂蚁甲说:咦?大梨?——意大利。多简单呀,啧啧。来来,还有好多答案呢,别急,慢慢猜。”

别急?他快急死了!哪有什么心思去猜谜语,一双手已是按捺不住的抚上她的丰满。她被他揉弄得浑身无力,却强忍着不肯认输,咬定牙根一定要好好折磨一下他!这样想着,抓着他的两只手强势的按在两边,不准他再乱摸她,一付女王架式压在可怜兮兮张着两手无力反抗的梨子身上。(某摇:咩哈哈哈,梨子你也有小受的一天!)

“哈!猜不出来?”她的语调已略略喘息了,“那我再告诉你一个:蚂蚁乙说:啃梨呀。——肯尼亚。”说着,微低头,在他微启的渴求的唇上轻轻咬啮了一下。他急忙的探舌要留住她,她却狡猾的一触即离,满意的看着他怯怯的粉色舌尖缩回去,眼里浮上哀怨的神色。哼,让他再敢整她!

她不再索求他的答案,自顾自将这个很纯洁的脑筋急转弯用沦丧的方式讲了下去:“蚂蚁甲也啃了一口说:梨不嫩——黎巴嫩。”同时在他精致的锁骨上轻咬一口,“咦?明明很嫩呀。”他一声闷哼,整个身体都泛起红晕。

“蚂蚁乙也咬了一口,说:面滴。——缅甸。嗯?谁说是面的?这蚂蚁撒谎,明明脆生的很呀。”某橙的牙齿正咬着漓的胸前一枚硬硬的小突起。

胸前似有一股电流传来,让他的腰部难奈的耸动了一下,两人同时倒抽一口冷气——他最坚硬的部位蹭到了她最柔软的地方。酸麻的感觉从相触的地方传遍全身,她再也横不下去,身子一软,跌倒在他的怀中。他的两手终于从魔爪中得到解放,第一时间就探入了水深处,顺着光洁的腿儿,迅速游走到温暖的地方,小蛇一般穿梭勾挑。她同样隐忍的感觉被猝然刺激,“哦”的一声呼唤,身子向后微仰,正将美食送到他的嘴边,他毫不客气的一口含住。

“啊啊,梨子……”

“唔……还要考我吗?”

“不了不了……”满面通红……呜,到底最终被折磨的是谁?

“还有问题吗?”话语里夹着吸吮的声音。

“没了没了……”扭来扭去,腰肢向前挺动追逐他的手指……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有力的握住她的腰,沉稳的压向自己……

如同黑色的火焰贯穿全身,两人同声的呻吟连纠缠的吻也封锁不住。身体里被猝然撑涨的感觉,抚在背上的手掌的温度和摩擦,从未体会过的姿势带来的全新触感,使她全身完全失去了力道,只依靠漓手臂的力量和身体的耸动,就撞击到了灵魂深处。她好像溺水的人,喘不过气来,随着波涛在涨落。又如风雨中的海棠,枝叶四散、分崩离析,毫无招架的能力。

细胞一个接一个依次燃烧,她渐渐由被动变成主动,凭借自己腰身的摇摆贪婪索取,直到极限的快乐席卷全身,白色的光芒掠过脑际,不停的颤抖着,晕眩和舒畅将她包围……

漓将她软绵绵的身体从泉中抱出,径直抱到暖玉床上,手和唇吻温情款款的游走,很快就将那尚未完全平的感觉重新燃烧了起来。呜,都不给她时间喘息的!报复,这是名符其实赤果果的报复!……

他专注又沉迷,像要把彼此刻进生命里一样,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的要她。

被甩的橙子

被“报复”了数次后,某橙就像一滩水一样化在石床上,捧也捧不起来了。漓将辟水兽洗好晒干的衣裙拿进来,很贴心的给她穿上,一面拿着她软绵绵的胳膊伸袖子,脸上掩不住一个坏笑浮出来。

某橙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哎,这衣服好像破的更厉害了。她的脑海里浮现出辟水兽拿小蹄子和牙齿猛甩衣服的情形……看来它不太适合洗衣服这份工作。透过衣上的破洞,看到自己胸前一片红红紫紫沦丧的印子。

虽然动不了,瞪眼还是能的!凶巴巴道:“哼!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低头,看到自己胸前破碎的衣襟处露出的暧昧痕迹,非但没像她那样生气,反而笑的更深了。

哎……败给他了……

就连晚餐的鱼都是漓烤的,更有甚者,就连出去吃鱼,也是由他抱出去的……她也不想让伤员做家务啊,没办法,她实在是走不成路了。哎?不是说这种事男生会比较累吗?为什么到最后趴下的是她,而不是身上带着伤的梨子呢?!没天理!——某女心中悲愤的控诉。

懒懒倚在他的怀中,任他像喂猫一样,把剔净刺的鱼肉喂到她的嘴巴里。夜渐渐降临,黑暗中的山谷静谧幽深,只有火堆发出毕毕剥剥的浅唱。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额上,谁都没有说话,享受这静静相依的一刻。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声音如轻淡的风一般传来:“这个山谷中,没有猛兽,你不要害怕。”

橙子抿嘴笑了:“你陪着我,有怪兽我也不害怕。”

他没有被她逗笑,声音里忽然浸入了淡淡的忧伤:“如果……我不在,你也不要害怕。”

她忽然听出了什么,惊疑的抬头看他的脸,他的拇指却已在她的眉上轻轻抚过,一阵重重的睡意顿时袭上额头,她努力抵抗着困倦,睁大眼睛,惊慌的嗫嚅出一声:“梨子……”

“这是个小小的催眠术,只会让你睡一觉,醒来时不会觉得不舒服。我的法力已恢复了一半,必须回到临渊海了,那里局势不明,对你来说太危险,我不能带你一起去。锁雾谷很安全,除了我没人知道,你安心待在这里,等局势稳定了,我就回来接你。辟水兽留下与你作伴。我会令它三个月内不准带你出谷。三个月,最久三个月,如果我没来,你就去找我……只要我活着,就一定要找到我……不准不要我,你答应过我的。”

他的唇柔软的落下,贴在她的上,久久不分开。

她已被睡意抓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渐渐模糊的意识在呐喊:不准、不准、不准丢下我……眼角滑落一滴泪,彻底沉入深深的睡眠。

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的早晨。她在空荡荡的暖玉床上睁开眼睛,手四处乱摸,希望摸到身边还有一个人,希望那不过是一场噩梦而已。然而只有她自己,真的只剩了她一个人。她跳下床,抬脚奔向洞外,大声喊着“梨子,梨子”……直喊到泪如雨下,也只有满谷空荡荡的阳光。她抱着膝,坐倒在地上,脸埋进臂弯中呜咽个不停。

“死梨子,口口声声说什么不准不要他,不准丢下他,还不是丢下我不管了,臭梨子……”

想到他伤未全好,法力也没有完全恢复,这一去危机重重,安危难测,心烈烈的揪痛起来。“呜……不该这样的,我们应该在一起,不管是不是有危险,都得一起面对,都不应该分开的。我有事的时候你知道陪着我,怎么你有事的时候,就不知道我也想陪着你了呢……自私!以为这样就是对我好吗?不是!不是!我不喜欢这样!不喜欢!呜……”

身侧被轻轻的拱了一下。抬起泪眼,看到绿汪汪的辟水兽,它破天荒的没有见到她就来踩她的脚,金色眼睛中居然带着一丝温柔,喉咙里发出安慰的噜噜声。

她的眼睛一亮,眼泪一甩,魔爪一探,揪住了它颈子上的金毛……

“小辟辟!快带我去临渊海呀!”

辟水兽痛得嗷呜一声怪叫,一抬前脚踹在她的胸口,将她滴溜溜踹出好远,然后愤怒的喷着鼻息。她顾不上痛,不折不挠又朝它爬回去:“小辟辟,带我出谷……”

辟水兽猛的跳远,躲开她的虎扑,一阵猛摇头,飞快的跑进山谷深处躲着不出来了。她失望的坐倒在地上。漓临走时说过,令辟水兽三个月内不准带她出谷的,看来想让它违抗这个命令很难。

她站起来,静静呆立了一会,茫然若失的转进了洞中。安静,太安静了,让人心慌。忽然看到离暖玉床不远的地方堆了一大堆陌生的东西。哪里来的?刚醒时她往外跑的太急,以致于堆的小山一样的东西居然视若无睹,都没有注意到。走近前一看,居然是一大堆杂七杂八,有吃的、穿的、用的,一应俱全,食物有饼干啦零食啦饮料啦什么的,还有很多件女式的衣服、鞋子和内衣。这是漓昨天晚上到外面搬来的?他大概是抢劫了一整个超市吧!他想的还真周到!

“呸!想的那么周到,怎么想不到我不喜欢这样啊!”她发起了脾气,一边哭,一边把东西丢的到处是。

……到最后,再一样样的捡回来,慢慢的理好。理的时候居然发现还有她习惯用的7度空间卫生巾一大宗。她“哧”的笑了,泪花都甩了出去。把东西都理好后,也累得没了力气,想爬回暖玉床休息一会,爬到床边上,突然停住了。

她的目光落在石侧上,那里有刻划的痕迹。那是很久以前为了占有这块大玉石,她刻上去的自己的标志:一个心形里面写了一个“橙”字。现在紧挨着她的标志,又多了一个图案:心形里面一个“梨”字。就像那个西瓜上的刻痕一样。

“一个晚上的时间而已,你究竟做了多少事啊!”手指抚过浅浅的刻痕,忍不住含泪微笑。

……

接下来的日子,某橙每天的任务目标只有一个:动员辟水兽提前带她出谷。

威逼……不行,它比她要威风的多。

利诱……漓替她储备下的零食的一大半都用来讨好它,它却只管吃,吃了就翻脸不认人。

逼急了她,就想跟它来硬的,后果无非是被它踹翻在地,然后躲到深谷中一整天不出来。

她只能每天躺在潭边的大石上,数着指头算日子。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渐渐也理解了漓的良苦用心。毕竟她只是一个软弱的人类,如果贸然跟在漓的身边卷入混战,定会成为漓的拖油瓶。那种帮不上忙,只能碍手碍脚的感觉,会让她感觉更难过。她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无能。想起能驱使水力的默舞,使用威力强大的短剑的月袭公主……哎,自卑啊。如果她也会法术,那该多好,就可以陪在漓的身边并肩战斗,不会因为无能被甩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了。

恩,如果漓能很快摆平临渊海的事,说不定用不了三个月,就会来接她了!说不定,一个月就能来!恩!

一个月过去了……秋渐渐凉了。

不急,她安慰自己说,离三个月的期限还早呢,那些水妖数量太多,很难缠的。

两个月过去了……谷中树木的叶子已黄黄红红一片了。

她心中有些不安了,却努力的压抑着急躁的情绪,告诉自己不怕,应该快来了。

三个月……就要到了。深秋萧瑟的风穿过谷中,叶子几乎落尽。她的头发也长长了,几乎垂至腰间。已是几夜未眠。抱膝坐在潭边的大石上,久久的一动不动的望着谷上的天空,期待着在下一秒,那个展着巨大翅翼的天使一般的人,会出现在云端。

这几天她不再缠着辟水兽带她出谷,而只是静静的等待。离三整月的那天越近,她心中积郁的恐惧就越多。不会出事吧……他会平安的,会来的……

然而她什么也没等到。三个月整的午夜,她换上一身保暖的运动装走出山洞,唤过辟水兽来。

“辟水兽,我们去找梨子。”语调没有波澜,却坚定无比。一对明亮的眸子里,闪着灼热的光芒。

他说:如果我没来,你就去找我。只要我活着,就一定要找到我。不准不要我,你答应过我的。

“我来找你了。我一定会找到你。”她心中默念,纵身跃上化身为巨兽的辟水兽的脊背。辟水兽四蹄蹬踏,足下生雾,仰头长啸一声,跃入深秋蓝如墨玉的洁净夜空。

……

黎明到来前,夜色最黑暗的时分,一头巨兽无声无息的降落在海边的沙滩上。橙子从它的背上滑下,俯在它的耳上嘱咐几句,然后步行着走近不远处自家的“甜橙屋小吃店”。

“叩叩叩”,敲门。

“谁呀?这么早就敲门!”里面传来爹爹熟悉的声音。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激荡的心情,装出欢快语调:“是我呀!爹爹!”

“橙子!橙子!”爹爹兴奋的声音。

“啊?橙子回来啦!”娘亲惊喜的声音。

屋里一阵忙乱,门很快打开了,爹爹和娘亲衣冠不整的出现在门口。橙子一头扑进娘亲的怀里,撒娇的乱蹭:“娘亲——”

娘亲捧着她的脸端详:“唉,瘦了瘦了!”心疼的神色溢于言表。

爹爹在旁边含着泪抱怨:“你个死丫头,怎么一去好几个月连信儿也没有?工作再忙也不至于忙得一个电话也不打吧!可急死我们了!”

“爹爹,最近我被公司派到偏远山区工作一段时间,那里没有电话!这次回来也不能久留,车在那边等着呢,一会就要出发回山区了……”

“啊?!”爹娘同声惊叫,“这就走?住一天不行吗?”

“不行的,一车的人都在等,我走了……”嘴里说着要走,手却还紧紧揽在娘亲的脖子上舍不得松开。

“哎呀,不行,这连门都没进呢!”爹爹又生气又难过。

她转身扑进爹爹的怀中抱了一抱:“爹爹别生气,我下一次回家就不走了,一辈子陪着爹娘,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