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明天应该只是七更吧,内容有很大的祈福,这几章都是铺垫。

送花,送花,我喜欢风雨前的宁静。

第一百五十二章

“姐姐,为何不进去呢?”艳儿和香茗也跟着走了下来。

“看看罢了,都说这花满楼出名啊,所以想看看到底什么样。”毕竟,知道自己到花满楼的事,艳儿还是不清楚的。

“哦。”艳儿点了点头,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突然指着远处的过来的几辆马车,问,“姐姐,那是谁家的马车,竟然这么华贵。”

寻着艳儿的目光看去,倒的确是有几辆华贵非凡的马车奔驰而来,速度极快,还没有等木莲看清马车上的字,那马车已经从他们身后掠过,捡起碎雪落在她们身上,而后又有一俩马车在他们身前停了下来

马车帘子被掀开,一个女子头带着华贵的金步摇端坐在马车里,斜眼扫了木莲等人一眼,淡笑道,“姐姐,今儿本宫可是要赶在你前头了。”

“见过绕妃娘娘。”礼仪还是要有的,木莲微行礼,笑道,随即瞟了一眼艳儿示意她口中个端庄的绕贵妃就在马车上。

只是让木莲惊讶的是,艳儿脸色没有一丝变化,甚至,更本就没有看舒绕一眼。这让她怀疑,今日艳儿真的是来看舒绕的吗?

舒绕丢下那么一句话,又看了看木莲身上溅着的雪渣,下巴一扬,马车一列继续前行。

舒府的古朴清雅到是和木莲想象的差不多,毕竟舒志清只是一个陪读侍郎。刚进大厅便看见舒绕端坐在高堂上,悠闲的喝着茶,而下面则跪了一地的人,包括舒志清和舒老太。

见木莲进来,舒绕才动了动手指,道,“都起来吧。”

众人如释重负的站了起来,颔首站在一边,唯有舒志清激动的回头看向木莲。他,年纪过百,却比本人看起来更显沧桑,眼中有一抹琢磨不透的寓意悲凄的无耐的,看到木莲进来,他身子突然恍了一下。

“爹爹。”木莲恭敬的跪在地上,这一声,是代舒景唤的。

“景儿。”舒志清上前将木莲扶起来,双手有些颤抖。

“舒大人,您府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啊。”居身坐在高位上,冷笑这看着堂里的一切,虽然是寿辰,再加上绕贵妃的亲临,舒志清更是谢绝了官场上所有人的拜寿,准确的来说,今日算的上是一个家庭会议,全府上下几十条人命都站在了这个屋子里面,个个面色难堪,如令深渊。

舒志清看了舒绕一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舒大人,今日的是你寿辰,本宫特意请了戏班的来为你唱戏庆祝,你们面也见了,是不是也该本给本宫一个薄面,先将这出戏听了呢。”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轻柔的划过青瓷擦背,端起来,红唇抿了一口又放下,她起身,俯瞰着厅内人的,冷冷一笑,由丫鬟搀扶着走下去。

木莲抬眼看着她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顿时明了,她今天不是来拜寿的,而是故意让舒府的人难堪的。

舒绕走到木莲身边,突然停了下来,轻笑道,“轩王妃,待会儿你就挨着本宫做吧,这舒府上下也就你稍微有资格坐在哀家旁边了。”说着,目光又扫了一眼她身边的艳儿,道,“不过,本宫觉得轩王妃你倒是挺大度的,竟然能在这种场合将七王爷的小妾也带来,妻妾关系和洽,轩王爷真是幸运啊。”

“贵妃娘娘,您不也是和皇上的后宫三千和睦相处吗?这也是您教导有方。我舒景还真该佩服娘娘的肚量才行,毕竟,轩王爷也就两位妾室,而宫里面可是有佳丽三千呢。”木莲抬眸于她对视,目光带着笑意,语气不卑不亢。

舒绕竟然敢在众人面前笑她不介意燕子轩的小妾,还将她带出来,那她也敢嘲笑她舒绕再嚣张跋扈,再独霸后宫,那燕子愈可是有后宫佳丽三千人,她失宠的机会,可比她木莲大得多。

以牙还牙她向来懂得。

舒绕脸色一滞,眼睛闪过一抹寒光,转身又由宫女扶着朝下台那边走去。

因为唐突,舒绕带来的戏子,只能安排在一间大厅。刚进大厅,木莲这才发现白衣竟然也在,这到奇怪了,这白衣最近可都是呆在舒绕身边,莫不是做错了什么事,受责罚,还是,那舒绕又更加得宠,还得让大内侍卫亲自保护。

四目相对,白衣脸顿时一红,垂下眼眸,像做了亏心事一样不敢迎上木莲探究的目光。

众人待舒绕坐下之后,方才敢坐下,而那抬上,吆喝声已经唱起,那依依呀呀的声音,听的木莲心烦意乱,怎么都觉得在唱丧歌,坐在椅子上,身体也也不由自主的动来动去。

黑脸的人扯着嗓子道,“黄河落入,夕阳渐远,人将归。”

“怎么了?姐姐,你不喜欢这曲子吗?”耳边突然传来舒绕尖锐的声音。

“呵呵,听不懂。”木莲直接翻了一个白眼,今天看来要活活受折腾,这舒府上下还没有吃饭,就听她的命令来听这一出莫名其妙的戏,这不是瞎折腾吗?

“姐姐,我可是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呢?”那声音,带着得意的笑意,木莲抬头,对上了舒绕挑衅的眼神。

“不知道贵妃娘娘有什么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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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不知道贵妃娘娘有什么好消息?”

“你知道为何最近白侍卫一只跟在我身边吗?”这样的殊荣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更何况本来白衣就是皇帝身边的贴身侍卫,突然被派到了一个妃子身边,那的确不是那么一点点恩宠啊。

“哦,那到底是什么好事,竟然要请出白侍卫这样身份的人来护以周全。”

舒绕眼眸一弯,捂住唇在木俩耳边小声的说道,“我肚子里有了皇上的龙种。”

龙种?木莲身子一僵,舒绕怀了龙种,有了身孕。

转头看着她得意的笑脸,木莲心里冷笑,在古代母凭子贵,更何况是皇家,而且,她舒绕本就独占后宫,如今怀了龙种,看来,这凤凰是当定了,怪不得今日如此嚣张,敢如此怠慢舒府一家。

这是上天的眷顾吗?木莲冷笑。

“那真是该恭喜娘娘了,不过有句话,不知道我当说不当说?”

“姐姐,您不妨说说看。”舒绕手扶住肚子,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听说这几日皇上好像不是很高心呢?”

“何以此说?”舒绕眼眸一沉,意识到木莲乃话中有话。

“娘娘可曾听说过花满楼有一位叫木莲的女子,传此女子美貌绝伦,舞姿独特,性格妖娆,风情妩媚,特别会讨男人欢心。而且,听皇上都被她迷住了,天天都去花满楼。最近几日,那女人好像消失了,着似惹得皇上特别不高兴,听闻,为了那女子,皇上和子轩险些动起手来呢。”话末,她木莲故意加重了子轩两个字。

“你这是听谁说的?根本就没有此事!”舒绕的脸很是难看,一阵白一阵青,看着木莲的眼神都带了几分恨意。

“姐姐,还记得那日我们在悬崖边的那个赌注吗?白衣当日救我的一个原因之一就是,我同那个女子认识。而我也是在白衣公子哪里得知皇上最近心情不好,因为白衣公子找不到那位姑娘,所以特意找了我,看是否有她的消息,即便是见不到人,知道她在哪里皇上心里也好受些。可是,恰巧,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说道这里,舒绕的脸色不是白与青相互交错,而是,整个一张脸好似一张宣纸一样惨白,那涂着血红的唇,也渐渐发白,瞳孔也猛的收紧。

木莲的话大大刺激了舒绕,她刚堆积建立起来的自豪,与自负,哄然倾塌在木莲淡淡的片语间。

舒绕很在意花满楼,她曾今在花满楼受过莫大的耻辱。她也更在乎悬崖边上的那个赌注,因为生死关头,白衣竟然救了木莲。只是,舒绕不知道,白衣救木莲真正的原因,是因为燕子愈的江山受到威胁,而木莲则是他的一颗棋子,关于这一点,木莲非常清楚,从而良好的运用并打击了舒绕。

“如果我没有记错,皇上可是还将随身携带的玉佩都赐给了那个女子。”

“道听途说,皇上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半响,舒绕那发颤的唇吐出几个字,气息紊乱,显示着此刻的她非常的焦虑。

“哎,贵妃娘娘,我也是一片好心。你看你现在怀有龙种,不能侍寝,那皇上是男人挨不住寂寞的,说不定现在就有人乘虚而入了呢。特别是有些人,积怨太多,树敌太多,怀孕呢只会暴露她的弱点,让敌人得以反击的机会!”火上浇油,她很擅长!

“住口!”舒绕猛的站起来,一巴掌狠狠的打在桌子上,瞬间,那茶杯便轰然滚落,发脆刺耳的落地声音。

“娘娘息怒,勿伤了胎气。”木莲慢悠悠的将地上的茶杯捡起来,放在桌上。

“舒景。你可记得今日你说的话。”舒绕喘着气,咬牙瞪着木莲,头上的金步摇也随着她身体晃动起来,而周围,早就哑然一片,台上依依呀呀的唱戏的也张大嘴嘴,大气不敢出的看着她们两人。

“娘娘,舒景今日说的这些话,你大可以好生的斟酌,我可是设身处地的为了娘娘好啊。”身子悠闲的往椅子上依靠,她眼眉斜挑,笑的很无邪。

战争不早就开始了吗?在舒府的路上,那马车行驶这么快就是为了故意将雪渣溅在她们身上。

“好!”舒绕指着木莲,点了点头,抽了一口气道,“本宫记住你今日说的话了!绿儿,回宫。”

“娘娘,这不是还没有吃饭吗?就走了?”

“滚!谁都别挡着!”舒绕转身推开绿儿,顺势踢开面前的凳子,疾步朝外走去,见此,在座的人都起身,俯身送别,为有木莲仍旧笑意冉冉的坐在那里。

目光一扫,对上了白衣的眼神,那么片刻,他躲开了,可是木莲却看到了一丝赞叹和好奇,还有他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

没等那舒绕走到门口,头顶突然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随即浓烟滚滚,有火热的东西从头顶跌落,呛人的烟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就连门口,都被火舌堵住了,险些烧到刚走到门口还来不及出去的舒绕身上。

“着火啦,着火啦。”

“快跑啊,着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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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暴风雨来了。话说,猫虐吗?我怎么发现还没有动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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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着火啦,着火啦。”

“快跑啊,着火啦.”

木莲根本就还没有看清怎么回事,只觉得四周人人都乱窜,混乱一片,桌椅跌倒的声音,那惊恐的哭泣声,尖叫声,和呼救声瞬间将她埋没,而她,又坐在厅的最里面,当她醒悟过来的时候,整个大厅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红光漫天,堵住了出去的路。

这大火,来得太快了。

“着火啦…”

“救命啊,救命啊。”

木莲推开桌子,弯着腰朝外跑去,但是那个烟火太大,她突然看不清前方的路,也那么一瞬间,她抬头看向房顶,那里有一块屋脊就要烧完,不出几秒钟,这个厅就会被燃烧殆尽,然后坍塌,她神色茫然,似乎意识到着大火燃烧的过于蹊跷,竟然从房顶开始,这到底是谁?

她呆在原地忘记了自己此刻应该逃避,而身后突然多了一把手,将她往外推,使她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也在那时,她突然想起她身边的香茗,挣扎着爬起来,她大声的唤道,

“香茗?香茗.”,刚站稳,她又突然觉得有人拉住自己,拖着她就朝外面跑,脚下是倒下的身体,还有破烂的桌椅,还有燃烧的火苗。

跌跌撞撞,找不到方向。

对了,还有艳儿,“艳儿,艳儿,香茗…”木莲大声的唤道,一张口,那浓烟就喘进了嘴里。

不行,刚才香茗就在她身边,想到这里,她推开拉着她的那个人,又转身往回找,脱掉身上的衣服,她捂着嘴,低压着身子到处看。

“香茗,你在哪里?”脚下就那么片刻倒下了许多的人,而这些,全都是舒府的人。蓝色衣衫的管家,那个粉色衣服的丫鬟…还有…她眼睛酸痛,泪水将她迷离一片,这或许是个梦,脚下一软,她身子不稳,跌倒在地上,手触到一具尸体,身体的上方压着一块燃烧的柱子。

“啊…不。”木莲呜咽着跌坐在地上,将那人从柱子下拖出来,失声唤着,“爹爹…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倒在地上,觉得胸口难受,呼吸不顺畅,脑子也一片空白,为什么会起火了?香茗呢?

“香茗…”她睁着眼看去,一个墨绿色的身影倒在前方,而她身上亦压着东西,动弹不得,手还呈推举状,刚才,是香茗推了她一把!

“香茗。”她哆嗦着爬过去,已经喘不过气来,只是,还么有碰到她的手,腰上突然被人一扯,她便失去重心的往后退,眼前的东西不停的坍塌,坠落,仅仅几分钟的时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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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岐

精致的雪宫里,他一席红衫斜靠在狐裘榻上,如墨的青丝若瀑布般绽开在白色的榻上,双目紧闭,黛眉轻蹙,那微启的唇突然一动,贝齿紧咬着下唇,随即吐出难耐的呻-吟。

恍然睁开眼,他捂着胸口,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白茫茫的一片,眼里有一抹暗沉的担忧。

“来人。”他抵唤了一声,看着燕国所在的方向,心里那么的不安,那里,应该发生了很大事。

而她,有没有去花满楼找他,有没有收到他给她的小礼物。

“殿下,你今日就要走吗?”门口,突然出现一个白衣女子,简单的蝴蝶发髻,插着一朵白色的雪莲,柳叶的黛眉间挂着一块苍翠的翡翠,盈盈若水的杏眼,顾盼神离,小巧的鼻子,饱满的红唇,世间难得的美人。

那红衣男人侧头瞟了她一眼,再度望向那遥远的燕国,道,“翡翠宫主,本宫的要的东西呢?”

那女子见他语气冷淡,脸色浮起一丝委屈,却没有说出来,从怀里掏出一只圆润透明的珠子递给他,道,“殿下,这可是西岐最后也一只润血珠了。”

“你若舍不得,可以收回去,本宫没有强要。”

“我愿意给你。”她面色一红,将珠子递上去。

他回头,看着那只珠子,眉顿时拧了起来,却没有伸出手,“你要考虑清楚,即便你献出它,本宫定然也不能娶你,因为…”

“翡翠知道,因为殿下您是无心之人,但是,翡翠愿意陪着你,直到…”她瞧着他那张精致的连女子都羞愧的面容,脸色更加红了,当他第一次回到西岐的时候,她便喜欢上了他,那一抹绯红,就好像毒一样,灌入了她的身体,而她愚昧的不想要解药,不想要解开这一抹毒。

不能爱上她又如何,在西岐,凡是血统高贵的人生下来就有一神器,这润血珠就是她翡翠的神物,一旦男子接受了她的神物,那就注定要照顾保护她一生。除非,那个男子背信弃义,而那样的结果是,他的灵魂会被诅咒,轻者不得轮回,重者永生成魔。

能同他在一起,能时刻的看着他,便也是最好的了,不是么?她脸色一红,垂下密长的睫毛,羞涩的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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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没有直到。”他冷冷的打断,伸手接过了那只润血珠,转头看向窗外,绝美的容颜上掠过一丝惆然,清澈的眸子倒映出她的样子。

润血珠,可解百毒,可治百病。

“殿下,您是不是要离开西岐,可否带上翡翠?”翡翠咬了咬唇,柔声的问道,脸却涨得通红。就刚才,当他伸手接过那润血珠似,他洁白如玉的手指不经意心的划过她手心,那么一刻,她几乎可以感受到那剧烈的心跳。抬眸,望着他欣长的背影,又落在他负在身后的手上,她不禁感叹,那漂亮的手这世间只有他有啊,修长如葱,凝白如玉,指甲圆润如珠,而她的润血珠也紧紧的被他握住。

呼吸一滞,那是她的幸福,如今就在心爱之人手上。

“不可以。”

“可是…”她凄凄艾艾的望着他的背影,却见他回头看着她,那幽深的瞳孔好似深邃的海一样,瞬间让她湮没,连呼吸都没有,整个人就顿时呆在了远处。

“下去吧。本宫累了。”红衣男子低声吩咐道,淡淡的语气,却有让人不可抗拒的霸道和冷然。

她黯然的垂下眸子,不舍的退了出去。

待她走后,屋子又出现一个黑衣人,“宫主,您刚才有事要吩咐。”

“今日出发回燕国。”

“不可啊,宫主,过几日便是您的新月之日,而恰好我们在中途,难免会遭到偷袭,若是这样,宫主很危险。”

“本宫自然知道发生什么事!下去照办!”他赫然吩咐道,胸口越来越疼痛,还没有到新月之日,心绞痛便复发了吗?还是她出事了?

手覆在窗户上,指尖绕过那厚厚的积雪,他眼眸中的冷冽淡去,浮起浓浓的柔情,白玉般的手指摁住那雪,勾勒出她的轮廓。

娘子,可有想为夫?为夫,可是好想好像你。

漂亮的薄唇绽开一抹明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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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燕子轩赶到舒府的时候,大火已经被扑灭,漫天飞雪已经被染黑,浓烟在舒府的宅邸上空弥漫,萧条而悲戚。踉跄的跳下马,他踉跄的推开大门,慌忙奔进去,却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这那还是舒府,这就是废墟,就是灰烬。

“景儿,景儿,舒景…”拨开人群,便看见舒绕被人扶着上了撵,而舒景,四下巡视了一番,却没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上前几步,脚下突然猜到什么东西,低头一看,竟然是她的披风,他特意帮她准备的保暖披风…心里突然恐慌起来,那种又要失去的恐惧瞬间弥补开来。

“舒景,展青…王妃呢?”看着展青将半昏迷的艳儿抱出来,燕子轩冲上去一把将他拉住。

“王爷。”展青顿时哆嗦了一下,脸上还脏兮兮的,“王爷,您赶紧去劝劝王妃吧,她还在里面不肯出来。”

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还活着,燕子轩飞快的跑过院子,朝烧得最厉害的院跑去,一进院子,便看见她披头散发像疯了一样,拿着一根棍子乱挥,想要硬闯进那已经成为灰烬的内院,而她身边已经停了十几具尸体。

大雪普天盖来,焦黑的尸体上已经蒙上一层苍白,无限凄凉。

“滚,你们都给我滚!”她嘶声咆哮,“都给我让开,滚开。”

“王妃,进不得,里面危险啊!”赶过来的护卫上前拦住都被她用力的挥开。

“滚开啊,你们都给我滚,滚,滚…”她跌跌撞撞的跑进去,又被人拉出来,又冲进去,这样一次一次,她摔倒在地,又挣扎着爬起来。

“舒景,你进去没用的。”白衣也一把拉住木莲,却被她反手一肘,狠狠的打开,她眼里充满了血丝,已经分不清东和西了,只知道,香茗推了她一把。

“香茗,香茗。你等我,我这就来?”她脱掉外套,顶着滚热的气息冲进去。

“景儿,别去了,没有用了。”燕子轩从身后紧紧的抱着她,任她胡乱的挣扎,就是不放手。

“燕子轩,你给我滚,你放开我!”

她的嗓子已经沙哑了。

“我不放!”钳固她腰肢的手臂又加重了几分力道,他将头埋到她脖子处,“我不放,但是,我陪你去,而你,你一定要拉着我。”就这样,他才放开了她,揽着她的肩,小心翼翼的踩着那些火苗,寻找香茗的尸体。

所有人的尸体都找了出来,一共四十三具,加上唱戏的,还有几个宫女,如此算下来,舒府三十五口人,已经去了三十二个人。

木莲跪在雪地里,怀里一只搂着香茗,红肿的眼睛竟然没有一丝泪水,她以为当她看到香茗的时候,她会哭。可是,她没有,只是安静的捻袖子,替她擦掉那些黑色的灰烬。

“香茗,下雪了,你看…天空还在下雪呢。”

“香茗,你不是说要和我一起推雪人吗?你看,这雪多厚啊?快起来,”

“香茗,你再不听话,我明天就将你嫁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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