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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过来……”见玄鱼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只剩下一颗头颅的飞僵抖个不停。

就在玄鱼蹲下身来,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薛定山终于在一百米开外发现了她的踪影。

看着浑身是血的小女孩,薛定山只觉得一盆冰水兜头浇下,从头顶一直凉到脚底。

很多很多年前,他那几个儿子也是这么一个接着一个没的。

“外公?”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有多恐怖,玄鱼眨了眨眼。

猛地回神,看着小丫头还在起伏的胸膛,抛却心中的那点杂念,薛定山赶忙去给她搭脉。

不瞧不知道,一瞧吓一跳,这一搭可把薛定山给吓坏了。

骨头断了不知道多少根,大部分经脉完全破裂,她现在还能活着,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缓缓收手,薛定山嗓音微颤:“肚子呢,肚子里面是什么感觉,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没有吧。”没忍住又咳了一口血出来,为了能让外公安心,玄鱼仔细感受了一下:“肚子里面暖洋洋的,还挺舒服的。”

完了,不止有外伤,内伤也这么严重。

薛定山眼前一黑。

强撑着没有露出痛色,薛定山一把将玄鱼抱起来就要往回走,在路过装死的飞僵的头颅面前的时候,他没忍住,脸上露出一丝狞笑。

“天地道法,乾坤无极!敕令!”

猝不及防间,这颗头颅狠狠撞在了地面上。

整整两米高的深坑,让闻讯赶来的众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飞僵:“???”

妈的!他才是受害者好吧!

虽然不知道那个小女孩为什么一直咳血,但从她的精神状态看就知道她压根屁事没有!

“该、该死的……凡人……”

嘴巴张张合合,下一秒飞僵就被人揪着辫子从坑里揪了起来。

赵锦水看着面前的罪魁祸首,神色之间也没了之前的轻松:“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把映鱼送到医院?”

“来不及了。”他们这回出来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带。

想到家中那根玉白玉白,好似已经成了精的人参,薛定山眼前一亮:“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一定能来的及!”

有了那根人参,小丫头绝对会没事的。

察觉到了外公的焦急,猛地反应过来的玄鱼赶忙连声安抚:“外公,我没事!真的!”

这孩子永远这么贴心。

完全不知道那么大一座山就是自己外孙女弄没的,下意识的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飞僵身上,薛定山心中的杀意喷薄而出:“你当然会没事,你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就叫这头该死的飞僵给你偿命!”

玄鱼:“……”

总觉得对话压根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实在是不想让众人白白担心,情急之下,玄鱼刚想再补充两句,然而她这边刚张开嘴,下一秒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这下子别说是薛定山了,就连何媛他们的眼睛都红了。

“别说话了,你别说话了!”跟在薛定山身后,何媛他们一阵心惊胆战:“你一定要好好保存体力啊!”

这么善良又无害的孩子,怎么会有人舍得对她下这么重的手!

回想起玄鱼被劫持的画面,饶是赵锦水和王梅也不禁一阵咬牙切齿:“早晚要想办法把你解剖了!”

感觉到众人愤恨不善的视线,只剩下一个脑袋的飞僵差点没当场气死。

虽然这来历不明的小姑娘自己招惹不起,但这也不是她随意冤枉自己的理由吧!?

飞僵以自己一千多年的修为打包票,她绝对是故意的!

感觉到了被千夫所指的飞僵的憋屈,不知道为什么,玄鱼在对方朝他动手时本能产生的杀意,慢慢的就这样散了。

这飞僵,好像有点惨的样子……

一路上,仗着有符纸加身,何媛三个年轻胆大的不知道偷摸下了多少次黑手。

实在是忍不了了,不带这么欺负僵尸的!

飞僵咬牙切齿,声嘶力竭的咆哮:“你们这群人类,是不是眼瞎!”

你看看小女孩那个样子,那像是快死的人吗!

他生平头一次向凡人示弱:“我才是无辜被牵连的那个啊!”

没想到对方竟然是这样的僵尸!做错事不承认也就算了,还到处推卸责任!

最重要的是,他撒谎的技术竟然这样的拙劣。

一直在抽取玉石里的灵力帮自己外孙女吊命的薛定山缓缓抬起头来:“她还那么小!她能伤到你吗?!”

就是就是!

何媛等人对这头不诚实的飞僵怒目而视。

“……”沉默了一瞬,被当成保护动物围起来的玄鱼小声嘀咕:“我觉得我可以。”

不只能伤到,如果不是及时收手,现在飞僵早没了。

“闭嘴!你歇你的!”不由分说,薛定山一把将她的脑袋按了回去。

飞僵:“……”

mmp!

听到了吗!mmp啊!

另一边。

看着突然多出来的千米宽的平台,纠结了半晌,众工程师不由得看向一旁的上司:“呃……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这隧道还挖吗?

“……山都没了还挖什么挖。”狠狠抹了把脸,作为总工程师的许广今天真的被惊到了:“通知下去,改一下方案吧。”

“好……”

呆呆的看着比柏油路还平的平台,所有人都有种如在梦中的荒谬感。

那飞僵,果然跟薛老说的一样厉害!

第27章 小弟

“快,快把那根人参给我拿来!”

平平稳稳的将玄鱼抱到床上,无视她不停的念叨着“我真的没事”、“拜托你们相信我一次”的行为,等何媛手忙脚乱的把盒子递过来的时候,薛定山顾不得衡量用量,直接将全部的参液都挤了出来。

以她现在的伤势,用多少都不过分。

玄鱼这边刚想开口说自己的骨伤已经差不多快要痊愈了,然而下一秒,她未出口的话再一次被堵了回去。

“把这些都喝掉。”薛定山的态度异常强硬。

玄鱼试图再挣扎一下:“这人参用在我身上,实在是太浪费了。”

“什么浪不浪费的!”薛定山都要被她给气死了:“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没了这个还有下一个,你是打算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还在计较这些小事!

不由分说,薛定山将小半碗参液全给自己外孙女灌了下去。

啊……

体内两股力量的冲突更剧烈了呢。

感觉到正飞快愈合内伤的神力同人参的力量相互纠缠了起来,玄鱼生无可恋的望着头顶的横梁。

“不愧是有道行的宝物,效果真是立竿见影。”完全不知道没这半碗参液,自己外孙女的内伤现在估计也好个七七八八了。

抬手检查了一下玄鱼的肋骨,发现断掉的那几处已经完完全全的恢复了,薛定山顿时大喜过望。

一旁的众人更是跟着松了口气。

小姑娘的命保住了,那接下来就该考虑怎么处置罪魁祸首了。

将那颗狰狞的头颅捧到身前,赵锦水皱眉:“现在这东西要怎么办?”

“该死的人类,快放我下来!”没手没脚,飞僵只能无能狂怒:“你们最好杀了我,不然等我找到机会,一定将你们剖心挖肝,让你们永世不得超生!”

输人不输阵,运起体内最后一丝尸力,他的半米长的头发宛若被唤醒了一般,顿时在空中飞舞起来。

“嘭”、“嘭”、“嘭”几声,赵锦水几人身上的符纸迅速自燃起来。

玄鱼抬了抬眼皮,下一秒,一人一僵尸的视线正好对上。

“哇”的一下,玄鱼不受控制的呕了口血。

“呃……不好意思,我本来是想直接咽下去的。”察觉到气氛骤然变得肃杀,一边用袖子擦拭,她一边干巴巴的解释了一句。

温热的液体飞溅到飞僵的脸上,他整个头都呆滞了。

下一秒,浓重的杀意从薛定山身上爆发开来,赵锦水等人的眼神越发不善。

“感觉没什么用,要不还是人道毁灭吧。”

“他长得这么丑,脾气还不好,以前说不定害过多少人类呢!”

……

放屁!

他从诞生到现在的一千多年里,一共就只杀过几个除妖师还有两三个道士,毕竟对方找上门是要干掉他,他又不可能不还手。

至于普通人,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人给封印了。

听这些人胡乱揣测,飞僵觉得自己冤枉的要死。

眼见薛定山真的打算动手了,已经缓过劲儿来的玄鱼犹豫了一下,然后试探性的开口:“不如……把他给我怎么样?”

“有我看着,保证不会让他再随便作恶了。”

如果可以的话,还能让这飞僵帮自己背背黑锅什么的。

毕竟不是每一次,自己把山抹平了以后都能顺利推脱出去的。

经历了刚刚一系列的事情,玄鱼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一定会劝导他一心向善,让他在未来的日子里将功折罪,多多做好事的。”

飞僵:“???”

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我根本就没有……”

完全不管当事人的意见,更懒得听他的辩解,一个是相处许久、人畜无害的小姑娘,一个是青面獠牙、天性残忍的僵尸,是个人都会偏向前者。

赵锦水王梅闻言,不禁面露担忧:“可他这么凶残,本事还那么高强,万一反噬你可怎么办?”

电影里不都这么演么?

尽管飞僵现在就只剩下一个头了,但从刚刚他骤然爆发的气势里,众人就知道他不是个善茬。

“对啊对啊,映鱼你还是不要冒险了。”何媛三人也纷纷开口劝阻。

本来以为自己外孙女是个早熟又理智的孩子,没想到内里却是嘴硬心软。

由于不忍心眼睁睁看着这飞僵被自己杀死,她竟然不顾自身安危,想出了这样的办法。

眼神蓦然变得复杂,好一会儿,薛定山幽幽道:“我不是教过你么,有时候性格太过绵软不是一件好事。”

玄鱼:“……”

呃……

怎么说呢,总觉得外公和老师们对自己的滤镜好像有点重啊。

果然是外表太具有欺骗性了吗?

“我也不单单是看他可怜而已,我是觉得他对我来说有利用价值。”实在是不忍心欺骗他们,玄鱼最终还是说了实话。

然而下一秒,她发现外公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越发的和蔼了。

怕他们担心还特意找了个借口,小丫头实在是太善良了。

“这件事太危险了,我不能答应你。”强迫自己硬下心肠,薛定山摇头。

可是,她真的需要一个背黑锅的人啊!

这次情况特殊,稍微爆发一下下还能糊弄过去,等以后去到外面了,她总不好一言不合就把目击者统统灭口吧。

想罢,玄鱼顿时放软了语气:“我相信飞僵,他不会做出让我失望的举动的。”

对方只要敢反水,她保准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你竟然相信一头僵尸……”薛定山喃喃。

最终,他又一次败下阵来:“算了,就依你吧。”

一把将飞僵抓在手中,薛定山顿时变了张脸:“你要是敢伤害她,就算是天涯海角,你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飞僵:“……”

mmp!

到底是谁伤害谁啊!

留下空间给玄鱼养伤,等人全部离开后,他彻底爆发了:“你无耻!”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听完面前这人说了一大通后,飞僵总觉得心里莫名的憋屈。

感觉哪里怪怪的。

长发青面的僵尸,现在看起来异常的狰狞。

浑然不惧,玄鱼顺手将他捞到怀中,然后轻声细语的说起了别的事:“你知道,曾经胆敢对我动手的人,现在都去哪里了吗?”

飞僵愣住。

“他们都死了哟。”

低下头来,玄鱼眉眼弯弯:“你觉得,摆在你面前的是道选择题吗?”

不,这特么是必答题!还是答错就当场暴毙的那种!

感受着细嫩的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自己的脑袋,飞僵终于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这特么到底谁才是邪魔歪道啊!

如果有可能,飞僵真想把薛定山等人拉回来,让他们好好看看小女孩此刻的嘴脸。

对至亲之人如春风般温暖,对陌生人和敌人如寒冬般冷酷,说的就是她这样的!

“你乖一点,我不会亏待你的。”语罢,玄鱼郑重的将飞僵的脑袋摆在床头的柜子上。

看着动也不敢动一下的新同伴,定坤盘和藏在暗处的戮神戟不由得感同身受的打了个寒战。

幸好当初的他们识趣,不然这就是下场!

——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几个月,伤愈后没几天,玄鱼无意间发现薛定山每次路过那个曾经装满了符纸,现在却空空如也的盒子时,总会露出痛惜的神色。

经过定坤盘科普,她这才知道原来那些在自己眼中一点作用都没有的符纸,对人类来说想要制作成功竟然那么艰难。

哪怕是对薛定山这样的大师来说,画一张最基础的静心符也要差不多三天时间。

至于最高级的定魂符,更是花了他整整三年。

由于成功率实在是太低,所以除非是跟人斗法或者是开坛做法的时候才会用,平时薛定山压根舍不得把它当成消耗品。

现在好了,多年积攒一下子就被自己外孙女挥霍光了,难为他还能忍得住。

看来,自己得想办法帮外公补上那点亏空,玄鱼暗忖。

这天下午,感觉到自己当下的心态比较平和,非常的适合画符,薛定山午睡起来就径直走向了庭院最里面的静室。

朱砂、毛笔、黄纸……这些常用的东西统统不见了踪影,稍微朝三个青年一打听,他才得知竟然是被自己外孙女给拿走了。

小丫头今年才八岁,竟然都要开始学画符了。

想当年自己可是十六岁那年才入的门!

稍微一作对比,薛定山顿时欣喜异常。

和医术拳法不一样,这玩意儿搞不好容易导致体内真元逆行,第一次画符得有经验丰富的长者在旁边指点才行,想到这里,抛下一头雾水的何媛三人,薛定山赶忙去寻找自己的外孙女。

另一边。

花了几分钟将书房所有有关道符的书都翻了个遍,最终玄鱼无奈的发现,这东西太过复杂,不适合自己。

不是她记不住其中的顺序,而是笔画太多,要是真的全部照搬下来,一个符纸丢过去,威力怕是能媲美小型核弹了。

笔画越多,需要注入的神力就越多,最后的成品杀伤力真的太大了。

琢磨了半天,玄鱼只能想办法精简再精简。

在桌子上平铺二十张黄纸,在定坤盘和飞僵呆滞的目光中,她先在前五张上面点了个墨点:“好了,这是引雷符了。”

接着玄鱼又短短的画了一道竖线:“这是驱邪符。”

很快,小指指甲盖长短的一横落在黄纸上:“镇宅符。”

……

这尼玛分明就是随便戳了一笔!

狗屁的画符,分明就是小孩涂鸦!

不,小孩涂鸦都没这么不走心!

看着很快堆成小山的符纸,强忍着尖叫的冲动,定坤盘和飞僵总觉得自己多年的认知在被按在地上狠狠的摩擦。

第28章 争执

等薛定山推开门走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玄鱼画完收笔的场景。

环顾四周,看着散落四处的符纸,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尽管知道自己外孙女的天赋不能用常理来衡量,但这个数量也太夸张了点吧?

别说是填满之前那个小盒子了,就算是再来几个估计都有不少富裕。

就是不知道这些符纸究竟是什么级别的,不过哪怕是最基础的静心符,也足够让人吃惊了。

强忍着心头的激动,薛定山下意识的蹲下身来,小心翼翼的捡起一个拿在手上:“你也太不小心了,符纸哪儿有这么保存的?”

下一秒,等看清上面的笔迹后,他整个人的表情瞬间僵硬。

“林映鱼!你画的这都是什么东西!”死死咬牙,老者忍不住咆哮。

之前有多高兴,现在他就有多失望。

还以为自己外孙女终于知道主动学习了呢,谁成想她压根只是在玩耍而已。

横沟撇捺点应有尽有,但是一点道符的样子都没有,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可是我用朱砂原石一点一点磨成粉,期间还添加了无数珍贵材料才做成的颜料啊。”看着自己攒了大半年才调制好的颜料现如今就只剩下一半了,薛定山心头在滴血:“书房里有墨,那个便宜,你为什么不去玩儿那个!”

“我没有在玩儿。”一边将手上无意间染上的朱砂擦掉,一边回答,玄鱼的眼中满是无辜。

薛定山嘴角抽搐,拿着黄纸的手微微颤抖:“……别告诉我,这就是你忙活这么久的成果。”

祖师爷在上,真抱歉选了这么一个小丫头做继承人。

师门不幸啊!

“你这是在侮辱道术你知道吗?”强忍着揍人的冲动,薛定山深吸了一口气:“平常你随便怎么胡闹都可以,我都不会管你。”

但这次不行,这次事情太严重了。

画符的时候真元乱窜,一不小心可是会毁掉根基的!

“你跟我来,我今天一定要你知道教训不可!”薛定山觉得,可能是自己连年的骄纵让面前的小丫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她今天这么明目张胆的糊弄自己,再长大些那还的了?

这么想着,薛定山板起脸来,不由分说上前一下子就拉住了玄鱼的手腕。

怕伤到外公不敢过多的动作,猝不及防间,玄鱼只来得及抓了一把黄纸在手上。

“你还拿这玩意儿做什么?”薛定山见状差点没气笑。

玄鱼无奈:“你不相信我,我总得想办法证明自己啊。”

“你怎么证明?”

话音落下的同时,赵锦水和王梅刚好闲的没事做过来串门,两人见状,下意识的开口:“你们做什么呢?”

见薛定山已经把廊檐下摆放的扫把抓在了手上,愣了一会儿后,他们不由得皱眉:“你不会是要打孩子吧?”

目露警惕,从事教育事业多年的赵锦水上前一步,将自己唯一承认的学生护在身后:“我可是跟你说,现在已经不流行棍棒底下出孝子了,现代社会讲究的是平等对话。”

“你们怎么不问问这小丫头都干了什么?”薛定山深吸了一口气:“她竟然管她手里的那堆东西叫道符,撒谎也就算了,她这是在欺负我老糊涂了!”

这种事,果断不能忍。

“我今天非得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不可。”老者信誓旦旦。

话说,道符他们之前也都见过,确实不长这样。

就算是看在小姑娘身体孱弱、大病初愈的份上,他们两个昧着良心也不敢说这东西真的能用。

连最起码的外形都没有,简直是敷衍到了极点。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拿着毛笔下戳乱点呢。

“咳……”不好强行偏心眼,王梅小声提醒:“要不,你跟你外公道个歉?”

以薛老宠孩子的样子,怕是一句对不起我错了,直接就把人搞定了。

玄鱼也觉得这符画的太粗糙了,但是她也没办法啊。

“我们先拿一张试一试,不行的话我甘愿受罚。”玄鱼抬头:“这样行么?”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小丫头这么犟呢。

凭借着自己多年的经验以及对道符道术的了解,薛定山可以肯定的说,这一堆符纸,有一张算一张,绝对都是哑炮。

如果画成这样都能有效果的话,那猪都能上树了。

“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你要是真凭这些横沟撇捺点发出道术来,我不光给你道歉,我特么直接转行,从此之后再也不碰任何跟这行当有关的东西了!”

就算是之前玄鱼创造过很多奇迹,无论是医术也好,还是背书也好,都是薛定山亲眼见识过的。

他今天仍旧敢这么说,那是因为他笃定这事儿绝对成不了。

从古至今无论是哪个流派,都没有这样的!

“至于你呢,如果现在承认的话,我可以小惩大戒。”老者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只要你保证以后不再这么胡闹,老老实实按照书上的指点画,这事儿我就当作没发生过。”

外公真是……

这么大的人了,脾气上来的时候还是冲动的很,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如果之前玄鱼还有心要当众演示一番,这话一出口,她当即就歇了心思。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我认罚。”将带出来的黄纸撕碎,任由它们被当成垃圾一样被丢到一旁,玄鱼缓缓伸出手来。

这是薛定山第一次动手打她。

三下手板刚过,原本苍白的掌心飞快的肿了起来。

举起的戒尺实在是落不下去,最后老者只好苦口婆心的交代:“这事儿真不是开玩笑的,万一真的伤到内里,可没有第二根人参救你了。”

“……”

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玄鱼点头:“我知道了。”

小小的插曲并没有影响什么。

由于这段铁路的工期接近尾声,最近连何媛他们这些实习生都跟着忙碌了起来,晚饭的时候,就只有赵锦水和玄鱼他们四人在而已。

吃过晚饭,跟小伙伴们一道去河边玩儿了好一会儿,大概九点多的时候,还未接触到网络的玄鱼就上床睡觉了。

唉,这些东西,真是可惜了。

实在不行的话,等飞僵重新长出手臂,让他来画也可以。

完全没有逼尸为道的自觉,玄鱼一边将那堆纸符收集起来丢到垃圾桶里,一边随意的计划着什么。

察觉到小女孩眼神的变化,本能的感觉不妙,飞僵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等玄鱼把房间门关上后,拐弯处站着的薛定山才缓缓走了出来。

能麻利的拿起扫把扫地了,看样子手应该是没事了。

这么想着,他弯腰将门口的垃圾袋给提走了。

那朱砂是特制的,一不留神容易招东西,小丫头还是太年轻,性格也不够谨慎。

销毁这东西最好的办法,无异于用火烧掉了。

来到书房,点燃烛台,薛定山先是把垃圾袋打开,接着又找了个火盆放在面前。

不得不说,就算是小小的一个墨点,自己外孙女画的也有够粗糙的。

她这是生怕下力气啊。

这么想着,薛定山将第一张符纸凑到火苗处点燃。

饶是修炼多年,但终究是肉体凡胎,被黄纸燃烧时不同寻常的光所吸引,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一丝丝无形的力量迅速扩散开来,接着直冲天际。

两秒钟后,九重天上,原本正在住处休息的雷公电母有所感应。

本来这个时节他们的工作量很少,有些地方小风小雨的,让普通天兵去做就可以了。

然而这回在感受到陌生的召唤时,雷公电母冷不丁的想起了不久前太上老君交代的事。

这样霸道的神力,应当就是从外面突然降临此处的那位了吧?

虽然对方不是自己这边的,但人家可是跟七大圣人之一的女娲有交情的存在,而且听说实力深不可测,连云游在外的道德天尊等上古神明都要传消息叫他们好生招待。

对视了一眼,雷公电母顿时不敢耽搁。

抄起自己最为拿手的法器,接着两人在一众天兵不解的目光中,风风火火的就从宫殿里冲了出去。

“今天好像没有布雨的任务吧?”后知后觉,天兵议论纷纷。

要知道,随意施法可是要受处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