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哥问我道:“铮子,你确定能治疗虫邪之症吗?我还是有些担心,万一你治不了高队长的邪症,他又挂掉,那责任岂不是落在了你的身上?”

池农接口道:“铮子,大傻成这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如果你没有十足的把握,最好还是不要贸然出手,免得惹上一身骚。”

我点了点头,道:“这个问题我之前已经考虑清楚,不然也不会答应高队长的老婆。放心,一定能治好,这不是什么绝症,只是邪症,而且是虫邪,只要把虫子弄出来就行。”

池农道:“那就好。不过我很好奇,这个虫邪究竟是怎么回事,又怎么才能治好。”

我笑道:“农哥,其实这次去,不是我出手,而是你出手,你去救高队长。”

池农惊讶道:“我不会啊。”

我道:“没关系,我会教你的。”

说着,我把虫邪的原理以及治疗虫邪的方案详细说了一遍,等到说完,池农和成哥都张大了嘴巴,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半晌,成哥才大声道:“这么恐怖!”

池农道:“岂止是恐怖,简直是恶心!铮子,你这不成心害我嘛!”

我笑道:“咱们三个之中,只有你是医生,也只有你接触这方面的事情多,所以就属你的心理承受力最强,让你出手最合适不过了。”

成哥连连点头道:“对,对!就该让你出手!”

池农苦笑道:“好吧,我认了。这也算是学到了一个本事吧。”

我们三个说着话,很快就到了高队长所在的医院。

停下车之后,我们跑进门诊楼,问清楚病房楼在哪里后,直奔高队长所在的房间。

临到病房,我们便看见有几个医生正在外面,急的团团转,其中还有一个面熟的老人,我打眼一看,正是之前在郑家检验郑景麓尸身的叶法医。

叶法医看见我们三人,先是一愣,随即喜上眉梢,连忙迎上来,看着池农道:“张国手您来了啊。”

池农笑道:“不敢当,师父让我来,我不敢不来。”

叶法医一听便知道我是正主,又连忙跟我握手道:“大师傅,有劳了,有劳了。”

我也笑道:“叶医生客气了。”

成哥道:“叶法医,你不是看死人的吗,怎么也来凑这里的热闹?”

池农和叶法医对视一眼,叶法医尴尬道:“这,这个……”

池农道:“叶老,不好意思,我这个师弟有点憨--师弟!叶法医是咱们禹都医术界的外科权威!高队长是他的老朋友,高队长出事了,他能不来吗?”

我们正在寒暄聊天,只听病房内传出阵阵虚弱的呻吟之声,我听音断相,知道那是高队长的声音,而且高队长此时心神大衰,不是病的,而是被折磨的,不过短时间内还死不了。

高队长应该也听见了我的声音,便在病房内弱声道:“大师傅来了么,快请他进来啊……”

而病房的门也一下子开了,一个满脸泪痕、疲惫憔悴的中年妇女快步走了出来,盯着我们急切道:“是大师傅到了吗?哪位是大师傅?”

看来这女人一定是高队长的老婆了。

老叶赶紧指着我道:“大师傅就在这里。”

高妻上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双眼垂泪道:“大师傅救救他吧,他都疼晕了五次了,在这样下去,就没命了!”

我点点头,对高妻道:“不用着急,他的病能治,他不会出事。不过治疗他病的人不是我,而是我的徒弟。”

说着,我瞟了一眼池农,池农走上来道:“是我。”

我不等高妻再说话,便对池农道:“咱们进去看看高队长。”

我们一众人涌进病房内,只见病房里也站着几个医生,有老有少,各个满头大汗,惆怅不已。

第六十九章 神医出手

我们挤过去时,还听见一个老医生还不停的嘟囔道:“我行医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病,体征上没有任何异状,怎么会这么痛苦……”

另一个医生也小声嘀咕道:“是啊,做了这么多检查,什么都没有发现,怎么治?”

我们一进来,这些医生们便纷纷朝我们看,老叶向他们介绍池农道:“这是池农张先生,咱们市里鼎鼎大名的神医,各位想必都认识。--”

众医生听见,纷纷上来寒暄,池农则端着架子,颔首微笑。

我心中暗笑,眼睛往病床上看去,只见高队长半死不活地躺在那里,整张脸蜡黄无比,全是汗水,精神萎靡不堪,双目微闭,两腮凹陷,只闻出气的声音,不听吸气的动静,嘴唇白的吓人,嘴角不停的抽动,呻吟声断断续续地从高队长嘴里传出来。

短短几个时辰没见,高队长竟似是换了一个人!

由此可见,那虫邪果真厉害!

老叶凑到池农身旁,低声道:“张国手,高队长的病症很奇怪,不知怎么的,整条右腿就又痛又痒,而且是那种要命的痛和痒,偏偏还不敢碰,送到医院后,检查不出来是怎么回事,给他打止疼针,不管用,吃止痛片,也不管用,最后给他打了麻醉药,但是居然还能疼醒。整个市里专攻疑难杂症的中医、西医全都被请来了,但是到现在还是没有任何结论……您真的能治吗?”

池农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高队长缓缓睁开了眼睛,看见我以后,眼睛猛地一亮,挣扎着要动,却没能动成功,他妻子急忙去扶他,他勉力挤出一丝笑容,道:“大师傅,你终于来了。”

池农在一旁道:“他应该是被打了麻醉药,动不了。”

我点了点头,对高队长说道:“我带我的徒弟来了,如果你相信我们,我就让他给你治病。”

高队长虚弱道:“我相信你。”

老叶在一旁惊讶道:“你们知道老高得的是什么病?”

他这么一问,病房里站着的所有医生全都朝我们看来。

池农走上前去,道:“是的,我们不但知道他的病,还知道怎么治疗。”

一干医生更加吃惊,纷纷都围了上来,还有人忍不住出声问道:“高队长得的是什么病?该怎么治?”

池农没有理他,而是道:“现在要为病人治疗,除了我师父和我师弟,无关人员还请出去,在外面等候。”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太情愿出去,怕错过这一场难得的怪病治疗。

成哥眼睛一瞪,大声道:“你们还不出去是要干嘛!如果病人死了,谁负责?”

高妻也央求道:“大家先出去吧,让大师傅他们安心治病。”

老叶也道:“好了,大家都走吧,在外面等着是一样的。”

众人这才慢慢挪了出去。

等病房里清净之后,我们把门掩上,高队长满怀期待地看着我们,我对池农说道:“可以动手了。”

池农点点头,然后朝高队长走了过去。

池农一边走,一边阴笑,黑黑的脸上,露出两排牙齿,临到病床前面,池农还伸出舌头,呲溜一声,舔了一下嘴唇,那样子要多猥琐,有多猥琐,像足了电视上的强奸犯。

成哥见状,也“嘿嘿”笑着,走到床边。

我无语地翻了翻白眼,这俩货像是三十岁的人吗?

一点都不成熟,看来有句话说的很正确,男人不结婚,永远都是小孩子。

高队长虽然打了全身麻醉,但是因为太痛太痒,所以神智还算清楚,看见池农和成哥这个样子,脸上顿时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他极力地想蜷缩身躯,同时嘴唇抽动道:“你们……要干什么?”

池农奸笑两声,突然上前一把拽掉高队长身上的盖着的毛巾,喝道:“给我脱下来吧!”

说着,池农一把抓着高队长的裤子,麻利地解开皮带,攥着裤腿一拉,便将高队长的裤子脱了下来。

高队长那两条长满黑毛的粗长腿立即裸露在我们面前。

当然,还有一条红色的小内裤触目惊心。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场面,实在是要多不雅观,就有多不雅观。

而且我心中再次忍不住去想,看池农和成哥的表现,他们这么兴奋,会不会真有问题?

只见高队长惊恐万状的愣了一会儿,然后才“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池农不屑道:“别叫!给你治病的!”

“对啊,叫什么叫!又不是强奸你!”成哥搓着手,两眼放光地看着高队长,问池农道:“死兽医,接下来脱什么?”

池农骂道:“脱你个大头!给老子按着他的两条腿!”

成哥道:“他都不会动了,还按着他的腿干嘛?”

我解释道:“待会儿农哥要给他治病,那痛楚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了,虽然他打了全身麻醉,但是还会抵不过那痛楚,他肯定会乱动,一动就影响治疗效果了。”

成哥嘟囔道:“那打麻醉药还有什么用。”

池农道:“要是不打麻醉药,能把他疼死!”

成哥这才悻悻地去按着高队长的两条腿,我说:“按住他的两个膝盖,用力,一动不要让他动弹。”

成哥道:“要不,封住他的穴道算了。”

我说:“不行!治疗的过程中不能封住穴道,气血一旦凝滞,不能通畅,他这两条腿就废了。”

成哥撇了撇嘴道:“真是麻烦。”

成哥这种表现,还是因为他蹲大狱的经历,让他对所有的警察都看不顺眼,尤其是高队长这种领导,如果不是碍于我的面子,打死他也不会去救高队长。

虽然不情愿,但是成哥还是按住了高队长的两个膝盖。

池农用询问的目光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说:“可以了。”

池农默然颔首,然后上前一把抓住高队长的右腿膝盖以下部位,右手大拇指扣在足三里穴道处,左手捋着高队长的右腿小腿肚上方,然后两手同时愤然用力,右手压,左手捏。

高队长神情猛然一变,突然间张大嘴嘶声惨叫起来。

“啊!”

那叫声痛彻心扉、歇斯底里,估计整个医院都能听见。

守在病房外的医生们还有高队长的妻子都不淡定了,都想往病房里进,幸好我事先把门锁上,他们在外面砰砰地乱敲,就是进不来。

高队长高声惨叫,两条腿猛然颤抖起来,如果不是成哥大力按着,估计高队长都能蹦起来。

由于下半身不能动弹,高队长的身子往上一抬,差点坐起来,但是上半身刚刚上仰了四十五度,他就又躺了下去。

然后高队长的气息减弱,紧接着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高队长第六次晕厥了。

也实在难为他了。

成哥撤走双手,道:“还真动了。”

池农翻翻白眼,道:“你以为骗你玩呢!”

门外还是一片敲门声,还有人在问:“怎么没动静了,是不是人出事儿了!”

我冲门外敲门的人大叫道:“别敲了!也别叫了!他没死,不过也差不多了,你们要是不想高队长死,就安静一点!”

我这么一喊,门外果然静了下来。

池农手法不变,看着我道:“铮子,他晕了,现在怎么办?”

我说:“不碍事,继续。”

池农点点头,右手快速地从高队长腿上足三里穴往下滑去,直到高队长的足踝处。

高队长的腿上一下子出现了两道血痕。

血淋淋的血痕!

像匕首划下来的一样,几乎都要滴出血来,看上去触目惊心!

第七十章 石下土洞

但我看见这种情形,反而放下心来,我笑道:“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死不了了。”

池农把手拿开,道:“这就行了?”

我说:“先看看变化。”

我话音刚落,高队长的右腿就又起了变化。

只见那两道血痕之间的肉,慢慢地鼓了起来,越鼓越大,就像是气球被吹涨了一样。

等到那肉鼓起来有两根手指那么高时,便不再动了。

池农喜道:“果然是这种变化。”

成哥则撇了撇嘴,道:“怎么看上去这么恶心。”

我笑道:“这算什么。真正恶心的在后面。”

成哥警惕道:“后面有什么?”

我说:“现在还不到时候,这只是第一步。现在咱们可以撤了,再过一段时间才能进行第二步。”

这时候高队长悠悠醒来,看了看自己的腿,虚弱地道:“大师傅,我这病,算是好了吗?”

我摇了摇头道:“还没有彻底好,现在算是第一疗程,还需要后续治疗。你先休息一下吧,过一段时间,我们再来,然后给你全部治好。”

高队长道:“谢谢,麻烦您了。”

我说:“客气了。在这段期间,你的腿不会再疼了,也不会再痒了,但是,你最好也别动它,也千万不要吃辛辣、油腻、腥鲜的食物,更不要饮酒,最好只喝稀饭,吃流食,否则它还会发作的。”

高队长认真地道:“我记住了。”

我说:“你先休息休息吧,十二个小时以后,我再来。”

“大师傅!”高队长又叫了一声,道:“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会得这种病?”

“说实在话,我能看得出来你有这种病,却不知道因何而起。”我道:“我是相士,有很多时候,看到的其实都是表象,而且是酝酿到一定程度的表象。但我怀疑,你这虫邪之症,或许与杜故有关。”

“杜故?”高队长道:“谁是杜故?”

“就是那天在饭店门口,挟持我的那个人。”我道:“他踹了你一脚,你打了他一枪。他是接触过你腿的,而且就是他接触的这条腿,出现了问题,我想,不会是巧合吧?”

“那他究竟是什么人?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这个我真不知道,我也正在查。”我道:“高队长请相信我,我既然能出手救你,就没必要在这些小事上隐瞒你,欺骗你。”

高队长道:“惭愧了。”

“没关心,彼此诚心,对彼此都好。”我笑道:“你身体还虚弱,多说话也影响恢复,我们也饿了,先说声再见吧。”

“好,再见!”

说完,我转身往门口走去,池农和成哥也跟着离开。

开门之后,外面的人都涌了进来,高妻和老叶都问池农道:“怎么样?好了没?”

池农大喇喇地道:“还好,第一疗程完美结束,十二个小时后进行第二疗程。”

池农说的像模像样,又交代了他们一番,跟我交代高队长的差不多。

他们都连连点头。

我又给池农使了个眼色,池农会意,把老叶拉到一旁,低声嘱咐了一阵,老叶的脸上顿时浮现出疑惑的表情,但是他也没有问。

完事之后,我们三个就离开医院了。

坐上车,回归山庄别墅。

这时候天色大亮,看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八点了。

我想赶紧回去吃点东西,然后就补补觉,这几天,没有一夜是睡好的。

路上,成哥问道:“死兽医,你给那个老法医说什么了,他脸上的表情怎么看起来那么奇怪呢?”

“给你讲了,你也不懂!”

“你讲不讲?”

池农笑道:“先卖个关子,到今天晚上你就知道了。”

成哥又看我,我说:“我也卖个关子。”

成哥哼了一声,闷闷地闭上眼睛,开始在车上睡觉,一会儿就打出了鼾声。

我和池农都笑了起来。

结果还没到别墅,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郑蓉蓉的!

我的心,突突乱跳了一下,郑景岳死的消息,终究还是知道了吗?

“喂,蓉蓉。”我接通了电话:“怎么了?”

“我二哥不见了,这几天都不见他的人影。”郑蓉蓉忧郁道:“打他的电话也是关机,他会不会出事啊?”

原来郑家还不知道郑景岳的死讯。

那我到底要不要告诉郑蓉蓉?

我迟疑了片刻,决定还是不说为好,我说郑景岳死了,却不知道郑景岳怎么死了,死在哪里了,又是为什么会死,到头来,都是解释不清的麻烦。

于是我道:“我不是告诉过你,劝劝你二哥,别让他出去乱来的吗?”

“我还没有来得及跟他说,自从那天咱们吃过饭,回来以后,我就再没有见过他。”郑蓉蓉道:“我想报警了,可我爸爸说二哥经常这样,彻夜不归,电话也关机,应该不会有事的。你说我要不要报警?”

“你还是报警吧。”我说:“现在的情况和以前不一样,你们家的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也太复杂了。”

“好,我听你的。”

“嗯,有什么事情,你再跟我说。”

到了别墅之后,随便吃了些东西,然后便倒头便睡,这一觉一直睡到中午才算醒来,我们三个吃了些午饭,便开始了例行的巡山,其实就是溜达溜达。

等我们走到深处的山阴之地时,我不禁又想起来之前遇上的那个邋遢男人,疑似蒋家家主蒋明义的那个男人,我不由得便朝他睡觉的那个大石头走去。

池农和成哥也饶有兴趣地跟了过来。

走到大石头旁边的时候,一直钻在我口袋里的波波突然跳了出来,趴在了我的肩膀上,喉中发出一声低沉而喑哑的警告。

我愣了愣,道:“波波,怎么了?”

波波从我肩膀一跃而下,落在大石头上,朝着一个方向张了张嘴。

我顺着那个方向看去,是一片茂密的青草丛,高高矮矮,团簇着大石而生,而波波所指示处的草丛,似乎有些许异样的痕迹。

我环顾四周,从一旁捡起了一根树枝,慢慢撩开那草丛。

“你干什么呢,铮子?”

成哥诧异地问了一声,但我已经不用回答了,因为草丛被撩开后,赫然出现了一个黑洞!

“咦!”

成哥和池农都诧异地凑了上来。

我心中惊疑不定,忍不住蹲下身子去仔细察看那黑洞,那是个一尺见方的洞口,深有五六尺左右,把树枝伸进去,便能查知再往下还有延伸,只不过是斜着拐进里面去了。

池农和成哥也围过来看了片刻,成哥沉吟道:“这是什么东西打的洞吧?”

我诧异道:“这么大的洞?”

池农抓起一把土,嗅了嗅,然后说:“有股土腥味,还有股臭味,不会是大蟒蛇吧。”

我说:“蟒蛇会打洞?”

他们两个都茫然地摇了摇头,成哥说:“好像不会吧,没有爪子,头也不尖,蟒蛇只会钻现成的洞。”

池农道:“难道是穿山甲?”

我仔细观察了一番,忽然在洞口处的土堆上看见一个浅浅的印记,我把手凑上去一比对,恍然地说道:“不管是什么东西,这个洞之前没有,应该是才出现没多久的,你们看这洞口处翻出来的土还是湿润的,而且土上还有手印,人的手印。”

成哥诧异道:“难道是人挖出来的?”

池农摇了摇头道:“不是,洞里有野兽的爪子印,而且洞口相对于人来说,就小多了,又这么深邃,肯定不会是人挖出来的。”

我说:“有人在这里出现过,也有野兽在这里出现过。会不会跟杨柳或者蒋明义有关?”

“说不定还是木仙呢,谁知道呢?”池农笑道:“不过,这山里好像越来越有趣了,我住在这里这么久,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子热闹过。”

第七十一章 神医疗疾

我们说了一会儿话,摸不着头绪,那洞穴太小,也无法下人,波波似乎也不愿意往里面钻,我们便回去别墅了。

下午无事,等到黄昏将近六点时,我们才驱车往医院赶去。

第二疗程要开始了。

走到病房的时候,那里已经围拢起一堆医生,比之前的还多,看来都是想看看这个疑难杂症是怎么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