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蓉蓉还在车里晕着呢!

她出来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家,估计也没有跟家里人打招呼,一定是家里人打来的电话!

我赶紧站起来,想去接电话,不料两腿却出乎意料的软,好像是长跑之后,酸麻无力一样。

我也顾不了那么许多,打开车门,去拿手机,不料,车门一开,我又呆住了,郑蓉蓉竟然也和我一样,没有穿衣服!

人也被移到了后座上,静静地躺着,一动不动。

不,和我还有些不同,她的内衣都还在。

只是,这几乎全裸的身体,曼妙的身量,莹润的肌肤,还有那张娴静的脸,让我看得一时有些发怔。

甚至,自己的身体也有些莫名而奇异的变化。

“嗯……”

郑蓉蓉突然轻轻哼了一声,身子慢慢动了起来!

遭了!

是手机铃声惊醒了她!

我赶紧去拿手机,手机就在她身边,我这一拿,因为慌张,还没有碰到手机,却碰到了她的身子,手机不响了,郑蓉蓉却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有些迷茫,还有些如梦方醒似得瞪视着我,眨也不眨。

我的手僵在那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尴尬的要死。

郑蓉蓉与我对视了片刻,然后皱了皱眉,道:“铮子哥,是你,我的头好疼啊……”

她用手揉着头,然后慢慢坐了起来,突然间,她看见了自己的身子,衣服不见了!

“啊!”

郑蓉蓉惊叫一声,下意识地就蜷缩起身子来,声音还带着哭腔:“这是怎么了!我的衣服呢!”

我正想说不是我干的,郑蓉蓉的头却抬了起来,朝我看了一眼,瞬间又是一愣,紧接着又是“啊”的一声尖叫,双手立即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啕嚎大哭起来。

我的天!

我赶紧蹲下身子,刚才只顾着郑蓉蓉,竟然忘了自己浑身一丝不挂!

笨蛋!

蠢货!

我在心中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

我依稀记得,我的衣服是被杨柳给撕烂了,她的衣服也是被她自己给撕烂了,但是郑蓉蓉一直是在车里,她的衣服没有被撕烂啊,地上也没有她衣服的碎片,怎么她的衣服也不见了?

还有,她原本是在前座,是谁把她给移到了后座?

难道有人来过,把郑蓉蓉给……

不对啊,她的内衣还好好的穿在身上,没有人动过的样子。

难道是杨柳?

她撕了我的衣服不说,还撕了郑蓉蓉的衣服?大家一起脱光光?

“陈铮,你是个混蛋!你欺负我!呜呜……”

郑蓉蓉哭着,骂了起来:“我一直以为你是正人君子,没有想到你这么不知羞耻!你不要脸!呜呜……是我看错了你……”

“不是我,不是我!”我急道:“不是我脱了你的衣服!我也是刚刚醒过来!”

“不是你是谁?我刚才醒过来的时候,还看见你的手伸在我身上……呜呜……你自己还脱得一丝不挂!你下流!”

“哎呀!”我气急败坏道:“我的衣服也不是我脱的!是杨柳脱的!你忘了,是杨柳把你给打晕了!”

“谁是杨柳?”郑蓉蓉不哭了,抬起头,瞪大了眼睛。

“就是咱们说话的时候,她趴在车窗玻璃上,后来你想打电话,她把你给打晕了的那个女人!”我一边说,一边伸手比划,还指了指地上的衣服碎片,道:“你看看地上的那些东西,全都是衣服碎片,那是我的,都是杨柳给撕烂的!”

“你别伸手,你捂住你那坨东西……”郑蓉蓉突然又垂下了头。

我一看自己,老脸一红,赶紧跑过去,在地上捡了块大点的碎片,遮住,然后道:“你现在相信了吧,不是我干的!”

郑蓉蓉犹犹豫豫地抬起头,终于不哭了,道:“那她脱你衣服干什么?”

“我哪里知道,她也是把我打晕了之后,才把我脱光的!”我道:“你看我,现在脸还是肿着的,身上,你看看,也全都是伤痕!我也是刚刚才醒,我刚才不是想摸你,是因为你的手机响了,我去拿你手机,碰到你了……”

我的话音刚落,郑蓉蓉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然后接通道:“爸,是我。”

夜里很静,电话那边的声音很大,我能听见郑卫鸿的声音喊道:“蓉蓉,你去哪儿了!大半夜的为什么不回家!我们刚刚在处理你二哥的事情,处理完了,一看,你人没有了,到处找都找不到你!你想让人急死?”

“我在朋友这里,你放心吧,我没事。”郑蓉蓉道:“对不起,爸爸,我走的时候心情不太好,没跟你们打招呼。”

“你的声音听起来不对,哭过?”

“没有,有点鼻塞了。”

“你在哪个朋友那里?”

“是个可靠的好朋友,您放心吧。”郑蓉蓉道:“我们都在睡觉,先挂电话了,您也早点休息吧。”

说着,郑蓉蓉挂断了电话。

扭过头来,发现我正在看她,不由得脸色又是一红,我赶紧移开目光,郑蓉蓉的语气却变得好多了:“那我的衣服也是那个杨柳脱的?”

“应该是……”我本来想说,应该是杨柳脱得,可我突然间醒悟了,我大声道:“就是她脱的!对,就是她!是她把你的衣服穿走了!”

第七十七章 筑基可矣 (为钻石满千加更!)

杨柳自己把自己的裙子撕成了碎片,她怎么走路?

我刚才是真蠢,居然没有想到这一节!

“啊?”郑蓉蓉听了我的话,却吃了一惊,道:“她,她穿我的衣服干什么?”

“她自己也把自己的衣服撕烂了,你看--”我指了指地上,道:“她的裙子,全成了碎片,在地上呢。……她不穿你的衣服,她自己就没法走路啊。所以,不是我脱的!”

郑蓉蓉愣了愣,脸色突然阴沉下来了,道:“她脱光了你的衣服,然后又脱光了自己的衣服?”

“是的……”我突然也意识到这种事情,说多了无论如何都难以善终了。

只听郑蓉蓉继续道:“那你们干了什么?”

“我真不知道。”我目光闪躲着,呐呐道:“我被她打晕了,可能,可能是她对我那个了。”

“呸!”郑蓉蓉啐了一口,道:“不要脸!呜呜……”

然后郑蓉蓉居然又哭了起来。

我简直是手足无措,莫名其妙,道:“你别哭了!我是受害人好不好?你就丢了一件衣服而已!你有什么好哭的?”

“我不理你!”郑蓉蓉哭道:“你走,我要回家!”

郑蓉蓉说着想要下车,刚一起身,想起来自己差不多还算是全裸着,又蜷缩起来,朝我嚷道:“你走开,闭上眼,不准看!”

这完全是小孩子的行径啊,我哭笑不得,道:“你就这样开着车回去?就这样回家回屋睡觉?”

郑蓉蓉愣住了,泪水涟涟地看着我,癔症了半天,然后“哇”的一声,哭得更厉害了:“陈铮,你欺负我!”

“你别哭了!”我忍着气道:“你要是想回去,我先给你去拿件衣服,你穿上好不好?”

“那你还不去!”

“好,你等着啊。”我如蒙大赦道:“你呆着别动,你把车门锁好!”

说着,我一溜烟朝别墅跑去,当然,手还捏着衣服碎片,遮在了紧要的地方。

波波,我也没管它,这小东西,简直了!

算是救了我一命,却又让我受了这么一番侮辱,士可杀不可辱,我愤愤的想。

跑到别墅,要开门的时候,我又傻眼了,因为我想起来,钥匙丢了。

钥匙原本在衣服口袋里,衣服被撕成了碎片之后,东西都掉了出来,神相令和手机都找到了,就是钥匙不见了。

这怎么开门?

眼看着天就要亮,我能等,郑蓉蓉可等不了那么许久,我一咬牙,便拍着别墅门,大喊大叫起来:“成哥!农哥!开门!”

“咚、咚、咚!”

“铃、铃、铃!”

我又喊又敲又按门铃,成哥和池农终于还是被惊动了。

“是铮子?”

“这货出去了?”

“你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

“这个贱货,出去干什么了。”

“不是说过不能独自出门的吗?”

两个人在屋里骂骂咧咧、嘟嘟囔囔地走了过来,打开门,道:“你大半夜干什么去了?你--”

两人话没说完,就看见我赤身裸体地站在那里,于风中瑟瑟发抖,成哥一愣,池农也呆住了。

两个人的目光从上往下看,最后还停在我用手护住的地方,我连忙又紧了紧,道:“别看了!赶紧让开,让我进去!”

“铮子,你,你这是怎么了?”池农惊诧地张大了嘴,也不让路。

成哥也堵在门口,道:“你这是被谁给糟蹋了?怎么浑身上下青一块、红一块的?还有爪痕、牙印子?脸也肿了,哎呀,还有土跟树叶子!铮子啊,你这是被爬进屋里的母猴拖到小树林子里强暴了吧?都怪我和死兽医睡得太死,你怎么也不喊救命?”

池农道:“我这屋子窗户有防盗网啊,母猴怎么爬进屋里的?”

“别闹了,赶紧让我进去,我还有事!”

“你到底是怎么了?”

“对,不说清楚,不让你进去!”

“快让让吧!”我没好气道:“郑蓉蓉还在停车场呢!”

“郑蓉蓉?”

“停车场?”

成哥和池农面面相觑,嘴都裂到了脑门后,惊讶道:“你们俩?”

“搞成了这个样子?”

“郑蓉蓉她,她这么野?”

“平时看着挺文静,挺温柔的啊!怎么会又咬又抓的?”

“不是她!”我跺脚道:“是杨柳!快让我进去!”

“还有杨柳!”成哥叫了起来:“你们仨!”

“我的天!”池农叹息着摇了摇头。

我不搭理他们俩了,拼命挤进了屋子,赶紧找了一件衣服穿上,然后又拿了一件衣服,匆匆往外走。

池农和成哥都笑嘻嘻地跟在我后面,我道:“你们俩别跟着了,郑蓉蓉见了不好意思!”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不是不认识。”

“她现在没穿衣服!”我道:“我这衣服就是给她拿的!还有你们两个,就穿个内裤见人?”

成哥和池农这才作罢,但是都精神奕奕道:“好小子,打扰了哥哥们睡觉,罪在不赦!等你回来好好汇报情况!”

我别了他们两个,跑得飞快下山,到了停车场,看见郑蓉蓉的车还在,我才松了一口气,过去敲了敲车门,郑蓉蓉把门开了一条缝,我把衣服递了进去。

过了片刻,郑蓉蓉穿好衣服,一声不吭地从后座下来,然后又一声不吭地坐到了前座,发动起机器,亮了车灯,准备离开。

我赶紧把波波从车顶上抓了下来,丢进了口袋里。

波波还不满的叫了一声,我也没理它,郑蓉蓉开车掉了个头,然后摇下车窗,对我喊了一声:“陈铮,我以后不理你了!”

说完,郑蓉蓉开车跑得飞快。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我憋着一肚子气,照着停车场旁边的一棵小柏树一脚踹了上去!

“咔嚓!”

一声脆响,那棵树竟然折了,竟然哗啦啦地倒了下去!

这一下,我愣住了,目瞪口呆!

那柏树,虽然小,可是也丈余高,杯子粗细啊!

柏木的木质也很坚硬,想要拦腰弄断,至少要数百斤的力气吧,我自问自己平时绝没有这个能耐!

我不可思议地走到那柏树跟前,看了看那断口,赫然发现,那断口处平平整整,竟像是用极其锋利的刀一刀砍出来的痕迹!

不,就是寻常的刀,力量如果不是特别集中,角度不是特别正确,也根本无法达到这种效果!

看了看自己的脚,我不由得心中一动,难道是……

我急忙以运气调息之法,试着行转自己体内的气,我惊奇地发现,它们走了!

两股气,一阴一阳,极有律动的在缓缓流转!

怎么会这样?

我又高兴又害怕。

原本是因为体内根本没有五行之气,无根无本可以筑基,所以虽然从元方义兄和德叔那里学来了不少的练气之法,但一年多来,也只能是练练,而无法蓄存。

这正是“皮之不存,毛将安附焉”的道理!

而自从我吸收了水之气、木之气、火之气后,体内虽然有了五行根基,却因为水性至阴、火性至阳、木性阳盛阴衰而无法达到阴阳平衡的局面,所以仍然无法筑基。

甚至有时候还会因为体内五行气相互冲撞,而引起我浑身僵硬而不能动。

它们是绝无协同合作的道理。

今天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杨柳!

她当时一直在喊着“元阳之身,元阳之气”……难不成就与此有关?

夜里一场被迫的颠鸾倒凤,竟然意外让我得了福报?

我看了看满地狼藉,实在是觉得有些羞惭,这以失身换取来的福报,实在是让我难以恬不知耻的兴高采烈,我垂头丧气往别墅里去。

第七十八章 塞翁失马,安知非福

天色已经亮了。……

到了别墅门口,池农成哥还守在那里,不过都已经穿好了衣服,见我过来,立即迎了上来,左顾右盼道:“郑蓉蓉呢?”

我翻了翻白眼,道:“回家了啊。”

“杨柳呢?”

我没好气道:“跑了啊。”

“哎?”

成哥和池农面面相觑,成哥道:“怎么完事以后,拍拍屁股都走了?”

我道:“我没空理你们,我要回去睡觉。折腾了一夜了。”

“先别睡,讲讲嘛。”成哥嬉皮笑脸地挡住路。

池农也挤眉弄眼地道:“你们三个人是怎么凑一块的?”

我知道不交代一下,这两个八卦的老男人是不会放过我的,于是我道:“是郑景岳在自己的车里烧死了,郑蓉蓉在家里心情不好,打电话找到我,说自己在咱们山下的停车场,我担心她自己在那里危险,就偷偷溜出来见她了。结果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杨柳出现了,杨柳要杀我,我就放了波波去咬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波波咬了杨柳之后,杨柳就像是丧失心智了一样,发疯似得把我按在地上,又抓又咬,还撕了我的衣服,把我给打晕了,她把自己的衣服也撕烂了,所以就脱了郑蓉蓉的衣服,穿上跑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龌龊,好了吧?”

“哎?哎?”

成哥和池农听得云里雾里,半天才反应过来,表情登时有些失望。

池农道:“原来和咱们想象的不一样的。”

成哥道:“不过也挺精彩的,铮子,杨柳把你的衣服撕烂了,又把自己的衣服撕烂了,还把你打晕,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

“说实话!”成哥道:“不老老实实交代,不让进屋睡觉!”

“好!”我道:“杨柳把我给强暴了!满意了吧!”

“哈哈哈哈!”

“铮子被强暴了!”

池农和成哥两人登时爆发出一阵淫荡的大笑,身子前仰后合,眼泪都喷出来了。

“信球!”

我骂了他们几句,又瞪了他们好几眼,他们仍旧是笑,我看得脸都快抽筋了。

这俩人,真是为老不尊,我不由得叹了口气,摸了摸口袋,波波还在里面,我真想把它放出来,咬池农或者成哥谁一口,看看他们有什么反应。

这个波波,嘴里的毒素是不是春药啊,我严重怀疑木仙养了这个东西,是为了咬我义兄。

要是咬了成哥或者池农,他们两个之间,会不会爆发出昨天夜里我和杨柳的那一幕?

要是成哥发了飙,把池农衣服撕了个稀巴烂,然后……

“哈哈哈!”

我想到那个情景,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傻了吧?”

我一笑,成哥和池农倒是都不笑了,诧异地看向我。

我没好意思说我想的是什么,反问他们道:“你们笑什么?跟信球似得。”

“我们笑你失身了。”

“铮子不是处男了。”

“铮子被女人强暴了!”

“哈哈哈!”

我……简直是自取其辱。

我挤着要进去,池农和成哥又伸手拦住我,两个人,都是一副无赖相,我气恼之余,心中忽然一动,暗想不如趁此机会,我也戏弄戏弄你们。

我假意无力的抓住成哥和池农的手腕子,胡乱拉扯,两人知道我的底细,向来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哪里在意我抓住他们的手腕,全当是蜻蜓撼石柱了。

池农道:“再聊一会儿嘛!”

成哥道:“对,对,再讲讲细节,身上这么多牙印,到底是怎么咬的?”

两个人正在嘻嘻哈哈地说着,我突然暗中调息、运气、猛一用力,瞬间便扣紧了两人的命脉!

“啊!”

两人都是讶然一惊,也不笑了,脸上的颜色悚然而白,命脉被人扣住,岂是小可?那浑身的力气都会在此时此刻散尽,命等于说是交到了对方的手里!

我再反手一摔,两个人在惊叫声中,以狗吃屎的姿态摔在了地上,跌了个七荤八素!

“哈哈哈!”

我仰面大笑三声,昂首挺胸、大摇大摆进了屋子。

这一口恶气,出的还真是舒坦。

我一边走,一边偷偷扭头用余光看他们。

我现在虽然说是筑基已成,气息可以调运自如,但是真实本事比起池农这三十年的功力来说,还是有所差距的,比起成哥那武痴来说,更是相差甚远。

刚才,我之所以能把他们给摔出去,一是因为他们对我根本不加提防,我出其不意,掩其不备,一举而成功;二是因为我的手直接扣住了他们的命脉,一身气力开关之所在,饶是大罗金仙,在不加提防的情况下,被人拿住此处,也照样能被摔个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