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的?”绿绿反问。“哼,仗着姿色出位而已,什么档次。”马晴翻了翻眼睛,彻底把绿绿弄火了。

“我是看你一副病鬼的怂样,怕一巴掌就给拍坏了才会对你忍一忍的,现在马上给我道歉。”绿绿也是眯了眼,寻她吵架?要动手就更好了,她正几天没动陆方淮,手痒得很。

“道歉?你还真是仗着陆少撑腰,就横行霸道了?你以为能得宠多久?什么时候失了宠,我第一个就要来踩一脚。”马晴那张白皙的脸衬着赤红的唇色,突然让绿绿想到了烈鬼这个词。

作者有话要说:大过年的...小百不想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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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沈漫绿,告诉妈吧...

绿绿突然觉得无趣,睨了她一眼,不再理睬,径自离开,独留马晴愣在原地。这两天精神不好,眼看着后天就是订婚宴了,她有些失落。

陆方淮早上飞去开会,大约一天左右,走那会儿依依不舍的,保证一定在明天中午之前回来,绿绿被他肉麻得觉都不能好好的睡。

家里没有人气,她连做饭的劲道也没有,报社离南北广场很近,十几分钟的脚程,打算随便寻点东西吃了算了。

“绿绿?”温柔的女声,绿绿扭头看见一身白色束袖长裙,亚麻色刺绣小褂的陆母。“伯母…”绿绿眼珠子转了转。

“绿绿,这么客气做什么,该喊妈。”陆母笑着责怪。绿绿又被陆母强大的气场震慑了,迷迷糊糊地又被骗走了一句妈,不过她喊得心甘情愿。

“方君,这是?”从商场里走出来两名身材窈窕的女人。其中一个绿绿认识,是刑湛的姑姑刑思芦,另一位问话的,就不知道了。

“四儿的媳妇,很漂亮吧?”陆母明显的得意了,自家人地介绍了两位,“这是你顾伯母,这是邢姑姑。”绿绿一一问候了,有些不好意思。

“你们玩吧,我和小丫头培养一下感情。”挽着绿绿进了一旁的咖啡厅。陆母瞧出来绿绿的不自在,寻了借口离开。

“小丫头,怎么看着不高兴啊?”陆母侧了头,面上挂着笑。“没有啊。”绿绿扬起了一记笑,她不知道那笑,看着就勉强。

“小丫头,是不是陆方淮那臭小子欺负你了?”陆母的声音里带着关切,突然就让绿绿有了哭泣的冲动:“他对我很好。”绿绿摇头。

“不用怕,告诉妈,我是你亲妈是他后妈!”陆母一副我给你做主替你出气的样子,让绿绿红了鼻子,“臭小子又在外面胡来了?”陆母开始了种种猜测。

“妈。”绿绿唤得轻,甚至扭捏,却让陆母眉开眼笑,“要是…要是我欺负陆方淮…”“那没事儿。”绿绿还没说完,陆母就不甚在意地挥挥手。

“如果我不想订婚了…”绿绿越说越轻。“什么?”陆母诧异,“你们吵架了?这样严重?”“没有吵架。”绿绿解释。

“那怎么了?”陆母不甚理解…“我…”绿绿犹豫。“有什么事不方便和四儿说,就告诉妈,妈都会帮你。”陆母严肃了表情,有些郑重。

“有人答应了我一桩心愿。”绿绿咬咬牙,“可是条件是…取消订婚。”陆母蹙眉:“你的心愿?和妈说,妈一样给你完成,不用别人。”

“救我同父异母的姐姐。”“沈妙青?”陆母询问,绿绿有些诧异,陆母讪笑,“妈比较八卦。”

“绿绿,你不需要禁锢在所谓的责任里,救她不是你的责任。她的死活和你没有任何关系。”陆母拉住绿绿颤抖的手指。

“可是,十几年,我总是告诉自己,只要救了沈妙青,我就能摆脱沈家,久而久之这件事就像是一个枷锁,我总是在想如果做不到,就永远也摆脱不了他们。”绿绿黯然地垂下头,这个想法,其实毫无意义,却已经根深蒂固在她心里,像是强迫症,不办到,她永远也不会安心。

“绿绿,真的这么想救她?”陆母挑眉。“我不想救她,只是…想要解脱。”绿绿抬起头与她对视,眸子里有些无奈。

“也是,不把她救活了,怎么找她算账,不把她救活了,又怎么能够更长久地折磨她。”陆母点头表示同意。

“绿绿,你不用求她,移植骨髓,不用本人愿意也可以。”陆母笑得有些奸诈,不自觉就让绿绿想到了陆方淮每次有了什么坏主意就会露出的表情。

绿绿被她笑得背上渗出冷汗,陆母轻启朱唇:“你忘记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麻醉剂?”

绿绿恍然,陆母继续道:“沈妙青现在在中心医院,冯翎的地方,就是自家地方。要杀要剐,都得听我们的。”那一瞬间,绿绿只觉得陆母这气质,该是黑道大姐的形象。

“婚期推迟,先把这事给办了。”陆母做事向来很干脆,一敲定主意,就给陆方淮去了电话。

“四儿,那黄道吉日啊,我给搞错了,是今天宜嫁娶,不是后天,看着这都来不及了,就推下一个黄道吉日吧。”陆母不仅有强大的气场,还颇具神棍的潜质。

陆方淮哪里肯,就在电话里大呼小叫起来:“这么重要的事您也搞错?!反正我不管,后天是不是黄道吉日我都要订婚!”

“我管你同不同意,我已经和绿绿商量好了,就这样吧啊。”也不管陆方淮咋咋呼呼地继续嘶吼,啪地扣了电话。

绿绿觉得好笑,眼泪却先流出来了。“绿绿也舍不得推迟?”陆母调侃。“谢谢您。”“我已经把你的户籍迁进我们家了,想不做我的儿媳妇都不成了。”面上那笑,像极了买到黑奴的奴隶主…

“绿绿。”陆方淮的电话来得奇快无比。“恩。”“妈说要推迟订婚?”陆方淮闷闷不乐的声音。

“恩。”绿绿依旧没有多说什么。“你答应了?”陆方淮听绿绿这么平静的口气,越发着急了。

“恩。”看他这样急迫,绿绿突然生出些类似于内疚的情感。“你怎么能答应呢!”陆方淮捶胸顿足,他竟然挑这么关键一档口出差,他傻啊,眼看着媳妇就要跑了。

“就推迟几天而已。”听出了他声音里的懊恼,绿绿总算是出言安慰。“怎么能差这几天,我等的白头发都冒出来了!”陆方淮得寸进尺地撒娇,“这事不能这样,你们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等我回来啊!”陆方淮匆匆挂了电话,还真有立刻回来的意思。

绿绿有些担心:“要是陆方淮回来后死活不同意怎么办?”瞧见陆母的优哉游哉的样子:“找小孟揍他一顿,让他进医院躺几天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么。”绿绿汗颜,这人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陆方淮进家门那会儿,绿绿和陆母窝在沙发上看朝闻天下,那厮连夜的飞机,到这儿天都亮了。

绿绿看着门口那个有些疲惫满是焦急的人影,心头跳了跳。“四儿,正好,一起吃个早饭。”陆母到底是心疼儿子的,招呼着他吃个早饭。

“不行,你要是延期订婚,我就饿死算了。”陆方淮一扭脸,很是坚决的模样。陆母点点头:“那你就饿死算了。”说着回头招呼绿绿,“绿绿,我们吃饭,甭管他。”

“不准吃,把事情说清楚了!”陆方淮挡住家里佣人的路,不让她把餐车推过来。绿绿看着陆方淮有些霸道无比幼稚的觉得忍不住笑起来。

陆母起身,逼人的气势生生将陆方淮瞧退了一步。“咱们待会儿还有大事,赶时间,你打哪儿来滚回哪儿去。”陆母颇不耐烦地挥挥手,像赶小狗一样。

“大事?什么大事?”陆方淮懵了。“干嘛告诉你。”陆母眉眼一挑,“你快点去洗澡,没发现身上臭了吗?还有这胡子拉碴的,绿绿,你真要嫁给这个邋遢鬼吗?”陆母认真地询问绿绿,绿绿想了想:“我是该考虑考虑。”

陆方淮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绿绿竟然是在陆家大宅里,后悔莫及,不过一天时间,她们两母女的关系是如何突飞猛进的?!这差啊…他再度后悔出这破差了。

等陆方淮边擦着头发边下楼,被告知她母亲已经将绿绿拐骗走了。“她们说去哪儿了吗?”陆方淮咬牙切齿的恨恨模样。

佣人被瞪得头皮发麻:“夫人没有说。”她就知道这么多,不能再多了!电话也打不通,反倒是孟璟澜的电话过来。

“方姨这是打算砸哪个场子,问我要去了三十个人。”陆方淮一惊,带了这么多打手:“我也不知道,还带着绿绿一起,你说她出去惹是生非的带上绿绿干什么!多危险啊!”

等到被陆母威胁了一通不准告密的打手中,终于出了一个不要命敢向孟璟澜汇报消息的,绿绿已经着手开始抽取造血干细胞了。她嘴角抿起一记笑,刚刚那一幕在脑子里一转再转。

绿绿到医院门口那会儿,发现住院部门口整整齐齐地排着五十个大汉,统一的黑色西装,面上还带着墨镜,个头很高,一看就觉得是黑社会…

陪在一边的冯翎很无奈,陆母很严肃地警告,不准告诉陆方淮。就陆方淮对绿绿的宝贝劲儿,估计他一来,抽她一点干细胞怕是比别人挖一颗心还难了。

沈妙青正靠着床背看书,她这几天心情分外好,可是,绿绿开门进去与她对视的那个眼神,让她有莫名的怒意…竟是夹杂着喜悦和一点点讽刺的。

“你怎么来了?”她眼睛微眯,有些意外。“沈妙青,我们谈崩了,我反悔了。”绿绿走进去,身后的陆母也走进屋里。

陆方淮同陆母长得最像,聪明如沈妙青几乎是瞬间就猜出了这个女人的身份。“沈小姐。”陆母的声音含着威严,让绿绿有些意外。

“您好。”沈妙青很客气,不是往时的温柔一刀,而是确确实实的谦卑。“沈小姐近来身体如何?”对于陆母出人意料的关心,沈妙青受宠若惊:“我的身体很好。”在她看来,身上不能在陆母面前留下一个病怏怏的形象的。

“洪医生,既然沈小姐的身体很好,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把骨髓移植手术做了吧。”陆母对着杵在门外的几名医生说道。

“不知道沈小姐同不同意?”洪医生客气地询问沈妙青。沈妙青面色一变:“我什么时候要做手术自然会通知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我没有琼瑶...我是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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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陆方淮,不许反悔...

“沈小姐,这种病拖得越久对患者越不利,而且这几天你的精神状态不错,很适合做手术,作为你的主治医生,我有义务为我的病人选择最佳的治疗时间。”洪医生态度强硬。

“沈小姐,不用急着打电话,就算你把父亲母亲找来,把你外公请过来也没有用。”陆母挥了挥手,门外冲进来几名黑衣人几乎将沈妙青围住。

“绿绿,咱们先去抽血。”陆母拉住绿绿,“这儿的情况太血腥太暴力了,我们赶紧走。”顺手带上了门,绿绿跟着另一名医生到病房抽血。

“沈小姐,如果是从血液中采集造血干细胞,今天是不能进行手术的。”医生看着陆母出了门,才敢开口。

绿绿疑惑,抽个骨髓也这么多事儿。“现在的抽取方式一般是从血液中提取造血干细胞,几乎没有疼痛。不过需要提前几天注射药物,还有一种方式是直接抽取骨髓。”

“那就抽骨髓,越快越好。”绿绿态度坚决,医生点头,召集护士准备开始。“抽取骨髓是有一定疼痛的,所以要先进行局麻。”

“不用局麻,直接抽吧。”绿绿抿嘴扬起一抹笑。医生诧异,也是第一次遇到捐献骨髓也捐献得这样心急如焚的。

陆方淮赶到的时候,绿绿还在抽骨髓。较于孟璟澜坦然的步子,他走得有些急促。“妈,绿绿呢?!”

“在里面。”陆母本来是想进去的,可是她最怕的就是打针,看到针筒都受不了,只能在门外着急。

“哎,你干什么?”陆母拉住就要冲进去的陆方淮。“我去看看。”陆方淮眼神里有些怨气。“快好了,你就别捣乱了。”他这副样子往里一站,谁还敢动绿绿一根汗毛。

“多疼啊!我还不能陪着了?!”陆方淮不满,说着又要开门,孟璟澜按住他的手,说得很不客气:“就你那一惊一乍的性格,除了添乱就只能帮倒忙。”

陆方淮跳脚,碍于打不过孟璟澜,只得乖乖地靠在墙上,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病房的门,像是能用眼神把它熔出一个洞似的。

医生出来,陆方淮瞪了他一眼,径自跑进病房里。绿绿抱着腿,将脸埋进膝盖。“绿绿?”陆方淮唤了一声,挨着床沿坐下。伸手将她整一个揽进怀里。

“我来晚了。”他拿下巴蹭了蹭她的耳垂。绿绿仰起小脸,近乎透明的苍白,或是忍着痛,灰白的嘴唇上留下了一排牙印子。

陆方淮心疼得发酸:“脸色怎么这样难看?”绿绿揉了揉眼睛:“肚子疼。”陆方淮眨了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片刻才想起,这几天绿绿的亲戚正好来了。

“你怎么能这样不爱惜身体?”陆方淮对着绿绿极难得沉下了脸,责备里却透露着无限的怜惜。“我没事,就是有点晕。”绿绿轻笑。

或的确是难受极了,绿绿异常的安静,这样温顺的绿绿,陆方淮倒有些不自在了:“我们回家去。”他揉了揉绿绿有些松散的长发,一把将她抱起来。

绿绿没有力气阻止他,只得将脸埋进他的胸前,门口那么多的人,她到底不好意思了,尤其是他们面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绿绿,怎么样了?”陆母调笑,发现绿绿害羞地钻在陆方淮的怀里。“妈,赶紧的回家,炖点补的,有什么加什么,看把绿绿折腾的。”陆方淮转了个身,背对着陆母,将绿绿护在话里,生怕被他妈抢了去。

陆母气结,要不是因着不能摔着绿绿,早就给他苦头吃了。“小孟,帮我把人看着,不仅要活的,还得活好了。”陆母拍拍孟璟澜的肩膀。“放心吧方姨。”

绿绿窝在陆方淮的怀里睡着了,陆方淮抱着她靠在床上,直到她自然醒过来,天色已经黑透。“饿不饿?”陆方淮瞧着绿绿懵懂的样子,心里暖暖的。

“饿。”绿绿声音沙哑,下意识地回答。“我去给你端吃的。”绿绿却圈紧了陆方淮的腰,不肯放手,陆方淮失笑:“绿绿,乖,一会儿就回来。”

“不走,我不要吃了。”绿绿有些任性地开口。“好吧,不走。”陆方淮掏出手机,偶尔也奴役一下陆方渤。

陆方渤将饭菜端上了,瞧着床上缠缠绵绵的两人旁若无人地继续耳鬓厮磨,一想到自己最小的老四竟然有了媳妇,再想想自己孤家寡人的,不禁掬一把泪,酸溜溜开口:“陆方淮,就这么几步楼梯,几分钟的事儿…”

“二哥,美人在怀,你不懂。”陆方淮一挑眼角,却见怀里的绿绿整个捂进了被子里,她刚刚正对陆方淮干什么来着?撒娇还是强吻…

“绿绿,甭躲了,刚刚我什么都看见了。”陆方渤将东西放在桌子上,语带揶揄地关了门。绿绿本就缩成一团,听到这话,缩得更小了。

“绿绿,吃东西。”陆方淮拉被子,绿绿也抓得很紧,怎么都拉不下来。“不吃了,饱了。”声音闷闷的。

“夫妻肺片,酸菜鱼…”陆方淮语带无限诱惑,绿绿是真的饿坏了,又有自己喜欢的饭菜,果断地从被窝里钻出来,却只见到桌上是两个瓷罐。

“骗我?”因为躲在被子里缺氧的小脸泛起一丝红晕。“我可没骗你,我是说这些菜…都吃不得。谁让你亲戚来了,忌口。”他面上带着得逞的笑,“妈煲了一大盅汤。”

刚刚没有嗅到,掀开盖子,浓郁的药味让她心里发憷,首先引入眼帘的就是粗长的…人参…绿绿龇牙,还有黑漆漆的一团不知道是什么。

“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些都是什么东西么?”绿绿看着陆方淮细心地要出一碗汤,碗里漂浮着众多不明物体,色泽之古怪,让她毛骨悚然。

“这个是…灵芝?”陆方淮用勺子舀起来,反正他见母亲放过几片,“这个…冬虫夏草吧。”陆方淮自己瞧瞧都不想喝了,再看看绿绿青紫的面色,连忙哄道:“没事没事,我们不吃药,光喝鸡汤就行了。”

绿绿爬回床上,看着陆方淮端着碗晃晃悠悠地走过来,一脸的戒备。“我喝一口,你喝一口?”陆方淮试探。

绿绿又退了两步。“要不然你喝一口我喝两口?”陆方淮粲然一笑,那口大白牙第一次没有诱惑到绿绿,绿绿还是坚定地摇头。

“你喝一口,我喝一碗!”陆方淮真是豁出去了。绿绿刚刚目测了一下那个大盅:“行,不许反悔。”话音将将才落,陆方淮就后悔了。

绿绿喝了一口这传说中的十全大补汤,那味道,真是终身难忘,苦倒是一般,却涩的味觉全失,根本尝不出一点点鸡汤的味道。

第三口喝完,绿绿有些无法忍受,而陆方淮已经倒出第三碗,龇了牙咧了嘴,打算一鼓作气喝下去,绿绿有些不忍:“陆方淮。”

陆方淮转向她,面上露出一个很假的笑。“这是妈给我炖的。”绿绿想要抢过他的碗,陆方淮一饮而尽:“这真不是人喝的。”他舌头都在打颤…

“沈妙青的手术很成功。”陆方淮挂了冯翎的电话,听到动静,绿绿翻了个身,不置可否。“绿绿,你哄哄我呗,我现在特别难过。”陆方淮从绿绿背后爬过去。

他声音确实可怜巴巴的,绿绿实在躺不住了:“你怎么特别难过了?”补品虽然难喝,可到底都是精华,绿绿觉得现在已经恢复活力了。

“你看,本来明天我们就订婚了,我就名正言顺了…”陆方淮垂了眼。其实绿绿的身体,明天也是可以的,不过陆母说,要等的就是沈妙青…

“陆方淮,我不想订婚了。”沈漫绿订着陆方淮的眼睛,说得特别认真。陆方淮先是愣了几秒,转身躺在床的另一侧。

“哎,别装死,说话啊。”绿绿推了半天,陆方淮是泰山崩于前而毫不变色,纹丝不动,“你干嘛呀?”绿绿累得气喘吁吁的。

“绿绿,当我刚刚的话都没说,一切都没有发生。”陆方淮的声音里带着警惕。“喂,我都没说完。”绿绿不满。

“我懂的,你不用说了。”陆方淮被顶灯照到了一半的侧面,突然让绿绿觉得他很委屈。“你起来,听我把话说完。”绿绿态度强硬,陆方淮乖乖地和她对面坐好。

“我是说吧…”“恩…”陆方淮半死不活地哼了一声,垂着头拨弄着自己的手指。“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听不听吧?”

“听…”拖了尾音,带着小不满。“我觉得订婚也没什么用。”“怎么没…用…”陆方淮急着辩解,被绿绿瞪了一眼,收了声。

“陆方淮,不然我们结婚吧?”这句话在沈漫绿肚子里酝酿良久,终于说出口,只觉得一身轻松。

陆方淮本来为表不满,在哪儿动来动去,看着不甚专心,听到这么一句,突然停下了动作。目光炯炯地盯着绿绿。

“绿绿,你扇我一下,要不打我一拳也行。”他侧过来凑近绿绿。绿绿将他的脑袋推远了:“有病。”

“绿绿,你没骗我吧,我是不是在做梦啊?”陆方淮乐乐颠颠地跳下床,绕着床转了一圈,突然停住,绿绿只觉得一时间他眼中贼光四射。

“绿绿,这算是你和我求婚么?啊?!”绿绿被他这么一说,涨红了一张笑脸,气得嘴唇发抖,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当我没说过。”将床上两个枕头纷纷砸过去,陆方淮站着不动,老实地挨了两下。

“我求…婚我来求。”陆方淮乐疯了,“绿绿,你喜欢什么样的房子啊,中式古院还是欧式的庄园。”

“绿绿,绿绿…”陆方淮见绿绿不理她,开始纠缠不休。“我喜欢城堡!”绿绿觉得自己疯了,干嘛要提结婚!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后妈啊后妈!哀怨地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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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沈漫绿,你的决心...

第二天早晨的餐桌上,绿绿觉得气氛有些诡异,比如陆母那双美眸直溜溜地盯着她,那表情,仿佛看到了姹紫千红百花开…

“妈,你看什么呢?”陆方淮伸出一手挡住绿绿的脸。“四儿,你没发现绿绿今天春风满面么?”陆母揶揄。

话音刚落,陆方渤、陆方海纷纷投来暧昧的眼光,陆父故作喝茶,眼神也在小儿媳妇面上停留了三秒,好像是的…

绿绿被他们几双狼眼一瞧,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陆方淮适时出来解围,一副只有我知道的得意模样:“想知道为什么吗?”

“不就是要结婚么。”陆母喝了一口牛奶。“你怎么知道?”陆方淮跌破眼镜,绿绿也惊讶,这人昨天道:“众乐乐不如独乐乐…”他们两个知道高兴就行了…

“我昨天晚不小心经过你的房间听到了呗。”为表无辜,陆母将不小心三个字咬得很重,陆方渤第一个跳出来说话:“老四,知道什么叫长幼有序吗?我这个二哥没结婚,你能接吗?”

陆方海也和很不满:“就是,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我眼里只有绿绿,哪有你们什么事?难道我一个五讲四美的大好青年要陪着你们一起孤独终老吗?”陆方淮很不客气。

“陆方淮你咒谁!长久没揍你皮痒了是不是!”陆方海沉不住气,跳起来要和陆方淮过招,陆方淮很淡定地将他从头到脚瞄了瞄:“上次也不知道是谁,浇个花就把腰闪了。”

陆方海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膏药还贴着,立刻就偃旗息鼓了。“陆方海本来就不济,不是还有我么?”陆方渤浅笑,自信满满。

“我手里有你大把的艳照,你可别吓唬我,我还真不怕你。”一句话就把陆方渤气得鼻孔冒烟,陆方淮沾沾自喜,他当初为什么搞媒体?自然是为了曝光…说白了是…报复…

“陆方淮,我上班要迟到了,你赶紧送我去。”绿绿看着今日错喝兴奋剂陆方淮满身散发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颇有大战三百回合不罢休的劲道,在变成众矢之的之前,拖他离开犯罪现场。

“哦。”陆方淮颠颠地应下,全然没有瞧见身后几个人的嗤笑,坐上车都没反应过来今天是周日,还沿老路开着。“到了。”陆方淮俯身替绿绿解安全带。

“到你个头,今日周末!”绿绿见他恍然大悟的神情,有些无奈,陆方淮标志性的短路现象,别人是学都学不来的…

“绿绿,明天我出差…”陆方淮挂了电话,面上扬起抑制不住的笑。绿绿奇怪,往时出差都是要死要活的,三句里有两句半是哄她一起去的。

“你很高兴啊…脱离我的魔爪了?”虽然陆方淮对她向来是无条件地迁就,绿绿偶尔还是会吓唬吓唬他。

“怎么会?!其实我特别难过,我这不是强颜欢笑么。”陆方淮咬牙止住了笑,“大概三天,周四我就回来了。”

据以往经验看,绿绿觉得各种有鬼,不过每次这鬼都是为了讨她欢心,所以她也并不太在意陆方淮的隐瞒态度。

出差三天,陆方淮按着惯了一天电话无数,要不是陆方淮临走前那兴奋的小样,绿绿会觉得这次出差和往时的任何一次一样。

今天周四,陆方淮却没有准时回来,电话一整天一直打不通,绿绿有些紧张了。顺着下班高峰期的人流,穿梭在街道上,绿绿低头拨着手机,恢复依旧是公式化的女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漫漫,我想和你谈谈。”邵承凌突然出现在她家楼下,绿绿有些吃惊。对于邵承凌的态度,绿绿向来是躲避的,极少地面对。

下意识地又想要避过,邵承凌拉住她的手腕:“漫漫,你不可能一辈子躲着我。”绿绿仰起脸看着他,他的神色肃然,颇为认真。

“我们谈谈。”邵承凌坚持。“陆方淮还等着呢。”绿绿下意识地寻了借口。“绿绿,每次说谎,你都喜欢下意识地舔一舔嘴角。”邵承凌轻笑,“我知道陆方淮出差了。不然他不会让你一个人回家。”有些黯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