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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原地不解地看向他:“我不明白。”

战争(1)

“好,我告诉你,如果不是遇见你,夜山早已掀起腥风血雨。按照朝廷的意思,进入夜山的三日之内,我们就要先发制人让三万大军攻进来。辰王誓要夺下夜山,萧城是个弃子,而我也是个必死的人了,就算大王不杀我,我也会自杀,而后那三万兵士才能借此之名堂而皇之地攻进夜山……即便夜山有再周详的计划,也绝敌不过这招的。可是辰王却未曾料到我会在这里遇到你吧,你……已经成了夜锁足以牵制辰王的一枚棋子,只是连夜锁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罢了。”

他轻风般的语气像在述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一般,我却听得心惊胆战,一直清楚地知道流玉是个神秘莫测的政治家,但却没料到他为达目的已心狠到让手下自尽的地步……

见我不敢相信地看他,他会意我心中所疑,脸上拂过一阵微笑:“不要怪辰王,当初我少年时流落等死于街头,也是被辰王救起,感佩他的知遇之恩,我自当竭力报还。这一次也是我自己请恩过来的。”

“那现在呢,现在你要怎么办呢?”我急忙问道。

“现在?你随我来……”他轻轻一笑,拉住我的手就往外走去,我纳闷地跟着去。

2、战争

我跟着水若翰一路走向大王的书楼,路过一个回廊,我突然想起什么,慌忙收住脚,他疑惑地回过头,我惨然问道:“你想向夜锁要下我,然后与夜山和解?”

“嗯。”他眼中似在赞赏我的聪明,点头笑应。

战争(2)

“不行!如果三万兵士和你回到越城,你办事不力,流玉定然要杀了你的。”我抓住一旁的栏杆,说什么也不走了。

他眼里突地泛起隐隐笑意:“怕什么,若继续留在这里,也是夜长梦多,等到大王想出计策时,我们岂不无路可走了。况且就算无功而返,辰王见到了你,也未必会定罪于我了。”

“你也可以不怕夜长梦多的。”我怯怯地说道。

“你要我降于夜山?!”他眼里扫过惊愕,我咬了咬唇,没敢说话,他却突然冷笑道,“你是对那个夜山大王动了情?”

“我是怕你死啊……”我急急地脱口而出。

没想到他又是冷笑一声:“龙小姐,你到底清不清楚,就算夜山大王再疼惜你,也不会弃夜山而要你的!况且他的野心还不止夜山,他要的是江山!”

“……”望着水若翰眼中突增的怒意,我吓得完全发傻了。

“你知道夜山大王拥有一头蓝发意味着什么吗?”

我摇摇头,他紧抓着我的双臂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在镜国有个人尽皆知的咒言,生蓝发者,男则取谛天下,改朝换代!”

怪不得朝廷想方设法要除去夜山,是怕应了这个可怕的咒言,是怕夜锁会取了他们的皇朝天下。我点点头若有所悟,却发现他话中的漏洞:“你刚只说男的,那女子呢?女子生蓝发者又如何?”

若翰一愣,嘴角扯了扯,沉默地不说一句,我急地抓住他的衣袖:“说呀,我这一头蓝发又是代表什么?”

战争(3)

“两位兴致不错!”一句听似调侃却怒味十足的磁性声音在我们耳畔响起,我转头,夜锁正斜靠在栏杆旁,白雾般的眸子深深地盯着我抓在水若翰臂膀上的手,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孤度,他在那呆多长时间了?

“夜锁……”不自觉地,脑子反应过来前这一句话已经从我嘴里跳出来了,他眼睛轻眯,嘴边的笑意越发明显,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几步走到我们面前,握下我紧抓着水若翰的手,挑衅地看了一眼水若翰。

“大王,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水若翰低头凝视着我和夜锁握住的手,半晌才淡淡开口。

“我突然觉得没什么好谈的了。”夜锁邪魅一笑,“还有,龙儿我要收回了!以后你休想动半点歪念!”

说完不等看水若翰的表情,他就强硬地把我带离开,被迫走了一段路,我开口问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难不成我每次都要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冷不丁地停下,我因为物理惯性没停下来,一头撞入他怀中,猛然抬头看清他眉宇间的怒意,带着那再明显不过的妒意,我不禁想笑,但想想还是拼命忍了下去。

见我不说话,他继续说道:“这一个月来,你和他在一起未曾有半点恼意,你是在考量我的耐心吗?”

“我喜欢若翰,在一起玩自然开心,又何必恼?”我实话实说,可是很显然,我的实话说得太不是时候,看他那眼中分明的嫉怒与一丝歇斯底里的疯狂,我真有些后悔没乖乖闭嘴当个木头人。

你怕的东西倒是很多

“你喜欢那个水若翰?”他眼睛眯起,声音似反问句却更像肯定句,我捂住嘴慌忙摇头,生怕一不小心又触怒他。

“说话!”他霸道地扯下我捂住嘴的手。

“不说,我怕说错话。”我立刻又捂住嘴,谨慎地看着他。

他突然一笑,恶魔般的俊颜顿时温和不少:“除了不怕死,你怕的东西倒是很多。”

看他缓下怒意,我松了口气,才道:“若翰说向你要了我去,就不打夜山了。”

“休想!”他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但脸上并未有讶异的神色,果然,我刚才和若翰在走廊里的对话他都听到了。

“我也觉得他是妄想呢……”我点点头,难得和夜锁保持意见一致。

他俊逸的剑眉轻轻一挑,眼瞳饶有意味地盯着我,嘴角含笑地等待我的下文。我想了想,又开始实话实说:“我又不是夜山的人,要我直接问我好了,干吗要问你呢!”

“你……”他满眼的欣悦褪之待尽,怒视着我,听我这样讲,他没去撞墙算他定力强了,想到这儿,我再也忍不住笑起来,他又开始愤怒了:“你笑什么?”

“难道我想笑还要先写份申请书给你,等你签字盖章吗?”我还是想笑,但又不想笑得太不雅,只好忍着得内伤的危险没捂着肚子大笑。

“又开始胡言乱语。”他总是喜欢把我21世纪的语言轻描淡写地解释成胡言乱语。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我好饿,哪有吃的?”我问道,他眼里流过一丝暖意,然后带我到他的书楼,几个侍从端着各式点心落盘到我面前,我吃了几口,才对面前“欣赏”我吃相的人说道:“说吧,你有什么计划?”

你还唤我名字的

“计划?”他似乎刚从对我吃相沉浸中恍过神,茫然地重复我的话。

“是呀,若没什么计划你怎么会大胆从若翰那抢我过来呢?”我淡淡地问道,心底却一阵隐隐泛痛,眼前这个人或许是有几分喜欢我,但绝不会拿整个夜山和我放在同等的天平秤上,除非他已计划安排好一切,否则又怎会将我抢来。

“我这动作大胆吗?”他突然低下头仿佛在自言自语。

“当然是大胆啦,不过我想你一定想到什么周全的计策否则也不会这么做。”我苦涩地笑道,品尝完一口点心接着说道,“我又不会傻到认为你看我比夜山还重,这不是夜山大王冷血邪魅的行事作风。”

“刚刚在外面,你还唤我名字的。”他抬起眼状似轻无声息地叹了口气,忽然伸手抚上我的脸庞,我一愣,顿时脸庞发热得厉害,怔怔地望着他,他轻轻一笑,随即弹掉我嘴边的点心渣,我这才领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侧过自己的头不看他。

“名字只是个代号,大王和夜锁也没差的。”我心虚地说道。

“你唤我大王,只觉刺利锋芒;你唤我名字,我脑袋里竟只剩下你了……”他低语。

“嗯?”我刚才耳边是不是出现了幻听,正想着,一个侍从从外面跑进来,向夜锁行了行礼,神色匆忙,急言道:“朗月姑娘还在闹,听说脖子都勒出了淤青……”

“那是绫段不结实,给她送条绳索去!”他冷冷地说道,没有考虑半分,小侍从愣住了,迷茫的目光求救地转向我。

你输了

我点点头,然后向夜锁问道,“人们常常有很多欲望,可往往都不能兼得,有时把两者比喻成熊掌与鱼,因为熊在冰雪极地,而鱼却在水里,那你知道熊掌与鱼在什么地方才能兼得吗?”

他怔了怔,以为我在暗示什么,眉宇深深地锁了起来,半字没说。

“好笨,当然是在餐桌上。”我硬是挤出一丝微笑,无视他眼中的愕然和那抹又好气又好笑却无可奈何的神情,起身说道,“好了,你输了,去宠月楼吧。”

“我有说要跟你赌吗?”他冷冷地反问,我挑眉看他,挤出一抹耍赖的笑容,“反正是你输了。”

他深看我一眼,才冷冷地转过头,冲着还站在那的侍从发泄似的低吼道:“还不走?”

“啊?”小侍从仍没反应过来,看看夜锁,又看看我,猛一阵点头,忙领夜锁离开,走至门口他突然停下步子,我说道:“带索木朗一起去吧。”

“去见朗月最后一面吗?”他微侧过头,讥讽地冷笑着。

“不,是朗月见他最后一面,我猜,你也留不得索木朗太久。”

“你不与我一道去?”

“不了,她不期望见到我的,别忘记,你说留她一命的。”我说道,他再没回头就这样出去了。是的,朗月不会期望见到我的,她那么渴望我死,可我却在这里吃着点心向她最心爱的男子求情;她那么渴望得到夜锁的爱,可夜锁前刻还为她最痛恨的人抚去点心渣……

比起她对我的伤害,我自然觉她那份能不顾一切以至于害死自己一家的爱轰轰烈烈,轰烈得有些悲壮,是不是一旦爱上人,就什么都变了,那我呢,也有变吗?

你是我心中的仙子

我揉了揉太阳穴,警告自己清醒一点,脑中仍盘旋着那句“那是绫段不结实,给她送条绳索去!”

冷漠如他,不要妄想了。

3、朗月

再见到水若翰是在索木朗和儿子萧城断头那天,夜山的人围得人山人海,几个小侍从好不容易才替我冲开一条路,殷勤地让我走进去,其实我并不怎么想来看,但双脚似乎比脑袋反应快了些。

在人海中见到神情有些涣散的水若翰,眼瞳在人群中穿来穿去,似乎在寻觅着什么,只四日未见,本就显弱不禁风的他越发消瘦,仿佛随时会倒下一般。我推开挤攘的人群,几步冲到他后面,踮起脚费力地用双手从后面罩住他的眼睛,故作轻松地问道:“你猜后面的人是谁?给你三个选项,一、美女,二、大美女,三、大大美女……选吧!”

他身子深深一颤,好久,一抹久违的笑容才从他脸上漾开,他摘下我的手,凝视了我片刻,才说:“你是我心中的仙子。”

“若翰……”被他这么一讲一闹,我瞬间没了下文。

“我知道你是想逗我开心,你心里并不好过,我清楚,今天是索木朗断头的日子。”他淡淡地说道,仍是那一丝轻风般的微笑,只是显得更加弱不禁风了。

“你真的没事吗?”我问道,刚才的确是看到他惆怅失神的模样,才想逗他开心,他背负着那么重的任务来到夜山,为了我却迟迟不动手,此刻却一针见血地刺穿我的心情,看来这个朋友还真是少不得呢。

“没事。”他淡淡一笑。

谁准许你死的

烈日当下,后面的汉子突然举起刀,我脚后跟一颤,眼睛被一双大手遮住,落进一个熟悉的怀抱中,下一秒,感觉像飞鸟般腾空跃起,接着又听着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全场一片倒抽气声音。

别了,索木朗大叔。我偎在那个熟悉的怀抱中,心中轻声念道。

夜锁抱着我一句话不说,直至离刑场上那嘈嚷的声音远了,夜锁才放开我,把我带到后亭花园中,两人静默着呆到天黑,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一手支在石桌上撑着半斜的脑袋,白雾般的眼眸没有焦距地望着远方。

一个小侍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大王,今晚宠月楼……有点不太对劲。”

夜锁的眼睛锐利起来,我心狠狠地被抽了下,难道说……

我和夜锁对视了半秒,向宠月楼跑去,夜锁一脚踹开那扇紧闭的房门,满屋子的红烛燃烧着,像极了大婚那天的气氛,朗月穿着喜服直直地躺在床上,双眼空洞地望着上边。

我正松了口气,却见夜锁从她枕边拿起了什么东西,怒吼道:“你吃了什么?谁准许你死的!”

她吃了毒药?我一惊,立刻招过一个侍从:“快去请水若翰,快点!”

“来不及的、来不及了……”床上的朗月喃喃道,伸出手牵过夜锁,夜锁凝望了我一眼,才坐到床边,朗月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我正要关门退出,却听朗月幽幽地说道,“让她过来,大王,你出去好不好?”

夜锁又深看了我一眼,才缓缓移步出去,把门关上,我拿起一盏烛台移到床边,烛光将朗月的脸庞照得有些泛红晕,一瞬间,似乎所有的纠葛都像梦没发生过,我仿佛又看见那个为爱羞涩的女孩。

你想利用大王毁了夜山

“娇龙,你还想着报仇吗?”朗月意外地转了个话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疑惑地凝视着她,她道,“大婚前一晚,你梦中喃喃自语要毁了夜山为婆婆报仇。”

“是吗?”我轻轻一笑,原来我有说梦话的坏习惯。

“让大王爱上你,是你报仇的方法吗?”她侧过脸,认真地盯着我。

我愣了半刻,才菀尔一笑:“我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她神色一惊,眼睛垂下来:“原来我的猜测是真的,你当真想毁了夜山,你想利用大王毁了夜山。”

“你错了。”我站在床边扶起脸色苍白的朗月,让她靠在我怀里,才慢慢说道,“我讨厌利用感情,那是一种残忍。”

“你是在说大王吗?我不清楚他什么时候知道我爹爹的身份,但我知道,无论他对我做什么,我都乐意的,没有任何抱怨。只要他多看我一眼,我心中便十分欢喜。”

朗月没半点难过,倒像想通许多,让我颇感意料,一直以为她只是那种爱情笨蛋……

朗月为了爱一个人付出了一切,抛开了一切,就只是傻傻地爱着,爱到生命的终结。

“朗月,我敬佩你,他该爱你的。”这个女孩心里也许早就清楚一些事情,却宁愿被夜锁骗着,被利用着。

“可他爱的是你啊……夜山的人就这样,一旦爱上一个人便完全陷入疯狂,痴狂……”朗月说到这儿,忽然脸色一白,咳出一口血。

我心中作痛,偏过头去假装没在意她的血:“夜锁并不是这种人,他是为野心与政治而生存的人,即使他会爱,他也不懂得痴爱的。”他该是和流玉一样的人,这点我早该看清楚的。

我是他的克星

“不,不是。他没有野心,他只是爱夜山的子民,他只是不忍夜山被朝廷收复……”她继续道,“爹爹当初被朝廷安插在夜山,正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收复这里。那日爹爹在禁山打猎时看到了一头蓝发的你,那16字批言让爹爹想到你或许有利用的价值,于是佯装救下了你。是我要爹爹设置机关杀你的,爹爹太爱我了,为了我他宁愿背弃朝廷。但我杀你并不是因为大王的批言,是怕你那一夜梦话,怕你会利用大王而毁了夜山……那时,他该多心疼啊。”

“那后来呢,你为何又处处针对我,甚至要杀我?”

“那是你眼底的感情,我那么爱大王,我清楚地看见你的眼睛里是喜欢大王的……”朗月辛苦地说完这话血咳出得更多了。

“我不能喜欢他的,不能……”我虽不恨他,却也万万不能喜欢夜锁,夜山的大王!尽管,有时会意乱情迷,跌倒在他白雾般的眼神中,又似想到什么,我问道,“朗月,那十六字批言到底是什么?”

“乾坤横世帝王星降;三千蓝丝英雄坟冢!”

“你说什么?!”前句我还听得懂些,这是夜锁的批言,自然是指夜锁乃天皇帝星降世,而后面一句三千蓝雪丝说的难道是我?那什么又是英雄冢?!

脑海里浮现出第一次与夜锁见面的情形,他一见我的满头蓝发便要杀我,这批言指的我是他的克星吗?

第一次,我心里慌了许多,想起自与夜锁第一次见面以来就矛盾得让人不解,次次欲杀我,次次罢手,又会细心地关怀我……原来这就是答案,我是他的克星。

我第一眼见你便知道

“娇龙,我时间不多了,我只问你一句,你现下心里还要毁了夜山吗?”她不理会我满心的臆测,死死抓住我的裙摆。

我拿开她的手,顿了半晌,才言道:“当我听到婆婆是八年前夜山和朝廷对战中成为牺牲品的时候,心底有多痛……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与野心,谁是我的仇家,夜山?朝廷?纵然毁了全天下……婆婆也不会再重新回来,我被囚的十四年又有谁能来赔我?”

她苍弱无力的眼中惊讶极了,接着染上一抹自嘲的惨笑:“原来你心里早放下了,是什么时候呢?”

“我是个孤儿,从小没爹疼没娘爱……”我没有说起以前孤儿院的事,受人指指点点,玩具被其他小朋友抢了,也不会有爸爸站出来帮你,碗里的肉被其他人抢了,也不会有妈妈慈祥地再给你夹上一块。

想到这儿,我闭了闭眼,又诚然道,“当我看到夜山漫山的炊烟枭枭,欢声笑语,我不喜欢破坏别人温暖的世界……我蓝娇龙不是生来便求恨的。”

“娇龙心性单纯坦率,我第一眼见你便知道。如果早知你如此善良坦然,我也不用绞尽心计至你于死地,我爹爹和大哥也就不用死了吧?我们都太看轻娇龙了……真的看轻了……”朗月笑着看了看我,又自言自语地看着床边的烛光。

我没料到过朗月一直以为我在复仇,我那一夜中的梦话才是伤害索木朗一家的间接原因,看样子,我的存在真的有些多余了,我后悔出现在这里,这么多是是非非归结到底竟是由我引起……

郎月之死

这是我第一次与人敞开心事而谈,心中顿然舒服许多,只是没想到最了解我的是朗月,连虹衣死士七位爹爹也不知道我心中的苦闷,他们只当我单纯不经世事,不识仇恨为方物罢了,并不知道我心中有多挣扎……

“娇龙……”朗月突然撒娇似地看着我,我一愣,扶住她,她却天真地冲我笑笑,“我爹爹呢?我好像许久没见着他了。”

索木朗不是已经被砍了头,她刚才自己也说了呀,我完全怔住了,看着朗月寻求的眼神,我忽然觉得一阵寒冷:“朗月……”

“哦,对了。”朗月又似想起了什么,径自解释自己的疑惑,“我和大王大婚了吧?怪不得没见着爹爹呢。”

“朗月,你……”我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她又咳出一丝血,却好像不知疼似的,仍微微笑着看我,我意识到什么,忙道,“大王就在外边,我叫他进来。”

“不要,我这个样子太难看了,大王肯定不喜欢。”她甜涩地笑起来,我感觉眼眶里湿湿的,咬着双唇不让它流下来,她坐在床上向我招招手,我僵硬地走到她身边,她伸开双臂搂住我的腰,喃喃道,“好冷呢。娇龙,我该去见见爹爹吧,不然他会说我有了夫君忘了爹的。”

“嗯,去见你爹爹吧,他比任何人都爱你疼你……”我拍拍她的背,声音颤抖地说道。

“砰——”门被突然推开,夜锁和迟来的水若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地盯着我,夜锁白雾般的眼眸低睨了朗月一眼,一步一步踱到她的床前。

对他的打击如此之大

郎月见到眼前的夜锁,眼中瞬间蒙上了光彩,夜锁俯身将耳朵贴在她的唇边。

只见她的嘴角动了动后,一丝满足的轻笑声从口中飘出,缠在我腰间的手滑落了下去,我的身子顿时觉得冰冷,眼泪刹那间夺眶而出。

夜锁看着我,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突然转身弯腰抱起床上的朗月,箭步冲出房间,我和水若翰不解地对视了下,然后跟了上去。