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去,金漆的匾额显示着阵阵古雅气,两边的立柱又毫不掩饰地透露着哥特风。这种奇怪的亚欧混搭风格的建筑显然是这一整条街上最抢眼的,里内人声鼎沸,我不断看到有西装革履的绅士和杏眼漪澜的贵妇携手走出来,也不断有剥得只剩一条内裤的家伙被狼狈地扔下台阶。

我走上去,一个高个子的门卫挡在了我的面前。我抬起头,只看到他的下颚。

“小姐,你带钱了吗?”

我淡定地从怀里掏出那枚别人施舍的金币:“这个可以吗?”

他眼神不自然地游移了一下,侧过身让出一条路道:“对不起,客人,恕我失礼了,我带您进去。”

那门卫为我撩开幕帘,一派喧闹的胜景展现在我的面前。这里好像另一个繁华的都市,自由买卖和交易的市场,见证富豪诞生和衰落的舞台。在绕过那一圈又一圈的人群时,我不断听到撞球声和洗牌声在我耳际回响。

我还在为那眼花缭乱感到惊诧不已时,高个子的门卫已经在换币台将我的金币变卖成了筹码。

“欢迎来到全纽兰德最大的赌场,客人,祝您今晚好运。”

说着,他便将那枚紫色的圆牌交到了我的手上,伸手将我引向了赌场这片舞池之中。

我木讷地推开那道围栏的门,视线平脊地穿梭在一堆又一堆的人群。脑海深处有一个东西不断地发出提醒的信号,我努力想了想,终于在看到人群深处那个影子的时候豁然开朗起来。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还写过一张5万菲比的欠条来着。

晋江穿越文 更新时间:2011-5-25 9:08:39 本章字数:5499

和鬼刀大人有过几面之缘。对他的印象从最初的很可恶,很淫/荡,到后期的很精明,很帅,经历了比较跳跃式的变化过程。

然而事实证明,当对某人的印象达到波峰阶段的时候,下一次见面时,这印象分值必定会走下坡路。

果不其然,当我在一群陌生的面孔中看到那个眼神凛冽的海盗头目朝我走来的时候,我的脑海中只闪过一个念想:

糟了!债主上门了!

鬼刀老大显然已经看到了我,他步履平稳地朝我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没见过的男人。

那男人长得器宇轩昂,一脸正气,神色间颇有几分俊秀之气。只可惜跟在一个气场强大的海盗头目身边,实当当成了一个花瓶角色。

鬼刀老大在我面前停下,却并不发话,只是低眼斜睨着我,好像在等我开口似的。

我怯怯地瞟了他几眼,见他露出鬼魅般的笑颜,心中顿时方寸大乱,舌头打结,嘴里阿巴阿巴张了许久,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话来。

这时,他身边的花瓶男一把将我拎了起来,怒道:“见到老大还不主动打招呼,想被劈了吗?”

“十三号,注意轻重。”

他乖乖放下我,在我领口轻轻拍了拍。闭眼思索良久,不一会儿,他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把我踹翻在地。

“见到老大还不行叩首礼,想被撕了吗?”

“十三号,注意场合。”

“啊?哦…”

他又乖乖地将我从地上扶起来,拍拍我的膝盖,蹲在我旁边重新慎重地思索了起来。

我唯恐这家伙一睁眼又想出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招数应用于我身上,于是我想都不想立刻遁逃到鬼刀老大的身边,哭天喊地地嚎道:“头领先生,我不是故意出现在这儿的,我身上没带够还您老人家的钱啊,您再宽限我几日吧!”

一番慷慨激烈的陈词后,鬼刀老大的军裤都要被我扯坏了。只见他身边的那十三号对我怒目圆睁,一双凌厉的眼中布满杀气,要不是有鬼刀老大挡着,我看自己早就已经被那小子卸成十七八块了。

一向不拘小节的鬼刀老大倒是“哈哈哈”地大笑起来,我在他的笑声中跟着干笑了几下。

“今天我不催你还钱,况且当时说好了是三天,现在只过了一天,你还有大把的时间。”鬼刀老大止了笑,一手指着他的裆下道:“小姑娘,你看看这是什么?”

我不明所以地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除了那什么,别的什么都没看到。

这时他身边的十三号沉着眼默默地将鬼刀大人的手指挪动了些许方向,我才恍然大悟地叹道:“啊!机械腿!好厉害,头领先生你才一天就做完了吗?”

“哈哈哈哈…”鬼刀大人被我一谄媚,便自鸣得意了起来。

然后这个机械狂就跟我详细地叙述了他制作那条机械腿的全过程,听得那十三号在一旁直露出敬仰的眼神,也听得我在一旁狂抹脸上的汗。

寒暄一通后,我终于和他进入了正题。

我抛出诚恳的目光仰望着鬼刀老大:“头领先生,您老人家能把上次没说完的话给说完吗?”

鬼刀老大很干脆地拒绝道:“我说过,我是个生意人,既然你连换钱给我都有困难,更何况花钱买我口中的情报呢?我鬼刀可从来不做亏本生意,对吧,十三号。”

十三号拼命点头。

我眼珠一转,继续扒拉着鬼刀老大道:“头领先生,那您老人家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酌情收费。”

“是这样,您看我手里有一个筹码,要是被我随便一赌,输了,那两天之后我也还不了您钱了,要命还是要人就任由您伺候了。但您要是能在这帮我赢了钱,我不仅能把钱还给您,还能多给您附点利息,大家好来好去,好商好量,您看行吗?”

他睨了我一眼:“你这小姑娘怎么知道我的赌术在行?”

我立刻拍马屁道:“您不是上天下地,无所不能的海盗头目,鬼刀鬼老大吗?”

一旁十三号听了,把头点得都要飞出去了。

在我和十三号双向的敬仰目光攻击下,鬼刀老大败下阵来。看来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是喜欢听好话的,于是他便领着我和十三号风风光光地在赌桌上走了一遭。

期间,我和十三号产生了革命般的友情。

“老大,跟2张牌!”

“头领先生,应该跟3张牌!”

鬼刀淡定地说:“不,我不跟牌。”

哗啦啦,筹码涌了过来。

“老大,选13号!”

“头领先生,应该是20号!”

鬼刀淡定地将筹码全部推到24号门前:“不,我选24号。”

哗啦啦,筹码又涌了过来。

我和十三号就像两个懵懂的啰啰,跟着一个英武不凡的老大在他身后拼命捡筹码。当怀里的财富累积得越来越多,我对鬼刀老大的印象观也逐级提高。

“老大,这次肯定是开大。”

“诶?不容易啊,我也觉得是开大,难得我们统一了一下。”

在我和十三号击掌庆贺的时候,鬼刀继续淡定地把所有筹码推到了“小”的台面上。然后…哗啦啦,我和十三号同时看到鬼刀老大回头露出一排整洁的牙齿,并比了一个成功的手势。

身旁的十三号早已花枝乱颤地陷入了疯魔状态,当然,我很能理解他。

一个稳居于老大之位的人必须要有强大的人格,才能让众多属下衷心的跟着他。不过鬼刀的人格魅力竟然能强大到这种地步,也实非我想。

筹码台兑换的数字显示我们三人在一小时内赢了九千八百八十八枚金币,折合成现金的话我们已是眨眼间成了千万富翁。我不得不感叹于那个浑身都是机械的独眼男人,你真的,是个人物。

我们风光地将整个赌场扫荡了一圈,然后抱着金币满面春风地迈出门去。正在这时,那个起初将我送进来的高个子门卫单手拦住了我们,恭敬地鞠了一躬:“客人,请留步。我们老板想见见你们,请务必赏个脸。”

我和十三号心下不妙,立刻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老大,不要去。”

“头领先生,这肯定是个陷阱。”

鬼刀微微颔首,漆黑的眸中露出一丝狡黠的薄光:“我们走。”

我和十三号的下巴瞬间掉到了地上。

我忘了,跟着一个好的头领虽然可以无限风光,但是也时刻容易陷入危机。比如那群跟着他上了玛丽皇后号的无辜数字下属们,不就悲催地在海里喂鱼了吗?

我迈着沉重的脚步跟着一群人走在红色的地毯上。远离了赌场大厅的喧闹,这里的包厢意外得肃静。我悄悄扯了扯十三号的袖子,问道:“你是头领先生的保镖吗?”

十三号神色从容地答道:“我是负责老大饮食起居的。”

“什么!”我大诧,“那不就是个没用打靶的?”

“胡说什么!那可是内勤要务,别人想做还做不来呢!”

我顿时汗颜:“这工作,有那么令人自豪吗…”

十三号甩我的眼神表明,他和我刚刚建立的革命感情因为我的出言不逊彻底破裂了。

我闷闷地沉着脑袋,依依不舍地看着满兜的金币,心想好不容易做了一回富翁,竟然马上就要一夜梦醒,看来我还真是不招上帝待见啊。

走了一会儿,一道金漆大门出现在我们面前。

高个子门卫领头敲响了狮头龙纹的门把,贴耳聆听了一番后,方才开启了一道门缝,转头对我们三人行礼道:“老板有请各位客人。”

十三号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架起拳头立于鬼刀左右而环首,果然是一副箭靶的模样。

我躲在最后,做好了随时准备逃跑的架势,将那扇大门的位置在心里刻上了无数遍。

大门内的包厢意外地有点小,只简单地摆放着几个桌椅和台凳,还有一整排的书桌和柜子,立式灯散发着幽幽的橘光,我们被邀请坐到了离书桌最近的那排沙发上。

那个所谓的老板正坐在转椅上背对着我们,一圈圈的白烟从他的口中吞吐出来,幽静地悬梁而绕,好不惬意。

诡异的气氛徘徊在几个人左右,我冷冷地看着那个依然架拳的箭靶同志,无奈扶额。鬼刀老大仰卧在沙发上,悠然自得,一脸胸有成竹的笑。

见众人都不发声,我咳了几声,道:“这位老板,您也是个生意人,大家打开门来做生意,有进也有出。赢了钱就哈哈哈,输了钱就呜呜呜的,那就不好了对吧。虽然我们这次是赢得多了点,但是也没砸了您的招牌什么的,我们保证,下次不来了,来了也不赢钱了,您看好不好?”

我尽量把语气调整得诚恳些,目光柔弱些,以求博取老板大人的同情。

哪知老板听完话后“哼哼”两声冷笑,我心下不妙,这厮看来是个“油水不甘外流”的黑心商人,正想拽起鬼刀老大和箭靶同志奔走逃跑的时候,那老板旋了旋椅子,转过身来。

我一眼,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儿媳妇,你还真是喜欢说教啊,想不到换了个身份也免不了要被你教育一番。”

诺因老爷很自然地站起身来,朝鬼刀走去。两位大人在我的头顶上交握了一下双手,然后捧着对方的手臂哈哈地大笑起来。

那边,我看到十三号也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诺,诺因老爷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你们认识吗?”

“哦,因为鬼刀老弟就是我的雇主啊。”诺因老爷有条不紊地解释道,“其实这次要劫持舰艇,干掉里曼的初衷就是因为受了鬼刀老弟的雇用,想不到他自己也上了船,还被维希卸去了一条腿,真是弄得我好尴尬。”

鬼刀笑道:“不碍事,我也没有想到暮隐家的公子长得如此绝色,一时眼拙没有认出来。况且我现在还重新做了一条机械腿,感觉犹胜当初,下次见面时我还得好好谢谢你的小儿子呢。”

“好说好说,哈哈哈哈…”

我面部抽搐地看着这一老一少在那里兄弟相称,这就是强盗和杀手的世界吗?理解无能…

“不过头领先生,里曼跟你有仇吗?”

“没有仇,但却是竞争对手。”鬼刀解释道,“古伦亚国的王妃原本雇了我们前去暗杀王储,想不到为了保险起见她竟然还同时指派了里曼做暗杀行动。简单来说,我这是为了抢生意,在这个竞争的市场上有必要时就得先除去竞争对手。”

“好、好狠…”

“只是事情出了意外,想不到那个王储并不是本人,过了两招后我就知道了。”

“你知道了还不赶紧逃命,还被人家砍掉了一条腿?”

鬼刀扯了扯眉:“当时看美人看得呆住了,只想跟他多纠缠一会,没做其它打算。”

我无力瘫倒:“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啊…”

瘫了一会儿,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跳起来对诺因老爷道:“星樊呢?他好像说来找你啊!”

“哦。”诺因老爷想了想,道,“见过了,回去了,怎么,没遇到你们吗?”

我顿时晴天霹雳地想起了维希失踪的事,千万别让星樊在大街上遇到维希,不然以维希现在的精神状况,随时都有弑杀亲兄的可能性啊!

我立刻揪住诺因老爷的衣服,把他一路逼到墙角:“你这个不负责任的混蛋老爸,在这里开了个这么大的赌场,改名换姓过逍遥日子,把三个儿子扔在偏僻的山上,你对得起红夫人吗!对得起你的儿子吗!”

哪知被我这么一逼问,诺因老爷的眼角反倒闪出一丝愧疚之色。只一瞬,便消失不见了,让我险些以为那是我看错了。

我见诺因老爷不答话,继续逼问道:“现在维希生病了,他的精神状况很不稳定,你要怎么办,要怎么办?”

“我不能去见他。”

“啊?”我看着诺因老爷的脸,感觉他有难言之隐。不明状况真的让人很是悲愤,我血气上涌,直接把他的衣服捏了个稀巴烂,怒道,“混蛋!你们究竟把不把我当一家人啊,口口声声喊我儿媳妇,儿媳妇的,有什么事全都瞒着我,把我哄骗得跟个傻蛋一样。有什么秘密,给我堂堂正正地说出来,我要求有知情权!”

诺因老爷神色一个闪烁,侧过头犹豫了一番。

但碍于我的淫威,他不得不很快缴械投降:“我说,我说。”

我松开揪着他衣服的手。

“维希是下任的家主。”

“嗯,然后呢?”

“所以,他的身上也背负了暮隐家百年的诅咒。”

晋江穿越文 更新时间:2011-5-25 9:08:40 本章字数:5177

以前住在小镇上的时候,偶尔听说过那个姓暮隐的杀手家族。

“他们全家都是怪胎,白天杀戮,夜晚就把那些尸首带回家去吃,喝他们的血,当作晚餐。”

“听说他们还把那些尸首带回去做成标本,放在地下那个巨大的藏尸室里,当作自己的战利品。”

“总之他们是一群怪物,而且以非人类的方式繁衍后代。当有新的家主出现时,老的那一辈就会被新的同族吃掉,跟黑寡妇一样。”

那个时候的太阳很烈,我站在一群比我高出大半个身子的大人们背后,看不见它他们的表情。正午时分,人群散去,空荡荡的街上只留下我一个人的影子。形单影只,肚子也很饿,我想起了那个被他们称作“暮隐”的怪物家族,觉得他们似乎很可怜。

除了杀人,他们有过逍遥快乐的日子吗?

N世纪前的古国,地球的中央有一片硝烟弥漫的大陆。被夹在南国和北国之间的一个小国家陷入了两国的军事交战中,形势岌岌可危。

暮隐家族的祖先正是这个小国家的皇族禁卫军成员,为了守护皇权,他们听取了一个女巫的卜言,并接受了她施以的法术。最后这支名不见经传的禁卫军被训练成了以一敌万的鬼冢部队。

然而,他们所付出的代价,是他们身为人的权利。

一月后,昼鸦低鸣,苍茫的大陆四处飘荡着狂卷的风沙,沙子掩盖着整片的敌军尸体,那支禁卫军在一月间铲除了所有国境以内的敌人,并最终将实力扩充到敌国的边境内。

然而,他们凯旋后还未来得及受到国民的欢迎,就纷纷离奇失踪。

有人说,他们是被敌国的余党暗杀,死无葬身之地。

有人说,他们是被巫术所困,尸首也与灵魂一同消亡。

还有人说,禁卫军的首领暮隐上将贪恋皇权,以下犯上,被镇压后,囚于一座小岛。

总而言之,那以后,这个小国家里便再也无了这支禁卫军的传言。那件事也犹如风尘言语,最后连闲来无事的妇人们都不愿意再谈论了。

真相早已被人遗忘。

当年被疑失踪的禁卫军其实是遭皇族歼灭,原因简单到令人发指,因为他们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这就是集孤傲与冷漠为一身的至高皇族。踏着别人的尸体登上的宝座,是不惜用鲜血来捍卫的。

暮隐家的家族史册中并没有关于祖先如何逃避了那场皇族杀戮的记载,那本积满了灰尘的回忆录里所拥有的,完完全全是关于那个被女巫设下咒语,如何一代代困扰着暮隐家族的后代。

如同坊间的传言一般,那是一种黑寡妇般的诅咒。每当家族中出现了新的家主,原来的旧族都会被新家主毫不留情地弑杀干净。即便对方是自己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

这是一种可怕的预言,几百年来无人打破。

包括诺因老爷,或许,也包括将来的维希。

我瞥了眼墙上的挂钟,凌晨四点。诺因老爷讲完那段话后在一旁沉默地点燃了一根烟,微微火光,让我想起了曾经在山庄下的那个小木屋,橘色火光下笼罩着的七月的脸。

七月说:“daddy背负着别人看不见的伤…”

诺因老爷如果真的曾经因为那个诅咒亲手杀死过自己的亲人,那么他又要如何来保护他现在的家人,来避免他的儿子不重蹈自己的覆辙呢?

我有些黯然地垂下了眼皮,视线中是诺因老爷一脸平淡的表情。

“红脸上的伤疤是被维希弄伤的。”

他的声音很淡,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香烟的灰烬毫无征兆地落在真皮的沙发上,留下一个个丑陋的黑印。

“那一年,维希的力量开始觉醒了。我知道,我可能来不及阻止那孩子走上我的旧途了。星樊和七月出生了以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那个诅咒会同样降临到我的儿子身上。那本家族史册中留下了每一代家主歉意的笔迹,也包括我。但是红说,那几个孩子是带着我们的爱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爱拥有战胜一切的力量。呵呵,现在想来,我们好像天真过了头。”

白色的烟圈迷蒙了视线,我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挂钟咔嚓咔嚓地响。

“维希出生的时候,星樊已经九岁了。他已经能独自出去执行任务,所以时常不在家。七月很喜欢维希,经常抱着他玩,还不止一次把他抱着抱着就掉到了地上。为此七月时常被红罚关禁闭,星樊回来以后知道了,连满身的伤口都来不及处理,就直冲进禁闭室去劫狱。他的劫狱理由时常是简单的几个字:‘那是我弟弟’。”

“那时的家里经常有笑声。维希小时候长得很可爱,金色的头发,白洁的脸蛋,七月和星樊时常摸着摸着就把他弄哭了,但维希一哭,我们全家就会笑。”

“七岁那年,维希的力量开始觉醒。那一天他突然失去理智,狂性大发,用刀划伤了红的脸。红哭了很久,最后伤口腐烂,留下了难堪的疤痕。家里开始变得沉默起来,维希时常用链子锁着自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和家人来往。后来,他长大了些,便借口出去执行任务,不常在家里露面。想来,我也有一年多没有回过家了,不知道红过得好不好。”

又是一句如同自问自答般的问话,诺因老爷含笑的唇角弥漫着苦涩的烟味,我心里有点难过,但嘴却不由自主地开了口。

“维希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