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明明是慵懒清冷的,却又像锋利的冰峰一样牟利,刺进她身体,随即而来的一种可怕的死亡气息,在她身边蔓延开了,席卷着她。

可怕。脑子里顿时涌出这么一个词,舒饶赶紧移开目光,再度落在木莲身上,“你就是那个莲姑娘?”

“正是小女子。”她眼中透露出不屑,到像看看,在这里舒饶用什么招数。

“果真是勾人的狐狸精啊。”抑制不住的,舒饶想骂人。

“哎,这位公子你说对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说的好听是青楼,说的不好听是女支院,这里的女子要是不勾人,不长的像狐狸精,哪套的住男人,不然就得像有些深宫怨妇一样,等到人老珠黄了,那床还是空的,被窝还是冷的。”

她言下之意就是在嘲笑现在的舒饶已经人老珠黄,已经是深宫怨妇,已经只等对床空叹了。

“真不知廉耻。”舒饶当即脸一白,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来这里的身份。

“这位公子?小女子敢问,您今日是来做什么?是来寻欢,还是想教导小女子。若是寻欢,那小女子这就为您安排几位姑娘。若是来教导的,那公子就走错地方,选错人了。你该教育的不是小女子,而是他人。”

木莲这一句话就是在骂舒饶该去找燕子愈,而非她。可是,她敢吗?给她舒饶是个胆子,她也不敢!

舒饶气的脸上一阵白一阵青,若是在宫中,她一定将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给碎尸万段,让她死也成为孤魂。

“看不出,姑娘还伶牙俐齿!”

“我看,公子你今天不少来寻欢,是来找茬的。不过,公子你找错地方了,这里是花满楼,我手指只消一动,你和你的这些随从就会像狗一样被扔出去。”

她很少骂人是狗,但是,对舒饶,她不口软。

“大胆,你竟然敢骂我们娘…公子是…真是不想活命了。”那绿儿刚要骂,一下对上了小妖精的牟利的目光,吓的赶紧闭上了嘴。

“既然这样,那就送客吧。看你是初次来花满楼,本小姐就原谅了你的不识好歹,给你留一个薄面。”说到这里,木莲故意将那块玉佩露出来,用愉悦的语气道,“再加上,今日本小姐收到两个求婚,心情甚好,就不予你这等俗人计较了。”说罢,她手指拂过玉佩,转身就走。

“站住?你腰间那个什么?”舒饶赫然起身,就差点冲出来,拉住木莲了。

她是不是看错了,那是皇上的贴身玉佩,她连摸都不曾摸过,竟然挂在了她的腰间。

“哦,你说这个吗?”木莲拿起玉佩道,“公子初来可能不知道小女子的一个诺言。为我夫者,需做到三千弱水只为一瓢。而今日,有一位公子,说要弃百花园不顾,甘愿为我只取一瓢。怕我不信,便将这玉佩给了小女子,还有他一颗心。”

只取一瓢,戏水玉佩,心。红唇早就在木莲的一字一言间失去了血色,微微颤动发不出个字,目光茫然的的盯着那块玉佩,舒饶绝望的跌坐椅子上。

她晚了,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不久的将来,她也将同那些女子一样,失去龙宠,囚禁在冷宫,无人伺候,直到老死。

她依稀记得有一个疯女人在冷宫里叫骂着她的名字,“舒饶,你这个溅人,总有一天,你会不得好死,比我们还惨!”

手茫然的放在胸膛,那里,疼得厉害,好似被人挖去了一样,想哭哭不出,用力的揪着衣服,露出衣衫内的一只玲珑吊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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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一章,爽不爽啊?我很爽,很少这样骂人了。啊,当然,这对舒绕来说,还是只是开始而已。呵呵。

骂得如此痛快,别忘了手里花。来吧,我躺好,你们用花用票砸死我吧。

第九十九章

“血玲珑。”身后突然传来小妖精的惊呼声,寻着她目光看去,木莲才住注意到舒饶脖子上有一只玉玲珑,玉质洁白如凝,中间夹着一丝丝赤红,看上去就像血色一样,妖娆而诡异。

“血玲珑,血玲珑…”他再度低念,声音无限悲哀,碧波荡漾的眸子里,有泪光闪动,漂亮的薄唇轻轻颤抖,不停的念着这三个字。不自主的,他慢慢靠近,走向舒饶,目光却一直锁在那只吊坠上。

娘亲,娘亲,您的血玲珑。

“小妖精,你做什么?”木莲疑惑的看着小妖精,感觉他像是中邪了一样靠近舒饶。

一抹赤红突然靠近,舒饶恍然从绝望中惊醒,一抬眼,便看见一直白玉般的手指伸向自己的脖子。

“贱人,敢靠近本宫。”想也没有想,舒饶扬起手,一耳光朝小妖精甩去。

还没有听到那清脆的耳光声,到时舒饶自己疼的呻-吟了起来,仔细一看,那蓝衣女子不知何时竟然闪到了她身前,一手将红衣美人儿搂在怀里,一手残忍的将自己的手摁在桌子上。

不知道那个蓝衣女子用了多少力度,舒绕只觉得被她扣住的地方像多了一把刀子,就要切进去一样,甚至,她听到了骨头的声音。

“你放开我们公子。”绿儿急的不敢靠近,进这花满楼的时候,她们的是侍卫全被拦在了门口,进不来。

“你若是敢动他一根汗毛!我让你们今天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再将你们的尸体喂狗!”木莲气的发抖,真想一把将舒饶的手给捏断,甚至想就地解决了她!

她也不知道为何她如此生气。她只知道,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小妖精,谁都不能。

“都给我滚!”放开舒饶,木莲咬牙警告道,随即,揽着神色似乎有些不正常的小妖精回了厢房。

第一次吗,她发这么大的火,整张脸都涨得通红,回了厢房,那怒气丝毫没有减去,呼吸仍旧急促。

半响才回过神来的小妖精,抬起头,凄凄的说道,“姐姐,你发火的时候,好吓人啊。”

“吓人吗?”她冷问,端详着他白净的脸,告诉自己,只是不想这张脸被毁容了,所以才这几激动。

白嫩嫩的脸,挨得了几耳光啊。

“恩,很吓人!”他撅嘴,点点头。

“吓人就好。那你为什么要去拿那个人的东西?”她当时也看到了,小妖精伸手要去摘舒饶脖子上的玲珑。

他目光一闪,眼中泪水溢动,嘴角却有一丝苦涩的笑容。起身,推开窗户,仍秋风扬起他那三千发丝,红袍舞动,不在像以前那么美,而是一种凄凉。

“姐姐,你知道有一个叫西岐的国度吗?”

“西岐?不知道。”只听说过飞,封神榜的西岐,好似跟这里不一样哦,至少,没有看到妖怪满天飞。妖精倒是有一只。

“那是在离燕国很遥远的地方,与天地为邻,那里好似世外桃源,与外界相隔,尊奉自己的信仰,和睦相处。但是,西岐有一个禁忌,那就叫男子女子都不得娶或嫁外族人,甚至不得离开西岐,当然也从来没有人进入过西岐,因为太过神秘,太过诡异,很多人是有进无处,葬身在天山脚下。”

“就这样过去了几百年,西岐有一位叫玲珑的姑娘,她长得美若天仙,好似玲珑一样晶莹透质,可是,她却爱上了一个误闯入西岐的燕国人,甚至背叛了族人救了那位燕国人,还同他逃离了族人的追捕,最后还嫁给了他!”

哇,好凄美的爱情啊。木莲感叹,却隐隐约约事情或许没有这么美好。

“她走的时候,就带着那只血玲珑,那血玲珑代表的就是她自己。于是,她将自己的心和血玲珑交予了那个男人,可是…”

他回头看着她,眼中泪水,悄然滑落,好似断线的珍珠,又好似,夜间璀璨的砖石,让人忍不住去接住,深怕摔在地上。

“可是,那个男人,最后负了她。在收到百般欺辱之后,她不得不离开,却回不到西岐,西岐的人对待她比先前还恶毒,甚至要焚烧她,因为她是背叛者。原本她是想死的,可是,她有了孩子,然后又逃离了出来。”

“啊…”木莲惊讶的看着小妖精,喉咙像是被卡住了一样,鼻子酸痛的要命,“那后来呢?”

“后来,她死了。”

“你…小妖精,她是谁?”

“我娘亲。”他认真的说道。

走到他身后,看着他单薄的身影,突然想起那日他说,他没爹没娘,眼泪忍不住到底还是落了下来,张开手臂,从身后将他抱住。

她很少哭的,真的,除了那些骗得同情假意的哭,她木莲只哭过一次。

可怜的小妖精,也是不能回故乡了吧,西岐的人,也定然会将他烧死吧,所以,才活在青楼,苟活,那内心,该是多么的痛苦。

“那些日子,一定过得很辛苦吧?”她哽咽着问。

“辛苦吗?”他抬头看着天空的那一轮弯月,眼中突然一片冰冷,似乎看见光漫天,他一次次的从死人堆,从腥臭的鲜血中爬起来,那娘亲给他做的白色衣衫,都染成了赤红,旖旎妖娆,美得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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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不虐,我不虐的。呜呜,送花给我家小妖精,抱住他。

票啊,鲜花啊~~~~~~~

第一百章

“不辛苦的,都过去了。”抬手握着她冰凉的手,他心里却是一暖,转身看着她道,“姐姐,除了我娘亲,就你对我最好了。就像…”他顿了顿,垂眉瞧着她,似乎要在她脸上看出个什么东西来一样。

“像什么?”

“像我娘子一样对我好!”

“噗嗤!你是想说像你娘亲吧!又怕我生气,才说像娘子吧”她承认,她在逃避一些东西。

“哪有啊,就是像娘子!不过姐姐,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对其他人也这么好啊?”

“对其他人好?”她笑了笑,抬手为他擦去眼泪道,“你看到今天那个人了吗?我对她好吗?你没看到她疼得快要晕过去的样子嘛?你看到我玩弄的其他两个男人吗?我对他们好吗?你姐姐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

她先在的行径,就像是一个坏人。

“可姐姐对我很好呢。”

“你是没有看到我对你坏的时候。”

“姐姐不会的,因为姐姐喜欢我。”他泪眼婆娑,嘴角笑意灿烂。

“谁让你漂亮呢。”她白了一眼,若能逗他笑就可以了。苦命的孩子,“姐姐,要走了,你好生歇息,明天姐姐送你一个礼物!”

“礼物?”

“我走了!”没等他问,她出了房间,又折回来,问,“那个…你那个负心的爹呢?我将他给你抓来。”

两个礼物一并送上吧,将那负心的王八羔子抓来,狠狠地揍一顿。

“你抓不到他的。”他笑道。

“为何?”

“他死了!”他亦笑,邪魅而诡异,语气却冰冷么有一丝情绪,好似,死的那个人不是他爹。

“哦。”她点点头,随即消失。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他垂眉,看着自己白净的手指,低声道,“姐姐,他是被我杀死的。”

说道,他转身走出房间,来到走廊处,低头看着仍旧歌舞不止的花满楼,目光落在那诺大的舞台上,脸上笑意更加浓烈了,带着那么一丝恐怖残忍。

“姐姐,你知道么?”他懒懒的拨开挡住视线的头发,看着台中间那一张鼓,“那个时候,我将他和那些羞辱过我娘亲的女子,都抓到了我娘亲的墓碑前。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他一身金色袍子,头戴南海珍珠金冠,却像狗一样懦弱的趴在我脚下。”

“他的眼中是恐惧,是惊讶,是惧怕。那浅色的瞳孔映出我的脸,我发现我长的和他一点都不相似,那是我这些年来最开心的一件事。我对着他笑,然后对他说,我是你的儿子,可是,你不配当我的爹。”

“我本来打算将他烧死,可是,他竟然说,我可怕,说我像我娘一个样是个不祥的妖女!既然说我可怕,那我觉得就应该可怕一点。”

“于是,我给了那几个女人一把刀,让她们将那个男人的皮,用钝刀剥下来,而且,必须是完整的,因为,我需要一张完整的人皮。谁若不从,那就让其他几个女人,将她的皮一同剥下来。”

独自念道这里,他突然朝身后打了一个响指,对出来的人说,“奏一曲离魂殇。”

那是一首出名的鼓曲,离魂,离魂,也就是亡灵曲。

鼓声咚咚响起,跌宕起伏…

“你听到了吗?这鼓可是上好的鼓,声音浑厚纯正,铿锵有力。因为,这是一只人皮鼓!就连那敲鼓的架子,都是人骨做的。”

深秋的夜,他依靠在围栏上,红衣翩翩,笑容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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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林荫道上飞快的行驶,舒绕坐在马车里,眼神空洞的伸出手任由绿儿在那里替她包扎。

“呃。”疼痛传来。

“娘娘,奴婢错了,您忍着点。”看着乌紫的伤痕,绿儿轻声叹了一息,那个女人下手真狠。

“绿儿,你说,这次本宫该怎么做?”

“娘娘,要不,还是…”绿儿将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杀?”舒绕苦笑,“这次估计不容易。皇上如此保护她,看她气焰这么嚣张,估计是不好做。”

“可是,只有这个方法了。”

“哎…”她叹了一口气,用手摁住额头,突然感到马车剧烈晃动起来,“怎么了?”

“你们几个小心点,要惊扰了娘娘,让你们人头不保。”绿儿推开门,刚开口大骂,一把剑就直直的朝她飞来,插在她耳旁的车门上,吓得她腿一软,跌下了马车。

舒绕推门一看,在月色中,一个黑衣蒙面人挡在了车前,正和她带出来的四个贴身侍卫打了起来。

那黑衣人身材娇小动作却十分敏捷,不管侍卫如果刺杀,如何袭击,几乎就不能贴到她的身子,她宛若一只小猫一样,左闪右躲,还不时近身偷袭那几个侍卫。

远处暗色的天空山,一条红色绸带很空而架,绸带的上方,有一抹红衣,宛若烈焰,在墨色的天空中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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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小妖精,不残忍,不变态的(为了怕你们无法承受,某猫还省去了剥皮的过程)嘎嘎…

从而,你们可以看出,莲童鞋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吧。

来吧,用花和票砸某猫吧。

第一百零一章

媚眼如丝,目光清冷,冷冷的注视着林子里相互纠缠的几个人,目光落在那个娇小的黑色身影上时,他原本紧抿的薄唇,勾起一抹漂亮的浅笑。

“宫主,要不要属下下去帮忙?”

“不必,如此甚好。”看着那矫捷的身影快速闪动,他眼露欣赏之色,道,“她心里有气,堵着不好,就让她出出吧。本宫的女人,自有她解决的方式。”

“可是…”扫过那几个身形高大的侍卫,那人似乎还是不放心。

“无须有心。竟然她敢独身拦住马车,这说明,她定然是有把握的。而且,本宫也相信她有这个能力!”说完,夜风夜袭,红纱飞扬,那夜空中的一抹绯红,便宛若鬼魅一样乘风而去,就连刚才还弥漫四周的幽香,片刻之后,也荡然无存。

手无寸铁,却行动敏捷如猫,在训练的时候,她最擅长的就是散打和近身攻击,此刻的她,就像一个鬼魂一样贴着那些侍卫,使得他们连剑都挥不出去,反而还伤及同门,不到一刻钟,就已经有三人躺在地上呻-吟不得动弹了,另外一个人,也只能无谓的挣扎。

“你到底是何人?可知道,这马车里坐的人是谁?”绿儿挡在马车前强作镇静的道。

她不语,一个冷眼射过去,吓得绿儿险些又倒在地上。

为了不让人认出来,她还将头都包裹了起来,整个人就露初一双牟利的眼睛,连头发都不显露半根。

抬肘,一个旋踢,最后一个侍卫华华丽丽倒下,似又不甘,动了动,脖子处有吃上一脚,哼了一声,便不再动。

弯腰,拾起一把剑,握在手里,一步一步朝马车逼近。

“你不要过来啊,里面可是当今绕贵妃,你若是不想被灭九族,现在走,我们贵妃娘娘大人大量,且不和你计较了…”绿儿一步一步往后退。

“哼!”她冷嗤了一声,哑着声音道,“灭九族,爷爷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而且,今天爷爷就是特意在此等后您家贵妃娘娘的。”

说罢,剑锋一挥,啪的一声甩在绿儿脸上,将她打在地上,那挨剑的左脸,当即肿起,却没有留下剑痕。

许是因为舒景这张脸,她即便在狠毒,也不会在别人脸上留下伤痕。

“给我滚出来!”一脚踢烂马车门,看到舒绕手执一把匕首,蜷缩在地上。

月入乌云,狂风卷起,地上的树叶沙沙的扫在地上,发出阴冷凄凉的声音,那把泛着阴森光芒的匕首突然之间灼人眼眸,木莲觉得心里一阵钝痛,随即脸上好似有什么东西划过,从新剥开她伤口。

恍然片刻,木莲突然觉得这个情节有些相似。

晕倒在地上的家仆,被损坏的马车,一个吓得瑟瑟发抖的人,还有一把残忍的匕首。

“滚出来,老子不想重复第二遍。”心里的怒气好似被仇恨填满,木莲跃上马车,将里面的那个女人拖了出来,摔在地上。

“舒绕,我怎么看你手里这把匕首如此面熟呢?”将她手里的匕首夺过,木莲扯着舒绕的衣襟,又将她从地上提起来。

“这位…公子,不知您有何事?”

“告诉我,你用这把匕首做过些什么?”

“…”她茫然的看着木莲,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不要摆出这份博人同情的面容,这样的招式,爷爷我见贯了。你若还不回答我的问题,爷爷就在里这张花容月貌的脸上,在添上几朵‘花’。”

“告诉我,舒景的脸是怎么回事!”

“舒景。“舒绕一听到这个名字,脸色惨白无色,好像是被累击中了一样,随即恍然“你是舒景派来的?”

“回答我的问题!”她厉声警告,匕首挑起舒绕的下巴。

“不是我,当日出事我也晕过去,醒过来,姐姐脸就那样了。不管我的事,真的,不管我的事。”

手骨咯咯作响,那一刻,木莲手里的刀几乎就要划过舒绕的脸,“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我只是问你,舒景的脸是怎么回事,没有说是你!”说罢,一耳光甩过去,顺手一扯,将她脖子上的血玲珑扯掉。

“就你,还不配戴这个东西。”

手里紧握着血玲珑,木莲还未站直,突然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飞来,一转身,一块石子朝自己袭来,让她根本就来不急闪躲。

那石头虽小,却力道惊人,刚好击中她胸口位置,撕裂般的疼痛瞬间炸开,铁锈的腥味在她胸口涌出,染透了她面颊上的黑布。

头胀痛的晕眩,木莲后退几步,无力的靠在马车上,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撑着眼皮看清袭击她的人。

白底黑靴,月白色的绣边袍子,精致华贵的玉带,微扬的下颚,紧抿的薄唇,直挺的鼻翼,深若子夜般的眸子。

哼!她冷笑一声,却觉得胸膛的某处疼痛再度袭来,好似一把刀子,插了很久,都腐蚀生锈了,如今,却有人要将它生生拔出。

心痛,但是,一定不是她木莲,而是,她身体里的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