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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雪漫怔然的接过,放在唇边咬了一小口,嚼碎咽下,想起莫祈衍刚才说的话,有些闷闷的问道:“你年纪很大吗?”

“比你大多了!”莫祈衍淡淡的说道。

“到底多大嘛?总不会有四五十了吧?”凌雪漫有些不耐的娇嗔道。

闻言,莫祈衍“呵呵”一笑,“你这丫头净会损人,我有那么老吗?我年届三十了,我的大侄女都跟你一样大了!”

“呃我可不是你大侄女!”凌雪漫惊讶之余,气愤道。

“你当然不是,你是我的”莫祈衍话语接的很快,却突的顿下,看着凌雪漫,一丝落寞涌入眼底,语气更加的淡然,“是我的弟妹。”

凌雪漫重重的咬了一口手里的点心,不再说话,只是一口接一口的吃着,也不看莫祈衍,就跟点心较着劲儿,心里憋的很,莫名的,说不出来,又藏不住,只能尽力隐忍着。

第七十五章吻她情深,与他无关!

由于凌雪漫发狠的吃着,所以一包点心很快见了底,而莫祈衍专注的看着,不禁莞尔,但仍淡淡的提醒道:“慢点儿吃,小心噎着了。”

“不要你管。”凌雪漫负气的回了一句,吃的更快了。

“嗯?”莫祈衍不解的抿了抿唇,“丫头,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我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话了吗?”

“说了!”凌雪漫毫不客气的说道。

莫祈衍怔然的问道:“什么话?”

然而不等凌雪漫回答,走道里却突然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转眼间一名大内侍卫便立在了牢门外,头垂的很低,声音亦压的很低,“禀二王爷,皇上传召,要您即刻去龙阳宫见驾!”

莫祈衍神情一凛,“好,去外面看着,本王马上就来!”

“是!”

脚步声远去,莫祈衍也站起了身,稍整了整衣衫,说道:“雪漫,睡觉别太沉,那件衣服你盖上,凌晨的时候我派人来取,记着,如果明日父皇提审你,你千万要冷静,不可有丝毫的犯上之言,你是个聪明的丫头,注意配合我说的。父皇现震怒之中,你若出格,就是我有心救你也无能为力。明白了么?”

“我知道了,我不再莽撞了。二王爷,我会祈求老天爷保佑离轩的,你,你也要挺住!”凌雪漫忙不失迭的点着头,关切的看着莫祈衍说道。

莫祈衍微微点头,转身走前了两步,又顿下回头轻语道:“记着,你还欠我的礼物没有给我。”

“只要我这回不死,离轩不死,我一定给你!”凌雪漫压抑着哭声,说道。

莫祈衍再点头,隐忍着没有说出明日凌雪漫很有可能会被施以火刑,他只有拼出全力救她,若实在救不了

脚步不禁倒了回去,立在凌雪漫面前,微微弯下身子,在那光洁白皙的额头上留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然后在她耳际低语了一句,“刚刚忘形的好。”便转身迅速离去。

凌雪漫怔怔的注视着那道墨蓝色的颀长身影远去,久久不曾回神。

他刚才吻了她的额头?他说她忘形的好?他喜欢她抱了他吗?

凌雪漫痴痴的抿唇轻笑,重新躺了下来,心底全是甜蜜,可是转瞬,莫离轩的脸浮上心头,将这份悸动压下,忧伤占据了她心灵的全部。

离轩生死未卜,她还瞎想什么呢?

伤心了好一阵子,不禁又想起了她抱着莫祈衍时的感觉,那宽阔的胸膛好像一个人,嗯,跟那个该死的yin贼很像!

凌雪漫倏的蹙了眉,难不成那yin贼就是莫祈衍?但凌雪漫很快又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他们的嗓音不同,而且莫祈衍身上没有那yin贼的檀香味儿,靠在莫祈衍的胸膛上的感觉和那yin贼也不一样

唉——

不是!

凌雪漫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有些鄙视自己,她怎么能把温柔体贴的莫祈衍跟那个该死的yin贼对上号呢?那yin贼不仅霸道,还冷漠如冰,还情绪易变、小心眼、道德观差、强势腹黑,反正一大堆的缺点,不可原谅!

凌雪漫入睡前,还不忘恨恨的骂了最后一句,“该死的yin贼,阴魂不散,害我抱了一下心仪的男人也不安心!”

龙阳宫。

莫驭明坐在莫离轩身前,看到莫祈衍进来,忙着急的招手道:“衍儿,你快来看,那会儿轩儿好像动了一下,现在又没反应了。”

“真的吗?”

莫祈衍脸上一喜,急忙奔至榻前,唤道:“轩儿?轩儿?是父王来了,你快睁开眼睛看看父王和皇爷爷!轩儿?”

莫离轩闭着眼睛,什么也听不到,没有任何回应。

莫驭明不禁又失望的垂下了眸子,忧心忡忡的道:“衍儿,这该如何是好啊!”

“父皇,我们且在等等看,不瞒父皇,今晚四弟王府的管家来求见儿臣了,他求父皇不要杀四王妃,说是四弟病逝前一夜给他交待下的,有四弟的玉佩为证,他奉命侍候四王妃终老。还说,请父皇和儿臣放宽心,四弟在天有灵,会保佑轩儿的。”

此时的龙阳宫内,只有莫祈衍和莫驭明两人,太监宫女立于一侧侍候。

莫祈衍话语稍顿,意味深长的看了几眼太监宫女,莫驭明一敛眉,沉声道:“全部退下!”

“是,奴婢(才)告退!”

“衍儿,你有话说?”莫驭明沉静的问道。

“是,父皇。”莫祈衍正色道:“儿臣听那管家的语气,似是很笃定轩儿不会有事,儿臣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只有暂且相信,所以,儿臣请求父皇若明日离轩未醒,先不要对四王妃施以火刑,再等等看。”

莫驭明眸子深邃的盯着莫祈衍,一言不发,好半响,才平静的开口道:“衍儿,你是在找理由给凌雪漫脱罪吗?”

“不是,父皇!”

闻言,莫祈衍一惊,忙跪下道:“父皇误会了,儿臣所言句句属实,请父皇明鉴!”

“哦?若你所说为真,那朕可就要怀疑四王府管家之言了,他何以会认定轩儿无事?难道轩儿昏迷和这管家有关系吗?”莫驭明收回了目光,淡淡的说道。

“父皇,这管家一心想救四王妃,他怎么会害轩儿?何况,据儿臣所知,这管家司空亮对四弟忠心耿耿,四弟很是信任于他,他打理四王府多年,谅他没个胆子敢做出弑主之事吧!”莫祈衍蹙眉道。

莫驭明思索着,半鬓斑白的他风采依旧,却终是被这连番的打击催的老了很多,此刻半靠在床垫上,安祥宁静中飘着淡淡的凄凉。

沉默了许久之后,莫驭明终于淡然的开口,“衍儿,朕是不是老了?”

“父皇何出此言?父皇年纪未到花甲,怎会老?父皇许是心累了,调节一阵子散散心就好了。”莫祈衍微微咧唇,说道。

“衍儿,朕知你一心想救四王妃,良心正义也好,动心喜欢也罢,她终是个有争议的女子,记住了,纵然朕不杀她,她也是为你四弟守寡的王妃,百年之后,是要葬入你四弟陵寝的,与你无关。”

莫驭明一直闭着眼睛,然这番话却重重的砸在了莫祈衍心上!

与他无关?

莫祈衍怔然的望着莫驭明,袖中的大手收的很紧很紧,心,空洞苍白,泛着生生的疼

薄唇紧抿了许久,轻启道:“父皇所言极是,是儿臣忘形了”

忘形?

莫祈衍微闭了闭眸子,大手攥的更紧了,方才天牢中的一幕幕浮上心头,他是那般不由自己的亲了她,告诉她,他喜欢她抱他,可是转瞬

凌雪漫这一觉睡的很香,因为知道了莫祈衍的心意,所以满心的欢喜,却也睡的很不踏实,因为记挂着莫离轩,也因为那yin贼出现在她梦里,纠缠着她,她看不清他的脸,却听到他狠冽的质问她,是否忘记了他的警告?他不准她和任何一个男人亲密无间,她是他的女人!

莫祈毓抱着被子站在石床前的时候,正是凌雪漫大汗淋漓的梦呓着,“没有,我没有,我不是你的女人,求你放了我,放了我”

“四嫂?四嫂?你醒醒!”莫祈毓着急的唤着,拍着凌雪漫的肩膀。

凌雪漫一个激灵醒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下意识的一抬头,看到面前的男人,“啊!”的一声大叫,惊的莫祈毓慌忙腾出手捂住了凌雪漫的嘴巴,“别叫,你想把天牢守卫都叫进来啊?”

凌雪漫奋力的扳开莫祈毓的手,不解的问道:“大半夜的你怎么来了?”

“还说呢,我这人心善,怕你在天牢里被冻死了,就给你送被子来了!”莫祈毓撇撇嘴,将被子抖开给凌雪漫去盖,却倏的蹙了眉,手指挑起凌雪漫身上的锦衫狐疑的问道:“这是谁的衣服?”

“哎呀,你问那么多干嘛?”凌雪漫心里一慌,忙夺回锦衫,并推开被子道,“我不冷,你把被子拿回去吧。”

莫祈毓脸色难看的紧,一眼盯着凌雪漫藏入怀中的锦衫,说道:“这是二哥的衣服对吗?他来过了?”

“你,你怎么知道?”凌雪漫吃惊的瞪大了眼,本能的把莫祈衍的衣服抱的更紧了。

“二哥晚上进宫时我跟他碰到了,他当时身上穿的就是这件墨青色的。”莫祈毓脸色阴沉的吓人,目光移回到凌雪漫脸上,一字一顿的说道:“凌雪漫,二哥对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啊?你胡扯什么?”凌雪漫脸一红,措词道:“他来问质问我,离轩出事到底是不是我害的?后来看我冷的可怜,才基于善心把衣服给我借用一下取暖,你可别瞎猜,我现在一个头两个大,皇上还不知能把我这颗脑袋留到几时,你给我乱加罪名,是想皇上立马斩了我吗?”

“我”

“你要想到那方面,那你这半夜的给我送被子干什么?难道你对我也有意思吗?”凌雪漫瞪着眼,凉凉的堵了莫祈毓的话。

第七十六章叫她漫漫,夜半藏情爱

“我当然”

莫祈毓激动的话音在对上凌雪漫讥诮的眼神时,突然消弥,继而蹭的偏过脸,“我当然没有,你是我四嫂,又整天疯疯巅巅的惹人厌,我看你烦的很,我又不是脑袋进水了会对你有意思?我是紧张我的琉璃扇,怕你粗手粗脚的给我弄坏了,还怕你冻死了,我的琉璃扇成了你的遗物!”

“咳咳!”

凌雪漫被呛的咳嗽不止,气红了脸颊狠瞪着莫祈毓那张欠扁的俊脸,咬牙道:“该死的,没有就没有嘛,我不过是开玩笑问你,你何必把我贬的一文不值?我有那么差劲吗?真是的!你才是个讨厌鬼小气鬼,不就一把破扇子吗?大不了我把你这破扇子买过来,一万两是不?如果我死不了,我赔给你!”

“死丫头,竟敢骂我?”莫祈毓一张阳光俊脸阴云密布,差点儿气的没当场晕过去,一把扯过被子扔到一边,恨声道:“别盖了,冻死你!我堂堂的七王爷你竟敢骂我该死?凌雪漫,就你这颗被驴踢了的脑袋,怪不得一再的惹怒父皇,怪不得父皇要杀你,活该!亏得我们兄弟可着劲儿的力保你这条小命,真是白搭了!”

“啥子?哎哎,你骂我,我大人大量先不跟你计较,你跟我说清楚,皇上真要杀我吗?你们为我求情了是不是?”凌雪漫凑近莫祈毓,紧张的问道。

“该死!你不气死我不甘心是不?都死到临头了,说话还是这么个口吻,我真想一剑劈开,看看你这脑袋里到底装的什么?”莫祈毓气的额上青筋暴起,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汗死!

凌雪漫咽了咽唾沫,打了个哆嗦,讪笑着又扯回了被子给自己盖上,并道:“那个,你既然把被子拿来了,情我还是领的,所以我就厚脸皮的盖了啊!毓毓啊,你说我真的会死么?”

“不许叫我毓毓!”莫祈毓黑线满脸,就差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女人了。

“咳咳,那小七好了,你快安慰我一下,我和离轩都不会死的,对不对?”凌雪漫又艰难的咽了咽唾沫,怎么跟这个小帅哥说话有压力了呢?

莫祈毓继续咬牙,“小七也不行,那是我父皇和哥哥叫的!”

“哎呀,你烦不烦啊?不就一个名字么?叫什么不一样啊,真是的!祈毓祈毓,我叫你祈毓行了吧?”凌雪漫生气了,秀眉拧成了川字。

“你这死丫头,你敢说我烦?好,你不诚心叫,我以后也不叫你四嫂了,我叫你我叫你漫漫!”莫祈毓涨红了脸,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

“啥子?漫漫?咳咳,你想让我身上起鸡皮疙瘩啊?”凌雪漫说着不由抖了几下身子,嗔道。

莫祈毓却高兴了,“呵呵,我之前怎么就没想起来呢?对,私下里就叫你漫漫,我让你再得意!”

“靠!瞧你小人得志的模样,还王爷呢!晕死!”凌雪漫白了一眼,想到自己的身家”命和离轩,歪着脑袋语气不由认真的道:“哎,咱俩也不算是陌生人吧?那如果,我是说如果皇上真的要杀我,你能不能,呃能不能帮我求求情?我想离开这天牢,想法子救离轩。”

“嗯?你能救得了轩儿?”莫祈毓顾不得计较凌雪漫的连番不敬之词,狐疑道。

“我救不了,我想回去翻下医书,看有没有一线希望。”凌雪漫怔了一下,然后振振有词的抬头挺胸道。

她想回四王府卧房,去等那个yin贼,他常说他本事很大,她想求他救离轩,兴许他还真有这个本事的。

“哎,算了吧,太医院饱读医书的太医都没法子,你能有什么办法?这天牢你能不能出得去,还是两回事,离轩不醒,恐怕谁也没本事让你出天牢。”

莫祈毓重重的叹气,双手捂上眼睛,好一会儿,才拿开了手,凌雪漫分明看到他眼睛红了,很是难过的样子。

“对不起。”凌雪漫咬紧了唇,鼻子一酸,情不自禁的又落下泪来,“我不出去了,我就呆在这里等离轩,他要是死了,你们谁也别为我求情了,让皇上一杯毒酒赐死我吧,让我去陪离轩,他对我那么那么的好,我却害了他”

此刻的凌雪漫,是柔弱,无助的,只要想到莫离轩对她的种种好,她便情愿躺在那里昏迷不醒的人是她,情愿用她的命去换回他的健康,她还在奢求什么呢?离轩死了,她却苟活人世吗?她的良心如何能做得到?

“不会的,轩儿不会死的,你也不会。”莫祈毓慌乱的说着,语气肯定的似是在安慰凌雪漫,又似在安慰自己。

夜,已经很深了,偶尔传来阵阵的虫鸣声,提醒着夜的静寂。

莫祈毓紧抿着唇,呆滞的坐着,想着上午在街上离轩的狡黠,为了凌雪漫套他的话,跟他要保证,还和凌雪漫一起黑了他的琉璃扇

“老天真的不公啊,我莫家做错了什么,要连番的带走我们莫家人?大哥死了,四哥死了,现在轩儿”莫祈毓哽咽了声音,说不下去了。

莫祈毓重重的甩了一下头,将眼眶里的热气用力的逼了回去,故作轻松的道:“你再哭下去丑的不能看了!”

凌雪漫没有抬头,嗡声道:“我丑了,你不是正好能笑话我了吗?”

“呵,我笑话你?美人我见多了,不差你一个!得了,时辰不早了,我得走了,你继续睡吧。”

莫祈毓站起身,看着被子又有些犯难了,“这被子你盖么?要是盖的话,二哥肯定留了人天亮来取衣服,若他看到了”

“你光明正大给我送个被子,怕人知道么?”凌雪漫抹了把眼泪,不以为然的道。

“我当然不怕。”莫祈毓一扬眉,但马上又皱紧了眉头,小声道:“不过不过二哥对你真的没意思么?”

凌雪漫霎时又红了脸,幸好牢房里光线暗,看不清楚,但是心跳不止,生怕莫祈毓再问下去,便闷声反问道:“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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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命里的男人,赴梨山关

“我不知道。二哥生”恬淡,除了对我们自家兄弟,在外人面前永远都是一副淡漠的样子,对女人更如是,他府上正妃侧妃妾室不少,我却从未见他对哪个妻妾特别倾心过,就连二嫂,他们成婚十年也只是相敬如宾。”莫祈毓摇摇头,若有所思的说道。

凌雪漫垂下了眼睑,盯着被子上的丝绣,久久无法静下心来。

唇瓣咬了又咬,才轻轻的挤出一句话,“他既然不喜欢,为何还要娶那么多的老婆进门?”

“每隔三年秀女入宫,便会有父皇指定的女子赐入府中,也有大臣们送上的,为平衡各方面的权势,安抚朝臣,雨露均沾是不太可能的,自然有偏宠的几房,也有失宠的。”莫祈毓解释道。

“哦。”凌雪漫机械式的点头,脑袋里嗡嗡作响,空白一片。

莫祈毓目光有些迷离,怔忡的望着凌雪漫,淡淡的提醒道:“漫漫,你是四哥的王妃,四哥身体一直不好,父皇本就偏爱四哥,这么多年来,更是对四哥宠爱有加,凡是四哥想要的,父皇从未拒绝过,所以他不会允许你脱离玉碟,另嫁他人的!任何女子嫁入了皇室,不论命运如何,便生是皇家人,死是皇家鬼!”

凌雪漫打了一个激灵,有些惊悚的抬眸望着莫祈毓过于严肃和冷冽的脸,她这是第一次看到玩世不恭的他,还有这样的一面,这种感觉

凌雪漫头痛的双手撑在太阳xue上,为何她又在莫祈毓的身上看到了那yin贼的影子呢?烦躁的用双手拍着脑袋,她逼自己尽量不要去想起那个yin贼,她想要过正常的生活,可是——

莫祈毓刚才的话,分明在告诉她,她此生无望和莫祈衍在一起,即便她倾心于他,他心里也在意她,但“身份”这两个字,便已将他们阻隔到天涯海角,正如那一句话,飞鸟和鱼纵能相爱,又在哪里筑巢?

何况,莫祈衍有好多妻妾,好多儿女,她怎么可能去做他众多女人当中的一个?

何况,她的生命里还有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狂妄霸道,心狠手辣,他说他不允许她喜欢除他之外的男人,否则便毁了他们

“漫漫,二哥是很好,但他不是你命里的男人,所以,趁早别把心陷进去。”莫祈毓眼底一抹神伤闪过,轻声说道:“被子你盖着吧,我五更天的时候就派人来取走。”

语毕,转身大步离去。

徒留凌雪漫又一次呆呆的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牢房重新陷入一片死寂。

再次躺下,暖和的羊绒锦被上飘散着淡淡的龙涎香味,一如莫祈毓身上的味道。

凌雪漫眼角再次湿润,将头藏进被中,使劲儿隐忍着没有让自己哭出声来

当黎明的曙光从天际升起,林间古道上,晨风袭来,丝丝凉意入颈。

一道人影,青色劲装外,一袭锦貂披风在肩,驾着快马,飞一样的掠过,偶尔被风吹乱的发丝,扫过狭长的眸子,轻眨眼睛,那发丝又自然的随风飘舞,似那般的妖娆,又似那般的飘逸。

一天一夜的奔波,至中午时分,骏马终于在一座烟雾缭绕的半山上停了下来。

马上的男人一个利落跳下,拴好马缰,顾不得欣赏这梨山关的美景,从袖中取出一支碧绿色的玉萧,放至嘴边,一曲浑厚激荡的《梨山落》加注内力从唇边缓缓流泻而出

一曲方毕,只见荆棘丛生的梨树林向两边分散开来,中间出现了一条一米宽的畅通无阻的小路,男人眸中一喜,收好玉萧,展开轻功,沿路向山顶飞掠而去。

空气清新的山项上,座落着两间石屋,山间几棵过百年的老梨树将枝叶一直延伸到了石屋顶上,枯黄的叶子垂落下来,金灿灿的,在阳光下甚是耀眼。

男人轻快的步子在第一间石屋前停下,伸手掀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原本的那一张完美的俊脸,然后屈膝而跪,拱手朗声道:“莫祈寒拜见师父!”

然,石屋内静寂无声。

莫祈寒蹙眉,却也只好耐心的等待着。

半响,才听得一道重重的“哈欠”声传来,紧接着便是十足的抱怨声响起,“一大早的让不让人睡觉了,真是的!呃好困啊!”

莫祈寒眉头紧锁了,直接站起身推门而入,结果身子才入内,便有强劲的掌风迎面袭来,薄唇一勾,挥掌迎上,转瞬间,便已拆了上百招,鹤发的青衣老者笑容满面的边打边道:“徒儿不错啊,师父还生怕你成天的锦衣玉食,美人在怀,而荒废了武功呢!”

莫祈寒翻个白眼,不客气的道:“师父这是拿我跟你自己比么?都大中午了,还以为是早上呢?”

“哎呀,好了好了,你一来就数落师父,不打了,咱们爷俩喝一杯,师父这几日弄来了梅花老婆子珍藏二十年的好酒,保你喝的过瘾!”

青衣老者江湖人称“天机老人”,三十年前便以卓绝的武功和医术名动天下,但此人神出鬼没,到处游历,鲜少能有人知道他的踪迹,只有近十年来才稳定隐居在了梨山关。

天机老人说完,便收了手,招呼着莫祈寒。

莫祈寒直接摇头,神色凝重的道:“师父,我此番连夜赶来,是要请师父随我即刻入京救人!”

“救人?”

天机老人眼角抽了抽,遂即摆摆手道:“不去不去,师父我这几天刚迷上了和梅花老婆子用武功下棋,这一走,老婆子还以为我临阵脱逃了呢!”

“师父,这回要救的可是至关重要之人,否则我会连赶一天一夜的路来请师父吗?”莫祈寒沉着脸说道。

“那师父也不去!你小子没事来个装死,害得林梦青那死小子借口去给你帮忙,这一走就顺道逍遥去了,把我这孤老头子一人留在山上,哼!”天机老人孩子气似的偏过脸,表示很生气的样子。

“咳咳!”

莫祈寒满脸黑线,嘴角抽搐了好半天,“这该死的林梦青,还敢骗我说一准儿回梨山关,等我再见着他,非叫他破相不可!”

第七十八章押赴刑场,准备火刑!

莫祈寒话音才落,便听得一道惊慌的急喊声响起,“王爷师兄,你别听师父胡说八道,我早回来了!”

人随音至,一袭白衣胜雪的绝美男子便从隔壁的石屋奔了进来,那容貌美的比女人还出彩,那皮肤细腻白皙,相较莫祈寒的男”刚硬的美,林梦青则是阴柔的绝色“美人”!

被莫祈寒探究似的一眼盯着看,林梦青脸上的讪笑挂不住了,“嘿嘿,那个王爷师兄,我是如假包换的林梦青,不信你可以验身!”

“嗯,是本人,要是你小子敢易容捉弄我,我一掌拍飞你!”

莫祈寒阴沉沉的说着,然后一转眸,瞪向天机老人,天机老人心虚的忙把脸偏的远远的,不看一眼莫祈寒,莫祈寒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道:“师父,还等什么?走吧!”

“不去不去!”天机老人负气的把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

“嗯?师父,你骗我在先,还想见死不救吗?”莫祈寒阴险的笑着,凑近了身子,“如果师父不去的话,我马上去找梅花婆婆,告诉她,我师父是个胆小鬼,而且医术无能,我请梅花婆婆出山,师父也知道,梅花婆婆一向喜欢我,她定会随我进京救人的。”

“什么?寒小子,你敢去找那老婆子!你是成心让那老婆子在师父面前得意吗?哼哼,当师父不知道啊,那老婆子早就打着主意,想抢寒小子你做徒弟,门儿都没有!”

天机老人愤愤的说着,蹭的站起身,朝外走去,并吼道:“把师父的医药行头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