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白色过于干净,过于纯白,容易玷污!我只喜欢红色,红色可以掩盖很多东西。”

红色?!

她不喜欢红色,红色让人想起杀谬,也让她想起那晚刺杀白衣的红衣人。

他一身红衫,手执滴血的长剑,面容阴冷,好似从血池里走出来的阿修罗,让人恐惧,害怕。

楼下鼓声饶有节奏的想起,她伸手抓起悬在空中的红绫,缠在手臂上,宛若仙子一样,翩然落下。

四下欢呼声一片,她仰起头,在他幽深的目光中,旋转,下落,旋转,再下落。

小妖精松开发丝,专注的看着台上的表演,眼中没有一丝情绪,自语到,“红色不仅可以掩盖丑恶,掩盖罪孽,还能掩盖杀缪,更重要的是,它看起来,那么的漂亮,就像将死之人的血,也像前往地狱的彼岸花。”

“娘亲,看到了吗?这个是我的娘子,她,比你我所预想的都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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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绕手里的扇子不停的晃来晃去,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能看到燕子轩,那个俊美无寿曾今痴恋她的男子,如今一身白衣,斜靠在软榻上,神情懒散,目光深邃。

他不是该在王府吗?为何也来了,莫不是也因为那个舞姬?

“今日,那个妖女到底出来不来?”看时间不早了,她得及时赶回宫。

“娘娘,你听那乐声,好像开始了。”

寻着那声音看去,诺大的舞台上,突然垂下一条红绫,随即鼓声响起,一个蓝色的声音,饶有节奏的旋转下落,好似仙子,却又更似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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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贿赂某猫的人太多了,小妖精的,子轩的。貌似白衣的也出来了。囧啊!

猫在江湖,身不由己!哎,我是不良的猫,不清正廉明。

第九十五章

寻着那声音看去,诺大的舞台上,突然垂下一条红绫,随即鼓声响起,一个蓝色的声音,饶有节奏的旋转下落,好似仙子,却又更似精灵。

白皙的赤脚,薄纱的剪裁合身的裙子,系着铃铛的漂亮腰肢,隐隐若现的丰胸,妖冶的红色雪莲,线条优美的脖子,绣着莲花的面纱,欲欲滴落的泪痣,勾魂的双眸…

那一刻,舒绕手里的折扇忘记了挥动,惊愕的看着舞台上那翩然起舞的身影,惊的半响说不出话来。

那么一刻,舒绕突然明白,为何燕子愈要夜夜出宫,不顾帝王形象和身份,屈尊于此,原来这里有这么一个狐狸媚子,不仅是男人,就连女人,包括她,在对上她勾魂的眸子时,都片刻失神。

收起折扇,舒绕神色难看的靠在椅子上,脸上有那么一丝苍凉,和绝望,杏眼中,一抹蓝色如此娇艳,好似孤漠中一朵迎风而开的蓝罂粟,又好似一池荷莲中,最高傲的一朵血色莲花。

独一无二。

绿儿说的对,她早就该管管了,如不是今日出来,恐怕,这天下都变了。

眼中杀意腾升,女人的嫉妒和恨意好似毒蛇一样啃噬了着她。

“打赏,本宫要会会她。”说罢,又打开折扇,将脸遮住。

舞曲完毕,掌声呼唤声此起彼伏,最后的唏嘘高-潮声,是在那个蓝色女子一口气接了三位恩客的打赏。

在众人的惊愕,和哗然是声中,木莲悄然的退下舞台,套上外套和鞋,随即,朝守在围栏处的小妖精翩然一笑。

他亦朝她甜甜一笑,像一个乖巧的孩子,抬眸看向舒绕。

燕子轩愕然的坐在位置上,似乎还没有从那个女人的举动中反映过来,她竟然接了他的打赏,而且,她今晚还接了三个人。

这是什么意思?他茫然不知,目光追随着那抹妖冶的蓝色直到消失,手里的酒悄然的洒下。

这些天,这个高傲的女人对他不屑于看。他来,不过是为了跟踪那个女人,顺便试图在她和她之间找到一些共同点,以证明自己的怀疑。

如果舒景真的是这个跳舞的女人,那她应该不敢接他的打赏,一旦接下,极有可能被识破。。

可是,她接了,而且还接了三个人。现在她极有可能不是舒景,那她到底是谁?舒景为何又在这附近消失了。

而且,为何,她今晚要接三个人。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看不明白。

“七王爷,您的酒给洒了。”正当燕子轩失神之际,耳边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宛若珍珠落盘一般悦耳,因为那面纱的阻隔,听起来,更有一股神秘之色。

她黛眉如画,睫毛如羽,瞳孔如墨,灿烂如星,笑起来,眼尾微扬,贴在尾部的金纸闪闪发亮,说不出的勾人魅-惑。

相对于舒景的那双清澈眸子,仔细看去,有天壤之别。

“今日,真是燕某幸运日,竟然得以见到莲姑娘本人。”说罢,燕子轩放下酒杯,起身,给木莲让了一个位置,让其坐在他身旁。

她也不推脱,微微行礼,走到他身边,贴身坐下,拿起那只还剩些许酒的杯子,一边玩弄,一边笑吟吟道,“七王爷,您说这话就折煞小女子了。小女子不过是在青楼谋生的烟花女子,能得到王爷的打赏该是小女子的荣幸。况且,怎么说来,七王爷还是小女子的救命恩人呢。”

“既然莲姑娘这么说,那本王也不推脱,也敢问,莲姑娘改如何报答我这个救命之人呢?”她身上有股独有的芬芳,悠然飘来,让人心旷神怡。

“第一次上台,七王爷赠我一只杯子,那小女子今日就于七王爷,共饮一杯,以答谢您的两次解围,顺便也为那次冒犯致歉。”说罢,她侧头,小心的撩起面纱一角,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事实上,她本不情愿接待燕子轩,但是今日王府那一席话已经表明,他看出些许端倪,如果她再加回避,躲躲闪闪,那他就更加怀疑了。顺便,舒绕也来了,一场戏,就好好的演下去。

回头,刚好对上燕子轩的灼灼的目光,他毫不掩饰对她的欣赏,这一次,他觉得看到了另一个神秘的妖精,她的态度谦和,举止温雅,笑容热情,不是那个给他冷眼的妖娆舞姬了,却又另外一个番风-情。

如果说舒景是火辣随时准备攻击人的刺猬,那这个莲姑娘,则是一只性格时冷时热,若即若离的玉兔精。

或许,真的是他多虑了。

“王爷,您怎么老盯着小女子看,而不喝酒呢?这酒,可是百年雕花,浪费了可惜啊。”

“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本王此刻,是深解其意了。况且,本王的酒杯,不还在莲姑娘手里么?”

“哈哈哈…,是小女子失职了。小女子,这就将酒为王爷斟上。”她爽朗笑道,声音悦耳的动听,没有丝毫矫揉造作。起身,动作优雅的为他到起酒来,太眸,余光扫过舒绕的雅间,随即身子一软,跌倒在燕子轩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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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撒花,撒票,贿赂某猫吧。今日看到留言,有童鞋笃定子轩是主角…呃,猫也不知道。

还有哦,有人送花不冒泡,有人冒泡留言。下次点名批评!

第九十六章

那么一刻,两道怨毒的目光朝她射来。

眼中的狡黠一闪而过,她忙抬头,看向燕子轩,眼露一丝惊慌和羞涩,“七王爷,不好意思。这…这酒,”

“莲姑娘也醉了?这雕花,果然是百年雕花啊。”嘴角一勾,他笑容邪魅,目光游离在她若隐若现的精致轮廓上,喉头不由的上下动了一下,揽着她腰间的手,也加重了点力道。

她身体,既温暖又柔软,袒露在外的肌-肤,细腻富有光泽,雪白如凝,在酒的作用下,又呈现出一种迷人的酡红,让人难以把持,就连自以为定力很高的他,此刻身体都有些发热起来!

怪不得,燕子愈这般受挫败,却每日必来。

“让王爷您见笑了。事实上,其实小女子第一次喝酒。”她歉意的说道,借故拿酒,不着痕迹的离了他的胸膛,将酒杯递于他。

暧昧点到即止!

“那本王今日岂止是荣幸,简直是大幸了。竟然得于了莲姑娘的第一次。”因为她的离开,他神色稍显失落,伸手去接酒杯,目光顿时被缠在她手心的红绫吸引住了。

“莲姑娘的手是怎么了?”

“哦,王爷是说缠着的这个红绫吗?”她早有所准备,伸出另一只也缠着红绫的手,指了指舞台,“台上一秒钟,台下十年功。为了安稳的从红绸从上盘空而下,小女子不得不整日练习,以至于,手心长出了丑陋的茧,不得不易红绸或铃铛得意掩饰。就像多沙漠里迎风招展的向日葵,外人只看到它漂亮的绽放,却尝不到她在沙漠里所承受的极寒极热之苦。”说道这里,她语气透出那么一丝令人心疼的哀戚,眼中似有泪花闪动。

如果一个卧底连骗人和博得同情都不会,那就必死无疑。

“原来,莲姑娘,还有这样的…”他顿了顿,俊美的脸上露出怜悯,却不知道如何安慰。他从来不懂安慰女人,在这一刻,竟然有些懊恼自己来。

“罢了。”她起身,坦然的笑道,“本来是答谢王爷的。想不到竟然王爷听小女子唠叨。今日到此,王爷,过的愉快。”

“莲姑娘这就要走吗?”

“王爷,刚才您也瞧见了,小女子今晚接了三位恩客的打赏。”

“你完全可以拒绝他们,只是莲姑娘的自由。”

“小女子若真的有自由,就不会接三位客人了。烟花女子,自有她的难处,有些客人,是不得不接,而有些客人,是她非常想却又不敢接。比如王爷您。今日小女子是冒这个险了,不过。”她顿了顿,一瞬不瞬的凝视着他,好似深情的一字一顿的说,“不过,值得。”

她话外之意,有些客人是被逼去接,而不接他也是被人所逼,甚至会受到威胁,她这一份‘真情’,他该收到了吧。

当今朝中上下,敢于和他燕子轩作对的,不用想,他也应该知道那个人是燕子愈吧。

挑拨关系,她再度做到,她承认,自己很歹毒。

谁让这两个人,都让她如此憎恶呢!

“莲姑娘?这些日子以来,只知道大家唤你莲姑娘,不知,在下可否知道姑娘的全名?”他口中的本王,唤成了在下。

她甜甜一笑,“木莲,莲花的莲。”

“木莲。好,木莲姑娘,他日若有难处,再次定当相助。”话一出,燕子轩自己都惊了一跳,他从不给人任何承诺,今日竟然违了规矩。

“那小女子先谢过了。”说罢,她走出雅间,一抬头,便对上舒绕似毒的目光。

舒绕一直一来,这么有把握玩弄舒景,无非就是仗着燕子轩那颗爱慕她的心。如今,她木莲就要当着她的面给夺了,不仅如此,就连燕子愈的都不放过。

舒绕,当日,你在宫中那在伤口上撒盐的卑劣,我木莲,会加倍奉还,连带对舒景的。

一个人最痛苦的莫过于,失去最心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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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歌声依旧,笑声娇娆,欢愉一片,却掠不去某人脸上的阴霾。

燕子愈斜靠在椅子上,一手执扇,一手放在桌子上,修长的指尖饶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直到那抹蓝色款款而来。

“我真当莲姑娘,忘记燕某了。”他语气不悦,眉宇间有一丝不可抑止的怒气,不仅仅因她迟迟而来,更是因为刚才和燕子轩亲昵的一幕。

“小女子岂敢啊。”她笑吟吟的走过去,坐在他身旁,“就算小女子不记得燕公子,也不能忘记我家白衣公子啊。可是…”

竟雅间里面扫视了一番,她眉轻蹙,惊讶问道,“我家白衣公子呢?”

估计这会儿白衣还躺在床-上吧。

“啪。”手中折扇赫然收起,发出清脆的声音,燕子愈一把就将她扯过,用扇柄抬起她的下巴,目光一沉,冷声道,“莲姑娘,本公子的耐心是有限的,对女人的包容也是有限的。”

“公子何须动怒!”她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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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公子何须动怒?”她轻笑一声,抬手要去推他。

“哼。莲姑娘,你今日接本公子打赏,莫不是真的为了白衣?”

“不求无价宝,但愿有情郎。”

“可是,他不是你的有情郎,也不敢!”

“所以,小女子不过是来看看罢了。”

“看看,你以为本公子这里是你想看就看的么?”这个女人说话还真不是好歹,怎么刚才在燕子轩那里,就没有看到她神情如此不情愿呢。

“燕公子是不愿意让小女子看了?”她挑眉,迎上他警告的目光,柔软的身子紧紧于他相贴,用可惜的口气说道,“既然这样我走便是。”

“走?”他冷冷一笑,目光在她眉眼间游离,“还记得那日本公子说的话吗?”

“那日公子您说了很多话。不知道公子您指的是哪一句?”

她一次次的顶撞燕子愈,心里不是没有把握,像燕子愈这种流连花丛,爱慕美色的人,虽然生性风流,但是一时痴心还是可以做到的。而这种人,有一个特点就是,越得不到的东西,越要得到,而且,在得到之前,他会无比珍惜。

“本公子要娶你。”

“哈哈哈哈。”她捂着笑了起来,随即亲昵的凑近耳际,吐着撩人的气息,小声在他耳边道,“今晚,说娶小女子的不仅仅只有燕公子您呢?”白皙的手指伏在他胸膛,有意无意的画着圈,不用挑明,燕子愈知道,木莲所指的那个人是燕子轩。

“那好,本公子就告诉你,这天下,只有我才能娶你。”

“哎。”胸膛上的手指轻巧的落在他唇前,封住了他的薄唇,“公子,性-口雌黄可不是一个男儿所为。娶我的人,需得三千弱水只为一瓢,公子您能做到吗?”

“能!”燕子愈俊美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张嘴,想要咬住她白如美玉的指尖,却被她巧妙躲开。

“能?”她离了他,单手杵着下巴,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苦涩一笑,“燕公子,您家后院已经百花盛开,缤纷旖旎了,如何娶我?如何为我做到,三千弱水只为一瓢?”

“可是,我只有一颗心,而那日,不是已经被你拿去了么。”他眉宇闪动,眼中有深深的爱意和真诚,“而我,可以做到独宠你一人,将天下都给于你。”

作为一个天子,作为一个在皇族中长大的继续人,他燕子愈不得不承认,男人爱色,更何况,他是一个天子。悲哀的是,天子不得动心,可惟独,他这次动了。

当她靠近时,呼吸会不由的变急促,心跳也不由的加快,若她离去,胸口就像空了一样难受。

听了燕子愈一席话,木莲抬眸,眼中氤氲一片,似有泪花闪动,“我原不知,燕公子竟是这般痴情的人。但是,口说无凭,你让小女子如何相信?”

“那我今日就娶你。”

“可是,花满楼对小女子有再生之恩,我答应了妈妈要半年之后才离开。即便是我是风尘女子,但也懂得诚信遵守诺言之道。”

“那半年之后我娶你。”

“半年,就凭公子您一句话,就要让小女子痴守你的诺言半年!若半年之后,小女子真离开了花满楼,而燕公子您将一颗心有放到别处,小女子情何以堪?”

燕子愈神色一怔,随即将腰间的贴身玉佩递给了她,“那今日,我燕子愈就许你一个诺言,半年之后,我燕子愈不娶你,你就将拿着这玉佩来找我,我定为你做任何事。”

手中的玉,乃极品羊脂白玉,做工精致,造型独特,独龙戏珠,栩栩如生。

收好玉,眼中,狡黠一闪而过,她起身,噙着笑意道,“那小女子,半年之后,就将在此等候燕公子。”

——————————------猫在江湖——————------

走到拐角,将燕子愈的那块玉招摇的挂在腰间,一抬头,便看见小妖精坐在栏杆上,挽着头发的发丝不知何时松了,一头墨发宛若瀑布一样倾泻,裹着他微显苍白有精致无比的脸庞,黑与白的交错,再度映出他极致的美。

“姐姐好玩么?”他走过来,将她挽着,问道,语气有些冰冷。

“不好玩,因为才开始。”

“哦,这个很漂亮!”他目光落在她腰间的玉佩上,眉当即就蹙了起来。

“你喜欢,喜欢,待会儿我就给你。”

他一脸惊愕,恍然一秒之后,蹙起的眉赫然舒展开来,冰冷的脸上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容。

原来,她真是玩,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东西。

“不喜欢,我才不要。姐姐,刚才您吩咐的我做了。那个客人似乎比较在意大公子。”

“哦,是吗?那我们这就去,免得那位新客人等久了。”看来,她这块玉是要对了。

————————————猫在江湖,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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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某猫,正在辛苦码字啊。

上次有童鞋的搞笑留言:白衣是个断袖子,龙阳君,分桃男(某童鞋诅咒白衣,某猫差点晕倒。)

第九十八章

舒饶坐在座位上,一手执扇挡住面颊,一手紧握成拳,目光一直透过水晶帘子锁在燕子愈的雅间里

她这个位置,虽然只能看到他雅间的一角,但是足以看清里面人的神情。

他搂着她,目光是那样的温柔和深情,甚至带着超过她的宠溺,还有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痴迷。她自恃一身宠爱,可如今,相比之下,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能对燕子愈什么都不是。

或许是他嫔妃中的一个。

指尖深深的掐入手心,那尖锐的疼痛却怎么也无法掠走心里的恐慌。

事态越来越严重了,她有些措手不及。

“娘娘,那个狐狸精来了。”绿儿小声的提醒道。

经绿儿这么一提醒,舒饶才发现门口已经站着两个身影。一抹妖蓝,一抹赤红,都是极致绚丽的颜色,在这百花盛开的花满楼,形成了一道独特旖旎的风景。

那蓝衣女子,宝蓝薄纱遮体,披着一件披风,却还是遮不住她玲珑有致的身体,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水嫩如雪,如脂如凝,漂亮的锁骨上那线条优美的脖颈宛若美若天鹅。绣着莲花的纱上有双莹莹若水的眼睛,好似天空中的繁星一样光亮璀璨,只是,眼神却是那般的高傲,好似云端的仙子,冷眼看着凡世的一切。

而自己,在她眼里,就宛若尘埃一样渺小。心里涌起不悦,一个风尘女人卖卖弄身体的女子,有什么资格如此看她。

目光移向她身后,舒饶的神色顿时怔了一下,刚才那个蓝衣女子,她无法看清面容,但是从轮廓来看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美人,而这个红衣女子,岂能是美字能形容的。

黑发如墨,黛眉如画,媚眼如丝,瞳孔如墨晕染,碧水涟涟,鼻翼直挺却又精巧,那漂亮的薄唇上,还有一道浅浅的美人裂,让人心生怜悯。只是…目光落在‘她’眉间那妖娆的桃花印上,对上‘她’目光时,舒饶吓得当即后退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