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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没等古昀开口就见区修竹插入了说道,“我说王重,不过品酒而已,就不需要古老前辈出场了吧?我这边就有一位能人,你敢不敢比?”

“谁?不会是你身后那个娇滴滴的女子吧?”王重带着几分轻视说道,他来之前就听过这个女人酿造了混合果酒,很是有几分本事,他当时还呲之以鼻,肯定是女酿造师太少,又见有几分姿色,所以人们都夸大化了,“长的倒真标致的很啊,不会是从区少爷的床上酿出的酒吧?”

王重说完,就听见很多跟随他而来的酿造师也哈哈的笑了起来。

万宝不知道这些人在说什么,但是显然是在说周大姐的坏话,他很不高兴,指着王重说道,“不许说我娘子的坏话。”

“哎呦,你是她的夫君?也是酿造师?怎么比女人的长的还娘们?”王重见万宝实在是漂亮忍不住一起调侃。

周大姐皱了皱眉头,正想说话,却见区修率先开口道,“王重,废话不多说,我说的品酒的能人就是身旁这位万宝,你敢不敢和他比?赌输的人可是要乖乖的退出试炼。”

“退出试炼?”

“对,王重,难道你也是浪得虚名?”

区修竹轻轻的一句话却激起了王重的好胜心,不过他并不是个无脑的人,指着万宝对区修竹说道,“我可以喝他比,不过老子也有条件,输了的话,就是连你区修竹也姚一起退出试炼!”

区修竹一点犹豫都没有,“好,就这么办,万宝输了,我就和他一起退出试炼。”

寥骅皱眉,小声的对古昀说道,“师父,这个王重太…,竟然让区少爷也退出试炼,这不是一箭双雕的事情吗?这一招太狠了,您快制止他们。”

古昀捋了捋胡须,波澜无波的眼眸中闪过兴味的神色,“品酒本就是我们酿造师必不可少的技能,这样也好,把第二项试炼提前了,老朽倒是想看看这个万宝到底有什么本事让区修竹这么信任。”

这一边,周大姐对区修竹说道,“区掌柜,你这么冒险就不怕万宝输了,自己也被牵连退出试炼吗?”

区修竹笑的几分坦然,“如果万宝输了,我自然是愿赌服输,不过…,万宝会输吗?”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万宝的时候的震惊,那么相似的容貌…,再后来他发现万宝几乎和那人一样,有着同样天才级别的敏锐度,尝过一次的果酒就能把配方说的七七八八,吃过一次的东西绝对不会忘了味道。

“区掌柜真是好气魄,你就不怕万宝自己不愿意参加吗?”周大姐对区修竹这种果断的决断还真是有些佩服。

区修竹指了指万宝,此时他鼓着双颊,气哼哼的瞧着王重,“我看你家夫君是很想为你打抱不平的。”

果然万宝指着王重孩子气的说道,“你要是输了,就得给我娘子认错。”

王重挑眉,“你说话怎么跟个孩子一样,好,道歉就道歉,也不差这一样。”

很快,众人从室外移到了屋内,区家是专事果酒的酿造的,库房里均是有名的果酒,不过片刻,已经有伙计摆上了整整一长桌的果酒,远远望去,五颜六色如一道展开的彩锦一般。

古昀看了眼表情懵懂的万宝和跃跃欲试的王重说道,“这个长桌上一共一百零六钟的果酒,比试方式是带上眼罩,谁能猜出最多品种的果酒就算谁赢。”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天真热啊,都开空调了。妹纸们注意身体。\(^o^)/~

35大放异彩

屋内的气氛霎时变得凝重了起来,相比区涵映那边的轻松,这一边区修竹带领的那些酿师们却是心里犯虚,他们和万宝虽然说没有深接触过,但是因为要一起试练倒是打过招呼,当时他们就发现万宝是其实是一个智商只有孩童一般的傻子,现在区修竹竟然要把自己压在这样一个傻子的棋盘上?怎么能叫他们放心!

区涵映似乎感受到了那些酿师门的担忧,带着几分得意说道,“冥师父,何师傅,你们现在改变主意投到我的门下还来得及,别是跟着区修竹最后连养老的钱都丢了。”

他的话一说完,立即迎来了站在区涵映身旁几位酿师的大笑附和,“就是,就是,区修竹不过是一个见不得台面的庶子,哪里能和我们嫡子嫡孙的少掌柜相比,你们可别是押错了宝还不自知。”

“嫡子嫡孙,别开玩笑了,这么长时间了,什么时候不认祖归宗,偏偏在要选出下任家主的时候冒出来,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区修竹这边的酿师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反驳了过去。

古昀看着两边人争来争去,瞪了一眼,“都给我闭嘴!”

屋内立安静了下来,古昀看万宝和王重已经准备完毕,都戴上了眼罩,便是让自己的区修竹和区涵映两边的酿师互相去验下是否绑牢了。

待都查验完毕了,便是宣布比试开始。

这边王重在侍从的帮助了喝了第一杯果酒,他连尝都没有尝,光是闻了味道就说道,“这是一杯苹果酒,我还知道产地。”随即王重在众人的抽气声中,得意的说道,“是东广利州产的绿皮苹果酿制的。”

这下围观的人包括就是周大姐都惊异了,光是能闻味道就能知道是苹果酒这不算什么本事,毕竟这是最寻常的果实,可是能猜出果料的产地这就算了不得了,怪不得刚才王重这么的猖狂,人还真是有几分本事。

这下轮到了万宝,万宝对果酒的接触不深,或者应该说万宝接触果酒的时间尚短,他只有去年一个夏天为了陪着周大姐打发时间,琢磨了下区修竹放在库中的那些果酒,显然还没王重那么老练。

万宝喝了一口侍从递过来的果酒,随即皱眉,似乎尝不不出味道又喝了一口,就在周大姐捏着一把汗的时候用他那特有的如清泉一般的声音说道,“这是琵琶酒。”

寥骅大声说道,“正确,下一个。”

时间慢慢的过去,比试已经进行了不下半个时辰。

王重从开始的胸有成竹到后来的磕磕巴巴,他们已经比试了几十种的果酒,让王重意想不到的是,万宝虽然每次回答都不太顺畅,但是竟然一路坚持下来,两个人均是平手。

古昀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兴奋,他酿了大半辈子的酒还没见过这么精彩的比试。

侍从拿了一杯果酒递给王重,这一次王重却是有些不敢判断了,他尝着有点像像柑橘酒但是又觉得闻着像是红枣,最后他想了想还是说道,“是柑橘酒。”

寥骅摇头,“是红枣酒。”

站在万重一旁的区涵映安慰道,“王师傅,不过就错了这么一次,不要上心,我们且看看万宝,我就不信他能都才出来。”

王重听了这话心里也稍微安慰了些,心想,如今他已经吃出了不下四十六种的果酒了,这在酿酒界也算是这在酿酒界也算是很难得了,就像区涵映说的,他就不信万宝一个区区新手能继续不出错。

自从比试开始万宝似乎完全投入到了品酒当中,他的耳边听不见那些窃窃私语声,也根本没在意王重答对了没有,他只是努力的用鼻子闻着,用舌头尝味道,说也奇怪,他总觉得这里似乎就是他的归属一般,没有丝毫的违和感,越尝越是熟练…,并且其乐无穷。

那些果酒在脑子里就好像有了生命一般,每一个都散发着属于它们特殊的味道,他不用看也知道,最靠左边的一定是香甜的白梨果酒,稍微靠右的是大黄梨酒,他心中暗自奇怪,这些梨他都没吃过怎么会认出来,特别是这个大黄梨,据说是从邻国的大昌国运输过来的,因为个头够大,口感也要比一般的白梨香糯,所以酿出的酒也有一股甜糯的味道,靠着大黄梨酒的是水蜜桃酒,是在桃子酒中口感最好的,自然的蜜甜,还带着桃子的一股清香…,万宝有一阵的恍惚,似乎一个醇厚的声音在脑中回响,似乎是记忆深处的某个暗藏的回忆。

侍从犹豫了下,便是拿了那杯水蜜桃果酒过来,万宝感觉水蜜桃的果酒越来越近,直到让他尝味道才知道这是让他比试的酒,便是说道,“不用尝了,这是水蜜桃酒。”

众人哗然,他们发现万宝和王重相反,王重是越喝越答的越慢,万宝却是越来越快,到如今就竟然不用尝味道就判断了出来。

王重想到和区修竹的打赌,不禁冷汗淋淋,这次要是输了不仅关系到这一次的试炼,还有他以后的地位,输给这么一个初出茅庐的连酿酒师都不算的人,是何等丢脸的事情?等他回到沈家之后谁还会拿他当回事情?

比试还在继续,后面王重答错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万宝却一次都没有错过。

王重之前还存着侥幸的心里,这次却发现不能这么下去了,他并不是无脑的人,此时脑子飞快运转着,想着如何转开败势,很快一个想法在他脑中成形。

“等等,我觉得这样比下去实在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我没猜错的话,如今桌上还有三分之一的酒没品呢。”王重对着古昀的方向说道,他知道这一次对主事是古韵。

古昀挑眉,第一次眼中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鄙夷,“王师傅可是有什么好办法?”

王重也或许觉得有些心虚,重重的咳嗽了两声,随即朗声的说道,“这样,我和万师傅,最后比试一次…,我们各自拿出一种果酒来,看看谁先品出来。”王重最近刚琢磨出了一种新果酒,他本想在半年后的成果宴上拿出来,当最后的王牌的,却是没曾想因为自己的大意遇到了万宝这样一个强敌,所以索性就提前拿出来了,他有着百分百的肯定万宝肯定猜不出来。

寥骅气的脸都绿了,他走到古昀的身旁说道,“师父,这人简直是不要脸的极致,见自己快输了,便是出了这样一个招数,你可不要同意了。”

古昀却是抬眼瞧着区修竹,“修竹,你怎么看?”这是要让区修竹自己表态。

区修竹淡定的笑了笑,他看了眼正全神贯注逼着眼睛把心思放在长桌上果酒的万宝说道,“可以倒是可以,不过我有个要求。”

王重听区修竹同意便是好容易松了一口气,忽听见他又有要求,急忙问道,“什么要求?”

区修竹指了指区涵映,“如果你输了,区涵映也要一起退出比试。”

王重听了却是心下一惊,看着区修竹这么胸有成竹的表情,想到之前的败势,心里捉摸着,看区修竹这样的神情,似乎很有把握啊,只是转念一想,如果他输了…,他知道他已经没有机会了,这一次必须要赢回来…,不然回了沈家已经是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王重也是厉害的,不过几分钟的功夫便是说服了区涵映,因为他对自己新酿的果酒很是有信心,那可是混合果酒,足足用了三种水果,其中一种还是从海外带回来的珍品,他就不信万宝能吃出来!

这一边周大姐对着万宝问道,“那里面好多酒你都没喝过是怎么尝出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闭上了眼睛,但是那些味道冲入的鼻中,就好像一颗颗果子浮现在我的脑海中一样,我自然就答出来了。”万宝带着讨好的神情蹭了蹭周大姐的肩膀,用一种你快夸奖我的神情说道,“娘子,我厉害吧?”

周大姐笑的无奈,摸了摸万宝的头说道,“怪不得区修竹敢下这么大的血本,原来他早就看出来你这么灵通。”

比试很快就开始了。

这一次万宝和王重都摘了眼罩,两个人准备做最后的胜负。

王重叫人抬了一小坛细白瓷的酒坛子来,打开酒封一看,是一种乳白色的果酒,正散着一种说出的果味清香,在场的众人大多都是酿酒师,便是你一眼我一语的琢磨,这到底是什么酒,有人说是米酒,有人说应该是米酒的混合果酒,众说纷纭,但是显然,大家对这酒都很陌生。

区修竹也不甘示弱,很快让人搬上了一坛酒,打开酒封之后呈现的是如琥珀色一般蜜色的果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终于赶出来了,错别字明天改。\(^o^)/~

36败北

古昀指着香案说道,“你们有一炷香的时间,准备好了吗?”

万宝和王重皆是点头。

古昀见了便是大声的说道,“比试开始,点香!”如此,自有那侍从拿了火折子去点了香。

这边万宝正捉摸着王重的送上来的米白色果酒,那一边周大姐和区修竹也在讨论着关于果酒的话题。

周大姐笑道,“原来区掌柜早就留了一手。”那边王重说大家各自拿出一样酒来比试,这边区修竹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并且也很迅速的拿出了新品种的果酒,这也太太巧合了吧?

区修竹解释道,“这酒是我准备留到最后,试炼后拿出来的成品,没曾想提前用上了。”说道这里见周大姐露出担忧之色,补充道,“大姐儿不用担心,这酒是我父亲生前酿的,他原本打算从沈家回来就…,后来你也知道,他路上出了事情,此后,这酒一直留在库房里,据说这酒还是因为我那弟弟出生带来的灵感酿制的,配方比较复杂,就是古昀古师父也是用了好几年才破解了原料。”区修竹说道最后目光盯着区涵映带着几分的讽刺。

“古师父?原来如此”周大姐了然的点头。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王重对着这琥珀色的酒一点头绪也没有,但凡果酒总会留下果子的清香,这酒倒好,竟然是一点也尝不出来…,他较劲了脑汁,也没有结果。

王重这边没有结论,便是偷偷去打量万宝,却惊讶的发现,万宝也不尝果酒的味道,也没有查看颜色,倒是坐在椅子上一副沉思的摸样,显然他也是被困住了,他心中略一松,随即又皱了眉头,心想,他得赶紧想办法才是。

一炷香的时间其实也不长,很快染香就见了底。

古昀做着最后的提醒,“各位,时间快到了,请抓紧。”

王重这边是已经是汗水淋淋,他不止一次的在区涵映的瞪视下回避了视线,他没有想到,不过短短时间内,区修竹能弄出这么别出心裁的果酒,他连一丝蛛丝马迹都没有寻到,到底…它是用什么果子酿的?

一声铜锣声中,比试时间宣告了结束。

“王师傅,你有答案了吗?”寥骅一直都瞧不上王重,见铜锣声响起,便是走到王重跟前,率先发问道。

霎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王重身上,在这并不是很热的天气里,王重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的燥热之感。

“没有…”

王重这边的酿师门都露出无限失望的神色,那区涵映更是面露怒意,显然此结果跟王重之前保证的不同。

寥骅讽刺的笑了笑,“我还以为没有事情能难住王师傅这种大师级别的酿师呢,看来王师傅你输了。”

这话一出,倒是让区修竹那边的酿师们觉得扬眉吐气不少,直觉的连腰板子都硬了。

王重心中又羞又怒,但是知道此时不是发作的时候,便是压低声音说道,“你还没问过万宝,怎么就确定我输了。”

这下所有的目光又集中了从刚才就一直沉思状的万宝身上。

寥骅瞪了眼王重,走到了万宝面前,“万师傅,你有答案了吗?”

直到寥骅问了三遍,万宝才突然惊醒一般,“你说什么?”

王重本来紧张的不行,结果看到万宝这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心想,我都瞧不出什么来,他能看出来?

信心似乎又回到了他的身上,只是这一份信心没持续多久,很快就被打碎了而且碎的还很彻底。

当寥骅重复询问之后,万宝说道,“这酒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三种果料,其中一种还是产自南亚的猴头果…”

王重手上拿着的杯子掉在了地上,摔成了渣子.

听到万宝说起猴头果,周大姐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就想这乳白色的果酒是什么,原来不过是椰子汁,也算王重倒霉,要是别人还真认不出这东西来,不过周大姐认识一个走海商的人,有一次带了几个猴头果回来给她尝鲜,正好她也认识就给万宝普及了下,万宝是谁?那是只要吃过一次便是不会忘记味道的人,所以能吃出这味道并不算怪事。

王重满脸的不敢置信,他指着万宝说了半天,“他…他…”

这一边,区涵映怒气勃发,几步上前就朝着王重甩了耳光过去,打了一次还不够,连带着用脚踹着,“王重,你算什么东西,要不是我娘看得起你,你能站在这里…,我告诉你,你以后别想在这地界混了。”

王重表情呆呆的,好像挨打的不是他,他知道自己这次一输,已经彻底在酿酒界混不下去了。

***

这一天是严家下聘的日子,一大早,周老爹就穿戴整齐,欣喜的等着严家上门。

结果左等右等,等到了晚上的时候,聘礼倒是没见到,却是见到了怒气腾腾的严家大嫂子。

严家大嫂子见到周老爹就开始怒骂了起来,“你们家的二姑娘不是早就聘给了本镇上的韩六爷的三儿子,怎么?已经有亲事的姑娘你家还要和我家攀亲?难道是要一女二嫁?姓周的,我告诉你,我们严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但是官司还是打的起的,别说是韩家是榆钱镇上的乡绅,就是皇帝的儿子我也不怕,我们手上可拿着你家二姑娘的生辰八字和聘书呢。”

周老爹听的一头雾水,只是一旁的周三姐却是沉了脸,她似乎有所顿悟,起身走到里屋。

屋内的周二姐一副心虚的摸样,正不时的打量着门外,这会儿看到周三姐进来,假装不在意的问道,“外面这是怎么了?”

周三姐依然面无表情,只是语调有些发冷,“二姐,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他们严家好奇怪,怎么突然提起韩家来,是不是之前韩家要下聘事情被她们知道,然后误会了?”周二姐刚开始还有些磕磕巴巴,后来就说的很顺畅,就好像她自己偷偷演练过无数遍一样。

“姐,你真的就那么想嫁给韩家?不惜用这种毁掉名声的方式?”周三姐直接忽略周二姐的话,一针见血的说道。

这番话下来,周二姐的脸刷地变的苍白了起来。

“姐,你说啊!”

好一会儿,屋内一直静悄悄的,等周二姐再次开口的时候,她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语气也变的坚定了起来,“是,我就是不想嫁给那个土包子严家。”

周二姐本以为自己说了这话之后,周三姐总会问为什么,她也准备了一肚子的说服之词,没曾想,周三姐只说了一句话。

“姐,这是你自己选的路,我希望你不要后悔,爹那里,我去帮你说。”周三姐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月后,在浩大的迎亲队伍的下,周二姐喜不自胜的上了韩家的花轿,周围的人无不是艳羡的厉害,直夸周老爹生了的好女儿,嫁入了这样的大户。

周老爹的脸上却无甚喜色,只喃喃自语道,“希望不要出什么幺蛾子才好。”

周三姐却是紧紧的抿着嘴,冷硬的对对周老爹说道,“就是出了事也是二姐自己选的,爹,你别操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开始写二姐的故事了…万宝和大姐儿估计有阵子不会出场了。\(^o^)/~

37生死成谜的周二姐

周二姐出嫁的第一个晚上,周家屋里的灯一个晚上都没有灭过,第二天一大早,周老爹和周三姐面面相视,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熬夜的红血丝。

本就觉得家里冷清的周老爹,这下更是只剩下两个人,只觉得连饭菜吃着都没有味道了,连连的叹气,一边思念远在区家堡的万宝三口,另一边又担心周二姐。

如此,过了三天,周老爹终于盼来了新娘子回门的日子,可是他左等右等的,等到了日落西山也没有见到人影,周三姐安慰的说兴许是有事给耽误了,只是这话她自己都觉得没有底气,就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这都在一个镇上,不能回门的话,难道就不能提前通知?

到了第十日,周老爹可真是坐不住了,他套上了驴车带着周三姐去了住在镇东边的韩家。

韩家是个世家大族,也不见得多么富裕,可是守门的小厮却是十足的能摆谱。

“去去,你这老头,以为谁都可以进我们府上?”那守门的小厮露出鄙夷的神色,“谁想见我们就去通报,那我们老爷不是忙死了。”

周老爹依然好脾气的说道,“我是住在镇西的周家,你家三少爷娶了我家闺女,可是没有回门,我这是来看看怎么回事。”

那小厮本来趾高气扬的,听了周老爹这话,忽然间就白了脸色,他犹犹豫豫了一会儿才说道,“你说可是那个周三姐?”

“正是,正是。”

“…,哎呦,您老人家可要节哀啊。”

周老爹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小哥,你这话是…,是什么意思。”,连在一旁的周三姐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那新嫁娘,嫁过来第三天就暴病而亡了。”开门小厮很是同情的说道。

周老爹身子踉跄了下,颓然的坐在地上,“不可能!二姐…,她死了?”

***

最近榆钱镇上闹的沸沸扬扬,据说那个镇上一枝花的周二姐攀上高枝嫁入了本镇上的世家韩家,没曾想,让人艳羡的亲事变成了丧事,说是周二姐嫁过去就开始高烧不止,结果,第三天就暴病而亡了。

周家人哪里肯干,让韩家拿出尸首来,韩家却说既然闺女嫁入他们韩家,死了就是他们韩家的鬼,尸身也要埋入他家的坟地,如此,周家人竟是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周老爹一下子气病了,周三姐拿着状子去衙门上告状,她早上递了状子进去,下午就看见县太爷陪着韩家的管家笑吟吟的从后门出来,那韩家的管家还朝着周三接露出嘲讽的神色,如此周三姐再傻也明白了,在这官商勾结的榆钱镇上,她这胳膊是拗不过大腿的,可是真让周二姐死的这么不明不白?还有,她真的死了吗…,还是被韩家藏起来?

回到家之后,周三姐就开始收拾起行李来,她把东西一件件的放好,就去了周老爹的屋里,屋内药味弥漫,周老爹脸色苍白的躺在炕头上,脸上像是老了十岁似的,很是憔悴,这下见周三姐进来,忙是想起身。

周三姐上前扶着周老爹,“爹爹,你别起来了,小心身体。”

“怎么样?县衙里有没有接状子?”周老爹声音嘶哑的问道。

周三姐摇头,“爹,我刚看到韩家总管从县府后门出来,还是县太爷亲自送出来的,我看县衙的县太老爷和韩家是一伙的,我们告了也没用。”

周老爹一听,立时老泪纵横,“那怎么办?我可怜的二姐儿啊,死的这么不明不白,我怎么就那么糊涂,当时大姐儿走的时候就说了,这一次一定让我把跟严家的亲事办好了,不能节外生枝了,结果…,我实在拗不过你二姐儿,怪我,都怪我啊!”

周三姐红了眼圈,却是倔强的不肯流泪,“爹,这不怪你,二姐这性子,嫌贫爱富的,早晚会惹出事来,只是爹有句话说的却是对的,不能让二姐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周老爹瞧着周三姐说话倒是一副心里有主意的摸样,忙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了?”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是想去区家堡找大姐,上次是大姐求了区掌柜出面才平息了那场风波,这一次这个事情我总觉得多多少少和区家也有关联。”周三姐想了想说道。

“这倒是,可是你要一个人上路去找你姐姐?”周老爹说道这里忙摇头,“不行,我已经失去了你二姐了,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

周三姐继承了周大姐的几分冷静,虽然年纪小但是却并不冲动,“爹,你不用担心,我昨天去了区家酒铺,刘红小掌柜的说,刚好有一批果酒要运到南边去,正巧路过区家堡。”

“真的?”

“是真的,爹你放心,我不会像二姐那般胡来的。”

周老爹见周三姐又提起周二姐,只觉得心里痛的不行,这周二姐虽然不争气,枉死在韩家,但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这可是骨肉亲情,怎么也无法割舍。

“你二姐她…,哎,都是我没教好。”

周三姐安慰道,“爹你也别太难过,二姐也不一定就不在了,我们这不是还没见到尸首吗。”

周老爹听了这话眼中闪过希望,“希望是。”

周三姐得了周老爹的首肯,便是准备第二日跟着区家酒铺的车去区家堡,她想着这一去怎么也要个把月,光是路上来回就是二个月,便是起身去隔壁的余秀才家中想跟他告别,她最是佩服周大姐,同时最是敬重余秀才。

没曾想,余母说余秀才半月前就赶去京城参加科考,她心里有些失落,却又替余秀才高兴,余秀才一直想继续参加科考,无奈没有银子,便是一直拖了下来,如今看来是终于凑齐盘缠了,她给余母拿了十两银子,托她照顾自己老爹,余母本来不肯收,后来听说周老爹病的很是严重,便是接下,知道她是为了周二姐的事情出去奔波,念她年纪小小很是不容易,细细的叮嘱了一番在外注意的事项,说的周三姐差点红了眼圈。

***

天色渐黑,七月的天气到了夜间也是有些偏冷的,何况是在这前不着店后不着地的荒山野岭间,余秀才摸了摸暗藏在内兜里的盘缠,余母省吃俭用加上他给孩子们教书的束脩,这几年下来不过省下十两的银子,最后还是她娘觉得这么拖下去不行,背着他把祖传的那枚玉佩给当了,这才又凑了几十两的银子,这些钱对于一般人家来说可以用上好几年,可是对于上京赶考的学子来说,却是捉襟见肘的很,为了节省路费,他没有做马车,这大半个月来都是用走的,晚上有破庙就住在破庙里,有时候给几个铜板住在一般的农户家里,虽然艰辛,但是却也不觉得苦。

远处山脚下,茅草屋内传来昏黄的灯光,这让又累又渴的余秀才很是高兴,他加快了脚步朝着茅草屋走去,心想,终于可以有口热汤喝了。

敲门没多久,就走出来一个瘦高的汉子,穿着补丁的衣服,眼神带着点不耐烦,“你谁啊!”

余秀才不卑不亢的说道,“我是路过的,想借宿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