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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巧个屁,你个老不死的,早晚害人害己害到自己身上。”草娘愤恨的骂道。

周二姐急的团团转,听着草娘骂胡郎中,心中越发的没底,好容易找到空隙问道,“你们别吵了,现在告诉我到底是要怎么办?”

胡郎中捋了捋胡子,老脸一阵尴尬,“这个就是…就是…”

草娘在一旁不客气的抢白道,“你这个老不死的也有害臊的时候?”随即对着周二姐解释道,“你家相公其实就是中了□,同房就行。”

周二姐立时红了脸,喏喏了半天说道,“有没有别的方子?”

“这能有什么别的解药?有道是有,好像得去泡凉水,不过你家相公这身子骨现在能泡吗?”草娘诧异的问道。

“是不能泡。”

胡郎中又让小童把自己重新弄好的药拿了过来,“这是我重新配的,这次绝对没有抓错药,之前的药你就还给我们,这事是我们对不住你,这样好了,药钱我就不收了。”

草娘看周二姐神思恍惚以为是担心他家相公的病,忙说道,“你放心了,我家相公也吃错过一次,要不是你这老不死的…,老娘又怎么会嫁到这里来,你只要同房就没事。”

周二姐心想,你们说的这么轻松,要知道和我和余秀才可不是真夫妻啊!

很快胡郎中交代了注意事项就回了药管,草娘也去忙了,只剩下周二姐一个人,她茫然的望着窗外心里七上八下的。

难道真的要成就这事?

事情到了这步竟然成了两难之事,据说镇上有那妓子…,想到这里,周二姐又摇头,她怎么能去这种事情?

床上余秀才痛苦的吟声一声高过一声,脸红的厉害,一个劲儿的粗喘气。

周二姐在屋内走来走去,她虽然想极力否认,但是脑子却有一个让她很是心动的声音,那个声音在说,这样大好的机会难道你想放弃吗?你已经破了相,名声又坏了,就算回到家里又能嫁什么样的人家?难道也像临街的那姑娘一样到尼姑庵里呆一辈子?

余秀才那样品性的人,只要得到了你的身子就一定会负责到底,是最好不过的机会了,这是老天在帮你呢?

周二姐的心犹如擂鼓一般的咚咚跳了起来,为心中那越来越清晰的渴望,嫁给余秀才,过上体面的生活…,起码,她知道,余秀才会认认真真的跟她过日子,会对她好,虽然这份好是因为他的责任,但是对于现在她来说足够了。

窗外阳光炙热,屋内却传来的窸窣的脱衣声。

作者有话要说:周二姐的篇幅差不多结束了,应妹纸们的要求,缩减到了很多,╮(╯▽╰)╭下章该我们三姐出场了。

48生死未卜

沈从云从来也没觉得时间过的这么快,似乎转眼就到了月底,他看着放在书案上的书信,心里犹豫不决,他的手下查到周二姐被卖到了云灵山的一个地方,随即追了过去,结果…,听说人已经死了。

查来查去竟然是这样的消息,周三姐听了一定很伤心吧?然后…,她就会离开了,而自己已经没有什么理由说服她留下来。

沈从云望着窗外的槐花树,想起那个曾经在树下俏生生的站着他微笑的周三姐,心里只觉得空荡荡的难以平复,总觉得不应该就这样让她走,但是让他说出个为什么来又不知道怎么办?人家不是说了,咱俩不合适?想到这里,沈从云就觉得郁卒的要死,他活到三十一岁,还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被一个小丫头说的哑口无言。

正在这会儿,丫鬟月华在屋外喊道,“七老爷在里面吗?周姑娘让我来问问她托老爷的事情有眉目了没?”

那守门的是沈从云的小厮福生,他对月华说道,“你等下,我去问问七老爷。”

“哎,有劳福生哥了。”

“嘿,咱都是熟人了,月华妹子不用跟我这么客气。”福生被一声哥哥的喊得有点找不到北,乐滋滋的说道。

屋内的沈从云暗骂,福生这小子真是应该给他配个丫头了,不然以后是不是来个美貌的丫头托他个事情就能把主子卖了?

“福生,叫月华进来!”

福生刚想进来禀报就听见这话,忙是对月说道,“月华妹子,七老爷叫您进去呢。”

初秋的天气已经有些微的凉爽了,从半开的窗棂里,吹进来的风都带着那么几分果子成熟的味道,让人心情愉悦。

月华恭敬的站着给沈从云福了福说道,“是周姑娘让我来问问…”

沈从云心里千转百回,总觉的有一口气压不下去,“她怎么不自己来?”

月华听着沈从云略带赌气的话,愣了愣,心想,什么时候见过一项威严的七老爷说过这样的话?就像是吃不到糖的孩子一样,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平常的神情,主子和周姑娘之间的事情不是她能参合的…,如果周姑娘有幸成了这家的主子,看在她伺候认真的份上总是会有她好处,如果不是,她也不过是进了本分,“周姑娘说,现在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哼!”沈从云气愤的把手上的茶杯丢了出去。

自从上次那件事情后,周三姐就言辞决裂的对他说,要么就让她搬出去,要么就不要再来见她,结果已经半月了…,他愣是一面都没有见到。

月华想起有次沈从云假装路过他们院子,眼睛朝着院内看,叫周三姐发现了,一点也不顾情面的叫人把他请了出去,当时那个表情,当真是…,一阵青一阵白的,相当的精彩,不知道怎地,看到一向镇定自若的七老爷这么受挤兑,她就有种说不出的舒爽,月华想到这里,忙收敛了心思,心想自己什么时候竟然也开始幸灾乐祸了。

见月华一直站着不说话,沈从云也知道这事不怪她,也跟她没关系,自己不过是气他自己这么的…,死乞白赖的,人家周三姐待他这样的很绝,竟然还是满心的舍不得。

“你跟周姑娘说,还没消息过来呢,这阵子北面秋雨下的厉害,好几处路都堵了,可能还得等几天。”沈从云说完就不动声色的把案桌上的信笺压倒了自己的袖子下。

月华听了,点了点头,施礼后退了出去给周三姐回信去了。

晚上沈从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都是周三姐,笑的时候,生气的时候,还有装傻气他的时候,总之每一样都觉生动的像一幅精彩的画,让人心里喜欢,只是想到她的倔强,又是让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生平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忐忑不安的时候,说喜欢貌似也没有魂牵梦绕的感觉,说讨厌却觉得就是连那撅嘴说话的样子都可爱,总之这份复杂的感情把他弄得已经烦躁的不行。

同样晚上睡不着的还有沈家老夫人,她在床上看着床沿上的那绣着五福图案的香囊,想着自己这儿子最近反常的反应,说是这半月发的脾气都快赶上一年的份了…

沈老夫人觉得没办法就这样装作不知道,倏然,沈老夫人坐了起来,对着外面喊道,“去把田根家的叫过来。”

田根家的正脱了衣服准备睡觉,却见丫鬟火急火燎的来找自己,说是沈老夫人有事喊她,她想着这天色…,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随意的披了件外衣就冲了出去,等到了老夫人的屋里,还带着几分喘气。

沈老夫人已经是披了衣服,坐在窗下的圆木桌上,一旁的小丫鬟倒了热茶正端给她。

“瞧你这摸样,跑过来的吧?”沈老夫人看着田根家的摸样,带着几分欣慰说道,她就是喜欢田根家的这种事事以她为天的摸样,不然也不会把她嫁给自己外面管着庄户的管事。

“没有跑,就是走了急了点,老夫人深夜喊我可是有什么吩咐?”田根家的忙擦了把汗,恭敬的回答道。

沈老夫人抿了一口茶水,只觉得这热茶下肚,心里舒服了点,“我让你来是要去办一件事情,这件事事关重大,得瞒着一些人…,还得做的滴水不漏。”

田根家的重重的点头,“只要是您的吩咐,我就是万死不辞,您就放心吧。”

“是这样,最近你也听闻了吧,我家的老七对一个丫头…”沈老夫人徐徐说道。

又过了半月,树叶开始发黄,晚上睡觉都有了凉意,周三姐已经是坐不住了,她径直去找了沈从云,开门见山的问道。

“沈大叔,我姐姐的事情还么下落吗?”

沈从云已经是有一月没见到周三姐,如今突然这么一见,只觉得心里突突的,又见她问起周二姐的事情,手上一个不小心,拿着的毛笔掉在地上。

“噢,你先过来坐。”沈从云好容易收了总是想看着周三姐的渴望,低下头捡起毛笔说道。

“男女授受不亲,我就不坐了。”周三姐生怕别人看见不似的,特意的站在门口,和沈从云保持着距离。

“哎,你又何必这样拘谨,上次说闲话的婆子不是叫人撵了出去了吗?”

“沈大叔,我不想跟你说这些,我姐姐的事情到底有消息了没?你要是没办法就早点对我说,我自己去想办法。”周三姐语气有些硬邦邦的。

沈从云见她目不斜视,看都不看自己,心里这个呕的不行,但是又拿周三姐没辙,他心里捉摸着到底怎么样把这噩耗告诉她?

“你不说我走了,下午我就收拾包袱找我大姐去。”周三姐见沈从云犹犹豫豫的,以为他瞒着自己,生气的说道。

沈从云见周三姐转身就走,忙上前拦着,好脾气的笑道,“看你,这么容易生气,我这倒是有了消息,不过好坏参半,所以我正想怎么告诉你呢。”

周三姐眼睛一亮,“快说!”

“你先坐下,咱们好好说话。”

周三姐着急知道周二姐的消息,自然的跟着沈从云坐到了窗下的圆木桌上。

沈从云亲自给周三姐到了茶水递了过去,清了清嗓子说道,“先说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周三姐一口气喝掉茶水,“痛快的说吧!”

“行…,好消息就是你姐姐没有死在韩家,被她夫君卖了出去,据说破了相了。”沈从云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周三姐的神色。

周三姐听到周二姐活着高兴的不行,后面又听到她破了相,想到周二姐那么看重自己的容貌,心里很不是滋味,赶忙问道,“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我还没查到她被卖到哪里去了。”沈从云决定隐瞒周二姐死掉的事情。

周三姐难过的低着头,“我可怜的二姐…,她一定难过死了。”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就红了眼圈,眼泪齐刷刷的掉了下来,“都是我害了她,当初为什么要成全她?应该拼死的拦了这桩婚事才对,大姐走的时候明明说过让我看着点二姐的…都是我的错!”

沈从云慌了心思,手足无措的想要上前帮她擦泪水,又怕周三姐生气,可是看着她哭心里又难受的不行,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周三姐一直都压抑着自己的难过,自从知道周二姐暴毙之后就很是自责,可是她不敢当着周老爹的面哭,因为周老爹比她还难过,也不敢在路上哭,因为没人会帮着自己,她要坚强起来,可是这会儿,知道周二姐还活着…,心里那根压着的线条终于崩开,像放了闸的河水一样,怎么也止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噢噢噢,突然好想写万宝啊可惜还不到他出场。

49行踪

沈从云手忙脚乱的安慰了半天,终于让周三姐止住了哭声,没曾想,周三姐哭完第一句话不是他印象中那种,我把你的手帕弄脏了之类,而是,“你把地址告诉我,我自己去找她!”

“…”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先去找我大姐,然后我带着我万宝姐夫和大姐一起去,不会自己跑过去的冒险的,总之,二姐还活着,什么事情都好办了。”周三姐坚定的说道。

“你这一去一回的,总是耽误时间,我下面的人正问着消息呢…”沈从云慌乱的挽留道。

“沈大叔,你知道我在哪儿,问道消息叫人送信给我行。”周三姐说完就站了起来,一副马上就要去收拾行李的神情,“沈大叔,你帮我看看最近去区家堡的马车是什么时候。”

“你不用这么急,你这么上路我不放心。”随即像是下了决心一样,“这样,我叫人送你过去吧。”

周三姐想了想,自己一个人去确实不安全,既然都麻烦沈从云这么久了,这不差这么一件事,干脆的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一天晚上,沈从云是真的睡不着了,这是多久了…,上一次失眠还是因为跟西沈争夺家主之位的时候,他在人前假装镇定,回到屋里却是一个晚上没有合眼。

周三姐这丫头,他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过了几日,在周三姐的催促下,沈从云无奈的安排了马车,又叮咛了福生去找几个得力的随从送周三姐过去,终于在早晨,淡淡的清晨中送走了周三姐,看着那马车越走越远,沈从云忽然就觉得心被挖开了一样的难受。

沈从云本想回屋里去,但是一想到这里住着周三姐,心里就烦的不行,让福生安排了马车去了烟花楼。

烟花楼是远近闻名的妓院,这里的姑娘个个才艺双绝,特别是去年的花魁恋蝶姑娘,那叫一个国色天香,不过今年很多客人点名要她作陪都落了空,原因无他,恋蝶姑娘去年就被沈从云给包了起来。

涂脂抹粉的老鸨看到沈从云眼睛里迸发出惊喜的目光迎了上去,“沈七爷,您可是好久没来了,就这样把我们家恋蝶放着不管,也不怕伤人姑娘的心。”

沈从云笑道,“这不是来了吗!”

这边两个人正说着话,就看见一个穿着紫色纱衣的妙龄女子婷婷袅袅的从楼梯口走了出来,她走到沈从云的跟前姿态优美的福了福,娇柔的说道,“七爷,您可是好久没来了。”语气中难免带着些幽怨的调子。

沈从云看着恋蝶一副痴痴的神情,又找回了在周三姐哪里丢到不知道哪个国家的自信心,只觉得通体舒畅,心想,这感觉才对嘛,自己就应该是这样被人捧着才对。

恋蝶欣喜的陪着沈从云进了房间,在后花园寻了一处安静优美的地方,摆了吃食茶水,自己换了身最新做的舞衣,又是弹琵琶的,又是跳舞的极力的卖弄。

自然沈从云乐得享受美人恩,很快就晃到了晚上,那恋蝶姑娘秋水含情,显然希望沈从云能留下过夜。

澡也洗了,衣服也脱了,两个人光溜的躺在被窝里。

恋蝶努力的用着手段撩拨着沈从云,自然沈从云也是一副迫不及待急色鬼的摸样,让她很是得意…,可是一会儿,恋蝶就发现不对劲儿了。

“咳咳,七爷,您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沈从云,“…”

恋蝶仔细斟酌着用词,“我这还有上次您赏的半根山参,要不要让丫鬟去炖了汤过来喝?”

沈从云,“…”

恋蝶见沈从云没有生气的迹象,更是大胆的说道,“其实,有时候起不来那是正常。”

“滚!”沈从云一下子蹿了起来,一脚踹到恋蝶的身上,“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对我指手画脚的。”

“七爷,恋蝶错了…,恋蝶就是担心七爷。”恋蝶脸被踹的肿了起来,立时一个风华绝代的美女变成了一个猪头姑娘,狼狈的厉害。

沈从云胡乱穿了衣服,喊了福生,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夜色刚黑了下来,天空还带着些微的白,凉风吹来一阵的舒爽,沈从云从来还没这么丢脸过,那种事是什么?对于男人来说就是脸面,自己竟然在关键的时候…,可是沮丧之余,沈从云又有另外一种的解脱,好像今天这事就不应该发生一样,周三姐那样的性子…,要是知道自己今日来逛妓院还指不定会怎么样的生气,他得花多少力气哄回来?

随即转念一想,呸,他到底乱想什么,周三姐和他有什么关系?人都说了,他们不合适!!想到这里,沈从云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心头,不上不下的实在难受的厉害,对着身后的福生说道,“回府!”

福生看着从早上把周三姐送走后就有点魂不守舍的沈从云,不禁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心想,既然舍不得就收到房里算了,何必还要强撑着送走?他跟着沈从云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别看他在恋蝶姑娘这里一副自得其乐的摸样,其实那眼睛都是郁郁,当他看不出来?

沈从云回府之后又觉得没劲儿,第二天开始可劲儿的找事情干,他把几位账房先生叫过来,说要清帐,硬是把半年一次的清帐提前了三个月,弄的几位掌柜,账房先生都苦不堪言。

这一日,沈从云查出了一处错账,正狠狠的训着几位账房,福生垫着脚尖朝着屋内望去,想喊沈从云又一副不知道说的样子。

那账房被训的灰头土脸,正想着怎么脱身,忽然看到门外的福生一副有事禀告的摸样,马上说道,“七爷,那是不是福生啊。”

沈从云回头,看见福生正探头探脑的,厉声说道,“福生,你站在哪里干嘛呢!不知道这地方不能随随便便进来?”这地方是沈从云处理公事的地方,进出很是严格,就是沈老夫人的丫鬟来也要在外门等着。

福生心想要是平时借给他胆子也不敢这时候过来打扰啊,可是这不是关系周姑娘吗?他琢磨着自己这会儿不禀报等晚上肯定会被八层皮,便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七爷,小的有事跟您说。”

“什么事非得这个时候来,没看我忙着呢。”沈从云正是火大,厉声的训斥道。

那些账房先生们只觉得来了一个救星,赶忙劝慰道,“七爷,兴许真是什么大事,这账本不急,咱们慢慢清,别是耽误了急事。”

“有什么事比查账急的?福生你出去。”

福生踌躇了半响,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说道,“七爷,是周姑娘的事。”

提起周三姐沈从云更是一肚子气,这丫头都走了十几天了,竟然一个信也没有给他捎过来,最近天气开始转冷了,有没有加衣服?坐马车习不习惯?会不会无聊,最重要的是有没有那么一点点的想他…

沈从云清了清喉咙,“余掌柜,你们几个先出去吧。”

几个账房如释负重,心想终于可以喘口气了,没曾想,沈从云接着说道,“记着都带着账本,今天晚上回去都给我把用毛笔圈起来的地方仔细算一遍。”

这下好了,几个账房又哭丧着脸走了出去,心想,他娘的,沈七爷这莫名的怒气到底什么时候消散啊。

沈从云从容的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端着茶杯,装作不在意的问道,“周姑娘怎么了?”

福生脸上带着几分犹豫,“我说了您可不要生气。”

“爷我哪里有那么多气可生,你有屁快放!”

“刚刚吴三回来了,说是…,说是路上把周姑娘给丢了!”

沈从云愣了下,“丢了?”

作者有话要说:哇咔咔,今天双更啊。

50寻到

福生心里咯噔一下的,额头上冒出冷汗来,“七爷,是有这回事。”

“那丫头除了给你送手帕,是不是问了你什么?”沈从云虽然语气平淡,可是眼中聚集着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福生咽了下口水,“她问我周姑娘几时走,走什么路…”福生说道这里,噗通跪了下来,“七爷,是小的该死,不该把周姑娘的行程说出去,可是老夫人可是您的亲娘啊,怎么着也不会…”

“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在府里待了这久一点眼色都没有,我娘早就看三姐儿不顺眼了,你难道没瞧出来!”沈从云站了起来,从墙上取下宝剑,随即对着福生说道,“周姑娘要是没事还好,万一她要是好歹,你也别想好过!”

福生吓的直接跪在了地上,随即见沈从云大步的从屋里出去便是说道,“七爷,您让小的跟着您将功赎罪吧。”

沈从云停下了脚步,回头骂道,“混账东西,那还不跟上?”

“哎!”福生心下一宽,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沈从云这样的府邸里自然养着一批护卫,他把人都召集起来,连夜就朝着周三姐走失的地方寻去。

在碑廊镇上寻了三天,也没有找到一点线索,沈从云不甘心的反反复复查看周三姐失踪的那家客栈。

赵跋对着一脸阴沉的沈从云说道,“属下仔细看过了,窗户和门都是从里面上了锁的…,能在护卫眼皮底下,打开从里面锁了的门窗,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弄走,且没有留下一点痕迹,绝对是行家里手干的。”

沈从云抿着嘴不说话,这几天他都没睡好,心里担心的不行,没有人比他更知道沈老夫人的手段了,当初他的原配妻子芸娘一直怀不上孩子,沈老夫人就多有想法,想要给他纳妾,他对这个结发妻子很是看重,希望嫡子还是由她来生,结果,拖了几年,沈老夫人不耐烦,竟然在芸娘的饭食里下药…,他发现后不动声色的换掉,只是芸娘到底还是伤到了根源,不到几年就香消玉损了,因为愧疚,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没有续弦。

赵跋恭敬的说道,“夜深了,今晚还是早点休息吧,您已经三天都没睡好觉了。”

沈从云摇头,满脑子都是遭遇不测的周三姐,或服药毒死,或者被绑上石头给淹死…,各种各样的,让他心里一刻也不能安生。

“七爷?”

沈从云抬头,忽然,眼睛尽是坚定之色,“你跟我来。”

夜色暗黑,碑廊镇上的一条小羊胡同里,大红灯笼高高挂起,人来人往很是热闹,沈从云从容的走在里头,赵跋和福生不动声色的跟随着。

沈从云来到一处院前,对着那守门的一个矮个男孩说道,“我要见你家的虎爷。”

那矮个的男孩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短打,脸上脏兮兮的,正不断的用袖子擦着鼻涕,听了沈从云的话,一脸懵懂的说道,“什么虎爷,牛爷…,大爷,您是要赏小的点吃食吗?”

福生一脸的嫌弃,“呸,就你也想要吃的,脏死了,七爷,您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沈从云看了眼福生,那眼神如刀子一般的令人心惊,福生吓的不行,赶忙说道,“我就是…,就是玩笑话。”随即从口袋里拿了一把麦芽糖,“小弟弟,这是糖块,你想吃吗?”

矮个男孩露出渴望的神情。“想吃。”

福生嘿嘿笑道,“想吃就给你家虎爷报信,说我们七爷求见。”

矮个男孩咽了下口水,虽然依依不舍的还是坚定把头转过去了,“我说了,什么虎爷,牛爷的,咱这里没有,你们找错地方了。”

“我们不是海冷儿,都是攒亮土地,要和你家虎爷做个海开会买。”沈从云慢悠悠的说道。

那矮个男孩听了这话,眼睛一亮,“嘿,您是火典不?”

沈从云点头,“前面带路吧。”

矮个男孩爽快的应了一声,就打开了门领着他们走了进去,七拐八拐好一会儿,终于到了一处厅堂,那男孩让他们等着,人就消失了。

福生跟在身后,喃喃的说道,“七爷,刚才说的都是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沈从云没有说话,跟着的赵跋解释道,“这是道上的黑话。”

“哎呦喂,七爷,您还会说黑话呢,不过刚才那是什么意思。”福生两眼发亮,一脸崇拜的说道。

“不过就是说我找他们虎爷做一桩买卖,而且还是赚钱的大买卖。”沈从坐在厅堂内的太师椅上插话道。

不过一会儿,就见刚才那个矮个男海跟在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这个中年男子非常的瘦,可以说有点皮包骨也不为过,不过一双眼睛却是带着精明干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