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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左手一伸揽住朗月的腰,朗月便没意识地倒在他的怀里,怔怔地与俯视她的大王凝眸对视,这么亲昵的举动还真是拿我们这么多的外人不当电灯泡。

“这菜好吃,也得有好酒配!”大王一笑,我惊讶地发觉他嘴角滑过的一丝苦涩无奈。

我愣愣地望着他,却没想到他突然抬眼盯着我,我便没预料地撞进他的深瞳里,像是一团飘渺的白雾,让人找不出方向……

“你,把酒杯给我。”大王看着我说道,我顿时回过神来,真是不爽,你是我爷爷呀我要端酒给你,我有些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自己倒!”又没缺胳膊断腿的。

他没了刚才的漠然,眼里闪过一丝探究似的诧异,旁边的索木朗见状立刻推了推我:“不得如此,快给大王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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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7)

“哦。”权衡再三我憋出这一个字。

朗月,今天我让你得到幸福,那我欠你的情也就算还了,我本来也就是为朗月少女家的心思而暂不认虹衣死士,送佛自然是要送到西。

如此想着我心里舒服了许多,本来气乎乎的脸上顿时平静不少,我慢吞吞地拿起酒壶,缓缓地把酒倒进酒杯,冷冷地斜睨了一眼那只环着朗月腰的手,心想:我用蜗牛速倒酒,你就抱吧,累死你!

我慢慢地站起来,把酒递到大王的眼前,他挑起阴戾的剑眉,傲慢的眼神缓缓扫了我一遍,然后才接过我手中的酒杯,往嘴里倒了一些,再将酒杯高举在半空,从上倒下,灌进仰头脉脉深情凝视他的朗月嘴里……

我看得面红耳赤,琼瑶剧不找他拍是不是太可惜了?我正暗嘲着,突然觉得一道冷冷的目光从远方射来,我愣了下,抬眼望去,正好对上远处赤衣叔的眼神,我心中一紧,他认出我了吗?可现在还不是时候,朗月刚刚得到幸福,我不能打乱。

我焦急地转过身,对索木朗点点头:“大叔,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休息。”

索木朗还没回答,就听身后的大王蔑然地一笑,声音略沉却极为响亮:“你好像当我不存在。我是夜山大王。”

我没敢转身,怕又对上赤衣书的目光,只好说道:“大王,容我退下。”

“若不容呢?”身后又是一阵轻笑,接着是一阵细细的脚步声,他放开朗月朝我走过来了,不行,不能再拖下去,再拖今日朗月满心期待的酒宴就要被我搞砸了,于是我提步风速般地向前疾走。

——3更——

夜琐(1)

“真是胆大极了。连野兽都没在我手里逃过!”只听后边扬起一阵细微的风,该死的,他会武功!我知道逃不了,只好猛地停住脚步转过头愤怒地瞪着他。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突然回头,眼里略愣了下,随即玩味地冲我挑挑眉,没有收住欲抓我的手,我怔住了,没敢逃,任由那只手滑上我的脸,一丝灼热之后,他已摘下朗月帮我包住头发的头巾……

顿时,我的蓝发如瀑布般倾泻出来,被夜风拂起吹乱……

4、夜锁

大王本来玩味的眼神里顿时充满了惊诧,抓到手里的布巾也落下了……

“哎呀,头发乱了。”我脱口而出,有些抱歉地看向大王身后的朗月,到底是她帮我捆起的头发,现在又被风吹乱了。朗月见我看她,只是微微地笑了笑,眼眶多了些莫名的东西望向大王。

再看赤衣叔,不对,是虹衣死士,他们已经朝我走过来了,看样子我今晚左躲右躲,到底还是要和他们相见的。我冲他们浅浅一笑,他们浑然一震,紫衣叔和黄衣叔立刻兴步快走过来……

我似乎一直忽略了眼前的人,收回眼神注视着面前这个伟岸的男生,大王看我的眼神已经慢慢由惊诧变成愤怒,然后是难以置信。

“是……你?!”在我还未解读完他眼中的情绪时,我的身子一转,已经被他带入怀中,下一瞬,脖颈被深深地掐住了,他要杀我?就算我今天触怒了他,他也不至于置我于死地吧。

脖子被他掐得说不出话来,好像快要死掉一样,我抬起眼勉强能看到他脸上的杀意,心中一寒,呼吸困难间只能问出电视剧中普遍配角快挂掉时说的三个字:“为……什么?”

——4更——

夜琐(2)

“你若不死,我当如何?”他的话低吟得像是自言自语。

我疑惑住了,为什么他绝美的脸上有那么多复杂的情绪,一丝不甘,一丝不忍,又带一丝无可奈何……忍住喉间的疼痛再定睛细看,却依是俊美无暇面无表情的人,又是我的错觉?

这时,一条紫色的影子已经飞来扑跪到我们面前,粗犷的声音显得有些局促:“大王,紫衣未曾求你半事,今日求大王饶娇龙不死?”

我脖子上的手一颤,只听大王冷冷地说道:“我倒是没想过紫衣会做杀人以外的事。”我有些诧异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紫衣叔,以前是看他审囚犯的跋扈样子,没想到他今日会为我下跪,正想着,大王突地扣住我的脖子将我转头与他对视,“说,他是你的谁?”

“七……爹。”我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只见他眼中异光一闪,嘴唇嚅动了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又见六条人影纷纷跪倒在地:“求大王饶娇龙不死!”

“他们又是你的谁?”

“还用问吗,你的虹衣死士便是我的七位爹爹!”虹衣死士是不容许娶妻生子,此刻我一个人就拥了他们七个做爹爹……

“荒唐!”他果然被激怒吼了一声,掐住我脖子的手更紧了,我顿觉窒息:“呃……”好难受,脑子里已经供不过来氧了,我蓝娇龙的命运还真是几多波折,早知道就听婆婆的话叫狗尾巴草,说不定真的还能活得好些。

“娇龙!”黄衣叔看着我快要死去的模样焦急万分,可又不敢与大王动手,在旁急得豆汗直下。

“求我,或许我能饶你不死。”他此刻低磁的声音在我听来是如此可恶。

——5更——

夜琐(3)

虽说婆婆是在他登位之时遭遇不测,以他的年纪那时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多数是不知所谓的,我恨夜山,却没有理由偏激地恨他这个大王,但要我向他求饶,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我本就没有强烈的生存意志,若是能替婆婆报仇雪恨那自然是最好,若不能,死亡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杀了我吧。”我坦然地闭上了眼睛。

“你宁愿死也不肯求我,你当真不怕死吗?”

“不是不怕,是无所谓……”我想了想,又睁开眼,撞进他那双似探究似疑惑的眼里,我没想其它,就干脆而平静地说道,“下手快一点,我怕疼。”

“你是在赌我不会杀你吗?”他的手劲加大了些许,我顿时觉得快要归天了,可他的手又戏谑般地一松,让我再缓过一口气来,我瞪着他那双白雾般的眼瞳:“我从来都讨厌猜来猜去,我不会赌任何人的想法,但你也不要把我当成玩物,任君宰割!”

“哦?那你还有办法逃出我的手掌心吗?”他戏谑地一笑,像捏着一只随时可玩死的蚂蚁。

“有!”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咬住了自己的舌,早听过咬舌自尽这一说,只是轮到自己身上我还是害怕会疼……

一丝血腥在我嘴里蔓延开来,真的好疼,早知道还不如让他掐死算了,我疼得直皱眉,见我如此,他倒是慌了神,双手紧紧卡住我的下巴,让我没力再去咬舌,我难受地咳了几声,嘴角溢出几滴血珠,滴落在他的袖口上,氤成妖艳的血色花朵……

夜琐(4)

“你当真是疯了!”见我不再咬舌,他愤怒地一甩卡在我下巴上的手,我看着他,实在不明白他所说的疯是指我居然敢自杀,还是指我居然敢把血滴在他的袖子上……

不过我弄明白了一件可笑的事,我除了舌头疼痛、缺氧过度并不觉还有任何的不适,因为我只是咬破了舌尖,真不知道那些咬舌自尽的人是咬哪部分的……我还真是蠢,连自杀都不会,想到这儿,我低头嗤嗤笑起来。

“你笑什么?”大王见我突兀笑起,一张绝美的脸渐渐露出不悦,深远的眸子死死盯着我,嘴唇轻张,“我讨厌你这种旁若无人的惺惺姿态!”

我想了下,认真地回答他:“怕是改不了呢。”是的,改不了,谁让我过了这么多年与虎为伴的生活,就是想让旁人注意,天上也没掉个旁人来注意我。

“哼!”只闻他哼哼一声,然后一甩黑色披风往外走去,人已远离去很远,磁性的声音却飘了回来,“酒宴散去,虹衣死士遣闭思过七天,朗月明日入住宠月楼!”

声音刚毕,我望了一眼满脸喜色的朗月,那个什么宠月楼大概是大王老婆居住的地方,虹衣死士跪毕后站了起来欲走,机不可失,我忙追上前几步,双膝“扑嗵”一声跪倒在地:“娇龙谢七位爹爹立墓!”

我望着虹衣死士们的背影,紫衣叔和黄衣叔身子在战粟,几乎就要转过头,赤衣冷冷的声音却阻止了他们:“从今往后,恩断义绝!”

短短的八个字让我眼泪夺眶而出,虹衣死士为我甘受大王的惩罚,刚刚暖起的心又被这八个字冰透了……也许我蓝娇龙这一辈子最贪不得的就是亲情。

——7更完——

夜琐(5)

“大爹爹……娇龙在世上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了!”我声音颤抖地大声哭嚷起来,眼泪在我的脸上肆虐地漫延,我真的不想刚认了七位爹爹却只换来“恩断义绝”四个残忍的字。

赤衣叔略侧过头,冷漠的言语化为几许无奈:“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婆婆的死,地牢的毁灭,你的身世,还有大王对你无端的杀意……可这一切,我都无法告诉你。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赤衣叔抬腿就要离开。

“难道七位爹爹对娇龙的疼受就只限于六年的黑暗生活吗?难道七位爹爹都不想知道娇龙脸上这伤痕是怎么来的?不想知道娇龙离开爹爹们以后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吗?”我近乎乞求地等待着他们回头,可赤衣仍是冷冷地回答我:“我说过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七人甩袖离去,刹那间泪水噙满了我的眼眶却怎么都哭不出来,为什么我蓝娇龙连一份情感都握不住,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上帝忘了我的存在……

“娇龙,你别哭了!”朗月走到我面前,手抚上我的脸慌忙地替我擦去,突然又愣住了,明亮的眸子紧盯着我,张嘴说道,“怪不得虹衣死士不回头,娇龙你这张脸倾国倾城,任那冰山见了也会心痛和不舍的,我都快看傻了。”

一张已被毁掉容颜的脸还能有些什么赞美价值,我含着泪冲她苦苦地笑:“我没事,只是又孑然一身了,不对,我一直都是孑然一身……对了,我差点忘了恭喜你,终于找到自己的幸福。”

“咯咯……”朗月听到我的话歪着脑袋似想到了什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然后扶起我,“我们回家吧,明天会有好多事的。”

“嗯。”

大婚(1)

第三章

1、大婚

酒宴的当天晚上,我半夜未眠,脑袋里反反覆覆都是大王要杀我时的那句:“你若不死,我当如何?”

我究竟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不过十七、八岁光景,而我出生就在地牢,从未有过任何交集,我们之间真有什么仇恨吗……就这样,我辗转反侧,看着身侧已熟睡的朗月,强逼着自己数山羊、数小白兔地睡去。

天明,清晨起来,屋子蕴着一股山间的清凉,朗月已早起不知去哪了。

我低头瞧见自己一身花花绿绿的衣服实在有些刺眼,忍不住打开朗月的衣柜,左翻右翻终于找到一件没有杂色的衣服,是件蓝水袖的袍子,虽然质地不是很好,但总算没那么刺眼,换上蓝袍后,略显宽大,我果然没朗月那么肥丰满,松松垮垮的,不过自己的满头蓝丝垂在衣上有种滑顺的感觉,挺舒服的……

我不免臭美地晃着两只大袖子在屋子里左摆右摆起来,无意眼睛触及到桌上的镜子,愣了半晌,还是没有勇气走过去。

“砰——”

门口,朗月打的洗脸水全掀翻在地上,我被她吓了一跳,见她眼紧紧地盯着我身上的蓝衣,我连忙说道:“朗月,我随便穿穿的,你若不喜欢,我这就脱下来。”

“不要不要。”朗月几步跑过来抓住我欲解腰带的手,又羡又惊地说道,“我简直不敢相信有人穿这种蓝麻也像那山间仙子一般……”

我呵呵笑起来,捏了捏她那肥肥的漂亮脸蛋:“你才是仙子呢,今天可是仙子出嫁哦!”说着,我还摆了个双手娇绕捻指、半屈下腿的黄梅戏经典POSE。

大婚(2)

“娇龙……我本来这心就悬得七上八下,你还取笑我。”朗月一反平日的爽朗,变得羞涩起来,果然是女大十八变,任朗月平时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要嫁给心上人的时候也不免甜羞起来。

“看你这么紧张我可真舍不得,要不我去跟大王说,你不嫁了好不好?”我忍不住逗她,装出抬腿就要走的样子,果然,她立刻着急地抓住我,见我一脸坏笑,才明白是上了我的当:“你真是坏到家了,我跟爹爹说要他以后不给你饭吃!”

“哈哈哈……索木朗大叔以后只管交给我照顾,倒是这位朗月小娘子,今后只怕吃夫家的饭都吃得不愿回来咯!”我学着戏中小生的模样,调戏地伸手一抚她羞红的脸,然后大笑起来。

“我再也不要和你说话了,尽取笑我!”朗月红着脸推开我,逃出门去,刚到门边又回头瞪了一眼还在笑个不停的我,说道,“爹爹说,让你陪我去宠月楼的。”随后夺门而出,这个小丫头真是好有趣,但愿那个想杀我的大王对她会一心一意。

夜山的婚俗倒是很简单,连拜堂都没有,我按照那些老人的指示陪着新娘朗月一步步走到宠月楼前,宠月楼是座古式的木楼,没什么特别的,特别的就是我这个陪着新娘的伴娘老遭罪……新娘什么都不用管,我却得替新娘三跪九叩地绕着宠月楼走上一周,我好不容易顶着晕晕乎乎的脑袋走完,以为把朗月送到楼里就算完了。

可一走到宠月楼后,满屋子的人站着,面无表情的大王惬意地在坐在正中间。

大婚(3)

我把朗月交到一个老人手里,心想着总算解放了,正要离开却被那老人拉了回去,指导我还得砸碎一地花瓶,取意什么碎碎吉祥如意,一大堆的理论,我晕晕哉哉地就在大王面前砸了一地花瓶,一边砸心里一边念着:古董!古董!

难为我都砸了一地,这下可以放过我了吧,当然……不能放!没错,我刚砸完就又有老人告诉我要把碎花瓶片捡起来,要捡得有技巧,得扎出血来,血越多越好,取意什么红什么吉利……

这哪还需要什么技巧,随便捡肯定能扎出血来,我真是昏了头答应送朗月进宠月楼,早知道是这样我就是在索木朗大叔那个小屋睡上三天三夜也不会过来,尽管我很想砸完花瓶就挥挥衣袖离开,但一想到朗月那张充满幸福期待的脸,我只好隐忍了……

终于,在我被折磨了整整一天后,朗月总算顺利地坐进洞房中,大王还没来。

明镜的房间,四处红绸,桌案上红烛摇曳,烛泪一点一点地滴下。

朗月盖着红盖头也不便陪我说话,我只好一个人在屋中转来转去,最后在一个抽屉中找出一小捆白布,我立刻把自己被花瓶碎片扎得跟马蜂似的手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起来,包得跟猪蹄似的,我满意地拍了拍自己两只肥猪手,以前与虎兄弟为伴时摔下山也是常有的事,不过那时可没现在这么好还有布可以扎。

倒也奇怪,以前条件这么差,我的手伤也就伤了,没想到还这么水灵,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一般,是我的皮层组织太好,还是禁山的药草是仙丹?

突听屋外传来一声“大王到!”,宣布着我伴娘的衰日终于结束。

大婚(4)

我禁不住雀跃的心情,走到床前拍拍朗月微肥的香肩,笑道:“朗月,今天尽折腾我了,什么还没吃,我得赶紧回去看看索木朗大叔有没有替我留饭!”

朗月轻点了点头,没说话,对,夜山的老人说新娘未被掀盖头前不能说话,否则不吉利的,这夜山的鬼规矩真的很多。

我抚着空空如也的肚子兴步冲了出去,刚到门口,正碰到走进来的大王,身后还跟着两个侍从,我看了看他,他没穿喜服,仍穿着那套黑袍外加黑风衣,绝美的一张脸散发着冷漠至极的味道,似全世界的人都杀了他全家一样微蔑冷淡。原来想吃索木朗大叔饭的胃口全被他倒尽了,我放慢脚步不再看他一眼就从他身边走过去……

“娇龙?!”他若有所思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语气不如他脸上的冰冷,带着几分探究。

我转过头,怪嗔地白了他一眼:“是蓝娇龙!请叫全我的名字,我们不是很熟!”

没想这一句话又为我带来了杀身之祸,他的手抓过我的袍子轻轻一甩,我便倒在身后的门上,他又想杀我?我看了看规规矩矩坐在床上的朗月,他想在自己的新房里杀人?

我小心翼翼地瞪着眼前的人,他冷冷地盯着我,突然身子前倾双手按在我肩后的门上,把我禁锢在他宽大的怀中,隐约感到他并不想杀我,可这般便更诡异了,我纳闷地想从他那双如白雾似的眼里找到答案,他的手却突地抚上我的脸,一遍一遍地抚摸着我右脸上的那三道疤痕,均匀的呼吸如清凉的风吹在我的脸上……

“好一张绝色的脸孔……”他轻叹出声,又带着一份不甘。

大婚(5)

“再怎么绝色也只是一张被毁掉的脸。”我淡漠地说道,心中深悔,刚才真不该和他搭话,害我肚子饿成这样还要和这家伙纠缠。

“可是我更想毁掉你的命……”他冷冷地说着,抚在我右脸的手已经迅速滑下,又一次卡住了我的脖颈。

“大王,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在乎你杀我吗?”

“为何?”

“因为我从来都是自生自灭的,饿了就找吃的,困了就会睡觉,疼了就晕过去,晕死了也没什么,晕不死再醒来,饿了就再去找吃的……”我盯着他深远的眼瞳,呼吸困难地说道。自生自灭?我说得真是动听,只是因为在这个世界没人会在意我在乎我,双世为孤,所以我才会自生生灭……

“住口!”他突然急急地打断我的话,我愣了下,竟发觉他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慌张,还有一点奇怪的不舍,但瞬间又消逝全无,难道又是我那可恶的错觉?

“大王,朗月还等着你,要杀即杀,不杀我可饿了,要去找吃的。”我不耐烦地想要结束这次谈话,真的好饿,他卡在我脖颈间的手蓦地紧了紧,然后松了下来,忽听他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转身朝那两个侍从甩甩手,“回书楼。”

“是,大王。”

一个山贼头头还读书?古代都是文化强盗吗?!我不禁哑然失笑,可突然想到朗月,便不加思索地叫住大王:“喂,你该留在宠月楼的!”

他轻笑了声,头也不回地离开,我愣了下,回头望望颤抖的朗月,只听他的声音远远飘来:“我叫夜锁。”

大婚(6)

我管你叫夜锁还是日锁,新郎不呆在新娘房里他准备干吗?!

“喂!喂!你走慢些行不行!”我忙追上去,差点就喊stop了。

他冷不防地停下,急赶忙赶中的我没设防地撞了上去,双手碰撞到他的背,我吃痛地叫起来:“好痛!”

夜锁面无表情地转过身,低眸看着我包得跟猪蹄似的手,剑眉微皱,忽然一手揽过我的肩将我按下,一手伸到我的膝下,将我横抱起来,我慌了:“喂!你做什么?”

“我叫夜锁!”他冷冷地重复一遍,白雾般的眼眸里没带任何情绪,僵硬地抱着我向前走去,我怒瞪着他,本来也想学电视里那些小女生遇到色狼乱踢乱打,可被他横抱着,我的脚怎么踢都踢不到他,用双手打?还是免了,我自己还嫌疼呢……

我正无奈地想着,人已经被他抱进一座灯火通明的楼阁前,穿过大厅上楼,旁边的小侍从伶俐地推开一扇门,只见里面整齐地摆着一排排书架,书籍琳琅满目,里边还有一张床,估计是夜锁看书看累时便在这里小憩片刻。

我被他轻放到床上,刚要抗议,他不动声色地帮我鞋子摘下,又把被子叠好放到我身后,让我舒舒服服地靠在上面,我惊恐地看着他,又疑惑不解,一个山贼头头居然会这么细心。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先侍候好我,再油炸了我?!这样想着,我差点笑出声来,想想还是忍住。

他抬眼看着我忍俊不禁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无奈,转头对那两个侍从说道:“打盆清水来。”

“是,大王。”两个小侍从规规矩矩地退下。

——7更完——

大婚(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