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可是实话。还是说你没有试过?沈医生以前没有帮过你?”

陈清源:“……”

说十句话话有九句是荤段子,剩下一句就是废话。陈清源实在不愿再和这人废话了,直接去了洗手间。

十多分钟以后他才回来。

再躺下,周围的空气都清凉了不少。

经过这样一折腾,满满姑娘更加清醒了。

她小声地问陈清源:“如果我不阻止你,你刚才是不是真的打算做全套了?”

陈清源:“……”

一开口就是这茬!

“还睡不睡了!”陈医生恼火了。

她瘪瘪嘴,小声嘀咕一句:“好嘛好嘛,欲求不满脾气更加不好了!”

陈清源:“……”

——

隔了好久梁满满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陈清源睁着眼睛,看头顶的天花板,在心里问自己:“会吗?会做全套吗?”

可能会的吧!

——

梁满满在这边待了一夜就被陈清源遣送回家了,和霍承远一起。

第一医院派了专车送霍承远回去。他如今已脱离危险期,回去并无大碍。为了确保安全,还派了名同科室的护士随行照顾他。

梁满满虽然舍不得陈清源,可也不能再任性了。她这次来灾区来得突然,于心谣替她向学校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路途上耽搁了好几天,如今已是不得不回去了。何况灾区这么危险,陈清源也不放心她留在这里。

霍承远走的时候,他和陈清源救的那个小姑娘特地来送他。

小姑娘其实早就出院了,和同村的灾民待在一起。她如今已经失去了父亲,母亲一人照料她。得知霍承远今天离开,她和妈妈特地赶来送他。

这个五岁的孩子心思细腻,深切地感知到霍承远对她的好。

一大一小抱在一起,小姑娘仰着小脑袋对霍承远说:“医生叔叔,我以后一定会好好读书。长大了跟你一样当一名医生,然后跑去找你。”

霍承远揉揉孩子毛茸茸的小脑袋,温柔地笑了笑,说:“叔叔等你来找我。”

离别总是感伤沉重的。不单梁满满泪眼婆娑,霍承远也是红着眼睛。

车子徐徐前行,小姑娘一直站在原地,固执地挥舞着自己的小手,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直到车子终于消失在视线之外。

——

梁满满一直以为老天爷已经对二哥够狠了。让他伤了右手,从此以后不能再握手术刀。可她万万没想到,等待他的是无尽的危险和煎熬。

因为霍承远和陈清源联合主刀的那台钢筋插入胸部的手术,患者血检报告显示HIV阳性。

陈清源倒是没什么,全程戴无菌手套操作,应该没有暴露的危险。

可霍承远和当时同台协作的医生护士,因为拔钢筋的时候,病人的血喷涌而出,没及时堵住,溅了大伙儿满脸都是。虽然有口罩和消毒帽遮挡,却还是有皮肤和病人的血液直接接触。保不齐会感染。

得到消息的那刻,当晚参加手术的医护人员一个个都如临大敌,吓惨了。全部被遣送回去做身体检测。

不仅如此,当晚施救的消防官兵也被遣送回单位,做全面的身体检测。

由于霍承远先行离开,陈清源只能让同车的梁满满转告。

得知消息的那刻,梁满满整个人手脚冰凉。她收起手机,无声地打量霍承远。

二哥正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他很清瘦,下巴都尖了。遍布细细碎碎的胡渣。整个人给人一种很颓废的感觉,再也不见昔日的意气风发。

她以为他伤了右手,以后不能再握手术刀,这已经是老天爷对他最大的惩罚了。对于一个外科医生来说,握不了手术刀,被迫离开手术台,这是多么令人难过事情。

想不到,老天爷还是不放过他。

HIV,这是多么可怕的一种病毒啊!她一度以为它离自己很远。却不曾想,它会离自己这样近。身边两个一个心爱之人,一个至今之人都和它近距离接触过。

这就是人心险恶啊!

二哥为了能救那个人,顶着天大的风险临时搭建手术室抢救他。可病人家属却瞒着他们,让二哥,让这么多的医护人员都暴露在HIV感染的危险中。理由是害怕一旦将实情告诉医生,他们会不救她的儿子。

梁满满简直恨不得掐死那个女人。自己儿子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二哥。”她抹了把脸,眼眶有些发红,叫醒霍承远。

“怎么了满满?”

“那天你抢救那个钢筋插进胸部的病人,他的血渐到你脸上,你全身到处有没有伤口?”

霍承远仔细回想了一下,“应该没有。”

“确定吗?”

“没有,我确定。”

听到霍承远这样说,梁满满这才松了口气。

“那人有HIV?”梁满满一问他,他就想到了这点。

学医的人天生有这点敏锐性。

“没错,血检HIV阳性。”

霍承远:“……”

他这张乌鸦嘴还真是一语成谶。

霍承远:“为什么现在才查出来?”

照理病人一送到上级医院就会做各方面的检查,血检是必不可少的一项。一旦检测出HIV,医院势必早就通知他们了。

“那个病人手术很成功,可消防官兵转移的时候,路上耽搁了时间。送到上级医院,医院当时危重的病人很多。值班医生看到他手术很成功,也没有其它的并发症,就没有及时处理。结果他术后感染,。他母亲觉得是医院的不负责,才导致他儿子的死亡。所以一直在跟医院闹。这才查出来的。”

听完霍承远沉默了。良久之后才说:“陈清源当时就觉得病人家属的态度有问题。护士问她病人有什么既往病史时,她眼神躲闪,迟疑,却坚持说病人没有任何既往病史。陈清源和护士因为救人心切,就没有深究。术后他告诉我,让我好生追踪这个病人的病程。可灾情这么严重,救人刻不容缓。我们就像陀螺一样忙得团团转。这件事很快就被我们抛之脑后了。如果当时仔细追问就不至于闹得现在这样人心惶惶了。不过满满你放心,我应该不会感染,我没有伤口暴露。”

“二哥,你其实不应该救他的。”梁满满愤恨难平:“这种人他就算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特么真是太可恶了!

“满满,如果再重来一次,二哥还是会选择救他。我相信陈清源也一样。因为那是一条人命。医者敬重敬畏生命。”

***

回到横桑以后,所有参加那台手术的医护人员都进行了身体检测。

数天后,检查结果出来,没有人感染。这对于大伙儿来说无异于天大的好消息。他们担惊受怕了这么久,总算是能松懈下来了。

第一医院就此次参加抗震救灾的医护人员进行表彰。表彰大会开得隆重而热烈。对陈清源,霍承远,丁孜等人都进行了嘉奖。

表彰大会结束后的那个傍晚,梁满满来找陈清源。他将她带回了自己家。

厚重的防盗门一经关上,他温热挺括的胸膛就直接覆了过来。他将她堵在门板上,灼人的热度喷涌而出,响起低沉性感的声线,“这次来个全套的?嗯?”

第四十九章

梁满满没想到陈医生居然这么“热情奔放”, 她堪堪他家, 甚至都来不及打量一下他家的环境, 他就将她压在了门后面。

门板冰凉凉的, 她的后背一碰到,顿时就袭来无数冷意,她止不住浑身一颤。

陈清源的嗓音格外低沉,富有磁性, 就像大提琴舒缓婉转的琴音。他的表情也分外温柔, 她发誓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温柔地对她说过话。

她勾住她脖子,抿嘴轻笑, 小心地提醒他:“陈医生人设崩了!”

“什么?”他不解。

“都说骨科陈医生清冷矜贵,是整个科室的高岭之花。你现在这么如狼似虎,饥渴难耐,不是人设崩了是什么?”

陈清源:“……”

陈清源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板了板脸,“说什么呢!”

“难道不是?”她一本正经地复述:“我没有和陌生人吃饭的习惯!”

“梁小姐知道矜持怎么写么?”

“梁满满,你的脸皮一直都这么够吗?”

……

陈清源:“……”

她掰着手指头,模仿他的口气, 真切地还原他以前说过的话。

得,陈医生算是整明白了!敢情这姑娘是要秋后算账了!

他斜眼看她,没好气地问:“还有么?”

“当然有啦!数不胜数。”

他退开两步, 和她拉开距离, 徐徐吐出字,“继续。”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我这人从来不吃陌生人的东西!”

“不必加微信, 我们还不熟!”

“说什么不吃陌生人的东西,后面还不是偷偷吃了……”

“之前死都不让我加你微信,后面还不是屁颠屁颠地加回来……”

“嘴上说不喜欢我,不知道是谁又把我堵在骨科墙角强吻我……”

“陈清源你老是打自己的脸……”

……

吧啦吧啦,一大堆。

陈清源安静地听完,轻声问:“说完了?”

“完了。”

“那带你参观一下我家。”

梁满满:“……”

卧草,这么平静?画风不太对啊!

她贱兮兮地问:“陈医生,不做全套了?”

陈清源:“……”

陈医生悲哀地发现,这姑娘每次总有将他堵得哑口无言的本事。

他走到饮水机旁给自己接了杯清水,磨了磨牙,沉凉的音色,“梁满满你赢了,我彻底被你击败了。请开始你的表演!我还有什么罪状都一一列举出来!”

梁满满:“……”

呵呵,果然是一撩就炸的老男人!

“嘻嘻……”她咧嘴一笑,八爪鱼一样,粘在他身上,赶紧顺毛,“开个玩笑嘛!这么当真干嘛辣!”

陈清源举了举手里的玻璃杯,问她:“渴么?要不要喝水?冰箱里也有饮料。”

“我要你喂我。”她赶紧将樱桃小嘴凑了过去。

陈清源:“……”

陈医生虽然无语,但还是耐着性子喂她喝了口白水。

她咕噜咕噜地闷了一大口,喝完还不忘舔了舔嘴唇,夸奖他:“源源真乖!”

陈清源:“……”

她今天涂了水果粉的唇彩,水光沾在上面,亮晶晶的。她舔唇的动作落在他眼里居然说不出的旖旎。明明仅仅只是一杯白水,她却好像喝了什么美酒一般,那表情分外享受。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那两片唇瓣上面,问:“你叫我什么?”

“源源啊!”

陈清源:“……”

“我妈都不会这样叫我。”

“那叫什么?小源源?小清源?”她仰着一颗小脑袋,故意和他作对。

陈清源:“……”

满满姑娘还没有察觉到,男人已经悄无声息地走进她,大手绕到她身后,用力一带,她便顺利落入他怀里。

她受到外力的冲击有些站不稳。他大力地捞着她,眼前投影下移,男人的俊颜无声无息地探过来,直接含住她柔软的双唇。

她清晰地听到他说:“乖,叫老公!”

——

这次的吻与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男人吻得很急促。细密的吻,骤如雨下。

梁满满有些走神。因为她心里很清楚,瞧着陈清源这阵势,他们今天势必要做出全套了。

怎么办啊?她身上还穿着卡哇伊的小熊内衣内裤。

陈清源会不会嫌弃她幼稚啊?

早知道陈清源这么着急,她今天就应该把她性感的豹纹内衣套装穿在身上的。

既然要做全套,又难以避免地想到了某个至关重要的东西——TT。

陈清源准备这个了吗?

要是陈清源没准备这东西,直接上吗?

她今天好像不是安全期呀!要是怀孕了怎么办啊?

天呐,好着急啊!

这是上一秒的想法。下一秒她又想到了别的。

不知道陈清源的老二长什么样?是不是跟小黄片里那些男人那么丑不拉几的?

虽然小黄片看过不少,不过她以前却从来没有见过成年男人真实的生/殖/器,一直都对它充满了无限好奇。

天呐,真想立马扑倒陈清源呢!

余光偷偷扫到陈清源的左手。她的思想又污了。

不知道这双手在她身体里是什么感觉?

五指这么修长,扣一下,肯定很爽吧?

不知道陈清源喜欢用哪个手指,中指还是无名指?

他又喜欢用几只手指呢?一只?两只?还是三只?

天呐,好想知道啊!

陈清源喜欢什么姿势?男上女下?还是女上男下?前入?侧入?还是后入?

尼玛,好像哪个姿势都不错呢!

要不要统统试一遍啊?

她需要表现地羞怯一点么?小黄书里说男人喜欢女朋友在床上娇羞柔软的样子。

还是如狼似虎一些?跟妖精一样缠住他不放,与她抵死缠绵,不死不休。

肿么办啊!好难抉择呢?

原谅满满姑娘内心戏十足。似乎每个女孩遇到自己人生的第一次时都会这样想入非非。紧张,期待,有些小羞耻,又心潮澎湃。

“满满,专心点!”察觉到女朋友的走神,男人的嘴角溢出几分不满。

梁满满:“……”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