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三日再三日,每隔三日相见,我全都“听话”的睡着。接连三个月,不是在玉凤宫用膳后睡着,就是一去就被香迷晕,我再不去玉凤宫后,她来玉龙宫一进殿门就敢明目张胆撒迷药。不仅如此,我不敢离她三丈之内,她居然不是请顾相出面,就是让顾天翔出手,总之这三月中每隔三日,我就气愤无奈的“睡过去!”

我可以逼她说,可是心里又骄傲,明知她不会害我,就想知道一个事实。越是防不胜防,越想靠自己去防备。

三月后又到大雪之日,守陵人早早下山布置一切,奇怪的是我却没有痛晕过去,仅凭自己的内力就抗过了,而寒毒之痛发作仅两个时辰。

守陵人替我把脉,也看不出端倪,回禀道:“想必王上自幼习武,内功深厚,意志坚定的缘故!”

宫里宫外听说这一消息均欢天喜地。顾天琳并一众妃嫔守在玉龙宫外喜极而涕。

大雪后又逢三日,我依约前去玉凤宫,此时对她的迷药、迷香我早有防备。她请了顾相与天翔出手自然是再无花样。我心里高兴,寒毒没有折腾我太久。含笑等她再出招,我就不信这次还栽她手上。事前我早遣人将玉凤宫细查了一遍,连顾天琳在浴后也仅被一床绫缎裹着披散了头发放在榻上。

我施施然走过去坐下,温柔地问她:“天琳,今日可又是三日之约呢。”

她全身被绫缎缠住,动弹不得,眨巴着眼微笑道:“现在才申时,子离打算这样坐着瞧天琳到子时么?有你在,我可安心睡了。”

她闭上眼真的睡了,从申时守她到子时?我斜靠在榻上,手情不自禁顺着绫缎抚摸而下。触手柔软,抚到她腰间,她扭动腰肢娇笑起来:“痒!”

天琳不是不动人的,见她呼痒,我忍不住又在她腰上按了按,她笑得更大声。我扬手扯开绫缎露出她白玉似的身躯。

她有些害羞,似犹豫了下,果断的抬起手来抱我。

握住她的手,我摇了摇头:“子时未过,对不住天琳,我可不想再睡过去。”

我把她的手扣在头顶,她轻咬着嘴唇似有些无奈。想起每到三日之期,我就受她摆布,我哼了一声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狠狠的吮吸。

“子离,”她喘着气想对我说什么,可是我却忍不住心里的那股冲动,封住她的唇不让她再说话。

这一夜,我没有想到阿萝,没有想到别的女人,眼里心里只有身下的天琳。不知道是屡屡输给她想报复还是别的原因,我似要不够她,每一次都无比满足。

晨曦从窗外洒进来。天琳在我怀中睡着,像朵娇柔的花,慵懒无力。抚摸过她光滑的肌肤,想起多年前她嫁给我的那晚,我赞她,真是个玉雕似的人儿。

突然想起赌约,我低声笑了起来。我终于赢了她一次,瞧她每次还敢得意。

她“嘤咛”一声醒了,又羞得直往我怀里蜷去。

“记得三日赌约么?天琳你输了!”我得意地宣告。

她“嗯”了一声,不再说话。这就完了?我还等她告诉我原因呢。“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究竟做了些什么吧!”

“子离,”她轻声道,“你不再称寡人,也不再唤我皇后了。”

我一震,是啊,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叫她天琳,不再用寡人和皇后拉开与她的距离,我,我竟然留宿了玉凤宫,昨晚还不知要了她多少次。

感觉到我身体一僵,她离开我的怀抱背转了身,轻声道:“子离又要离天琳而去了么?”

我很迷茫,她一离开,我感觉怀中空空如也,孤独感油然而生。伸手又将她揽入怀中才感觉踏实:“怎么?皇后希望寡人这般称呼?”

我的语气很淡,我不希望她觉察我待她的心有什么不同了。至少在我没想清楚之前,我不希望。

她猛的挣开我的怀抱坐了起来。顺手披上了睡袍,拉了唤人铃。

我还来不及反应,宫侍便走了进来。

“替王上更衣。”她的语气更淡。

我气恼地跳下睡榻,穿好衣衫,我明明赢了,你不肯告诉我真相,居然还赶我走?以前的顾天琳可是巴不得我多留一会儿。

离开玉凤宫,心里的失落越来越大,我烦躁不安。每隔三日,我会舒服地睡上一觉,难道是昨晚没睡的缘故?下了朝,处理完政务,我又去了玉凤宫。顾天琳懒懒地请了安,并不多话,我坐着无趣,终于忍不住说道:“每隔三日我就要舒服地睡上一觉,今日政务繁杂,头晕脑涨,天琳侍候我好生睡一觉吧。”

顾天琳奇怪地看我一眼:“不是每次王上都心不甘情不愿地睡过去么?怎么今日自己想睡了?”

“难道天琳每次都一定要蒙住我的眼睛才敢让我睡过去么?”我并不动怒,她说话比她用淡淡的神情待我让我开心百倍。

她厥起嘴似不服气,我微微笑了,原来她也有这般可爱的一面。“怎么?天琳想抗旨?”

她霍地站起来,喝退左右,骄傲地走到我面前抬头看我:“那麻烦王上在长椅上靠着!”

我听话的走过去坐下。

“把衣服脱了!”

我吓了一跳,看住她。

她的脸微微飞起一丝红晕:“每次脱你衣服很费劲!”

我解开了衣襟。见她拿出了一个布包,打开里面密密插着银针,我有些惊奇,难不成,每次她都用针刺我?

“别乱动!阿萝遍寻天下名医,终于研制出了这套针炙之法解王上寒毒。连续施针三月已见成效,再每月施针三次就好了。”

她的话让我大大的震憾,心里想起阿萝要的那些金银珠宝,想起她遍寻名医,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怔忡间,天琳已下针,想来每隔三日施针手法娴熟了,她已不必像初时在我身上边找边扎。

酸痒的感觉又来了。我看到汗水从天琳专注的额间滑下,原来她这么辛苦,忍不住伸手去拭。

她一掌打开:“别动!再动又叫你动弹不得,随便我扎!”

温婉的天琳几时也有这般霸道的时候。我放松身体,迷迷糊糊睡着了。

醒来后她淡淡地说:“王上政务繁忙,早些歇息吧。”

怪了,这话怎么变成她说的呢?“今日无政务处理,我就留宿玉凤宫了。”说完我竟然见她翻了个白眼,这是什么态度?我一把将她从琴旁拖起揽入怀中:“怎么?我的皇后居然想敢我走?”

她使劲挣扎了下,我手一紧。她无奈的小声说道:“你,你昨晚太……”

我放声大笑,抄抱起她放在榻上,拈起一枚银针笑道:“天琳疲倦,施针可以让你好好睡一觉,我也来试试。”

她吓得大叫。

真是笨,我没学过,那敢贸然下针,不过吓吓她罢了。不过……我出手点中她的穴道,悠悠然道:“我还记得那种感觉,天琳,想知道么?”

我蒙上她的眼睛,脱掉她的衣服,细细地吻下,听到她微微的娇喘声,唇扫过她的耳边轻声说:“是阿萝的主意还是你的主意?你说了我就放过你。”

成功的看到天琳轻咬了下嘴唇,她不肯言明,我已知晓,长叹一声解开她蒙眼的绸巾紧紧的抱住了她:“我只知道,昨晚,我只想着你。”

她眨了眨眼,眼圈一下子红了,竟放声大哭起来。我手忙脚乱地哄她,她抽咽着喊道:“你还不解我的穴!”

我哭笑不得,怎么她哭的事和我想的事不一样呢。我解开她的穴道,她竟使劲推我:“你走,我不要你感恩,我知道你心里只有一个阿萝,你走!”

女人吃醋撒泼原来也可以用可爱形容。我稳如磐石,手枕在脑后含笑问道:“若是我心中有你了呢?”

天琳一愣,哭得更大声,口口声声说我是骗子。

我是天下的王,在她嘴里竟成了骗子,阿萝也没这样骂过我。我翻身覆上,居高临下的瞧着她,脸色一沉喝道:“自己说,学这针炙之法扎自己多少下!”

她吓得一哆嗦,连哭声都止住了。

阿萝的苦心我明白,她寻访名医得了这法,天琳却是不顾不切要以身试针,自己学了治我。不知不觉中,我沉溺于天琳的温婉情深。“你真是笨,叫太医学了不成么?”

“我,我想……”

“嗯,我知道了,你想独占我一人,想借机占我便宜不是?”我开起了她的玩笑。

天琳的脸更红,头转到一边不肯瞧我:“我想治好你,我就离开出家做尼姑去!”

“敢!”我心悸。

“反正……”她话还没说完又放声哭了起来。

我实在是没办法,生怕一个不小心,她真气得出家了。我好话说尽,方哄得她止住哭声,清如秋水的眼睛滴溜溜一转竟吐出一句:“原来你也会说这样的情话的!”

我的脸霎时烫了起来,顾不得别的,封了她的檀口,不准她再说那样的话。

一月后,天琳有喜了,我开心得不行,大赦天下。

阿萝进宫来瞧她。我远远的看到阿萝,微笑走了过去。

“恭喜大哥!红包拿来!”

我脸一板:“大哥现在没银子了,银子都叫你嫂子管着呢。”

“那你的小侄子出世,你总有红包吧?”阿萝不死心地问道。

我目光往她腰上一转:“这样,你若生了女儿,嫁给我儿子,我和天琳的银子都可以给她!”

阿萝吓了一跳。天琳已拍起掌来赞道:“子离真是好主意,就这么定了!”

我赶紧扶住她责备道:“跳这么高干嘛,先说好,若长得像平南王,这亲事就作罢!”

阿萝故意苦了脸,长叹一声:“我以后看来得少进宫,不就要一个红包,结果就把女儿送了出去,要是再敢向大哥伸手,估计二女儿三女儿都没了!”

玉凤宫内笑声一片。我看向窗外,多少年没觉得春日风光如此明丽了。

番外之安清王

“你说什么?!”我跳了起来,臭小子实在太不像话,居然想求我这个月每次都输给阿萝。也不想想他爹一把年纪,好不容易国家安定,战事平息,闲赋在家,这点乐趣都要剥夺了,实在是太不孝了。

刘珏双手抱臂看着老头子脸红筋涨地跳脚大吼,倚靠在门边倒也不急,缓缓吐出一句:“阿萝又在王上面前要值钱玩意儿,说是又输给你了,你说,你儿子的面子往哪儿搁?”

“呵呵!”我高兴起来,阿萝诡计多端,上个月输给我一万多两银子外加臭小子为讨好她四处搜罗的稀奇玩意儿。想起让我就开心。摸摸胡子,我想了想对臭小子说,“愿赌服输,若我让她赢,那还有什么意思,要不,你也加进来?”

成功的看到臭小子像烫了尾巴的猫弹跳了起来,他最怕拉他进来赌,果然他撇撇嘴扔下一句:“你不让就算了,莫要后悔!”

后悔?这有什么好后悔的?哼!我脑子又转到这个月的豪赌上去了。

阿萝嫁给臭小子后,显然是气不过成亲那天被我设计,知道我就喜欢小赌怡情,居然自己做庄,邀集府里的乌衣骑参赌。还定下每月初一十五豪赌,隔五日小赌。赌法层出不穷。我着实心痒,明知她是引我上钩,又忍不住投注。

她牵挂王上寒毒,和皇后商量许久找来成群的医生。拿出银针和我赌一针下去人就和被点了穴一样,我拿起针看了看,这针怎么像铁钉呢?当场就拍下两千两银子,可怜的青影,那惨叫声……我同情的收好赢来的两千两银子扬长而去。

可是那丫头居然在三年之中就拿这银针和我赌了不下上百次,除了四个月前那次我输掉一千两银子外,她输我上百次,能不找王上要东西么?

那些名医的吃穿用度,还不是我可怜臭小子的俸禄输得没了大发善心支付的。这下好了,王上的寒毒有治了,她该换个花样来赌了吧。

“老狐狸!”

我眉开眼笑,还真来了。

说实话,李相的确让我讨厌,长得一幅比我还威严的国字脸,居然两个女儿都成了我家的人,没想明白。

“老狐狸,我以后再不和你赌银针了,我发明了新赌法,要玩么?”阿萝怎么和儿子一样双手抱臂倚靠在门边?这姿势实在是太不雅了。

“你玩不玩啊?乌衣骑人人爱死了,要不是想到要孝顺您老人家,我才不会特意过来问你呢。”

什么?我沉下了脸:“没大没小!”

她听了转身就走,一点不生气,笑嘻嘻地说:“你不去正好,冥音赤凤玄衣加我正好凑一桌!”

“等等!青影呢?”我就知道她压根儿不把我放在眼里,叹了口气又叫住她,我好奇。

“不是还要守卫王府么?他和你走得近,他就值日吧!”

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跑没影了,我猛然才反应过来,可怜的青影,居然因为和我走得近阿萝就剥夺他玩的权利!是什么新玩法,我一定要去瞧个明白。

正是春暖花开时节,阳光温柔地从树林间撒下。刚走到松风堂我就听到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还有……“我是大对杠上花,人人有份,今日小赌,每人十六两银子!”阿萝的声音真够大的。

每人十六两银子,三人就是四十八两银子啊,还小赌!

我蹑手蹑脚接近他们,远远的看到四个人围坐在桌旁,从桌上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如此扔来扔去,冥音居然大笑起来:“哈哈!自摸!我和啦,有一杠加番,给钱,每人四两银子!”

我吓了一跳,最沉默寡言的冥音居然能笑得这么……可怕!就这会工夫,他就赚了六两银子?脚步情不自禁又往前走了几步,他们说的话我都听不明白,非看仔细不可。

眼前一花,骇我一跳,抬头看到青影沉着脸挡在我面前:“老王爷止步,王妃吩咐,不准人进松风堂!”

“岂有此理!她是主子还是我的主子?!”气死我了,怎么青影变成听她的了?

青影叹了口气居然说:“老王爷,你就别为难青影了吧!王妃说,若不得她允许放人进来……”

“除非踩着你的尸体进去?”我不屑的瞪了他一眼。

“不不不,属下挺尸也没啥,王妃是说如果不得她允许放人进来,就不让我玩麻雀牌了!”青影连连冲我摆手。

“麻雀牌?你是说他们玩的那个叫麻雀牌?”我对这个感兴趣。

青影两眼放光,嘴里念念有词,总之把这个新赌法吹上了天。我还是没听明白,心痒难耐。抬脚就往里冲。

“老王爷止步!”青影挡在我面前,脸色青红不定,似下定了决心小声说道,“老王爷,要不,青影去向王妃通报一声?”

什么?我看着青影仿佛看一个怪兽,放柔了声音问道:“青影,记得我领你回府的时候,你正父母双亡流落街头吧?”

他蓦然跪下:“老王爷大恩,青影没齿难亡!”

“那么……”我又往里面走了一步,微笑着想青影绝对不会背叛我的,“我就偷偷在旁边看,不让他们知道。”

“王妃!老王爷想要玩牌!”我才说完青影居然就扯开嗓子吼了起来。

“请老王爷进来!”阿萝脆生生的答道。

青影毕恭毕敬地对我抱拳行礼:“老王爷请!”

我瞪了他两眼,抬脚就走了进去。冥音赤凤玄衣纷纷离桌对我行礼:“老王爷!”

“免礼!”

话音刚落,那三个臭小子马上坐下,双手哗哗地开始在桌上推来推去。

桌子铺了一层竹块,我好奇的拿起一块,还没看仔细,阿萝劈手夺了过去:“老狐狸,先看我们玩,跟着学!”

于是我围着四个人转来转去,看了一下午,方看明白了大概,心痒难耐:“本王要参与!”

“今天散了,打了一下午,脖子和手好酸,明日大赌,明日再玩!”阿萝干脆的宣布散局,四人清点银两,她居然赢了一百多两,赤凤恋恋不舍地道:“今日我输了两百两,明日一定让我再来!”

冥音玄衣齐声说道:“不行!明日还是抽签决定!”

“本王不用抽签了吧?”我插口问道。

“当然,老狐狸你的面子总是要给的,加上你是新鲜人,大家都喜欢,都欢迎你加入!”阿萝笑得灿烂之极,其他三人连声附和。

我飘飘然回了房。

第二日午时刚过,我就急不可待地来到松风堂。

我,阿萝,赤凤,冥音坐了一桌。

“今日可是大赌,十两银子平和,加番番倍,可有意见?”阿萝笑逐颜开地宣布。

没想到一来就遇上大赌之日,这下可赢个痛快了。我昨日看明白了,晚上又悉心研究了一番,肯定没问题。

一圈下来,我瞪大了眼:“多少?”

“老王爷,你有一门牌没有来得及开清,还是花脸,得每人赔八十两银子,加上你点炮,我和了个清对,你得给我一百六十两银子。”冥音耐心地给我算账。

“老王爷,除了赔的八十两,你点炮我和了大对,你一共要给我一百二十两银子。”这是赤凤的声音。

阿萝咯咯笑了:“我最少,除了那八十两,你点炮给我十两,一共九十两。”

这,这一下就要给出三百八十两银子!行,我给!我数了银票拍在桌上:“再来!”

“老王爷,对不住了,我和了。”

“老王爷,您别急,我碰牌!”

“老狐狸,哈哈,我是清一色带杠,满牌!”

还不到两个时辰,我不知掏了多少回荷包,终于,空了。空了?我出来时荷包里有两千两银子呢。

“再来!”

“老狐猩!你荷包里还有银子么?这个过现银,不欠账!”阿萝居然这样说。

想想也是,赌桌上欠账玩就不好玩了,我豪爽的站起身道:“等着我,我回去拿银子去!”我急匆匆地跑回去拿银子。完全不知道我走后那三人笑得直不起腰来。

就这一天,从下午打到晚上快子时,臭小子终于忍不住冷着脸一把拽着把阿萝拖走,我一共输了七千多两银子,还意犹未尽。

从那天起,我每天就想打麻将,可是臭小子居然说,阿萝有身孕了长时间坐着不好,一天只准打两个时辰。

阿萝玩不成也就算了,可是麻将牌是她的,我要找别人玩,就要从她手里借牌出来,她小气得很,借给我一次要收我一百两银子。

我干脆吩咐了青影另照着样子做一副竹牌。她居然找上门来说这是她的专利,要收专利转让费一千两。

我的技艺慢慢娴熟起来。府里乌衣骑只肯与我小赌,我正犯愁的时候,李相居然找上门来。“亲家!”

得得,我最听不来他这样喊我,不过今天嘛,我笑咪咪地对李相说道:“相爷最近公务还繁忙否?”

“还行还行。今日过府是想与亲家叙旧,再看望阿萝,她都有身孕了。”

我知道他舍不下权利,可以王上性子容不得他再在朝廷和稀泥,只好加紧在王府和成都督府走动,以看女儿为名,总不肯放掉荣华富贵。

“李相可要多来走动走动啊,最近老夫闲来无事,发现有一种养生的乐趣,李相可有兴趣陪老夫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