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想看看,姜晚好到底有多在乎那个人,能为他忍耐成什么样?

晚好咬紧嘴唇,全身都气得直发抖,这人果真是恶劣到了极点!她当初怎么就连心都被蒙蔽住了,彻头彻尾地没看清过这个人。

唐启森碾压着她双唇的手指,渐渐变成了揉捏的力道,接着居然慢慢转进她唇间翻搅起来。晚好的脸腾地烧了起来,张嘴就要咬他,他却早就发现了,黑眸一闪很快抽离,反倒害得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她气的要死,面前的男人居然无声地笑了,结实的胸腔颤动着,和她之间再次产生剧烈摩擦。

他眸色越加暗沉,低头印上她的唇,手指用力扣住她后脑。

晚好上下都被他制得紧紧地,除了手指用力抓挠他的手臂和肩背几乎无计可施,偏偏耳边还有周子尧的声音清晰传过来。

“我知道了,他有什么举动你马上告诉我。”他像是在谈很重要的事儿,挂了电话也站在原地没有动,似乎在思索什么。

晚好连呼吸都不敢加重,当年她看到路琳和唐启森那样,心脏都快裂开了,如今要是周子尧看到,一定心里也不好受。想起那些,她更加觉得现在的自己屈辱极了,唐启森分明就是要羞辱她,居然还敢说想和她重新开始?

唐启森此刻是真的舍不得放手了,或许是酒精作用,或许是今晚被周子尧挑衅到,又或许是这阵子对她生出的那些怪异的情愫,总之他觉得姜晚好的滋味很棒,比以前更有诱惑力。

让他一尝便舍不得松口,手下的触感,还有唇间那甜腻腻的味道,每样都让他欲罢不能。

***

周子尧没有走,反而拿了手机又重新拨了个号码,那边似乎许久才接听,他声音却和以往有些不一样,严肃又冷漠:“你知道他在调查当年那件事吗?知道?呵,你还真是自信——”

晚好觉得此刻的周子尧有些不一样,即使看不到人,可光听他的声音就觉得从里到外地透着一股森寒,与往日温和的模样大相径庭。

“别和我说那些,总之我不想出任何意外。”他说完静了静,忽然又带着几分傲慢地笑,“这四年他对你怎么样,还没想明白?”

晚好觉得呼吸有些不畅,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四年”这样的字眼,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快要显现出来。而且这样的周子尧让她有些莫名地抗拒,在她印象里,这个男人始终温和,对她也总是和颜悦色的,他甚至连生气也只是不说话,可眼下……

周子尧那边安静了会儿,大概在听对方说什么,晚好心里七上八下的,胸口更是突突跳个不停。

“别碰那里!”唐启森居然还能一心几用,晚好一回神就觉得不对,用力抓住他继续往下作恶的手,脸上血色更是瞬间退的干干净净。

唐启森沉默地看着她,晚好其实并不抱什么期望,可他却依言将手收了回来,只是捉起她的小手,慢慢按在了自己要命的地方。

“阿好。”他在她耳边哑声唤了一声,沾染着醉后的情yu气息,“摸摸我?”

晚好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地,牙齿咬得吱吱作响,她没有收回手,反而用力捏了他一把。那一下当真是带着几分恨意地,根本没留任何情面,只是掌心下触到那*的质感还是让她心有余悸。

唐启森眉峰一紧,鼻间溢出一声闷哼,大概真是疼了,脸色黑的吓人。

晚好怕周子尧听到,吓得急忙捂住他嘴巴,却凶狠地无声警告道:“再敢乱来,直接掰折了信不信!”

唐启森的眼睛是好看的内双,眼尾微微上挑,正是传说中的桃花眼,此刻那双眼就沉沉地望着她,墨黑的眼底像是隐约有几分宠溺的笑。

晚好莫名其妙地想,这人难道是抖M吗?疼成那样还笑得出来?可很快她就知道唐启森为什么笑了,捂住他嘴巴的手掌心处,被一阵湿湿滑滑的触感掠过,温温热热的,还带着一阵诡异的酥麻。

等晚好想清楚那是什么,吓得急忙收回手。

这人也太不讲卫生了!居然拿舌头舔、舔她?

***

周子尧那边似乎聊得差不多了,可显然通话内容并不愉快,他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冷淡,隐隐含着几分怒意:“我的事不用你插手,管好自己就行。当没当真更轮不到你多嘴!”

他终于走远了,脚步声沉重,晚好第一时间就从角落里逃开好几米,狠狠地瞪着唐启森。

唐启森的脸色还有些白,表情却一点不像要发作的样子,反而问她:“没听出什么?”

晚好沉默着,她当然也听出了些不对劲,但周子尧这些年帮了她太多,每次她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都是他无条件站在身边。所以她不想随意捕风捉影,如果当真有什么,也要听周子尧亲口说了才相信,这已经无关两人是不是恋人,而是这么多年朋友间建立起的信任。

唐启森见不得她维护周子尧,几乎气急攻心,不怒反笑:“姜晚好,你怎么还是这么蠢?”

“我是不聪明。”晚好平静地打断他,“你一直都知道,我从来都不够精明,可唐启森,我却知道责任和信任是什么意思。朋友之间,该有基本的信任,恋人或者夫妻,更该有基本的责任。”

这话暗示的意思太明显了,她看了看他,终究没把话说的太难听:“刚才,是路琳的电话吧?”

即使她没走近,可从他的表情也能猜到一二,能让他那么反常的也只有路琳了。当初两人取消婚礼的时候她就知道,他们不可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结束的。

唐启森开口想解释,晚好却拦住了他:“不管你和她现在是什么关系,如果你心里还有一丁点放不下她,就不该招惹其他人。这是对路琳的责任,也是对别人最起码的尊重,你也不希望她变成第二个我。”

她说完就转身进了包厢,再也不想多说什么了,经历过那样的从前,唐启森怎么还会以为两人有机会再重新来过?太难了,世间哪有那么多的破镜重圆。

更何况,心就像镜子一样,碎过就很难再粘合了,即使硬凑在一起,也还是会有裂缝。

***

唐启森是被司机给接走的,其他几个人也很快就散了,周子尧开车送晚好和小曹回家。小曹喝了点酒,话就尤其多:“今天唐总好反常啊,居然没有生北北的气。”

晚好也觉得奇怪,不过这会儿也只是轻笑:“毕竟是孩子,还能真和他治气呀。”

“也对。”小曹悄悄瞄了眼前面安静开车的男人,又想起唐启森在车上和自己说的那番话。

唐总交给她一个任务,让她留意周子尧和晚好的进展,一旦觉得晚好哪里不对劲就马上告诉他,可人家两人明明挺好的呀?

小曹也不想了,反正只要晚好过的开心就行。

车厢里安静下来,晚好盯着周子尧的背影走神,脑海中不受控制地记起了太多事。七年,她已经想不起这七年里周子尧为她做了多少事,小事就不提了,大到当年帮着她瞒住唐启森生下北北,又帮着她处理父亲的身后事,再后来还帮她找工作,在她被老板欺负的时候第一时间出来帮她。

她目光上移看向后视镜,忽然发现对方也正盯着自己看,那双眼里有太多东西她根本没来得及独懂,下一秒他的目光就马上移开了……

接下来几天倒是没见着唐启森了,晚好也习惯这人时不时地玩失踪,他不来更好,至少不用彼此尴尬。

可是连周子尧也失踪了好几天,说失踪也不确切,他偶尔会有短信过来,就是很简单地几个字,叮嘱她记得吃饭加衣之类的,她回复过去,可就再没有后文了。

两人本来约好隔天去看的电影他也爽约了,周子尧很少有这么反常的时候,晚好又联想那晚听到的电话,担心对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或者遇上了什么麻烦?但电话打过去,要么没人接听,要么周子尧本人接了,也只是敷衍地回答:“没事,我最近有点忙所以冷落你了,别乱想。”

两人的恋爱一直平淡至极,可晚好倒不觉得这有什么,所以直摆手说:“你误会了,我就是担心你,没事就好,你先忙要紧事。”

周子尧那边静默许久,开口时语气格外肃穆,他说:“晚好,等我忙完这些事,咱们结婚吧?”

晚好绝对没想到对方会忽然求婚,一时有些怔愣。

周子尧也知道这请求有些唐突,于是又解释:“我们认识的时间也够久了,结婚只是搬到一起生活,我知道你没有安全感,但希望你相信我。我能给你最好的生活。”

晚好没有马上答复他,一方面觉得太快,另一方面却有些说不出的隐忧。她总是时时想起那晚听到的那些对话,思前想后,她决定找个机会和周子尧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

这事儿暂时被她搁置下了,因为买祖宅的事儿已经谈的七七八八差不多,就差最后敲定价钱了。她这天约了那位老板打算把合同签了,可等了许久都不见那人来,心里便开始不安,可又自我安慰着:大概只是路上堵车呢。

果然没等一会,桌上的手机就响了,晚好一看正是对方打来的,马上接了起来:“陈老板?”

对方和她接触了无数次,同她说话还算客气:“姜小姐啊,我今天有点事儿,可能暂时来不了了。”

“可是,我们的合同——”

她的话没说完,对方就笑着又说:“我正想和你说这事儿呢,那个……房子的事,我觉得咱们还是算了吧。”

晚好霍地站起身,连膝盖不小心撞在了桌腿上都顾不得:“什么叫,算了?我有点没明白您的意思。”

陈老板略微沉吟几秒,大抵也觉得对不住她:“我知道这房子对你挺重要,但你也知道我这两年生意做得不顺,需要钱。有人肯给高价,当然就卖给他了。姜小姐啊,实在对不住了,其实就是套房子,你又何必呢?苦哈哈地还欠一屁股贷款,你爸泉下有知也不高兴啊……”

“陈老板。”晚好吸了口气,终于还是没控制住自己蹭蹭升起的怒气,对着话筒狠狠骂了一句,“贪婪也该有个限度,总这么出尔反尔您好意思吗?就不怕我爸晚上去找你亲自谈啊!”

“你!”陈老板哑口无言,被她气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晚好用力挂了电话,坐在原位却有些气苦,这房子父亲当年闭眼时还挂念着,弥留之际还不断叮嘱她记得赎回来。可陈老板这些年一次次加价,就连房价都没他跳得那么快。

可她受制于人,偏偏一点办法也没有,像今天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像刚才那样没忍住直接冲对方发火却是第一次!

晚好拿着手机,郁卒地望了望茶室的屋顶:“姜晚好,逞什么能呢,骂了几句,说不定又要多出好几万了。”

她将脑袋垂在面前的桌面上,额头用力磕着大理石桌面,悔得肠子都青了。

可下一秒,她的马尾却被一阵力道给拽住了,头皮隐隐有些疼,看来那人没使太大力。晚好惊愕地抬起头,就看到唐启森一脸嫌恶的表情:“本来就不聪明,再撞想直接便傻子吗?”

晚好眼角跳了跳,在这居然也能遇上这混蛋,心情越加恶劣了,于是开口就笑笑地说了句:“关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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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唐启森没生气,反而顺势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天气越来越冷了,他身上穿着纯黑色风衣,挺扩整洁,因为领口微微敞着露出了性感的喉结。晚好看了眼就收回视线,不禁又想起上次被他耍流氓的事……

“你慢慢坐。”

她起身就要走,心里也在寻思要怎么再和陈老板沟通下,唐启森直接捞住她的胳膊把人按回原位。

“我刚才都听见了。”他淡然地说了一句,又似笑非笑地看向她,“那么有骨气地骂完了,现在准备去让人家骂回来?”

晚好张口又想说“关你什么事”,可想想还是作罢,反正这人就是以取笑她为乐。

唐启森看她不吭声了,又说:“很明显,对方已经和别人达成协议,能这么直接拒绝就说明已经不打算和你有任何交集。所以送上门也只会自取其辱。”

晚好当然也清楚这些,和陈老板几次接触下来已经知道这人人品不怎么样,可她没权没势的,又有求于人……

唐启森拿过她桌上点好还未来得及喝的龙井,慢慢给自己斟了一杯,这才说:“我给你想个办法。”

要搁平时晚好肯定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可眼下,事关父亲的夙愿,所以她难得犹豫了,接着就听唐启森幽幽地吐出一句:“我只负责脑力劳动,给你出个计策而已,具体实施还是你自己。所以——”

他微微咳了一声,视线飘到了别处,“你不会总是看到我。”

难得他有自知之明,晚好心里一番合计,眼下再找其他人商量已经来不及,万一那边又和别人签了合同,到时候许多事就麻烦了。唐启森虽然讨厌,可毕竟脑子还是很好用的,到时候房子拿回来,好好回谢他一下就好了。

晚好想清楚,便不再忸怩了,直接盯着他说:“什么办法?”

唐启森笑的时候眼底全是狡猾的光,晚好浑身打了个冷颤。等那人把计划告诉她,她不由眨了眨眼:“行吗?”

“你怀疑我智商?”唐启森浓眉一蹙,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不仅要拿回房子,还要给他点教训,谁让他……”

谁让他这么多年不怕死地敢难为你,可这话对于唐启森来说实在太难说出口了,他又故作淡定地喝了口茶,把话全都咽了回去。

晚好却一点也没在意他说什么,把这件事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仔细想了想,似乎的确能成。

唐启森看她那直冒傻气的样子就忍不住抬手敲她脑门,另一手指了指茶壶:“加水。”

晚好捂着额头怒瞪着他:“你自己没手吗?”

“……”唐启森觉得这女人过河拆桥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大了!

可看她眼底水水润润的色泽,离得近了还能看到澄澈的眸子里自己的身影,他忽然又生不起气来,手不自觉就捏了捏她小小的下巴。觉得手感不错,他忍不住又捏了第二下。

晚好的火气已经腾腾地燃到了极点,这人是把她当玩具了吗?她一把拍开他的手,马上站起身:“我走了。”

唐启森这次没有多做纠缠,安静地坐着,眼神追随着她到了门口。晚好忽然又停住了,想了下还是回头对他说了句“谢谢”。

等她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上,唐启森这才缓缓地站起身。隔壁有人过来轻叩门板:“唐,他们还在等。”

“交给你了。”唐启森冲来人勾了勾唇,拿了车钥匙就走。

“喂,很麻烦,我不喜欢应酬。”那人站在原地直皱眉,试图唤起好友的一点良知。

唐启森回头看了眼对方,直言不讳道:“Eric,我叫你回来就是替我解决麻烦的。”

“那你呢?”被称作Eric的混血男子一脸的好整以暇,抱着胳膊指了指桌上晚好用过的茶杯,“刚才那女人是谁?忽然约在这种地方谈生意,也是因为她?”

他还真是好奇,谈生意谈一半就因为个女人跑掉,还如此大费周章,对唐启森来说还真是稀奇。

“更大的麻烦。”唐启森微微沉吟了下,觉得这么形容姜晚好似乎更恰当,说完还兀自笑了下。他得处理人生中最大的麻烦了,不过他做事向来有信心,虽然手段……极端了点。

唐启森脸色微微一沉,往外走的步子越发匆忙。

***

晚好打听到陈老板今天果然和人约好了谈房子的事,血气上涌,再次有狠狠将对方臭骂一顿的冲动。她成功溜进那家酒店一楼的咖啡厅,很快就看到陈老板秃了一半的脑袋,逞亮逞亮地,比酒店的灯光还刺眼。

他对面坐了个男人,因为背对自己,晚好无从看清他的模样,猜想那位就是新买主了!

她猫着腰成功在两人后面的位子落座。这里的沙发椅背都很高,她微微弓着身子根本不会被对方发觉,更何况此刻陈老板眼里只有钱了,和新买主聊得热火朝天。

“这要是再晚一步,我可就签给别人了,那房子虽然看起来不怎么值钱,可那块地很好啊。位置不说了,您做房地产的一定很清楚,关键是风水还很好……”陈老板说完就哈哈直笑。

晚好翻了个白眼,下一句肯定又要加钱了!

果不其然,陈老板微微咳了一声:“您看,这么多人多想要这块地,可我只给周先生留了,所以这价钱,是不是可以再商量下。”

周?晚好愣了下,心里有些怪异的感觉。

“陈老板的意思呢?”

醇厚温和的声音,晚好再熟悉不过,她坐在那彻底地僵住了,怎么会是他呢?

“周总买之前肯定也了解过,那栋房子是姜家的祖宅,可连着有好几间铺面呢。姜家在那的时候越来越顺,要不是姜远山忽然决定把生意做大作死地跑去国外,说不定现在越发不得了啊。”

陈老板眼冒精光,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周总买过去是拆了重建也好,还是就用现有资源也罢,这都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对面的人许久没说话,再开口便轻轻笑了:“陈老板,依你所言,风水的确很好。可为什么陈老板这些年反而——”

他点到即止,陈老板也只有一瞬的尴尬,马上就厚着脸皮道:“哎,灵地也要配人才啊,我资质愚钝,换周先生就不一样了。”

周子尧讽刺地扯了扯唇角,眼底温度骤降,却还是礼貌的口吻:“那陈总说个数,我回头就让秘书转给你。”

陈老板就知道面前这人财大气粗,哪里像姜家那丫头,磨磨唧唧几年都没拿出钱来。他心花怒放地比了个数,对面的男人欣然点头:“可以,明天来我公司签合同。”

晚好坐在那许久都没动,她想破脑袋也不知道周子尧要买姜家祖宅做什么,虽然那块地位置是不错,可也不值得他如此大手笔拿下。他是商人,有利可图自然能理解,可现在明显是在做赔本买卖了。

更何况,他一直都知道她要买会姜家祖宅的,这件事四年前父亲去世的时候他就一直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