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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木朗和萧城的两座墓前,两个侍从正抱着朗月的棺材,夜锁用手挖土已经面无表情地挖了一个时辰,我呆呆地看着他近似疯狂的举动,他是现在才看清朗月的爱吗?他是在愧疚吗?在灯笼的光芒之下,他挖土的双手渗出斑斑血迹,侍从不忍想上前帮忙,却被他一脚踢开。

天际有了一丝光线,坑就这样被徒手挖了出来,他仍旧目无表情地抱过棺材,慢慢地放了下去……

4、逃走

我没有想过朗月的死会对夜锁的打击如此之大,他把自己锁跪在先王的陵寝前已经五天五夜,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望着他僵直的身影,眼里的落寞一览无余,英俊的眉宇深深皱着,想到自己竟然是他命中注定的克星,我的心像被针刺似的,连手都痛得绻握起来……

朗月说他只是爱夜山的子民,不想让一派详和的夜山被朝廷毁掉,那我如果可以为他保住夜山,他的皱眉会不会就被熨平呢。

接过送饭侍从手中的饭篮,我慢慢走到陵寝旁,把饭篮摆在他面前,他仍跪着,眼中丝毫没有我的存在,我笑了笑:“朗月最后是带着笑容走的……”

你心上人

他还是没说话,我站了起来离开,心中默默地说道:再见了,夜锁。我不知道我的决定是不是错误,但我的心已经痛到无法理智思考,我只想为你做些什么而已。

当我跨进水若翰的房间,他正趴在桌上睡着了,我取下一条薄棉被披在他肩上,然后收拾他不多的行李,在他的枕下发现一幅画卷,忍不住打开一看,一个明眸皓齿、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翩然纸上,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我正着迷地看着,若翰已经醒来,愣愣地盯着我。

我有些尴尬地拿着手里的画,这毕竟别人的隐私,我忙卷起画纸,见他还盯着我,我只好打趣地问道:“你心上人?”

“嗯?嗯。”他的声调忽地提到第二声,又降到平声。

“好了,应该没什么漏的。”我观察了整间屋子才说道,他倚在桌旁,单手支着头,饶有兴致地盯着我,“你究竟是在忙什么?”

“我决定了,我要和你去私奔!”我调侃地笑起来。

他眉毛轻轻挑了挑,然后摇摇头示意他并不理解,我故作嬉皮笑脸地说道:“我要和你带着三万兵马回越城。”

“龙小姐,在水若翰面前,你不必武装,我们是朋友。”水若翰淡淡的眼透着无比的认真。

听到这样的话,我的笑容顿然消失无踪,整个人都垮了下来,无力地半坐在地上抱着双膝,“若翰,我要保住夜山,你帮我好不好?”

“你为了夜锁去求辰王?”他的眼里淌过小小震惊,随即斩钉截铁地拒绝,“不可能!”

背负太多的不止他一个

“为什么?”

“辰王已满十八,却未曾立过正妃,连侧妃侍寝都没有过……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水若翰一副打抱不平的模样,分外白皙的手指关节被他握拳握得咯吱咯吱作响,“他在等你!如果不是夜山和朝廷的立场对立,他早就亲自过来了!”

“我愿意把自己给他,心甘情愿。”我坚定地迎上水若翰越来越惊诧的眼光。

“你在说什么?”他几乎是愤讶地吼出来,单薄的身体也战粟着。

“我说,我把自己献给他,求他放过夜山,你说这样的条件流玉会答应吗?”不懂为什么,我不由得地浅浅笑起来,双脚却不停地颤抖着。

水若翰惊愕地倒退一步,一字一字问道,“你当真有这么喜欢夜山大王?”

“我只是不想让他再受折磨,他背负太多了。”我想都没想地就回答道,批言、克星、夜山、大王的责任、阴谋……夜锁真的背负太多了。

“背负太多的人不止他一个!”从未动怒的水若翰袖摆狠狠一甩,桌上的茶壶砰然落地,发出清脆的碎响,突然他又苦笑起来,仿若在自言自语,“只是你爱上的却只有他一个而已,对吧。”

“若翰?”我疑惑地看着他,眼前的人是那个清风般世事无谓率性的水若翰吗?

苦涩的笑容在他嘴角凝结好久好久,“好,我带你走!”

“嗯。谢……”我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感激地看着他,想说谢谢却觉得这两个字有些虚伪,特别是用在淡若清风的水若翰身上。

我们要私奔了

他依旧苦笑着遮掩住所有的情绪,“你从来没有考虑过辰王的感受吗,你就以这种交换条件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不就宣告他八年来等的只是幻影,还是带刃的幻影……”

“我不知道。”提到流玉,我的眼又黯淡下去,我不知道那个小政治家现在变得怎么样,也不确定我的出现到底会给他多大的伤害。

“走吧。”水若翰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拎过包袱和心情凌乱的我一起离开,刚走到院落,一个侍从眼尖地追上前来:“水神医,龙小姐,你们这是……”

水若翰一手搭过我的肩,故作出一脸喜悦地说道:“看不出来吗?我们要私奔了,告诉你们那个大王,如果想保住夜山,就别追来了!”

不理会侍从呆掉的神色,水若翰便拉着我跑了出去,我们挑了一些偏僻的小山路走。

夜深,我们靠在山脊凝望着满天星空,我把随身带的点心递给他,见他一眨不眨地盯着星星,我也被星空深深吸引,这是第一次如此自由地看夜空,不由得感慨道:“现在星空真是清澈澄静极了,到底是少了太多污染。”

“嗯?”

“没什么。”我笑了笑。

“睡吧,明天再赶路。”他轻风般地一笑,解下外衣披在我身上,我故作大吃一惊地说道:“你看上去比我还单薄耶,你确定你要冻死在这里吗?”

“放心,在把你带出夜山以前,我不会死!”他狠狠地瞪怨了我一眼,我一脸“整到人”的表情大笑起来,他淡淡的眸子盯着我,也跟着释然地笑起来,然后侧过头去休息了。

见他侧过头,我的笑容立刻僵在脸上,心闷得几乎窒息……

跟我走

正午,眼前的视线突然开阔,没有夜山的高山群峰,是一片广阔的平野,若翰唇边挂着清风般的笑容:“走过这片平野,再翻过一座山,就是我的三万大军。”

“好!我们比赛,看谁先到前面那座山!”我话还没说完,身子已像离弦的箭冲了出去,他在后面笑道:“还真会耍赖!”

“跑步少说话,否则气力会跟不上的哟!”我一面跑,一面看他微笑着跟随在一旁,突地他身子像灵巧的鸟儿向前冲了过去,我看得目瞪口呆,他应该去参加马拉松比赛为国争光的!

我使出了吃奶的劲跟上他,见他的速度渐渐慢下来,干什么,居然还慢下等我,瞧不起人!我几步越到他面前,他停下了脚步,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我寻着他的视线向前望去,夜锁骑着马停在那儿,白雾般的双瞳紧盯着我,脸色苍白得厉害。

“跟我走!”好久,夜锁的话有种让人不能抗拒的邪霸。

看着他一头蓝发,我想起朗月临死前告诉我的十六字批言,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我不可以再害他了,我迎上他坚持的眼神,坚定地摇摇头:“我不会和你走的,我要过我自己的生活去了。”

“朗月临死前只对我说了一句话。”他突兀地说道,神色依是苍白。

“什么?”

“她说,倘若我心中放不下你,就带你走!”夜锁一字一字慢速说完,剑眉痛苦地皱了皱,我这才注意到他的手一直按着心房处,像在忍着什么疼痛。

他为了你……

怎么会呢,他居然要放弃夜山,放弃他天生的帝皇命……

“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机会,和他走,或者和我走。”若翰没什么恼意,只是淡淡地说着,“当然,若你和他走,我也不会趁机平复夜山的,但我会如实回禀辰王。”

“我……”我愣住了,直退两步,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面对这样的抉择,踌躇间,夜锁突然从马上栽倒下来,跌落在地,我慌了神,连忙跑过去扶起他,“夜锁?”

“还记得你说的吗,如果没有朗月,没有夜山大王,我们两个……就去浪迹天涯。”他抓住我的手断断续续地说道,他居然一直记着我的话,我刚要应他,夜锁却在我怀中晕厥过去,手上满是鲜血,这是怎么回事?

水若翰箭步冲了过来,解开他的黑袍,一个血淋淋的刀口就这样呈现在我面前,我忽然觉得脑袋一片空白。水若翰一边从怀中掏出药酒在伤口上,一边说道:“他说要带你走的时候,我就猜到他一定这般做了。”

“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吗,在大镜皇朝,如果有人要脱离父子、家族关系,都要以刀刺心,才能断!”水若翰撕下自己的衣袖,替夜锁包扎伤口,见我还是一脸震惊,便道,“换句话说,他为了你背叛整个夜山,从今以后,他再不是夜山大王,就只是个爱你的痴狂人……”

“他为了我……”我惊得说不出话来,侧脸看向水若翰。

水若翰的眉头紧蹙着,目光中流转着复杂的情绪,片刻,他像最终做出了什么决定似的,吃力地扶起夜锁,将他放上马,然后给了我几瓶药。

只要辰王不来

水若翰指指远方:“那边是条小路,你们从那走是不会遇到我的兵马,这药止痛,足够用了。”

“你什么意思?”我拿着药,听出了他的话外音,有些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谁以刀刺心还能好好活着……他能支撑着一路追过来完全是靠他的意念,我用药将他的刀口迅速硬化,这药……能用几天就是几天,你好好珍惜。”他转身向大山那边走去,而我依然像木桩似地愣在原地,他突然又回头,轻风般地一抹笑容,“只要辰王不来,我答应你,我不会伤害夜山一分一毫!快走吧……”

若翰走了很远,我望着马背上仍旧昏迷的人,一股心酸刺得我好疼,想哭却哭不出来。

好久,我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手抚着那张苍白而干净的面容浅笑道:“没有夜山,没有囚犯,没有大王,没有仇恨……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的生活瞬间转折,我甚至希望夜锁只那个冷漠的大王,而不是为了爱情居然能以刀刺心的痴心人。

不过还好,从今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一切都结束了……

向着水若翰指的方向走了三天,我和夜锁来到了一个叫万安镇的小镇,建筑物古色古香,街道两旁吆喝声不断,人流络绎不绝……

若翰的药果然很有效,夜锁的伤口在这几天里愈合得很快,但心口有时仍会隐隐作痛,我们知道若翰的药只能治标不治本,于是打算在这个小镇中休息几日,好让夜锁恢复。

如果你想要天下

“锁,我想下来走走。”我说道,搂住我的人欣然一笑,小心翼翼地把我放下马。

我们牵着马在街道上慢慢行走,所有的人一见到我们都吓得脸色惧变,看样子这个蓝发咒言在镜国的子民中早已根生蒂固,我忍不住问道:“锁,女生蓝发在镜国是表示什么?”

“想知道吗?”他故作卖关子地挑挑眉,眉间依显邪魅,但却多了一丝温暖,我点点头,道:“我也会取谛天下吗?”

他一笑,眼神飘向前方,忽又转过头凝视着我认真地说道:“如果你想要天下,我便取了给你!”

“呵呵……”我当下满足地笑起来,这也算情话吗?听上去倒是非常动听。

“龙儿,这两天是我过得最坦然的。”他释然地一笑。

我心中一痛,拼命隐藏的伤疤被他一瞬间揭了开来,我装作没有听到转身去看街旁小贩卖的东西,我拿一样他便跟在后边扔银子,终于在我手里再也拿不下的时候,他一把拉住我,眼中有了一丝不该说方才话的悔意,又坚执地说道:“龙儿,你不要这样。我做出这样种选择,绝不后悔……甚至庆幸,因为你与我一道走了。你陪我无忧无虑地过最后的日子可好?”

我思考半晌,撅起嘴瞪了他一眼,然后把满怀的东西又一件一件放回去,向那些摊主霸道地摊手:“我不买了,还我银子!”

“姑娘,你这……”摊主们无奈地看着我,互相面面相觑,最后不情不愿地把银子退给了我。

“哪有人这般的。”夜锁轻笑一声,颇似丢脸地把视线转向别处,整张脸就写着“别说认识我”的表情……

嗯,小禽兽

我就这样,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努努嘴:“我饿了,我们去吃饭!”

“好。马儿也该累了。”夜锁安置好马儿,我们走进一间客栈,里边的人都像观赏动物园猩猩似地盯着我们,掌柜和一个瘦小的小二互相推让好久,结果小二颤着双腿来到我们桌边:“两……两位客官,要……要点,点些……什么,什么菜?还有只……只吃饭,还,还是……”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听他口齿不清地说着,看他双腿抖到不行,我学着他颤抖的声音回赠道:“我要猪心、熊心、羊心、鸡心、牛心……只要是补心的通通端上来,我们晚上是要住店的。”

“好,好……”小二慌忙点头,转身就走,没想到脚软得当场跌倒,本来因为我们到来而沉寂的客栈顿时哄堂大笑。

“拿禽兽心补之,你是故意的。”等小二跌跌撞撞地离去,夜锁才抬首嗔怨地看着我。

我伏在桌上,嘴中咬着筷子,听他如是说,我倒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咧嘴笑起来,他眼中的抱怨意味更加浓烈,我止不住笑道:“世人都是高级动物,听你这么说,岂不把自己比作高级禽兽?”

“高级禽兽?”他重复,眉间顿露知晓被我捉弄了去的不满,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惩罚性地在我鼻子上轻捏了捏,痒痒的,带着一丝宠爱地斥道,“要你再胡说。”

鼻子被他捏得痒极了,我只好讨饶地赔笑:“是是是,您夜公子不是禽兽,我才是禽兽。”

他满意地挑眉,放开捏在我鼻尖的手中,故作严肃地赞同我的话:“嗯,小禽兽。”

感觉不舒服么

“我……”我刚要抗议,几个小二已经端着菜盘上桌,望着满桌的补心材料,我都有些木纳,真要把这么多的心当成饭菜吃下?我看向夜锁,他捻着筷子望着满桌的菜色蹙眉,他也难以下咽吧,我只听人说吃什么补什么,可真端上来,我又怀疑这些能不能吃……

见我看他,他回敬一个不明就里的眼神,又忽明了,得逞地挑眉,仿佛在示意:我早知这些菜难以下咽,你现在才知?!

我嘟起嘴,把每个盘中的菜都夹一点进他的碗中,把他的碗堆得跟小山似的,见他眉间埋怨,我也得逞地笑了:“请夜公子品尝,我可从不与人夹菜的。”

“谢谢。”他僵硬地说道,用筷子翻翻碗中的补心齐材,第一次孩子气地怒瞪我:“果真是只小禽兽。”

我嗤笑出声,还是第一次见邪魅内敛的夜锁也有如此孩子气的时候,顿时也觉得心中愉快坦然许多。

“吃过早饭我们出去逛逛吧?”

“好。”他没意见地应道,手中筷子还在翻搅着,不知道从何下口。

我忍住笑意拼命扒饭……

一路上人们好奇却谨慎的目光全落在我和夜锁身上,仿佛我们两个是来自外太空的怪物,街上的交通一遍一遍因我们造成堵塞……

我拉了拉夜锁的衣袖,郁闷地小声说道,“他们好像在看动物园的绝种动物。”害我们逛街都不能好好逛,生一头蓝发又不是我们的错。

“感觉不舒服么?”夜锁白雾般的眼眸斜倪了我一眼,脸上倒是一脸无所谓。

“废话。”这家伙怎么都没被影响到啊!

躲我怀里好了

“那躲我怀里好了。”夜锁邪魅地一笑,伸出手迅速扣住我的肩拢向他,我没预料地紧靠在他身上,人们投来的目光更加炙热,丢脸死了,我贴在夜锁胸膛上的脸更深埋一些,却换来夜锁得意的一声轻笑。

“你还笑……”我小声嘀咕着,他绝对是故意的,好报早饭的“禽兽”之仇。

“让开!让开!都没长眼啊,让开让开!”一阵嚣张的声音伴着马蹄的急促声传来,我抬起头看去,一辆马车正毫无顾忌地朝着密集的人群直冲过来。

人们惊慌地快速退到两旁,顿时视野空旷的大街让那马车更加无所顾忌地横冲直撞,一个婆婆挽着菜篮子一跛一拐地往旁边走去……

“死老太婆!你找死啊!”马车上的人大吼起来,一点也没停车的意思。

婆婆置若罔闻地慢慢向街道一旁走去,似乎根本没看到马车一样,夜锁飞快地冲了出去,又是风一般的幻速,他双手横抱起婆婆,一脚横扫踢向马腿,那马吃痛地跪了下来,马车拼命震晃起来,嚣张的驾车人狼狈地从车上摔了下来。

“夜锁好帅!”我兴奋地跳了起来,旁边的人群像受我鼓舞似的,也赞赏地大声欢呼起来,旁边一个大婶羡慕地看着我,“姑娘,你相公真厉害,要不是他,张婆婆就要葬身马车底了。”

“那当然,他可是夜锁,是我……”我骄傲的笑容僵在唇边,相公?我的相公

大婶一点都没注意到我僵住的脸,一边看着夜锁救人的帅POSE,一边道,“姑娘,有这样的相公一定很幸福吧?”

傻龙儿

相公?好幸福的两个字啊……

我扬起开心满足的笑容,“嗯!”

驾车人窘着脸从地上爬起来,瞪了一眼夜锁,见夜锁的眼神锐利锋芒,又生得一头蓝发,吓得没敢再看第二眼,拉着马车落荒而逃。

人群的欢呼声越来越高,都聚拢到夜锁身边,好像都不再把我们两个当成异类了,这儿的人还真简单,也许我们在这生活下来也不错。

“婆婆,你没事吧?”夜锁轻轻地放下婆婆,手抚住心口,眉微微皱起,是刚才救婆婆时扯到伤口吗?

“夜锁,我扶你。”我焦急地搀扶住他的手,夜锁抽出手拍拍我的脑袋,笑道,“这点小痛我能忍。”

“可我忍不了。”我哽咽地说道,我忍不了他强忍着痛,我忍不了他迟早会离开,我什么都忍不了。

“傻龙儿。”他嘴角勾起完美的笑弧,修长的指尖旁若无人地抚上我快掉下泪来的脸。

“公子身上有伤么?”婆婆低声的哭泣引得我和夜锁的诧异,婆婆两眼紧紧盯着夜锁,脸上的泪水肆虐,但却不像是害怕地哭出来。

“我没事。”夜锁侧头看了她一眼,有些愣住,“婆婆你……”

“没有没有,我也不知道知道就掉眼泪了。”婆婆连忙胡乱地抹掉泪水,眼神恍了恍,有些不自在。

我疑惑地看了一眼夜锁,夜锁盯着婆婆的眼睛微眯起来,散发出锐利的光芒,似乎在想什么。

“张大娘,怎么走路都不看人的,还好这位公子救你,不然你呀……”旁边的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和那位婆婆说话。

“是我恍神了。”婆婆抱歉地笑了笑,眼神还是很不自在,不像刚才那样茫然地紧盯着夜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