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哈哈哈哈第五更了,偶地神,突破极限。

第三卷:第二十章

第三卷:第二十一章

?第三卷:第二十一章 “子轩,我不要回京。舒景,舒景,你做了什么?”

“赫侍卫,起车。”燕子轩大声的喊道,侍卫一听,有些茫然,因为此时,那一队马车,已经上了道,就要从他们身边走过,如果此时起车,必然会发生撞挤。

“可是,公子…”

“起车!违命处!”马车里的人,声音带着怒气,不容抗拒。

马车再次启动,转头行驶向路中间,赫侍卫回身想招呼了冲来的马队,希望他们能停下来。然后那队马速太快,还来不及阻止,冲在最前面的马车,顿时于他们第一辆马车相擦而过,中间,不过一寸的距离。然而,第二辆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看到前方几乎相撞,无奈掉头,马速过快,停不下来,直接撞到了另一辆马车之上。

那一瞬,天空闪过无数道光影,层层叠叠扑面而来,空气中,杀气陡然升起,双方的人,同时拔剑。

“护驾。”

“护驾。”两边同时这个声音。

双方对峙的人,同时一愣,却不敢丝毫松懈,都警惕的打量着对方,大气不敢出,唯有马发出沉重的喘息声,不停的刨着泥土。

“怎么了?”对方的马车里,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回宫主,前方好像有埋伏。”

话落,白色的帷幔帐子被掀开,露出一张绝美的脸——是一位身着绿衣的异族女子。

“小姐,我想中间可能有些误会。因为我们有要紧事要处理,所以,还请小姐行个方便,让我们先行。”赫楠看着那个女子探出头,又听到她的属下说有埋伏,定然是误会了他们。

翡翠眉一蹙,看了看天空,似在犹豫,这天色,他们是在赶路,一刻也耽误不得,若是耽误太久,恐怕…恐怕要误了吉时吧。

“可是,我们也有急事。”翡翠笑了笑。

“让他们去!”翡翠话刚落,后面一辆马车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声音不大,却有一种让人停止战栗的气势。

这边马车的女子,听到那个声音,身子突然一震,随即颤抖了起来,身体有什么破体而出。

是那个魔鬼,那个她十几年前见过的魔鬼。怪不得,她觉得恐惧,原来是他,是他。于此同时,被困在黑暗中的某个人,也惊叫了起来。

“绯色,绯色…小妖精。”她大声的唤道,在很遥远的地方,她听到了那个人。虽然只有一句,但是她不会听错,他一定就在她身边,她要出去,要告诉真相,以及艳儿的诡计和野心。

小妖精,小妖精…你能听到我吗?她奋力的喊道,手紧紧的拽在一起,那种要想醒过来的意念越来越强烈。

以前舒景曾说过,她之所以被困在这个身体,就是因为她自己不够强大,求生欲不强,懦弱,于是才让木莲控制了身体。

颜绯色,颜碧瞳,颜绯色,颜碧瞳…这个两个人她生生牵挂的人,她不能就此放弃。

求生意念,慢慢聚集,恍惚中,她见有人走了过来。

“木莲。”怀里的人痛苦的揪着他的衣服,身体逐然冰冷,似乎在忍受着什么噬骨的疼痛,也像是在进行一场激斗。

猛的,她突然睁开眼,不舍的看着他,轻声道,“子轩,我不要和你分开。”随即,昏迷了过去。

“停车。”马车里,传来了燕子轩惊慌失措的声音。

那一瞬,听到这个声音,镂空马车里的人,突然动了一下,那狭长的眸子猛的睁开,碧绿色的眸子,好似碧水般清澈…

“翡翠,起车,走!”片刻,他再度闭上了眼睛,慵懒的靠马车里,吩咐道。

翡翠一惊,看了看商旅那里马车,合上了帷幔,指挥着列队飞快的离开。

“颜绯色,不要走!我有话要说。”木莲大声的唤道。

“他走了。”那个走进她的人,缓缓的说道。

“舒景。?!”木莲惊住。

“木莲,不要去找他了。有些事情你是阻止不了的。”

“我不是去找他,我不过是要告诉他事实上,即使见不到他,我也要阻止艳儿。”

“为什么你老是这么固执,你为什么不放手,不学着置身于世外,也许这样对你更好。”舒景劝慰道。

“我不是你!我做不到!”

“你不要去找艳儿,对你没有好处,相信我。”

“我不相信你。难道你忘记了,当初你骗我,除了燕子轩,我谁也不能爱上,可是,我爱颜绯色。”她咬了咬牙,意念聚集,试着醒过来。

“木莲,不要去!你会死的…”然后,舒景的声音,她已经听不清了,身体再次陷入麻痹中,然后,这种麻痹是真实的,至少,她可以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覆盖在脸上——是温热的毛巾。

到底,她还是醒了过来。

指尖下意识的动了动,眼皮虽然承重,但是她还是能睁开,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也有些陌生,渐渐清晰,是装饰豪华的房间,八宝屏风,鱼文花瓶,楠木画卷…

恩,还有熟悉的脸,疲惫不堪,眼窝深陷,劳累过度,然而,还是掩藏不住那华贵的气质。

“你不要总是这样吓我。”那人低声责骂道,将她整个人抱在了怀里,温热的唇密密的落在她的脸上。

“唔…”她挣扎了一下,抬头恼怒的瞪着他,“你放开我。”

而那人,根本就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反而拥得更紧,唇移到她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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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六章了,哈哈哈还有一章!不行了我身体发抖了,哈哈哈

第三卷:第二十一章

第三卷:第二十二章

?第三卷:第二十二章 而那人,根本就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反而拥得更紧,唇移到她唇边。

“喂!燕子轩!你给我停下来!”诺大的屋子里,发出她的怒吼,震得花瓶都颤了颤,同时,还有燕子轩。

“你干嘛?怎么又对我动手动脚!”一掌推开燕子轩,木莲生气的吼道,双肩微微颤抖,缓了一口气,将屋子看了一番,质问道,“这里是哪里?”

“呈州的府邸,燕侯府邸。”他呐呐的答道,根本就没有从她突然的转变中反应过来。

“呈州?!”她一惊,脸色即变,“怎么会在呈州了呢?”

“你昏睡了两日,我们已经赶到了呈州,明日便可回京了!”

“谁说要回京了!?我说了永不回京,不会踏过骊山,难道你忘了吗?”说着,她掀开被褥,扶着肚子就下了床。

“是你自已答应回京的。”第一次,他眼里有了一丝对她的怒意,在瞳孔中燃烧。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根本就没有!备马,我要回去。”

“你去哪里?”手用力的拉住她,恨不得将她的手捏碎。

“我要去天山!”

“你去天山?木莲!”那一瞬,压抑在心里几乎一年的怒火瞬间冲了上来,他失去理智的将她整个人往后一拖,压在屏风上,“你究竟当我是什么了?我燕子轩在你眼里,难道就是被你任意玩弄的人吗?你明明说了要和我在一起,要同我一起回宫,明明说爱我,永远不要分开,而现在,突然又要回天山。你…你到底当我是什么人?”他的手,用力的摁在她肩膀上,双眼通红,像燃气的烈火,恨不得将她燃烧殆尽。

“爱你?永远不要分开?”木莲怔住,想起了舒景。那一定是她…

“子轩,你听我说!这个有误会,那不是我,不是我说的。”

“哈哈哈哈…”手好想用力,然后却又还害怕伤害她,那极力压制的怒火,最后让他的身体颤抖了起来,“不是说的?那是谁说的?”

“是舒景!”

“舒景?!木莲,你有必要这么骗我吗!玩弄我,难道你就不能找一个好的理由。我情愿你说,你是一时口误,而非,将这一切推到另一人身上!”用力抑制自己内心怒火的手,苍白无色,青筋凸出,鲜血似乎就要蹦出身体。

她第一次见燕子轩发这么大的火,尽管第一次见面,他们就又冲突,相互羞辱还大大出手,就算被她气得半死,都没有如此生气过。

此刻,她真能体会到他的痛苦,然后,事实,她无法掩盖。

“的确是舒景说的!这具身体,有两个灵魂,而舒景的灵魂一直没有离开过。你昨日看到的那个女子,便是她!我想,你应该能察觉。子轩,我即便再糊涂,也不至于说出那样的话,我心里,是什么,你知道。而且,我更没有玩弄你的意思,你我乃生死之交,你对我恩重如山,我木莲一直感激不尽,也绝非忘恩负义之人。而我想在告诉你,是因为,那个人的确是舒景,而她,因为深爱着你,灵魂得不到解脱,被囚禁在这个身体。”

眼前的人,身子一晃,徒然的松开她,双臂无力的垂下,猩红的双眼,掠起浓郁的忧伤。燕子轩仔细的听完,没有说一句话,苦涩的笑了一下,转身朝门口走去,步履踉跄,阳光下的身影,纤长,却无限落寞。

“我不相信。”走到门口,他身形一滞,道。然后消失。

哎,木莲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跟着走了出去。

阳光灿烂,落在翠绿的叶子上,泛着明亮的光,斑驳的树荫下,他一席长衫,半醉的靠在软榻上,身边酒杯碎了一地,往日的龙颜权威,此刻,不再,取代是悲哀和沧桑。远处的婢女侍卫颔首而立,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

“赫楠,你们过来。”他向他们招了招手,随即还指着一位伺候过木莲的婢女。

“你们说,最近夫人是不是反常?”他语气微醉,眼睛却清明如水。

“皇上,夫人的确是反常。不过这样的事,不是一次了。”赫楠轻声答道,他向来是又问必答,而且,这次夫人是过于反常。

“如何说?”

“在三个月前,夫人也曾昏迷过两次,醒来,就像变了一个人,口气和眼神都变得很陌生。而且行为也反常。”

“反常在哪里?”

“夫人以前从来不吃番薯,而昏迷醒来之后,就嚷着要做番薯粥,带做好,她睡醒之后,又不吃了。所从来没有说要做番薯…”

“赫楠,小桃。”院子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将他们的谈话打断,“你们两先下去。”木莲扶着肚子走了过来,站在燕子轩面前。

“你应该会相信的!是吗?而且,你也感觉到了,那个人不是我吧。”扶着凳子坐下,她轻轻的说道。舒景和自己个性不同,凭燕子轩的细心和聪明不可能没发现。

“可是,为何会这样?为何,她会出现?”他低着头,注视着空了的酒杯,用力的捏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世间有很多东西就是无法解释,比如我出现在这里,那个所谓的预言…不都是无法解释的吗。”

“哦。”他沉吟了一声,修长的睫毛遮住了深色的眼眸,手指一动,杯子破碎,碎渣被拽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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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郑重通知,第七更结束!偶滴神啊,我要倒下,明日还要上班。顺便,我可怜的子轩啊。

第三卷:第二十二章

第三卷:第二十三章

?第三卷:第二十三章 “哦。”他沉吟了一声,修长的睫毛遮住了神色的眼眸,手指一动,杯子破碎,碎渣被拽在手心。

“我来,是想向你借一样东西的,顺便向你道别。”木莲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你要借什么?为何要道别,因为要去天山找他吗?”碎渣沿着指缝泄落,些许酒也滴了下来,湿了衣袍,斑斑点点。

“我向你借一百禁军,去天山阻止一个人。”木莲将遇见艳儿已经艳儿所说的事情,一一描述给了燕子轩听,听完之后,她看到燕子轩脸色明显的变了,眉间有凝重的担忧。

“我起初以为你是阻止绯色的婚事,却不想是这个原因。你若需要,七万禁军你都可以随时调动。”

“不!一百个就好,多了会引起不便,反而会打草惊蛇。而且天山是西岐屏障也是两国的交接,若我带太多人,还会为你带来不便。”

“那我要去吗?”

“你不能去,现在局势不稳,不知道艳儿到底目的何在,你还是时刻戒备为好,即便现在稳定稍微稳定,然后,朝中无人,也会让人恐慌。还有,顺带,我想查查艳儿到底是什么身份。若她在颜门只是一个护法,应该力量不至于强大到这种地步,而且,她的野心,她的手段,几乎也没有几个男人比得上。”

“我估计很难查!若她身份有疑,那绯色定然早就有所察觉。可是,他都没有发现,我估计我们也查不出什么。”

燕子轩说的不无道理,艳儿掩藏的如此之深,没有任何人察觉,就连颜绯色都不知道,而他们又如何查起,更何况艳儿还是颜门的人。

想到这里,木莲的手下意识的握紧,身子不自然的往椅子上靠,双肩不安的动来动去——这是她紧张是所常有的动作,而这个动作,似乎很久没有做过了。

这次,面对的不是颜绯色,也不是之前咄咄逼人的舒绕,而是,一个完全不了解的艳儿。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然而,他们什么都不知道,那一瞬,木莲心里的恐慌在周身弥漫开来,她觉得自己的敌人比以往都强大。

“木莲,你在害怕吗?”注意到她这个反常的举动,燕子轩问道。

“嗯!”她坦诚的点了点头,因为,不仅仅是对无知的惧怕,而是,她有一种直觉,这一去,就是离别。

这种感觉非常强烈,以至于,她突然拿起小桌子上的酒杯,自顾的倒了一杯,一仰头而尽。甘冽的酒沿着食道落入胃部,一路灼然。

“你不要喝酒,对身子不好。”燕子轩忙起身阻拦。

“子轩,今日我们拼酒吧!”她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笑道,”还记得,我来这里的第一杯酒,喝的还是你的。”当日在花满楼,为了故意刺激舒绕,她不惜接近他,然后以酒感谢。

而现在,也是。

“少许即可,无须拼。”燕子轩知道拦不住她,转身吩咐人送来淡酒。

两人坐在树荫下,斑驳的光影洒在两人身上,中间小榻上,酒香缭绕,园中百花怒放,芬芳弥漫,而对坐的一男一女,皆是素白衣衫,铺在软榻地上,举杯小酌。

“第一杯,先敬你,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帮助,也谢谢你信任我,肯于我禁军。”

说着,她仰头喝尽。

他没有说话,同时举杯,将酒喝下,便又听得她说,“这第二杯,是我有求于你,若我终有一天不在,那这小东西要托你照顾,我不要他享有荣华富贵,也不要他身有权势,我只希望他是一个平凡人,享受平淡的快乐。哦,还有,它的名字叫颜碧瞳。颜绯色的颜,碧绿的碧,瞳孔的瞳。”说着,眼角一酸她举杯要喝,手却被他扣住。

“木莲,若这杯是诀别酒,那就不用喝了,至于你说的什么托付,那我也不管。孩子的该由你照顾,他的名字他的身世也该由你来说。”握着她的手,燕子轩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再次颤抖了起来。

“你认为我会一去不回?交代遗言?”她看着他,笑问道。

“你已经做好了这样的打算,不是吗?如果,此行危险,你一去不返。或者将来的人,不是木莲而是另外一个人,那你刚才的托付,我绝不管!而且,那禁军我也不会借给你,甚至强行不要你去天山,将你幽禁起来。这个,我也能做到!”

“子轩,你是不相信我?”清澈的眸子里,荡起浅浅的涟漪,她苦涩一笑,将一个空杯倒满,另一只手也举了起来,“第二杯,先没有下肚,那我先将第三杯敬上。第三杯,请你相信我,我定然会安全回来,让你履行我的托付!”

“…”看着她手里的第三杯酒,他楞了一下。

“那请将第二杯酒倒回去。”沉默了片刻,燕子轩拿过她手里的第二杯酒,倒回那只翠绿的酒壶道,“我先饮第三杯,是接受了你的承诺——你木莲会安全回来。而第二杯酒,我就埋在这槐树下,等你回来之后,再一起喝。”

“嗯。我的预计是,我十五日能赶回来。”

“好!十五日后,呈州,燕侯府,槐树下,你我共饮第二杯酒!”

两人相视一笑,纵然千言万语,誓言约定,全在那对望之间,举杯,相碰,两人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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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依稀记得木莲第一次上台,燕子轩送的是一只酒杯。共饮一杯,而如今,两人约定,十五日后,共饮一杯。

突然惆怅了,偶!第一更了。

第三卷:第二十三章

第三卷:二十四章

?第三卷:二十四章 夕阳落下,金色的柔光洒满了院子,风吹云过,带着淡淡芬芳的白色花朵,飘然而下,落在了院子里的那两个面色微醉的人身上,他们身边,有一个崭新的土坑,上面也落满了花朵,而泥土下面精致玉壶里面,只有两杯酒的分量。

那是十五日后,两人之间的约定。

天色微亮,他站在门口,衣阕翩翩,看着她上了马车,而昨晚半夜,已经有八十名禁军悄然奔向天山,早在那里埋伏,而剩下的二十几名,则便衣轻装跟随着她。

马车徐徐开动,燕子轩跟着上前走了几步,那马车的帘子突然被撩开,露出一张熟悉而苍白的脸,带着俏皮的笑,眉目弯弯,星眸璀璨,在即将加速的那一霎那,女子突然伸出一只手,对他做了一个饮酒的姿势。

心里顿时一暖,像石落深水,所荡起的层层涟漪,燕子轩会意的微笑,眼眸将她此时的动作,和眼底的笑意刻在心里,举手,学着她,做了同样的动作。

木莲,十五日后,我会在那个槐树下,煮酒等你归来。

看着那个男子站在大理石石雕旁,清晨的微风拂过他俊美的脸颊,那双清澈的星眸中,永远都温暖的笑意,让人感觉如沐春风,更多的是,让她觉得安心。

安心…木莲手扶着帘子,看着那身影越来越小,是啊,看到燕子轩她会安心,看到颜绯色,她有无尽恐惧和担忧。

这个男子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然后默默的站在她身后,为她细心打点好一切,甚至从不怀疑她,也从不质疑她。恍惚想去,有时候她是一只迷航不知轨迹的帆船,而他是港湾,任由她停靠。

而颜绯色,便是那片喜怒无常的海,她随他漂泊,深陷其中,也因此迷航,也无法预知,一番宁静之后,那安静的海面下,又是怎样的波涛汹涌,常常让她措手不及。

而一个女人,最后,期盼的不就是找到一个安心的归宿吗?她也有累,很累的时候,也希望过上平淡的日子,远离厮杀,远离背叛和阴谋。

或许,经过艳儿的事情之后,她真的能如舒景所说的,撒手不管。也或许,那个时候,她也真的想通了,便无牵挂,天涯各一方。

那,和这个人十五日后的约定,她定要赴约。

木莲放下帘子,有些疲惫的靠在马车上,随即吩咐道,“赫楠,加速前行,赶在三日后,到达天山脚下。”

艳儿之前的之日约定,按理是四天之后。而她提前到达,已做好准备,希望能暂且拖住她。

马车飞快的在风沙扬起的大道上飞驰,几匹骏马,似在踏在风中,直接前往天山脚下。

天山

几辆沾满尘土的马车走进天山,沿着蜿蜒的山谷进去,在进入一半的时候,天上风起云卷,寂静的山崖边,突然有什么簌簌响动,在往前行驶十米,便越过了那条死亡之桥,掩藏在浓雾之中,狭窄不过一人的位置,稍有不慎,便落入满是瘴气的深渊。而这桥,在凡人的眼里,是变换不动,诡异莫测,甚至,大多数的人,根本就看不到它的存在,以为眼前是宽敞的大道,踏足过去,跌入深渊,在瘴气的毒噬下,化为灰烬,灵魂被遏制,成了新的瘴气,不时的再下面翻腾,想要涌现出来。

这便是,西岐神秘的地方之一。

马车缓缓停靠,带队的人,和持剑的杀手,褪去身上的黑衣,穿着白色的袍子,跪在地上,捧着剑,匍匐在地上,恭谨而虔诚。

而中间一辆马车上女子走了下来,接受了这群的朝拜,逐而转身,朝另一个人跪下。

那人一身红袍,绯色旖旎,墨色的发丝用一条银色的绸带挽着发尾,几缕青丝泄落在脸颊上,衬得他瓷器般的肌肤过于苍白而透明,容颜绝色如初,斜长的凤眼冰冷如霜,眉心的桃花印记,泛着金色的光芒。

款款而下,宽大的袍子拖在地上,却似流水滑过,没有一丝声响,也没有沾到一丝尘埃。诡异的月光,从天空泄落而下,照在红衣男子的身上,刹那间,浓雾在他周身缭绕,他走向死亡之桥,对面望去,他邪魅冷冽的面容,以及眉间隐藏的凌厉杀气,让他看起来,像是地狱走出来的魔鬼。那深渊下的瘴气冤魂,那让人听了毛骨悚然簌簌声,在他靠近时,顿时安静下来,原本化不开的雾团,也瞬间消散,露出清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