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

“舒景,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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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舒景,你到底要做什么?为何要给我这些记忆,难道你是因为那个时候爱上燕子轩的吗?

你给我这些记忆,是在强迫我吗,也要我爱上他吗?舒景,我不要,我要离开这里。手用力的扯着头发,她努力使自己不要想太多。

“景儿,你还痛吗?”温热的手掌轻柔的覆盖在头上,心猛的一滞,她抬眸,怔怔的看着他。

似乎看到多年前的他,忍着伤口的疼痛将她从地上扶起来,询问道,‘你没事吗?’阳光从他身后绽开,他笑容明媚。

“不痛了。”鬼使神差的,她小声的答道,任由他的手放在她额头上。

“不同那就快起来把,你都睡了三天了。”他咧嘴一笑,将她额前的头发拨开。

“你陪了我三天?”

“你醒了就好了。”将她零乱的头发整理好,他转头将香茗唤进来,“打水来,给王妃洗漱。”

水端上来,他又吩咐她们退出去,自己将盆子放在床头,拧着帕子,替她擦拭着手…他动作轻柔而细心,眼神格外专注,紧抿的唇像是在做一件及其神圣的事。那修长的睫毛缀着晨光,一闪一闪的,看的她觉得心酸。

当他换了条丝巾,擦到她脸上的时候,她脸一侧,试图躲开,却被他轻柔的扣住后脑勺,眼神也略带责备的瞧了她一眼,像的再责怪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终于,她鼓足勇气问道。难道是同情她?

他嘴一勾,笑了笑,却是不语,手上仍轻柔的擦着她绯红的脸。

“燕子轩,我不习惯你这么对我!真的,我还是比较习惯你骂我,想办法折磨我,想办法羞辱我,而且,我对你一直都很厌恶了,和以前一样,也不要试图对我好,就弥补我,让我原谅你,像其他女人一样可悲的爱上你,你这个温柔陷阱对我没有丝毫作用。”她转眸看向门口,冷冷的说道。她明白,她的言语刺激不了他,不过她真的受不了,他待她如此之好,她真的怕自己迷失,迷失在一颗心下。

执着帕巾的手不自觉的颤了一下,他收回手,看着她的侧脸,起身,将帕巾扔进盆子里,转身走了出去。

那欣长的身形在阳光的照耀,透出一抹长长的倒影,有些沉重,那影子越拉越长,一只在变动,走到门口却突然停了下来。

“舒景。”他低压疲惫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之所以这么待你,只是因为,你是本王的王妃,是我的妻子。”说罢,那身影便消失在门口,诺大的屋子便之剩下一只呆坐在床上的她。

心口猛的一疼,像裂开了一样,痛得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是深秋还是初冬,或许的京城的冬天来的比较早,她觉得有些冷,不由的抱紧了双臂。

“小姐,您这是何苦呢?”香茗捧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走了进来,展开替木莲穿上,“您昏迷这几天,王爷一直都守着您,未曾离开你半步。小姐,王爷的心思您应该…”

“香茗,不可胡说。”木莲厉声的打断了香茗的话,不愿意多想。

事情已经够复杂了,作为一个成年人,燕子轩的心思她怎能不懂,他似乎已经喜欢上了她,不然不会屈尊如此纵容她,甚至,她百般语气刁难,他都未曾发火。自己现在只是一缕覆在舒景身上的魂魄,一个多月后便要离开,关于他们感情的纠葛,她不想有任何纠缠。

而且…那绝色的容颜猛的冒出脑海,那柔情缱绻的凤目,那殷红的唇,那漂亮的笑容。

“你嫁给我,我养你。”三日了,她又要失信于他。

虽然,她告诉他会去找他,估计她现在没有这个勇气了,她没有面对他那张孩童一般纯真的脸,无法对视他充满期待的双眼,也无法告诉他。

自己不过是一个异世魂魄,没有一个完整的心脏,无法爱上他,也无法接受他,更不可能嫁个他。

如果她木莲是个不负责任的人,在他火热又直白的表白时,她定然冲上去,抱着他一顿狂吻,然后把他揽着怀里,这样一个绝世无双的妖精,一个天生就勾魂的尤-物,男人和女人都无法拒绝的。

况且,她还一直贪恋他的美色,早就对他垂涎三尺。

可是,像他那样完美的人,那样单纯似水晶的人,伤害就不该属于他。

她无法给予他想要的爱情,她没有心,没有感情,也不愿意在这个地方留下丝毫的东西,毕竟她还是想回到自己的时代。

痛,长痛,永远不如不如短痛,那日一别,或许最后一次见面了。花满楼,她不会再去了。

对不起,小妖精,对不起,你会找到比我更好的人,一个会懂得如何爱你的人。

“小姐,你怎么哭了?”耳边传来香茗的声音。

“啊,我哪有哭啊。”伸手摸到眼角有液体滑落,她悄然擦去,笑道,“估计是睡了几天,对阳光还不适应吧。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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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可是,小姐你好像还在哭?”

“笨啊,这不叫哭,这叫眼睛进沙子,这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她不悦的瞪了香茗一样,搞笑啊,她可是从来没有哭过的,而且,她为什么要哭吗,也没有什么好让她哭的。

“哦。”香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将穿戴好的木莲扶出了院子,看了看那灰蒙蒙的天空,惊呼道,“应该快下雪了呢。”

“香茗喜欢雪?”看到香茗兴高采烈的样子,木莲这才想到如果她走了,香茗该怎么办?不过,她走了,应该是舒景来陪她吧。

“恩,我很喜欢下雪呢!小姐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堆雪人,打雪仗吗?那个时候,雪像鹅毛一样大,在天空飘啊飘啊。”香茗手足舞蹈的描述着,说道一半,突然歉意的低下头,“对不起,小姐,我不记得你失去了记忆了。”

“呵呵呵…没事”抬手亲昵的摸了摸香茗的头,“等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我们再一起来堆雪人,打雪仗好吗?对了,香茗,您今年多大了?你知道我记性不好。”

“小姐,今天香茗十六了。”

“十六啦?”木莲点了点头,看着香茗清秀的面容,想到这个年纪的女子在古代大都嫁为人妻了,“香茗丫头,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嫁个什么样的人家啊?”

“啊,小姐,你是要撵香茗吗?”香茗的紧张的问道。

“哈哈,哪有啊,我这是在为你的终身大事着想啊,你不可能一辈子都呆在我身边吧。”

“不要,香茗就要一辈子都呆在小姐身边,伺候小姐一辈子。”香茗忙拉住木莲的手,央求道。

“笨蛋啊,香茗,我告诉你,人的一辈子,注定都会遇到她命定的人。一旦遇到了,你想躲都躲不开,想逃都逃不掉。因为啊,天上的月老,很早就用红线将你们两人的手给栓在了一起。”

“姐姐,这世界上真有月老吗?”身后传来一个娇柔的声音,一回头,便看见艳儿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华服站在走廊处,秋风扬起她的发丝,有那么一丝飘逸之美。

“艳儿。”

“姐姐,你身子好了吗?”她上前,伸手拉住木莲的手,同上次一样,指尖轻柔的放在她脉搏出,点头道,“已经无大碍了,看来王爷果然照顾的周到。”

这一句,她说出来,却没有丝毫的醋意,这再次印证了木莲的想法,看来这艳儿果然的心在别处,也怪不得不得燕子轩的宠啊。

“让艳儿妹妹担心了,我已经没事了。”木莲转头看了看香茗,香茗转身退到一边去。

“姐姐,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月老吗?命定的两个人真是让他用绳子拴起来了吗?”艳儿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像夜空中的星星,很是明亮,也很是期待。

“哈哈,这个…”木莲绕了饶头,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不过我想是有的吧。”

“是么?”

“怎么艳儿,你现在不是已经找到红线的另一头了吗?你看王爷待你极好。”她故意试探的问道。她木莲不是八卦的人,但是对艳儿,她到真的有些好奇。

“姐姐,王爷的红线在您手上呢,王爷对您的关心和宠爱目前艳儿还么有见哪个女子享受了这等殊荣啊。王爷是我的救命之人,他的恩情,艳儿一辈子恐怕都难以回报,而且…”

“而且,艳儿有喜欢的人,不是么?”

“姐姐,你!”艳儿显然有些惊讶,脸顿时就红了起来。

“女人本来就有追求爱情的权利,王爷既然能将你接回来,待你如此亲近,却没有非分,那如果你提出要追求自己的幸福,他必然也会答应的。”话一出,木莲都惊住了,她怎么在不知不觉的夸奖起燕子轩来了。惨了!

“我…”艳儿转眸看着院子的腊梅,嘴角有那么一丝苦涩,“我喜欢的人,他美得太不真实,就好像是天上人,那么远,仰头不敢瞻仰,伸手不敢触及。”

美得不真实?木莲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来这古代环境优美,造出来的人儿的,都啧啧的水灵,哪像现代人,个个都是化学产物所造就的劣质品。

“你若争取了,就不会觉得那么遥远了?”

“争取?”艳儿眼里闪过一丝愕然。

“是啊,自己喜欢的东西要争取,才能得到,感情也是。”可悲的是,她木莲没有资格争取,但是她也不会玩弄。

“姐姐,您说道哪里去了。不过,听说三日之后是舒大人生辰,绕贵妃娘娘这次也会去拜寿呢,都穿绕贵妃娘娘端庄秀丽,容貌更是绝美漂亮,享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呢

“啊?。”这才是轮到木莲惊讶了,舒绕还端庄秀丽,京城第一美人?靠!这舆论的力量就是强大,一只蛤蟆都能说成天鹅,有身份就是不一样。细看了一下艳儿,木莲到觉得她比舒绕还要漂亮几分。

至于三日后的生辰她还着差点忘记了,不过,舒绕不是已经同舒府断绝关系了吗?那日在悬崖边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僵化,按理说她不会再去了。这到是让木莲觉得有些意外,甚至有那么一丝隐隐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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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艳儿是不是想去看看那绕贵妃到底什么样子啊?”

“若能有幸,那就好了。”

“那三日之后,你同我一起去舒府吧!”占用了舒景的身体,照顾舒府她还是有义务的,也正是这一个责任,才让她长久的待下去,不然按照她的性格,她早就带着这个身体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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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的白日异常的断,一眨眼,天空便被一场墨色的黑布掩盖,院子里的梅花也不自不觉的开了,清香在院子里弥漫,裹紧身上的披风,木莲望着天空那缺了一角的月亮在怔怔发呆。

“小姐,您是不是想出去啊?展青在外面候着,你可以让他带你出来。”

“谁说我要出去了?”香茗这几日越发清楚她的心思了,是的,她控制不了自己,像要去花满楼,却又害怕看到他无邪的眼神。所以,昨日,马车停在了花满楼,却只是绕了一圈,她没有进去。

没有她的花满楼,似乎依旧热闹如初,就像当日的玉扇一样,或许,她悄然离开了,也没有人在意,因为会与一个新的木莲,新的玉扇取代她的位置。而小妖精,会不会也像对她一样,对其他女子也是这样的。

罢了,罢了,小妖精,就此离别吧。

“这两日没有看到燕子轩?”提到展青,木莲心里突然有一丝异样的不安,莫不是那日话真的说的太重,还真的让他了气。

“小姐想王爷啦?”香茗捂住一笑,还没有说完,头顶便被木莲敲了一下,也那么一瞬,一个白影闪过,木莲眉一挑,对香茗说,“困了,你扶我进去休息。”

待香茗出去后,木莲才幽幽转向暗处,冷声道,“白衣公子,怎么?你今日是来替我收尸的吗?”

“你在怪我那日送药晚了?”白衣走过来,摘取了脸上的面具,露出苍白俊美的面容。

“哈,我怎么敢怪你,你是我的顶头上司,我的生死还在你手里呢。”她眼睛一白,不怪你才怪,老娘那个疼的死去活来的。

“燕子轩一直都在,我没法进来?后面我潜入到了厨房,见香茗在替你煎药,就把药丸放了进去。”他淡淡的口气却让她听出了几分歉意。

“算了,都过去了。”说着,她坐到白衣面前,倒了两杯水,递于白衣一杯,“你今天来不会是就为了给我解释你送药的原因吧?”

“咳咳…”白衣的脸突然一红,清了清嗓子,道,“是关于木莲姑娘的。”

“我姐姐?莫不是白衣公子想我姐姐了。”话一落,她果真看到白衣的脸不自然的抽了一下,那冰凉的眼神骇然的剐了她一眼。这倒也是,她昏迷了三日又休息了两日,这花满楼怎么还能有莲姑娘了。

她是不想去,是在逃避小妖精。

“是皇上。那日木莲答应了要嫁给皇上,这几日却消失不见,估计要惹怒了皇上。”

“白衣,燕子愈是疯了?还是真的是个白痴,也不看看现在京城朝廷是个什么局势,他竟然还有心思花在女人身上。”

“休得如此说皇上。”白衣生气的时候,脸变会一阵白,一阵青。

“实话而已,估计你也是这么想的。而且,我姐姐还是你的妻君,你竟然想将她推倒燕子愈身边,你还是男人吗?竟然还给自己戴绿帽子。”

“舒景。”他咬牙警告,这几次,一见面,这个女人总是要把他气得七窍生烟,就像那日在悬崖,他真的非常想将她推下悬崖以泄心头之恨,可是,真当她掉在悬崖处,而且明知道她是故意的,自己却突然害怕了,那种心被抽出来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莫名其妙的难受。他自小便抵触生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特别是女人,他打心里抵触,觉得她们都像燕子愈的那些女人一样,个个只会争风吃醋,相互谋害,让他想到都害怕。对于燕子愈,他都一直敬感激的态度,似他为自己的主人,尽心尽力的做任何一件事,以表衷心。但是,燕子愈一提到他的婚事,他就一阵哆嗦害怕,甚至厌恶,以至于越来越讨厌女人。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感觉,她特别坏,行为恶劣,但是,却让他无能为力。特别不愿意见到她,但是一见到她,却不由自主的想多呆一会儿。

“喂,你想什么?想的如此发呆,莫不是我刚才那席话惊为天人,感化了你。”看到白衣呆坐在面前,密长的好似女孩子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好似在深思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那表情,就和漫画中无辜的美少年相差无几。

“罢了,不和你这个疯女人说了。”白衣懊恼地起身,带上面具,“你去告诉你姐姐,若她再不出现,那皇上可真的要生气了。”

“哦,那你告诉皇上,我姐姐好像再也不会出现在花满楼了,她走了。”

“什么?”

“是啊。她说她离开京城,打算去大漠。这里,最近不安全。”

“那你还是让她亲自告诉皇上吧!哎…”白衣长叹了一口气,“皇上这才是真的动了心思,若她不亲自给予一个交代,估计会连累很多人。”说着,转身消失在屏风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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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呵呵呵,清嗓子,白衣童鞋,今日,某猫终于为你澄清了你的冤案啊。你丫一出场,就被童鞋们诅咒为断臂,断袖,分桃人,甚至还有人让你和燕子愈逍遥到断背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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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哼!动了真心?”木莲垂眉看着手里晃动的茶杯,嘴角勾起一抹讥笑。她还真不知道原来燕子愈竟然有一颗真心,生心风流的他,后宫嫔妃一群,又时不时的出来沾花惹草,而且,对于他抛弃舒景一事,她一直耿耿于怀,想不到这个时候他竟然动了真心?竟然还拍出了自己的大内侍卫。

莫非真要动真格?她不信。

而且就算是,像燕子愈这样的男人也是活该,她不会同情。

如夜,京城果然下去了大雪,纷纷扬扬的,弥漫了整个天空,尽管是半夜,还不是传来喧哗声和欢呼声,吵得木莲无法入睡,辗转于床榻间,她突然觉得冷的出奇,心里有一直莫名的恐慌,爬起来,披上外套,她出了房,见睡在外面的香茗已经熟睡,发出轻微的平稳的呼吸声。

推开门,那风雪突兀的灌了进来,直接扑打在她的脸上,裹紧了身上的披风,她走到走廊上,赫然发现院子的石桥上好似有一抹身影,仔细看去竟然是一个牵着小孩儿的女子,那女子背对着她,所以木莲无法看清容貌,却觉得这一幕,非常的熟悉,好似在哪来见过。

“喂…”木莲想走上去,却看到那女子牵着那小孩子正打算离开。

“喂,你们是谁啊?”

那女子像是听到了木莲的声音,慌忙的回头,暴风卷起,扬起她墨色的头发,露初她精致的面容,而她身旁的孩子也同时转过头来,目光清冷,眉间的桃花印格外的突兀。

“小妖精…”木莲忙追上去,脚下一滑,整个人咚了一声摔在了地上,感觉头碰到了什么硬块,随即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妖精…”她看到了小妖精小时候,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看到他小时候呢?

又是那个场景,红色的曼陀罗像血一样弥漫开来,同上次不一样的是,这次,他苍白的脸上竟有一些隐隐的血迹,表情十分痛苦,好似受到了什么折磨一般。

“小妖精。”她低吟,觉得害怕,伸手一抓,却摸了一个空。

“舒景,舒景…”耳边再次传来燕子轩担忧的声音。

“小妖精。”她赫然惊坐起来,发现屋子一片雪亮,转头,对上了燕子轩深邃疑惑的眸子。

梦?她咧嘴一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你是不是做噩梦了?”燕子轩问道,眼里是狐疑,“刚才我一直听到你在念一个名字。”那一个名字,听起来让他觉得好生不舒服,她语气中竟是担忧,害怕。

“梦而已,只是梦而已。”她讪讪一笑。

“但是昨晚,你晕倒在了院子里,半夜的,又下大雪,你出去做什么?知不知道多危险,若不是及时发现你,你现在就…”责备的语气有掩饰不住的愤怒,而他俊美的脸上浮起一丝惨白的恐慌。

看着他疲惫不堪的脸,木莲心里一酸,道,“你昨晚又守了我一夜。”昨晚应该是他发现了她吧。可是,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虽然这里是他的正院,但是至从她搬过来之后,他就一直在书房。

“舒景,不要让我担心了。”他叹了一口气,将她的手握住,“我这几日会安排你们悄悄的出京城,到时候,我不在,该怎么办?”

“出京城?还偷偷的?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到时候,我会让展青守在你身边,不管你看到什么,遇到了什么,都相信我,跟着展青走,他一定护你周全。”

木莲眉一皱,看来燕子愈已经悄悄的动手了,或者是燕子轩已经动手了,首先是将王府的人转移,以免被控要挟他,然后才放手一搏。

那么一刻,木莲突然觉得自己怎么就成了负担,还是燕子轩的负担。不舒服,她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

“我知道了,我自己能照顾自己的,现在时刻不早了吧,是不是该去舒府了?”

“马车已经备好了,听说你要带艳儿一起去,今日我有事,恐怕不能一起去了。”

“我知道,你忙吧。”

她忙抽回手,侧头看向门外,尽量不于他对视,这种感觉让她奇怪,也不舒服。

她真的怕自己,控制不了这颗心。

燕子轩苦涩一笑,又看了看她,转身出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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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京城的大道上缓缓行驶,虽然一夜大雪,铺满了整个道路,却让京城看起来更加的热闹,到处可见孩子们在玩雪仗,在堆雪人,偶尔王府的马车也会遭到炮弹的轰击,一路上香茗都格外兴奋。

“展青,停一停。”木莲突然掀开帘子喊住了展青。

“王妃,还没有到呢。”

“我知道。”木莲探出头,看了看一旁的花满楼,迟疑了一会儿,下了马车。

“王妃,您这是要去看莲姑娘吗?这天色还早,花满楼还没有开门呢。”展青问道。

脚下的雪咯吱咯吱作响,身上的白色狐裘片刻也沾满了雪瓣,木莲仰头看着小妖精所在的房间,眼角突然酸痛的发狠,这个时候他改在做什么?在那里练习琵琶,还是睡懒觉。她想去看他,昨晚那个奇怪的梦像是什么预兆,但是,她又害怕看到他。

转身走向马车,木莲突然觉得有一丝苍凉,她真的不知道他才做什么,原来她根本就不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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