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仙,是自己人,不是敌人!

邵薇说过,她和自己的亲姐姐邵如昕不那么热乎,但是在木仙面前,却完全放得开!

邵薇也说过,木仙是个极其妩媚的女人,但是我没有想到,木仙会妩媚到这种地步!

义兄身边居然有这么多奇女子!

江灵、邵如昕、木仙,还有一个未曾谋面的木秀,各个都是人间极品,真是羡煞旁人了。

“臭小子,看够了没有?”木仙用指头在我额头上一弹,我立时疼的呲牙咧嘴起来。

“你把我们家薇薇惹着了,你知道吗?”木仙瞪着我道。“我惹着邵薇了?”我道:“她一直躲着不见我,我根本不知道我是怎么惹着她了!”

“装得挺像!”木仙道:“那我问你,你跟那个郑蓉蓉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郑蓉蓉?”

“我不知道的事情太少了。”

“你跟着我们?”

“想跟你们实在是太简单了。”木仙叹道:“这才几年光景,人世间的高手,就凋零殆尽了吗?还是我现在修炼的太强了?”

“我们再打!”成哥大口喘着气叫道。

“我怕把你打死,陈叔叔会找我算账。”木仙回头道:“陈叔叔让我来考量考量你的本事,若是及格,就送你一件礼物,若是不及格,你陈叔叔说,以后就缩起头来做人吧,更不能提他曾经教过你几天本事。”

木仙口中的“陈叔叔”自然就是我义兄的父亲--昔年麻衣陈家的族长--陈弘道!

成哥听见这话,又惊又喜,道:“师父他老人家可好?”

“他一点也不老。”木仙笑了起来,道:“酷死个人,好得很。”

成哥又道:“他老人家还记着我,真好!”

“陈叔叔说你应该出狱了,你以前是在监狱吗?”

成哥涨红了脸,绝口不提前事,道:“师父他送我什么礼物?”

木仙道:“你觉得你过关了吗?”

成哥道:“那我过关了没有?”

“你这人真是无趣!”木仙撇撇嘴,道:“怪不得陈叔叔跟你对脾气。陈叔叔交代过,只要你能在我手底下走百招,就算你过关了!”

“一百招……”成哥愣了愣,然后大叫道:“咱们刚才打了一百三十六招,我过关了!”

“后面有三十招是我让你的。”木仙将手一伸,一张纸直挺挺地飘出,轻轻落入成哥手中,木仙道:“这就是陈叔叔给你的礼物--六相全功的奥义,专门适合你的,你好好体会!而且从今以后,你就算是陈叔叔的正是弟子了。”

“太好了,太好了!”成哥激动得满面通红,手捧着那纸,不停地颤抖,显见是喜悦的难以复加。

“你别看他了!”木仙又问我道:“我刚才问你话呢,你跟郑蓉蓉是怎么回事?”

我道:“我跟郑蓉蓉没怎么回事啊。”

“你还想要怎么回事?”木仙道:“你不知道我们家微微……”

“咕咕喵!”

一声尖锐的啼叫划破夜空,也打断了木仙的话。

木仙抬头看去,我也抬起了头,只见潇潇在空中徘徊着,也不下来。

木仙凝望了片刻,嘴里嘀咕道:“这妮子!”

说完这三个字,木仙又低下头,道:“你们好自为之吧,我先走了,我在人间呆的时间不能太长。后会有期!”

“姐姐!”我赶紧拿出神相令道:“这到底是不是神相令?”

“当然是!”木仙笑道:“嘴还挺甜,知道叫姐姐。这是你义兄让你帮他在人间惩恶扬善的信物,异五行,就交给你了--对了,险些忘了一件大事,我也有礼物给你。”

说着,木仙的手轻轻一弹,我的掌心中忽然多了一物,软软的,滑腻腻的,我凑上来一看,吓了一跳,竟然是个绿色的小蜥蜴!

我下意识地就想把那东西给甩掉,木仙却道:“这东西能帮你对付杨柳,你丢了它,日后死在了杨柳手上,我可不管。”

“它?”我诧异道:“就凭它,能对付杨柳?”

“当然。”木仙笑道:“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杨柳的弱点了,这个东西能制住那小蹄子。”

“姐姐跟她很熟吗?”

“她是我们木家的人。”木仙道:“其实,异五行木堂,原本就是脱胎自木家的分支,他们改了姓,由木而杨,精通木毒和御灵之术。”

“你们原来是一家人?”我惊得合不拢嘴。

“你不觉得那杨柳跟我有一点点想象吗?”木仙笑了起来:“这条小蜥蜴可是一只宝贝,时间长了,你就觉着它可爱了,不用你喂它,它自己会找东西吃,等到你再见杨柳,就把它放出来,保证杨柳这辈子后悔莫及,再也不可能杀你了!”

“谢谢姐姐!”我欢喜无限,虽然还是觉得蜥蜴丑陋,但却比刚才看起来顺眼多了,我舍不得扔了。

“走了。”木仙身影一晃,飘然而去,仿佛天地间刮起了一阵微弱的香风。

成哥已经跑到了窗口下,去看那张纸,整个人灵魂出窍似的,一动不动。

“木仙!”池农却叫了起来:“你就这么走了?他们都有礼物,我为什么没有?”

“你不用喜欢我,我有喜欢的人,那不是你。”木仙的话远远传来,最后一个字落下来时,人已经彻底不见了。

“不是我……”

池农呆呆地重复了一句,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像是丢了魂魄一般。

第六十四章 神医的秘密

看着池农失魂落魄的样子,我不由得幽幽叹了口气,不料这个池农不单单是个医痴,还是个情痴!

以前一直奇怪他为什么到现在仍然是孑然一身,料想他是将一腔心思都付与医道了,却不意其竟然情根深种。

想来数年之前,他到陈家村,见到木仙之后,便一见倾心,再后来,却无缘相见,直到今夜,才又重逢。

可是这重逢的局面……

我道:“走吧,农哥,回屋里去。”

池农愣了一下,癔症似的道:“回屋里去?”

“走吧,天不早了。”

“哦。”

我拉着池农,又喊了一声成哥,成哥兀自在看那张纸,死活不肯动,我说屋里的灯比窗户下面亮,想看去屋里看,成哥一听有理,这才动了,我们三人,各怀心思,进了屋子。

关上了门,池农一言不发地走进了卧室,成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继续钻研,时而紧锁眉头,时而瞠目结舌,时而抓耳挠腮,时而点头,时而惊呼,时而傻笑,时而摆着一双手挥舞来去,时而咬着指头满嘴流哈喇子……

我跟他说话,他也听不进去,我一连说了几遍池农出状况了,他也没有反应,我摇摇头,只好不再搭理他,也进屋去睡觉了。

我把绿色的蜥蜴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我躺在了床上,想要快些入睡,却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来。

尤其是木仙的突然出现,不但没有真正地为我解惑答疑,反而把这一滩水给搅得更浑了。

她说邵薇不愿意见我,是因为我惹了邵薇生气,至于我究竟怎么热了邵薇生气,她又欲言又止,语焉不详,或许是因为郑蓉蓉,又或许不是,让我根本无从判断。

一想到这些,我的头就有些发木、发胀,女人的心思有时候简直是莫名其妙,无缘无故就招惹到了,而怎么招惹的,却又根本不知道,她们自己要么是躲着你不见,要么是见了你不说话,要么是说话了也不承认自己被惹到了……

不单单是邵薇,包括杨柳,一个是躲着我不见,却不告诉我为什么,一个是见面就要杀我,也不告诉我为什么。

总之,想来不但麻烦,还有些厌烦,这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相处,也实在是太累了。

天天这样子,还不如你一刀捅死我,然后告诉我为什么,也好让我死得明白些,做个心里不憋屈的鬼。

说到杨柳,这杨柳竟然是木家分出来的人,不但精通毒术,还擅长御灵术,前些日子那些蟑螂难不成就是她放的?

想要把我、成哥和池农被蟑螂啃得连渣滓都不剩,这女人实在是也太狠了!

更让人忧心忡忡的是,这女人现在算是彻底躲在了暗处,想来是与成哥交锋过,差点折在成哥手里,而且我们这边又多了池农这个强有力的助手,恰恰是她毒术的克星,所以她也不敢当面锣对面鼓地来找我杀我了,只能时不时地放放冷箭。

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我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的蜥蜴,在黑暗中,只见它的一双眼睛幽幽发亮,闪着绿光,格外瘆人。

我在心里想,这东西真的能帮我制住杨柳?

我这么一想,那蜥蜴竟然突然点了点头,摇了摇尾巴,像是明白了我的心思,在与我回应!

我顿时又惊又喜,爬起来,盯着那蜥蜴,道:“你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

“啵!”

那蜥蜴张了张嘴,发出了一声喷气的嘶音,还带着一股淡淡的白雾,像是冬天在室外哈出来的气。

这算是对我问话的回答?

我登时更加精神,道:“你要是很厉害的话,就给我演示演示!”

我话音刚落,只见一道绿光闪过,桌子上的蜥蜴已经消失不见!

我急忙四处去看,只见对面墙壁上两道绿幽幽的光正在一亮一亮,正是那蜥蜴的眼睛!

见我看它,它又是一纵,瞬间便又回到了桌子上。

那趴着不动的姿势,跟先前一模一样,就好像我刚才看见它跃出去,又跃回来,都只是错觉。

就像它本来就没有动似的。

这小东西当真厉害!

我在心里啧啧称赞。

木家的御灵术也当真稀奇!

肯定是木仙在平日里训练它的时候,没少跟它交流,所以它才能领会人的心思和说话的意思。

但是,对付杨柳并不容易,仅仅凭这小东西刚才显露的本事,绝不足以制服杨柳,究竟它有什么杀手锏,我拭目以待。

小东西……

总这么叫也好,我盯着它道:“你有名字吗?”

那蜥蜴嘴一张,又喷出了一口白气,发出“啵”的一声。

我心念一动,道:“波波?”

那蜥蜴登时晃了晃尾巴,像狗一样。

我笑着又叫了一声:“波波?”

它又晃了晃尾巴,看来这真是它的名字。

心情一放松,睡意就上来了,我打了几个呵欠,对波波说道:“我叫陈归尘,也叫陈铮,铮子,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还是战友,要同心协力。”

波波点了点脑袋,算是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笑道:“我先睡了,你也休息吧。”

就这样,糊里糊涂地睡过去了。

第二天起床,波波还在桌子上趴着,跟我睡觉前看见它的样子没有任何变化,眼睛也睁着,也不知道它夜里究竟睡了没有。

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等我穿好了衣服,波波“嗖”的一跳,就跳在了我的肩膀上,然后又趴着不动了。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啊,不过也真是懒。

到了客厅,发现只有成哥在,一脸贱笑,精神奕奕的,池农却不在。

我道:“成哥,木仙姐给你的东西,你看完了?”

“没有,师父说要慢慢消化,不能急功近利,急于求成,我要慢慢钻研--哎,你肩膀上趴着一个脏东西!”成哥大惊小怪起来,叫道:“别动,我打死它!”

“嘎!”

波波发出了一声短促难听的嘶叫声,极其刺耳,把成哥惊得一愣,我道:“这是木仙姐送我的礼物,你敢打死它?”

“啊?哦!”成哥道:“送这么个小东西干什么?”

“对付杨柳。”

“就凭它?”成哥瞪着眼,不相信道。

“能不能成,以后就知道了。”我道:“农哥呢?他起床了没有?你有没有见到他?”

“没有啊。”成哥道:“我一直都在客厅里坐着呢,没见他出来过。这死兽医,从来不会起这么晚啊,也不知道他在屋里搞什么,再不起来做饭,我就饿死了。”

“你自己做点饭能死吗?”我翻了翻白眼,然后低声说:“农哥喜欢一个人,你知不知道?”

“谁?”成哥的眼睛一下子睁得又圆又大,耳朵也像是竖起来了。

“就是木仙姐!”

“木仙?不可能!”成哥先是一愣,然后又立即摇了摇头,道:“死兽医怎么会喜欢女人?”

“啊?”我登时愣住了。

成哥神神秘秘道:“我很早就认识他,那时候他就对女人没多大兴趣。还有,昨天晚上你跟郑蓉蓉出去了,我跟死兽医聊天,说邵薇、杨柳和郑蓉蓉哪个好看,他说都好看,我说要你是铮子,你会选哪一个?他摇摇头说,我一个都不选。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对于女人,我毫无兴趣。说完这话,他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到现在还害怕呢。你听听他话里的意思,他是不是不喜欢女人?”

第六十五章 诡事之源

成哥说完,倒是把我也给紧张了一把,话都说不利索了:“难道是我误会农哥了,农哥,他,他好这口?”

成哥道:“你没发现,你衣服穿得少的时候,他总是会有意无意地盯着你看吗?他还老爱给你化妆,一个正常的男人,会喜欢给另一个男人化妆?”

“我,我再去穿件衣服。”我颤声道:“忽然有点冷。”

“妈的!”

池农的卧室门一响,池农忽然出来了,骂骂咧咧道:“大傻成,在背后编排老子,信不信我在饭里给你下毒,毒死你?”

成哥大声道:“好哇,偷听两个大男人说话,还敢说自己没问题?我哪句话说错了?”

池农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对于女人,我毫无兴趣?老子的原话是,对于俗世间的女人,我毫无兴趣!”

“这有什么区别?”

“多了四个字!”池农冲上去掐住成哥的脖子,道:“俗世间的,我没有兴趣,你懂不懂!”

成哥一把挣开,叫道:“不喜欢俗世间的,难道你喜欢鬼?”

“木仙是俗世间的女人吗?你个大蠢货!”

“你真的喜欢木仙?”成哥呆住了。

我也呆住了,没想到池农会亲自承认,一口说出来。

池农倒是无所谓,道:“这也没什么,几年前去陈家村,我一眼看见她,就喜欢上她了,从那以后,我再没有对别的女人动过心思。我想找个机会对她倾诉衷肠,却不料,她竟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和神相等人凭空消失。然后术界盛传她已经被五大队、九大队所杀……为此,我难过了许久,并发誓终生不再另娶,所以我说对俗世间的女人不感兴趣。但是我没有想到,她还活着,而且我们居然又见面了,更没想到的是,她居然知道我的心思,还一口回绝了我……其实,不单是我,就连术界最大的御灵家族颍上蒋家,大公子蒋梦白也对她倾心不已,她也是看不上……我早该知道,她爱的人,是神相,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从她看神相的眼神,我就知道。这世上,确实也只有神相,才配得上她,唉……”

池农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神情又见落寞。

我觉得池农有点可怜,但感情这种事情,确实又无法勉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陪着他一起难过。

成哥却也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看上去也伤感不已。

我不由得诧异道:“成哥,你怎么了?”

成哥看着池农道:“看来我一直都看错他了,难为我到现在还不找女人,为他守身如玉,他却--不说了,唉……”

“咦!”池农啐了一口。

我恐慌道:“我还是再去穿件衣服吧。”

“没事,有我呢。”池农道:“铮子,来,坐我这边,咱们还是继续昨天晚上的话题,理一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我还是自己坐吧--昨天晚上,咱们说到哪里了?”

成哥道:“说到那个流浪汉有可能是昔年颍上蒋家的家主蒋明义。”

我也想起来了,就是在那个时候,躲在窗外的木仙笑了一声,引我们出去了。

池农“嗯”了一声,道:“说来说去,咱们算是丢人丢到家了!”

成哥道:“怎么丢人了?”

池农道:“那个邋遢男人竟然是个不世出的高人,而咱们三个笨蛋却没有看出来,那天还班门弄斧,上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戏码。唉,这回丢大人了,也不知道这位高人心中怎么评价那位关公面前耍大刀的兄弟。”

成哥怒道:“死兽医,你是不是在说我?”

池农道:“反正我没有表演自己拙劣的本事,更没有在表演完以后,洋洋得意地问别人怎么样。”

成哥再次气结无语,两只眼死死地瞪着池农,鼻孔里重重地喘着气,恨不得把池农给吃掉。

池农则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很是得意。

我忍不住头疼道:“好了,其实班门弄斧也还好,最起码让他欠了咱们一个人情,而且又还到了我的身上。”

成哥一听这话,又高兴起来,正准备挖苦池农两句,我赶紧又接着说道:“现在咱们面对的问题很多,所以还是不要吵架,好好商量吧。”

池农道:“其实简单来说,就是弄清楚敌人是谁。至于恩人是谁,也不是特别重要,只要他没有想过害咱们,咱们知不知道他是谁都无所谓。敌人,就是异五行那伙,揪出来,灭掉!”

我苦笑道:“农哥,你以为咱们的敌人只有一伙吗?”

农哥诧异道:“难道不是吗?”

我摇了摇头,道:“从德叔去世前后开始算起,这一段时间以来,我们遭遇的生死危机已经至少有七次。第一次,郑老太中邪,德叔为救我而重伤,我也留下煞暗斑痕的诅咒,至今未解除危机,凶手疑似是化芳死后的阴祟怨气;第二次,被杨柳暗算,我和成哥遭遇了一伙抢夺《义山公录》的异五行土堂盗墓贼侵袭,最终有两个死于非命,其他人被成哥打伤,逃跑,下落不明;第三次,还是杨柳暗算,我被拜火教的人所挟持,中了幻术,差点死掉;第四次,咱们三个睡觉时,突然被无数的怪蟑螂突袭入屋,差点死于非命,这个极有可能也是被杨柳暗算,因为木仙姐说杨柳精通御灵术;第五次,咱们从郑家开车回来,却差点被一辆卡车撞死,凶手不明;第六次,我去见郑蓉蓉,在山道上被人打晕,差点被掳走,凶手不明;第七次就是杜故,来历不明。这七次事件,幕后黑手,是一伙的吗?除了杨柳是异五行的人以外,郑家的祟物、开卡车的人、打晕我的人还有杜故,这四波杀机,又都是谁在暗中操纵?”

池农不说话了。

成哥的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

我沉声道:“咱们的敌人有很多,大致划分一下,至少有三伙。第一伙是要咱们性命,顺便抢夺《义山公录》和神相令的--以杨柳为代表的异五行:第二伙是抢夺《义山公录》和神相令,暂时不要咱们性命的--打晕我的人和杜故;第三伙只要咱们性命的人--郑家祟物和卡车司机。除了第一伙人咱们有所了解外,第二伙,第三伙,咱们基本上都一无所知。”

成哥和池农都默然地点了点头。

片刻后,成哥道:“铮子,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我点了点头,道:“确实有一点想法,但却不知道对不对。”

池农道:“说来听听。”

我说:“我感觉这些事情其实是又一个共同点的。”

池农眼睛一亮,道:“我也有这种感觉,我感觉这些事情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围绕着一件事情产生的。”

成哥道:“围绕什么?”

我和池农相顾一眼,然后异口同声说道:“郑家!”

“郑家?”成哥的眼睛亮了起来。

“不错。”我道:“看来我跟农哥的想法是一致的。这些事情虽然表面上与郑家相关联的很少,但是仔细想想,却都有郑家的影子。因为救郑家,德叔去世,杨柳有机可乘,而我被煞暗斑痕诅咒。因为来郑家,我遭遇了的袭击。去了郑家以后,郑老太中风,咱们遭遇蟑螂袭击。”

池农接着说道:“因为又去了一次郑家,郑景麓死亡,咱们被卡车袭击,也是因为去见郑蓉蓉,铮子被打晕,又遭遇了杜故的袭击!”

成哥点点头道:“果然,所有的事情,都与郑家有种若有若无的联系!”

我喃喃道:“但是,这一切究竟有什么潜在的关联呢?郑家到底有什么秘密是咱们不知道的呢?”

成哥道:“锁定郑家,肯定会有结果的。”

池农道:“接下来就看郑景岳了,他究竟会不会出事,又是怎么出的事呢……”

第六十六章 两张人脸

我们三人商量得出的唯一对策就是静观其变。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除了静观其变,别无他法。

这是最笨的法子,却也是最安全的法子,因为我们只要动,就会有破绽,只要有破绽,就会挨打,像之前那种夜车袭击,下山时被打晕,饭店遭遇杜故,还会层出不穷地发生。

成哥也跟池农打定主意,以后决不允许我单独外出。

这一天无事,待到夜里,我们都早早休息去了。

很多天都是熬夜,基本上都在凌晨睡觉,这样实在是熬不下去了,池农说经常这样熬夜下去,一定会早死,最轻也是肾虚气衰。

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中,我感觉身子有些憋闷、沉重,隐隐约约觉察出这是一个梦,我看见有一道黑影慢慢爬到了我的身上,压在我的胸口,逼迫得我喘息难受,更奇的是,这道黑影开始朝我喷气,一口极寒,一口极热,简直无法忍受!

我一个激灵,便醒了过来!

身上没有什么人趴着,也没有谁在对我吹气,但是那憋屈、沉闷的感觉却仍旧存在,还有身上一阵凉,一阵热,两种感觉,也在来回冲撞,将整个身子渐渐变得麻木僵硬,弄得我头痛欲裂!

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