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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姐忽然有些不是滋味,是啊,她如何凶悍,如何不要命的想要护着家里,毕竟这世道是男人当家,总有那些不长眼的人,欺负他家没有男人想要占便宜。

她忽然想起刚穿过来那会儿,家里的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每日都是喝野菜粥,周二姐和三姐饿的骨瘦如柴,只剩下两个大大的眼睛,却把家里最后那点熏肉找了出来,每日留给她吃,生怕她再有个闪失。

周三姐更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生怕自己一闭眼,周大姐就会弃她而去,她记得那时候的周三姐的性子还是挺活泼的,是那之后才变得有些沉默寡言。

从小是孤儿的她实在无法抗拒这样的亲情,她前世有了钱之后并没有觉得有多幸福,反而是觉得空荡荡的…,人天生就是群居动物,需要在亲情,友情,爱情等情感的浇灌下才能盛开美丽的花朵,如今这种亲情的唾手可得,她怎么舍得放弃?

后来,她病好了之后才发现,并不是家里穷,是周老爹为人太过宽厚,那些来她家买酒的人总是赊账不给银子,她想着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最后不得不去铁匠铺打了一把西瓜刀去唬人。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她很是懂得什么叫拼命,那些可怜的孤儿们在大人们的眼前都是一副乖巧的摸样,可是在私底下会为了一块巧克力或者一件合身的衣服,打得死去活来,小小的孩子们哪里有什么身手之类的,靠的不过是看谁更狠更豁的出去。

不要跟她说,这时候应该靠着什么穿越者的聪慧大脑,她当时的身体才不过是几岁的孩子,而且这古代的人蛮横的根本无法用说理的方式解决,她想着横竖不过一死,要么饿死要么就闯出凶名来,让别人不敢欺负她家。

结果有一次,她把一个高过她半个身子的无赖砍的满身是血…,周老爹把酒库里那些值钱的陈酒佳酿卖了大半才把事情平息下来,只是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她了,别人都开始喊她是周疯子。

17再来一次吧

周大姐雇了几辆骡车,把库存的李子酒运到了区家酒铺,这一日因为万宝有些不舒服,再加上周大姐嫌周二姐闹腾,跟车过来的是家里最小的周三姐。

刘青见了周大姐,笑着寒暄了几句,便是叫区家伙计过来把酒搬进了区家的酒库中。

周大姐笑道,“今天这是怎么了?往常不都要抽查几坛子,这重量也是要过一过秤的,刘管事,你别因为咱们是熟识就这样放水。”

“哎呦,大姐儿,你就别取笑我了,我哪敢啊,是我们区大掌柜说的,说信得过大姐儿的人品,不需要像别家那般仔细查看,只要你送过来直接收了就好,我可是按照我们大掌柜的吩咐办事。”随即刘青从腰带里拿了一个对牌,递给周大姐说道,“这是余下的银子,大姐儿你拿着这对牌,直接去账房找余先生要银子就行了。”

周大姐听了刘青的话,心里有些诧异,没曾想这个区修竹竟然这么瞧得上自己,只是面上却不露分毫,落落大方的说道,“那就多谢刘管事了。”

刘青拿了桌子上的凉茶,咕噜咕噜喝了个爽快,随即随意的用袖子擦了擦嘴说道,“大姐儿,你谢我干什么,要谢也是谢我们区掌柜的,你可是别忘了,一会儿拿到银子就去偏厅找他,区掌柜说有事和大姐儿商量。”

姚芷云看自家的酒都万无一失的搬进了库房,便是朝着刘青点头,手中握着那对牌,走向了账房,“忘不了,那我先过去了。”

不过一会儿,周大姐就坐在了上次来过的偏厅里,等小丫鬟上了茶水,就见区修竹缓步走了出来。

“大姐儿,久等了吧?”区修竹今日穿了一件湛蓝色的绫绸长袍,系着同色系的玉带,头发一丝不苟的用跟和田玉的簪子挽着,脸上表情依然是淡淡的,却和上次初见时候的疏离冷漠很是不同,带着几分熟稔。

周大姐笑着起身,随意福了福,“我也是刚来。”说完就坐回座位上,抿了一口茶水说道,“我听刘管事说,区掌柜有事找我?”

区修竹点了点头,带着几分深意的目光朝着周大姐望去,“我想和大姐儿做个生意,不知道你肯不肯?”

周大姐心想,果然要来的总是躲不掉,只是心里却奇异的感到平静,比起那天下掉馅饼一般的运气,她更喜欢这种实实在在的你来我往,“区大掌柜客气了,我们周家只是一个小小的酿户,不过守着祖传的几亩果树和酿酒的手艺勉强度日而已,您堂堂区家少爷,如何谈得上和我这等小户合作?”说道带着几分小心翼翼,露出灿烂的额笑容说道,“不过自然,只要您用得着我周大姐的地方,我自当全力以赴。”

区修竹想着眼前这妇人,她到是好口才,先贬后扬的,给他带了那么一顶帽子,他就是想欺负她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不要以大欺小,只是区家少爷?哼,如今这四个字在他眼里就是一个讽刺而已,“大姐儿,你别是想歪了,这事说起来也算是千载难逢的一件好机遇…”

等周大姐从区家待客的偏厅里走出来的时候,手上捧着一个青花瓷的小酒坛子,她脸上带着几分凝重的神色,身后跟着送她出来的区修竹。

一直在骡车内等着的周三姐看见了,忙是迎了上去,“姐,你出来了。”

区修竹看了眼周三姐,“这是令妹?”说完朝着周三姐的身后望了望,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大姐儿,你相公没有来?”

周大姐没曾想,区修竹竟然还记得万宝,便是解释道,“他有点不舒服,这是我妹妹周三姐,三姐儿,这是区大掌柜。”

好一会儿,等两个人出了区家酒铺,周三姐问道,“姐,那区掌柜找你什么事?”随即看了眼周大姐手上的酒坛子,“这坛子怪精致的,是什么东西啊?”

“先回去吧。”周大姐怀里揣着李子酒的余款,金额说大不大,但是也不是小数目,她便是想早点回家去,毕竟她们两个女子,别是遇到了为钱不要命的歹人。

周三姐乖巧的点头,甩着手中的皮鞭,“姐,我来赶车吧,你忙了一上午,休息一会儿。”

万宝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目光朝着路的尽头望去,一双漂亮的凤眼中都是掩饰不住的期盼神色,好一会儿,他终于看见那个熟悉的小毛驴,便是跳了起来,兴冲冲地的跑了过去,“娘子,你回来了。”

周大姐看着万宝一脸惊喜的样子,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伸手帮他擦了擦脸上的灰尘,“怎么,等了很久?”

万宝亮晶晶的眼眸盯着周大姐,似乎怕自己一旦挪开视线,周大姐就会不见了一样,他使劲儿的点了点头,“从早上就开始等了。”

“早上?”一旁下了骡车的周三姐听了诧异道,“万宝姐夫,你不会在门口坐了一天吧?”

“没有一天…”万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随即接过周大姐从骡车内拿出来的那坛子酒,“娘子,这酒好香啊。”

周大姐带着几分骄傲说道,“万宝,你可真是我们酿酒的人,就是酒不打开盖子,你都能闻的出来。”

万宝见周大姐夸奖自己,忍不住笑的眉眼弯弯,那漂亮的凤眼明媚如春天的阳光一般,“那是自然,我上次不是跟娘子说过了吗?我都能闻得到,我还知道二姐儿,今天抹了新的胭脂…”说完努了努嘴,朝着屋内周二姐的闺房望去,“她还不承认。”

周大姐无奈摇头,“这个二姐儿,我真得赶紧把她嫁出去。”

等晚上吃过了晚饭,周大姐就把那坛子酒打开来,一股说不出的香味混着着酒香飘了出来,充满了屋内。

周老爹闭上了眼睛,露出陶醉的神色,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道,“这应该是御贡的李子酒,我猜的没错的话,是…,等等,先让我品一品。”周老爹从周大姐手里接过酒杯,先是舔了舔,随即忽然像是迫不及待的一口气喝了下去,他脸上浮现难以克制的激动神色,“真的是柏家李子酒,没想到啊,竟然还能喝到他们家的陈酿,大姐儿,你说这是区掌柜给你的?”

周大姐点了点头,“当时我尝了一口也是惊为天人,我还道今年酿的酒算是上乘了,可是跟这酒一比起来,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爹,这柏家是什么人家啊?我怎么没听过?”

“说起来柏家也是酿酒世家,你祖父的时候还跟人家称兄道弟的,那时候柏家在这附近那,可是屈指可数的,就是县官老爷也是恭恭敬敬的,每年酿出来的酒都是直接贡到京里的皇宫里去,那风光啊…,只是树大招风,后来一夜之间遭了难,柏家一百二十三口都被活活的的烧死,那酿酒的方子也跟着消失了。”周老爹说起这段陈年往事,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原来是这样,竟然还有这来历。”原来区修竹把周大姐喊了过去,就是想问她能不能酿出这种酒的味道,她自然知道这不是易事,但是听了这酒的来历之后发现,也许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

这几天,周大姐从早上就开始待在酒库里,研究着酿柏家李子酒的酿造方法,早出晚归的,引起了万宝严重的不满,这一天晚上,万宝早早的上了床,也不见周大姐回来,他委屈的不行,就拿着灯笼去了酒库。

夜色中,漆黑的酒库内放着一盏灯笼,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周大姐坐在酒坛子旁在细细的记录着配料,很是投入的样子。

“娘子,你到底什么时候睡?”万宝来到周大姐的身旁,打着哈欠,可怜兮兮的说道,“我好困。”

周大姐头也不抬,“马上就好了。”说完专注于那配料上。

万宝蹲在一旁耐心的等着,好一会儿他开始打着瞌睡,直到周大姐碰了碰他才醒了过来,“娘子好了吗?”

这几天的辛劳加上睡眠不足,让周大姐眼睛里满是红色的血丝,“没,你先去睡吧。”

万宝看着周大姐这摸样,很是心疼,气哼哼的说道,“不就是酿个酒吗,我知道怎么酿。”

周大姐诧异的挑眉,“你真知道。”随即又想到虽然万宝嗅觉很是灵敏,但是他从来没有学过酿酒,仅仅凭着喝了一口就能酿出来…,如果人人都像他一般,这酿酒的人家岂不是都要干不下去了。“不要信口开河。”

“娘子,是真的,我当时喝了一口,就知道怎么酿了。”王宝睁着一双漂亮的凤眼,很是认真的说道。

周大姐心想,自己弄了这么久都没有个眉目,还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兴许万宝还真能酿出来,便是兴冲冲地说道,“那行,你跟我说手这怎么酿好?”

万宝听了很是高兴,立即起身来到了周大姐的身旁,只是忽然他顿了顿,眼睛里闪过狡诈的神色,“要我酿也行,娘子你得奖励我。”

“奖励?”周大姐无奈,心想万宝真是一日千里,如今都学会讨价还价了。

“只要你能酿出来,说吧,要我奖励什么?”

“真的?那我可说了。”万宝说到这里,脸色一红,本就精致的眉目在朦胧的灯光下越发的让人赏心悦目,“娘子,我想让娘子再摸一次。”

18重温

夜色静悄悄的,温暖朦胧的灯光下两个人离得很近很近,近的周大姐能看到万宝如蝶翼一般弯弯的长睫毛,那一双漂亮的凤眼中带着无限的渴望,像一个懵懂的孩子一样,凝视着她,周大姐有些看呆了…,万宝可真漂亮,纯净无邪,像一个剔透的水晶。

周大姐的视线下滑盯住万宝的嘴唇,橘红色的灯光下,像是粉嫩的花瓣一样,饱满,柔软,她忽然想着,不知道这么柔嫩的唇瓣吃起来是什么味道,会不会像果冻一般的Q甜,让人欲罢不能呢?等她有意识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吻上了万宝。

万宝眨了眨那双如黑曜石一般漂亮的凤眸,觉得周大姐那柔和的气息吹在自己的脸上柔柔的,也痒痒的…,特别是那温暖的嘴唇贴着他的,很软,很软,软的他都想去咬一口,结果他真的咬了。

酒库传来周大姐气急败坏的声音,“万宝,你怎么咬我!”

万宝红着脸,手足无措,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娘子,我…,你不要生气。”说完就想去帮周大姐揉一揉,他知道这样能舒服点。

“离我远点!”

“呜,娘子…”

翌日

周三姐看了眼,眼圈有点发青的万宝,“姐夫,你眼圈怎么发青啊,是不是晚上没睡好?”随即看了眼周大姐,疑惑道,“姐,你嘴唇怎么也肿了,好像还破皮了,疼不疼?我去拿药,给你擦一擦吧。”

周老爹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夹了块豆腐放进周三姐的碗里,“三姐儿啊,吃饭,你姐姐和姐夫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爹,你好奇怪,最近嗓子又没有不舒服,咳的那么大声干什么。”周三姐有些莫名的说道,心想今天早上大家都好奇怪。

周老爹红了老脸,假装生气道,“就你话多。”

周二姐抿着嘴,妩媚的笑了起来,用手指点了点周三姐的额头,“你还小呢,不懂,你万宝姐夫一晚上没睡好是在努力的耕耘。”

这么红果果的话,就是周老爹听了也红了老脸,“混说什么,你一个姑娘家的。”

万宝看了眼周大姐,见她依然不理自己,很是委屈,又听周二姐说的话有些怪里怪气的,便是大声反驳道,“我才没种地,我被娘子罚着蹲了一夜的墙角,现在腿还好酸。”随即眼巴巴的对周大姐撒娇道,“娘子,我腿真的好酸。”

“噗…”周二姐吃到嘴里的饭差点吐了出来,“咳咳,吃饭吧,吃饭!”

周老爹露出失望的神色,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显然觉得自己盼孙之路还很遥远。

吃完了饭,周大姐拦了准备去洗婉的周三姐,“先别去,我有事说。”

周大姐自从成为穿越大军的一员,来到这个摇摇欲坠的小家庭,除了实行一切以周大姐的思想为标准,一切以周大姐的话为基准的家规之外,还充分的发挥了人权主意,有重大事情的时候,需要家里一致协商通过解决,当然这个协商的结果自然是以周大姐点头为准…

“是这样,二姐的婚事有眉目了。”周大姐环顾了下四周,见家里几个人都是望着她,便是开口道。

“是谁家?快说说。”周老爹急切的问道,周二姐的婚事一直都是他的心头病,俗话说知女莫如母,这话同样适用在周老爹这个爹身上,他想着周二姐那性子,整天花枝招展的,他真的很担心,还没嫁出去就闹出不可收拾的事情来。

“是榆钱镇附近,西牛村上姓严的一个富户,家里有好几百亩的良田,在镇上开了一家酒楼,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和二儿子都成亲了,这次是给他家的小儿子说媒,听说人长的很周正且能说会道,算是个机灵的,他心气儿高,一心想找个样貌好的,所以拖来拖去,如今二十了还没成亲,他家已经答应了等婚后就分家,我瞧着不错…,这样嫁过去就不用看公婆的脸,以后自己过小日子,就是那个人总是要相一相。”周大姐一直对媒婆的话总是半信半疑,觉得如果家里人觉得不错,就亲自过去打听打听这家的人品。

周二姐听了,撇了撇嘴,有些瞧不上的说道,“不过是农户而已。”

周大姐敲了敲周二姐的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那你想嫁给谁?我们榆钱镇上的乡绅富户不过就那么几家,别的不说,就那王员外是都六十多了,他儿子也有四十,你准备给人当小?庞家倒是有那年龄相当的男子,可是人家压根就看不上我们家,你有更好的人选?”王家和庞家都是榆钱镇上有名望的人家,附和周二姐高门大户的要求。

“那是他们有眼不识泰山,等见到了我本人,还不得马上就同意了婚事。”说完就抚了抚自己的精心挽起的发鬓,想着自己的花容月貌,想着那些整日对着她,便是魂不守舍的男子们,真是越想越不甘心。

周大姐真恨不得踹周二姐一脚,掰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着是不是稻草,怎么就这么的想不开?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可是很快便是把这情绪压了下去,别看周二姐外表看着软绵绵的,其实骨子里很倔强,并且胆子大的很,别是把她逼急了,闹出收拾不了的事情来。

这边周大姐正咬牙切齿的琢磨如何让周二姐认清只的身份,周老爹就发了话。

“二姐儿,你怎么还这么不懂事,这婚事从来都讲究门当户对,你要嫁入那些高门大户,别说人家瞧不上你,就是你使足了劲儿嫁过去了,也是受罪,那夫家肯定瞧不上你,日子也难过的很,再说,一般这种人家都是要纳妾的,你能受得了?我看大姐儿说的这个严家就不错,你性子骄纵受不得苦,哪个婆婆会喜欢?这严家说了,成了亲就分家…,到时候你们过你们自己的,多自在?”周老爹徐徐的劝慰道。

周二姐绞着手帕,忍不住反驳道,“爹爹,你怎么就知道婆婆会不喜欢我?还有…,就我这样的容貌,榆钱镇上还能找到第二个?我不相信我夫君对着我这样的娘子还舍得纳妾?”也不怪周二姐这么自信,榆钱镇就这么大点大,要说能比周家姐妹还标致的,那还真是难找,只不过周二姐并不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还有男人这东西…,不是光靠容貌就能拴住的。

万宝不高兴的撅着嘴,“二姐儿,榆钱镇上最漂亮的是我娘子!”说完深怕别人不相信一般,补充道,“我说谎就是小狗。”

周二姐笑着说道,“万宝姐夫,你以为这么奉承我姐,她晚上就不让你蹲墙角了?”

“才不是奉承,就是让我蹲一辈子的墙角,娘子也是最好看的。”万宝脸上带着认真的神情,睁着一双漂亮的凤眼,信誓旦旦的说道。

周大姐听了这话,那紧绷的表情,终于缓和些,只是嘴上却言不由衷的说道,“真不知道从哪里学的花言巧语。”

万宝很是聪慧,见周大姐肯对自己说话,知道是消了气,忙是靠了过去,露出孩子一般纯真的笑容,用那婉转悦耳的声音说道,“娘子,你不生气了吗?”

周大姐干咳了一声,“去跟我配酒吧。”说完就对着剩下几个人说道,“二姐儿的婚事,还是再看看吧,都散了。”

晚上夜幕降临,万宝从来没有这么期待过晚上,其实他是有些怕黑的,他更怕一个人呆着,不过今天晚上他却觉得夜色是这么的美好。

等两个人洗好了澡,就直接钻进了被窝里,周大姐看着万宝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忍不住就红了脸,有些后悔的想,怎么就心软的答应了他呢?现在怎么办,难道真的和他…,想起前几天夜里和他缠绵的情景就觉得跟做梦一样的,上次是不是她的错觉?男女情/事真的是这么的欢愉?

万宝咽了下口水,眨了眨眼睛说道,“娘子,我能不能摸摸你。”说完就紧紧的挨了过去,夜色凝重,四周静悄悄的,两个人都没有穿衣服,就这么紧紧的贴着彼此,肌肤贴着肌肤。

周大姐忽然尴尬的转过身子,红着脸背对着万宝,恶狠狠的说道,“那么多废话。”只是语调里明显底气不足。

万宝愣了愣,有些踌躇的想着娘子到底是不是真的生气了?他试探性的把手伸过去环住了她的腰身…,好一会儿也不见周大姐骂自己,便是大胆了起来,那放在腰上的手慢慢的上移来到了丰润的胸部,直到那面团一般绵软的触感真实的握在手中,才忍不住舒服的喟叹出生,“娘子,好软。”

19探索

周大姐的身子微微的颤抖,她感觉到了身后紧紧贴着自己的万宝,万宝的肌肤很柔软,滑腻,抚摸的时候感觉如丝绸一般的舒服,让人忍不住想要更加的亲近,此刻万宝正从身后握着她的柔软,不断的揉捏,那拇指时不时的滑过她的花蕾,带给她一阵阵说不出的酥麻感。

“娘子,你转过来嘛,我想亲亲。”万宝略带动情的声音,要比平常更加的婉转悦耳,带着浓厚的亲昵,明明是露骨的话,但是由他这么一说,就让人觉得心里柔软如棉絮一般。

万宝是见周大姐不说话,身子却是越发的放软了,便是知道她这是默认了,轻轻的握住她浑圆的肩膀把人转了过来。

屋内点着黄豆大小的油灯,灯光昏暗迷离,但是依然能看清彼此的表情,只见此时的周大姐面如桃花,琼鼻樱唇,那双平时很是精气神十足的杏眼,此时却紧紧的闭着,长长的睫毛压在眼线上,如一轮弯月,少了平日的强悍,却多了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怜惜的柔美。

万宝有些看呆了,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娘子是最美的,但是如此刻这般的美丽,还是让他心神都震撼了起来,忽然,那一天的感觉又回来了,心脏咚咚的乱跳,口干舌燥的…,下腹某个东西也渐渐的复苏了起来,不过转瞬就硬如钢铁,似乎是急切的想要纾解。

“娘子!娘子…”带着呢喃的一般的叹息,万宝迫不及待的的含住了周大姐胸前的花蕾,像是在沙漠渴了好几天的旅人一般,好容易遇到的甘泉一般,努力的吸允,吞咽。

渐渐的,那种说不出的酥麻感越发的强烈,周大姐一边觉得万宝吸允的太疼,一边又觉得这种疼痛带给她很是强烈的刺激感,这种感觉很陌生但是却奇异的…舒服,是的,是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舒服感,她迷迷糊糊的想着,难道这就是男欢女爱?其实并不是很讨厌,如果一直都是这样,她倒是不介意早点受孕,和万宝做个真正的夫妻,毕竟就像周老爹说道的一般,家里需要一个孩子,而她也很喜欢孩子。

直到那柔软的胸房变得越发的饱满,红润,万宝才停下动作来,他摸了摸那硬起来的花蕾,有些好奇的问道,“娘子,为什么这里翘起来了。”

周大姐的脸更红了,她有些心虚的说道,“你又咬又肯的,当然是…肿了,对,是肿了。”

好一会儿,周大姐都没听到万宝说话,她忍不住睁眼一瞧,万宝正委屈的喊着眼泪,如一个被欺负的小媳妇一样,很是可怜可爱,周大姐惊道,“你这是怎么了?”

“娘子,我不是故意的。”万宝小心翼翼的瞧了眼周大姐,凑近她的胸房,怜惜的吹了吹那翘起的花蕾,“这样会不会舒服点?”

周大姐感觉自己头顶上一定有三条黑线,她似乎差点忘记了,万宝虽然有些懵懂的意识,但其实并不是完全明白这些事情。

“其实也不是肿了,就是…”周大姐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万宝解释。

万宝听了周大姐的话,眨了眨漂亮的凤眼,脑子一转,忽然就有了思绪,他抓着周大姐的手放在自己复苏的坚硬上,“是不是跟我这里一样肿了?只要娘子向上次那样帮我揉揉,出水就好了是吗?”

周大姐内心快要呕血了,为什么这么露骨的话由万宝说出来却那么的天真无邪?这要是别人说的,她早就拳头伺候了,于是她含含糊糊的说道,“差不多,不过不会像你那样出水。”这话她此时觉得没有什么差错,等到后来有了孩子之后…,真想一头撞死。

万宝听了很是高兴,“原来不止是我一个人难过,那…,我每次帮娘子揉揉的时候,是不是和我一样,感觉好舒服?”

“…”

“娘子,你不说就肯定是了。”万宝高兴的扑了上去,他以前还一直觉得只有自己舒服,如今知道娘子也感同身受,忽然就觉得这个事情并不是单方面的,他也可以让娘子高兴,于是他更加卖力的吸允那花蕾,揉捏柔软的浑圆,又把自己的男性贴在周大姐的腿缝处,不断的摩擦。

屋内的温度渐渐的升温,在万宝孜孜不倦的努力下,周大姐越发的不能镇定了,她感觉自己的体内似乎有团烈火在燃烧,只有更加的贴近万宝才能纾解一些,而那磨蹭在自己身下的男性也让她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的酥麻感,渐渐一种空虚感袭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空虚感越来越大,似乎要把她吞掉一般。

终于,周大姐忍不住发出一声细碎的□,她觉得口干舌燥,心中的那团火烧的越来越旺,“万宝…”

此时万宝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脸颊绯红,本就漂亮精致的容貌,在这旖旎风情的衬托下,越发的让人移不开视线,他听到周大姐那带着某种渴求的亲昵呼唤,只觉得整个心都是软绵绵的,只要她想要,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她,“娘子,我在这里。”

也或许是本能,也或许万宝终于开了窍,他的男性无意中滑进了那双腿的缝隙中。

两个人的身子都一震,万宝是觉得这样的被夹住的感觉实在是销魂无比,便是忍不住覆上周大姐的身子,来了一个男上女下的姿势,伸出一只手笼住那葱嫩的双腿,来回的chou/ca.

这种亲密的姿势无疑让周大姐觉得缓解了下心中的渴望,每次万宝的没入,都会碰到她的花瓣,而这种无意识的摩擦,却比刚才更加的让人意乱情迷,难以自持,她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发现嘴里发出的都是细碎的吟声。

万宝气喘吁吁,动作越来越大,好一会儿…,终于渐渐的平息下来。

“娘子,我去擦擦。”万宝眼睛亮晶晶的,似乎一点都不累,他去把放在藤壶里的热水打到盆里,一点点的把自己的赃物消灭掉。

直到万宝清洁完毕,把周大姐抱入怀中,她感觉到了一些平静,万宝耐心十足的抚摸让已经挑起了她身体本能的渴望,有那么一刹那她真的想过干脆就真的做了,可是等万宝离开,她又开始害怕了起来,前世的那种恐惧依然存在。

“娘子,我们睡吧。”万宝用自己的脸蹭了蹭周大姐的,语气柔软的说道。

周大姐在万宝的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努力忘掉身体的渴望,慢慢的进入了梦想,她想…为什么在万宝的怀里又觉得不害怕了呢?

***

十一月初的天气已经有了些寒意,周三姐早就换上了薄棉冬衣,自从周大姐开始酿出味道纯正的李子酒后,家里的日子越来越好过,她如今每年四季都有新衣服穿,现在身上的这身藕色的金线滚边小袄就是周大姐刚刚给她做的。

周大姐做的衣服又和镇里的人其他人家不同,要说怎么不同周三姐其实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觉得那么普普通通的小袄都能让她很是喜欢,貌似腰身更合适,袖子也刚刚好,一点也不显得臃肿。

要说周三姐最尊敬崇拜的人那就是周大姐,周大姐的聪明,能干,还有那种做事不拖泥带水的干脆劲儿,都让她觉得很是喜欢,可是真正让她觉得信服的并不是这些…,在她幼年的记忆里,有一段往事难以忘记,那就是周大姐为了家里拼命的那一次,周大姐瘦小的个子却拿着巨大的西瓜刀,眼睛里露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疯狂神色,简直不要命的一般去砍那些欺负她们家的坏人。

那时候她还小,每天最喜欢舔着手指跟周老爹要糖吃,并不懂事,可是当有一天她看到血泊中的周大姐,忽然就觉得心里异样的难受,难受的她只掉眼泪,那种憋闷如刀割一般的心情,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从此后她再也没有跟周老爹要过糖吃…

周三姐手里挎着个篮子,在自家的果树林里来回的行走查看,这片果树是他们家的命根子,虽然如今摘了果子,树木光秃秃的,但是每个月里都是要来看一看的。

忽然,周三姐看到一棵果树下有个湛蓝色的身影,似乎是个人?

周三姐走了过去,树下横躺着一个穿湛蓝色锦袍的男人,胸前和下摆处沾满血迹,他此时闭着眼睛,不知道是死是活。

“喂,你醒醒!”周三姐慢慢的走了过去…,好一会儿,她都不见对方有反应,便是大着胆子蹲下身子,把手指放到了男人的鼻息处,想要确认对方是否活着。

不过瞬间的事情,周三姐发现自己的手被紧紧的握住,接着一阵头晕目眩,便是踉跄的倒在地上,而那个刚才还不知死活的男人正拿着一把锐利的匕首,抵在她的脖颈处。

“你是谁?”男人的声音暗哑而低沉。

20遇见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周三姐听到了身后男子带着浓重的喘息声,她神色不慌不忙,“我是谁不重要,起码不是对大叔有恶意的人,还有这片果树是我们家的,大叔你不应该擅闯。”

男子似乎有些诧异,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能在匕首对着脖子的时候,还这么的镇定,“你不怕吗?”

周三姐眼眸沉静,“大叔身体很热,似乎有些发烧,应该受伤了,刚才还奄奄一息的,却突然站起来抓着我,那么显然大叔现在应该是强弩之末而已,我有什么好怕的,兴许我一个指头就能把大叔推倒,还有…”周三接停顿了下,用手抓住那匕首,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大叔显然并不想伤害我,不然怎么用匕首背对着我。”

男子放开周三姐靠在一旁的果树上,喘着粗气,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没想到,在这样的偏僻的地方,还能遇到这么有趣的人。”

周三姐发现这个人,比起沉着脸时候的冷硬,笑的时候更加生动,眼眸明亮,唇角上扬,一下子就年轻了很多…,像是和她年龄相仿的人。

“大叔,出了果树林,往右有一条羊肠小道,约莫走个一里路就能看到一个小湖,那湖泊旁边盖着一栋木屋,那是我家夏日的时候看管果树用的,有些常用的东西,您可以去避一避。”周三姐显然不想和他多做纠缠,低头捡起掉在地上的篮子,接着说道,“天色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你不能走,因为我马上就要晕过去了,小丫头,救人救到底吧。”男子听了周三姐的话,忽然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你会救我的吧?”

周三姐咬着下唇,默默的注视着男子,似乎很是犹豫。

“算了,我如今又何必连累一个外人。”男子说完,便是慢慢的向后走去,只是身子踉跄,显然很是勉强。

夜幕降临,沈从云是在冰冷的寒意中醒过来的,他打了一个哆嗦,慢慢的睁开眼睛…,忽然他就傻眼了,尼玛,他怎么会在水里面?在往四处一瞧,在岸边蹲着一个藕色的小小身影,这不是之前那个女孩子吗?“喂,醒醒!”

周三姐揉了揉眼睛,看到苏醒过来的沈从云,露出欣喜的神色,“大叔,你醒了?”

沈从云想从水里爬出来,无奈身子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我怎么会泡在水里?”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意,皱着眉头,不怒自威。

“大叔,你浑身发热,烫的都可以煎蛋了,木屋也没有药,我也不知道怎么去热,就把你拖到湖水里,你现在不烧了吧?”周三姐说的一脸认真,随即还下来握住沈从云的手,感觉那滚烫的温度已经消去,这才放心的说道,“真的不热了。”

面对周三姐“天真无邪”的表情,沈从云简直不知道说些什么,之前还觉得这丫头临危不乱,把事情分析的头头是道,让他很是惊异这乡间的地方出了个人物,这会儿,她却像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一般,怎么能把一个发烧的人丢到水里?还是美名其曰是为了退热?到底是故意为之还是确实是不懂?他如今还能好好活着,简直就是奇迹!

这个丫头难道是那些人派来的奸细?如此这般作为只是为了戏耍于他吧。

沈从云眼中闪过杀意,手伸进去衣袖中抓住了匕首,语气却是平静的如这安静的湖水一般,“好像退烧了,但是我没力气了,扶着我出来吧。”

周三姐乖巧的点了点头,用力把沈从云拽了出来,只是她们一个力气太小,而另一个又太虚弱,结果…

周三姐眨了眨眼睛,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沈从云,淡淡的说道,“大叔,你压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