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打了个哆嗦,钱都不敢捡了。

待他再转过头去,就见闻樱勾了勾嘴角,笑容有几分讥讽。她指着那些地上的、女人腿上的醒目的红钞票,“你敢说这是你们阎家的钱?你们阎家再欺负人,也不能把人当奴隶一样使唤吧,我无论给谁打工都有钱拿,怎么到了你们阎家,就一分钱都不算我的了?”

阎正奇在她身体不稳打了个晃时,及时扶稳了她,低声道:“当然不是,你别听她胡扯…”

“今天是几家公司的最高负责人聚会,你没去,好,我代你去。我像个孙子一样跟他们道歉,被他们灌酒,不敢得罪一个人,生怕给阎家树敌,给公司的利益造成损害。就是顾元洲都看不下去,知道给我叫一道热菜,让我吃两口垫垫肚子,你呢?”她轻哧一声,“我的丈夫却在夜店左拥右抱,逍遥快活,任由女人接他的电话,当着我的面调笑,我算什么?”

“阎正奇,你说我算什么?”她揪住他的领口,起伏的心口显露出她激动的情绪,眼圈微红,“你娶我回来,就是想找个人任由你轻贱吗?!”

阎正奇捕捉到了“顾元洲”三个字,但来不及多想。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做的太过分了,他当然不是为了让她受委屈才娶的她!

当年他们上同一所学校,她聪颖干练,不但能征服老师,与同学的关系也不错,除了为人有些刻板,但其实内在脾气很软,无论男女生都喜欢她。他从小就是人们视线的中心,一开始对她还不服气,专门跟她作对,屡屡挑衅她,谁知道到了后来,在得知另一个室友喜欢她,想要和她告白的消息以后,他就忍不住跟对方约战三场,比运动,比成绩,比人缘人气。

比赛结果他三战三捷,得意洋洋地到她跟前邀功,被她骂“幼稚”狠嘲了一番,他却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反而可怕的发觉,她笑话他的模样都好看极了。

他想,这么出色的女孩子,没有一定本事的男人怎么能娶她?!

至少要赢得过他!

他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太久没有反应,她就在他的沉默中松开了手,挣脱开他的钳制转身就走。路上高跟鞋踩在地毯的边缘险些崴了脚。

“老婆。”背后传来男人低声轻唤。

“别叫我老婆!”她脚又是一崴,干脆踢了鞋拎在手里,光着脚跌跌撞撞地就要往外走,却被赶上来的男人拉住了手。

下一秒,她跌入了男人的怀抱里,比起女人的柔软,男人坚硬的胸膛温暖而干燥,就像是遮风挡雨的避风港。

可惜,只是像而已。

“他们敢灌你酒?”他眉峰掠过一道戾气,极硬气的道:“你报名字,我收拾不了他们就不姓阎。”

闻樱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身为阎家长子,现在阎氏集团的董事长正是他的父亲,他就算自己做不到,背后也有人能替他去做。

他这一刻为她愤怒的情绪也是真的,如果她不说,也许他不会问,会一直沉浸在醉生梦死的环境里,但她的话让他心里不安,让他心生愧疚。

她也许该庆幸至少他没有无动于衷。

他继续道:“还有这个女人,她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他们叫来玩的,犯不上叫你为她生气。我叫她跟你道歉,好不好?”

美艳女人纵然不乐意,也不敢不听。她当然不敢得罪阎氏,也没想到她以为的“下堂妻”还有这样的本事,她忸怩了一下,被阎正奇的狐朋狗友不客气地拽去闻樱面前。

“我不用她道歉。”她看也不看她,只对眼下揽着她的男人道,“你愿不愿意维护你的妻子,跟她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

顾元洲在包厢里的人出来之前,就先行离开了。

一开始闻樱提出要去银行,他就想赶紧将这个烫手山芋甩出去,谁知最后还是被醉酒的女人绑上贼船,荒谬地送她去取了钱,又送佛送到西一路带她到她老公在的地方。

他也没料到她喝醉了之后,就像换了个人,脑子里不知道装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分明平时打交道的时候精明的很,却想也不想的硬闯夜店。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胡来,顺便解决一些小麻烦。

从门口守门的人开始,一旦有人想拦她,他就顺手塞钱去堵对方的嘴,一路替她开道。总算等到店里主事的禁不住她闹场滚了出来,起头对方还想呵斥她,在他点明她身份的情况下,才不敢怠慢,将她引到正主的包间。

她进去后,他才靠在门外墙边,抽出一根烟来点燃。

听见她把大把大把的现金钞票砸在一个女人身上,他险些呛咳出声,总算是明白她口中的“高兴”是什么意思。

他听见她一步步紧逼,以言语作为利器将那位一直被长辈认为是他对手的男人彻底击溃,他掸了掸烟灰,心里倒是对她生出两分好奇。

当初阎正奇反抗家族也要娶她,他还嘲笑过对方脑子进水,深受婆婆妈妈的浪漫爱情剧荼毒。

但一路看到现在,老实说,他觉得阎正奇可能配不上她。

*

从夜店的事件过后,闻樱和阎正奇两人之间的关系有所回温。准确的说,是男人突然开始乖乖上班工作,朝九晚五,不去夜店也不参与狐朋狗友组织的刺激活动。不知是不是受了闻樱的刺激,意识到了他自己的问题,连续一个月,他都会回到他和闻樱的家里去,而不是为了鬼混,成天待在他在市中心的私宅。

上次两人为了沈叶吵过之后,他原本准备好长期抗战,谁知仗还没开始打,炸弹被浇了盆水“滋”一声熄了火。

这次他长时间有规律的出现在公司里,公司里的人都在背地里传传太后御夫有术,他拎出来教训了个别说话不客气的,倒也没有对她说什么。

就在这个当口,他们旗下的餐厅突然出现了恶**件,不仅被登报,视频还被人传到了网络上。视频中,餐馆的服务生不但和客户吵架,还在气怒之时用杯子里的热水泼向客户,行径之恶劣立刻引起了无数人的痛骂嘲讽。

闻樱打了内线电话到阎正奇那,“准备怎么处理?”

他道:“道歉、赔偿,再发个申明就可以了吧。”

他的语气不很在意,餐馆中发生客户与服务员的争执不止这一件,大多数情况餐厅层面就可以出面解决,只是这一次行径较为恶劣,道歉不及时,客户不满意,加上有外部舆论的作用,才引起了公司的重视。

“这次不一样,我问过公关部,网络舆论扩散,如果不及时处理,对公司形象会有影响。”闻樱拧眉思索,“而且我觉得,这事可能没那么简单。我怀疑是有人在幕后操控。”

到了第二天,势态果然发生了恶化,客户发了自己被泼热水的伤口的照片,引起了更多的人对餐厅的声讨。

就在这时,她接到了顾元洲的来电。

他管理的公司旗下餐厅,发生了相似的恶**件,且不止一件,同时在食物卫生方面也出现了问题,事情的巧合令他产生了约谈的想法。

这是一次相对私人的会面,两边都只有少数几位重要负责人在场。

人一到齐,顾元洲就开门见山地说:“我怀疑有人在幕后操控,专门针对我们两家。”

几乎相同的话从他口中出现,正在纸上写字的闻樱下意识地与他对视一眼,男人的眉峰因思索而微聚,见她看过去,轻挑了下眉,透出疑问的意思。

而他们身旁,阎正奇的目光也从她身上一转,听在了顾元洲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阎正奇:…(往头顶看)我觉得,我是不是被绿了?

闻樱:是你太敏感了。

顾元洲:(赞同)确实,看早了,等一段时间再看吧。

阎正奇:???!

-

啊到西安啦!!一来就吃坏了肚子,可我吃了什么??才吃了一个生煎包几口蛋炒饭。啊说起来,这里生煎素馅的居然是辣的?不吃辣的小仙女(?)很绝望了!

听见大家联名上书要“五一”之前跟阎正奇离婚,好好好,文里这才冬天,到五一,还有段日子好过呢:)

第171章 三年之痒(五)

两个团队在一起工作, 资源共享,效率比单独要高得多, 这也是顾元洲一开始在发觉被人针对以后, 提议共同商量决策的原因。一旦联合两家公司力量,互相之间寻找、遗漏掉的点能够互为补充, 在背后有人暗中作梗的情况下, 速度是至关重要的一点,务必要在对方抹平痕迹之前将人抓出来。

顾元洲做的功课比闻樱他们要更足,他已经从顾氏角度出发, 筛选出了一批名单,能够同时对他们两家下手的, 自然也是家大业大, 缩小范围以后, 名单之列不过是个位数字,上面还有上回与他们一起聚餐谈笑风生的总经理所在的公司。

到了这个阶段,闻樱反而谨慎地问:“确定是有人在背后做动作了吗?倘或查找方向失误, 公关处理态度会有所变化,如果没有可靠的证据和令人信服的结果, 公众不会买单。”

“我记得阎总与警界的关系不错。”顾元洲轻靠在椅背上, 笑着看向阎正奇,他看似悠闲从容, 气势却不容小觑,用极为令人信服的语气道:“我已经从餐厅拿到了视频,问题出在服务生身上, 我猜测他就是对方安排的人。他的行为留有蛛丝马迹,一旦确定是恶性商业竞争,警察介入理所当然,而警方所作出的判断对公众来说具有一定的权威,他们会信服。”

分明只是猜测,他一说出口,就极为令人信服,仿佛只要按照他所说的去做,就能够得到大家都满意的结果。

但阎正奇和闻樱都不傻,他的意思,本质上就是让阎正奇动用他的人脉,从那些所谓的“蛛丝马迹”着手,在服务生身上寻找信息,继而顺藤摸瓜抓住幕后主谋。而这一切只有现实真相如他所说,才会使他们所有的方向都不浪费。

在事情还没能定性的情况下。假如他的推测有误,那么阎正奇担了风险,让警方的人白出一趟工,得罪人的也不会是他。

闻樱叩了叩桌面,“既然两家合作,风险共担是最基本的要求,顾总您说是不是?”

“闻总说的对。”他赞同地点头,“说好了两家互相协作,顾氏也不会袖手旁观,实话说,我怀疑这次的事情与政府层面相关。”

此言一出,会议室里的人都不由朝他看去。

“据小道消息,某大会地点定在我市。”他放下笔,笑看众人,“领导人也需要用餐。”

“卧槽!”有人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却没人有精力关注他,另一个人道:“五年前在H市开的会,某家餐厅至今还挂着展牌照片,最高的那位还留了字,菜品一般,架不住人人都愿意去瞻仰天威啊。”

这就跟古代皇帝去某家酒楼吃饭,还赐了字做匾额的效果是一样的,老百姓都愿意不远万里奔赴酒楼。

这就能说得通了,这样一个从天上掉下来的机会,自然人人都想要。有人先他们得到消息,趁机抹黑竞争对手,从而减小竞争压力,并非不可能。

“顾总的大方超出了我的预料。”闻樱身体前倾,对上了对方的目光。这样的姿势有着压迫性,如果说谎,人会因为她的“咄咄逼人”下意识的避开眼睛。

顾元洲却不慌不忙地道:“我暂时无法确保信息的准确性,但我会从中了解情况,了解对方下黑手背后的原因,对于杜绝后患更加重要,对吗?”

没有人否认他的话。

他给出的信息其实已经完全表达出了他的诚意,甚至超过了众人的预料,假如信息属实,他等于是将一条至关重要,关乎着千万价值的信息免费给了对手。要知道,他们也是他的竞争对手方,而率先得到信息的人总是有优势的,能够提早做布置,他平白给自己树立对手,简直可以说是良心代表了。

但他也把话挑的很明白,这件事不一定是真的,如果消息有误,一旦他们答应这场合作,也不能够翻脸不认人。假如这则消息只是他抛出来的噱头,那不得不说,他简直狡猾至极,几乎不费成本就令昔日的对手公司替他开通,清理了餐厅的脓包。

但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他没有撒谎,也许有隐藏其他核心消息,但消息属实。

闻樱与阎正奇对看一眼,由他出面同意了顾元洲的提议。

在利益交换之后,于布置上他们也同一了步调,由两家公关部门联合发布声明,互相支援,能够让人们将近期的几件事联想到一起。一旦公众嗅到阴谋的味道,态度就不会是一面倒的情况,至少会从餐厅服务恶劣的片面印象,变成对真相的好奇。

在确定背后主谋的情况下,再从公司其实受害者的角度出发,拉取同情票,同时以诚恳的态度检讨自身,做好制度、规章上的调整修改,让人们看见实际上的变化,而不是空泛地给出保证,使先前的负面印象能以更快的速度消弭于无形。

顾元洲与闻樱坐在斜对面的位置,为商讨提供了便利,他们各自都有许多想法,也善于听取对方的建议,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到了后面反倒撇下了其他人。两人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对方身上,愉悦地在会议桌上展开了热烈的讨论,其中商业观念的火花碰撞,就仿佛是思维上的共舞。无需另一个人多说,他们能够立刻理解对方的意图,彼此眼中都有互相欣赏之意。

阎正奇被冷在一边,心里不是滋味,等两人将大方向定下来以后,提出转移公众视线的大型活动时,他率先提了一个较为完整的活动方案。因为插话过于突然,会议室中没人接茬,一时有些冷场。

“怎么,觉得不好?”他问。

“不,我只是没想到,阎总除了酒色美人,对其他的事情也有研究。”顾元洲话音一落,不等阎正奇拍桌发火,就偏头笑道,“开个玩笑,其实我是觉得,方案细则交给所属部门来具体研究即可,所谓术业有专攻,我们作为决策人,可能会在某些方面有所遗漏。但我没想到阎总如此细心体贴,先员工一步就做好了方案,真是亲力亲为的好领导。”

他话里含着不少隐刺,对于BOSS之间的争斗,员工们只能齐刷刷低头整理文件,假装没有听到的样子。

“阎总的方案确实很完善。”闻樱在会议桌下拽住对方的手,防止他当真因为气恼失了形象,阎正奇倒也强行按捺住,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不给她面子。她继续道,“能够在这时提出一套完整方案,可见他想在我们之前,不但有方法,有方法论,更带头做了示范,我也很感谢阎总为我们所做的事情。”

对于其他员工来说就像抱领导大腿一样的言论,在她说出来,仿佛是用手摸着叼回骨头的金毛犬,以夸大的语气奖励他所做的事情有多么厉害,而这一切她能做的那么自然和满足。

她看向阎正奇的目光有着连她自己都没能发觉的柔软,夸赞他时眼里有着亮光,而这些都被顾元洲捕捉到了。他甚至能从她臂膀上的轻微变化,判断出她们在桌子底下的动静。

当然,他能看出对面这个男人的方案不错,也认可他不是全无劳动,只将事情推到女人肩头的怂货。但这就是属于基层员工的职责范围的事情,无论他完成的有多么出色,对于决策人来说,这样的素质只不过是可有可无,锦上添花的东西。而阎正奇在决策方面显然不如她,他不信她不知道其中的道理,但这女人居然还能面不改色、真心实意地夸到这个程度。

顾元洲的钢笔笔尖在本子上倏尔点出了一个墨迹,而后干脆丢到了桌面上。

他突然感到疑惑,阎正奇是给这个女人下了蛊药了吗?要不然他是怎么做到,让她对他这么死心塌地?

*

闻樱确实不准备立刻放弃原主对于阎正奇这份喜欢的心情,对于任何人来说,比起一个轻浮的能够随意立刻的恋人,都不如不轻言分离的伴侣,于阎正奇是,于顾元洲也是。

她如果在他的低谷放弃了他,相信顾元洲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当然,阎正奇不是全无优点的人,他确实年轻,浮躁,幼稚,很容易就刺伤身边亲近的人,不会为任何人做出妥协,但与此同时,他年轻,爽朗,热心肠,不会向任何人做出妥协,正如他愿意为原主抵抗父母家族的命令。

原主答应和他在一起的那天,是他刚从地震灾区回来,身上是连续多日不洗澡的臭味,脏兮兮的露着白牙冲她笑。一个富二代公子哥会赶赴灾区参与救援工作,任谁都没有想过。他告诉她他帮助了多少人,又遇到了多少事,最后他握住她的手说,“我都不知道我们会不会像他们一样,没有等到明天,就先等到了死亡,我想至少死的时候能握着你的手一起。”

她当时在心里想,你想死不要拖我一起下水。实际上却哭得一塌糊涂,被他用脏手抹花了妆,在他期待的目光中点了头。

与阎正奇相比,顾元洲确实天纵英才,在商业方面有着智慧可靠的头脑,但他同时失去了阎正奇这样的赤城之心。

原主也有一些不了解的事,闻樱是知道的,因此即使她无法认可他的某些行为,也会忍不住对他心生柔软。

只是在伤痕已经存在的情况下,即使阎正奇每日准时回到家中,两人之间的相处也是颇为尴尬,两人躺在一张床上,熄了灯,各自睡各自的,都没有去碰触对方的意思,无形之中有什么东西隔开了他们。

公司的危机事件过后,他又对她好了一点,时不时会买鲜花礼物送她,仿佛新婚的蜜月期,令公司的女员工对她羡慕不已。

也只是如此,两人都不敢提之前发生的事,仿佛他们的关系如同薄纸,轻轻一碰又会再次裂开。

*

餐厅的危机解决的还算圆满,主谋被抓,舆论也受到了引导,没有造成太大的问题,两家推出的联合活动甚至令业绩创了一波小□□,等于在公众对事件还有余温的情况下,做了一次免费广告。

在事情解决之后,顾元洲突然遇到了突发状况。

繁华的商业街区,当中围了一块施工地。它周围是川流往来的车辆和相携出行的人们,无论是人们的谈天大笑,还是汽车喇叭,都盖不过工地里发出来的噪音,白天的柏油路在太阳照射下反着光,大家都匆匆走开,不愿意靠近工地。

沈叶在旁边的大楼里上班,中午去附近的餐馆用餐,正路过施工地。

伴随着一声巨响传出,里面传出慌乱的求救声,似乎有人受了伤,而其他人拿不定主意,像无头苍蝇一样在那里乱转。

至少她进去看的时候是如此,倒在地上的人像是被意外掉下来的东西砸到了头,有人正想将他翻过身,看他脑袋后面的伤。

“别动他。”女人的声音清凉如水,在人心头涓涓流过,“我学过护理,这个时候不能碰他的头。”

作者有话要说:闻樱:我奇好厉害哦!

顾元洲:这基本上是睁眼说瞎话了。

闻樱:(闭眼睛)我奇太太太厉害啦!

顾元洲:(趁机亲了一口)

-

对了,评论满十万啦!!!超开心,做红包活动,评论前一百的妹子发小红包,再发五十个随机红包,给没有抢到前排的妹子。

PS:单纯为了抢红包的妹子可以打零分,提醒一下,免得被说刷分。

PPS:红包可能要西安之行结束以后再发,旅游的时候太赶,发这个也要花一点时间,尤其是赶上**抽的时候。如果有时间

第172章 三年之痒(六)

顾元洲从病床上醒来, 助理一发觉他的动静,就立刻探过头去关切询问:“BOSS, 您怎么样, 哪儿还觉得不舒服?医生说好在东西砸偏了,没什么大碍。对了, 我先去给您叫医生!”

他的助理性格活泼, 说风就是雨,说着就要去按床头铃。好在顾元洲及时把人拉住了。

“没事。”他的语速缓慢,头还有余疼, “我隐约听见女人的声音,谁帮了我?”

“哦, 是一个叫沈叶的姑娘, 她当时正好经过。据说因为她的母亲久病在床, 她学过一点这方面的知识,就进来帮忙了,挺热心肠的。”

“是吗?”

“对啊, 她的工作单位就在大楼附近,小公司吧, 没听说过, 但姑娘人挺聪明,我和她聊了几句, 脑子挺活泛的,可惜了,就是被她母亲的病拖累了, 明明考上了重点大学,愣是因为没法照顾她妈,就留在本地了。”他滔滔不绝的往外蹦字,可见不过这么一会儿功夫,人的魅力就把她收服了。

“人还在吗?”顾元洲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